“从车窗外面看得见这里吗，星史郎先生？”神威问我，手指在冰冷的黑玻璃上无所事事地游走，同时汽车安静地在大路上穿梭，渐渐接近他家所在的公务房屋连地基。
他没扣安全带，他哥为他扣上了。当我向昴流笑时，他看着我，脸红着又转头。
神威脑里太混乱，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不见的，神威君，”我向他保证：“你正坐在军队护得最好的车辆中之一里面。在这里你可以放松下来。”
“谢谢，”神威细声说。
然后他紧贴着他哥，崩溃落泪。他完全无法停下，即使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终于，他啜泣到不再出声，扯皱了他哥夹克外套的衣料，牙齿狠咬住嘴唇。昴流抱住他，试图安抚他跟他说话，只有神威听得见的安慰词语，只独留给他的抚慰接触，但没有效果。最后昴流向我抛了无助的一眼。
“媒体可能也在屋子外面，”我点头，赞同他的话：“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他这个样子。”
我拿出急救箱里已经准备好的针筒和药水瓶。昴流卷起神威的袖子，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什么，同时神威指甲刺入手心防止自己尖叫起来。
只有我听见了他接下来对神威说的话。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在任何其他人面前再说那些。
谢谢。
这是自然的。如果不是神威的挑战抵抗和他在地狱里熬过的时间，昴流君那天就会被杀死。可是他说的下一句话根本不切题，完全不适当情况也没有丝毫意义。我不明白。
我爱你。
神威在昴流怀里变得死一样静止，一部分紧张不安从他身里流走了，同时他眼睛瞪得圆圆的。
昴流在我帮他注了一针后温柔抚摸神威的脸蛋，温和地摇晃他弟弟哄他睡觉。
封真有数个理由会喜欢听这件事的。

XxXxX
第三章 完

坐等

好消息：我翻完了第四章！整整的！
坏消息：目前还是手写状态，你们还得等我码上电脑才能读懂。。。

第四章 中毒
XxXxX

XxXxX

XxXxX

　　“我想看看你能撑多久不喊出声，”我告诉他；他咬唇点头。我紧紧地抓住他，我们在黑暗中，就在军官区外面六尺深的排水沟里，绝对没有人会想到进这里来看的。
“记好了，现在你哥哥的未来要看你了。”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样貌或级别，我好好地遮住了我的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只要我确保不再会在他面前出现。毕竟他才十一岁。
　　神威点头，双腿交错地坐着，沉重地呼吸等着这一切结束。
他呜咽啜泣，紫色的眼睛四处投望；我欺到他身上，把舌头推到他口腔深处。他轻轻地踢着，作呕地本能试图反抗。
我退开。
“每次你要求救时，想想皇先生，”我告诉他：“你都不能为你哥哥做这么一件小事儿吗？”
他低语：我可以的，先生。那么地小声，我差点错过。
我们重新开始。我花了大概二十分钟；他遵守了承诺。他什么也没有说，就算我好几次试着考验他的决心，故意增强了疼痛。
当我们完结时，我把他的衣服给他扔了回去；他坐在自己的一小滩正被粗糙的肮脏地面吸干的血水里。
“恭喜你，”我对着他笑：“你永远也不会再见到我，希望你哥哥会吸取教训，学会不应该道谁的报告。”
他只是在肮脏的地上躺着，转过去背对着我。
最搞笑的部分就是其他人都那么地靠近这里，仅仅一声喊叫足够把他们全带过来。
从我听到的那些来看，皇先生、樱冢大人、五个军官、封真君再加一个议员顾问，都没能从他嘴中得到任何信息。
直到今天，他也没说关于那次的任何事。
我们从那下午之后再没见面。

XxXxX

XxXxX

XxXxX

　　控告是冒牌，背叛和欺骗。判决是一辈子的试验。又或者说，折磨至死亡。
“我有一个问题，”神威用他那柔软的声音述说。他全都沉默地接受了，虽然我敢肯定这是在拘留室里的他旁边的昴流无声的影响；他跟他一起在这里，有时在外面有时在里面，已经快七十个小时。我收拾起东西、归档着纸张、叠下手提电脑。幸运的话，封真已经在家了，我就不需要浪费时间－
“星史郎先生，我弟弟问了你一个问题！”
我转向昴流，他的眼睛暴怒地眯起来，抬头看我。我有无数种可以在这之后惩罚他的方法，所以我坐了回去。神威现在焦虑、几乎害怕地看向他。
“我都遗忘了呢，神威君，”我笑着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明白第一控告，”神威说。
“冒牌，”我开始：“这行为是指假装是或者违法地装作－”
“不是，”神威打断：“这我知道。我被告冒牌了什么？”
我盯着他，在想他是真的如此不聪明还是在胡闹。
“当然是人类，”我告诉他，准备离开。我永不会再见活着的他。
在我走的同时…神威爆笑起来。

XxXxX

　　当我看见他时，他正弯在他房间里的桌子上；看上去在试着做作业，却其实发现自己面前放着英语课本时，雪白的墙壁能变得多么有趣。一刹那间，我忘记了一切，花了点时间我才整理好思想。
他看见我，几乎犹豫地笑；我爱死了这样的他。
我切掉了他的翅膀，仅仅一星期前。
他已经原谅我了。
“欢迎回家，”他说，合上书本。
我向他打招呼，试着记起我得向他告知的是什么事：关于学校、健康还是医务的，被我给忘了。
“我今天看见了你的校医，”我说，终于记起：“他跟我谈了几分钟。”
他抬头，立刻紧绷起来。他学到了永远不会好的致命伤能从最不可能的地方而来；他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切了。
只因为我。
“他告诉我，你的视力下降了。你难道没有发现－”
椅子大声摔撞上地板，神威紧贴着墙壁的一角落，整个身子绷紧地重重呼吸，只有上帝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弹刀被他握在身前。
“神威，”我慢慢地说，向他走了一步。有种似曾相识的厌恶感觉，好像正在处理试验所里受惊的样本，像我升职之前那样。我压下那种感觉，向他走近。
“去你妈的给我滚开，”他嘶声说，但他双手在颤抖，得咬住嘴唇才能保持冷静。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缓慢地说，手臂摆出来显示没有会对他用的东西：“拜托你听我说。”
“我会杀了你的，昴流，”弟弟说，像冰一样冷的尖端戳着我的胃部：“我不能杀了自己却可以伤你。”
我在神威十三岁时袭击了他、十五岁时把他逼进了自杀性的沮丧、十六岁时切残了他。我毁了他的一生，从我比他早出生的那一秒起。
现在我早该适应了。
我让他拥有那珍贵的掌握和安全的感觉再多了五秒钟，然后我扑了过去。

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