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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同人)《那海兰珠》---拉费比尤(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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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兰极!!
转自晋江小说阅读网,《那海兰珠》作者:拉费比尤


1楼2013-12-15 10:55回复
    “请起!”很威严的声音似乎是穿过我的身体传了出来。“一路辛苦了,今晚我们不醉无归。”说完便和哥哥“哈哈哈”的一起笑了起来,很爽朗的笑声。
    然后他抱着我继续往前走去,我却不知道哥哥哪里去了?现在我似乎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他了,我今天的‘新郎’——大清的第一位皇帝皇太极。
    我紧张的死命的抓着他后背上的披风,甚至连呼吸都变重了。
    “你很紧张吗?”他的话像是贴在我耳边说的,我突然觉得后脊背一片冰冷。他又接着说道:“海兰珠,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是在宣布我的所属权吗?之后他不再说什么,直至把我抱到另一个马车上,小心地将我交给早就站在马车内的两个喜娘。隔着红喜帕,我依然感觉到了两道充满热量的光线射在我脸上,是他的目光吧?他的注视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过了一年似的,他终于收回了他的目光,转身向马车前方走去。
    那两个喜娘小心翼翼地扶我坐好。我明显的感觉到,这辆马车要宽敞气派的多了,就凭我唯一能看到的脚下踩着的飞龙地毯,我就可以想象,这定是辆他专用的马车。就听他大喊一声:“起!”周围复又想起了吹打声与鞭炮声,马车也跟着动了起来。我坐在里面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马车驶入了沈阳城,两边似乎是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凡是皇太极所到之处,到处都是一片高呼“万岁”的声音,还有很多人喊着吉祥话。这是我第一次亲身见识到皇帝的威仪,虽然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仅仅凭那些声音我的脑海中就自然浮现出那画面。最后马车在欢呼声中驶入了皇宫。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我身边的那两个喜娘迅速起身为我仔细整理着婚服,头盖什么的。直到她们肯定一切完美无缺,便打开了马车的门,两个喜娘都离开了马车。现在马车上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似乎都瞬间消失了。我隔着喜帕什么都看不见,就仿佛被人丢弃在荒野中一样,真想揭开喜帕看看究竟外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便听见“嗖——当”的一声,似乎是一支箭射中了轿顶。随即爆发的欢呼声让我明白了,这就是满人婚俗里的“射轿门”。而那支箭应该就是皇太极射过来的。真是糟蹋人的婚俗,如果是个射法不精的新郎的话,那新娘岂不是即刻就可以‘解脱’了。
    就是在这一片欢呼声中我被喜娘搀扶着走下马车,走下马车迈出的第一步,便是要跨过一个火盆。这倒是没有什么难的,就是很讨厌被人‘摆布’的感觉。接着有人递到我手里一条红丝带。接过红丝带,我知道那一头牵着的人便是皇太极。随着红丝带的牵引,我在迈上了数级台阶之后,便走到了一个门槛之前,那一头的人已经率先跨进了门内,然后有人在门口摆下一个马鞍,看来这个又是要给我跨的了。我在喜娘的搀扶下倒是不费力的又跨过了马鞍,顺利的到达了屋内。


    11楼2013-12-15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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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没有想到下一个程序会是让我们都坐到床榻之上,彼此盘着腿面对面的坐着。透过喜帕的下方,我看到有个喜娘走过来将我衣服的一角与他的衣服的一角挽在一起,打起了一个死扣。然后有人用我听不懂的话高喊了句什么,接着一支喜称便伸进了我的喜帕内,下一秒钟我的眼前突然间光亮一片,那块阻碍我视力的红色喜帕总算是被揭去了。突然进来的光线真的是有些刺眼,我居然睁不开眼睛,我想用手去挡那光线,但是手却在还没有覆上眼睛之前,便被另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拉了过去握住。
      “不许遮!我要看你。”是皇太极地声音,我认得出来。这么威严的声音,他会长得什么样子呢。我慢慢睁开了一直打不开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似曾相识的双眼,接着是熟悉的高挺鼻梁与唇线微仰的嘴巴。我哑然了,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看着对面的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深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是不管我怎么眨,眼前的人都还是那个样,怎么会啊?难道这个玩笑老天不至是跟我一个人开的??
      “别眨了,你这个样子已经很诱人了,不用再加多功夫了。”面前的人笑得很开怀。这是我第一次看他这么笑。我突然发觉其实他这么笑真的很好看。
      半天我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蒋——蒋——蒋总?!”
      眼前的人似乎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但是他依然笑得很好看的对我说:“海兰珠,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不愧是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至宝。而我皇太极今天就是那个拥有至宝的人。”说着他笑得更开怀了。
      他是皇太极!他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我。难道他并不是和我一样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难道他真得不是蒋谨淳?
      我鼓起勇气大声一些的叫了一句:“蒋谨淳!”
      他有些迷茫的皱起了眉头,笑容自他脸上消失了,他严肃地看着我问:“你在说什么?你可是要什么?”
      我本来燃起的希望,这下又彻底破灭了,他不是蒋谨淳!他是皇太极!他们只是长得惊人的相似,但是他们不是一个人。就像我也许长得和真正的海兰珠一模一样,但是我并不是她!我默然的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
      他似乎是看到了我情绪的变化,但是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一直注视着我,然后一扬手,身旁的喜娘便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只盛满的酒杯,看来这是要喝交杯酒了。我们一人伸手拿起一只酒杯。因为他自始至终用他的右手抓着我的右手,所以我只能用左手端杯与他的左手交叉打了一个环,仰头饮下了杯中之物,一滴泪水却也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将杯子放回托盘之后,就看到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我却只能在他的注视之下垂下头去。
      接下来还有很多婚礼的程序,例如吃那些喜庆的食物,闹洞房什么的。我就只是被动的配合着。我已经努力的让自己不再落泪,告诉自己这是婚礼,无论如何不能现在这副表情,会被人怀疑的!要笑,于是我努力的扯动嘴角,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笑比哭难了。其实并不是我一开始就这么沮丧,只是在我看见皇太极的一瞬间,我以为我有希望了,但是却只是老天跟我开的另外一个玩笑罢了。由希望到失望有些太快,所以才令我沮丧不堪。真的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是惊人的相似啊!我在接过喜娘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之时又与他眼神相会。他一直都是那种眼神的注视着我,似乎是要把我看穿一样,我迅速的别开了眼睛,不知为什么,我却不敢与他对视。他也不似先前那么开怀大笑了,但是脸上却依旧挂着微笑。


      12楼2013-12-15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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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儿,我提高了些声音对面前的人说道:“今天起我博尔济吉特-海兰珠便是你们的主子了,从今往后,咱们一个房檐下住,一个锅里吃,高兴咱们一块高兴,哭咱们也得抱在一起哭,以后希望大家要像一家人一样团结。我绝对没有把你们当奴才的想法,我也不求你们为了我粉身碎骨,两肋插刀。只要你们大家记住往后进了这个院子,就要给我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而且还要活得开心。明白吗?”
        我一番话说地是义正词严,也不确定他们听得懂多少,总之我的意思就是‘荣辱与共’。
        他们又是异口同声地喊道:“奴才遵命!”也算是训练有素了。
        不错!我笑着点了点头叫他们都散了吧。我正想着得赶快去给大妃她们请安了,便听见偏厅门口传来了开怀大笑的声音,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身边的人已经全都跪到了地上,整齐的喊着:“国汗万福!”
        我全身已经木了,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我感觉自己头皮都发麻了,但是我还是慢慢的俯下身去行了个礼。还没等我完全俯下身去,他手臂在我腰上一揽,我便向他身上跌了过去。
        我抗拒的推开了他,却被他又拽了回去。这次我没有再动,我想到不能在众人面前抗拒他,毕竟我已经是他的名正言顺的妃子了。还好现在大家都低着头,没人敢抬头看我们,否则以这种姿势示人,我以后这个主子就别当了。
        我们的眼睛对峙着,他又抱了一会之后便放开了我,然后说了一声:“都起了吧,各自去忙吧。”
        “谢国汗!”不一会儿人便退得干干净净的了,连赛阳也不知跑哪里去了。我发狠的盯着他,他却面带微笑的看着我,笑得我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他长得还真是与蒋谨淳一模一样啊!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呢?IQ不高,想不通!
        “想不到你还很会教奴才啊!”他走进卧室里,挑了张舒适的椅子,自己坐了下去,笑着看我说。
        “不会教。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我冷冷的回答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道:“今天是你应该给长辈行礼的日子,虽然迟了,但礼数还是要守的,跟我来吧。”说完便往院子里不知何时准备好的马车上走去。
        我快走了几步追上他。真是奇怪了!是谁不让赛阳叫我的啊?现在却来怪我。
        随着皇太极踏入正宫内堂的一瞬间,我便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满园春色’了。估计超女决赛也不见得有这风景,十几位盛装的妃嫔以及屋内服侍的几个丫头一起向皇太极行礼,他面色平静得说了句:“都起吧。”然后入座主位,看着为首行礼的面容祥和,笑得极其温暖的女人说:“别站着了,安置她们也都坐了吧。”
        她应了声‘是’便安排诸位宫妃入座,自己也坐到了皇太极身侧的位置上。她笑看着还杵在门口的我说:“海兰珠,怎么还站在那里?快过来坐我这里。”说着还朝我招了招手。我给了她一个我的招牌公式化微笑,然后坐到了她身边上侍女刚刚加放的圆凳上。
        我猜她便是大妃博尔济吉特氏哲哲,我所谓的“姑妈”。她长得虽不能说是多么倾国倾城,但是也绝对是upper class.虽然看上去年纪是比较偏大,但是却面色红润,风韵犹存。
        再看坐在她下方的一位身着大红色旗服的女人,她的长相很精致,就是稍微有些发福,但是这却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令她更具魅惑力。
        我又继续打量下面几位妃嫔,个个都是美人,素质绝对不是一般水平,而且年纪也都不太大,似乎都比我小,估计有几个根本不满二十。想到这儿我就看了一眼泰然坐在主位上的他,真是个害人精!这些女孩子要是放在21世纪,个个都会是独领风骚的人物,现在却被囚禁在‘牢笼’里,还每个都一脸期待且崇拜的看着他。他显然是发现我义愤的眼光,也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却没有任何表情。
        “我还记得上年你来宫里,那时候就觉得你比我想象中出落得还好,现在再看竟比那时更美了。难怪哥哥寨桑贝勒拿你当宝贝了。”哲哲拉着我的手,和蔼可亲的说着。
        我假装脸红的低下头,实在是不怎么喜欢这么直白的夸赞。
        “就是啊!姐姐一直都是科尔沁最美的。”又一个声音加了进来。
        ‘姐姐’?我别过头去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位身着红色旗服的女人,难道这是孝庄——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她看到我在看她,也笑得特别灿烂的回望着我。
        我又低下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别的妃嫔却也跟着附合着,这么直接的赞美我是说不出口,怕闪着舌头。但是别人赞美你总是没错的,所以我也就只能低着头受着了。直到一个侍女恭敬地递到我面前一个茶盘,我知道这是要我敬茶了。


        15楼2013-12-15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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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接过茶盘,走到皇太极面前,跪在了摆放好的软垫上,将那茶盘缓缓地举过头顶,奉到他的面前,我始终也不抬头,如果现在让我看到他的脸,我一定觉得更没自尊。他动作正常的接过茶轻品了一口,便将杯子放到了几案上。
          接下来我又为哲哲奉了茶,别人倒是不用奉茶了,但是彼此也都行了礼。其中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叶赫纳喇氏与钮祜禄氏给我留下了较深刻的印象,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看上去就是个很精明的女子,虽然说话不多,但是那双犀利的眼睛诉说着她的野心。钮祜禄氏是那种很自负的女人,自信的女人很美,但是她的自信也许在这皇宫里会成为她的负担。叶赫纳喇氏则是与她们完全相反,她看上去就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兔子,躲在角落,很少说话,看人的眼神也是闪闪躲躲。我心想,但愿她不是装的吧。毕竟《金枝玉孽》类的清宫戏看多了,对于女人装傻的把戏也算是略知一二了。其他还有几位庶妃,都还算正常女人,估计平时也不会太有地位。
          哲哲开口对皇太极道:“国汗,今天真是个喜庆的日子啊。看到海兰珠这么美倒是让我想起了七格格。现在八格格都降世了,但是七格格却还没有取名字呢。那孩子是越来越漂亮了,也该配个漂亮的名字才是,不知国汗意下如何?”她用词很小心,明显是怕惹那威严的君主不高兴。不就是想要个封号吗?
          皇太极并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坐在我左手边的我的‘妹妹’——布木布泰。布木布泰在他的眼光下居然只能低下头去。他开口问她道:“你是孩子的额娘,你的意思呢?”
          “全凭国汗做主。”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神炯炯地看着皇太极说,声音很谦卑。
          然后皇太极居然把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也看着他,不明白他看我什么意思,孩子是他的,给个封号有这么困难吗?!
          “海兰珠你来给七格格起个名字吧。”他看似平淡地说。
          拜托!我连孩子都没看过怎么起名?我只好回他道:“海兰珠才疏学浅,恐不配为小格格起名。”
          “你才疏学浅?呼伦贝尔大草原的公主何必这么谦虚,何况你是孩子的姨母,就不必推辞了。”他驳回了我的话,说到后来都有些命令的口气了。
          我看了看哲哲,又看了看布木布泰,她们都是期待的望着我,哲哲还冲我点了点头。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淑惠公主与七格格既然为同母姐妹,那么就取个同首字的名字吧,不知道—“淑哲”—怎么样?借大妃的‘哲’字,希望格格长大后能如大妃般高贵贤淑。”我知道布木布泰已经是三个女儿的母亲了。
          大妃高兴得看着我,布木布泰也有了笑容。看来她们是喜欢这名字的,一切就看他了。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终于开口道:“好名字!来人!”
          一个太监应声急忙进了来请安。“拟旨。封七格格为淑哲公主,加封为固伦长公主。”他威仪的说着。布木布泰立即起身跪到地上叩谢皇恩。
          哲哲开心的和我又交换了个眼神,其他嫔妃也开始向布木布泰和小公主道喜。但是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脸色刚听完圣旨时稍微有些不好看,但是很快又换了笑脸。我低下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这里生活还真艰辛,必须得有‘变脸’的本事。
          皇太极赐完封号之后便离开了,剩下的就只有一班妃嫔用着我听不懂得语言刮造了起来。我根本听不懂,就只能低头不语,大概是哲哲看我不说话以为我是乏了,便着人备了轿子放我先走了。被这么一折腾,我还真是有些精疲力尽,于是告退了之后便走了出来。
          临走时,布木布泰还追了出来亲切地过来拉着我说了几句我听不懂得蒙古话,我只能笑着点了点头,假装听明白了。然后便坐进了轿子里跟她摆了摆手,她便又回大妃屋子里去了。


          16楼2013-12-15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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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大呲呲的打量他很久了,我马上收回自己的眼神,脸感觉有些火辣辣的,起身向屋外走去。
            赛阳和另外几个丫头很快便在卧室外的小客厅里支起圆桌,并摆上了各式菜肴;居然还有蒙古的烤羊腿和奶香馍馍。我和他面对面的坐着,赛阳与另外两个丫头站在我们身边,忙活着为我们布菜。
            菜式看上去很油腻,我本身就没有饿的感觉,看着这么油光光的一桌肉菜,我更是没有胃口了。肉烤得很香,但是并没有多少味道深入肉内,而且肉丝也没有打碎,所以没有什么口感,在我而言,纯粹就像是混合脂肪和盐的橡胶皮。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但是瞥了一眼对面的他却是吃得津津有味的,我也只能继续小口喝着不算太油腻的牛骨汤,他不吃完我也不敢退席啊!我好怀念鸡尾醉虾与三文鱼sushi啊。唉!我也就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叹口气,时空穿越之后我还能吃得饱穿得暖又不用劳作就不错了,人要知足者长乐。我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你就这么点饭量吗?不是一天没有吃东西吗?”他严肃的声音打乱了我的自我安慰。我看着他,他夹起他盘内切好的一大块肉放入我的碗内,命令地说:“把它吃掉。”
            什么?!我看看他又看看碗里那块白花花的大肉,这简直是mission impossible。我从小就对入口之物挑剔至极,绝对不迁就任何不合味的食物,我已经很容忍这席菜的味道了,至少我还是吃了,但是要我吃完这么大块没滋味的肉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我不饿!吃不下。”我想我还是拒绝好了。
            我听到有人在我背后倒吸一口气的声音,虽然不大声,但是至少我听得见,我还以为是赛阳呢,但是我回头却是看到另外一个清丽的丫头,她有一双坦荡荡得美目。见我看她,便知错的低下头去不敢看我。
            “不饿?可是菜不合味口!?”皇太极这句问得更像是责备似的,我又转回头去看着他,真想告诉他‘你答对了’,但是我却没打算说出口,毕竟我是学食品科学的,关于食物发展的历史自然知道是个漫长的过程,现在这桌菜绝对不能在这个时期被称为‘难以下咽之物’。我也只能昧着良心摇了摇头。
            “禀国汗,主子本就不好肉食,而且一向食的就少,绝非有意冒犯国汗,请国汗息怒!”赛阳“扑通”跪下忙着为我解释道。好个聪明丫头!我高兴的心想。
            “起来吧,我本就无意怪罪。”他看了一眼跪在我身边的赛阳说。
            他又盯着我道:“不想吃肉食也罢,但决不能不食,如果连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又怎能在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他最后一句根本不是反问的语气,而是陈述的语气。
            我懂他的意思。自穿越以来,我已经瘦到几乎皮包骨头了。不错!是自己太娇惯了,我不可能瞬间改变这里的膳食,今天不吃,明天不吃,没有了足够能量与营养的摄入,与慢性自杀没有区别。于是我夹起碗里的那块肉,大口的咬了下去,全当是吃没味道的口香糖。


            18楼2013-12-1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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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我像别的女人一样迎合他的需求嘛。可惜我做不到!我可以为他下跪,但是我不能为他出卖我的灵魂,奉献我的肉体,那会让我瞧不起自己!想也不想的,我冲过去抽出挂在床头的那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绝的看着他,他却是一脸的惊讶与不信。
              其实死有什么可怕?!活着才是勇气,这一刻我什么也不想坚持了,只要一下我就什么也不用苦恼了,也不用继续承受遭他玩弄的命运。只是这样家就回不去了,父母对不起了!袁逢对不起了!叶海蓝还是懦弱的!我闭上眼睛,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我的手还没有来得及动,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扣住我的手臂。好疼啊!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乓-嗵”一声,吴克善的刀落到了地上,我被他一把拉入怀里。他抱着我的手臂那么用力,似乎想把揉进他的身体里似的,我根本推不开他。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丢回床上,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我所有的反抗,他的唇压住了我的嘴。
              此刻我真的恨这弄人的命运,为什么死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这么折磨我,为什么我在他面前这么无力的可怕?袁逢,一夜之间我们就变成阻隔着千山万水,我的心好痛。袁逢,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吧?5年的光阴就只能成为记忆了是吧?我永远不可能成为‘圆叶氏’了吧?我的泪水倾泻而出,他的吻却始终不曾停过。
              他退去了自己和我的衣衫,让我们又一次的赤诚相见,我不愿再看一眼这一切,紧闭双眼忍受这苟活于世的代价。他男性的气息包裹着我,我的眼泪却越来越泛滥,他吻去我的泪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不会允许你死的,因为你是我的,而且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声音像是鬼魅般缠绕着我,令我感觉窒息,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最终还是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开始头晕目眩,感觉一切都变得那么模糊,唯一清晰的却是痛楚。
              一切结束之后,他拉过棉被盖住我们两个,他紧紧地从身后抱住我,我却不能面对他。在这个时间与空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生不如死,无能为力。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是现在的我却‘难为玉碎’。
              他的双臂有力的环在我的腰间,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在我耳边渐渐的沉去。我却变得异常的清醒,我对自己说既然今天不能死,以后就都不许死。


              20楼2013-12-15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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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木布泰又接着说:“淑哲就比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固伦公主晚出生一天,国汗一直都没有为这孩子取名字,直至五天前,幸亏姐姐的好名字,要不这孩子还不知要被别人称呼七格格到什么时候呢。”
                我有些疑惑,看着布木布泰现在梨花带泪的,怎么感觉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我很小心地问道:“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固伦公主又是什么时候领的封号呢?”
                布木布泰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大概是固伦公主出世七天之后吧。”
                吓!我有些想不通了,难道布木布泰在皇太极面前并不受宠吗?难道布木布泰得罪他了吗?否则没有必要迁怒孩子的啊!
                布木布泰又接着说:“我知道国汗是在怪我。我实在是没有用啊!十三岁就嫁过来,但是十年了,竟没能为国汗孕育一位皇子,却先后生了三位公主。”她说得好委屈,好自责。我听得都有些不忍了。很想告诉她Y染色体其实是由父亲提供的,生男生女根本不是她的问题;但是我知道她根本听不懂,所以也只好默默地倾听,做个垃圾桶,让她倒倒苦水了,想她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时就出嫁了,这么多年在这么男尊女卑,一父多妻的婚姻里,估计也吃尽了苦头吧。
                她接着说道:“其实大妃也是一样自责不已,一个多月前八格格刚降世时,大妃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咱们两个加起来一共有了六位格格了,可是老天就是不肯赐咱们个皇子。”她边说还边用丝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我心里感觉凉凉的,女人可悲的命运啊!十三四岁就出嫁,自此之后所有的目标就是要生个儿子,生了女儿就是罪过。我看着我怀中活泼漂亮的宝宝,一种命运弄人的感觉渗入心底。
                “其实这种事情真得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伸出一只手握住布木布泰的手,很想给她点安慰,但是估计我的力量微乎其微,毕竟我并不是她重视的那个人啊,而她重视的那个人却并不重视她,皇太极也许重视的只是女人的生育能力。
                她看着我很严肃地说:“莫怪国汗对咱们科尔沁的女人不满意,想当年侧妃钮牯禄氏嫁过来不足三年便产下了三觉罗洛博会,只是可惜那孩子早殇。但是好歹她也是为国汗孕育过子嗣。所以姐姐你一定要替科尔沁为国汗孕育一位皇子。我和大妃现在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什么!?不是吧!我瑟瑟的收回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我感觉荒唐极了。他不是已经有很多儿子了吗?为什么要把子嗣的事情看得这么重呢?还有这些后宫的女人,比什么不好,非要比生孩子这么无稽的事情。自己不能生还要让亲人来代替自己生吗?我在心里不停的抱怨着。
                慢着!我突然明白了!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海兰珠要嫁给皇太极的原因吧。科尔沁先后嫁过来的两位皇妃十多年来都没能为皇太极产下子嗣,而稳定蒙古科尔沁的势力又对满人入关至关重要,所以也就是说如果科尔沁的女人一天不能产下子嗣,皇太极就一天不能立储;否则如果他立其他妃子的儿子为储君,定会引起蒙古科尔沁人的不满,将势必会失去科尔沁的鼎力支持。而今日的皇太极已非壮年,试问他还可以等待这样一位子储几年呢?好个明智的政治婚姻啊!原来我现在的角色也只不过是个‘产子机器’而已。我不禁冷笑一声,好个至高无上的皇太极啊!他费尽心思地娶了蒙古科尔沁的姑侄三人,却只为一个有科尔沁血统的继承人,不知这种具有明确目的性的婚姻在他而言是不是一种特殊的‘享受’。
                也许是我突然冷笑起来,布木布泰疑惑的看着我问:“姐姐你怎么了?”
                我无奈的回她道:“你与大妃都无能为力的事情,海兰珠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做到呢?”
                “姐姐不必沮丧,别忘了去年你随母亲来盛京时,萨满法师不是说了你乃‘莲花之身,必将蕴结莲子’。国汗当时高兴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能记忆犹新。我甚至能感觉到,从那天起国汗就在盼着姐姐你嫁过来呢。”
                “是吗?”我眼前有些模糊了,他迎亲那天的声音却在我耳边清晰起来,盘旋不去,
                ——“海兰珠,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
                原来他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这么迫切的期待着海兰珠啊!真是难为他要失望了,因为将来的顺治帝注定是布木布泰的儿子福临,并非是海兰珠的儿子。海兰珠对他而言又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呢?!
                “姐姐你真得没事吧?”布木布泰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变化,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紧张的看着我问。


                22楼2013-12-15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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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过晚饭便哄小淑哲睡下了,赛阳过来想抱淑哲下去交给奶娘,她说:“主子还是让淑哲公主跟奶娘睡吧,小孩子夜里闹腾,恐会打扰国汗与主子休息。”
                  我笑看着她说:“淑哲要留在这里给国汗看看,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说完又继续低头看我的书。
                  赛阳却不肯走,看着我不理她,咬了一会子牙,还是开口对我说:“主子,奴婢知道您想帮侧妃完成心愿,但是国汗的心思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主子又怎能以身犯险呢。”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一脸担忧的表情,这个丫头估计是害怕我得罪了皇太极,从此会被打入冷宫,如果真是这种结局也不错。我开口道:“你既然知道就不需要说这么多了,下去吧。”
                  她还想说,但是看我一脸坚持的,也只好行礼告退了。
                  我拿着书坐到床沿,看着酣睡中的小女娃儿。我轻抚她的小脸,好可爱啊!就像是个小精灵掉落凡间。至少她现在还是幸福的,因为她还什么都不懂,不知道随着她慢慢懂事,会不会为自己父亲都不肯抱抱自己而难过呢?同样是父母,我的父母却给了我那样多的爱,精心呵护着我长大,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同样是子女,我的感受也许会与长大后的淑哲有着天壤之别吧。生在帝王家本应是无上的荣誉,但是对这些小生命而言,体会更多的也许还是无奈辛酸吧。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惆怅,也有些责怪那个狠心的父亲,不管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越想越感觉心里憋闷得很,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透透气。
                  可是我的脚尖还没有踏出房门,太监扯着嗓子的喊声就贯彻整个院子:“国汗驾到!”他今天倒是清闲啊,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到外厅门口迎接,还没来得及俯身行礼,便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我小动作地挣扎了几下,知道推不开他,便只好认他抱了,就是不知那帮眼线一族传报这幅场景时会令几家欢喜几家忧了。


                  24楼2013-12-15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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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够了,便看着我问:“今天都做什么了?”
                    我微微一笑道:“我还能做什么呢,读了会子书罢了。”
                    “哦?读什么书?”他似乎很有兴趣地问。
                    “就是国汗昨晚放在书案上的那本《文心雕龙》。”我也找不到其他的书看,不得已而看之。
                    “你看得懂?”他眼里透着些许轻蔑的问。
                    真想扁他一顿,这么瞧不起女人,看来是时候给他开开眼界了,要不然他真当女人只是会生育的工具。我装作很迷惑的回他道:“看不太懂。因为很多文体理论贯穿全书。”
                    他变得更好奇的问:“你能看得出来很多文体理论?我倒是想听听你对《文心雕龙》的认知了。”
                    我开始表情认真地说道:“《文心雕龙》应该算是汉学历史上第一部系统文艺理论的著作吧,刘勰以理论批评为主旨著《文心雕龙》,全书上下共二编,每编包含二十五篇,其中有总论五篇,论的是‘文章之枢纽’;文体论有二十篇,论的是‘文章之架构’;创作论有十九篇,主要评论‘文章之风格与文质’;另有批评论五篇,是精辟的‘文章点评’,这部分也应该算是全书的精髓所在;最后一篇《序志》便是《文心雕龙》的总序。总而言之,此书‘体大而虑周’,刘勰反对浮靡文风反对的彻底,主张实用文风,也就是俗话说的‘擒文必在纬军国’。”
                    看他一脸震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我开心坏了。心想:男权狂!让你瞧不起女人,现在算你撞到枪口上了,任你随便换一本书,我也不一定背得这么流利,谁让我爷爷是上海市‘龙学会’会长呢,从小耳濡目染的,自然耳熟能详。
                    他注视着我半天没说话,最后他终于开口问:“你这些是哪里学来的?”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好低头实话实说:“小时候祖父教的。”
                    他赞许的感叹道:“大贝勒莽古思果真是不同凡响啊!”
                    莽古思?看来他是把我口中的祖父当成是哲哲的父亲了,也难怪了!这样也好,我也懒得解释那么多。
                    “你还有读过些什么书?”他把手拦在我的腰上,与我往卧室走去。
                    “读过几本,但是都没有什么——深入地研究了。”我是读过很多世界名著,但是纯粹都是当故事看,就像每次看《红楼梦》,一定不看前四回,因为没什么故事情节。


                    25楼2013-12-15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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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入卧室时他说:“以后你如果想看什么书就告诉素玛,她是——”他的话消失在看到床上熟睡的小淑哲的瞬间。
                      他看着淑哲,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惊讶地问:“这可是七格格?!”
                      我笑得十分违心的答道:“国汗真是好记性啊!居然还能认出七格格来。”
                      他突然握住我的双肩,让我直视着他,然后他极其严肃地问我:“可是布木布泰要你将这孩子留在这里?”
                      “不是,是海兰珠自己喜欢这孩子,请求她把淑哲留给我的。”我就不明白了,他至于现在这副表情面对自己的孩子吗?就因为那是个女孩子?!
                      “我再问你一遍,这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眼里迸发着怒气,他捏着我肩膀的双手收紧了起来。
                      我咬牙忍着疼痛的回答:“不论国汗问几遍,海兰珠能给的答案只有一个。是我要求留下这孩子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极度的深邃,并且夹杂着怒火,他陡然松开牵制我双肩的手,退离我一步厉声说道:“海兰珠,你给我跪下!”
                      我别无选择的低头跪在他面前冰冷的地上,不论今天如何,孩子是他的,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接受这个孩子,我做一切只是为了那个弱小的生命争取她应有的权利。想想一个这么孱弱的生命,甚至在毫无杀伤力的时候,居然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狠心地拒绝着,她未来的命运已坎坷可见了。
                      他愤怒的坐到主位的太师椅上,发狠似的看着跪在面前的我,我抬起头无所畏惧的回看着他,也许这令他更怒火中烧,他大喊一声:“颉德禄!”
                      “奴才在!”接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太监迅速进入屋内跪到他面前。皇太极始终看着我,冷冷地说:“把七格格抱下去交给奶娘。”
                      “辄!”颉德禄迅速起身,环视了一下屋子,找到了他的目标,然后抱起床上的小淑哲即刻就往外走。


                      26楼2013-12-1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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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淑哲却哭了,显然是被闹醒了,我本来没感觉的,但是她突如其来的哭声揪痛了我的心。
                        “等一下!”我喊住了就要跨出门的颉德禄,皇太极此刻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眼神就像是把利剑充满着寒杀之气,我不禁心里打了一个抖,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看着皇太极说:“国汗难道都不抱这孩子一下吗?难道这孩子不是国汗的骨肉吗?”
                        “下去!”皇太极极度阴森的声音让颉德禄迅速消失在我视力能及的范围之内。
                        他一把抓住我的双臂,将我拖到他的腿边,我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被地板磨破皮了,一阵疼痛令我不禁发抖。
                        他的眼睛像是要射穿我,“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声音依旧冰冷。
                        “我只是在为那孩子要求国汗施舍点您伟大的父爱。”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来的勇气居然可以对抗盛怒之中的他。
                        他一把将我推到地上,站起身来看着我愤恨地说:“海兰珠,你放肆!你想死吗?”
                        我从地上爬起跪好,低下头不敢再看盛怒之下的他,但是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国汗就算今天处死海兰珠,海兰珠也一样要说,不是为了什么侧妃,什么公主;仅仅是为了一个还在‘咿咿’学语的孩子,不管大人怎么错,孩子没有错,不管您在不在乎这个生命,她确是因您而降世的。国汗这样做对她不公平。”
                        “不公平?!”他冰冷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我却不敢抬头看他。“很好!你居然还会要求公平?!”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出去。
                        许久我终于长吐出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懵了,真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鬼打墙了,居然敢挑战那么权威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是差一点没命啊!
                        赛阳担心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主子?!”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着门外说:“进来吧。”
                        “主子?!您——还好吧?”赛阳一进入屋内就看着我忧心忡忡地问。
                        我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无奈的笑容道:“反正没死,还留了颗脑袋给我喘气。”


                        27楼2013-12-1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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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阳吓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接着就落了下来。我看她这样好象刚才跟皇太极争执的是她不是我似的,我马上安慰她道:“你怎么了?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就算我要死,也一定先给你找个好婆家嫁了。别哭了!”
                          听了我的话,她反而哭得更凶了,突然一下子跪到我面前说:“主子,赛阳从没想过离开主子,如果主子有什么万一,赛阳决不苟活。赛阳只是替主子不值,主子究竟是为什么啊?您这么做不但得罪了国汗,侧妃也未必会领您的情啊!更何况当初主子您就是为了淑哲公主才不肯出嫁,而与大贝勒王闹翻的。”
                          看来这里面是有什么关于这孩子的内情是我不知道的了。我问赛阳:“你能不能把最后一句话说得明白点儿?”
                          赛阳惊讶的道:“主子您不记得了?当初侧妃怀着淑哲公主的时候,也就是国汗要为您下聘的时候,侧妃与大妃曾经认为那胎会是个皇子,因此一起以这个孩子的名义阻止过您嫁过来。主子却为何今日为着淑哲公主惹怒国汗呢?”赛阳显然是替我不平极了。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皇太极不赐封号予这孩子了,也难怪他今晚会大发脾气了,他根本就是在惩罚布木布泰当初的行为。其实只要是个女人,又有谁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丈夫的宠爱呢?与自己的亲姐妹分享的感觉,估计就更难受了吧!布木布泰这么做,我真的能理解。哲哲当初未能生育时,便万般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亲侄女嫁给了自己的丈夫。而现在她们两个都未能孕育位皇子,所以才再一次无能为力地看着海兰珠也嫁了过来。如果我是她们任何中的一个,估计我也会‘奋力一搏’的吧。
                          我把赛阳从地上拉起来,看着她依旧是一脸的泪水,忧虑不平的。唉!真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其实我这么做也只是一时意气用事而已,并没有真正考虑过后果;至于说到布木布泰究竟会不会领情,我就更不在乎了,我本身也不是为了她。如果一定要为我的行为找个理由的话,也许就是淑哲吧,毕竟我看不惯不负责任的父母。孩子永远都不应该是被利用的工具。
                          我用手帕为赛阳擦着泪,道:“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带着一份上天恩赐的礼物——就是父母的爱。不论是富有的父母,还是贫穷的父母都应该全身心地爱自己的孩子,如果得不到这份爱,这个孩子将会成为世上最不幸的生命。出生帝王家本应该是至高无上的尊荣,但是就算是这份尊荣也弥补不了一份父爱啊!赛阳,你也有父母不是吗?如果你父亲如此对待你,你难道不会恨天不公吗?”
                          赛阳懵懂的看着我说:“奴婢的父母自小也是很疼爱赛阳的,只是迫不得已才将赛阳卖予大贝勒王府里。奴婢知道父母的难处。”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她能理解的,这丫头其实很有灵性。
                          我感觉自己实在是站不住了,刚才被皇太极在地上拉扯的时候似乎是伤到膝盖了。赛阳看出我有些不妥,马上扶住我下滑的身体,将我扶到床上,然后慢慢卷起我的裤管,一片惊人的红色令我们两个都不禁皱眉,我的双膝被磨掉了很大一层皮,赛阳的眼泪嗖的又落了下来,我忍着疼笑着骂她道:“傻丫头,该哭得那个是我吧,你掉什么泪啊?还不快去打点热水来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啊!”
                          赛阳迅速摸掉了脸上的泪水,就往外跑去,我又叫住她说:“动作小点,别让人知道我膝盖受伤了。”赛阳认真的点了点头就去了。
                          她不一会就回来,为我处理包扎了伤口。之后我也感觉乏了就让她下去休息。她端着药箱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喊住她问:“淑哲公主睡下了不?”
                          “睡下了,交给奶娘不多会儿就吃了奶睡去了。”赛阳回身答道。
                          “那就好。告诉奶娘先不用安置淑哲日常用的东西。另外告诉门房明天一早备好轿子。”我吩咐着。
                          赛阳听完后有些迷茫的问:“主子明早可是要去哪儿?另外若不安置淑哲公主的用品,恐怕会不太方便。”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说:“别问那么多了,叫你去做就去吧,我自有我的道理。”
                          赛杨应了‘是’就退出去了。
                          我倒在床上,突然感觉这间屋子空荡荡的。脑子不知为什么总是会浮现皇太极愤怒的脸,他今晚估计是真的气坏了吧?做皇帝也许就这点不好,受不了气!我确实开始并不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气我被布木布泰利用罢了。不过我还真是有些窃喜自己居然还有那么点不怕死的精神,这要是放在抗日战争时期,我绝对不会是叛徒朴志高那类的人物。
                          第二天一早果然不出所料,布木布泰那面打发了人来接淑哲回去,说是怕小公主闹会叨扰了我休息,我笑着把小淑哲送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轿子,又命几个小太监抬了淑哲的东西跟着轿子一起送回了布木布泰那里。
                          赛阳敬佩地看着我,我却只是平淡地笑着。意料之中了。


                          28楼2013-12-1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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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惩罚
                            也许他是想惩罚我的不逊吧,自那夜起,他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再踏进我的院子了。现在大家看我都是或同情或轻视的眼神了,估计他们是认为我这个可怜的女人,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他们至高无上的国汗,活该现在蹲冷宫。其实我已经尽量的在诸位嫔妃面前‘表现’我的坚强了,但是她们就是不肯相信我其实过得不错,我也没有办法。
                            这半个月来,我开始苦学蒙古语与满语了。赛阳便是我的老师,一有时间我们就关在屋子里,隐蔽学习。开始赛阳听我说我几乎忘记了所有的蒙古语与满语,她还以为我拿她开玩笑;但当她发现我是真得不会的时候,她惊讶得半天闭不上嘴巴。虽然她始终理解不了为什么我会忘了自己的‘母语’,但是她还是很小心的作起了我的‘外教’。其实满蒙这两种文字无论是书写还是发音都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对我来说他们都太陌生了,所以我几乎每天学到废寝忘食。这种表现令我院子里的奴才们更加‘同情’起我来,认为我是因为才新婚便失去了皇太极的宠爱,抑郁而致。这样正好,若是我好吃好睡的岂不更可疑。
                            布木布泰自那天命人接走小格格起,过了大概十几天之后又来了一趟。还哭着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感谢自责的话,我也只能耐心的配合她演出直至落幕离去。并不是我冷酷绝情去否定她的‘真心实意’。而是我早就自赛阳那里得知,那天之后皇太极还是去看了淑哲,不仅抱了那孩子,而且还赐了淑哲很多的珍贵玩意儿,皇太极更是频繁的留宿布木布泰宫里。虽然我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是毕竟我的目的达到了,小淑哲总算是得到了那么点微薄的父爱了。至于布木布泰,毕竟她也是个不得不自保的女人而已,这时候不论换作是谁都会和我保持距离的。其实我也乐得清闲,只是有些时候会觉得这屋子有些大,显得特别空落落的;有时我会对着窗外发会呆,想些有的没的。赛阳找来了很多满蒙文字的书,我便用最原始的临摹方法来学字。我却没有再看《文心雕龙》,其实那本书本身就很无聊,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天吃过早饭,我和往常一样坐到书桌前开始临摹满文,赛阳站在边上慢慢的读着并解释着我所临之字的意思。突然,娜吉急匆匆的进来说:“主子,大妃那面打发了轿子过来,说是要接您过去尝尝国汗赐的扬州点心。”
                            郁闷!我和赛阳互看了一眼,真不想去,不过我也不能抗旨啊!于是我对吉娜说道:“知道了,告诉他们侯一下,我换身衣服就出去。”娜吉应了就退出去了。


                            29楼2013-12-15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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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阳开始帮我换宫服戴旗头,她先是拿出来一套大红色的旗服要我换,我想既然大家都觉得我过得不好,我还是别太违背大家的‘意愿’了,穿这么喜庆做什么;于是挑了一套淡蓝色的换了。赛阳还想为我上妆,我嫌麻烦又耽误时间,挥挥手,踩上花盆底便带着赛阳出门了。
                              到了大妃院子里时,打眼一看屋外侯着的丫头们,我就知道今儿个帖子下得到齐全,估计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吧。没有多想,将赛阳留在外面,我便一个人进了偏厅里去。
                              太监通报了一声:“侧妃海兰珠到!”
                              我低头走进去,除了地什么也不看,跪下说:“海兰珠给大妃请安,大妃吉祥!”
                              说完后却半点声音也没有,似乎过了很久,只听大妃“嗯-嗯”的咳嗽了声。我终于忍不住了,缓缓得抬起头来。接着一双深邃而严肃的眼睛映入我的眼帘。
                              我迅速低下头道:“国汗吉祥!”心里一阵慌乱,他怎么会这个时间在这里啊!
                              半天没有回应,我能感觉他锐利灼热的眼神看得我头皮都快被烧焦了。真不知还要我跪多久,至于这么整我吗?屋子里静得吓人,难道他想让我在这么多妃嫔面前出丑?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终于开口说:“起吧。”那声音冰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我低着头慢慢地站起来,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斜眼瞥了下周围,屋子里坐满了嫔妃。真是从来没这么尴尬过,我只能缓缓地向门边退去。
                              “你要去哪里?”他冰冷的声音让我不禁抬头对上了他严酷的眼神,停止了后退的步伐。
                              “你才进来难道就要退出去吗?”他的声音真是比我记忆里那夜还冰冻得可怕。我只能无助地看着他,不知怎么掩饰我的窘迫。
                              “海兰珠,来,过来坐我这里。”大妃和蔼可亲的笑着对我招手。我迅速收回注视着他的眼神,移身到大妃身侧,坐了下去。
                              他不再看我,而是开口对着满屋子的妃嫔说道:“今晚将为蒙古喇嘛墨尔根进贡的玛哈噶拉佛金像举行庆典仪式。诸位爱妃都要列席一睹‘大天黑’的威仪。”他没有再‘针对’我,这令我长出了一口气。


                              30楼2013-12-15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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