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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海兰珠同人)《那海兰珠》---拉费比尤(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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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哈达公主
第五天清晨皇太极踏出了我的宫门,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繁忙的世界。而我却努力打理着自己又一次受到波及的情绪。
当一个人真正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做到洒脱了。面对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时,唯一能做得就是珍惜眼前拥有的!这个空间处处令我充满着无力感,我对自己说:有些坚持无论如何都要放下了。在这片天空下永远都不会有属于我们的单独厮守!
从九月到十月,短短三十天内,皇宫内连续举行了四场盛大的婚礼。第一个嫁出宫的是琅淇公主,九月初五多铎亲自率领婚队来皇宫迎娶的新娘。紧随其后出嫁的是厄尔哲衣太后。
苏泰太后与济尔哈朗的婚礼是所有婚典中最盛大的,哲哲甚至带领了全体后宫妃嫔一直将苏泰太后送亲至午朝门。泰松公主则是六天前被大贝勒王代善迎娶回府的。整个皇宫,甚至沈阳城方圆百里之内,都感染了皇家婚庆喜悦的气氛。
越是这种欢愉的氛围下,才越显得某些人命运的悲凉。玠戈葡自从双手捧住赐婚圣旨那一刻起,便再也不曾真心动容地笑过了。我看在眼里,凉到心底。我们虽然不是同病相怜,却都是‘天涯无可奈何之人’。这个时代给予女人的苦难太多,甚至都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下一个要出嫁的便是玠戈葡了,婚期订在十月初八,到时候豪格会以正福晋该有的风光迎娶她过府的。而皇太极也将于十月二十五日,他生日那天与囊囊太后行婚庆大典。
我与玠戈葡的日子过得同样举步维艰,就像是两个被判刑的人在等待行刑。
可是就算我能理解玠戈葡的辛酸失望,这个时代却不能容忍女人做主自己的感情,甚至不能允许她表露对这桩婚姻任何的不悦之情。她的心情波动很大,时而麻木的笑容满面,时而出神发呆。我连自己心上流血的伤口都来不及堵,却还不得不看护她失落的情绪。
十月初六,离婚礼还有一天,玠戈葡变得越发的神情麻木了。豪格府上的管事太监特意送进宫一套新打制的婚庆玛瑙头饰。


130楼2013-12-17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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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我捧着头饰独自迈进了玠戈葡所在的内室,必须要与她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了,否则她迟早会逼得自己精神分裂的。
    踏进卧室的一瞬间,便感觉一种死寂的压抑扑面而来,再配合了屋内昏暗的光线,她真是给自己创造了‘绝佳’的自残气氛。
    我深叹一口气,将头饰放到桌子上,走进了她;此刻的她正卷缩在一张宽大的木椅内。我蹲下身来,凝视着她空洞的双眼说:“咱们谈谈吧,婚礼就在后日了。事已至此,有些事情不能执著。把苦恼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也比你这么压抑自己要强。”
    她听了我的话,一颗泪珠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但却随即摇了摇头,抹干泪水,冲我麻木的笑着打招呼。
    我知道她终是防备着我,也许在她心里,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信任。那么不管她受什么苦都必须要自己担着了。
    我无奈地牵起她的手走到桌边,打开锦盒,露出了那副精致的玛瑙头饰,对她说道:“这是豪格贝勒府里管事人刚才送来的,说是豪格亲自命人置办的,给你婚礼上戴的。”
    她直勾勾的盯着锦盒里的头饰,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反应都没有。
    正在此时,素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主子,岳托贝勒府上派人送了样东西过来。”
    玠戈葡在听到‘岳托’的名字之时,脸上瞬间闪过千万种不同的情绪,最终凝结在脸上的神情却是苦涩。
    我知道她还是想接触关于岳托的一切,于是我对素玛说:“领办差的人进来吧。”
    素玛推开门,让进来一个手捧盒子的老公公。
    “奴才柯铪,给侧妃请安,给大福晋请安。”那老公公跪地行礼道。
    我免了他的礼,他起身后又接着恭敬地说道:“奴才是岳托贝勒爷府里的管事太监。府上大福晋命奴才给侧妃送来这件礼物。对于上次侧妃出手救治,大福晋说本该亲自进宫向侧妃谢礼的,但又恐冒然到访会叨扰侧妃,所以特命奴才将此礼物奉上。”
    素玛接过摆放礼物的盒子,奉到我的面前。我轻轻打开盒盖,看到是一套书,沈括的《梦溪笔谈》。这礼物送的倒是很让人意外,厄俄怎么会想到送我一套‘百科全书’?
    未及细想,我让素玛收了礼物,对着柯铪道:“回去帮我多谢你家主子,上次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记挂在心,让她好生将养身子才是正事。”
    柯铪低头恭敬的应了‘是’,便被素玛带了下去。


    131楼2013-12-17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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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20:3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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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头看了眼一直没有动静的玠戈葡,突然感觉自己无心帮了厄俄的同时,却也害了她。究竟是对是错,我也茫然了。
      十月初八的早晨,我与素玛一起将玠戈葡送上了花轿。她的脸上一直挂着笑,但是她的双眼却泛着泪光。别人在为她道喜,说着无数的吉祥话;而我却只祈求她能平安渡过这感情的波折期。
      下午我正坐在屋里发愣,许久未出现在我宫里的布木布泰却突然造访。
      “姐姐忙什么呢?”人未现,声先至。
      我忙起身迎接道:“妹妹怎么今日有空过来?快请上坐。”
      布木布泰笑着坐下回道:“有日子没过来姐姐这里了,也是宫里最近要忙活的事情太多。今日刚好是伯奇太后出嫁的日子,想着姐姐可能正一个人闷着呢,就过来看看。姐姐不会怪妹妹来的不是时候吧?”
      “这话实在是太见外了,我只会怪你不经常出现罢了,哪里能怪你来看我呢?”不知为什么每次和她说话都这么拐来拐去的,真累!
      她笑得更好看了,又问道:“姐姐下午可有空子?有没有时间陪妹妹啊?”
      我回她说:“你愿意来,我自然欢喜,当然乐意花时间陪你了。”
      布木布泰突然添了几许严肃的神情说:“既然姐姐这么说,那妹妹就请姐姐一起出宫一趟。”
      “出宫?为何?”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拢上心头。
      “哈达公主下了帖子请大妃去豪格府上吃喜酒,原本咱们作为豪格的母辈也确实应该出席喜宴。只不过大妃身体不适,所以想让姐姐与我同去,也算是为豪格贺喜了。”布木布泰笑着解释道,眼中闪着许多令人不解的神情。
      “既然是大妃的意思,少不得咱们就去一趟。”我忙笑着应到。
      哈达公主?她倒是很大方啊!自己女儿厄吉娅的正福晋地位受到威胁,而她却派帖子要宫里的人去贺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此刻确实有些担心玠戈葡了,她依旧那么消沉,万一在哈达公主面前有什么闪失,喜事就很有可能变祸事了。现在就算冲着哈达公主,我更是不得不去了。


      132楼2013-12-17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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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吉娅没过多久便退席了,并且过了接近一刻钟还未回席。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我借醉问豪格要了间后院的客房休息一下。豪格不便离席,便命管家引我去后院。我询问了管家新房的位置,留下素玛在客房外守着,趁无人注意之时便溜进了新婚内院。
        我悄悄走到新房院内,门口的两个喜娘见到我露出惊讶之色,并欲将我拦下。这时,金莱哆从新房内仓惶地退了出来,金莱哆是我当初送给玠戈葡的丫头之一。她见到了我,迅速跑了过来,俯身行礼。那两个不认识我的喜娘听到是‘侧妃’,便也忙跪下行礼认错。金莱哆刚要倾身过来说什么,新房内却传出来‘啪’一个清脆的响声。
        “去门口通报我来看新娘子了。”我对一脸震惊注视着新房门口发呆的金莱哆说道。
        金莱哆迅速回神,应了‘是’便跑去门口大喊了一声:“兰侧妃到!”
        我走上石阶,轻轻地推开了新房的门。映入我双眼的却是身着新娘婚服垂首跪在地上的玠戈葡,与杀气腾腾的哈达公主母女。看来我离席之后,哈达公主也按耐不住了。
        我不动声色地自身后闭上了门,看着一脸震怒的哈达公主与惊讶的厄吉娅说:“海兰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这究竟是新房还是刑房?”
        厄吉娅紧张地解释道:“她放肆不懂规矩,所以额娘才——”
        “厄吉娅!”哈达公主喝止了她宝贝女儿接下去要说的话,自己看着我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说:“这是家事,轮不到不相干的人插手。”
        她以为她这么说我就会惶恐的退出去,她以为我害怕她哈达公主的名号不成?我轻笑一声,走到了玠戈葡的面前。她虽是低着头毫无反应,但是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左脸上一片红色的指印;看来刚才那清脆的一声杀伤力确实不小。
        我挑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对着一脸不屑的哈达公主说:“不懂规矩,确实是该把规矩说清楚,讲明白。如果出手伤人能把规矩立明白了,那人还要一张口做什么?——大福晋,请起吧。”
        玠戈葡还未有反应的机会,哈达公主便气急败坏地喊道:“我难道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此乃家事!现下不方便招呼兰侧妃,请自便吧。”
        “家事?好吧。既然是家事,那就找一家之主吧。金莱哆,——”我假意喊了一声。


        134楼2013-12-17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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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厄吉娅紧张的打断了我,她很清楚‘一家之主’指的就是豪格。
          她们母女现在的所作所为无非是要给玠戈葡一个下马威。玠戈葡是以正福晋的身份嫁入豪格府中,与厄吉娅身份不分高低。‘一山岂能容二虎’,厄吉娅就是要借助自己母亲的威风与地位压制玠戈葡,令她日后做到俯首帖耳。做事目的很明确,可惜手段太不高明,也太急于求成。
          “大福晋,等什么?”我微笑的看着厄吉娅问道。
          厄吉娅紧张地向自己的母亲求助,哈达公主自是咽不下我跑出来搅局这口气,但是她毕竟还是顾及自己女儿的,如果此事现在牵扯豪格进来,那她女儿自然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哈达公主收敛了些气焰,扯动嘴角给了我一丝笑容道:“兰侧妃真是有些误解,新娘子只是要给我提前请安行礼,但是行礼时却不小心跌了一跤,脸磕到了地上。咱们可并未动过手。是不是啊?大福晋?”
          玠戈葡并没有出声,只是跪在原地点了点头。
          看来是玠戈葡脸上的‘呈堂证供’让她这么急于撇清事实,本来她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原计划恐吓玠戈葡不说实话的吧?可惜我的出现令她丧失了这个机会。
          我没说什么,伸手到玠戈葡面前。她总算第一次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含着的泪水几乎要抑制我所有的呼吸了。我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了我的位置。然后转过头去对厄吉娅说:“大福晋请过来一下。”
          厄吉娅撇眼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便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严肃地对她说:“请伸出右手来。”
          她不解的缓缓伸出了右手,我拉住她的手罩上了玠戈葡的左脸,手印完全吻合。
          厄吉娅的手在我手中颤抖了起来,她脸色发白的紧张注视着我。我依旧不放开她,并且慢慢靠近她说:“今日之事我会牢牢记在心底,会不会选择守口如瓶完全取决于大福晋日后怎么做人了!”
          她紧张地连连点头道:“厄吉娅知道了。厄吉娅知道了。”
          我回头看了眼一脸铁青的哈达公主,她此时也是无话可说了。
          我放开厄吉娅的瞬间,她迅速自玠戈葡火辣辣的脸上缩回自己的手。看来她也有怕的时候。
          我认真地看着哈达公主说:“公主爱女之心情有可原,但是请你也替别人的母亲想想。废话海兰珠不想多说了,只是希望公主作为长辈能够做到息事宁人。”
          哈达公主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你没资格在这里评论别人的行为,你做过母亲吗?另外,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个没人要的蒙古女人罢了。国汗现在是宠你,难道你就能被宠爱一辈子吗?看到时候你人老色衰,还凭什么趾高气扬。国汗也就要大婚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我笑着看你哭吧。”
          说完她便愤怒地带着厄吉娅离开了新房。
          她还真是好强到了极限的地步,自己做错了事不承认,还要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我回头看着玠戈葡发自肺腑地说了句:“就算你再怎么不愿接受这婚姻,你已然逃不开这命运了。有些时候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她看着我,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哽咽地低喃道:“玠戈葡十二岁便被父亲送给了林丹巴图鲁汗,巴图鲁汗并不喜欢玠戈葡,甚至都不会与玠戈葡多说一句话。其他的福晋慢慢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玠戈葡始终都是一个人。——巴图鲁汗驾崩之后,囊囊太后与苏泰太后开始动手拉拢势力,玠戈葡从来都是无人关注也无势力的一个。我决心带着唯一属于我的几百人离开汗部,想寻找一片小草原,安稳的过以后的日子。但是却在走到扎答兰草原时被当地的部落围困了。他们抢走了我们的马匹与牛羊,还开始虏劫妇女。那时我们即走不出草原,也无法生存下去。——如果不是岳托贝勒的出现,玠戈葡也许早已是刀下亡魂了。——当时的他穿着一身红色的战甲,手握战刀,身骑黑色战马杀开一条血路飞奔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上的神。当他有力的手臂超我上马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早已不复存在了……”
          我从未见她露出此刻这么鲜活的表情,脸上布满涓涓的情愫。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岳托在她心中有这么重的地位了。她的一生活得太孤单,太没有安全感;而在她最无助时候出现的岳托自然就成了她的战神。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是成了陌路人,永无交集了。
          我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对她说道:“把那最美的霎那永远留在自个儿的心里吧,就当那是个神话。可是你的日子还要过,与其活在无尽的折磨中,不如打造眼前的生活。人生要面对的还很多,也许时间会带走一切的。”
          她懵懂的看着我点了点头。而我是真正希望她能幸福,虽然‘幸福’这个词在这个年代对女人来说简直比永远还要遥不可及。


          135楼2013-12-17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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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风云变
            见到玠戈葡心情有些平复了,我吩咐金莱哆为她红肿的脸颊敷了些药,于是便退出了新房。在新房逗留过久势必会引起怀疑,而我也不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扩大化;因为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离开新院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变灰暗了,感觉一种沉闷的气流压抑着大地。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没来由的感觉憋闷。
            我凭借记忆,沿着曲折的回廊往休息的客房走去,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在一个转弯处却瞥见三个由对面渐渐走近的身影。我迅速缩身回拐角处,不假思索地推门躲进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轻轻掩门后环视一周室内。还好,这屋子里并没有人。看布局这应该也是间普通的客房,毕竟这里离我休息的客房已经很近了,应该是同属一区吧。
            那三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悄悄蹲下来俯身门上;刚才太紧张了,根本没有看清楚他们谁是谁。他们谈话的声音渐渐传来,虽然不大声,但是我努力地听,还是能听清。
            “贝勒真的考虑清楚了吗?这可是大决定,必要三思啊!”这是个陌生男人温文尔雅的声音,听起来说话语音有些怪怪的。
            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嗯’了一声后说:“我现在只想专心于拟定六部法典,其他的事情亦非萨哈琳能力所为了。”原来是萨哈琳啊!难怪这声音有些耳熟了。
            “那——镶蓝旗内的事情贝勒决定完全撒手不管了?”还是先前那陌生男子的声音。
            萨哈琳回道:“那已是我不该管的事情了。双蓝旗以后就全靠他一人执掌了。”好沉重的音调啊!让人一听便感觉得到其中的无可奈何。
            之后便是天长地久似的沉默,唯一能听见的只是不间断沉重的脚步声。我始终趴在门边,直至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他们应该是走远了吧。我起身用手拍打了旗服裙角上的灰土,轻轻拉开一条门缝,目所能及之处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我小心拉开门,又看了一圈,最后确定无人才走出了房间。心中正开始琢磨萨哈琳的话,刚经过长廊拐角,就被突然出现眼前之人吓得倒退了一步。


            136楼2013-12-17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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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却是一派休闲地倚靠在拐角前方的墙上,此刻的表情则是一副猫捉到老鼠的得意挂在脸上。
              我长出一口气郁闷地对他说:“‘奴婢’与贝勒爷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岳托笑得更得意了,回我道:“动作太慢,一目了然。”
              难怪明明先前瞥见三个人,却只听到两个人的声音,这‘贼人’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应该是只有你自己看到我了吧,否则刚才他们就不会——”
              “就不会那么多话了是吧?不错,只有我看到你了。所以你大可放心。”岳托依旧邪笑着回道。
              这样我就明白了,既然只被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反正我和岳托之间的秘密还少吗?而他似乎也根本不拿我当什么侧妃看,不过我也无所谓,他给我的感觉倒是挺像个‘异性朋友’的。
              我好奇地问他:“刚才说话的是谁?”
              “韩烨杰!另一个你应该知道。”他干脆的回道。
              “韩烨杰?”怎么以前没听过这名字,而且好像他和萨哈琳很熟识。
              岳托面露不屑的解释说:“一个高丽鞑子。高丽韩大使的独子。‘百无一用是书生’指的就是他。”
              我看岳托这副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他铁骨铮铮一代‘铁帽子王’,难怪会对温文而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不顺眼了。
              “你去管过‘闲事’了?”他突然换了副严肃的表情问我说。
              我不笑了,惊讶得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见我不说话,低头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一开始就不该让你牵扯进来。”
              这下我更茫然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什么牵扯我了?”


              137楼2013-12-17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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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木布泰继续说道:“哈达公主可是太祖在世时最器重的女儿,当年太祖要收归海西哈达女真部,年仅十二岁的哈达公主便主动请命嫁去哈达女真,为太祖统一海西四部立下了汗马功劳。国汗继位后,哈达公主又为了国汗收归蒙古敖汉部而下嫁其首领。大金国谁人不知道她第一公主的赫赫功勋啊!再加上岳托,豪格两大贝勒都是她门下额驸,更是无人敢招惹哈达公主,就连咱们大妃都要忌讳她几分呢。”
                布木布泰面色平静,说的云淡风清,但是我知道她是故意讲给我听的。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自从皇太极决定遏制代善起,哈达公主就已经在他整治的名单之内。
                已经是天聪九年了,算来离他正式建国大清的日子应该已经不远了。自从他得到元朝传世玉玺——‘制诰之宝’起,他就一直在为正式建国做着最后的‘冲刺准备’。
                当天夜里果真下起了瓢泼大雨。第二天清晨雨虽然停了,但是天气却依旧阴沉沉的,连温度也骤然下降。不愧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啊!
                昨夜皇太极来得很晚,也看得出来他已经很疲惫了,我并没与他多谈什么,他便睡去了。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千头万绪,却总是找不出烦躁的源头。
                早上他起身上早朝时,我也跟着起身了。看着素玛正悉心为他穿着加厚的秋装,我披了衣服下床,走过去自素玛手上接过背夹服侍他穿上。素玛悄悄地退出去传膳,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你有心事?”我为他扣前排纽扣的时候,他低头平静的问道。
                “看得出来吗?”我回他一个苦笑反问。
                他伸出手指顺着我的眼下‘画了一笔’道:“这么黑的眼圈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我在心中挣扎了一下,终是歉疚地看着他说:“我想我得罪哈达公主了。”
                他听了我的话反而笑了,拉我入怀,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后说:“意料之中。怎么,你怕了?”


                139楼2013-12-17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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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20:2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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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了摇头后说出了自己最大的心结:“我是担心我又冒失地给你惹麻烦,毕竟她的影响力不小,我怕她——”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压到我的唇上,阻止了我接下去要说的话。他一脸极其严肃的表情看着我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为你分心,那么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明白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居然与岳托昨天说的话一样。看来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究竟要发生什么事呢?
                  接下来五天宫内宫外都是出奇的平静,天气却变得一天比一天干冷;太阳就像是放大假去了,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今天是玠戈葡出嫁的第六天,按规矩她应该是要回宫行礼问安的。
                  我独自无聊地走到书架边,漫无目的扫视着一排排的书名。突然看到了《梦溪笔谈》,这不是厄俄那天差人送进宫来的嘛。我随意抽出其中一卷,无聊的翻着,一张纸片不经意间自书中滑落了下来。我弯身捡起来一看,上面却是一句话:“梦溪不解,暗底乾坤。”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立即唤了素玛,让她将那日放书的木盒子找出来。不多时,素玛便将那赤木锦盒摆到了我的书桌上。
                  我让她下去之后,便打开盒子探手仔细摸下去,盒子内壁上居然有细微突出来的一块。我轻轻压下它,盒子底部突然弹起,露出了里面被红色丝帛包裹着的东西。确实是‘暗底乾坤’啊!
                  我将其拿出来,剥去覆盖,看到的却是一块精致的令牌。赤红的背景上刻着一条飞腾的龙,左下方还刻着一排满文。就算我不认识那些满文,我也能猜到这应该是镶红旗的令牌。厄俄为何要送我一支镶红旗的令牌呢?而且还放得这么神秘?如果不是我今天无意中抽出那本书,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这盒子里另有礼物。或者说这礼物根本就不是厄俄送的?难道是岳托?可是他又为什么要送我镶红旗令牌呢?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素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主子,大贝勒新福晋回宫给您请安来了。”
                  我知道是玠戈葡来了,迅速将镶红旗令牌包好复又放回暗格中,并把盒子顺手藏入书架底下,然后对着门外说:“快请大福晋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玠戈葡身着大红色旗服俯身下去为我行礼道:“给侧妃请安,侧妃吉祥!”


                  140楼2013-12-17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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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迅速走过去免了她的礼,拉起她手的瞬间一股冰冷穿透掌心渗入骨髓,再看她抬起的面容却是无比的憔悴。
                    我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
                    她‘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两行泪水瞬间滑落,哽咽着道:“玠戈葡罪过啊!”
                    我被她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了一步,心突然剧烈跳动了起来。
                    我看了眼立在门口的素玛,她立即会意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我又看着玠戈葡说:“你还是先起来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玠戈葡依旧跪在地上不起身,一脸悲伤地说道:“那夜您走了之后,贝勒爷回新房时发现了玠戈葡脸上的指印,玠戈葡真的什么都没说;可是贝勒爷——却又给了玠戈葡另一巴掌,然后要玠戈葡站出来指证是大福晋的所作所为。玠戈葡好怕贝勒爷,不敢不从。——现在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贝勒爷为了玠戈葡迁怒了大福晋,可是没人想到——当晚贝勒爷居然就秘密囚禁了大福晋与她身边所有的亲信;并且还命令不许人送水送饭。至今已经整整五天五夜了,——玠戈葡怕——怕大福晋已是活不了,——呜——呜——”她双肩剧烈抖动了起来,用双手狠狠捂住自己的嘴,极度压抑地失声痛哭了出来。
                    我颓废地一下子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整个脑袋就像被炸开花了一样!突然丧失了所有的机能,唯一的意识就是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怎么就会演变到这一步?厄吉娅当初的举动虽然错了,但是作为一个妻子也是情有可原,豪格怎么忍心啊?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我出口的声音居然颤抖的可怕。
                    玠戈葡努力压抑哭声回道:“除了贝勒爷与我之外,就只有管家与几个贝勒爷身边的随护。”
                    “哈达公主可知道此事?”我此刻多么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玠戈葡却是摇了摇头恐惧绝望地看着我。
                    “难道她做母亲的这几日没有厄吉娅的消息,都不会过问吗?”我又问。


                    141楼2013-12-17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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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达公主就算知道贝勒爷惩罚了大福晋,但是却并不了解真正的实情。因为贝勒爷每日都会秘密命人送大福晋的亲笔信去哈达公主府上,所以——”玠戈葡脸上的恐惧更深一层。
                      这次连我都要绝望了,其实不问也该知道,如果哈达公主了解实情的话,宫里最近几日又岂会如此平静?好精心地策划啊!豪格是铁了心肠要治厄吉娅于死地了。厄吉娅不存在了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呢?如果不幸真的发生,他最终又要如何向哈达公主交待?
                      已经五天五夜了,人体正常机能的运行在无水的情况下,这个时间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一旦失去身体20%的水份,到时候想救也救不活了。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她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通知哈达公主,但是我又能派谁去呢?我宫里几乎没有一个百分之百可以信赖之人。如果通风报信不行,那么让玠戈葡偷着送些水和食物呢?可是看着已经被惊吓的如一只小鹿的她,我知道这条路更是走不通。再加上豪格的心狠手辣,厄吉娅嫁给他那么多年他都毫不顾及,更何况一个玠戈葡?
                      我颓唐的托住已然发痛的脑袋,为何就没有一条路走得通?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厄吉娅还是这么绝代风华的年纪,她现在的情况一定是在死亡边缘挣扎,为何事态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素玛的声音又一次自门外传来:“主子,玉侧妃到访!”
                      布木布泰现在出现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我迅速拉起跪在地上的玠戈葡压低声音说:“擦干泪水,什么也别表现出来。”
                      玠戈葡立即拭泪,连连点头。
                      我对着外面的素玛说:“请玉侧妃进来吧。”
                      下一秒钟,门就被推开了。布木布泰依旧笑得十分灿烂地打招呼说:“听说今日大福晋回宫了,却一头就扎到姐姐这里不出去了,咱们想念的紧,也只好亲自上门看望了。”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她说:“咱们原本打算聊会儿天就一同去正宫给大妃请安的,谁知刚要动身妹妹就到了。”
                      布木布泰笑着将眼光转到了身边的玠戈葡身上,惊讶地喊了句:“大福晋眼睛怎么这么红啊?可是哭过了不成?”
                      玠戈葡紧张地俯身边请安边解释道:“玠戈葡给侧妃请安!玠戈葡昨夜未歇好,所以眼睛有些许发红。多谢侧妃关心,不碍事的。”
                      布木布泰又笑着说:“大福晋可千万要休息好啊!作为新福晋现在正该是最幸福的时候。”
                      听了她的话,玠戈葡眼中几乎又要泛出泪花了。我迅速转移话题道:“妹妹可是自大妃那边过来?”
                      布木布泰笑着回道:“姐姐说的正是,大妃要布木布泰过来请姐姐与大福晋今晚赴宴。”
                      “哦?什么宴席啊?”我有些无力地问道。
                      “大妃今晚在揽月楼宴请哈达公主与额驸,到时姐姐与大福晋可一定要出席啊。”布木布泰看着我与玠戈葡盈盈地说道。
                      “那当然!”我从没回答这么干脆过。哈达公主入宫赴宴,这也许是厄吉娅最后的机会了,她活不活得了只能看今晚了。 但愿她的母亲来得及救她一命!


                      142楼2013-12-17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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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鸿门宴
                        晚上酉时当我与玠戈葡一起到达揽月楼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若想偷偷告知哈达公主厄吉娅的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因为今天出现宴席的不仅仅有哲哲与布木布泰,哈达公主与其额驸琐诺木杜棱;甚至还有皇太极,岳托与豪格。
                        看着皇太极的出现,我突然感觉事情也许不止豪格欲杀厄吉娅这么简单吧?他可是在谋划什么?
                        豪格特意走近给我请了安后,特别温柔地问玠戈葡道:“福晋今日在宫中可有给侧妃添麻烦?”
                        一瞬间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集体显现;他还真是演技高超啊!
                        玠戈葡战战兢兢地低头回道:“回——回贝勒爷的话,没有。”
                        “那就好,福晋随我入座吧。”豪格依旧是温柔的笑着,牵着玠戈葡便入了座。
                        如果我不是事先清楚内幕的话,我也许真会认为他们是新婚燕尔的甜蜜一对。
                        哈达公主的不舒之气已然郁结脸上,似是随时有爆发的可能性;但是碍于皇太极在场,她却不得不压抑心中怒火。
                        皇太极的气色却是平静的可怕,我很少看到他如此感情空白的面孔。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莫名的惧怕。
                        众人皆入座之后,皇太极率先端起酒杯对着台下在座道:“今夜酒席名为豪格新婚庆贺,实则为戚家团聚。我在宫中许久未见到敖汉额驸与哈达公主,甚是想念。这第一杯酒就先敬敖汉额驸与公主吧。”
                        琐诺木杜棱紧张地端起酒杯,双手捧起,恭敬地说道:“琐诺木杜棱感激国汗记挂之情,国汗如此眷顾下臣,琐诺木杜棱庆幸之心无以言表,愿为国汗效犬马之劳。”
                        皇太极扯动嘴角一丝笑意说了一声‘好’,便仰首饮下满杯。


                        143楼2013-12-17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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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琐诺木杜棱与众人跟随其后喝下酒,哈达公主却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满脸的阴沉。如此行为,她难道是要皇太极知道她的不满?
                          布木布泰瞥眼注视了一下皇太极,皇太极依旧是平静的神色。她转头笑着问琐诺木杜棱道:“敖汉额驸今日进宫为何未带托蕴大福晋一起啊?”
                          琐诺木杜棱瞥了身侧的哈达公主一眼,随即回道:“承蒙侧妃惦记,托蕴身份低微,岂配出席国汗的宴席。这点公主与下臣想法一致,——是吧,公主?”琐诺木杜棱话音一转,丢了个‘地雷’给哈达公主。
                          这一句话问得哈达公主原本阴霾的脸上更添雷电,但是却不得不压抑的回道:“一切皆是由额驸决断,莽古济没什么想法。”
                          整个酒席的气氛被这两句话弄得沉闷不已,哈达公主夫妻不睦似是一目了然。
                          “敖汉额驸该不是误会公主了吧?公主又岂是无胸襟之人?此番豪格贝勒大婚,公主非但未有不悦,更是不辞辛劳操办婚礼;其中胸怀不得不令人敬佩。”布木布泰出来打圆场。
                          “侧妃所言甚是,豪格感激额娘成全之心。”豪格出声站起,端起酒杯对哈达公主接着说:“这杯酒豪格敬额娘,额娘厚爱之情,豪格定当‘回报’!”
                          “哼,回报?”哈达公主怒视着豪格,咬牙切齿的突出两个字。
                          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息瞬间升腾起来,每个人似乎都有意要激怒哈达公主一样。厄吉娅受处罚之事,哈达公主虽不知真正实情,但是也清楚豪格迁怒厄吉娅了。豪格现在跳出来说什么‘回报’, 岂不是往她心上扎针。
                          豪格依旧笑看着哈达公主,举着酒杯。而哈达公主却只是怒视着他,未有表示。皇太极始终面色平静,一言不发。其他人是根本无话可说。
                          眼看就要彻底冷场了,岳托突然起身也端起酒杯道:“额娘,这杯岳托也敬您。算是庆贺厄俄得孕吧,总之都是喜事。如此双喜临门,国汗恩典赐宴,额娘应该是最高兴的。”
                          岳托直接地替豪格解了尴尬,也间接提醒了哈达公主自己现在的处境。在皇太极面前如果她还不懂得收敛,问题会随时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哈达公主终是接收到了岳托要传达的讯息,端起酒杯爽利的喝下满杯。岳托与豪格也饮尽复又坐下。
                          接下去的酒席中,哲哲与布木布泰虽然尽力维持着宴席的气氛,不断与众人穿插饮酒,但是这场酒席整个都透着沉闷,甚至一丝丝杀气!


                          144楼2013-12-17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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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彻底看清豪格确是个可怕的人,他席间居然一点反常的情绪与举动都没有;简直一如从前,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可是厄吉娅现在的生命随时都会终结。看着豪格笑得如此自得,真想知道他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就算他对厄吉娅没感情,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吧?!难道这十多年夫妻是可以作假的吗?还是他背后有更可怕的目的驱使他要杀妻?
                            我心中虽然很怕去想厄吉娅已经遭遇不幸了,却更怕现在身边的皇太极,他提醒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插手。我担心此事或许也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他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必需要牺牲厄吉娅吗?
                            哈达公主始终是一脸深沉,明显把她的心情不悦摆给每一个人看。我的座位与她成对角,我频繁地注视着她,而她却根本懒得看我,明显是对我充满敌意。
                            玠戈葡一直唯唯诺诺地静坐豪格身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的心像是一堆被抓乱的线球,不知究竟该怎么做。厄吉娅必死无疑吗?
                            琐诺木杜棱喝了很多的酒,不管谁与他对杯他都照单全收,很快他便过量了。
                            他举起酒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看着皇太极说:“这杯敬国汗,——琐诺木杜棱敬佩国汗的胸襟,国汗对待自家弟兄都有手足之情,但是——但是琐诺木杜棱却不得不对国汗说,哈达公主就经常与大贝勒王等人在背后说——”
                            “额驸!你喝醉了!”哈达公主起身一声怒喝,将琐诺木杜棱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琐诺木杜棱反应过来后,一把将哈达公主推回座位,面露怒色地说道:“莽古济,你难道怕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通大贝勒王在背后诋毁国汗吗?国汗赐婚济尔哈朗,大贝勒王不服气,你在背后煽风点火;国汗赐婚豪格,你怕威胁自己女儿的地位,更是从中百般阻挠。别人看你胸襟广阔,气度不凡,但是你心里根本谁都容不下,否则托蕴的儿子也不至于——”琐诺木杜棱说到最后已是声泪俱下。他已经明显醉的糊涂了,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
                            哈达公主伸手一个巴掌,清脆地打到了琐诺木杜棱脸上,她从开席至今一直聚集的怒气彻底爆发了。


                            145楼2013-12-17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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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20: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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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与额驸今晚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莽古济,好一句酒后失言!应该是酒后吐真言吧!你暂时留在宫中吧。何时心情平复了,再来处理此事。”皇太极严厉地说道。
                              “是!莽古济听命。”哈达公主憋气的应着,她就算再如何不服气,此刻也断不敢再违逆皇太极。而且她今晚确实是大错特错了。
                              “琐诺木杜棱,回府闭门思过五日,考虑清楚自己适才的言行,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革爵罚禄。”皇太极又对着琐诺木杜棱严肃地说道。
                              “是!谢国汗恩典,下臣甘愿受罚。”琐诺木杜棱忙磕头领旨。
                              皇太极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一场所谓家宴不欢而散。
                              我已经肯定自己没必要找机会开口对哈达公主说厄吉娅的事情了,因为她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她已明确被皇太极软禁宫中了,这场宴席感觉就像专门为她而设计的一样。她是自己钻进了设好的圈套。一开始琐诺木杜棱,布木布泰,豪格就在试图挑起她的怒气。也许他们很清楚她的脾气不受控制的弱点,所以才会拿来攻击她吧。
                              玠戈葡随着豪格出宫了,走时她脸上惧怕的表情让我感觉她这一去便是人间炼狱。厄吉娅是生是死还是未知数,可以预见她活的几率已经越来越小了。可是我居然如此无能为力,有生以来第一次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的生命慢慢地被扼杀。
                              我送走了玠戈葡,回到自己宫中的时候,皇太极已经先于我到了。
                              他屏退所有的人,走过来揽我入怀说:“让你受委屈了。”
                              我抬头严肃地看着他问道:“告诉我,这是你的安排吗?你这次究竟又要什么?”
                              他轻笑一下道:“你今天可有与玠戈葡聊什么?”
                              又是这样,每次他都会故意岔开话题。我心中突然变得烦躁不安,我推开些他说:“你不想说我一样不会再多问,但是你可知道厄吉娅已经被豪格囚禁了五天五夜了?而且无水无粮!再如此下去她就活不了了!”
                              他眼中刹那闪过些许了悟,有些惋惜地说:“我虽无意取她性命,但是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无可避免受到牵连。”
                              “她的牺牲对你有意义吗?”我困难地问道。
                              “没有,但是豪格不会留一个祸根在自己身边的。”皇太极一针见血的说出主因。


                              147楼2013-12-17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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