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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海兰珠同人)《那海兰珠》---拉费比尤(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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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泰太后已恢复了些神情,低头出列跪于台前,细声答道:“全凭国汗做主。”
皇太极又恢复了先前欢畅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
“且慢!——”一个声音无理地打断了皇太极的话。
即见大贝勒王代善从容地走了出来,同样跪到了台前,拱手继续说道:“臣亦请婚苏泰太后,请国汗恩准!”好个从容不迫的大贝勒王啊!他的话令皇太极瞬间失去了笑容。
代善早已年逾五十,出来与正当壮年的济尔哈朗争妻,确实不得不令人佩服他老人家“健康”的脸皮。苏泰太后美丽的面容是一个方面,但是代善更看重的也许还是苏泰可以为他带来的丰厚‘嫁妆’吧。但是毕竟济尔哈朗开口在先,这位大贝勒王倒是毫不客气地扔了个烫手山芋给皇太极啊!
皇太极思索了一下,复又展现笑容道:“好!——看来苏泰太后确实出众,竟然令大金两位贝勒先后为其请婚。苏泰太后不知你的意愿为何?”皇太极移花接木地将问题丢给了苏泰太后。
苏泰一脸为难之色抬头看了皇太极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恭敬的答道:“禀国汗,苏泰并无任何意愿,一切旦凭国汗做主。”看来这里人人都是‘打太极’的高手——‘四两拨千斤’,那烫手山芋又回到了皇太极身上。
其实看得出来,代善现身阻止的一瞬间,苏泰太后曾面露过不蕴之色。她还是比较倾向嫁给济尔哈朗的吧。试问有哪个年轻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几乎素不相识的‘老人家’呢?
皇太极现在无论是倾向哪一方都是不对的,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的同宗堂弟,两位又都是战功卓越的贝勒王,这个决定实在是太难下了,随便一个选择都势必落得‘厚此薄彼’的结论。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看着皇太极此刻处在左右为难的境地,我也只能尽全力一试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我下了决心后,便起身步下高台,跪了下去道:“国汗,海兰珠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太极虽然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却还是给了我发言的机会。
我开口道:“海兰珠小的时候曾经听闻过一个传说,在古老的西方有一条河流叫莱茵河。莱茵河的悬崖上终年住着一位美丽的女神,叫洛雷莱。洛雷莱相传是绝世美人,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总是喜欢在月光下抚琴弹唱着迷人的歌谣。很多船夫都因被她的魅力所吸引,而魂不守舍,甚至丧命河中。凡是经过莱茵河的皇室贵族亦都想得到洛雷莱高贵的爱,但是洛雷莱从来都不为所动。直至有一天痴情的阿拉涩多亲王出现,阿拉涩多亲王最终用自己心中最真挚的声音打动了美丽的女神,既而得到了渴望的真爱。——今日苏泰太后就像是女神洛雷莱,而勇猛的亲王亦可以用古老的办法,说出自己心中真诚的话语,哪位贝勒能打动苏泰太后,苏泰太后就将婚配哪位。”


110楼2013-12-17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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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大段话说完,就看到皇太极双眼渗透出的笑意,看来海涅的诗《Die Lorelei》确实起了作用。
    皇太极点了点头对着并排跪着的代善与济尔哈朗说道:“侧妃的话确有几分道理,最公平的办法莫过于你们自己陈述心中请婚的初衷,然后让苏泰太后来决定究竟谁才是她愿意委身相许之人。”
    我瞥眼看到代善一脸抑郁难发的表情,简直要在心里笑翻了。这次烫手山芋总算是回到他‘老人家’手里了。
    济尔哈朗虽然也是有些为难,但终是率先开口道:“臣济尔哈朗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但是臣一直念念不忘已故结发之妻叶赫纳拉氏,亦是苏泰太后的家姐。当臣以为此生只能把对亡妻的思念埋藏心底时,苏泰太后的出现令臣重新看到了亡妻的身影,思念得到了寄托。所以臣才恳请国汗恩准赐婚。”
    济尔哈朗一番话说得十分爽快,但是真挚之情可见,甚至连苏泰太后都露出了动容的表情。
    皇太极听了济尔哈朗的话,欣赏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对代善道:“那么大贝勒王呢?”
    代善注视着皇太极半天却开不了口,最终他不得不故作释然的低头说道:“臣亦被济尔哈朗贝勒的话所感动,臣认为苏泰太后理应嫁与济尔哈朗贝勒。”
    皇太极高兴的大喝了一声‘好!’然后起身步下高台,亲自扶起代善说:“大贝勒王果真气度不凡,如此成人之美气度,理应得到重赏。来人啊!赏大贝勒王黄金千两。”
    “谢国汗恩典!”代善毫不迟疑的躬身谢恩。
    毕竟皇太极已经很大度的为他垒好台阶了,他又怎能不赶紧跳下来。
    代善退下之后,皇太极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拉起我,他含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温柔地道:“回去落座吧。”
    我点点头,重新步上高台,正好对上了哲哲赞赏的一个点头示意,我也马上还以一礼。还好没有弄巧成拙,其实刚开始时我真是没有丝毫信心。
    皇太极正色严肃的宣布道:“济尔哈朗,命你择吉日下聘迎娶苏泰太后,一切庆典礼仪按照大福晋应有的排场办,不能有丝毫疏忽怠慢,你可知道?”
    济尔哈朗与苏泰太后一起叩首谢礼道:“遵旨!谢国汗恩典!”
    我看着眼前被如此将命运连在一起的一对,也许这已经是对苏泰太后最好的安排了。至少皇太极并没有强迫她嫁给更有权势的大贝勒王代善,她今夜应该算是幸运的吧。我又看了眼台下落座的其他三位太后,不知她们此刻心中会是何感受呢?又会是怎样的命运在等着她们呢?
    看到玠戈葡,却又不经意间对上了岳托的眼神,这次他已经不似先前那幅惊讶的表情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我根本读不懂得复杂神情。不知他是不是有打算在诸位察哈尔美女带来的势力中分一杯羹,不知道他是否有打算请婚玠戈葡。为何每个人的命运看上去都如此不可预知?难道这就是这个年代应有的特色?


    111楼2013-12-17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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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20:2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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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海兰珠与母亲,兄长返回科尔沁之后,我利用自己再一次怀孕的事实,出面阻止这场婚事。毕竟他要得不就是一个拥有女真与科尔沁血统的皇子吗!我坚信自己一定可以给他一个这样的孩子。我未经得他的同意便写了私密书信送回科尔沁部,并且代为表明了大金国汗的立场,还说明了如果我这胎若能一举得男的话,那么海兰珠就可以不用嫁了。
      但是上天却没有再眷顾我一次,我产下的居然还是位格格。而他也已经得知了我的自作主张,虽然他并没有公开治罪,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还不值得为了海兰珠与我不睦,但是他终是要杀杀我的锐气,所以他故意不为七格格赐名,故意大办与海兰珠的婚礼。
      我终于尝到了自以为是的苦果,他永远都是神圣不可冒犯的,我对他的崇敬不禁更深了一层。我知道他其实还是在乎我的,否则也不至于如此不动声色的惩罚我了。所以我决定为他做个大度的妻子,不就是接受一个此刻对我够不成任何威胁的海兰珠吗?!我开始亲手帮他操办婚礼的一切事宜。而他似乎也渐渐地消了心中之气,又开始留宿我的宫里了。
      婚礼那天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海兰珠威胁不到我,但是仍然感觉心慌得很,似乎什么难以预测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婚礼第二天她再次出现后宫面前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这真是海兰珠吗?是那根木头吗?看着她那双皎洁的大眼睛带给美丽面孔的灵动之气,还有脸上透出令人窒息的自信气质,这些都是海兰珠身上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就算是以前备受父汗宠爱的她,也未曾显露过这种睿智美丽的气质。
      看着皇太极炯炯望着她的眼神,我简直要在内心抓狂了,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这根本不是海兰珠!虽然她们长相一模一样,但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气息已经完全不同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婚后皇太极夜夜留宿她的宫中,派去她身边的眼线报回来的消息更令我坐立不安。皇太极居然如此迁就忍让她!我决不能坐视事态进一步恶化,我开始经常去她宫中走动,知己知彼才能功其不备。交谈了一两次之后,我发现她真得很聪明,很会和每个人维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我感觉她似乎想和这后宫尽量保持距离,甚至感觉到她有些排斥皇太极。
      这就是我绝佳的机会,我利用她懵懂不经事这一点,先用亲情拉拢她,再挑起她的同情心,然后将七格格的难题丢给她。果不其然,她居然傻傻的为了七格格顶撞了皇太极。瞬间她失去了皇太极的宠爱,而我却又重新得到了他的宠幸。我虽然很开心他又回来了我身边,但是我却感觉他变了。他留宿我宫里时,总是眉头紧锁,发呆出神,郁郁寡欢。我惧怕去思考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116楼2013-12-17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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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还是向我一步步证明了他究竟有多在乎她。不管她领不领情,皇太极总是一味的迁就宠溺她。他甚至在阿涅业能业之日行谒堂子礼时,赐她陪同入正殿。我嫁给他九年,他从来没给过我一次这样的机会。而她呢,只嫁给他两三个月却占居了他全部的眼光。他的表现证明了他几近疯狂的迷恋她。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的宫里,他几乎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而更恐怖的是我发现自己再也控制不了这个姐姐了,她根本不惧怕我,甚至不在乎我时而展现的敌意。我难道就要这么认输?
        她是我的亲姐姐,但是她却夺走了我最珍视的爱。他爱她,他重视她,他选择夜夜拥她在怀中,却放我自己一个人独守空寂的房间。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呢?明明是我先认识他,是我先嫁给他的。可是为什么他的眼里却只有她,却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尽心尽力的去迎合他,我尽心尽力的想帮助他成就霸业,我甚至愿意为他付出我的生命,我的一切,但是我只需要他用一点点爱来回报我。
        我守在他身边的九年里,他是我的丈夫,我的君王,我的天。我用我的灵魂仰望着他。但是她的出现却打碎了一切,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我的身影了,他的心里变得根本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事实上他的心里变得没有任何人的立足之地,他把自己整颗的心都摆到了她的面前,他用自己从未显露过的心疼眼神凝视着她,他用自己宽阔的胸膛为她抵挡外界一切的伤害,他为了她变得情绪化,为了她变得怒不可抑,为她变得患得患失,也为她袒露爱恋中幸福的神情。
        我好恨,好恨为什么那个让他如此着迷的人不是我呢?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让我在他身边九年的时间,却敌不过她出现九天。
        可是我还爱他,我不能不争了,我不能就这么俯首甘拜下风。我是——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从我懂事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不会是普通的女人。海兰珠,我不会让你幸福的,出生时你抢走族人对我的宠爱,二十六年后你又来争夺我最爱的人,我绝对不会坐视你得意,究竟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还是未知数。我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永不服输!


        117楼2013-12-17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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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瓜分 (中)
          额哲与玛卡塔的婚礼之后,盛京的天气象是要发泄似的,骤然变得炙热无比。在太阳光充满怒气的强烈照射之下,感觉万物都像是被放在一个天然的大蒸炉中,正一点一滴被慢慢的融化着。
          整个皇宫都透着一种燥热之下的慵懒气息。但是只有皇太极除外,不管多么燥热难耐的天气,他却依旧要在几个议政处之间往返,而且看得出来他正在精心忙于什么大手笔的‘制作’。
          济尔哈朗请婚苏泰之后的第三天,皇太极的另一位兄长阿巴泰贝勒也提出了赐婚的要求,这次被选中的是厄尔哲衣太后。厄尔哲衣太后还算年轻,自身所拥有的势力虽不及与苏泰太后相匹敌,但亦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接着又过了四日,十五贝勒多铎亦提出请婚林丹汗之妹琅淇公主。不过琅淇公主却是只能作为侧福晋嫁去多铎府中,因为十五贝勒大福晋的位置早已被另一位博尔济吉特氏占居多年了,她是大妃的异母妹妹。
          皇太极自然是乐意玉成好事,所以这两桩婚事也轻而易举地被敲定了。一下子多了三件喜事要操办,整个皇宫显得更加沸腾了。
          玠戈葡虽然并不表示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四位最有权势的太后中已经有两位尘埃落定了,而她与囊囊太后却依旧是无人问津。
          我无聊时不禁会想岳托究竟是否会提亲呢?如果玠戈葡真的嫁去岳托府里,相信以厄俄福晋柔弱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太为难她吧?
          但是再接下来却没有任何请婚的动静了,似乎所有的男人天天都在励精图治,却根本没有人在意后宫那些依旧待嫁的察哈尔女贵族了。
          我的日子过得依旧简单,几乎天天留在自己的宫中,一步也不愿踏入没有遮蔽的阳光之下。有时甚至热的连进食的欲望都没有,真的担心皇太极那么忙碌会吃不消,而这个年代唯一能用来降温的办法除了不停地挥舞扇子就是在屋子内洒水,实在是不得不令人一天感慨几万遍空调与冰箱的伟大。
          我用最古老的法子,让彝达几个小太监在后院挖了一个深坑,然后又命素玛将煮好的绿豆菊花汤封好埋入坑内,以达到‘冰镇’的效果。然后令小太监一天三次的将解暑的汤水送去交给颉德禄,这样皇太极每天就有冰凉的豆花汤可以饮用了。
          而他回报我‘心血’的方式就是每次都会喝的滴水不剩。
          这天我正依在窗边扇着扇子看书,玠戈葡则坐在我对面绣花。


          118楼2013-12-17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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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玛突然领了个中年太监进来禀告说:“主子,这是十四贝勒府里的管事太监,十四大福晋说是后天请您出宫听戏。”
            我正惊讶的当口儿,那太监已经跪着将请柬双手奉上。素玛接过帖子递到我的面前,我打开帖子看了两眼,都是蒙古语,但也大体明白了原来后天是邬聿敏生日,多尔衮为了替她庆生特意请了盛京最红的戏曲班子——‘延庆班’,所以邬聿敏也就派开了帖子邀请后宫里的妃嫔一并出席。
            我对眼前的办差太监道:“回去替我先谢过你家主子的盛情,届时能不能去待我明天派人给她答复。”
            那太监应了‘辙’,领了赏钱便去了。
            我其实并不确定以宫里的规矩,是否允许如此出宫,毕竟迈进沈阳城之后,我只出过宫一次,还是私自去的殷若寺。于是吃过午膳,我便带着素玛去了哲哲宫里一趟。
            原来哲哲与布木布泰也收到了请帖,只是她们都没有去的打算,毕竟在她们看来,如此目的出宫略现‘劳师动众’。但是又顾及邬聿敏是多尔衮的大福晋,如果一个都不去也确实薄其面子,所以布木布泰还是习惯性的将‘海兰珠’推了出去。她微笑着说:“姐姐与聿儿向来感情最深了,姐姐若不去聿儿定是要伤心难过的。不如就劳烦姐姐代咱们去给聿儿贺寿,不知姐姐可愿意去?”
            我本身就有打算去给邬聿敏庆祝生日,只是介于宫中规矩颇多,不敢擅自行动,听布木布泰这么说,我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其实我还是很想出去宫外放放风的,整天围着这么‘一亩四分田’的活着,也够单调枯燥了。
            哲哲见我愿意前往,便差人去总务府取了出宫的令牌交予我,并嘱咐道:“后宫妃嫔本是不应私自出宫的,此次既是为邬聿敏庆生便也罢了,令牌收好,只有这牌子才能让你当日出入宫门一次。”
            我接了令牌,仔细端详了一下,便谢过大妃退了出来。
            当晚我告诉皇太极说我要出宫给多尔衮福晋庆生日,他却是一脸没表情地问我:“你可是要独自前去?”
            我回道:“今日问了伯奇太后,她会随我一起去。”
            他点了点头,眼睛闪过瞬间笑意,但却并不再多说什么了。
            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总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后天一大早我便带着素玛与玠戈葡一起往多尔衮的府邸去了。天气依旧酷热,到达邬聿敏府上时,邬聿敏带着全府上下站在门口迎接行礼。


            119楼2013-12-17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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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免了众人的礼,便在邬聿敏的搀扶下跨进了大门。
              多尔衮的府邸虽然不能与皇宫相比,但是却别有一番气派。正面前院内立着许多的怪石兽,每个石兽背后都竖着一口大水缸,水缸内养了很多的活鱼,看上去颇有‘风生水起’的意境。
              邬聿敏将我让到正厅主位上后,便忙活着张罗茶点。还让府上的侧福晋们一个个为我单独见了礼。看得出来邬聿敏大福晋的地位很有威仪,每个侧福晋面对她都是唯唯诺诺,言听计从。
              我给素玛递了个眼神,素玛便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捧到了邬聿敏的面前。我笑着对她道:“今日你生辰,一份薄礼,打开看看是否喜欢。”
              邬聿敏先是惊讶一下,然后开心的笑着说:“吾叶俄格切能来已经是邬聿敏的福气了。哪里还敢收吾叶俄格切的礼物啊!”
              我无奈的回她说:“你就别耍这些客套戏了,既然是为你庆生而来,自是少不了你的礼物。”
              她听了我的话,露出被宠溺的笑容自素玛手中接过礼物。打开锦盒的瞬间,我看到她难以掩饰的表情。就听她兴奋地盯着我问道:“吾叶俄格切怎么知道邬聿敏想要这个?”
              我笑着说:“我自然是知道你喜欢这套鸳鸯锦的珍珠丝帛。因为你上次在我宫里盯着它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从那一刻起我就为你把它留下来了。”
              邬聿敏双眼露出感动地神情,拉起我的手说:“吾叶俄格切你还是没变,做什么都会记挂着别人。”
              她的话突然让我不知怎么回应了,因为我根本不是真正的海兰珠,也并不是她口中真正的吾叶俄格切。
              正窘迫的时候,门口太监禀报说:“岳托贝勒正福晋到!豪格贝勒正福晋到!萨哈琳正福晋到!”
              邬聿敏立即命人收了礼物,便起身向门口迎接。不多时,三位大福晋便进入正厅为我行礼。我免了她们的礼之后,大家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玠戈葡还是特别地关注厄俄,而厄俄今天看上去却更显孱弱,似乎身体不舒服似的。


              120楼2013-12-17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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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多铎的福晋,阿济哥的福晋等也都到了。邬聿敏便请示问我是否可以开戏。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于是大家便动身由正厅起身移架至临时打架在后花园的听戏台。听戏台上陶木几案与太师椅成排摆开,几案上摆放着各色点心。整个的听戏台都被深色的布幔遮蔽着,阻隔了太阳的直射,再加上周围又有二十多了小丫头不停翻动大转扇,热浪也算稍有缓解。
                我与邬聿敏自然是坐了正位。小太监呈上来戏本,我点了一出《古城记》,邬聿敏点了一出《琵琶记》,多铎福晋点了一出《西厢记》。接着“延庆班”便紧锣密鼓卖力地演出了起来。
                第一出戏刚唱毕,便听见一个丫头大声突兀地喊了句:“福晋您怎么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声源处,就看到一个小丫头抱着一脸惨白的厄俄。邬聿敏第一个起身冲了过去,我也跟了过去,其他人也随着围了上去。
                厄俄双眼紧闭,似是已经失去知觉了。邬聿敏迅速打发人出去请御医,我轻轻将手抚到厄俄的额头之上,却摸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发现她不仅脸色苍白,汗毛竖立,而且体温也有些偏高。我推断她是中暑了,然而却并未真正失去意识,如今的症状就像是电解质代谢紊乱以及大脑供氧不足的连锁反应。
                我对邬聿敏说:“给我取些冷水来,然后再就近安排一间通风无晒的屋子出来。”
                邬聿敏应了便迅速喊管家吩咐下去。
                邬聿敏又一脸担心小声地问我道:“吾叶俄格切,她究竟怎么了?”
                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对着所有聚集围观的福晋们说:“不需要担心,厄俄福晋只是暑气过重。请大家退些开去,给她一点儿新鲜的空气。”
                众人应声退开了。不久邬聿敏的丫头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盆冷水。
                我先用冷水湿了自己的手帕,放到她的额头上,又用冷水稍稍地泼湿她双腋下的衣衫,以达到降温的效果。见她稍微有些意识便命人抬她去已经准备好的卧室。
                将厄俄平放在卧室的床上之后,我又命人倒了一杯热茶来。扶她起身喝下热茶,便为她盖了层薄褥。守在她床边一刻钟,再次伸手探入她的后颈,发现她已发出了热汗。
                我放心的吐出一口气,笑着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邬聿敏说:“她暂时没事了,等御医来了自然有办法治愈。”


                121楼2013-12-17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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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20: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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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小太监便传声进来说御医到了。
                  御医诊断过后留下了药方便领了赏钱退去了。临走前却又回头问道:“不只是哪位福晋提前作的处理?”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好奇的站出去说:“是我。不知御医为何如此一问?”
                  那老御医含笑微微一稽首道:“多亏侧妃处理妥当,令福晋饮下热茶,而非一味用冷物退热,这才保住了福晋腹中不足双月的胎儿。老朽佩服侧妃的医术。”
                  御医临走前的话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厄俄更是没有料到自己居然有孕在身,当她虚弱的扒着床柱爬起来的时候,一脸的错愕震惊,有些口吃的盯着我问道:“这——这——这是真的吗?御医——御医说我有——有身孕了?”
                  我笑着冲她点点头道:“是的,不错。恭喜福晋了!以后可更要好好保重自个儿的身体了。”
                  紧接着其他福晋也都忙着为厄俄道喜,厄俄更是喜极而泣。
                  邬聿敏与玠戈葡则各是一脸复杂的神色,我能理解玠戈葡是为什么,但是邬聿敏为何也是一脸失落我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御医嘱咐天黑热气未消之前最好不要移动病人,所以厄俄必须继续留在邬聿敏府上。邬聿敏拨了几个人单独服侍厄俄。然后复又张罗着其他福晋回了听戏台。
                  快近中午的时候,多尔衮回府了,而且他还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当岳托,豪格与他一起给我请安时,我还真是有些惊讶。这个时辰,他们不是应该在宫里当差吗?不过又一想也不关我的事,免了他们的礼,我还依旧听我的戏。
                  他们却并不离开,居然还加了台子与诸位女眷一起听起戏来,这我就更不能理解了。尤其是岳托,估计他已经知道自己妻子有孕了吧,不去后院卧房探望厄俄,一脸不情愿地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只为看戏?我已经越来越糊涂了,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西厢记》一出唱毕,多尔衮便吩咐传膳酒菜。酒过三旬之后,多尔衮居然单独出列向我敬酒,这点虽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最令我震惊的却是豪格。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更是久经沙场的将军,皇太极不可缺少的臂膀。豪格甚至比我还大半岁。以前虽曾见过豪格,却从未有过言语的交谈,但是未料到他第一次对我开口,却是丢给我一颗炸弹。
                  豪格来到我面前敬酒时,居然跪下道:“豪格恳请侧妃成全。”
                  我满脑子问号的看着他说:“贝勒快起,有什么事不妨起来说。”
                  豪格却并不起身,继续说道:“豪格请求侧妃答应荐婚伯奇太后。”
                  “什么!”两个声音来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却同时传入了我的耳朵,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脑袋里的声音,但是当我看到左右两侧同时惊讶地探出身来的玠戈葡与厄吉娅,我突然意识到这场生日酒席确实来错了,我似是又糊里糊涂地中了设计了。如此左右两难的境地,我该如何是好呢?
                  豪格的请婚明显是在厄吉娅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单纯看厄吉娅目前的表情,她应该是坚决反对的,而豪格自是铁了心的要先斩后奏了。而玠戈葡钟情的是岳托而非豪格,但是望到一脸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的岳托,傻子也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请婚的打算。另外,豪格不亲自去向皇太极请婚,而是要借助我的手促成婚事,明显这背后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利害关系;否则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呢?而我居然一无所知!
                  豪格见我半天没反应,居然又叩了首请求道:“豪格求亲之心坚如磐石,只望侧妃成全。”
                  面前的形势已容不得我多想了,我迅速整理了一下神情对豪格道:“你还是请起吧。一切还是要由国汗来裁决。我会把贝勒的请婚要求传达给国汗的。”
                  豪格却不起,更固执地说道:“侧妃若非有心成全,豪格便长跪不起。”
                  “愚臣亦可证明豪格贝勒求亲之诚意,还望侧妃成全。”这时居然连多尔衮与邬聿敏也站出来为豪格请婚了。
                  岳托依旧是一脸没有表情地坐着,甚至什么都不看,只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已经僵持不下去了,我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我会尽力而为的,但是还是那句老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豪格见我答应了,兴奋地说道:“多谢侧妃成全,有侧妃的鼎力支持又岂会不成功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叫他起了身。看来这次‘冲锋陷阵’的又是我了。不知这次又会是什么麻烦了?这里的人个个都是高手,真是随便一个不经意便会粉身碎骨。想自己以前虽然不是什么IQ神童,但是也不至于像在这里一样成了智商飙低的白痴一族,处处被人算计,牵着鼻子走。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我来成全他?怎么千挑万选的非是我?难道就因为众所周知皇太极目前比较宠爱我,还是因为玠戈葡一直住在我宫里?
                  看着一脸兴奋难掩的豪格,还有仍然处于震惊中的玠戈葡与厄吉娅,我的脑子简直要炸了,为什么每次‘抓仙人球’的那个总是我。


                  122楼2013-12-17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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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是郁闷的难以附加,便挑了席间一个空当躲进了后院。再对着失落的玠戈葡与满脸愤怒的厄吉娅我非疯了不可。
                    我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厄俄的门口,在那里居然碰上了坐在门口石阶上的岳托。不知他又是何时躲出来的?
                    岳托见我走过来,却也不行礼,甚至不打招呼。我也并不介意他究竟打不打招呼,毕竟他还曾经拿刀子抵在我的颈项过;现在心情已经够乱了,我又何必在意那么多无谓的礼数。
                    我绕过他迈进厄俄休息的卧室,室内一片昏暗。我走到床前,厄俄正挂着微笑沉睡着,我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不错,没有继续发热。
                    我走去窗边替她拉上窗,然后又走了出去。这次我连看都不打算看岳托一眼,迈下石阶时却听见他问:“要喝酒吗?”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问:“贝勒爷可是和‘奴婢’说话吗?”
                    没料到他却‘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说:“女人家还真是小气,我就料到你一定会记仇。我这里有把匕首,您看怎么解气怎么来吧,岳托决不哼唧一声。”
                    我看着他伸过来的匕首,不自觉也笑了出来,我和他也算‘不杀不相识’了。
                    我就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推开他递到面前的匕首说:“想要扯平还没那么容易,这个机会我保留了,日后等我想到什么更残忍的手段再说。”
                    他笑着收了匕首道:“岳托今日又欠你一个人情。”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后的卧室,我回首后叹了口气说:“你只是欠我一个人情,而我不知道今天又欠了多少人整个下半生的幸福。”
                    他没接话地看着我,然后将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酒壶举到我的眼前,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说:“我酒量浅,喝多了要闹事的。以我目前的心情最好还是别碰它了,否则今日这烂摊子就越闹越大了。”
                    他见我不喝,收手直接将酒壶里之物全部灌进了自己的嘴里。他灌完了酒,举起袖子胡乱擦拭了嘴巴一下。
                    我第一次见一个人如此不文雅的喝酒,岳托还真的就是个铁铮铮的武将。通身不带任何温柔气息,这与他的长相还真是有点儿不配套。
                    他甩手扔下酒壶严肃地看着我说:“今日之事与你无关,其实若不是厄俄突然有孕,刚才跪在你面前的就不一定是豪格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努力思考着他的话。看得出来他也有自己的无奈,原来这场瓜分战中受折磨的并不仅仅是女人。
                    我们彼此对着沉默了一阵,我先站起了身来,毕竟出来时间长了会令人怀疑,而且就算我与岳托彼此心中毫无芥蒂,如此尴尬的身份被人撞见总是不好解释。我起身时带在身上出宫的令牌却不小心掉了出来。
                    岳托捡起来看了看,道:“这牌子太大了,不适合女人佩带。”
                    我夺过那令牌丢给他一个大白眼说:“能有这牌子就不错了,你以为后宫女人能随便迈出宫门吗?我也就是今日有特权带着它罢了。”
                    岳托闷笑了起来,问道:“你可想出宫?你出宫又能做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也懒得跟他解释,这个年代男人的通病,蔑视女人的能力与人权。不过我也早被压抑迫害的没感觉了,只是不想再费口舌解释罢了。我走了出去,没回头的朝他摆摆手说:“我走了,你自己去捉摸女人能做的事情去吧。”
                    “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研制火药。”我都走出拐角长廊了,才听到他的回答。
                    苦笑一声,我叶海蓝现在谁都帮不了,因为我是自身难保,豪格的请婚我还不知自己回宫会落得什么下场呢,我又帮得了谁?


                    123楼2013-12-17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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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瓜分 (下)
                      重回宴席不久我便以出宫多时为借口,带着素玛与始终神情茫然的玠戈葡,在众人的拜别礼中离开了多尔衮的府邸。
                      豪格临行前依旧是不忘‘提醒’我成全他的请求,而厄吉娅却一直愤恨的盯着玠戈葡,玠戈葡迈上马车前却心伤地看了眼站在后排、空白表情的岳托。眼前的局面突然变得混乱不堪。
                      回宫的路上,我一直不停的打量着玠戈葡,她的失望神情根本难以掩饰,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说,甚至都不向我表明心意。
                      我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岳托那句话:“——若不是厄俄突然有孕,刚才跪在你面前的就不一定是豪格了。”
                      实在是猜不透岳托这话背后的意思,难道他原本也有过请婚玠戈葡的打算?却因厄俄突然有身孕而打消了念头?但是如果他真心实意地要求请婚,又岂会在乎喜上加喜?毕竟他府上也并非‘一枝独秀’,除了厄俄之外,侧福晋也另有数位。如此推断看来,他似乎是另有难言之隐?请婚难道是有幕后高人在操纵?难道是他父亲大贝勒王代善?可是为何岳托不请婚,豪格则必须站出来为玠戈葡请婚呢?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这次又是谁的主意?难道还是布木布泰?似乎一切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简单了。
                      我带着一连串的问题回了皇宫,吩咐素玛先陪着玠戈葡回去自己的宫里,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正宫求证心中的疑惑。
                      当我把豪格请婚之事告于哲哲和布木布泰之后,她们同样惊讶的表情令我不得不排除她们背后操控的可能性。如果此事涉及她们,她们不会此时一副‘出人意料’的表情。
                      哲哲居然问我道:“豪格为何偏偏挑选在诸位福晋面前请婚呢?而且还是当着大福晋厄吉娅的面?他若要请婚,完全可以单独对他父汗表明意愿啊!”
                      这其实也是我心中最大的疑问。我不禁又看向布木布泰;只见她无语地皱眉沉思着,似乎也是不得其解。
                      三个人正相对无言时,素玛却匆匆进屋请安,禀告道:“主子请速回宫吧,国汗圣驾已到。”
                      这个时候?还未用晚膳他怎会此刻有空去我宫里?哲哲与布木布泰也都是更添震惊的神情。今天真是怪事层出不穷。
                      哲哲听是皇太极等着我,便也不敢多留,迅速打发了我回宫。
                      我到达宫院时,便看到颉德禄在张罗两个小太监安置几口大箱子,处处都渗透着怪异。我未及细想,便跨入偏厅为皇太极请安。


                      124楼2013-12-17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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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屏退所有人之后,走过来笑着直接拥我入怀。我被一连串的怪异事件已经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甚至连满脑子的问题都不知究竟该从何问起;更不想胡乱问出来的话给他凭添烦恼,毕竟他要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
                        我正冥思苦想该怎么跟他说豪格请婚玠戈葡的事情,却听到他突兀地问了句:“可是今日多尔衮府上的‘戏’太好看了,都把你看傻了?”
                        我疑惑地稍离开些他的怀抱,就近望着他。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神采奕奕的;比起我的焦头烂额,他却显得颇有闲情逸致,居然还会关心我今天看的戏?
                        我不确定地回问他道:“不知国汗所指的是海兰珠今日看的‘延庆班’的戏,还是几位贝勒爷们联袂主演的戏?”
                        他听了我的问题笑得更开怀了,伸出手轻抚我头饰的绥坠子,说道:“看来以后不能小看你了,你确实懂得不少。”
                        他的话无疑是回答了我心中的几分疑惑,很明显他是已经知道今天多尔衮府中发生的全部事情了。
                        我又问道:“你可会准豪格的请婚?”
                        他这次却不回答我的问题了,只是笑着问我:“最近一直就很冷落你,今晚陪你一起用膳可好?”
                        我在心中深叹一口气,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每次不想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便会岔开话题。而我也知道他不想说的时候就是那问题还不该问。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对他说:“能有时间陪我一起吃晚饭,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耽搁政事?”
                        他摇了摇头,又揽我入怀说:“从即刻起,我决定暂时放下政事,好好在你宫里休息一下。”
                        其实我也觉得他最近真是辛苦,也该让自己放松一晚上了。我在他怀中小声说道:“你懂得休息最好不过了,否则病倒了可是没人替得了你的班。”


                        125楼2013-12-17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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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难以掩饰笑意地问道:“生病是个不错的提议。依你之见,我该生什么病好呢?”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他这是开什么玩笑?可是我却在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严肃的神情。
                          他将脑袋轻轻靠近,抵住我的额头,又问了一遍:“你不是医术高超吗?给我找个病因吧。”
                          我这次是彻底无头绪了,根本猜不透他究竟意欲为何,但是我却不得不回答他道:“夏天最容易得的病就是中署。”
                          他继续问道:“可是今日你治过的那种病?”
                          我点了点头,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接下来,最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却是他居然在我宫里一连住了三天,一步也不曾踏出过房门,甚至连早朝都不上,所有政事都不管不顾;每天就是埋首翻阅一堆史书文献中,还书写了许多长篇的我根本看不懂的满文。他这‘稍微一休息’,居然成了对政务的完全撒手。
                          他如此反常的表现自然是在皇宫之内一天掀翻一个高潮。
                          第一天是哲哲与布木布泰听说他‘中署’未能上朝,特意来我宫中探望。
                          他留在内卧室装睡,却将我推了出去应对她们,他要我将‘病情’据实以告,然后打发哲哲与布木布泰安心回去。我自然知道他根本没病,但也只能遵照他的吩咐办事。
                          第二天是葛娅,叶赫纳拉氏等其他的侧妃,以及阿巴泰,多尔衮,多铎,济尔哈朗等几位贝勒爷前来‘探病’。
                          他依旧是避而不见,而我依旧是应付全部访客的那一个。我整天忙活着就像是某高层的秘书一样,不停地为他挡驾;而他却清闲地饮茶读书,好不自在。
                          第三天哲哲与布木布泰按耐不住再次登门,并且带来了太医院的三位资深御医,说要为他会诊。大部分的贝勒也都到访过了,甚至连许久不出现宫中,重病缠身的六贝勒塔拜都来了。
                          他却始终是隔岸观火,看我自己一个人绞尽脑汁编造台词,卖力演出地去应付所有探访之人。
                          第四天吃过早膳,他居然还是没有上朝的打算,我不禁有些担心地问他:“你真的不打算理朝政了?若出了乱子怎么办?”


                          126楼2013-12-17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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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信满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押了一口茶道:“我自己打下来的基础,如果连这么几天都会出问题,那么这个国汗之位理应让贤。”
                            我无言以对了,既然他成竹在胸,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只要按照他的吩咐替他处理好所有‘公关’问题便是。
                            只是有些访客确实在我应对范围之外,另外我确实想不通他突然罢朝究竟是为什么?他不说,我也不必问,因为问了也是没答案。
                            正与他胡乱聊着,素玛匆忙进来禀报说:“大贝勒王请求国汗赐见。”
                            皇太极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挑眉问我道:“大贝勒王你可应付得了?”
                            以我目前侧妃的身份,就算是深得慌太极宠爱,自然还是不够‘级别’直接与大贝勒王代善对话。但是见他如此一问,便也清楚他依旧是没有亲自应客的打算。我也只好再一次勉为其难回他说:“尽管让海兰珠一试。”
                            他笑了笑,给了我一个信任的眼神。
                            我迈入正厅的瞬间,便接触到了代善吞噬冰冻的眼神,他的眼神居然令我在三伏的天气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身体微俯向坐在副主位上的他请安道:“见过大贝勒王。”
                            他只是轻声‘哼’了一下。
                            我直起身笑了笑,从容地走过去坐了主位。吩咐素玛看茶,然后对代善说道:“国汗要海兰珠代为感谢大贝勒王的探视之情,只是国汗身体依旧虚弱不适,因此未能下榻亲自面见大贝勒王,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贝勒王见谅。”


                            127楼2013-12-17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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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20: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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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善面色不蕴的盯着我,沉冷阴森地说道:“国汗这场病来的倒是凶猛啊!居然就如此卧床不起了?甚至多日连朝政也‘无力顾及’。兰侧妃不是医术了得吗?为何多日依旧不见国汗有何起色?而且不管是谁来探望,一律都是兰侧妃现身面对,这点实在不得不令人平添疑虑!”
                              好个大贝勒王啊!一番话即指责了皇太极倦怠朝政,又控诉了我后宫逾权。
                              我强迫自己装出惊讶不解之色,严肃地回他道:“大贝勒王此话似是显出颇多误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先莫论国汗此一病确实不轻,就是普通疾病若要治愈也非旦夕之间。海兰珠从未斗胆为国汗号过脉,处过方,一切都是太医院三位御医在料理国汗的病情。大贝勒王若是有何难解之处,自是可亲去太医院查证。至于海兰珠代为面见诸位贝勒爷,海兰珠自知确有不妥;但是国汗毕竟是养病于海兰珠宫里,国汗不能朝见诸位官员之前,海兰珠亦只能勉为其难担当国汗的传声筒了。”
                              我一番话讲完,不出意外地发觉代善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自是无话可说了,留下了问候的言语,便起身不悦地离开了。
                              看着代善远去的背影,我不禁大吐一口气,真怕刚才被他抓到任何蛛丝马迹可以大做文章。毕竟皇太极并非真的生病,这点估计大部分的人都已心知肚明了。可是他罢朝似乎是有特殊的目的,而未达到目标之前,所有人还都必须装傻充愣。我不禁猜测,皇太极如此举动难道会是为了代善吗?会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还是与察哈尔那些女人的联姻问题有关吗?
                              当天接近傍晚时,颉德禄手捧一本正红旗折子呈到了皇太极面前,自此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浮出了水面。
                              皇太极读完奏折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伸出手来对着傻傻凝视着他的我说:“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他拉我坐到他的双膝上,然后用单臂环在我的腰间,另一只手将奏折举到我的眼前温柔地说:“读读它。”
                              我打眼看去,全是满文,这下可是点了我的死穴了。若是蒙古语,我也许还有机会唬弄过关,满文我则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别无选择,只能实话实说:“我看不懂。”
                              他露出宠溺的一笑,调侃道:“看来你也有不能应付的东西啊!”
                              我又不是语言天才,哪里学得过来那么多文字啊?想到蒙古语与满语我就郁闷,要是他们都说英语的话我就不必这么‘文盲’了。
                              见我不回话,他却笑着重回主题道:“这是代善请婚的折子。”


                              128楼2013-12-17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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