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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海兰珠同人)《那海兰珠》---拉费比尤(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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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还不太敢确定他究竟只是拿我当普通的宫妃之一,还是他也真的像我在乎他一样在乎我,我看得到他对我的好,但是却又不那么肯定,毕竟我昨夜喝醉了,发生的一切都模糊不堪。
我左等右等,他还是没有来。我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我心里其实根本没有底。
我接着等着……他还是没有出现。
我让素玛他们都下去休息了。自己却依旧站在窗边等着……
外面太监打更的声音提醒我已经是丑时了,凌晨2,3点了。他应该是不会来了吧?我不愿去想他也许是留宿他人宫里,但是心里却莫名的紧张着他究竟会在哪里?此时此刻真讨厌他居然有那么多老婆的事实。
我知道自己今夜注定又无眠了。我步出屋子,看着外面天空上挂着弯弯的月亮,乌黑黑的云缓缓地移动着,点点星光衬得深沉的夜幕特别的寂寥。
我叹了口气,仰起头来,面对了天空大口的呼吸着夜里冷冷的空气。终于感觉心情平静了一些,我决定去西屋陪陪那只同样孤单的小老虎。
我走进西屋,点燃了烛火。那小家伙警醒的开始在笼子里打转,眼睛还总是每转一圈就撇我一眼。我看着它居然轻笑了出来。
我给它往食碗里倒了些牛奶,它低头闻了闻却并不喝,只是一味的继续打转,继续注视着我。
我蹲到了它的笼子旁,对着它说道:“你这个不知足的小家伙,有牛奶喝都不喝。你知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根本还吃不饱呢。不过你也够可怜的,没了自由,被关在这笼子里面。其实我绝对能了解你的心情,被迫离开了父母,还被剥夺了自由,就算给你龙肉吃,你也许都不会有胃口了。”说完我又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和说自己似的?
“这难道就是为什么你不爱吃饭了?”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突然自背后传来。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迅速回过头去,却对上了他一向复杂的眼神。
他也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看着笼子里的小老虎,伸进手指去,轻轻点了点那小家伙的脑袋。笼子里的小家伙不开心的叫了一声转开了头去。
我始终惊讶地瞪着眼睛望着他。他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而且怎么就他自己?连个传报的人都没有?
他转过头来同样注视着我问:“怎么不说话?”
我一时对着他,竟然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又问道:“这么夜深了,为何还不睡啊?反而在这里陪这家伙。”
我支支吾吾的回道:“突然睡不着,想看看它就过来了。”我想到他也是同样行为诡异,便也问道:“为何你此时会过来这里,还连个通传的人也没带?”
我问完才意识到自己根本还没有给他请安,真是失礼,光顾着惊讶去了。我迅速跪地说:“海兰珠无理了,请国汗赎罪。”
他拉了我胳膊一下,边将我双膝拉离地面边说:“以后就咱们两个时,你根本不必行礼。”
我点了点头,又一次语塞了。
他却又说道:“围场行猎多日,搁置了太多的奏折要看,不知不觉竟然就这么晚了,却又想过来看看你。本以为你会睡下了,便把带来的人都留在宫门外了。”
我一霎那间感觉心里突然暖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却复又转头去看着笼子里的幼虎说:“给它取个名字可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也转头去看着那小家伙道:“好吧。不过取什么名字好呢?”
我们都思索着。
我问他道:“你可有什么特别想得到,或特别想驾驭的东西?”
他不解的笑看着我问:“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些耍赖地说:“你就告诉我好了,等下再解释给你听。”
他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大明天下。”


79楼2013-12-17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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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知道他要的是天下,但还是被他这么的坦白吓了一跳。不过想了一下,我又笑了,说道:“那就‘叫他拿来’!”我说的一语双关。
    他听了后会心的笑了,说:“满语中—戈砾—就是‘叫他拿来’的意思。那以后就叫它——戈砾。”
    我笑着点了点头,又对着笼子里那个根本不理我们趴在一边的小家伙叫了声:“戈砾!”
    它依旧是不理会我,但是我却觉得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皇太极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地盯着我看,我也转过头去望着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在判断你还是不是昨夜那个酒后吐真言的海兰珠。”他答道。
    我被他这么严肃地盯着,突然感觉心跳得好快。我站起身来,躲避他审视的眼光;走到窗边。
    他也走了过来,自背后揽我入怀。
    我开口说道:“很抱歉,我知道自己昨夜失态了。”
    “我不怪你。”他的声音贴着耳边传来。
    “我昨晚太多话了,也太放肆了。我保证以后决不再酗酒了。”
    他转过我来让我面对他,我看着他黑夜中那双睿智沉稳的双眼,他严肃地开口问道:“我要知道[奇Qisuu.Com书]你昨夜酒醉所言可有虚假?”
    我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来,感觉眼里已有些无预料的液体涌了上来。原来他也会不确定。
    他将我紧紧揽入怀里,我们彼此无言的相拥着;此时无声却胜有声。
    终是他先打破沉默的说道:“虽然这是个错误,但是我已不得不接纳巴特马。”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了解他的难处。但是泪水还是流了下来,我还是不愿再多一个女人来分割他。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看到你昨晚的样子,我就一直在想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残忍?”
    我离开他的怀抱,用袖子摸了把挂在脸上的泪水,看着他忧郁的脸孔道:“不要顾虑那么多了,昨晚是我做错了,我贪心要了不该这时要的东西,却还固执的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就算作为补偿,我也决不会再为这事介怀了。国汗只要按照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处理就好了。”
    他看着我的双眼中闪着动人的光芒,然后他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我的,震撼我心灵的说道:“海兰珠,为什么有你的日子和没你的日子是那么不同?你究竟是谁?”
    我无语的感受着此刻的温存,我对自己说不管以后这里的日子怎么苦,既然选择了他,就尽力为他做到最好吧。毕竟在这个空间我仅有的只是他,我唯一在乎的也只有他了。
    他温柔的牵起了我的手,说:“海兰珠,我想要你。”
    我突然心跳的好快,脸颊也感觉迅速燃烧了起来,他依旧抵着我的额头,我们在有限的距离之内对望着。
    他的唇缓缓的盖了下来,细细的吻着,不似纵欲,却似诉情。我慢慢的张开自己的口回应着他,我将自己的舌头小心的探进他的口中,他有些惊讶得睁开双眼望着我,我的舌尖缠着他的舌底,细细的与他纠缠着,他像似受到了我的挑逗,他的吻骤然变的强烈起来,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头晕目眩。
    他放开我唇的瞬间,打横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就往主卧室走去。我伸出双臂,挽住他的颈项,将自己羞红的脸,埋进他的怀里。


    80楼2013-12-17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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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9:4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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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并不是一个崇尚性欲的女人,但是那夜我们都用情至深,似乎除了彼此其他的什么都不存在了,没有了前世今生,没有了家国天下;有的只是两个彼此倾情的人,两个珍惜那夜的人。
      虽然自那晚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日子却过得依然平淡,他要处理的政务太多,从来不会因为我而倦怠丝毫;但是他只要有空就会过来陪我,我也尽力想让他在疲劳之后,在我身边时能感觉舒服放松一些。
      有时他还会和我一起喂戈砾吃东西,有一次我求他将戈砾放出了笼子,那小家伙就和疯了一样在整间屋子里乱跑。我在试图抓住它的时候,还被它用锋利的爪子在左手臂上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皇太极本来不错的心情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他迅速抓了戈砾丢进笼子里,然后生气的抓过我受伤的手臂说:“你真的是我见过最野的女人,老虎也是你能抓的?你究竟知不知道轻重啊?”
      我忍着痛笑了笑说:“也许在我心里从未真正把它当过老虎,我总感觉它应该是只猫。”
      皇太极依旧生气,又说:“我当初送你老虎,就是要让你学会如何面对危险之物,而你却把老虎当只猫?!”
      我感觉他真是气大了,只好假装可怜的喊疼,然后认错道:“我知道错了,以后决不再那么自以为是了,本以为戈砾是我养的,它是不会伤害我的,但是我知道了,它终是只老虎。您就别生气了,海兰珠知错了!再说我也已经受到惩罚了。”我在他眼前晃了晃那趟着血的一道伤口。
      他无奈的吐了一口大气,然后边牵着我走出西屋边说:“先给你处理伤口。但愿你是真的知道什么是危险了。”
      我知道他用心良苦,要我学会保护自己,可惜这也许就是我性格上的缺陷吧,我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苦痛,以后看来要学得还多的是。
      不过我现在心里最难受的其实还是那已然接近的婚礼,皇太极下旨封了巴特马侧妃,三天之后便是他迎娶她之时;而这个时候的我不管心里多么别扭,还是得打掉牙和血吞。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就要另娶他人,原来就是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啊!


      81楼2013-12-17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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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地举起袖子擦拭了满脸的泪水,站立了起来。‘轮换到我’了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想看我的笑话是吧?那我就彻彻底底得让你们失望一次。
        葛娅的话反而激发了我的斗志,‘不蒸馒头争口气’。我打扫掉自己心头所有的自怨自怜,不就是伪装吗?我也可以!
        当我再次步入巴特马房间的时候,心头还是颤了一下,但是我很快露着微笑的过去问她可还有需要帮忙的?还与布木布泰一起帮她带了盖头。
        我把心里的难过悲伤全部隔离了起来,不敢让自己去多想,只想眼前此刻这些就好了;更不敢去想他。葛娅依旧一幅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我却微笑着回望着她。我今天就让她看看‘好戏’。
        天依旧灰蒙蒙的,吹吹打打声中,花轿进了正宫的院子,却并未见到皇太极。喜娘搀扶着巴特马给大妃行了礼之后,便又扶着她迈入了轿子之内。
        我站在哲哲身侧,发现其实哲哲心里也并不好受,她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麻木的微笑。其他妃嫔其实也都差不多的状况,如此看来不论古今,女人都是没有愿意看着自己的丈夫迎娶他人的吧!即使是在这个时空,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现象。但是也许只有她是例外,布木布泰才是自始至终都笑得很动人的唯一一个。我又一次不得不在心里暗暗佩服她的本事。
        巴特马坐进了花轿里,四十一台的嫁妆礼也都编入送亲列队了,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皇太极来迎亲了。
        突然间,颉德禄匆匆自宫门口跑了进来,到大妃身前跪地禀告道:“大妃,侧妃吉祥!禀大妃,国汗暂时不能出席婚礼了,固山贝勒爷三百里加急送来了战报,国汗立即召集了六部官员与顾命大臣,此刻正在十王亭议政。国汗命大妃暂代主持婚礼,一切从简。”
        哲哲听后居然差点没站稳,我与布木布泰迅速一左一右扶住了她。哲哲无助地看了布木布泰一眼道:“这——没有新郎官,婚礼还如何主持啊?如何一切从简啊?”
        布木布泰皱眉沉思了一刻,然后看了我一眼,又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颉德禄说:“禄公公先起吧。”
        颉德禄谢恩之后起身站立,布木布泰问道:“禄公公可知国汗何时议政能结束?”
        颉德禄低头答道:“侧妃请恕这个奴才并不知道。”
        布木布泰又问:“国汗可还有其他什么旨意?”
        颉德禄依旧低头恭敬的答道:“国汗只讲一切全由大妃做主,并无其他。”
        哲哲神伤的看着我与布木布泰,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巴特马都已经入轿了,此刻是断不能取消婚礼的。但是没有新郎,这婚礼确实也举行不了。皇太极这究竟是意欲为何啊?还是真的就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此时处理?我看着眼前的花轿,想着巴特马此时的窘迫,居然竟不能为这突然的变化感到开心。
        布木布泰依旧在皱眉思考着,其他的妃嫔有些已经在叽叽喳喳的小声地讨论着什么,哲哲始终是一脸的彷徨无助,期待的望着布木布泰。


        83楼2013-12-17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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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木布泰深深吐出一口气,似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她靠近哲哲耳边轻声地说着什么。哲哲的眼睛瞬间惊讶的睁大开来,难以置信的盯着布木布泰说:“这能行吗?这应该不合规矩吧?万一国汗怪罪——”
          我并不知布木布泰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办法,但是单看哲哲的表情就能判断,看来是个兵行险招。
          布木布泰还想说什么,哲哲却摇了摇头。布木布泰突然转过眼光来注视着我,每次她这么看我,我就感觉准没好事。
          哲哲也转过脸来焦急地看着我问:“海兰珠,你可有什么好办法?眼看吉时就要过了。轿子再不出门就不吉利了。”
          她这么突然一问,我还真是脑袋一片空白,这还能有什么好办法?‘新郎向后跑’了,除了取消婚礼,就是另找一个新郎。对了,另找一个新郎不就解决了。
          我开口道:“海兰珠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唯一想到的就是——代娶!”
          我的话一出口,就看见哲哲更是惊讶的表情,说:“居然和布木布泰——”
          “还是姐姐聪明,这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大妃,看来这是天意,咱们也就只能这么办了。”布木布泰也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笑得特别开心地打断了哲哲的话道。
          哲哲先是一脸为难的欲言又止,随后却又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代娶的法子。
          我一时没太明白她们各异的表现,撇眼却看到素玛一脸难看至极的表情。我突然想通了。估计先前布木布泰的办法也是代娶,只不过只有大妃听到了,并且拒绝了。而刚才我那么大声地说出来,怕是在场每一位都听到了,布木布泰更是顺理成章地把这个‘绝妙’的点子都归咎于我的身上,而且还有力的说服了大妃。
          布木布泰笑得特别开心地又问我道:“那么依姐姐之见,找谁代娶更合适呢?”
          我真想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叶海蓝,你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笨啊!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展至此,该背的黑锅我也背定了。不如索性来个痛快的。
          我开口回道:“就四觉罗——叶布舒吧。”
          布木布泰赞同的点了点头,又对哲哲说:“大妃,就依姐姐之计吧。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哲哲也点了点头,然后对低首站在那里的颉德禄说:“回去禀告国汗一声,政务要紧,婚礼照常举行,就先由四觉罗代为迎娶吧。”
          颉德禄应了‘是’就迅速退了出去。


          84楼2013-12-17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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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表情各异的看着我,葛娅更是幸灾乐祸的不得了,素玛依旧面色难堪,但是这一切我已无法挽回了。
            我的眼神在不经意间居然还对上了那双许久不见的温柔目光,颜扎氏露出理解的笑容冲我点了点头,我也迅速向她点头示意。回过头来时,我却又感觉歉疚,毕竟我又把叶布舒拉扯进来了。
            我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心情,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不久一身红色旗服的叶布舒就出现在了正宫门外。他骑在一匹黑色的高马上,隔着人群遥遥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我竟然一时没能理解过来,我猜想他也许是怪我牵连他比较多吧。
            叶布舒带着花轿与整个的送亲队伍出发向皇太极赐给巴特马的宫院行去。而我们这些今天注定失落的后宫女人,就只能留在正宫里,等着到了吉时,新房那面行礼完毕,我们这面便可开席,也算是庆祝了。
            大妃打发了自己的贴身丫头苜菱随着巴特马的婚庆队伍一起去了。
            后宫所有的妃嫔都坐在大妃宫里的正厅里面,各自神伤着。我焦急地望着门口,不知道叶布舒那面的婚礼进行得怎么样了?外面的天依旧是灰蒙蒙的,乌云压顶,似是不久将有一场好雨。
            不多久一个小太监跑进正厅里请安后禀报说:“苜菱姑姑差奴才过来回大妃与各位侧妃一声,新侧妃的轿子已经抵达新宫里了。四觉罗已经按照俗礼将新侧妃顺利的领入新房之内,新侧妃此刻正在‘坐福’。四觉罗也已经退了出来新房,一切就等着国汗了。”
            哲哲听完后终于放心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笑了一下看着那小太监道:“这话传得及时。来人啊!看赏。”
            那小太监谢了赏之后就恭敬的退走了。
            我也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毕竟一切还算顺利,也并没有出大的纰漏。接下来的婚礼也不是叶布舒能代替完成的了,一切还是要等着皇太极。
            整间屋子里的女人依旧在等着,等着新房那面的消息。我感觉这其实真得挺残忍的,女人遭遇这种命运也算是不公平了。被迫出席自己丈夫的婚礼,还要表现出开心,还要耐心的等待着新房那面的消息,如果不学会伪装又有几个人真正做得到呢?
            我突然很想知道,当日我举行婚礼的时候,她们也是这么无奈的等着消息吗?那么当她们得知新房内发生的一切又会是一种多么悲痛的心情呢?这种心情估计我马上也要体会了吧?这整个的后宫制度根本就是对女人最残忍的酷刑。
            外面的天气依旧昏暗憋闷,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我已经坐的全身麻木冰冷了。就看见传信的小太监终于出现在了宫门口,那小太监跨进正厅的瞬间,每个酷似冰雕的女人忽然间又都复活了。
            那小太监跪地行礼说道:“禀大妃,侧妃,国汗已经到达了新房,目前此刻正在行礼。”
            我的心骤然抽疼了一下。行礼?会是在行什么礼?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在深想下去了。其他人的脸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这整间屋子里的女人就像是在集体‘受刑’。此刻就算是布木布泰也没了笑容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幅麻木的表情。
            漫长的等待伴随着心痛,我感觉自己真的就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果此刻能逃开,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走得远远的,只求永远不见这场面,永远不知道新房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敢去想他,怕死了那侵蚀人心肺的疼痛


            85楼2013-12-17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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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腋下,每次多了解他一些就越怕失去他。可是我和他究竟能相守多久呢?就算我真心愿意为他放弃我曾经拥有的一切,只要能这么守着他我就满足了,但是估计终有一天我们还是要面对分离吧。想着想着,我的泪水居然不期而至。
              他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了,用臂膀托起我的脑袋,在看到我脸上挂着泪水的瞬间,他惊讶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我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这就是女人的弱点。我给了他一个苦笑说:“我在练习憋气呢,憋得难受就流眼泪了,你别管我。”
              他一脸不悦的说:“你应该知道自己很不会说谎话。我要听实话,你最不需要的就是对我隐瞒什么。”
              我看着他,终是伤心地坦白说道:“我担心造化弄人,我怕自己怎么来的,又会怎么回去。到时候你我也终将变成陌路。”就像我现在和袁逢一样。
              他更是不解的问:“什么叫‘怎么来的,又会怎么回去’?”
              这点我就无法解释了,只说了一句:“生死有命。”
              他沉默了半天,又问我道:“你可是觉得这么生活辛苦了?”
              我注视着他反问:“毕竟这是现实生活不是吗?现实就是各种各样的不如意,难道不是吗?”
              他听了我话变得有些严肃,看着我说:“无能的人才会活的辛苦,自卑的人才会活得可怜,无知的人才会活的无助;我自是不会定义辛苦,我希望你也不会。”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注定了他是强者,他是盖世英雄。因为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任何虚弱的字眼。
              大概又过了接近三个多月,已是六月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已经过去了,夏天的热浪一层层翻滚而来。我已有几天彻底没见到皇太极了,因为多尔衮就要回朝了。
              最近半个月来多尔衮前方的折子接连不断的一本挨一本,加急也是一个比一个更近了。皇太极几乎夜夜都留宿在上书房,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忙着处理什么,但是就看宫里忙和热闹的气氛也知道,他彻底收归察哈尔的愿望应该是要实现了。
              叶布舒还是会经常来给我行礼问安,但是却从未再和我讨论任何严肃的话题,他每次都是匆匆来又匆匆去,有时甚至都说不了几句话。我知道就算他现在心里有很多的话想和我说,也变得无从说起了,因为他似乎变得更成熟了,大部分的时候都选择沉默。
              巴特马正式嫁入后宫以来,一直都和布木布泰走得很近,看得出来布木布泰很照顾她,而巴特马也并不是个多事之人,也知进退分寸,坦白说她在后宫中绝对比我‘人缘好’,这也跟皇太极的宠爱分不开,毕竟皇太极才是所有矛盾的集中点,当初我也提醒过自己最好远离那矛盾之源,但是这些日子走过来,我现在不但完全没有要远离的感觉,更想霸占着这源点永远不放手。这也许就是他的魅力吧,令人欲罢不能。
              上一次他说过的话,我渐渐也有了些了悟,他之所以目前不会在后宫公开的独宠一个女人,是因为这后宫之中毕竟盘根纠错了太多来自各方面的势力与利害关系,尤其是目前的哲哲与布木布泰。哲哲与布木布泰进宫的时间都算是最长的,在宫中的势力也是最根深蒂固的。


              89楼2013-12-17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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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玛去了去回来禀告说拨了茶水间两个小丫头过去侍候了,一个叫赫媪,另一个叫金莱哚。平日里她们并不常出现在我面前,但我对这两个丫头倒是有些印象,她们长的也算乖巧。
                我又吩咐素玛道:“你多费些心思帮我把人照顾好吧。两个小丫头并不见得有多少见识,有什么事情少不得你多替伯奇太后想着些了。”
                我正说着,那边伯奇太后就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道:“侧妃真是费心了,玠戈葡谢过侧妃恩典了。”说完她微微俯身行了一个礼。
                我立即从暖塌上起身,回她一礼,并将她让到了暖塌主座上,并叫素玛奉了茶。
                我对她微笑着说道:“伯奇太后万万不可与我客气,若是这宫里或是丫头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太后一定知会海兰珠一声,海兰珠决不希望太后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伯奇太后摇了摇头也笑着说道:“侧妃太客气了,别这么‘太后,太后’的叫了,早已不是什么太后了,就叫玠戈葡好了。有侧妃如此细心的照顾,玠戈葡哪还能有什么不顺心的啊?依玠戈葡看来,这盛京确是样样都好。”
                我自然知道这都是些表面的客套话,初来乍到的,又是这么陌生复杂的环境,身边却连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多顺心呢?想想自己不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吗?我能体会她的心情,我对她回道:“百密也必有一疏,总之太——,呃!总之就请不要与海兰珠客气就好,就当是自己宫里。我这里虽然人不少,但是个个都算是知冷知热的,也好相处得很,慢慢就会熟悉起来的。另外,西屋里我养了一只幼虎,叫戈砾。你若是不喜欢,只要不去西屋即可,戈砾是不会被放出笼子的。”
                玠戈葡认真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回自己卧室休息了。
                当夜皇太极并没有出现在我宫里,尽管我很想念他,但是也料到了他应该是忙于觥筹交错,抽不得身吧。
                第二天一清早,我便亲自去到玠戈葡屋里,看她可有睡得不习惯?
                她刚刚梳洗穿整完毕,见我进来,忙见礼让座。
                我们坐着刚聊了几句客套话,就看见素玛匆匆的走进来禀告说:“主子,快去正厅吧,国汗赏赐了主子好些珍贵物件,传旨的公公已经到达宫院门口了。”
                我惊讶了一下便马上起身往正厅而去,玠戈葡也跟着我过去了正厅。
                宣旨而来的正是颉德禄,他双手捧着圣旨进入正厅,后面还跟了大约十几个小太监,每人手中都托着一个托盘,每个托盘都被红丝绢覆盖着,看不到托盘上摆放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敢迟疑的跪下领旨,玠戈葡也随着我跪了下去。
                颉德禄打开圣旨宣读道:
                “——‘国汗谕旨:侧妃博尔济吉特氏海兰珠,淑范懿行,应物达理,深得体切。今特赏赐之!’——兰侧妃领旨,谢恩吧。”
                “谢国汗恩典!”我恭恭敬敬地叩首,领旨。双手接过圣旨的一刻,我突然想到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赏赐我东西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愿得偿特别开心,所以在宫中开始大肆行赐呢?
                颉德禄递给我圣旨后,便跪地行礼道:“奴才给兰侧妃请安!侧妃吉祥!”
                我迅速免了他的礼,他又低头回禀道:“兰侧妃请随奴才过来看。”
                我随颉德禄走到了第一个托盘前,颉德禄伸手揭开覆盖的红绢,是一排珍珠挂饰。我又随他继续看下去,颉德禄依次揭开了全部托盘的红绢,当每一件礼物都显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惊讶的忘记怎么眨眼了。
                这里面有翡翠,玛瑙的头饰各一套,玉如意一对,文房四宝一套,四套绣工精致的旗服,两只青花瓶,两只五彩瓶,一副斗彩瓷器,一本《西厢记》,一本柯丹邱的《荆钗记》,还有一幅倪瓒的《江亭山色图》画轴。
                他为何出手如此大方啊!这可真是一笔不小的赏赐啊!我知道他心情好,但是这么个赏赐法,我还真是怕他很快会变成‘囊中’空涩。
                我问颉德禄道:“国汗可有传下其他话吗?”
                颉德禄恭敬的答道:“回侧妃的话,国汗只吩咐奴才照旨意办事,并无言其它。”
                我点了点道:“禄公公辛苦了,下去饮些茶稍事休息吧。”
                颉德禄忙谢了恩退下去了。
                我又叫素玛答赏了所有办差的人,然后令她安排收放了赏赐品,只顺手留下了《荆钗记》。
                玠戈葡开心得过来恭喜我说:“侧妃真是好福气,能得国汗如此宠爱。”
                我冲她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只要想到他,我的心里就已经是甜甜的了,赏不赏赐的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除了那两本书之外,其他的东西也就是摆在某些个地方沾惹尘土罢了。
                下午大妃那面打发了人过来请我和玠戈葡去听戏曲,大妃还赏赐了玠戈葡一套旗服,这倒是提醒了我,玠戈葡等已经入宫了,还身着蒙古察哈尔的贵族服饰也确实有点怪异。我也让素玛找出几套我没上过身的旗服给玠戈葡。
                玠戈葡虽然身材比我厚实些,但是亦是窈窕淑女,上身的旗服都衬的她风华万千,婀娜多姿。
                相信这样的她,不久便会成为属于‘某一位’的福晋了吧。只是不知道究竟会是谁?也许会是皇太极也说不定,我的心里突然又感觉似有万千马蹄踏过,被踩压地抑郁难抒。这种日子似乎永无止境……


                95楼2013-12-17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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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9:4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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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大约行了小半个时辰左右便停了下来,颉德禄为我打开马车门,并小心的扶我下了车。脚上的这双男士布鞋有些偏大了,下马车时差点没有被绊倒,还好颉德禄眼明手快给了我支持力,才令我不至于摔下马车来。
                  我谢过他之后,抬眼一打量周围才发现这里应该是座废弃的寺院,但是却并不破旧,建筑也完好无损,只是周围大片空旷的林地看上去很荒凉,这里应该是已经远离沈阳城区了吧。
                  颉德禄恭敬地说道:“主子不方便在这里表露身份,若是万一有不熟识的人问起,主子就说是岳托贝勒府里出来办事的就成了。”
                  我点了点头,越来越弄不懂皇太极叫我来这里做什么了?
                  我疑惑的开口问道:“咱们的主子可在这里?”
                  颉德禄自然知道我问的是皇太极,回道:“是的。不过主子此时应该在内院会客,请随奴才这边走!”
                  原来他真是在这里啊!会客?会什么客是需要如此诡异行径的啊?而且为什么要把我叫来这里?想不通。
                  颉德禄将我引领进寺院侧门,在一处偏院中停了下来,颉德禄推开其中一间房门,将我让了进去便掩门离开了,离开前还叮嘱我千万不要离开房间。
                  这屋子是个书房,很简捷。除了书桌,书架之外,就只有几把椅子了。不过这里书架上倒是很多不少珍藏书籍,大多是学术著作。
                  我抽出了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这种书在现代对我来说也就是听听书名罢了,此刻握在手中如此古老的印刷版本还真是感觉像奇迹一样。
                  我无聊的来回翻着书架上的书,左等右等却总也不见他出现。他该不是把我弄出来,再放我鸽子吧?
                  突然一声震天的巨响——“轰隆”——自不远处传来,我感觉整个屋子与地面都在震动。
                  难不成是地震?!若是地震那就不能待在屋子里了。我紧张得赶快打开了房门跑了出去。
                  我仓惶的跑了几步出了侧院,却发现地面震动随着响声一瞬间都消失了。空气中却飘散着很浓的爆破气体的味道。
                  正迟疑之际,却被一个匆匆跑过来的人撞了一个‘平沙落雁式’。我头顶的帽子也被撞飞了,我被撞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没有缓过来。


                  97楼2013-12-17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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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托紧张地看着我,似乎是怕我毁了他的宝贝秘方。我指着圈起来的那段对他们说:“这是木炭,硫磺,硝石的正确比例。奴婢来说,请贝勒爷自个儿记下来吧。”
                    我是不会在他们面前写毛笔字的。
                    岳托半信半疑的拿过纸笔,我说一句,他记一句。我在心里默算着这个年代能理解的比例。
                    我说道:“若用硝石十两时,木炭需二两,硫磺需一两四钱八。按照这个比例配置即应为最理想的。”
                    岳托记下来后,和那老人家一起低头思考了起来,又讨论了几句。然后岳托看着站在面前的我说:“你所说的究竟是对是错,也要等验证过后才知道。另外,我并不能放你离开这里。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
                    他的话听得我一身汗毛直竖。我还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却听见颉德禄的声音从院子中传来,“请问贝勒爷可在屋里?”
                    岳托别有用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却快开心死了,总算来救兵了。
                    岳托却表情怪异的走到我身边,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帽子扣到了我的头上,又把我推到一边去,冲着门口应道:“进来吧。”
                    颉德禄一进门便看到了我,但仍是面色平静的先给岳托请了安。
                    岳托问道:“有事吗?”
                    颉德禄看了我一眼道:“奴才是奉国汗旨意寻人而来。”
                    岳托又问:“什么人?”
                    颉德禄坦白的答道:“回贝勒爷,是国汗身边侍候的人。”
                    岳托神情难测地看着我思索了片刻,然后说:“你去吧。”
                    我不知道他这句究竟是跟我说的,还是跟颉德禄说的,总之我是终于成功地退了出来。
                    我出来后大吸了几口空气,刚才好险啊!真是差点命丧这个闻名的‘铁帽子王’手里。
                    走了一段路,我便随颉德禄来到了一间屋子的门口,颉德禄恭敬地为我打开门,我迈进去的一瞬间终于在书桌前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他。
                    我走过去为他请安,他看着我笑了,还是那么迷人的微笑。他向我伸出手说:“过来。”
                    我走过去将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手掌内,他一把将我带到了怀里,我顺势坐到了他的双膝上。
                    他把自己的头埋进我的颈项间,深吸一口气道:“就是这股味道。”
                    我笑了起来,问:“什么味道?”
                    他沉迷的闭着双眼道:“只属于你的味道。”他边说边用下巴上新生出来的胡笳搔我脖颈的痒。
                    我受不了那种酥酥麻麻传遍全身的感觉,主动用双手顶住他的脑袋,然后送给他一个轻吻。
                    他却假装不开心地看着我问:“这些天不见,你就只有这么点表示吗?”
                    我笑着回他道:“就是这么些天不见,为何今夜见你却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他伸出一只手细细的摩挲着我的下巴道:“没想到你穿男装也这么妩媚动人。”
                    我就知道他又这样转移话题。不过他不解释,我也不想多问,毕竟能和他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我半天,居然问道:“怎么不问了?”
                    我盈盈的笑着回他说:“问什么呢?见不到你时总是想你在忙什么,见到了就没那么多疑问了。”
                    他伸出双臂自身后紧紧地把我拥到身前,然后他的双唇就掩埋了我所有的思绪。
                    每次隔几天见不到面的时候,我们见面的第一个拥吻总是像在诉说彼此的相思之苦。
                    他眷恋地离开我的双唇之后,我将自己的头依靠在他的左肩膀上,他用双臂紧紧地箍住我,就像是怕我会消失一样。
                    他用一贯充满磁性的的声音温柔地说道:“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总是希望你会是陪在我身边的那一个,分享我的喜悦与不快。”
                    看来今天晚上他确实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不知是不是和那位“客人”有关呢?
                    我问道:“这里应该是很机密的地方吧?”
                    他笑着说道:“越不起眼的地方,才越是重要的地方。表面看来重兵把守,戒备森严的地方往往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我突然想到了岳托也是在这里研制火药,看来这里确实不简单,一座荒废的寺庙,周围都是空旷的树林,确实是个理想的场所。估计不错的话,这周围应该是有埋伏的兵力吧,只是普通人看不见罢了。
                    他突然问我道:“刚才你可有遇上麻烦?”
                    如果他指的是岳托的话,是够麻烦的,但是我却并不打算把什么都告诉他,毕竟不想制造不必要的误会。
                    我只简单的答道:“在后面偏院时遇到了岳托贝勒,他正忙着研究火药呢。他并没认出我,我也只说是国汗身边当差的。”
                    皇太极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最近几年来也难为他这么费心尽力了。天启六年,大明的红衣大炮让咱们旗兵在宁远大战中损失惨重,那一战是大金从来未有的惨败,成千上万的八旗官兵血肉横飞,尸积如山。从那一天起,无数的将领冒死先后被派遣入大明境内探查红衣大炮的制作方式,可惜一直未果。直至四年前岳托劝降了刘汉,大金才有了属于自己的红衣大炮。这几年下来,虽然红衣大炮一直都在不停的改良中,可惜目前仍不能与大明的红衣大炮相抗衡。”
                    每次一谈到国事他的表情就会变得特别凝重,‘血肉横飞,尸积如山\\\\\\\‘,多么强烈的字眼!只有真正的战争才会给予这些字眼意义,而他就是要在这种乱世中称雄。真想告诉他历史其实早就已经写好了,他注定不是第一个入关的皇帝。而我自己也注定陪不了他几年吧?!
                    想着我就更紧的抱着他,他并不了解我情绪的变化,但是见我一副急于从他身上吸取力量的样子,便也更紧的拥起我。
                    老天真会开玩笑,为什么非让咱们在这个战乱多事的时空相遇呢?!


                    100楼2013-12-17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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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格格出嫁
                      那晚我们并没有在寺院逗留过久便返回了皇宫。路上皇太极告诉我那座寺庙以前叫殷若寺,曾经是奉神的庙殿,后来因至正十一年的农民起义被毁,一直荒弃至今。他还说方圆百里的居民都知道那寺庙诡异所以根本无人会踏足其中。
                      我在心里暗想,就算踏足也会一命呜呼吧。想想岳托今夜的表现,就算来人有本事躲得过外面层层兵防,估计碰上那人也会瞬间命丧西天了。
                      我好奇地问皇太极:“宫中究竟有多少人知道殷若寺的存在?”
                      他充满城府的轻笑一下却并不回答我。
                      我自知这个问题问得确实是多嘴了,这么机密的事情,他又怎么会轻易告诉我呢。
                      皇太极见我低头不再问了,却又笑得十分怪异地回道:“男人是有几个,女人却只有一个知道。”
                      我知道他是指我呢,其实他就是不嘱咐,我也不可能多言的,毕竟事关重大。
                      回到我宫中的时候,已经是大约寅时了,夜幕依旧笼罩着整个安静的皇宫。素玛焦急的站在宫门口等着我,看到马车驶了过来,便跑着迎了上来,请了安之后便扶着我下了马车。
                      我走进院子,发现连平日看门的小太监也不在现场,看来素玛是早已打点好了一切,也不清楚她一个人到底在院门口站立了多久?她总是安排地如此周全,有时候还真是不知道日子离了她该怎么过。
                      接下来的六七天,皇太极一直为额哲与二格格玛卡塔的婚庆忙碌着。我与玠戈葡也几乎是天天往大妃宫里去,二格格是大妃所生的第一个孩子,今年刚刚十一岁,放到现代甚至连小学都还没毕业呢,而在这个年代却就要嫁为人妇了。我不禁想女孩子十一岁应该还不能算是一个女人吧,也就是青春发育期刚刚开始,要是有任何不适的行为发生,很有可能会给一个小女孩留下一生的伤痛。类似事情如果发生在现代就是虐童,绝对构成刑事诉讼;而今看着大妃每天开心的笑脸,我更是不得不又一次感慨社会进步的必要性。
                      哲哲自然是有理由开心的,毕竟十岁以后出嫁的女童在这个时代屡见不鲜,而且这是哲哲第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这点对于每一位母亲的心情应该都是雀跃的。另外哲哲也很欣慰,自己生的女儿总算可以为她的父汗作出些贡献了。
                      玛卡塔嫁给素未蒙面且只比她大三岁的额哲,这场婚姻能有多少真情实爱不用想也知道了。纯粹的政治婚姻!皇太极利用婚嫁安抚刚刚归顺的额哲以及察哈尔的势力;而额哲则更需要这种联姻关系攀上皇室之列,以便在失去了几乎全部的权力之后依然可以顾全自己。


                      101楼2013-12-17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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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瓜分 (上)
                        玛卡塔的婚车驶出皇宫之后,所有参与观礼的后宫众妃和八旗福晋便一起返回了大妃的正宫。类似的情节再次重演,还是一群盛装的女人聚在一起等待婚礼进程的消息。不过这一次明显每个人的心情都放松欢愉了许多,毕竟婚礼的主角变了,已不再是皇太极与巴特马的婚礼了。想到上次的经历,我的心不禁猛地抽搐了一下,那如人间炼狱的痛楚,我发自灵魂地惧怕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邬聿敏在谈话不经意间总是不停地拿眼睛端详每一个察哈尔归降的女人。我知道她也是在担忧顾虑这些女人即将带来的冲击,以多尔衮今日的地位若要置身事外明显也是痴心妄想。一帮等待再嫁安排的女人与一帮担心忧虑丈夫再娶的女人却要和平共处一室,每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这算不算也是个世界奇迹了。
                        在大妃宫中粗略用过午膳之后,终于有小太监进来报信说:“二格格已‘坐福’完毕,目前正与和硕亲王行叩拜之礼。”
                        大妃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的女儿终于嫁为人妇了。做母亲的自是别有一番感慨在心头。
                        不过这‘叩拜之礼’倒是新鲜一幕。已经经历过的两场婚礼都是直接入洞房行礼。而今日额哲是明媒正娶玛卡塔,看来这‘叩拜之礼’是只属于正室才有的待遇了!
                        邬聿敏一直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不停地问玠戈葡很多蒙古察哈尔以前旧部的事情,看似闲聊,却件件听上去都像是炮弹话题。不久玠戈葡终是忍不了了,就找了个借口坐去了泰松公主那一边。
                        我无奈的看了邬聿敏一眼,她却笑得十分得意地回望我。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她其实从一开始就想和我单独谈话,毕竟很久不见了,却无奈玠戈葡总是步步不离。其实玠戈葡也是因为仍然对皇宫有几分陌生的惧怕,才会在行为上如此依赖我。
                        邬聿敏小声地凑过脑袋问我说:“宫里为何最近出奇的平静?突然多了这些‘贵客’,怎么却越发没动静了。”
                        真想告诉她这其实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但是满屋子‘地雷’的存在早已提醒了我祸从口出。我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邬聿敏却又更进一步地问道:“吾叶俄格切听说了吗?国汗这次似乎是放下了旨意,诸位亲王,贝勒,贝子可以自己请婚。”
                        真想堵上她的嘴,我刚才摇头的意思就是想让她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但是她却以为我不明状况,更好心的想提供给我信息。


                        105楼2013-12-17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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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无选择之下,我只好故意岔开话题问她道:“靠窗边身着酱紫色旗服的是哪位啊?”
                          邬聿敏先是意外的盯着我,然后顺着我的提示看了一眼窗边,回道:“吾叶俄格切不记得了?新年庆典的时候她还单独给您请过安呢。”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那夫人一下,小家碧玉的面容,安逸恬静的气质。此刻正笑着与另外两位福晋聊天呢。但是我依旧没能记起她的身份。
                          邬聿敏看我仍是一脸茫然,便主动答道:“她是大贝勒豪格府里的正福晋,也是哈达格格的次女,海西哈达纳拉氏厄吉娅。”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她身边那位身着淡蓝色旗服稍显年长的又是谁呢?”这个似乎更没见过了。
                          邬聿敏看了一眼回答说:“那是岳托贝勒府里的正福晋,也是哈达格格的女儿。长女海西哈达纳拉氏厄俄。”
                          原来是姐妹啊!难怪看上去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厄俄更多了几分成熟之色,但却像更需要呵护似的,有种体弱的美。
                          这宫里皇亲国戚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豪格,岳托分别是皇太极的子侄,他们都娶了皇太极家姐哈达公主的女儿,绝对的近亲结婚,如此联姻下一代的质量不能保证不说,估计连存活率都是问题吧。但是这些问题他们似乎也没有意识到,他们在乎的就只是各方势力的纠结。这就是男人权欲赤裸裸的展现。
                          时间在无数的闲聊慢谈中流失,终于有人进来禀告说和硕亲王府邸的婚礼礼成了。接下来便是整个团体又一次集体‘转移阵地’到凤凰楼。今晚婚庆的宴席仍旧将在凤凰楼内举行。
                          大妃带领着整队的妃嫔与福晋到达凤凰楼的时候,宴席已经准备齐全了,一些贝子与官员也已经按照品级列席了,但是皇太极与诸位贝勒王们仍未出现。已到人员纷纷跪地为大妃行礼。
                          哲哲含笑地免了众人的礼之后,便伸出手挽住苏泰太后率先步入了凤凰楼内。
                          女眷的宴席被安排在凤凰楼二层,顶层将是皇太极与众亲王贝勒的欢庆领域。底层与前院的宴席则是为其他品级稍低的官员准备的。
                          大妃与苏泰太后,囊囊太后,以及大贝勒王代善的几位福晋,阿巴泰,德格类贝勒的正侧福晋同桌。阿巴泰贝勒与代善大贝勒王一样都是皇太极的兄长,德格类贝勒是皇太极的十弟。布木布泰与葛娅陪同泰松公主,琅祺公主还有另外几位正福晋同席,其中有阿济格贝勒福晋,多铎贝勒的福晋。我则与叶赫纳拉氏被安排共同陪酒一席,邬聿敏与玠戈葡自是落座我身侧,另外还有厄尔哲衣太后,岳托贝勒正侧福晋与萨哈琳贝勒的几位侧福晋亦是同席。其他另有数桌,整个凤凰楼二层,满满当当的摆了八桌酒席。
                          刚坐定不久,便有小太监跑上来通报说:“禀告大妃,侧妃,诸位福晋。大贝勒王,固山贝勒,和硕亲王等已到。”


                          106楼2013-12-17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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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妃点了点头,并未多表示什么。依旧与苏泰太后亲切的交谈着什么。
                            又过了大约一刻,另一个小太监攀上二楼禀报说:“禀告大妃,侧妃,诸位福晋。国汗的轿子已经过了崇政宫门了。”
                            哲哲迅速起身,带领众人下楼入前院列队站立,等待皇太极的出现。
                            因为行动匆忙,再加上本身宴席早已散乱的分布;我与邬聿敏,玠戈葡都被挤到了第二排后面,不过我倒是挺开心的,因为如此一挤,反而把我挤到了颜扎氏的身边。
                            我小声跟她打招呼道:“庶妃近来可好?”
                            颜扎氏笑得十分有默契地回道:“老样子。侧妃您呢?”
                            我笑了笑说:“一如从前。”
                            我正想问她为何今日不见叶布舒,却随着一声嘹亮的“国汗驾到!”收回心神,与众人一起俯身跪下,喊道:“国汗万岁万万岁!”
                            皇太极免了众人的礼。
                            我在后排远远的望去,他身着一套浅棕色的朝服,站立正中首位,威仪无比。
                            额哲再次出列跪下叩首行礼道:“额哲在此叩谢父汗赐婚恩典!”
                            皇太极上前一步,面露悦色,拉起额哲道:“额附请起。即日起你不仅是大金同族,亦与大金同宗了。”
                            额哲毫不迟疑的道:“谢过父汗恩典。”
                            皇太极又提高些声音充满豪情地说:“今日乃额附大婚喜庆之日,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额附请吧,今夜不醉无归!”说着做了个礼让的手势。
                            十四岁的额哲袒露兴奋之情,大声爽快地应了‘是’。然后便与皇太极一起跨入凤凰楼内。
                            诸位贝勒,亲王紧随其后攀上了凤凰楼顶层。岳托与自己的父亲代善走在最前,中间隔着多尔衮与多铎两兄弟;随后是豪格与阿济格,阿巴泰;萨哈琳则更靠后,与济尔哈朗并肩走在一起。


                            107楼2013-12-17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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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9:3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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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妃笑着免了礼。众人免礼起身后却依旧站立着。
                              皇太极轻松地发话道:“都别站着了,赐座!”
                              其他人照常落座,小太监们开始忙碌着为我们六人摆设座位。
                              借着空当我粗略环视了一周凤凰楼的顶层,突然发现,原来顶层宴席的格局与二楼大相径庭。二层是八桌环座的酒席;而顶层则是各人独桌,每人面前都是一支红木几案,层层几案朝三面有序的排开,每张几案上面都摆放着各种菜色与酒具。而皇太极则是独坐高台之上,面身向南,自是尊贵无比,高人一等。
                              我眼神游走一周时,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了左手边不远处岳托惊讶的目光。他应该是认出我了吧。看来我的出现带给他的震惊还真不小,毕竟他到现在还是一副见到鬼的模样。
                              小太监在皇太极所坐的高台之上安置了两支几案,其余四支则放置在高台之下。
                              哲哲自觉地走到高台上,皇太极的左手边落了座。
                              皇太极看着依然愣在原地的我,伸出手指着右边的位置说:“海兰珠,还愣着做什么。入座!”
                              我匆忙应了‘是’,便踩着木阶跨上了高台,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上。坐下瞬间却又对上了岳托难以置信,透着震惊的双眼。这次他应该是彻底把我当死而复活的木乃伊了吧。
                              就算他猜不到我是海兰珠的身份,也不至于真拿我当奴婢了吧?殷若寺又岂是一个普通奴婢进得去的地方?有必要如此一副震惊的表情吗?
                              所有人都入席之后,皇太极威严的声音响起:“今日和硕额附与二格格大婚,乃是一喜,大金与察哈尔自此同戚连枝,此乃二喜。另外,岳托负责研制红衣大炮这些年,终于突破了最大的难关,从今而后大金的‘乌真超哈’必将所向睥睨,战无不胜,此乃三喜。如此欢欣鼓舞的时刻实属千载难逢,理应普天同庆。”皇太极举起几案上的酒杯,豪情万丈的对着台下众臣大声道:“为大金攻无不克,千秋万载——饮杯!——”皇太极爽快地翻手酒杯,仰头踌躇满志地喝下了杯中美酒。
                              低下一片雀跃之声响起,每个人都附和着干杯。觥筹交错中显得所有人都是神情激昂,斗志炙热。
                              我被这种情绪也感染到了,居然也抬头饮下了满满的杯中之物。毕竟以前的我也是如他们一样,一直在为自己的理想努力打拼着,也渴望自己有享受成功的那一刻。然而就是九个月前的一夜之间,一切都改变了,忽然之间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身看似自己的臭皮囊,就只有他了。已经如此习惯仰视身边意气风发的皇太极,我不禁都想问自己这个身体里究竟还有什么是属于叶海蓝的呢?
                              我颓唐地出着神,却听见了贝勒济尔哈朗大声请奏的声音:“国汗!臣济尔哈朗奏请国汗赐婚!”
                              这场‘列强瓜分战’终于要拉开帷幕了吧。我立即收回游走的神智,专心的注视着跪在高台前的济尔哈朗。
                              皇太极开心地笑了出来,疑问的‘哦’了一声,复又换了副颇为严肃的脸孔问道:“济尔哈朗,你要为何人请婚?”
                              济尔哈朗不卑不亢的正色答道:“济尔哈朗恳请国汗赐臣婚配苏泰太后。”他说的波澜不惊的,似乎此事根本不是婚事,只是件普通的政事。
                              而苏泰太后却被惊的花容失色不少,毕竟今晚是自己儿子的婚庆,她又岂能料到会有人挑选此时向她提亲。
                              额哲更是一脸难以掩饰的震惊。
                              皇太极扫视众人一圈,终将目光落到了苏泰的身上,开口问道:“不知苏泰太后意下如何啊?”他这是要征求意见吗?


                              109楼2013-12-17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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