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lyf吧 关注:4,033贴子:212,804

回复:【双LYF★20170907】改文。暗香如故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当时她并未进去,后来她才明白那个时候不进去的缘由,她怕近距离将他身上的伤势瞧得一清二楚,她怕自己会替他深深的担忧。
而翌日,她去找青慈之时,在洗衣房,她瞧见了头天晚上陈深使用的帕子,上面都是咳出来已经干涸的血迹,他舍不得扔那帕子所以送到了洗衣房来洗。
至今,白秀珠都记得当时她以为陈深要死了,连续难过了好几天,谁知道陈深挺过来了,变本加厉地捉弄她。
陈深从出生在陈家的那一刻起,注定比别人享受得多,可也比常人承担更多,正因如此,她见不得他伤,他伤,却疼在她心。
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三哥,只有这么一个……阿深。
白秀珠沉默着,脸上其实没有表情,可陈深怕她这个样子,他示意瀚哲下去,瀚哲离开的时候顺道将青慈扯走了。
“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健健康康的。”陈深说完,为了逗她笑,还拍了拍胸脯,做大猩猩的样子。
小时候,她和他无聊时就做这样的游戏,他学猩猩,她学猴子,然后让瀚哲和青慈评谁学得像。
白秀珠只要瞧见威风凌凌的陈深做这般滑稽的动作,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这次,她笑不出。
她如此怕他受伤,如此怕他死。
白秀珠对死亡的恐惧,来源于她的父亲,这点陈深永远不会明白。
陈深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扣在宽厚的怀中,浓重的药酒味窜进白秀珠的鼻中,她的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
“好了,别不开心好吗?”陈深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反倒安慰起她来,“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轻易让自己受伤,无论何时我都会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
虽然她不喜欢亲近他,可陈深一直都知道,她还是担心他的,不然当年他训练受伤,她不会站在房门外看那么久不敢进来。
那时,他很想忍住不当着她的面吐血,可那一股腥味涌上来,他没法控制。
她不说,他也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两人奇迹般地如此默契从未提及过那件事。
白秀珠听后,再也忍不住,双手捶打着陈深,每一拳虽然不重,却很准地落在他的伤口处。
“你可不可以不要让人担心,不轻易受伤,那证明还是会受伤。”她很不想说这些话,可这些话争先恐后从她的喉中冒出。
陈深很是意外,反应过来,已是笑意深深,他将她从怀中松开,紧紧地看着她:“看来,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7-09-10 21:52
回复
    第41章 怪异的金府
    陈深的话一出口,白秀珠一下子被戳穿了心思。
    她心虚地很,立即停止了捶打,并且不断躲闪着来自陈深深凝的目光。
    白秀珠每次躲着他,就要往楼上跑,陈深哪里肯依着她,有力的双臂一直环着白秀珠。
    “昨儿个拍的照片我拿去洗了,过些日子就能看到成品,彼时你给评价评价我拍照的水平。”他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
    白秀珠摇头,拒绝:“我不要,夫子说那东西会摄人魂魄,不吉利。”
    “读过书的人,还这么迷信。”说罢,他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白秀珠感觉到轻戾的疼痛。
    她试着摆脱他的控制,陈深却挑起了她的下巴,用着迷惑人的嗓音对她道:“若说起摄人魂,我倒是觉着我的三魂七魄都去了你那里,秀珠,你要负责。”
    听后,白秀珠以为自己会很尴尬,却不料心中好似有温流淌过,竟生出几许欢喜。
    她怪嗔:“哪有叫女子对男子负责的。”
    “那我对你负责也行。”他的笑意更浓,白秀珠忽然察觉,自己早已掉进了他的言语圈套。
    陈深并未在她的深眸中看见反感,这点倒是让他很意外,这几日,他显然感觉到白秀珠对他态度上的些许变化,至少没有曾经那般排斥。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扬了扬嘴角,微微低下头,额际抵着她的:“就算你是毒药,我也准备吃。”
    “陈……阿深。”等她再唤他之时,嗓音暗哑,白秀珠呼吸很快,胸口的起伏比往常幅度大许多。
    这一声阿深,他觉得自己骨头都要酥了,陈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着了她的魔障,这辈子他也逃不掉。
    ……
    天灰蒙蒙亮,白秀珠准备好青慈昨晚拿上来的药,下了楼,陈深在后院连射击,她没去打扰。
    等陈深练完射击出来的时候,却听瀚哲说,白秀珠去女大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过了晌午,她们班的女学生都被先生送到云锦坊,照例,下学时会有人来通知。
    白秀珠只见到了金燕西的秘书许致远,学完织造课基本常识后,她趁着休息的时间,叫住了在查看织造情况的许致远。
    “许秘书。”
    听到一记清脆的女声,许致远反头,原来是那日在云锦坊跪了许久的陈家四小姐。
    “白小姐,有事?”许致远语气稍显冷淡,毕竟这女子的三哥前不久才跑到云锦坊警告人。
    白秀珠看了一眼许致远,又抬头朝阁楼上望去,她显得有些拘谨。
    她虽未说话,许致远已经猜出她想问什么。
    “金少不在。”
    她认识许秘书日子并不长,不过,前些日子,许秘书对她说话还不是这样的态度。
    白秀珠想,或许因为金燕西的伤势加重,才会让许秘书对她冷漠。
    “那……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我听同窗的学生说,他在金府休养。”白秀珠说着,双手紧紧拽住手中的中药,继而道,“而且我这几日也未曾在女大见过他。”
    许致远本想劝说,若是不爱金少,又不想和金少成亲,应当离金少远些才对。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7-09-10 21:53
    回复
      虽说,他也知晓,这女子是带着歉意来关怀一下金燕西,可白秀珠大概不知晓,这么做,只会离掉进深渊的日子越来越近。
      他忍住没有提醒她,他是金燕西的手下,应当全心全意替金燕西办事,既然她送上门来了,不如顺手推舟,加快进度。
      白秀珠见许致远欲言又止,就要开嗓问他怎么回事,却听许致远道:“既然金少是为救你受的伤,你也理当去瞧瞧他,伤势倒是没有你同窗的学生说得那么严重,不过也没想象中好得那么快。”
      “许秘书,有一点,我也很疑惑。”白秀珠等许秘书示意她讲出疑惑,这才接着道,“西医也瞧了,怎么好的这么慢?”
      许致远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破绽:“受伤前,他身子就不好长期用药呢,这回受的伤,等于雪上加霜。”
      白秀珠信了许致远的话,只因她见金燕西第一面,就在金燕西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药香。
      寻常听同窗私下闲言碎语,她们有的说金燕西腿疾,无法根治;有的说金燕西因为母亲,有常年的心病;甚至有些人说金燕西因那场大火,不能人道……
      众说纷坛,她也不知信谁,但金燕西身子不适,这点毋庸置疑。
      “若是白小姐有意去,我现在就给你备车,到了下学的时刻也好回云锦坊,不然你手下跟着的丫头又该找不到人了。”许致远如此道。
      白秀珠听后有些防备,许秘书连青慈的性子都了如指掌,那么,是不是对她也很了解?
      她和许秘书并未有过于亲近的接触,难不成许秘书调查过她?
      就当白秀珠有这样的疑虑,许秘书将她的心思看在眼里,笑着解释道:“我也撞见过两次你丫头接人时,摸不着北的模样。”
      白秀珠这才卸下了防备,想着要么拜托许秘书将药带给金燕西,她就不去金府了。
      可仔细想想,这么做很没诚意,反正许秘书也说下学之前会让人送她回云锦坊。
      于是,白秀珠对许致远点点头,同意他备车。
      金府在南京的玄武,恢弘气派,建筑风格和江北的截然不同,她瞧着像徽派建筑,又带着苏式建筑的味道,有着独特的南京建筑形式。
      但金府虽然给了她视觉上的冲击,却也让白秀珠倍觉压抑。
      尤其是她进了金府,好似走进了大观园,里面的布局严谨对称、循序渐进,越是往里厅走,越能感觉到封建大家庭中等级森严的状态。
      难怪同窗会说金家就是个大宅门,嫁进去,便能感受到‘宅门深深几许怨,无处诉心愁’。
      这些压抑的状态,在江北陈公馆,只要陈昭年不回公馆,是绝对感觉不到的。
      虽然有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尊卑倒也没显得那么浓重,甚至三姨娘还喜欢跑来折腾她,给她描眉上妆教她唱戏。
      白秀珠心里没底,她穿过长廊,一路曲径通幽,时不时从她面前走过的金府下人,却无一人抬头看她。
      好似,她这个陌生人进金府,是个透明人。
      她见到的都是粗衣下人,难道,金府就没有一个主子?
      金府灰、白、棕是主调,和周遭茂盛的树木相得益彰,看似淡雅、恬静又平和,可白秀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白秀珠随着领路的人走,对方也不吭声,就是往前一直走一直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进了几厅才到内室。
      金燕西住着的地方并不是金府的主心位置,他是云锦坊的掌舵人,在等级观念这么强烈的金府,为什么会住在偏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7-09-10 21:54
      回复
        她从未真正地了解过金燕西,他的一切都如此神秘,没有人给她解惑,她只能强压下那份好奇心。
        领路的极有礼节敲了三下房门,里面有着甘醇的嗓音传出:“谁?”
        “少东家,一位叫白秀珠的小姐过来找您,说是许秘书让司机送她过来的。”
        虽然很正常的通禀,可白秀珠听得出,领路人很怕金燕西。
        金燕西不是平易近人吗,金府为什么还有这么怕金燕西的人?
        正在画水墨画的金燕西抬笔,左边的浓眉微挑,缓了一小会儿,才道:“进来。”
        门推开了,里面显得有些昏暗,青天白日,外头阳光灿烂,金燕西非但没有开窗让阳光洒进来,还在室内点了蜡烛。
        白秀珠越发觉着怪异,金府,还用着老一套的蜡烛照明,在陈公馆都用电灯泡了。
        金燕西先她一步开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的伤,顺道给你带了些中药过来,西医也不见得很有效。”白秀珠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金燕西原本平静的面色,多了些失笑的意味:“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原来,是因为上次救你,怕我伤势未好,心有歉疚。”
        他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和往常温润的语气并无太大的差别,可他说的话,却让人无话可说。
        白秀珠为了避免尴尬,转移了话题,问:“你现在还很严重?”
        金燕西轻悄悄地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砚台的边缘,然后拄着拐杖朝她慢慢走近。
        忽地,金燕西黑眸深幽,对她说了一句白秀珠也没有反应过来的话,他道:“致远真是喜欢自作聪明。”
        “嗯?”白秀珠不明地望着他。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了她手上提着的药上,白秀珠被他这么瞧着,有些不舒服。
        她不喜欢金燕西这种瞧‘囊中之物’的表情,会让她感觉他是猎人,她是在陷阱之下逃生的羔羊。
        “来看我伤势的?”金燕西又问了这么一句。
        白秀珠点点头,他的左手立即落在了右侧长衫的斜襟扣子上,用力一扯,扣子分崩离析,他好端端的一件长衫被他自己扯坏。
        紧接着,是白色锦缎的中衣,最后是他精壮的胸膛,金燕西死死地凝着她。
        白秀珠整个人都懵了,忘记如何逃出他的房间。
        等她再反应过来,金燕西将她一把推在了案牍的边缘,她只能仰着身子,心中生出惶恐之感。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7-09-10 21:55
        回复
          第42章 牢笼可以囚禁一切,包括你
          金燕西压低身子的姿态,让白秀珠惶恐不安,她赶忙双手撑在了他的肌里上。
          触感和陈深的相近,都很紧实硬邦,让她一度失神。
          她怀疑金燕西真是外界所说的病秧子,还是和陈深一样是练家子。
          金燕西对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双手撑在她腰肢两侧,扶在案牍边缘,腿脚不便的缘故,他一边的肩膀显然比另外一边压得更低。
          “不是说要看伤势吗,我给你看,怎么不好好看了?”金燕西问她。
          白秀珠汗颜,她来看他也不是这样的看法啊,哪里有当着她的面,将长衫和中衣全脱掉的?
          “你……你先将长衫穿好吧。”白秀珠结结巴巴地说道。
          金燕西的视线却落在她纤白的手上,嘴角染上了点点笑意,对她道:“你的手撑着我的胸膛,我怎么穿?”
          白秀珠听了之后,才觉着他那炙热的胸膛犹如烫手的山芋,就要收回手,却被金燕西拽得死死地。
          她睁大眼,望着他,一双水汪的秋眸,让金燕西的心加速跳动。
          金燕西拢眉,世间女子这么多,他为何偏偏想要她,哪怕是打着复仇的幌子,也要得到她。
          “金少,放手。”她那纤细的手腕因为她奋力挣扎,在他的掌心已经弄出一片红痕。
          “金家可不是菜园子,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尤其是我的房间。”他倾身而下,贴近她的脸,对她道,“金家是牢笼,你让许秘书送你过来,瞧见这个牢笼,是不是心生诡异?”
          她的心思都被金燕西拆穿,即便面对他再如何地淡定,她身处金府的别扭感,还是被金燕西知晓了。
          “被我说中了?”他明知故问,最后嘴角的笑意放肆地扩大,“牢笼可以用来囚禁一切,包括你。”
          那听上去好似恐吓的话,白秀珠听着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下一颤,她那细眉蹙着。
          白秀珠安抚着自己的情绪,试图用平静的言语和他交流:“我没别的意思,若你伤好了,我也放心。”
          他仍旧不放开她,拽住了她的双手,沿着他的胸膛缓缓向下。
          金燕西这样的行为已经超过了白秀珠的底线,她另一只好不容易空出来的手,一巴掌甩在了金燕西的脸上。
          白秀珠厉声喊他:“金燕西!”
          她留了些许的指甲,顿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指甲划痕,金燕西却淡定无比,好似他早已经料到她会有过激的反应。
          金燕西非但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倒因为她甩过来的这一巴掌,变本加厉地直接将她的覆盖在了他的腹肌之上。
          “你好歹是金府的少东家,原来,只会这么些下三滥的手段。”白秀珠愤愤不平。
          金燕西在她的双眸中瞧见了愤怒与恨意,他的心,好似被东西砸得稀巴烂,他在她心里不过是个**吧。
          是,哪里比得上她的三哥陈深。
          她年末就会成为他的妻子,可她将来一定会躺在他的床上想着别的男子,金燕西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地问自己:这样的姻缘你也要?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7-09-10 21:55
          回复
            金燕西那双墨黑的眼,渐渐染上了红色,反问她:“是你说要看我伤势的,不贴身感受一下,你怎么能知道我伤得重还是不重?”
            “我……”她被金燕西呛声,哑言。
            她感受到金燕西坚硬的腹肌明显地动了动,他有反应,果然外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不可靠,这叫不能人道的人?
            若是再向下几分,落在的实处就不是腹肌了,白秀珠最后耐着性子,对金燕西道:“放手。”
            金燕西这次没再为难她,松开了她的手,而他自己也伸手拿过了之前放在一旁的拐杖。
            男子身上的长衫依旧是敞开的状态,白秀珠没看他,就连告别的打算都无半点,就要离开。
            金燕西再怎么样也走不过她,他转过身,对着那抹纤瘦的背影道:“这么快就要走?”
            “不然呢,等着你羞辱?”她语气冷淡,金燕西眼皮轻颤。
            “既然有歉意,就该带着歉意的模样,我又没有要了你,不过让你真实地感受一下我的伤究竟好没好。”金燕西的视线从未有一刻离开过白秀珠,“本身,你也很怀疑我究竟是装病还是病入膏肓,只有亲手试过才能得出结论,免得你觉着我骗你。”
            白秀珠刷地反头,对上金燕西的眼,难不成金燕西会读心术?
            “就算如此,你手劲那么大应该好得差不多,好生休养吧,我就不打扰了。”白秀珠说话的语速很快,好似要急于逃离。
            金燕西审视着她,却未开口说话,好似她走他不留,她留他不赶,总之,都由着她。
            就在白秀珠毫不留恋地前脚踏出金燕西的房门之时,金燕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急于摆脱我,我们以后见面的日子长着呢,毕竟……”
            说到这里,金燕西顿了顿,想了想继续道:“毕竟你还要上织造课,所以今日就算你走了,今后还有许许多多碰面的机会,你也打算躲着?”
            白秀珠停下脚步,来金府之前,她从未想过要躲着他,甚至两个人之间闹了婚姻这出戏,她也觉着不必矫情,往日如何相处,今后就怎么相处。
            遭了他一番戏弄,她真心恨不得自己一溜烟就能回云锦坊。
            白秀珠承认道:“好,我不躲,大家还像往常一样,你是金少,我只是个外来的女学生。”
            “你的意思,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金燕西脸上的表情僵住。
            朋友?白秀珠笑了:“真正将对方当朋友的人,不会一开始就利用对方。”
            “你在怪我!”他坚定地看着她说。
            怪他骗她不会法文的事,怪他向陈昭年讨她做妻子……金燕西能感觉到她和他认识的女子性子不太一样。
            金燕西算是明白了,白秀珠有她自己的道德底线,尤其是一方冲破她的底线,她倔脾气一上来,不轻易原谅人。
            他竟开始,担心起来。
            白秀珠却回道:“我和你认识不过数段日子,说不上怪,或者不怪。”
            原来,一个人用言语伤人,无需难听的字眼,金燕西那一刻屏住了呼吸。
            再等他恢复常态后,金燕西对白秀珠道:“吃了饭再走吧,到时候让人送你回云锦坊。”
            白秀珠无语,哪家人这个时辰就吃晚饭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7-09-10 21:56
            回复
              她拒绝:“不用……”
              才说两个字,他接过话:“没有车子,你到不了云锦坊,这边也没有黄包车,你会迷路。”
              这点是事实,玄武是南京的首要位置,来金府,好似围着南京绕了一个大圈,她是真的想不起回去的路。
              难怪寻常金燕西没事都是待在云锦坊的阁楼里,白秀珠噤声。
              “就当我救了你,和我一道用一餐家常便饭。”
              他的语气,他的面色,甚至是他的态度,都让白秀珠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金燕西的样子。
              而他将话说到这样的份上,白秀珠也不好再推脱,应了下来。
              金燕西唤了管家,让人去准备饭菜,申时,菜全部备齐。
              彼时,金燕西身上的长衫还未换掉,白秀珠坐在对面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她终究是一个未出阁的清白女子。
              金燕西自己也觉得不妥,起身,从檀木柜中拿出了新的长衫,缓慢地走到屏风后头。
              拐杖声,仿佛总是一下一下敲击在她的心中,白秀珠按住心口,闷闷的,觉得很不舒服。
              金燕西不避嫌,她虽看不到屏风后头金燕西换衣裳的样子,可她还是背过身去。
              等金燕西从屏风后头出来,瞧着坐在那里都显得无措的女子,无奈地挑了挑眉。
              白秀珠又听到朝她接近的脚步声,刚转身,身边就响起了他的声音:“吃吧。”
              她拿着筷子,没动盘中的菜,金燕西好笑地看着她,道:“怎么,怕我下毒?”
              白秀珠没这么早吃过晚饭,也许这是金燕西的生活习惯,却不是她的。
              为了不让气氛凝固,她摇摇头,回道:“那倒不是,瞧着这些菜色,虽然好看,太清淡了,江北吃得没这么清淡。”
              “下次,我会叮嘱他们。”金燕西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话。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白秀珠在心里犯嘀咕,不过没说出来。
              她只是浅尝了几口菜,味道一般,白秀珠时不时望着外头,看着天色,金燕西也将她的动作瞧在眼中。
              “放心,下学之前,一定会将你送回去。”金燕西用保证的口吻对她说道。
              白秀珠其实还挺想问他,为什么金家就他一个主子在,传闻金老爷这个商业上的传奇,也在金府,可她到现在还没有瞧见金老爷半点影子。
              可这些是金燕西的家事,她若是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喜欢嚼舌根子。
              金燕西打开酒瓶,给她倒了一杯:“尝尝,四玫瑰威士忌的味道不错。”
              “我不会喝酒,你也不能喝,你身上还有伤。”白秀珠将杯子推了回去。
              “这不是纯威士忌,当初传教士送给我的时候,我已经让人拿去调了,里面加了果酿,还有花酿,还有大夫拿的泡酒药材,不会醉人,对人身体也有好处。”金燕西解释道,还拿起酒杯在她的鼻前轻轻扇动了一下。
              里面的清香立刻飘了出来,迷人的芳香,确实和她在江北闻过的威士忌气息不太一样。
              白秀珠将信将疑地接过酒杯,见他已经喝了两杯没有反应,她也凑近轻呡了一口。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7-09-10 21:57
              收起回复
                第43章 醉酒
                酒味基本上被花果香还有药香冲淡了,加之味道调和地刚刚好,综合起来倒是有些像小时候额娘给她酿的桂肉甘草汁。
                额娘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她脑海中逐渐模糊,白秀珠端着酒杯黯然失神。
                金燕西凝望着她,心中疑惑,却未问她半个字,房内显得寂静无比,他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
                白秀珠眼里氤氲一片,自顾地感叹了一声:“味道很香甜,不像真的酒辛辣刺喉。”
                音落,她自己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金燕西就要抬手阻止,毕竟有威士忌的成分,喝多了会有反应。
                “怎么,这么好的东西,舍不得我喝了,是你自己拿出来的。”白秀珠怪嗔道。
                金燕西顿时间失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想喝就喝吧,但是,最好少喝,不然我如何送你回去。”
                白秀珠并未应声,接二连三地将杯子里的酒灌进了肚腹,金燕西许是受了她的影响,喝得也不少。
                她的脸上一片红热,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白秀珠胳膊肘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抬起,指着金燕西。
                白秀珠傻傻地笑着,饱满的红唇有着好看的弧度,金燕西怔住,手里夹菜的动作停滞。
                “金少,你可知,我本想恨你的,我讨厌别人欺骗我,可我又想感激你。”此刻有着昏沉之感,思维也变得有些混乱的白秀珠开始有些胡言乱语。
                可她的胡言乱语对于金燕西来说,却像是推心置腹的话,金燕西彻底将筷子搁在一旁。
                良久,他才稍稍朝她那头凑近,轻声细语地问道:“感激我什么?”
                “谢你不娶之恩。”她的话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可下一刻,又掉进了深渊。
                他从未听过有人会对别人不娶自己从而感恩戴德,金燕西好气又好笑,总之,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儿。
                她喜欢陈深,这点,金燕西比白秀珠自己都要看得真切。
                白秀珠方才冒出来的话,和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播放着。
                她讨厌别人欺骗她,这种讨厌会变成痛恨……金燕西想到这里,心骤然一紧。
                白秀珠已经醉了,至多还剩下两分的清醒,金燕西想要扶起她,起身却有些艰难。
                她还能抬手倒酒,金燕西按住她的手,一片冰凉的体感,让他不由地拢眉。
                他提醒了她,好喝也不能贪杯,白秀珠并未听。
                金燕西有些后悔将这东西拿出来,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的房间醉成这个样子。
                他沉声喝住:“别喝了,你醉了。”
                “我没醉,三哥说,女子不要乱喝酒,可我喝的不是酒,是额娘做的桂肉甘草汁。”她话语中还透着浓浓的笑意。
                金燕西沉默了,他听说过她的额娘,清末出了名地美若天仙的格格,外界传闻也是最浪的女子,不然怎么会丢下女儿跟个洋人跑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7-09-10 21:57
                回复
                  他禁不住地倒了一杯,尝了一口,桂肉甘草汁就是这样的味道吗?
                  金燕西望着趴在桌子边缘闭着眼的白秀珠,唤道:“秀珠!”
                  对方压根没有半点反应,金燕西无奈,朝外叫了一声:“柏叔,进来帮我一把。”
                  听到里面的声音,老管家才从外面推门进来,金燕西示意柏叔将自己搀扶起来。
                  柏叔见餐桌旁醉倒的女子,问:“她要怎么解决?”
                  金燕西就是起身艰难,至于白秀珠,他会想办法,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碰她。
                  “让人煮一碗醒酒茶来,等她酒醒了直接送她去颐和公馆。”金燕西如此吩咐道。
                  柏叔应声:“诶,少东家,听您的。”
                  他委实不放心一个醉成这样的人,这样被送回去。
                  柏叔出去之后,金燕西才将手拽在了白秀珠纤细的胳膊上,他其中一只手必须拄着拐杖,只能控出一只手将她扶起。
                  金燕西试了一次,并未成功,他从没一次像此刻这般,挫败感好似大水一样朝他袭来,最后淹没了他。
                  他将她松开,方才为了站稳的时候,不小心拉痛了那条有问题的腿。
                  金燕西痛恨自己不能像别人一样,直接将这女人抱起来。
                  想到陈深步伐稳健,在云锦坊直接拽住白秀珠的手,将她往外头拉的场景,他自嘲地对自己轻喃:“金燕西,也难怪她会不想嫁给你。”
                  金燕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搀扶起来,她身上原有的香味儿已经被喝的酒水所覆盖。
                  此刻的白秀珠,没有任何的防备,犹如待宰的羔羊,他就算是当一回恶人,她也是不省人事的状态,对他做的事情毫不知情。
                  不过,金燕西没这样的念头,有些人,是值得用一生去温柔以待的,他并不想乘人之危。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金燕西就要撤离,白秀珠那白嫩的手抬起,宽大的校衣袖子落在了她的胳膊肘以上。
                  手臂上细腻的肌肤一览无余,她拉住了他的长衫袖口,柔声叫了一句:“阿深。”
                  她真的醉了,而且醉得很彻底,金燕西心窝处,一股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她就算醉了,脑子里,心中都只有她的三哥对吗?
                  他死死地盯着白秀珠,他完全可以直接将她的衣服撕了,可以直接要了她。
                  如此一来,就算再开放的新时期,被人毁了身子,也做不出另嫁他人的事情来,她便只能是他的。
                  金燕西的手从她的颈脖处缓缓穿过,他的手被她颈脖压着。
                  他顿时掐住她的后劲,一字一句对她道:“我是燕西。”
                  “三哥……三哥……”她如此亲切地唤着陈深,一句又一句,明明是对哥哥的称呼,却夹杂着女子情窦初开的感情。
                  “白秀珠,你躺在这里却叫着陈深,你……”他怒了,面色并未因酒红透,却因怒火一片滚烫。
                  他说不下去,就连怒火都不知如何发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7-09-10 21:58
                  回复
                    只因,她现在,不是他的谁,他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责怪她心中装着陈深。
                    况且,白秀珠喜欢她的三哥,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他利用了这点感情上的牵扯,想要陈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金燕西在心里面警告自己:她和陈深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够和青梅竹马相提并论,你在她的心里,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不能对她越陷越深,他娶她,是为了报复陈家,只是为了报复而已!
                    金燕西漠然撤离,踉跄着,走到桌旁,举起酒瓶,咕噜地将瓶子里的酒水全部灌下去。
                    有敲门声,是端来醒酒茶的下人:“少东家,您要的醒酒茶。”
                    “滚!”金燕西暴怒地吼出一个字,血红的眼,盯着端着醒酒茶的吓人,指着她手里的醒酒茶,道,“给我扔了。”
                    陈深,若是你知晓她在金府醉酒待了一晚,会是怎样的反应?
                    金燕西很想看看,那个去警局调查他的陈深,被人掐住咽喉的滋味。
                    陈深的‘七寸’就在他的床上躺着,他痛了怒了,陈深又怎么能好过。
                    在府上,众人都极少见金燕西发怒,可发起怒来,也怪吓人的。
                    下人赶紧端着醒酒茶离开,金燕西转身朝床上看去,或许是因为她感到冷意,蜷缩进了锦被中。
                    一小团,让人心都快化了,金燕西捏了捏眉心,头越发地疼。
                    ……
                    几近黄昏,颐和公馆,已经一团糟,陈深发怒的声音:“人呢,在云锦坊没的?”
                    “是啊,三少,我去接四小姐,都说没瞧见她,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人。”青慈嗡声,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害怕极了。
                    陈深因训练额际冒出的薄汗,还来不及擦拭,二话不说就离开公馆。
                    他来到了云锦坊,许致远刚好出门,被他一手扼住。
                    “把人交出来。”陈深开嗓的厉声喝道。
                    许致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摇头:“我不知道陈三少在说什么。”
                    “这已经是你在我面前第二次装傻充愣了,秀珠分明来了云锦坊学织造,下学没有她的踪影,人在你这里丢的,不是你和金燕西合谋还能是谁。”
                    陈深心思缜密,分析地没有分毫的偏差。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里,下午我见过她,后来我忙我的事情,她学她的织造,和我哪里来的干系。”许致远的口风向来很紧。
                    陈深冷笑着,刚毅的五官染上了萧杀的情绪,从他的齿缝中挤出一个又一个的字:“若是让我在云锦坊找到了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许致远坚持说和自己没关系:“陈三少想怎么找怎么找,找到算我的,和金少更没干系,他上次受伤这几日都没有出门。”
                    陈深哼声冷笑,甩开了许致远,直接进了云锦坊。
                    阁楼上,坊间都没有白秀珠的踪影,而金燕西确实不在。
                    陈深虽然和金燕西不熟,但听人说过,金燕西喜欢待在云锦坊的阁楼,甚至可以十天半月不出阁楼。
                    没在云锦坊,果真像许致远说的那样是在养病?。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2楼2017-09-10 21:59
                    回复
                      第44章 我疼,三哥,很疼
                      “金燕西在哪里养病?”陈深追问,许致远不肯回答。
                      陈深现在懒得许致远动手,他直接上了车,对司机说:“去金府。”
                      在车旁站着的许致远,克制住自己想猛然抬头的动作,没想到陈深竟然直接想到了金府。
                      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许致远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白秀珠要去看金燕西的伤势,虽说有她自己的想法,却和他推波助澜脱不了干系,但确确实实和金少无关。
                      许致远连忙跑回阁楼,拨通金府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柏叔。
                      “柏叔,金少呢?”他问。
                      柏叔望着紧闭的房门,回道:“在房里。”
                      “去府上的女子也一直在房里?”许致远追问道。
                      柏叔回应:“对。”
                      许致远急切道:“告诉金少,陈家三少要往金府去了,让他多加注意。至于其它,不用多说。”
                      挂断电话,柏叔去敲金燕西房间的门,金燕西从里头打开房门,脸上带着些许的醉意。
                      “什么事?”金燕西问老管家。
                      柏叔如实将方才的情况告知金燕西:“少东家,陈家三少往金府来了,许秘书说,让你注意一下。”
                      金燕西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多少变化,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下去吧。”
                      老管家知晓陈家三少指的是谁,而房间里醉酒的女子又是谁,他同样明白,陈昭年的势力那么大,疼爱的小儿子和收养的义女来南京读书,没几个人不知晓。
                      老管家提醒金燕西:“少东家,老爷不在府上,莫要生出事端来才好。”
                      “我有分寸。”
                      听到金燕西这么说,老管家也不好多说别的,自从二夫人死去,金燕西心智便超过了常人,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拿主意,既然他说有分寸,老管家只能信。
                      老管家就要转身离开,金燕西叫住他:“柏叔,你见了他,就说我不在府上,若是他问起来我在哪里,你说和老爷子一起去寺庙了。”
                      “若他不信要进金府找人,别让他来偏院就行,带他去我往日住的房间看看,他瞧见没人自然会走。”
                      老管家虽然不明白金燕西的用意,可人分明就在府上……
                      “少东家,若他不肯走怎么办?”老管家有他自己担心的地方。
                      金燕西坚定地说:“不会的,他向来只心疼这个小妹,有时间在金府折腾,他宁愿将这些时间花在找人上。”
                      老管家欲言又止,金燕西给了柏叔一颗定心丸:“我知晓你又想劝我莫要招惹是非,我从未主动招惹过谁,可他不一样,他的父亲,对我母亲做过什么事,别人不知,柏叔你还不懂吗?”
                      “那……少东家我会照着你说的去办。”
                      金燕西再回房间,坐在了床沿边缘,她那恬静的睡容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缓缓弯下腰,对着她的额际,蜻蜓点水地留下一枚吻。
                      金燕西记得有人对他说过,吻眉心是我爱你,吻额头是对不起。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7-09-10 22:01
                      回复
                        晚安宝宝们因为这篇网上还在连载 所以会更得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7-09-10 22:04
                        收起回复
                          陈深赶到金府,被柏叔拦下,意气风发的陈深面对拦着他的金府门守,一点畏惧之感都没有。
                          他直接往里头走,柏叔叫住陈深:“陈三少,这样闯进别人府上怕是不妥,你的来意是什么,可以直接和老夫说。”
                          陈深耐着最后的性子,冷冷地朝老管家看去:“我来要人。”
                          “要人?”老管家一脸茫然的模样,“要什么人?”
                          陈深嗤声笑出来:“原来金家养的人都喜欢装疯卖傻,我要什么人,你会不清楚?”
                          “老人家,我不想为难你,我只想你如实告诉我,金陵女大的学生今日有没有来金府。”陈深并未说白秀珠其它特征,但女大的校裙极具特色,没有人辨别不出来。
                          老管家摇头,脸上是真诚的面色:“没见过。”
                          “是么?”陈深的语气平平,反问。
                          也不知道陈深信还是不信,老管家心里忐忑不安,毕竟年岁较长,阅历多,面对突发状况,还能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老管家对着陈深坚定地点点头:“是的。”
                          他继续道:“若陈三少无事,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今日府上主子们都不在,去寺庙吃斋去了。”
                          陈深听到这里,反倒是朣朦紧缩,差一点,他就要相信这个老人家真诚的话语。
                          虽然老管家面色平静,但方才的话,实在像是有所指。
                          主子们都不在,就等于包括金燕西也不在,老管家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不就是想让他产生金燕西没有在府上的错觉?
                          陈深嘴角有了冷笑的意味,真当他陈深是个傻子,能够由着他们戏耍。
                          他隐去内心的不悦,同样面色平淡地对着老管家:“我也不来蛮横的,烦请你给我带路,我需去里头瞧瞧,才能知晓你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糊弄我的话。”
                          陈深说‘糊弄’二字的时候,尤为地咬字清晰,老管家望着年纪轻轻的陈深,虽然他年岁小,可实际上他有着不同寻常的震慑力。
                          虽然都在金燕西的意料之中,可老管家还是很不放心。
                          “行,既然陈三少非要瞧个明白,带你进去看看便是。”
                          随着老管家进了金家的大门,金府内部很大,陈深走了很久,都没有瞧见白秀珠的身影。
                          他叫着白秀珠的名字,还唤着她小妹,没有回应他的声音。
                          陈深将主要的房厅都环顾了一遍,只剩下偏院,他就要往偏院走,老管家却再次拦住了他。
                          “陈三少,那里您不能去。”
                          陈深挑眉,疑声问:“哦,为什么?”
                          老管家解释:“少东家的娘亲牌位在偏院,别扰了故人的安宁。”
                          陈深本想什么都不管不顾进去看看,可在金府,能进来对方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也不是蛮狠不讲理的人,何必叨扰死去的人。
                          “骗了我,我会踏平金府。”陈深冷言冷语,甩手离开。
                          偏院的房内,金燕西将外面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老管家机智,他知道交给老管家处理,不会出岔子。
                          可老管家的话,也让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疼,金燕西起身,朝房内最里面走去。
                          他掀开帘子,后面摆放着的牌位,让金燕西难受至极。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人在成长,想母亲回来身边的念头依旧不能随时间抹去。
                          金燕西抬手按在心房上,他为什么会为白秀珠心疼,也许是因为当她念着她的额娘,他感同身受。
                          身后,有嘤咛声,沉浸在醉意中的白秀珠胃部好似在灼烧,疼地厉害。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7-09-11 23:10
                          回复
                            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锦被上,没有声音,却留下了点点痕迹。
                            金燕西加快了步子朝她走去,单手捧住了她那通红滚烫的脸颊:“秀珠?”
                            “疼!”白秀珠喃声。
                            他关切地询问:“哪里疼?”
                            白秀珠哪里分辨地清楚是谁的声音,只觉着身体不舒服,有东西在她的胃部搅动一样。
                            好似在了荒芜之地,她不知道要求助谁,她只能喊着:“我疼,三哥,很疼!”
                            金燕西将她扶起,他倚靠在床头,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畔询问:“哪里疼,告诉我好吗,秀珠,告诉我!”
                            她不清醒,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没有地方依附,她的脸贴在金燕西的胸膛上。
                            白秀珠的手胡乱指了指腹部一处,道:“这里。”
                            金燕西刚要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朝白秀珠道了一声:“抱歉。”
                            这才将手伸了出去,按在她的肚腹上,每次掌控好力道按了她肚腹一处,他就会询问:“是这里吗?”
                            从她摇头到点头又到摇头,他也被弄懵了。
                            直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胃部,她这才嘶声蹙眉,金燕西终于找到了疼痛的根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府上没有常备的胃药,因为没有人胃不好,在南京,很多人都懂得养生,万万不会让胃生出毛病。
                            金燕西不好叫柏叔,怕陈深这个时辰还未离开,惊动了陈深。
                            他的手隔着白秀珠的衣裳,轻轻地给她揉着,手劲刚好,白秀珠蹙着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些许。
                            她忽然拽住了金燕西的衣襟,埋头在他的胸前哭泣,一边哭一边道:“阿深,我才发现,我也喜欢你,可我不能做你的太太,我不能让你被江北的人笑话。”
                            金燕西猛地一怔,手上给她揉捏的动作停住,她的哭声让他的心揪住,可内心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对她说的话很不满。
                            他很想一手将她扯离,却下不去手,最后所有的不满化成了心疼,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
                            金燕西一字一句地安慰白秀珠:“既然不能嫁给他,就死了喜欢陈深的心,试着喜欢别人,你还小,不懂事,也许,你只是比较依赖陈深,那并不意味着爱。”
                            这些话,金燕西说完之后,自己都信了,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在安慰白秀珠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多希望白秀珠只是长时间和陈深在一起待久了,一时间离不开陈深,只要有一个愿意为她全身心付出的男子,她会忘了陈深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7-09-11 23:11
                            回复
                              第45章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隔着长衫,透心凉的泪水,渗透了那些布料,直接接触在他的肌肤上。
                              金燕西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久久没有放开。
                              不知不觉地,他生了困意,而怀中的女子早已安安静静,听不到她喊疼,也听不到她念着陈深的名字,也听不到她一声又一声情切地叫着三哥。
                              她在他的怀中睡得如此安静,金燕西将她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而他则是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休憩,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白秀珠,这个只花了短短时日就刻在他骨子中的女子,金燕西前所未有地睡得很安稳。
                              ……
                              陈深从夕阳西下,找人到夜幕降临,总之,只要白秀珠可能会去的地方,他就差没有翻过来,然而依旧没有白秀珠的踪影。
                              陈深回到颐和公馆,青慈焦急的模样,不用他问,也足以证明白秀珠没有回来。
                              “三少,还是没有四小姐的音讯?”青慈着急地询问陈深。
                              望着陈深尽是阴霾的脸,瀚哲暗地里扯了扯青慈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话。
                              青慈这才收住话,不敢吭声。
                              但陈深却冷声道:“若是有人有心藏秀珠,是不会轻易让我找到的。”
                              瀚哲听他的语气,感觉事情并不简单,问:“三少,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陈深只是淡声吐出这么一个字,好似再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瀚哲和青慈听后,相视一眼,就算他们能等,三少真有那个性子等吗,还有,万一四小姐身处危险的境地,还有机会等下去?
                              这些话,他们并不敢对着陈深说,此刻陈深一副生人勿近进的模样,随时都可能点燃火山。
                              瀚哲记得陈深没吃饭,抖着胆子靠前:“三少,先吃饭吧。”
                              “没胃口。”陈深摆手,让瀚哲和青慈都下去,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人平复心情的时间和空间。
                              他至今还记得,教员说过一句唯一让他认同的话:不能有太浓重的戾气,再令人愤怒的事情,都要做到心如止水,若是被敌人知晓你的心绪混乱,那么敌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即便在金府没有瞧见和白秀珠半点有关的线索,可他心里有一个坚定的声音,白秀珠一定和金燕西在一起。
                              陈深平复内心,静心想了想,究竟哪里让他忽略了。
                              既然金燕西没有在金府,又不是真的和金老爷子去寺庙,那么,金燕西会在哪里?
                              他忽地想起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么,金燕西一定会选择留在金府,可是他在金府已经叫了很多声秀珠,她不可能不给他半点回应。
                              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需要理清个中的联系。
                              陈深想起老管家不让他进偏房的场景,当时老管家说那是金燕西母亲放牌位的地方,他信了,并且动了恻隐之心,才放弃了寻找。
                              而老管家是不是利用了他这点恻隐之心,钻了空子?
                              不然,所有的事情都说不通,陈深心里的声音越发坚定。
                              金燕西,你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不管金燕西耍什么手段,陈深坚信金燕西不会动白秀珠,因为他有一种直觉,金燕西完全是为了针对他。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7-09-11 23:1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