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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双LYF★20170907】改文。暗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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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是一场心理战,陈深不介意花点时间陪金燕西玩一玩。
整夜,陈深无眠,即便他没有在夜里冲到金府,可他担心白秀珠的心一点也消减不了。
极力劝自己淡定,可陈深知晓,自己欺骗不了自己,随着时间的转移,他的心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陈深才下了楼,青慈和瀚哲都没有回房里睡,而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打盹儿。
听到坚实的脚步声,瀚哲醒过来,青慈还在睡梦中。
“三少,已经天亮了。”瀚哲说的话,别有深意。
瀚哲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陈深的性子,既然他会忍一晚上不去找四小姐,定然是心中已经有数。
所以,三少一定是在等天亮,那么天亮以后,三少会做什么,难不成继续等?
陈深也听明白了瀚哲话里隐藏的意思,他开嗓异常地沙哑:“太阳升起的时候,她还未回来,就去金府。”
“好。”瀚哲点头应道。
……
白秀珠直觉头疼欲裂,缓缓睁开眼,陌生的床,却并不陌生的气息。
是金燕西身上的药香味,白秀珠的脑子顿时间清醒不少,她拽住锦被遮住身子,近乎从床上弹起来。
白秀珠惊恐地望着就躺在她身侧的金燕西,两个人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床被子。
虽然她身上的衣裙未有解开的痕迹,可她的身上的衣裙有了很多皱痕。
身边极大的过激反应,同样惊扰了金燕西,他睁开了眼,朝躲在床里头的白秀珠看去。
“金燕西,你无耻。”说罢,她的手掌朝他袭去。
但白秀珠压根没有机会扇下去,金燕西拽住了她的手腕,白秀珠没想到金燕西这么大的力气。
他只是死死地凝视着她,也不解释,也没有别的行为。
白秀珠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蹙着眉,摇头道:“你说过会送我回去的,可你就是这么骗我的?”
金燕西却指着他昨晚已经被她一巴掌弄伤的脸,道:“还想再伤我另一边的脸?”
“既然在你心里将我认作骗子,就不该信骗子的话,我说会送你回去,可没说会送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回去。”他淡漠着脸,如此说道。
白秀珠还是第一次见说这样的话,还能如此道貌岸然的,她很失望地对他道:“可你也不该和我躺一起。”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让她难以启齿,她紧拽着锦被,压根不敢多想。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丝毫的映象都没有,白秀珠不敢问他有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她既然从桌子前变成躺在他的床,证明他对她已经动了手。
金燕西耸了耸肩,无话可说的状态,反倒让她好生恼火。
“你也说过那酒不会醉人……”白秀珠说着,大肆喘着气,她此刻的心很乱。
白秀珠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长这么大,只有陈深会做这样的事情,但陈深很安分,只会隔着被子躺在她的身侧。
可金燕西已经和她共用一个被窝,她低着头,眼眶已然湿热一片,不过她忍住不让眼泪掉出来。
白秀珠拼命的摇着头,开始责怪自己:“我怎么就信了你呢,我……他一定找我找地很着急。”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一字不落地进入了金燕西的耳中。
她口中的他,是指陈深,都这样了,她还记挂着陈深。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7-09-11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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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她知晓年末她一定会被他娶进金家,是不是要为陈深寻死觅活?
    金燕西松开她那只手,紧接着,双手都死扣住了她瘦弱的双肩。
    他有些残忍地一字一句对她道:“所以,吃一堑长一智,骗子的话,以后别信,既然上了当,追悔莫及可没什么用。”
    每当‘骗子’二字冒出来,金燕西就觉得是一个短小精悍的咒语困住了他。
    他捏住了白秀珠的下巴,和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截然不同。
    “比起你担心陈深找你是否着急,你该好生问问我,究竟有没有碰你。”金燕西脸上的表情很邪肆。
    白秀珠禁不住地往后退,可她无路可退,后面只是冰凉的檀木内壁。
    她问不出口,也不想听。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知晓?”金燕西又道了一句,“这可关乎女子的清白,只要你今日从金家走出去,整个金陵城都要知晓你在金府待了一个晚上。”
    白秀珠双手紧拽,骨节泛白,愤愤地对他道:“金燕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金燕西总能将她的话衔接地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讨好我,让我帮帮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金府,会比你在这里骂我魔鬼,会更受益?”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白秀珠几乎崩溃,从未有人让她生气到这样的地步。
    就算是陈深也不会,阿深只会捉弄她,让她无可奈何,可金燕西,她想是自己八辈子前欠了他的,才会莫名其妙成为他下手的对象。
    金燕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顾地对她道:“你腹部那颗小小的黑痣,很诱人。”
    他不顾她此刻已经很煞白的脸色,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对了,你臂弯处的红色朱砂,更是让人目不转睛。”
    白秀珠觉得很难堪,朱砂是额娘给她弄上去的,有些玉兰花的形状,就算臂弯比较容易被瞧见,可她肚腹上的黑痣,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异常感觉,可又觉得哪里都不适。
    金燕西朝她靠近,道:“你胃疼,给了揉了几下而已,还真当我是下三滥的人了?”
    “我可不会像某个人的父亲一样,长得人模人样,却做着极其恶心的事情。”
    金燕西的话,她并不是听得很明白,但白秀珠却将他眼里的恨意看得分明。。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7-09-1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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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9 17:3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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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她的身上带着金燕西的气息
      白秀珠扯了扯衣裙,想要扯平上面的波皱,她愤愤然地要从床上下来。
      此刻,金燕西就躺在床沿,她若是想下去,还需他让出位置。
      “我要离开了,烦请你让让。”虽然她的话极其客气,可是,白秀珠的脸上有着极大的不耐。
      这点,让金燕西感到莫名的恼火,他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压根没有半点给她让位置的打算。
      白秀珠不想和他纠缠下去,豁出去了,犹豫再三,打算从他的身上跨过去。
      当她的脚,就要朝他另一侧伸去,金燕西却极快地出手,直接拽住了她的脚踝,白秀珠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毫无防备的她,顿时间往后面倒去,金燕西眼疾手快,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随着他的手劲,白秀珠朝他的胸膛上扑去,她的脸几乎紧贴金燕西的。
      白秀珠察觉到自己和他的姿势很不雅,大力地挣脱了金燕西,慌忙地从床上跳下来。
      她压根没有站稳,近乎逃离,如此慌张的情况下,脚一崴,她吃痛地咬住了下唇。
      只听金燕西厉声怒道:“该死的!”
      他就要从床上下来,白秀珠哪里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站在他面前瞪着他过来,所以,她没等金燕西拿到拐杖,便逃出了金燕西的房间。
      等金燕西艰难地想要加快步子追上白秀珠,却没有任何的法子,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了踪影。
      “柏叔,快……派车跟上她,送她回颐和公馆,切勿让她一个人乱走。”金燕西焦急的声音,音量也很大。
      由于他的紧张,还有方才加快步伐,金燕西一边说,一边扶着墙壁喘着气。
      “是,少东家!”得到命令的柏叔连忙跑出和金燕西的司机道,送白秀珠安全回到颐和路。
      柏叔再回来的时候,金燕西却站在金府的正门一尺以内,正朝外头瞧着。
      “少东家,放心,她上车了。”柏叔让金燕西安心。
      金燕西却什么也没说,她上了车,是他瞧见的事,可他的心,依旧定不下来,闷沉的感觉,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就要转身回房间,柏叔却叫住了金燕西:“少东家!”
      金燕西没转身,却停下了脚步,问:“怎么?”
      “既然出了房,就在院子里散散步,一天到晚在房间,也不是个事儿。”柏叔如此道,带着劝慰的语气,还有隐隐约约的担忧。
      “柏叔,你越矩了。”严肃的语气,金燕西板着脸。
      柏叔说这话之前,就知晓分寸,他是下人,金燕西是主子,他不该管主子的事情。
      可金燕西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的金燕西,喜欢阳光。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去紫金山踏春,现在天天关着四方的窗户,在屋里点着蜡烛,这样真的好吗?
      “那女子我虽不了解,可我能看得出,她好似南京那开得旺盛的紫荆,带着朝气,少东家若是真要娶了她,两个人过日子,生活习性全然相反可不行。”
      柏叔的话一针见血,让金燕西动容。
      金燕西的脑海中响起了白秀珠的话,她喜欢爬树,喜欢看山看水游走大江南北。
      而他总是待在阴暗处,若两人真成了夫妻,这么过日子着实委屈了她。
      哪怕她是一束阳光照进了他黑暗的领地,他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习惯成自然,不想改变。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17-09-1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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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燕西反头,对柏叔道:“柏叔,从我毁了这条腿,注定不能向着阳光生活,我做过什么事,我自己清楚。”
        “哪怕他们遭受的结局是一种报应,可我仍旧无时无刻不在忏悔,但我没有回头路走了。”他拢着眉,话虽没说那么直白,柏叔都听得懂。
        “少东家那叫不得已,别人不懂你,我懂。”柏叔坚定地说道。
        ……
        发卡的暗扣不知什么时候坏了,于是从耳鬓间掉下来,好在她发觉,这才拽在掌心里。
        上面的纹路,很硌手,而昨晚发生过什么,今早经历了什么,都让她很硌心。
        她在心里面骂着那个表里不一的金燕西,愤然之下,手里的发卡尖端骤然就扎在车座上。
        等白秀珠再将发卡拔出来,却发现车座上留了一个小洞,顿时间,她心虚了。
        她并未想过要拿车座来泄愤,若是被金燕西知晓了,会不会让她赔?
        白秀珠悄悄地瞧了一眼前面专心开车的司机,心才淡定下来,白秀珠靠着车窗,瞧着车窗外的景色。
        路边很多种花争相开放,她却没有半点心情去欣赏。
        白秀珠心事重重,按照陈深的性子,一定会找她,可没有半点动静,倒是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深此刻在做什么,她不清楚,忽地,白秀珠很想让车子开慢一点。
        实际却和想法相反,很快,车子就到了颐和路,颐和公馆大门是敞开的状态,好似里头地人有所准备等她回来。
        白秀珠下了车,司机见她进去后才调头开车离开。
        陈深站在白秀珠房间东窗前,窗户敞开的状态,他死死地凝视着站在楼下要进门的白秀珠。
        一声‘秀珠’卡在了陈深的嗓子眼,那车,他识得,金燕西的专属。
        果然,她昨晚在金府,她为什么去金府,没有脚吗,为什么不回公馆还在金府留宿?
        昨晚,她和金燕西之间……他不敢想象,陈深一直在提醒自己,相信直觉,金燕西不会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白秀珠一进公馆,在正厅里的青慈和瀚哲听到动静,朝门口看去,赶忙迎上前。
        青慈更是扑在了白秀珠的怀里,抱着白秀珠,哭了:“谢天谢地,四小姐你没事,你若是有事,我也不独活。”
        “不准瞎说。”白秀珠即刻捂住了青慈的嘴巴。
        瀚哲叫了一声四小姐,白秀珠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瀚哲却指着楼上,倒没有对她说任何的话。
        瀚哲在公馆,显然陈深也没去学校,她有一种预感,楼上有着狂风暴雨等着她。
        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去,陈深并没有在他的房间,她瞧了一眼,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对着下面叫了一声瀚哲。
        “他不在。”白秀珠如此道。
        瀚哲知晓她走错了房间,三少是在她的房里,未等瀚哲说话,白秀珠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从白秀珠房间出来的人,动作快而狠,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白秀珠就被陈深扯进了房间。
        她身上早已没有香味儿,倒是酒味不少,陈深心里顿时间有了底,她喝酒了。
        都说喝酒误事,那么,昨夜,她和金燕西在一起喝,喝了之后呢?
        陈深压着她,白秀珠艰难地动了动,她不敢看陈深的眼睛,怕他问昨夜的事情。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7-09-1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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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哪里能够给他解释昨晚的经过。
          “金燕西在你心里占了几分的位置,我又占了几分的位置?”他开嗓的第一句话,却是这般的。
          白秀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如实道:“他没占。”
          她自认为回答地很巧妙,如此说,她其实是告诉陈深心里没有金燕西,同时也没有说出来他占了她整颗心。
          “没占?你在医院里不避嫌地给他擦伤口,数次去云锦坊和他碰面,我问了青瓷,那丫头倒是会给你说好话,说什么为了还人情给金燕西送药。”说着说着,陈深当着她的面嗤笑起来。
          他嘴角的笑容,让白秀珠觉着扎心地疼。
          陈深捏在她双臂上的手,下的力道很重,他脸上的嗤笑表情,最后变成了皮笑肉不笑,骇人地很。
          从他的齿缝中,冒着凉薄的气息,陈深字字句句都刻在白秀珠的骨子里:“你是大夫还是洋医生,需要你送药?这就是你所谓的没占据?”
          “昨夜,我找你快要找得发疯了,你自己闻一闻身上究竟带着什么味儿回来。”他皱着眉,剑眉染上了寒霜。
          白秀珠同样蹙眉,面色凝重,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
          “酒味儿,药味儿,你和他一起喝酒了,所以你们究竟要有多亲近,你才会沾着属于金燕西身上的气息回来?”陈深一字一句,好似一支支利箭插在她的心口。
          他本想说亲热,只因为怕她听了难受,忍住了,可他心中的愤懑该怎么表达。
          白秀珠不敢想象,若陈深知晓她和金燕西躺在同一张床睡了一整晚,会是怎样的反应。
          可她做不出骗他,欺他,瞒他……
          尤其是他厉声喝了一个字:“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早上醒过来,我睡在他的被窝里……”白秀珠说不下去了。
          白秀珠却不知晓,寥寥几句话,足以让陈深怒火滔天,他冷笑着。
          “你睡在他的被窝里,秀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陈深咬牙切齿地说道,实际上他相信她说的话,他也能想象出来那样的画面。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以为金燕西什么都不会做,那男人却将他心爱的女人搬上了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7-09-1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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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我说够了,你没听见吗
            陈深昨晚全然是在赌,他赌金燕西虽然是个城府极深却还算有几分道德思想的人,定然不会乱来,但他赌输了。
            只要她安全就可以,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就足够。
            实际上,陈深安慰不了自己。
            陈深发现自己的心在作怪,他不能忍受她和金燕西躺在一起,并且内心不满的情绪越发浓厚,好似积累多年只需一个外在条件就会爆发的火山。
            “他碰你哪里了?”陈深的声音很轻,好似风吹过来,分毫都听不见,冷淡地不像话。
            白秀珠一双柳叶眉轻轻颤动,她是真的回答不出一个所以然,对着陈深摇头。
            顿时间,他的脸上有了嗤笑的表情,那双紧紧拢着的眉,一直都没舒展开来。
            陈深自言道:“既然不知道,是否要我来探探究竟,再给你一个答案?”
            她即刻想到了那晚的场景,他亲手检验她身子究竟干不干净,即便这么久过去了,仍旧历历在目。
            白秀珠恐慌地望着他,陈深每次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瞧见怕意,他的心就好似被东西一下一下扎着。
            他能够容忍她不爱他,却绝不允许她像陈公馆的下人一样怕他,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不该亲近吗?
            “秀珠,这几日,我以为自己在你心里开始有所不同,可我竟比不上一个你才认识的外人。”失落的情绪,夹杂在言语中。
            白秀珠摇头,否认:“不是这样的。”
            “你和金燕西都能那么亲近,为什么,偏偏怕我?”陈深双手不自禁地掐紧了白秀珠的双肩。
            那不叫怕,她只是慌乱地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该做什么的地步。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清楚自己该怕的人是金燕西,而不是值得信任的陈深。
            但她压根来不及解释,陈深的手已经朝她袭来,她本以为他的手会落在领口上,事实上他的手扣在了她的脑后。
            “秀珠,我这里难受。”他俯身而来,薄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轻轻地碰触着,“我该怎么办?”
            他抓住了她的手,白秀珠的掌心覆盖在他的心口上,那里并不均匀的心跳,让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陈深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将她逼进了死角,白秀珠紧贴着墙壁。
            他那有力的臂膀撑在了她身体两侧,他一字一句地对她道:“我真心,有些……恨你了。”
            恨她的清冷,恨他多年的付出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恨她一来南京就和江北死对头金燕西有了牵扯……
            可陈深发现,恨来恨去却发现,最恨的还是自己,世间女子多如云,怎么就喜欢上她。
            唇齿碾压着,白秀珠只觉得一阵阵清晰狠戾的疼痛,好似只有她疼了,他才能清清楚楚感觉到她的存在。
            他的手,游戈之处,都带起了点点颤栗,白秀珠不敢动,当他的手指灵活地挑开她衣襟上的盘扣,白秀珠才按住了他的手。
            “别这样。”
            她恳求他,却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如此至今,氛围顿时间显得异常暧昧。
            陈深哪里肯依她,他对她道:“我想瞧瞧,你除了身上带着金燕西的气息,是否还带着他给你的痕迹。”
            明明他决定无论她和金燕西发生过什么,他也会愿意像以前一样爱她,可陈深又发觉自己如此想要一个答案。
            他从未有现在这般迫切地想求证她是否失了身,犹如一个梦魇,他无法自拔,如此矛盾。
            白秀珠一股委屈感,冲上了脑门,金燕西欺负她就算了,她回来,多想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给她一点安全感。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7-09-11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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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陈深现在,却想给她验明正身。
              白秀珠猛然推开陈深,她怀疑地摇着头,对他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可你将我当什么,我是不记得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可我也不是个傻子,三姨娘教过我,成为真正的女人会疼,可我不疼。”
              三姨娘之所以教她,是因为她第一次来月事慌手慌脚还惊恐万分,三姨娘无非见她没有额娘可怜她。
              且用三姨娘的话来说:作为她的三娘需要教一教她作为女子注意的事项,不至于大了肚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没要我,阿深……我……”我只想让你安慰安慰我,抱一抱我,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这些话,她都卡在了嗓子眼,最后只是眼眶氤氲的望着他。
              陈深等着她的后话,却什么都没等到,他黯然失色,道:“非要要你才叫碰你?”
              白秀珠觉得他钻死理,让人无话可说,也教人伤心。
              “你可不可以讲一点道理。”她蹙眉,脸色很不好。
              她本就对他笑得少,前两天她在他面前会心的笑,陈深一直觉得那像是偷来的幸福时光。
              现下,白秀珠一脸常态,总让他感觉自己在她心里,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他见过她在沿路上,瞧见乞讨的人,都会笑着给点碎钱,也对,他渴望她的回应,和乞讨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乞讨。
              虽说他母亲在佛堂里,他极少感受母爱,可他的吃穿用度远远超过了公馆里主子的人均分配,所有人都将他当做天之骄子,将他捧在掌心。
              很小的时候,祖母还健在,更是命啊宝啊地叫着他。
              现如今,他为了要点白秀珠的回应,一次又一次放低姿态,就差没卑微到尘埃里。
              她却说了这么句伤人心的话,原来,她一直觉得他只是不讲道理。
              陈深面色冷漠道:“对,我当然不讲道理,哪里有你去见的金燕西体贴入微,我真是怀疑,那日你去云锦坊求他不嫁给他,是否是欲迎还拒。”
              白秀珠听罢,难以置信地直视他,最后她觉得可笑,猛然推开陈深。
              面对白秀珠,他向来不设防,她突来的力道,让他往后退了两步。
              “欲迎还拒,呵……”她笑着却掉了眼泪,哽住,顿了顿,才继续道,“是啊,谁不知晓金家富甲天下,遏制了多少地方的经济命脉,能嫁进金府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此时此刻,陈深额际青筋凸起,随时都可能爆发,但他瞧着她难过的样子,极力克制着窜出来的怒意。
              白秀珠早已知晓,他动了怒,可她也生气。
              这个时候的她,脑子被一股无名火弄得好似再不说些什么,就要炸了。
              “至于金燕西,出了名的性子温润如玉,富有学识,仪表堂堂……成为金燕西的妻子,多少女子趋之若鹜。”
              她的话音刚落,陈深的大掌骤然捏住了她纤细的胳膊,他咬牙切齿道:“那你倒是嫁啊!既然那么渴望嫁进金家,那么迫切地想嫁给金燕西,你求他作甚!”
              他伤人心,最大的特点就是无需脏乱的字眼。
              白秀珠湿红了眼眶,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她的手落在一侧的盘扣上,多少有些赌气的情绪在里头,开始解开盘扣。
              一边解,一边对陈深道:“你要看,我便给你看个够,这样,你才会满意。”
              陈深拽着她胳膊的手,五指关节泛白,他的怒意已经隐忍到了极致。
              “白秀珠,你能耐,竟然寻到了我的死穴,知晓这样做让我发怒,我此刻,恨不得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管你是我亲妹还是义妹。”他的音色沙哑,却不同以往的迷惑人,而是粗粝暗沉。
              她没有吭声,任由他说,还任由他朝她投来失望的眼神。
              白秀珠上面湛蓝色的上衣如数解开,紧接着是里面白色的里衣。
              里衣是系锦缎带子的样式,只要轻轻一扯,上面的结扣就能散开,没有解盘扣那么费劲。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7-09-11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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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进入陈深视线的是她那雪凝的肌肤,在粉红色的肚兜下,更是衬地肌肤白皙。
                陈深见她开始解开肚兜上的带子,他厉声止住:“够了,别解了。”
                实际上,当她主动开始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他却没有心思再去她身上寻找所谓的‘痕迹’。
                委屈和难过,汇在一起,白秀珠性子倔强,她扯开了肚兜一侧的蝴蝶结,当里头的风光就要展现在陈深的眼前。
                出乎意料之外,陈深将身上的军装脱下,扔在了她的身上,准确无误地盖住了她颈脖以下所有露出来的肌肤。
                他怒不可支,一掌撑在了她的肩甲上,道:“我说够了,你没听见吗?”
                “你要看我给你看,可现如今,你还是不满意,要我怎么办。”她仰着头,难过的表情,对着陈深。
                她那楚楚动人的脸,让陈深情绪复杂万分,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却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陈深一手捏住了她脸颊两侧,恰好落在她两颗酒窝凹陷处,他倾吐着薄冷的气息:“我知道,你是在赌,赌我不会让你真脱。”
                “我赌金燕西不动你分毫,我赌输了,恭喜你,在我这儿,你赌赢了。”他苦涩一笑,甩开了她。
                下一刻,他带着怒意决绝地踏出了她的房间,只剩下被戳穿心思双腿发软的白秀珠。。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7-09-11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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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9 17:2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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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只想说。 别弃。。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17-09-12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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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他不爱你
                    一早,白秀珠并未瞧见院子里有人,陈深没在房里,瀚哲却在公馆,无人知晓陈深究竟去了哪里。
                    青慈给她买了鸡鸣汤包和老门东现磨的豆浆,这些都是白秀珠平日最喜欢的食物,等豆浆和汤包冷却,白秀珠也未下筷子。
                    她坐在餐桌前发呆,青慈见白秀珠有心思,道:“四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他不在公馆,会在哪?”她自言自语,紧接着,对青慈道,“你去问问瀚哲。”
                    “四小姐,瀚哲刚刚也出门了。”青慈懊恼道。
                    白秀珠有一种直觉,瀚哲知晓陈深去了哪里,而她更加强烈的直觉是:陈深去了金府。
                    想到这里,她刷地站起来,起来地太快,幅度大,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豆浆。
                    身上穿着的校裙湿透了,昨儿个换下来的校裙还未干,白秀珠莫名地烦闷,心中不顺,做什么都觉得不如意。
                    “天,四小姐你站着别动,我帮你擦擦。”青慈赶忙拿着干净的手帕给白秀珠擦拭。
                    黑色的裙裾倒是看不出来,但腰际以上淡蓝色的衣裳印记却很明显,加之,豆浆里头加了一块冰糖,黏黏嗒嗒之感传来,让白秀珠极其地不舒服。
                    没法子,白秀珠只好换了件半高领的白紫色旗袍,青慈陪同她去了女大。
                    刚女大正门的白秀珠见青慈离开,转身就往学堂外头走。
                    望着不穿校裙踪迹诡异的白秀珠,云馨月将手里的书本往身后的女学生手上一放,追了出去。
                    云馨月见白秀珠拦了一辆黄包车,她也拦了一辆,并且叮嘱车夫和前面的黄包车间隔一定的距离,不能被发现。
                    彼时,沿途的樱花开得极其茂密,微风徐来,花瓣纷纷扬扬,当花瓣轻擦过白秀珠的眼睫时,她紧紧地闭了眼。
                    白秀珠脑海里出现了那日和金燕西一道出去的场景,此一时非彼一时,这个时候再无看花开花落的悠哉心情。
                    绕了很远的路,云馨月跟得不耐烦,她觉着第一次逃学只是为了弄清楚白秀珠做什么,简直浪费时间。
                    就当她要车夫往后掉头回女大,云馨月望着道路两旁还未长叶的法国梧桐,这不是往玄武走吗?
                    白秀珠从鼓楼绕那么远的路去玄武作甚?云馨月很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女子善妒的本能,她油然地想到在玄武的金府。
                    难不成白秀珠是去找金燕西?云馨月怀疑,原本淑女摆放在双膝上的手,猛地拍在黄包车的两侧,车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往后看云馨月。
                    “专心点跟前面的人,看我作甚,一会儿跟丢了为你是问。”云馨月没好气地对车夫说道。
                    白秀珠心思全在陈深的身上,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身后有没有人,她更料想不到云馨月会如此无聊一路跟着她来了金府。
                    金燕西刚要出门,见白秀珠从车上下来,她脸上焦急的模样,让他怔住。
                    “你怎么来了?”他迎上前,步伐较之往常要快一些,却也快不到哪里去。
                    白秀珠朝他身后看,还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并未回答金燕西的问题,开口便是:“我三哥呢?”
                    金燕西原本要伸出去的手,僵直在身侧,他没有再动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萧冷地望着面前急切要一个答案的白秀珠。
                    “就算他不见了,你也不该来我这里找人吧。”良久,他才反问。
                    她如实回答:“他知晓我昨晚在金府,我以为他今日一早离开是来找你算账。”
                    金燕西下意识地皱眉,算账?
                    他只想知晓此时此刻,她脸上担心的神色,究竟是担心陈深伤了他,还是他伤了陈深?
                    金燕西想,在武力这方便,他较之陈深处于下风,她应当会更担心他才对。
                    于是,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不受控地问了一声:“你担心他来找我算账?”
                    “我是担心他那暴脾气……”白秀珠接话如此快,压根不用心思想。
                    只见她叹了一口气,焦急地转身离开。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8楼2017-09-1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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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深占了她的心就是不一样,即便陈深身强体健,一抵十也不是问题,白秀珠仍旧担忧的是陈深。
                      正因担心,所以白秀珠匆匆来,匆匆走,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肯给他。
                      在白秀珠左脚踏上黄包车之时,金燕西沉声叫住了她:“秀珠……”
                      她停住,反头望着他,此时,白秀珠上不上下不下,动作挺别扭。
                      但让白秀珠觉得不自在的事情并不是此刻的状态,而是欲言又止的金燕西。
                      他艰难地迈开大步,依旧是拐杖和地面相触清脆的声音窜入她耳中,可很多事情在悄然发生变化。
                      白秀珠再也没有将金燕西当做那个没有城府,对任何事情都云淡风轻的男子,她等着他的后文。
                      她被金燕西直接从车上拽了下来,白秀珠不意会他会这么做,没有任何的防备,往后倒去。
                      没有如期的疼痛感,而是落在了他的怀中,白秀珠能够感受到来自金燕西的气息。
                      暧昧的画面落入了云馨月的眼中,她就知道白秀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狐媚子,专程来南京勾引金燕西。
                      云馨月炸了毛一般,内心燃烧的火焰,都快将她自己吞噬,金燕西不答应云家的亲事,却和不要脸的白秀珠在一起。
                      这口气,她又怎么能咽下去。
                      云馨月就要下车去拉开金燕西和白秀珠,但那两人的对话,却让她顿住。
                      白秀珠在金燕西的怀中挣扎了一下,金燕西将她扣得死紧,白秀珠怒瞪着他。
                      “放开我。”她喝道。
                      金燕西却反问她:“放开你?放你去找陈深么,要不了多久,你就是……”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她将来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金燕西认为,他要做的是将陈深从白秀珠的心中抹去,而不是让她在陈深那里越陷越深。
                      可他终究忍住了,不过是怕她知晓真相,依照她那刚烈的性子,一定拼死反抗。
                      金燕西吐字清楚,眼神清明地对着白秀珠:“他是你的三哥,就算你的心底如何喜欢他,你们永远只能是兄妹。”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当有一个人明明白白地提醒她,白秀珠的心却像撕裂了一般。
                      陈深和她永远只能是兄妹,这样的一句话,好似烙印一般,镶嵌在她的骨骼上,痛得要命。
                      白秀珠始终蹙着眉头,难过的表情难以抑制地表现在脸上,她那小心翼翼捧着的自尊心,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入了谷底。
                      她没法子不生气,金燕西知晓太多,也干涉她太多。
                      白秀珠清冷道:“金燕西,你不是我任何人,我要如何,不用你提醒。”
                      好一个不是她任何人,金燕西顿时哑然失笑,他想,照她如此说,是不是以后他成为她的丈夫,就有权利干涉她那颗为了陈深怦然跳动的心?
                      “看来,你就算明知道自己和陈深不可能,还是要一意孤行呐!别跟我说,你为他守着贞洁打算终生不嫁。”
                      金燕西的眼里,染上点点红,他的话音刚落,白秀珠刷地抬起头,那一刻,翻江倒海的杂乱情绪,都涌了上来。
                      他怎么会知晓她的心思?她确实想过,陈深会娶妻生子,她只想远远地看着他,快乐的痛苦的……她只希望他能幸福。
                      白秀珠那藏得深深的小心思,在金燕西的面前好似透明物,她费尽力气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的力气竟然抵不过身上有疾的金燕西,白秀珠极其懊恼,最后急红了脸,也湿润了眼眶。
                      金燕西将白秀珠隐忍的模样看在眼里,莫名而来的心疼,他自己也觉得不好受。
                      “他不爱你,若真爱你,知晓昨夜你留宿在金府,今日定然会来找我算账。”他字字诛心,白秀珠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楼2017-09-1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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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秀珠并不是信了金燕西的话,而是因为,就算金燕西不说,她也以为陈深会因昨晚的事情来找金燕西,所以她第一反应来金府。
                        可陈深并不在金府,她是个正常的人,也会胡思乱想,陈深是得不到她才觉得珍贵,还是寻常霸道地表达内心爱得深沉的情感真发自肺腑。
                        她低着头,原本抵在金燕西胸膛的手,悄然收了回去,抹干眼泪。
                        白秀珠声音很轻,金燕西却听得分明,她道:“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别用你的想法,强加在阿深的身上。”
                        金燕西笑了,这次是苦笑,当着白秀珠的面笑出了声。
                        他拽在白秀珠手臂上的五指,骤然收拢,摇头道:“你究竟着了陈深什么魔障,竟对他死心塌地到这样的地步,不过我提醒你……”
                        金燕西顿住,视线依旧笼着她,见她吃痛,松开了手才继续道:“陈深心中还有杂念,若等他有一天,真正将家国天下放在心中,儿女情长就算不得什么了,他会负了你!”
                        “秀珠,时间会证明一切。”话音一落,微低着头的金燕西,站直了身,死死地凝着她。
                        白秀珠听后,身体一片冰凉,颤巍着,上了黄包车。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楼2017-09-12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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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我是你得不到的人
                          白秀珠前脚刚走,云馨月就从黄包车上下来,她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金燕西唤道:“燕西!”
                          声音太嗲,听起来有些腻味,金燕西哪里有心情理会她。
                          云馨月此时此刻如此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金府门口,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她跟了白秀珠一路。
                          “燕西!”云馨月见他不理会自己再次叫了一声,音量比之前的高,“白秀珠哪里好了?她就是个狐狸精,勾引了自己的三哥还不满足,还来勾引你。”
                          当她的话一出口,金燕西原本平静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云馨月第一次在金燕西的脸上看到了冷清之下别样的情绪。
                          因为她说白秀珠,所以金燕西动怒了?
                          呵,他竟然为了那么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子发怒,云馨月的心好似被东西抓挠,非但不顺心,还异常的疼。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金燕西并未多看她一眼,就连他说这么一句话,还是一边朝金府里头走一边说的。
                          金燕西的行为,倒是让她觉着,好似他和她站在同一片土壤,呼吸同样的空气,都很遭罪。
                          难道,她堂堂的云家大小姐,在这个瘸子的心中,如此低贱?
                          想到这里,云馨月的视线落在金燕西不便的腿上。
                          她捂住心口,是啊,他是瘸子,可她又为什么偏偏非这个瘸子不嫁?
                          云馨月没走,而是在金燕西的身后失笑:“金燕西,你以为你是谁,两家谈好的亲事,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又为何要听你的离开。”
                          他的态度依旧冷漠,脸上的怒意不减:“现如今的学生思想先进地很,都讲究自由,你想站在外头多久是你的自由,我无所谓!”
                          她气,甚至感觉自己的自尊再次被金燕西踩在脚下,而她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跑上去打他,也骂不出口,只能闷一肚子气难以发泄。
                          云馨月眼睛里多出了阴暗的光,道:“白秀珠和她三哥亲密地很,两个人都住在颐和路的公馆里,他们可没有血缘,无非是表面的伦理关系,说不定私下,两个人早就交付身心了。”
                          他虽未反头,可僵直的背脊却出卖了金燕西,云馨月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原来,金燕西你也有被外界事物影响的一天。
                          难道,白秀珠是有巫术?为什么来南京这么些日子,能够占据金燕西的心。
                          “方才,她眼里对三哥满满的担心,我想你不会看不出来。”说到这里,云馨月望着停滞不前的金燕西,“都说枕边人才会心里全装着对方,可见白秀珠早就被她三哥睡了不知多少遍。”
                          她看不到金燕西的表情,甚至也没去注意金燕西的双手已经紧拽成拳,骨节泛白。
                          云馨月自以为方才的话,金燕西会听进心里,至少金燕西不会觉得白秀珠是个能爱的女子。
                          可她想错了,只因金燕西反头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不在乎。”
                          白秀珠不管和陈深关系多亲密,金燕西都不在乎?这个结论在云馨月的脑海里,转动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金燕西,她的脾气向来不好,顿时间跟火山爆发一样:“金燕西不是我说你,你非但是腿有问题,脑子也有问题。”
                          云馨月末了又加了一句:“女子若是没了清白,你要来何用。”
                          金燕西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她看不出他究竟是在生气还是不生气。
                          大概是生气的吧,就当她疑惑之时,金燕西朝她一步一不走进,云馨月的心跳得很快。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也不发怒,声音不大不小:“纵使我是个瘸子,哪怕现在脑子还不好使,我也是你得不到的人。”
                          云馨月的嘴没有合拢,她怔住,呆呆地对着他,仿佛方才听到的话都是她的错觉。
                          所以,她要有多廉价,才会配不上一个瘸子,更配不上一个瘸子加傻子。
                          即便没有任何侮辱人的字眼,云馨月仍倍觉他的言语侮辱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楼2017-09-12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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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份与背景比她好,哪怕你的姿色比她强,可我就是想讨了她做妻子。”他的语气坚定,吐字清晰。
                            云馨月心中已然抓狂,金燕西最后这几句,更是让她炸毛。
                            “金燕西,你太过分了,我是家里捧在手中的宝,你究竟凭什么如此待我。”委屈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眼泪说来就来。
                            只是,纵然她梨花带雨,他因不爱,竟连怜香惜玉之感都无半点。
                            “若想别人怜爱你,你至少先怜爱你自己,而不是抹黑别人来衬托自己了不得。”他轻嗤,转身进了金府。
                            他之前是要出门的,现下为了不看见她,直接让人闭了金府的大门。
                            一切都是白秀珠,若不是白秀珠的出现,云馨月想,金燕西迟早抵不住家族之间的利益关系,终究会娶她。
                            如今,她没有一丁点底,但有一点想法很清楚,若她得不到金燕西,白秀珠那个**也妄想高攀。
                            ……
                            白秀珠去了好几个陈深常待的地方,他都不在,或许,除了瀚哲,无人知晓他究竟去了哪里。
                            金燕西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她心有不安,手放在心口上,不断抚摸着心口处,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剩最后一个地方没找,她厚着脸皮,去了陈深的学校。
                            灰白色庄严肃穆的军官学校,从外围就能听到里头集训的声音,白秀珠第一次来陈深的学校,细想来,她从未有一次来这里等过他下学。
                            里头都是未来一等一的勇猛将士,她一个学文的女学生压根进不去,可白秀珠从未有一次像现下这般想见到昨晚生气离开的陈深。
                            她坐在黄包车上,没有下去。
                            而白秀珠到了许多地方,怕找不到陈深,因此也未结账,车夫挺为难:“小姐,你想来的地方到了,我都带您绕着玄武和鼓楼走了一圈,天色也不早,我妻儿还等着我回去。”
                            白秀珠听出了车夫的意思,道了声歉,摸摸书袋,却没有一分钱。
                            车夫瞧着她为难又难以开口的模样,常年拉黄包车也碰过客人未带钱的时候,他心中明了。
                            “小姐,天下可没有霸王餐。”车夫不悦。
                            白秀珠低着头不好意思,寻常她并不需要买什么,青慈都会给她买好,再贵重一点的东西陈深都会包办,她哪里记得带钱。
                            “你可否再等等,我三哥马上就下学了,他会给你的。”她说着,悄悄地看了一下车夫不耐的面色,赶忙加了一句,“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太阳下山之前,他就会出来,若不出来,我把……”
                            说道这里,她的手搭在另一只手的腕上,才继而道:“我会把这镯子抵给你。”
                            听她的话说到这份上,车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耐着性子在外头等。
                            当军官学校的哨声响起,彼时天边已经有了余晖,白秀珠一直盯着学校门口看,生怕错过出校的陈深。
                            “呦,好一个美人胚子。”从里头出来的人,朝白秀珠的方向指了指。
                            和他一道出来的同窗,也瞧过去,眼睛里头有了欲色,道:“她在瞧我们呢,瞧她手上的书袋,应当是金陵女子大学的学生,不穿校裙穿旗袍,是不是特意来军官学校找男人啊。”
                            两人一拍即合,示意一下,道:“哈哈,我看八成是,走,玩玩去。”
                            白秀珠见陌生的两个人朝自己走来,她赶忙别过头不去看他们,躲在黄包车棚的侧面。
                            “瞧瞧,她害羞呢。”言语带着淫秽之感,对方还道,“躲什么躲,我瞧见你一直朝我们看,不就是想找我们寻欢作乐,下来,陪我们乐呵,哥哥们会好好疼你。”
                            那只邪恶的手就要伸向她,白秀珠极力避开,蹙着眉,忍住心中的不适,她并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到头来失了自己的面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2楼2017-09-12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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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9 17: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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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见纨绔子弟这么对良家妇女,有些看不下去,道:“两位官爷,她是来找亲戚,还是个女学生呢,你们就别……”
                              “要你多管闲事。”话毕,其中一人就朝车夫踢了一脚。
                              白秀珠就要下车拉车夫,纤细的手腕就被一人拽住想要将她纳入怀中,她扒拉着黄包车的边缘不肯就范。
                              “你们不要脸面么,在学校门口还敢做这样的事情,就不怕你们学校的人知晓……”白秀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捏住了下颚。
                              “让他们知道好了,你以为都像这个车夫一样爱管闲事,不过你若不想在门口这样,我们两个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爽,哪里都成。”说着,这两个人都邪笑起来。
                              白秀珠脸刷地红了,更是显得她的肌肤雪凝般。
                              那两人瞧得心痒痒,见她不肯下来,相视一眼,另一个人上前掰开了她扒着边缘的手,两人连拉带扯将白秀珠从车上弄下来。
                              车夫怕了这样的人,挨了一脚之后,更是在一旁不敢吭声。
                              “我三哥可是陈深,你们若动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白秀珠情急之下只能将陈深搬出来,他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两人明显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但陈三少和白四小姐来南京读书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他们俩又变得有些忌惮。
                              可其中一人眼里带着愤恨:“陈深在学校出尽了风头,既然你是他的妹妹,我倒是要尝尝他妹妹有什么滋味,若是知晓妹妹被人玩弄,陈深是不是也要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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