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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就是只小刺猬
金燕西负了伤,是被小厮搀走的,白秀珠想要追上前,却被云馨月拦住了去路。
云馨月眼里都是对她的嫌恶:“你这个扫把星,他本就有伤,你还加重了他的伤势。”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前正在责怪她的女子,云馨月既然那般讨厌她和金燕西在一起,那么,她追到金燕西的身边,就是对云馨月最好的打击。
白秀珠压根没有理会云馨月,直接绕过她,朝金燕西快速走去。
云馨月在原地气得直蹬脚,白秀珠听到后面的动静,唇角微微上扬,她只是给云馨月一个教训,她白秀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金燕西没料到白秀珠会追上来,车门就要关上之时,纤白的手扒住了车门边框,他缓缓抬头,颇费力地看着她。
“这会儿刚好下学,你是要去医院吧,我陪你一道去。”她心有愧疚,毕竟是她活生生的压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给压伤了。
前面的小厮刚要解释,用不着去医院,直接请大夫来金宅就行。
但小厮瞧见金燕西暗地投射过来的眼神,止住了话。
金燕西给她让了些位置,白秀珠坐了上来,她上来之后,第一反应并没有看金燕西,而是瞧了一眼窗外。
顺着她的视线,金燕西望过去,心中有数。
“你若是想气她,用不着这样的法子,直接拿她婚事来说,她便会气得冒烟。”原来,金燕西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而金燕西的话一点都不委婉,直接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上了金燕西的车,气着了云馨月,论起来,她利用了金燕西。
想到金燕西的腿,白秀珠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她欺人太甚,我才想着报复回去。”
望着她那泛着淡淡红晕如桃花的脸蛋儿,金燕西笑了笑:“江北的女子是不是都和你一样,是小刺猬?”
“我……我不懂你说的话。”她不知道什么叫小刺猬,但她瞧着金燕西嘴角的笑意,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嗯……就是身上长满了刺,只要别人欺负它,它便会竖起刺扎伤别人。”
他这么一说,她明白了,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小刺猬,白秀珠却在脑海中想象出那小东西的模样,自顾地笑了起来。
白秀珠笑起来很好看,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一双明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灵动得很。
金燕西是躺着的,从他仰视的角度瞧过去,更是将她那带着优美弧度的颈脖瞧了个透彻。
他只觉得立领的长袍,颈脖处的盘扣有些紧,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不知不觉,车内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大家清浅的呼吸声。
她见金燕西脸色苍白,不禁问道:“你是不是很疼?”
金燕西原本因为疼痛闭着的眼,缓慢睁开,他那墨黑的眼睛里带着点点的血色。
认识他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她觉得他那双猩红的眼也好似猛兽一般,令人有些害怕。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7-09-09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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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到金燕西的回话,她朝左边的车门靠着,忽地,金燕西动了动,手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白秀珠惊慌失措,她蹙着眉,瞪大眼睛望着他,金燕西却挣扎着起身,最后脑袋枕靠在了她的双腿上。
    “你……”白秀珠‘登徒子’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听到有气无力的声音冒出来。
    金燕西道:“我蜷着,碾住了伤口处,疼!”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的心却像被人揪住了一样,她不知怎的却想到了陈深。
    纵使陈深欺她,可是,每每他诞辰的时候,委屈的就像个小孩儿,总是喜欢抱着她,然后在她耳畔倾诉。
    她的指甲死死地嵌在掌心中,最后还是决绝地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
    金燕西没有再乱动,望着枕在双腿上的脑袋,她竟下不去手,只能由着他,心里面期盼着快点到租界的玛丽医院。
    女子身上的芳香,让他觉得很安神。
    金燕西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骚动着:她若不是陈昭年的义女该多好。
    路是有尽头的,很快,车开到了玛丽医院,小厮下了车打开车门,将金燕西扶了下去。
    白秀珠也下了车,一路跟到了病房里,洋医生给金燕西听了诊,用蹩脚的中国话示意金燕西将长衫脱下来好查看伤口。
    金燕西看了白秀珠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她在他的眼神里,竟然捕捉到了玩味的目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7-09-09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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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步步紧逼
      金燕西的小厮随着医生去拿药,医生走时,将金燕西脱长衫的任务交给了白秀珠。
      她哪里给人脱过衣裳,顿时红了脸,就要转身离开,金燕西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一走了之的话,她是得到了解脱,可金燕西怎么办?
      他也没有让她留下,手缓缓慢慢地自顾解着衣衫,她瞧不下去。
      “我帮你。”白秀珠一咬牙说道,全当报恩。
      她坐在了病床边缘,纤纤素手落在了他的盘扣上,男子的长衫和女子一样难解,不似陈深的军装纽扣一下子就能弄开。
      他的视线长久地凝着她,白秀珠察觉到他那炙热的眸光,顿时间脸颊、耳根子都红得透彻。
      解到一半,她终于解不下去了,金燕西骤然按住了她的手。
      “别解了,我自己来。”带着些许的暗哑,还有轻淡的低沉,和往常的温吞有着明显的区别。
      她的手指所到之处,都好似点起了星星之火。
      他总觉得火苗子都能燎原,血液一下子从坚硬的腹部向上涌去。
      白秀珠听到他这么说,刷地站起来,手也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背过身去,结结巴巴地说:“那我……去……去瞧瞧医生。”
      “别走!”
      急切挽留的语气,在她迈开匆忙的步伐之时响彻了病房,白秀珠顿住。
      她反头,瞧着病床上的金燕西,之前她用了那么久才解开他长衫上一半的盘扣,他却用极短的时间,解开了剩下的。
      白秀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金燕西的长衫大肆敞开,里面结实的胸膛袒露出来。
      他是个病人,为什么却像练家子的身架?
      白秀珠不禁疑惑地盯着他的胸膛多看了两眼,那里有着明显的大块红痕,是她撞出来的。
      直到金燕西开嗓,她才察觉不妥,急速将视线收回。
      “过来,帮帮我。”他朝她招了招手,另一只手将医生方才放在一旁的药酒端起,递给她。
      金燕西不会是要她给他擦药酒吧?白秀珠慌忙拒绝:“我让你小厮来。”
      “我救了你,你竟连这点忙也不愿帮吗?”他的声音很轻缓,却又不像责怪她的话。
      白秀珠懂得什么叫做报恩,这些年,陈公馆很多不称心的事情她都当做没发生,就是为了报答陈昭年的养育之恩。
      正因如此,她拒绝不了金燕西的请求。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7-09-09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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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为救她负的伤,别说擦药,就算是给他揉伤口,她也嘚实打实的去做。
        白秀珠接过药酒,拿着细棉沾了些许,紧而轻轻地擦在他的伤口上。
        冰凉的触感传来,她的动作很轻柔,金燕西只觉得一阵酥痒,究竟是给她设的陷阱,还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虽然有腿疾,可他也是个正常的人,就算发生了关乎生死的事情,面对白秀珠,常年压抑的七情六欲争先恐后的从暗处涌出,他觉得下腹的燥热越来越重,
        “你多大了?”金燕西忽然问她。
        白秀珠愕然,缓过来,才回道:“今年刚过十五的诞辰,已经唤十六了。”
        “正值芳华,族里可有给你配亲?”他又问。
        这样的问题追得很紧,白秀珠一时间回答不上,金燕西那紧锁她的眸光,让她心生怕意。
        面对着长自己好几岁的金燕西,她终究显得像个小女子,有着本能的害羞,还有胆怯。
        然而,这种胆怯,和面对陈深的那种胆怯,完全是两回事。
        她脑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白秀珠将细棉扔到铁盘里,对着金燕西的眼睛。
        白秀珠一字一句道:“没配亲,但三哥说,他迟早会要了我做太太。”
        她的语气中,难掩的忧心,只因她一直很抗拒陈深有这般可怕的念头。
        可面对着金燕西那毫不遮掩的浓情,她将陈深的话当做了抵挡浓情蜜意的法宝。
        他苍白的面色,依旧没有多少情绪,可她分明感觉金燕西有些不一样。
        金燕西闭眼往后靠,半倚在病床上,那笔挺的五官因他常年和云锦打交道,多出了几分秀气。
        “那你愿意给他做太太吗?”他问得如此直接,依旧是闭目养神的姿态。
        白秀珠以为金燕西会嘲讽她和陈深有违伦常,却不料是这样的话,她彻底哑言。
        他睁开眼,淡声:“怎么不回答了?”
        “我……”白秀珠才道出一个字,病房门砰声从外头踹开,门口赫然站着的人,竟是陈深。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7-09-0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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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她不是你碰得起的
          鹰厉的目光朝她直射而来,病房里,白秀珠感觉自己被陈深掐住了咽喉,即便他站在门口什么也没做。
          陈深身上带着萧杀的怒意,身后跟着几个同窗不敢再开玩笑,灰溜溜地去别的病房找人了。
          陈深冷冷的口吻,命令道:“过来!”
          她的双脚像是灌了铅,站着没动,金燕西的目光,淡淡的落在白秀珠的身上,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金燕西开始慢条斯理合拢长衫,他的动作,刺痛了陈深的眼。
          方才就在外头,他的同窗通过病房门上的隔窗指着里头,笑着对他说:“阿深,你小妹看来和金家少爷有了关系呀,现今就算是新时代,这样碰男子怕是没人敢要了。”
          那字字句句,都好似利剑插在陈深的心窝子上。
          白秀珠从来没那么小心翼翼的照顾过别人,更别说是男人,照顾金燕西的画面,他却瞧得清清楚楚。
          他早就警告过她,不要和金燕西走得太近,今早他还生了气离开,晌午过后,他的气一丁点都没有。
          陈深知晓,自己生不来白秀珠的气,这女人如此不听话,无非是仗着他喜欢她。
          “过来!”犹如刀刃一般的吐字,暗沉的嗓音再次响彻病房。
          陈深说话极少说第二遍,对她的这份耐心怕是到了一种极限。
          白秀珠双手绞着,去到了陈深的身边。
          骤然间,他的手环在了白秀珠的腰肢上,死死的扣着,她不能动弹分毫。
          陈深那极强的占有欲,毫不遮掩地表露在深邃的眼睛中,他冷眼瞧着病床上的金燕西,无声地宣誓所有权。
          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慷锵有力:“金燕西,你若是想玩女人,百乐门里多得是,离我小妹远点,她不是你碰得起的。”
          金燕西眼皮轻动,侧过脸,看向陈深,幽幽道:“我想你误会了,我没那糟乱的心思去动她,倘若动了,我必定娶了她。”
          陈深沉冷地扯动了呡成一条直线的唇角,冷言:“我陈家的人,就算有人要娶,还要过我这关。”
          不带脏字的对话,白秀珠却嗅到了火药味儿。
          当她感觉到腰肢上的五指收拢,她担心地仰头看着陈深,盯着他的左手,好在那腰间的枪支扣带没有打开。
          她双手拽住了他的军装下摆,道:“回去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7-09-09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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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秀珠的话音一落,他便拽住了她的手,毫不避讳地十指紧扣,将她扯出了病房。
            金燕西透着亮光的双眸,随着病房门合上渐渐暗淡下去,病房里,还有好闻的兰花香,她身上清淡的香味儿,总是让他觉得舒心沁脾。
            仿佛,她的指腹还游走在他的肌肤上,白秀珠在陈深的掌控之下妥协的模样,让金燕西猛地闭上眼。
            等他再次睁开眼,眼里一片薄凉。
            陈深是陈家的宝,而陈深如此在乎这个女人,若毁了白秀珠对陈深是致命的冲击,那么,是不是对陈家最大的打击?
            白秀珠跑不快,跟不上陈深长腿的步伐便朝他说道:“慢点,我走不动了。”
            陈深压根不理会,他本是来玛丽医院找游行受伤的外文老师,现下,他谁也不想找,只想将她带离这里。
            可她的话,让他烦躁不堪,父亲总是说他年岁小还不够沉稳,等他在南京历练两年就够了。
            陈深却觉着,只要有一天,他能对白秀珠狠得下心来,才叫真正的无敌。
            才走到医院的后院,他将她推在了白色的墙壁上,后脊冰凉的触感让她本能地想离开,他那有力的臂膀却像大山一般朝她袭来。
            陈深的双臂撑在她双肩两旁,将她禁锢在墙壁与他那健壮的胸膛之间。
            他凑过来,薄唇在她的耳垂上,若有似无的碰触着,问:“我的好妹妹,我是否警告过你,离他远些?”
            陈深的话,好似来自地狱的鬼魅,深沉暗哑,让人不寒而栗。
            她紧张地贴着墙壁,陈深见她不回答,即刻咬住了她的耳垂,含住了那带着点点凉意的红豆耳坠子。
            白秀珠呼声:“疼!”
            “这就疼了?在军校,不听话的人,是要受罚的,这套法子,我想用在你的身上,也合适的很。”
            话毕,他就好似一个吸血的恶魔,狠狠的加重咬她的力道。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7-09-09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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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被人掐住咽喉的滋味
              湿漉且疼厉的感觉,让白秀珠很不舒服,纵使她如何抗拒,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她奈何不了陈深,眼眶中含着氤氲。
              白秀珠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不想在他面前,变得懦弱。
              陈深总是如此,她懦弱了,他才能得到最大的快意。
              他的强势,总让她心有不甘,常常由衷地生出作对或者逃离的想法。
              她隐忍的模样落在了陈深视线之中,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大概是尽了兴,他才松开了双齿。
              白秀珠圆润的耳垂变得通红,很快,明显比另外一边的耳垂要红肿。
              “这只是给你一个小教训,别逼我直接要了你。”他咬牙切齿,好似要将这些话镶嵌进她的骨子里。
              她红了眼,恨恨地望着他:“你除了这样待我,还会怎样?”
              他依旧是冷言冷语,可又带着不明的情绪,愤然道:“没良心的东西!”
              白秀珠清澈的眼睛,犹如在提醒他,方才他说了多么罪孽深重的话。
              陈深知晓,从她被领进陈家,再到后来父亲登报将她认了做义女,他心里那份要娶她的小心思便成了有违伦常被人耻笑的事情。
              可他不在乎,迟早有同一天,他会掌控天下的局面,让她成为他的太太,众人忌惮着他,自然不敢闲言碎语。
              所以,再罪孽深重的话,也比不过他想要了她的心。
              他的话,总是这般直接,也总能像利剑一般插在她的心窝子上。
              在陈公馆,二姨娘因为生她气,当着全家人的面,指着她道:“你不过是陈公馆领回来没爹娘的野孩子,算个什么东西。”
              ‘东西’二字,她是如此忌讳。
              白秀珠本想还击给陈深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难受极了。
              终于,蕴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收不住,眼睛一眨,眼泪吧嗒滴下来,划过白里透红的双颊。
              陈深发觉她的异常,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他最见不得白秀珠掉眼泪,他总觉得这是令人最心疼的东西。
              内心的烦躁之感越加强烈,陈深深吸一口气,手背青筋凸起,厉声:“你别哭!”
              人的情绪一下子上来,哪里说收住就能收住的,白秀珠别过头不看他。
              陈深却捏住了她的脸蛋儿,逼着她和自己对视,他低吼了一嗓子:“我让你别哭!”
              他不懂得哄女人,尤其是面对白秀珠,他开始慌乱了手脚。
              陈深烦闷到了极点,白秀珠见他眼里的暗色越来越浓,于是接着毫无预料地,他如黑云压城一般笼罩着她。
              他的薄唇狠戾地覆盖在白秀珠柔软的红唇上,辗转碾压,吸取着属于她的芳香。
              西南方向的病房里,金燕西站在窗口,欧式的雕刻窗子敞开着,波斯花纹的窗帘随着清风飘动着,时不时挡住了他的视线。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17-09-09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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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燕西那温润的视线落在院子里缠绵的两人身上,没有了任何温度,冷得不像话。
                暗沉如乌云,他的手扶着拐杖,五指收拢又收拢,指关节泛白。
                “金少!”小厮见金燕西下了床,惊声叫道。
                闻声,金燕西转过身来,小厮却吓了一大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少爷冷若冰霜的脸。
                寻常,少爷都是带着温和的面色,待人处事也和气的很……可此刻,却像是要将什么东西生吞活剥了似的。
                但,这样的金燕西,实际上并不是他第一次见。
                “什么事?”终于,金燕西开嗓了。
                小厮这才回过神,忙道:“秘书说,他已经和陈昭年的下属通过电,说是……”
                金燕西朝病床走去,淡声一个字:“说!”
                “若是要和陈大帅谈条件,还要您拿出诚意来,比如说,南京西郊那边整片商行。”小厮将秘书的话如数转述给金燕西。
                小厮知道,只要扯上西郊商行,就是要金燕西的命脉。
                他跟了金燕西这么多年,别的不清楚,却有一点,他比任何都要明白。
                那就是,金燕西极其讨厌被人掐住咽喉的滋味儿,一旦被人掐住咽喉,金燕西便会成为另一个人,譬如当年铺里的火灾。
                一个人若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废了自己的腿,足以证明这种人狠下心来,无人能及。
                “把话带给秘书,让秘书告诉那个人,要商行可以,我要一个女人做太太,姓白名秀珠!”金燕西不带一点迟疑。
                可小厮听罢,觉着金少莫不是脑子病糊涂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7-09-09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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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逃吧,逃得远远的
                  金燕西认真的神情不像在说玩笑话,小厮不敢多问,将话如数传给了秘书。
                  此时,江北大帅府,陈昭年正在阅览陈宇递来的商行明细,自古官商一体,陈昭年一旦有了介入的念头,商行的性质已不单纯。
                  陈宇暗暗瞧了一眼父亲的面色,他打小怕陈昭年,更怕自己做得不好连累了没有背景的母亲。
                  好在陈昭年很满意的点点头,将明细合上,放置了一旁。
                  这时,陈昭年的下属敲了敲门,见还有人在,朝陈昭年递去眼神。
                  “是小宇无妨,有什么话,说便是。”陈昭年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凑到了嘴边。
                  “金家少爷应允了西郊的商行作为南北经济相接的桥梁,不过,他有条件。”下属说道这里,迟疑,没有再说下去。
                  陈昭年倒是不以为意,悠悠地往后面大肆倚靠,道:“他是商人,俗话说无商不奸,若是没条件倒不正常,什么条件?”
                  下属如实道:“他要一房太太!”
                  陈昭年一听,哈哈大笑,笑声响彻室内:“他要太太,和我有什么干系,还是说,他觉着江北的女子比江南好看,要我给他物色?”
                  下属还未来得及接话,陈昭年自顾思索起来:“听人说,他虽有腿疾,南京想嫁给他做太太的依旧不计其数,他若是想要太太,该给他物色什么样的女子才会称他心意?”
                  “大帅,这女子好找。”下属说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宇。
                  陈宇觉得那位下属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很是异常。
                  陈昭年不禁问:“噢!谁?”
                  “四小姐!”下属说完,悄悄地注视着坐在侧面的陈宇。
                  在外人看来陈家三位少爷,就属陈宇对白秀珠最好。
                  尤其是军营里都听过一件事儿:白秀珠喜欢吃城北的糖豆,陈二少平生第一次叛逆逃学冒着大雪跑到城北,就是为了给白秀珠买热乎的糖豆。
                  也不知,陈宇听到金家少爷看上了四小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陈宇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刷地沉着脸,望向上方的陈昭年,他迫切地想知晓,父亲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陈昭年脸上划过意外的神色,他常年征战沙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很快,陈昭年面色恢复正常。
                  嫁娶这个问题,不过是让陈公馆的人到另一户人家去过日子罢了。
                  虽是这么想,但陈昭年有自己的顾忌。
                  当年白秀珠的父亲跪在他面前,死前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将孩子托付给了他好生照看。
                  若说陈昭年打下的城池是一盘棋,他想过将三个儿子当做棋子摆布在棋盘咽喉之地,却从未想过将白秀珠扯进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17-09-09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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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过是个女子,到了年岁找个好人家嫁了,稳稳妥妥的过一辈子,这就是他给白秀珠安排的人生。
                    金燕西的条件,彻底打乱了陈昭年的计划,他竟然也因为这样的话,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陈宇见父亲不说话,双眉紧紧地拢着,极快,陈宇跪在了陈昭年的面前。
                    他的眼里满是担忧,父亲利用他们几个兄弟还不够吗?
                    “父亲,孩儿求你,别让四妹扯进这乱世的纷争中,她年岁尚小,什么都不懂,我愿给父亲做牛做马。”
                    陈宇恳求的语气,让陈昭年的下属意料之中,可是陈昭年不一样,他瞪着那双带着凶狠神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陈宇。
                    他是枪杆子里练出来的真汉子,却生了个为人求情低三下四的儿子,就算为白秀珠求情也不行,他的儿子,被人用一枪崩了也不能眨眼。
                    陈昭年从上头大步流星下来,一脚踹在了陈宇的胸口上,怒声:“没骨气的东西,为了个女人下跪求情,谁教你的?”
                    陈宇捂住胸口,躺坐在地上,带着忧色唤道:“父亲……”
                    他还想说,却瞧见下属示意不要再说,陈昭年的话就是古代帝王颁布的圣旨,这样求情只会惹陈昭年生气。
                    “滚出去。”陈昭年捏了捏眉心,指着外头,对陈宇厉声。
                    陈宇没法子,只能离开大帅府,回陈公馆。
                    “大帅,您的意思是?”下属不敢乱加揣测,虽然大帅的脾气火爆,待四小姐如亲生女儿这倒是真事儿。
                    陈昭年想来有些烦,摆了摆手:“我想想,你先下去吧!”
                    陈宇回到公馆,赵茹茜跟在后头叫:“小宇,谁伤的你,老娘要和他拼命。”
                    他没理会,上了楼,进了卧室,白秀珠有给他在南京的联系方式,快速拨转电话。
                    良久,才被人接通。
                    ……
                    白秀珠被陈深带回来之后,两个人正在生闷气,听到客厅的电话响,她见坐在对面的陈深不动,只好起身去接电话。
                    “秀珠,你逃吧,二哥给你钱,你逃得远远的。”陈宇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让白秀珠稀里糊涂。
                    白秀珠狐疑地道了一声:“二哥,你开什么玩笑呢?”
                    听到她甜声叫二哥,陈深这才抬头朝白秀珠看了一眼,他不记得给过陈宇联系方式。
                    话说回来,白秀珠在陈公馆和陈宇走得近,有关南京的动向自然会告诉陈宇。
                    陈深脸色黑了下去,起身,朝白秀珠走来。
                    电话里,陈宇情急之下也说不清楚,只能简洁地告诉白秀珠:“南京的金家少爷金燕西要讨了你做太太,父亲也不知作何打算,趁父亲还没去南京将你接回来,逃吧。”
                    白秀珠震惊了,金燕西要她做太太?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紧而,耳边仿佛响起了金燕西温和的问话:“族里可有给你配亲?”
                    莫不是,金燕西那个时候就有了娶她的念头?
                    她的心顿时慌乱,刚道:“二哥……”
                    电话就被陈深从掌心中夺走了,他将电话举得很高,欺负她踮起脚也够不着。
                    白秀珠望着陈深,以前每次听到陈昭年对三个儿子的安排,就想过自己的命运,却不曾想将她当做交换推出去,这样的做法来得这般快。
                    她紧缩眉头,压根没半点心思再去管电话的事。
                    陈深将她的情绪看在眼中,心有不悦,对着电话就是一句:“二哥,无事别来打搅她,莫耽搁了她的学业。”
                    陈宇似乎有话要对他说,陈深还没有听到半个字,电话里头就传出了三姨娘嗓音:“你还有劳什子心思管她,管管你自己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7-09-0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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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深向来不喜欢听三姨娘训斥二哥的话,恰巧这时转接断了联络信号,他便将电话挂在了上头。
                      “他和你说什么了?”陈深问,见她不开心,伸手就轻轻地捏在了她双颊上。
                      这次,她奇迹般地没拍开他的手,好似,就算此刻要了她,她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陈深觉着她不对劲,就要开口再问,白秀珠抬手按着太阳穴朝他道:“有些乏,我去休息。”
                      他朣朦微缩,并未为难她,也不多问,松了手。
                      白秀珠脱离了他的视线如释重负,上楼了,入了房间。
                      她转身将门紧锁,卸下了平静的‘伪装’,脸上多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些日子,金燕西和她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一般朝她袭来,在脑海中反复重现。
                      二哥的话,没有表述清楚,她听得也不是很明白。
                      白秀珠觉着自己不能在这里胡思乱想自乱阵脚,等天亮,她要去找金燕西问个明白。
                      楼下,陈深通电给陈宇,接线员接不通陈宇的电话线,没法子,陈深只好放弃。
                      他深凝着楼上紧闭的房门,她和陈宇之间,一定有事瞒着他。
                      ……
                      陈公馆,电话被赵茹茜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气得发抖,只因为跟上来之后听到儿子给白秀珠出馊主意:逃!
                      身为女子,能逃到哪里去?当年她在大上海,有那么多的权贵关系,还不是没逃过陈昭年的掌控。
                      赵茹茜一改寻常随性的模样,严肃起来,问陈宇:“是不是你父亲伤的?”
                      “说啊……”赵茹茜捶打着陈宇,陈宇本就受了伤,顿时咳嗽起来。
                      她下不去手,对着陈宇眼泪哗哗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管他南京的金少还是哪家的吴少要娶秀珠,大帅的事,你都别插手,我让你置身事外你怎么就不听呢。”
                      “母亲,从我被父亲安排到商行,就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难道,这点你还没看明白?”陈宇抓住了赵茹茜的双肩,道,“我知道母亲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秀珠对你向来待母亲一样,你忍心见她往火坑里跳?”
                      “我……”赵茹茜被陈宇呛得没话说。
                      陈宇忧心地告诉赵茹茜:“母亲,金燕西是个瘸子,听南京商行的线人说,他有可能不能人道,这等同让她守活寡。”
                      “况且,我被父亲利用去和金燕西的秘书打交道,外人不晓,我还不清楚么金燕西的事情吗。他非等闲之辈,也非良人,当年的火宅金燕西亲手断送了他大哥的性命,这样的人,我不放心让四妹嫁给他。”
                      陈宇的话,让赵茹茜地脸上也闪过担忧的神色。
                      短暂的时辰过后,赵茹茜决绝道:“那也用不着你操心,若真担心她,将这烂摊子抛到陈深身上去。你父亲最喜欢陈深,就算陈深闹腾起来,你父亲还会念几分薄面。至于你,万不能牵扯进去,不然等着收我的尸。”。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7-09-09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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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欺骗
                        天灰蒙蒙亮白秀珠就起来了,陈深比她起得更早,在院子里头练射击。
                        她推开窗户,双手托着腮,朝外面看去,陈深穿着淡薄的衣裳,站姿挺拔,出手快且准。
                        他手中虽然拿着枪,里面装的不是子弹,白秀珠知道,他不过是怕枪声惊扰了她的好梦。
                        当枪口里面出来的东西正中红心时,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男子的臂肌肉结实,白秀珠不禁想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的陈深较之大哥二哥要瘦得多,八个年头过去,他身体上的变化,她也不知怎的都看在眼里,还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得多。
                        陈深听到楼上的动静,他将枪扔在了一旁,刷地转头,白秀珠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对,视线相交。
                        他柔声唤了一句:“秀珠!”
                        陈深昨儿个还口口声声从今往后将她当小妹,怎么又叫她名字?还叫得这么深情。
                        “三……三哥,早!”她有些无措地唤了一句,立即将半截身子收了回去,关上窗户还拉上了帘子。
                        陈深唇角微微向上扬起,英俊的眉眼中都是浓浓的笑意,方才,她是在楼上偷偷瞧他吗?
                        或许,在她的心里面,他也不是一丁点的存在感都没有。
                        白秀珠还没有出房门,陈深就来到了她的房前,敲了敲门,听到声响,白秀珠以为是青慈。
                        “进来。”她应声。
                        当镜子里面,多了意气风发的身姿,她惊觉,手中的檀木梳啪嗒一声掉在了梳妆台上。
                        什么时候,陈深变得这般规矩了,进来竟然还敲了门。
                        白秀珠眼见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了檀木梳上,他捻起。
                        白秀珠两弯眉轻蹙,即刻又舒展,问:“怎么是你?”
                        “是我很奇怪吗?”陈深反问她,他手中的檀木梳落在了她乌黑的长发上。
                        他的力道很小,生怕扯疼了她。
                        白秀珠的心很慌,两个人的距离如此近,总让她的心,像是要蹦出胸膛一样。
                        她看着镜子中认真给她梳头的陈深,陷入了深思。
                        江北有个风俗,男女送入洞房的那晚,男子给女子梳头,再将两人的头发剪下一缕装在一个绸缎袋子里保存起来,寓意:结发夫妻,白头不相离!
                        三姨娘常常在她面前念叨这样的风俗,说陈昭年就没这么对过她。
                        也许是因为耳濡目染,白秀珠总觉得,头发比起古时候女人的脚,还要隐私些。
                        尤其是,陈深将她的头发梳理顺直之后,还弯了腰,鼻尖凑近了她的头顶,轻嗅。
                        有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香!”
                        她用的东西都是他买的,自然是陈深最喜欢的香味儿,白秀珠有些不自在,刷地起身又转身先要离开。
                        白秀珠却没站稳,要往后倒去,好在陈深眼疾手快,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肢。
                        他轻轻一勾,就将她收拢,贴着他坚硬的胸膛。
                        “秀珠,我对你是如此欲罢不能。”他倒是一股冲劲将心里头积压的话说出口。
                        白秀珠觉得羞臊,陈深瞧见她脸上躲闪的神情,沉色道,“我知道你很抗拒,可我已经不能抽身了,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只怪我常常将你逼得太紧,让你生了怕意。”
                        陈深薄薄的气息,扫在她的脸颊上,他蹭了蹭,白秀珠有些痒,止不住地缩了缩。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7-09-09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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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他道:“我可以再等你一年,多给你一些自由。明年过了腊八,你就十七了,我们回江北一起去萧山看山茶花。”
                          山茶花是她额娘最爱的花,即便额娘丢下她时,她年岁尚小,可她至今还记得额娘带她去过江北的萧山看山茶花。
                          额娘抱着她,总喜欢自言自语:翠翼高攒叶,朱缨澹拂花!
                          白秀珠想到这里,屏住呼吸,心口像被一座大山压住一样,觉着有些难受。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看山茶花?”她调节了心绪,疑惑地问陈深,不曾记得自己和他说过这件事。
                          陈深微微挑眉,笑说:“不告诉你。”
                          她在梦里面点点喃声,他都记得分明呢,陈深见她脸上尽是疑惑,更是生出几分逗趣她的想法。
                          趁她不设防,陈深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际,白秀珠双手撑住他,不再让他贴近。
                          她带着薄怒,瞪着他:“你个登徒子。”
                          陈深笑了笑,并未反驳,问她:“昨儿个二哥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没其它!”白秀珠并未将实情告诉陈深,只因怕他去找金燕西,让事情变得越发复杂。
                          “是么?”显然,他不信,脸上满是怀疑的神色。
                          白秀珠将他推开,淡淡地应了一个字:“嗯。”
                          她背过身去,没看陈深。
                          他说回江北看山茶花,是一件多么勾人心魂的事情。
                          陈深虽喜欢捉弄她,但他也常常能正中她的心思。
                          倘若她成为金燕西的太太,怕是一辈子也回不了江北了,更别提去萧山看山茶花。
                          而金燕西提出要娶她,在陈昭年还没有答应之前,她还有机会改变这样的命运。
                          她绝不要变成一件商品被人交换出去,现在她能做的只有自救。
                          ……
                          晌午过后,白秀珠和夫子请了假离开女大。
                          她一进云锦坊,就瞧见金燕西正坐在庭院里看书,他手中拿着法文版《高老头》。
                          金燕西明明说过他不会法文,怎么,一下子就有了质的飞跃,能够看得懂这本书了?
                          白秀珠感觉自己好似被人骗了一遭,也许,陈深说的没有错,本就该离这个男人远些。
                          金燕西显然也没有料到她会来到云锦坊,自从上次她做了他生意上的翻译,他便和云锦坊上上下下的人打了招呼:以后女大的学生白秀珠来,直接放行。
                          却不料,这样的决定,让她撞破自己看法文书。
                          金燕西快速合上了手中的书,表情深沉,他看着白秀珠,见她蹙着眉,在白秀珠的眼中,他瞧见了讨厌的神色。
                          看上去,他淡定自若,实际上,心里面的情绪极其复杂。
                          此时,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金燕西,你需解释,不然她必定恨你。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会法文这件事,至于我会让你当翻译,是因为……”
                          金燕西的嗓音透着焦急,白秀珠瞧着他脸上微微慌乱的神色,真会装!
                          她失笑:“我不想听,无论如何,你骗我瞒我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今儿个我来找你,并不是和你讨论法文。”
                          白秀珠清冷的样子,让金燕西清秀的五官,染上了点点愁绪,他紧锁眉头,无力辩驳。
                          “我二哥通电给我,你竟然和义父说,要我做你太太?”她虽然是问话,却是肯定的口吻,她已经知晓了。
                          问他,不过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她还要说服他,收回那样的交易。
                          金燕西眉宇之间的沟壑越发深,她知晓地这般快。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7-09-09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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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承认,且承认地如此痛快。
                            白秀珠绝冷的口吻:“为什么是我?这些天,你果真带着目的接近我?”
                            金燕西浓眉的微颤,不仔细看,压根瞧不清楚,他的心颓然跳动。
                            然而,他面色镇定,否认:“不是的,我和你走得近,完全是因为你让我动心了。”
                            他隐瞒了部分事实,只因为怕她知晓后,事情越发复杂。
                            “我们才认识多久,别跟我说一见钟情这样的鬼话,我向来不信。实话告诉你,我爹说和我额娘就是一见钟情,可最后我爹出事,额娘跟洋人跑了,我才会落得孤单一人。”白秀珠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金燕西的视线汇聚成一点落在她的身上,不信一见钟情吗?
                            可他信了,多少女子送上门来,他的心却每每像死了一样,不会为那些女子跳动。
                            但她不一样,见不到她,梦里会想她;想到她和陈深在一起,他会觉得坐立不安;方才被她发现他看法文书,会异常慌乱……
                            重要的是,他每次面对她,心脏会跳得更快。
                            甚至,他原本打算毁了她从而让陈深遭受打击,最后都变成了只想得到她。
                            连报复都添杂了私人感情,不叫一见钟情,叫什么?
                            “义父那里,收回你的话,算我求你。”白秀珠朝他鞠躬,没等到他的回话,她便不直起身。
                            庭院一片沉寂,只听得见坊间传来织机富有规律运作的声响。
                            金燕西良久才回道:“我会待你好,绝不比任何人差,况且,我不是要你做妾,我只娶你一个,永远只有你一个。”
                            好似,这是他给她的承诺,可白秀珠不需要。
                            她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人摆弄来摆弄去,她要的是自由,可她身边的人永远只会以自己为中心去下决断。
                            “谢谢你的抬爱,金少,我平时虽看似安静,可我私下喜欢爬山,喜欢爬树……若我要嫁人,我并不希望将来这些事情只有我一人做。”
                            白秀珠说的是实话,但她心里明白,这样的话深深刺痛了金燕西,他腿脚不便,压根不能陪她做这些喜欢做的事情。。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7-09-09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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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17-09-0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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