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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双LYF★20170907】改文。暗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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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初,金燕西只是说会收回娶她的话,并未说过陈昭年不会将她推进金家。
“陈昭年是不是断了你和陈家的联系?”金燕西问。
这样的问题,却一下子惊醒了白秀珠。。
第66章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金燕西究竟了解陈家多少事情,她不禁怀疑:“难不成你安了眼线在我身边?”
他却笑了笑,一点都不谦逊,道:“只能说我聪明。”
“陈昭年的行为,目的是什么,我想,你应当清楚。”金燕西再次将嫁衣放在了白秀珠的手上,这一次,白秀珠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苦涩一笑,佯装没有听懂的样子。
金燕西似乎对待和她有关的事情上,永远都那么直白又残忍,他道:“不单单是陈昭年,陈家的人都不打算要你了,包括陈深。”
白秀珠摇头,瞪着金燕西,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失了体态:“不会的,阿深不会不要我,他只是昏迷还未醒过来。”
金燕西脸上多了轻嘲的表情,白秀珠看着,觉得瘆的慌。
白秀珠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金燕西说话,云锦上面的花纹贴在她的肌肤上,却像是铁烙在她的心窝中。
“这都过去多久了,陈昭年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他请最好的大夫,若你说这么多天还未醒来,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他醒了故意瞒着你。”金燕西没有拄着拐杖的手,捏在了白秀珠纤细的手臂上。
他强硬着态度,非要将白秀珠的手从耳畔扯开。
即便捂住了双耳,白秀珠还是将金燕西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金燕西的分析并无道理,伤势无论多严重,都过去这么多天,也该醒过来了。
白秀珠想要甩开金燕西的手,却发现这个外人称为‘病秧子’的金燕西,力气如此大。
青慈站在一旁,瞧见自家小姐被金燕西为难,只能干着急,最后鼓起勇气,上前拉开金燕西。
金燕西并未继续为难她,但语气却不容她反抗:“自己换或者让你的丫头给你换,别等我动手。”
白秀珠面色难看,她死死地拽紧了手中的嫁衣,无奈地问了一声:“哪里换?”
“屏风后头,我会出去。”话音一落,金燕西就拄着拐杖朝外头走去。
他出去,还极其体贴地给她关上了阁楼的门。
青慈靠上前,悄声紧张地对白秀珠道:“四小姐,这金少不会是变态吧。”
“若我没猜错,他和陈家之间有恩怨,只是,我在义父眼里并没那么重要,我想不通,他为何要将我扯进来?”白秀珠蹙眉,陷入了深思中。
青慈望着巧夺天工的嫁衣,道:“那……四小姐,换还是不换?”
“不换他是不会放我们回去的。”白秀珠叹了一口气,心有不甘,“难缠鬼。”
嫁衣结构相对于寻常的衣裙更加复杂,盘扣似乎也较之寻常的要紧得多,难怪三姨娘当初和她说荤段子:新婚夜,嫁衣盘扣很紧,为的就是让丈夫急不可耐,最后撕了衣服撕了你。
白秀珠脸上发烫,青慈凝着她,感慨道:“四小姐,真好看,这身嫁衣很合身,将你的肤色更是衬得红润。”
那不叫红润,她都感觉耳根子越来越热。
她从未想过自己婚嫁,更不会去想自己穿上嫁衣是怎样的景象。
不过,青慈不会说谎,她若是说好看,定然穿上是好看的。
何况,别说这座金陵城,就算是江北的女子,也希望花上重金拥有一身云锦嫁衣,可偏偏,千金难换云锦嫁衣一副领子。
立在地上的大面铜镜,照应出白秀珠穿着嫁衣的样子。
栩栩如生的凤凰,让白秀珠的不禁失神,上面的色晕层层推出主花,用料考究,金线更是凸显了它的富丽典雅,显然,织造这套嫁衣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金燕西在外头敲了敲门,问:“好了吗?”
青慈再次紧拽住白秀珠的手,道:“四小姐,开不开门?”
不管开不开,金燕西若是要进来,是抵不住的。
白秀珠上前,从里面打开了门,她在金燕西的眼中看到欣赏的神色,看来,他很满意。
“我就知道,它很适合你。”金燕西由衷地说道。
他说的是这套嫁衣很适合她,而不是她很适合这套嫁衣。
白秀珠犯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试也试了,我可以换掉吗?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0楼2017-09-17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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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燕西背在后头的手,伸到前面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袍,上面的兰花美轮美奂。
    “换了吧。”他如此道,白秀珠想到自己的校裙都湿透了,才接过旗袍。
    金燕西避开了她,等她换好了旗袍,再进来。
    她甚至来不及和他告别,逃也似的,拉住青慈就往外头走。
    金燕西没有追,他知道自己追不上,无用功的事情他从来不做,若是要做,他就一定要成功,比如……得到她。
    她白皙的双脚上,还穿着女大独有的黑色小皮靴,下楼的时候,踩在台阶上,和绣花鞋有着截然不同的声音。
    清脆又富有节奏,金燕西听着,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拄着拐杖快速赶了出去。
    金燕西站在阁楼的走廊上,朝下面要冲进雨里的白秀珠道:“拿着伞。”
    白秀珠还没反应过来,从天而降的两把雨伞落在了她的脚前,金燕西见她犹豫最后还是捡起来撑开,这才放了心。
    可白秀珠才走到云锦坊的门口,金燕西却叫住她:“秀珠,你还会回南京,对吗?”
    白秀珠的心骤然间提到了嗓子眼,金燕西是人是鬼?竟然知道她暗地下了决心要回江北看陈深。
    金燕西见白秀珠和青慈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油纸伞挡去了她大半的身姿,不过雨滴溅落在地,还是染湿了她那旗袍的下摆。
    只见,油纸伞缓缓随着她反头移动,半遮半掩的状态,金燕西和她的视线相对。
    她并未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也许,在白秀珠看来,她并没有义务回答他这样的问题,在他没有娶她过门之前,他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金燕西从此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这天,雨那么大,她那么美,回眸脸上的淡笑百媚生烟,可他也是如此的不安。
    他觉得,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他实在做不到去江北将她强行绑上花轿。
    可秀珠,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
    他下不了手,可陈昭年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狠,金燕西关闭了阁楼的门还有窗户,屋里只剩一盏忽闪散发淡光的烛灯。
    ……
    陈公馆,房里,陈深端坐在上方,瀚哲守在一旁。
    “外面还守着人?”良久,陈深淡声开嗓,尽是阴霾的脸,好似下一秒就要爆发。
    瀚哲点点头,应声:“看来,大帅不打算让你回南京了。”
    “任由他是我父亲,也不能左右我,当我是什么。”刷地,他起身,拉扯到了伤口,血液即刻渗透了白色的里衣和裤子。
    瀚哲扶住陈深,陈深还没来得及出去,砰地一声,陈昭年一脚将门踹开,沉着脸进来。
    陈昭年随意坐在了椅子上,面色不悦对陈深道:“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我让你好生休养,你个叛逆子,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懂不懂什么叫长幼有序?”
    陈深毫不畏惧,朝陈昭年看了一眼:“父亲,你不能将我关在这里,我要回南京,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小时候,他就许诺过白秀珠,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让她一个人。
    “死了这条心,你们之间不可能。”陈昭年的语气极其坚定,听上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陈深不管伤势,冷笑:“那你呢,玩一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女子,就可以?”
    陈昭年顿时间怒意滔天,上前就要给陈深一巴掌,却不料被眼疾手快的陈深扼住了手腕。
    他没想到这个小儿子就算伤成这样,力气还这么大。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陈昭年瞪着陈深,怒声道。
    陈深失笑,即便陈公馆的人无一提及,可他还是做了第一个戳破父亲龌龊的私生活的人。
    金燕西的妹妹金安容,那么小的年纪,难道不可以做他父亲的女儿?
    只不过,恐怕他的‘好父亲’至今还不清楚,那位女子就是金燕西的亲妹妹吧。
    “你这一生都是如此风流过来的,你的私生活不管多乱,我做儿子的不想干涉,我也希望你不要来干涉我喜欢什么人。”陈深目光坚定,气得陈昭年吹胡子瞪眼被堵得没话说。
    陈深松开陈昭年的手,道:“明日,我就要回南京,你真以为区区几个人就能守得住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1楼2017-09-17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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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1: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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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南京,和你妹妹混在一起,除非我死。”陈昭年的语气比他更狠。
      陈深冷声回应:“我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劳请你弄清楚这一点。”
      陈昭年自然清楚,可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被众人嗤笑。
      陈昭年呼了一口气,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道:“金家的彩礼早已送到陈公馆了,婚事时间定在年前,一个要出嫁的女子,你再和她住一起,不妥吧?”
      陈昭年的话,让陈深感到晴天霹雳,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陈昭年。
      意外的人不单单是陈深还有瀚哲,等瀚哲朝陈深看去,却瞧见三少额上青筋凸起。
      陈深声音很淡很轻,问:“什么时候的事?”。
      第67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陈深双眼刹那布满了血色,好似下一刻要和陈昭年为敌。
      以前,陈深是陈昭年最疼爱的儿子,在陈昭年的眼中,陈深永远达不到他的期盼。
      可现如今,他瞧着儿子眼中波涛汹涌的暗色,竟然生出一丝胆怯之意。
      他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中,陈深已经长大了。
      阿深再也不是小时候任由他摆布的孩子,而白秀珠是儿子心中不能触碰的人,他冲犯了儿子的禁忌。
      即便,陈昭年对此一清二楚,可他已经这么做了,没有退路。
      至于陈深和白秀珠,他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人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陈深怒声,让陈昭年皱着眉。
      陈昭年额上的皱纹,随着他眉宇相拢,越来越深,回道:“你别管什么时候,只需要知晓有这么回事。”
      陈深当即拍案而起,瞠目地瞪着陈昭年,沉声:“她压根不是你亲生女儿,你没有权利干涉她的亲事,更没有权利将她当做物品一样送到金家。”
      “孽障,我是你父亲,你用什么口吻和我说话。”陈昭年同样怒不可支,直接甩了陈深一巴掌,打完之后,却双手发颤。
      巴掌声响彻房内,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瀚哲大气不敢喘,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大帅对三少发这么大的火。
      再看陈深,耷拉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手背青筋明显,看来极近隐忍。
      房内,无声,越是寂静,气氛越是诡异。
      陈深突然失笑出声,最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陈昭年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悔意。
      “她怎么能不算是我的女儿,我养了她这么多年,作为长辈给她许一门亲事也是应该的,何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早晚都要嫁人。”陈昭年的话,听上去像是无力的解释。
      也不知他究竟想说给谁听,可在场的人,压根没人想听,所以,倒是显得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陈深深邃的眼睛里,晃过萧杀的光影,他面无表情地对着陈昭年,道:“你问过她愿意吗……呵,用秀珠的话来说,你就是个希特勒,残冷又专制。”
      “你年轻的时候,毁了那么多女人的生活,我母亲就是受害者之一,老了也喜欢毁女人,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可你……不该左右她。”陈深不再叫陈昭年父亲,‘你’是他对陈昭年的称谓。
      父子俩的距离如此近,可,两个人的心,却间隔如此远。
      陈昭年也冷冷笑了一下,道:“我没有权利,那谁有权利?”
      “你就整天做梦能统一天下吧,还真以为自己能成皇帝?好好守着你的江北不成吗,非要将所有的人利用一遍,你才舒心?”
      话毕,陈深越过陈昭年,就要往外面走,陈昭年厉声叫住儿子:“给我站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2楼2017-09-17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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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深哪里会听他的话,依旧没有停下脚步,陈昭年眼见着管不住儿子,朝身后的警卫示意了一眼。
        两个警卫相视一眼,虽有犹豫,但陈昭年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陈深身上的伤还未好尽,加之刚愈合的伤口裂开,那两个人冲上来要将他扼制住。
        他已察觉了警卫的动机,快速转移,脱离了那两个人的控制。
        换做寻常,他们两个人对抗陈深简直不自量力。
        不过现今的陈深使不上十分的力气,警卫左右夹击,最后渐渐占了上风。
        而陈昭年见警卫还留有了余地,立马下令:“将他打晕,伤了算我的。”
        瀚哲就要上前帮陈深,却被陈昭年喝住:“别忘了,小时候你饿死街头,是我给了你一口饭吃,让你跟着阿深,就以为你换主子了?”
        瀚哲脚步停滞,隐忍着,没办法,他的命是陈昭年给的,他欠陈昭年的人情。
        说实话,帮陈深,亦或者听从陈昭年的话都不对,瀚哲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陈深的性子烈,就算负伤,警卫也不能找准他的穴将他打晕。
        陈昭年的腿也不怎么方便,他急,尤其是听到陈深道:“不管你和金燕西之间达成了何种协议,我也绝对不会让秀珠嫁入陈家。”
        “反了,逆子,你反了天了……”陈昭年气得扬起拐杖朝陈深揍去。
        大概人被气急了也能跳墙,陈昭年拄着拐杖,朝前迈了一大步,伸手朝陈深的后劲砍去,正中陈深的穴位。
        陈深晕了过去,瀚哲连忙上前,从警卫的手中,将陈深搀扶回来。
        方才混乱的一幕,落在了站在外头的陈宇眼中,他担心三弟,同样,他也担心四妹。
        曾经,陈宇以为,父亲这辈子只喜欢小儿子阿深,现今看来,不过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陈宇如此厌恶自己的父亲。
        他不清楚陈昭年这辈子的追求除了江山还有什么,难道各种情谊对陈昭年来说,什么都不是?
        “父亲!”陈宇从外面进来,对陈昭年叫了一声。
        陈昭年还没从方才的怒意中缓过来,陈宇看了一眼陈深,转而对瀚哲说:“他还没有痊愈,你将他安置好,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是,二少!”瀚哲应声。
        陈昭年随意地坐在了身后的胡桃木凳上,喘着粗气,似乎在平息内心起伏地情绪。
        良久,缓过神来的陈昭年问陈宇:“什么事?”
        “南京那边有人通电过来,说是……”陈宇话说一半,却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昭年此刻很头疼,他捏着眉心,有气无力地道:“说什么?”
        “四妹她……失踪了。”陈宇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忧色。
        他刚开始听到这样的消息,平静的心一下子像是被砸进了巨石,让他变得极其慌乱。
        此刻还能稍微按捺情绪和陈昭年对话,完全是因为他适应了一段时间,加之他挂了电话没多久拿到的信件。
        陈昭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以为他是在平复内心的情绪,谁知道,他的拐杖猛地敲在桌子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3楼2017-09-17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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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昭年的口中,骂道:“都养了些什么人,一个个反了天,我当初就说过,女子不必读那么多书,尽受异国思想的毒害。”
          “父亲,现在关键是找人。”陈宇说道。
          陈昭年无处发泄,问道:“金燕西呢,他没动静?要不了多久,那可是他的妻子,他就不着急?”
          陈宇很不想和金燕西打交道,金燕西这个人城府太深,他要掌控的东西,会不择手段。
          明明上次都谈妥了不提婚事,现今父亲却将金家的彩礼都收了。
          陈家压根不缺钱,陈宇想不通,他的父亲陈昭年,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金燕西的手中。
          陈宇回道:“金燕西那边没有动静,也不清楚他究竟知不知道秀珠失踪的事情。”
          “南京就没有他金燕西不知道的事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金燕西的耳朵,他会不知道?”陈昭年说着说着,脸上就带了极大的怒意。
          陈宇看得出来,父亲很不满。
          只听陈昭年继续道:“金燕西太过分了,不是说喜欢秀珠么,就是这么喜欢的?这人要是将来到了金家死了,金燕西是不是也不管?”
          陈昭年自言自语的话,让陈宇很意外。
          这样的话听上去,好似父亲很关心秀珠。
          可是,若真的关心,为何要将秀珠嫁给一个病秧子?这难道不是前后矛盾么?
          陈宇觉得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他并不想一一去弄明白,只因母亲会担心他出事。
          “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让人去找人,你做好手头上的事情就成。”陈昭年的语气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陈宇点点头,陈昭年起身,警卫也跟了出去。
          陈宇听到陈昭年在外面吩咐:“阿深要是恢复了精力,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多派些人守着,不准让他离开陈公馆半步,不然,为你们是问。有何状况,提前和我禀报……”
          等陈昭年彻底离开,陈宇走到床前,看了一眼陈深,将手中的信藏在了陈深的衣袖之中。
          陈宇望着昏迷中剑眉依旧拢着的陈深,他陷入了深思。
          白秀珠传来的信件他并未交给陈昭年,只因秀珠另外给他的信中写了,那封信是给阿深的。
          只是,他也会有好奇心,于是,他拆开了秀珠给阿深的信。
          里面有一句话,他如此深刻:阿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原来,秀珠不是不喜欢阿深,她将感情藏得太深,或者说,压抑地太重,她的心里,只有阿深。
          那么,南京传来秀珠失踪的消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当时他所疑惑的问题,可是看到信的最后内容,逃婚二字,让他惊大了朣朦。
          她决心要和阿深去法国,哪怕过得清贫,也不要被人主宰人生。
          陈宇脸上带着苦笑,对着昏迷的人,道:“阿深,二哥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我也喜欢她,可我不敢……”
          紧接着,他轻轻地拍了拍陈深的肩膀:“你很勇敢,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等你醒过来,我会帮你避开外面的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4楼2017-09-17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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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你就这么逼我吧
            瀚哲去请大夫,陈宇前脚刚离开陈深的房间,赵茹茜便从房外的拐处走了出来。
            现下,大帅和阿深的关系紧张,她不求小宇和父亲的关系搞好,但希望小宇保全自己。
            而她总觉得小宇这几天不太正常,按照小宇寻常的性子,见阿深这样,一定会给秀珠通风报信,可实际上,小宇并未这么做。
            那么,小宇究竟在密谋什么?
            好在,她跟着小宇过来,通过窗户瞧见小宇将信件塞在了阿深的袖子里。
            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不简单。
            “三姨太,您不能进去。”守在房前的警卫拦住了赵茹茜的去路。
            赵茹茜淡淡一笑,寻常那二姨太压着她就算了,何时轮的上这些人压她风头。
            “你们也知道我是三姨太,让开,我看看阿深病情也不行?小宇都能进去,我就不能了,我还能将人变没了不成?”赵茹茜说着给了那警卫一脑瓜子,力道不重。
            但她脸上不悦的表情却无比深刻,警卫哪里敢对主子动手,只是一脸为难地对着赵茹茜:“三姨太,大帅吩咐了,二少走了之后就别放外人进来。”
            “外人?”顿时间,她哈哈大笑起来,嗤声,“我是外人么,天王老子都知晓我在陈公馆待了多年,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
            赵茹茜虽然在陈公馆地位不高,可出了名的难缠,谁让这三姨太年轻的时候是上海有名的交际花。
            “让三姨太进去吧,我们都守着呢。”另一位警卫劝慰道,不想多惹麻烦。
            赵茹茜进去之后,悄然走到陈深的床边,寻找之前陈宇藏在阿深袖中的信件。
            信件被她摸索在手中,赵茹茜躲在一旁,悄悄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拿出来,展开。
            里面的内容却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该死的小宇,竟然按地下帮秀珠和阿深逃跑。
            “兔崽子,我非宰了你不可。”赵茹茜愤愤地将信裹在了帕子里。
            心中虽然有气,离开的时候,当着那些警卫的面,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陈宇正在账房和先生处理账本,眼见着母亲怒意冲冲从外头闯进来。
            “母亲,你来作甚?”陈宇皱眉问。
            赵茹茜瞧了一眼账房先生,拉着陈宇就往外头走,直到将陈宇拉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她重重地揍了一拳在陈宇的身上,怒声:“你疯了不成?”
            莫名其妙被拉得走了一路,又挨了一拳,现下,母亲一脸算账的姿态,陈宇疑惑:“母亲,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赵茹茜将信件拿出,当着陈宇的面撕得粉碎,扔在了他的身上:“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信究竟是不是秀珠寄给你的?”
            陈宇低眉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上面还有阿深二字,他沉了脸:“的确是秀珠寄给我的,不过那是秀珠给阿深的信,阿深都没来得及看,你怎么能撕了。”
            “我不撕?我若不撕,你父亲就该撕了你,亏了我发现地早,不然你知不知晓后果。”赵茹茜的语气很重,尽是担心的情绪,好似事态真的很严重。
            陈宇刚想反驳,赵茹茜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道:“清朝的皇帝专制状态刚消失,你以为,这世道,每个人都获得自由了?你父亲生来喜欢统治,和以前那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区区江北,压根不能满足你父亲,他年事已高,宏图伟业只能交给阿深,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毁了他的梦。没有人能忤逆他,包括他自己的孩子,若是你们的想法和他背道而驰,结局只有死路一条。”赵茹茜分析道,她想要伸手摸一摸小宇,也好安抚儿子的情绪。
            可陈宇对着她摇头,他苦恼,也懊恼,更不甘心:“陈公馆里,没有人会有幸福。”
            “幸福……呵,命都没了,幸福算个屁!”赵茹茜粗声骂了一句,她眼里晦暗的神色,让陈宇愕然。
            印象里,虽然很多人看不起他的母亲,可母亲说话吴侬细语,打扮得体,虽然有的时候阴阳怪气可极少让人挑出毛病。
            而爆粗,更是头一次。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5楼2017-09-1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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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茹茜双手捧住陈宇的脸颊,道:“我知道你是为他们着想,可你也要为了母亲,为了你自己的将来考虑。况且,他们逃得了么?也许,不逃反而是他们最好的出路。”
              见儿子面色已有了动容之色,赵茹茜觉着有必要加些火候:“小宇,你好好想想,阿深若继承了江北,他要什么得不到,更别说一个秀珠了。”
              “就算阿深权利再大,彼时秀珠会嫁给云锦世家的金燕西,他是个瘸子,还是个不能人道的人,况且金燕西城府极深,不少商行的人都私下议论,他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落在阿深手中,到时候,事态只会更糟糕。”陈宇一直都觉得那是个火坑,他的担心溢在言语中。
              赵茹茜却面色淡然,她稳声道:“不管是不是别人的妻子,只要小宇敢,没有不能拥有的。”
              陈宇沉默了,良久,他才缓声道:“若我敢,我能拥有秀珠吗?”
              他的话一出,赵茹茜浑身一震,她瞪大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儿子,啪的一声,甩了陈宇一巴掌。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和阿深着了白秀珠什么魔障了,要谁也不能要她。”赵茹茜不单单是和陈宇说,警告的语气明显。
              “既然如此,母亲,你就别那么多假设,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你不要轻易判断好坏,阿深和秀珠的事情我帮定了。”陈宇斩钉截铁地接过赵茹茜的话。
              陈宇并不想和母亲多谈阿深的事情,就要去账房里继续手头上的事情,身后却扑通一声。
              等他再反头,却瞧见母亲跪在了地上,只听母亲苦苦对他哀求:“小宇,母亲什么都没有,只有你,要是你出事了,我也不活了,当母亲求你,别插手他们的事情好不好?”
              陈宇站在那里,魂魄都好似被人抽走。
              他看着此刻对着自己下跪的母亲,为什么,她每次都要用自己来逼他?
              很多事情,明明是他不愿去做的。
              “母亲,你就这么逼我吧,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要用自己逼我逼到什么时候,明哲保身这种生活我真的受够了。”他骤然间,抬高了音量,近乎抓狂的语气。
              没有人知晓,他究竟在这个所谓的家,活得有多压抑。
              赵茹茜听到他的话,泄气地往后面跌坐,她好似没有灵魂,无力道:“就当母亲最后一次求你。”
              陈宇苦笑,可,接下来,他的脸上没有了半点笑。
              “永远都是最后一次。”陈宇自言自语道。
              他没有再和母亲说话,跌跌撞撞离开房间。
              赵茹茜刷地起身,追了出去,她看着儿子离开的身影,并不是朝账房方向去。
              她叫道:“小宇,你去哪儿?”
              没有人回答她,赵茹茜心里极其不安,立马出去叫人跟上陈宇。
              ……
              临近傍晚,陈深醒了。
              房内,有瀚哲守着,瀚哲听到动静,睁开眼,迎上前。
              “三少,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瀚哲关心地问。
              陈深摇摇头示意没事,起身就要下床,身上的伤复发,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撕扯得一片痛。
              瀚哲扶住陈深靠着床,让他不要起来。
              陈深道:“瀚哲,我必须回南京,我答应过她,会陪在她身边。”
              “三少,我听说……四小姐失踪了。”瀚哲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如实转告给了陈深。
              “什么,失踪?”陈深剑眉一拢,更是坚定他要去南京的心。
              瀚哲劝说:“大帅已经派人去找了,三少,现今,我们的处境不太好,应当从长计议。”
              “她从未离开我的视线超过十天,你让我如何从长计议。”说罢,他咳声,瀚哲更不放心。
              “勾践尚能卧薪尝胆,三少,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深深吸一口气,道:“说!”
              “三少你受四小姐影响太多了,对你,或者对四小姐,并不是好事,这样只会惹怒大帅,也会惹来江北众多人的非议。”瀚哲是个旁观者,俗话还说旁观者清,他作为三少的人,有必要劝说,“目前,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就迎合现状,只有等自己羽翼丰满了,才能反败为胜。”
              陈深扯了扯嘴角,他看了看瀚哲,道:“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可我是人,不是神,做起来,太难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瀚哲坚定道。
              陈深克制着内心的情绪,平复了面色,道:“你私下也派人去找,想办法将小宇找来,我知晓,他一定不会断了和秀珠的联系。”
              “三少我已经派人去找四小姐了,至于二少,听公馆的人说,这个时辰还在舞厅醉生梦死。”
              瀚哲的话,让陈深很意外,陈宇有多老实,人尽皆知,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玩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6楼2017-09-1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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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交际场所
                瀚哲想到了什么,转而对陈深道:“不过二少白天来看过你。”
                陈深点点头,没说话,陈宇为人忠厚老实,对上至下从小就很尊礼,会来关心他,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等我休养好,再做打算,不过,你务必让人快些找到秀珠。”陈深再三叮嘱。
                “放心吧,三少。”瀚哲应声。
                ……
                新仙林,台上萨克斯乐手正吹着‘今宵多珍重’。
                舞者轻盈的脚步踩着悠扬的乐调转移,场内没有跳舞的人,慵懒地躺在软皮沙发里,手里端着酒杯。
                红色的液体,好似点燃了周遭的氛围。
                陈宇一杯接着一杯酒,往肚子里罐去。
                “容安,瞧什么呢?”送完酒的舞女走了过来,对着容安问道,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该舞女恍然大悟。
                “那是陈家二少陈宇,陈昭年不得宠的二儿子。”舞女说完,开起了玩笑,“你难不成苗头转向了陈二少?陈大帅知晓,非弄死你和他不可。”
                容安笑了笑,轻呡了一口红酒。
                新仙林的人都叫她容安,却从不知晓她叫金安容。
                这个表面上看去正常的舞厅,在她的眼里,不过是挂着高尚名头的妓.院,里头的女子,和烟花柳巷的妓.女有两样的区别。
                其一,舞厅里要砸大量的银子还得不到一枚吻,妓.院睡一晚就结账用不了多少钱就能打发;其二,舞厅的交际花智商和情商出了名的高,不少高层被这里的交际花迷得七荤八素最后付出感情,而妓.院里,那些风尘女子就只有床上技术好,留得住男子身留不住男子心。
                江北权利极高的陈昭年就属于前者,他常常让人将她接走,私下小聚。
                或许是因为陈公馆有位三姨太是大上海交际花出身,加之她年龄能当陈昭年的女儿,陈昭年愿用钱砸她,也会抱着她说情爱话,却怎么也不肯给她名分。
                她早就听说过陈昭年前面两个儿子很没用,从着商业这等卑贱的职业,而不像小儿子陈深那样文武双全。
                金安容在这里看了陈宇大半夜了,要有多大的愁闷才能喝掉两瓶洋酒?
                她看着他砸钱如流水,却不让任何女子接近他,她轻笑出来,商人有钱,心思却极其古怪。
                不过,或许这个陈宇,并不像外界说的那般无用。
                若今晚,她能钓上陈宇,等他清醒过来,发现睡的女子是父亲在外养的交际花,会是什么反应?
                陈家的人,都该脏,想到这点,金安容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她朝陈宇一步一步走去。
                “诶,容安,你……回来,别惹事儿,若被陈大帅知晓……你会没命的。”那舞女寻常和金安容关系不错,提醒道。
                金安容却反头朝她媚笑:“我将他带离这里,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那舞女眼见着劝不住金安容,她也不想被牵连进去,没有再多说什么。
                金安容挨着陈宇坐下,环顾四周,确保两人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金安容的手按在了陈宇想端酒的手上。
                她轻声细语:“你已经喝了很多,别喝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也来管我,呵!”陈宇将她推开,沉声,“***。”
                “我什么都不是,可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陈昭年的儿子,若让人知晓,陈昭年和儿子都喜欢出入舞厅,江北第一大笑话。”金安容没有再贴过去,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地对他说道。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7楼2017-09-18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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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1: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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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宇听到陈昭年三个字,动作一滞,他没好气地噎了金安容一句:“他能来,我就不能来?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够将所有人的命运掌握在手里,肆意揉捏?”
                  金安容向来机灵,陈宇寥寥数句,便让她听出了陈宇和陈昭年之间关系不太好。
                  她的嘴角上扬,开始给陈宇倒酒,在陈宇之前端起酒杯开始喂陈宇。
                  “想不想让陈昭年也尝一尝被人逆着来的滋味?”她的声音,是毒药,在毒噬陈宇的心。
                  陈宇觉着自己好似被人施了魔法,半梦半醉之间,他鬼使神差地对着金安容点点头。
                  金安容安柔骨白皙的手轻轻扫过陈宇的指尖,两人的手指,顿时间相扣在一起,紧紧地,怎么也不能分开。
                  这一夜,芙蓉帐暖,辗转缠绵,有的人醉了,有的人清醒。
                  可最后,在极致中,再也不能保证还有谁清醒着。
                  三姨太通过下人通禀,亲自来新仙林逮儿子。
                  但她都不清楚自己在新仙林门口站了多久,交际娱乐场所,是她这辈子的痛。
                  曾经她离开大上海进入陈公馆发过誓,再也不会踏进这样的地方半步,只因她不想再被人看不起。
                  可今日,她活活地将自己的乖儿子,气进了新仙林。
                  赵茹茜真想自顾地扇自己两巴掌,本想叫下人进去寻,可她知晓,恐怕每一次都只能她逼着儿子,小宇才会听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进去。
                  这种地方,男子来,正常,良家子来,不正常,可这种在大上海出了名的交际花转为良家子的人来,才叫真正的不正常。
                  新仙林的老板瞧见赵茹茜,迎上前,哟了一声:“什么风,将三姨太给吹来了?”
                  当年她在大上海听多了这样的推辞,她淡声:“少和我打官腔,我不吃你这套,我儿子呢?”
                  新仙林的规矩就是从不泄露客人的消息,赵茹茜来之前就明白,但她今日一定要将人带走,不然被陈昭年知晓了,小宇一定会被打断腿。
                  “你儿子?我不晓得。”老板否定道。
                  赵茹茜凑上前,轻吐出声:“我一直让人跟着他,他在你这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我没见到儿子,今日,你们新仙林一定会出人命。”
                  “三姨太,你以为我是吓大的?”老板和她的视线碰撞出针锋相对的火。
                  “那就试试。”赵茹茜的眼,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态。
                  老板唇角微颤,她早就听说过赵茹茜不简单,更何况,一个交际花能一下子成为陈昭年的三姨太,没点手段怎么可能。
                  说不定,她没见到陈宇,真的会自杀。
                  “人我确实不知去哪里了,不过他没出新仙林,要不,你不怕得罪人,上楼一间一间地找?”老板可不想走这趟浑水,楼上正在玩乐的人,若是被打扰了雅兴指不定将新仙林掀了。
                  赵茹茜想必也能明白个中的利害关系,老板说完看着她。
                  “你明知道这样做,明日风声就会传到大帅那里,你是想让我儿子死么。”赵茹茜呀要切齿。
                  老板却笑了:“哪里的话,来新仙林的都是客,有个建议你听听。”
                  赵茹茜将信将疑地问:“什么?”
                  “你若是不放心,我帮你置办雅间,你等一晚,二少玩够了自然会出来,到时候我一定叫人通知你。而这样的消息,也绝对不会从新仙林透出半个字。”
                  赵茹茜别的不清楚,新仙林的老板信誉还是很好的,保密工作也很强,不然那么多官太太怎么会抓不到丈夫在新仙林玩交际花。
                  “雅间就不必了,一早,我会来新仙林等,彼时,我要见到儿子。”赵茹茜末了,加了一句,“不过,没见到的话,你懂得。”
                  老板皮笑肉不笑:“懂,当然懂,三姨太放心,慢走,不送!”
                  ……
                  赵茹茜回到陈公馆,经过陈深房间门口,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陈深。
                  她想,果然是习武的,身体恢复地就是快。
                  只不过,陈深怎么可能如此安分,竟然不吵不闹,还不闯出陈公馆。
                  想到被自己撕碎的信件,赵茹茜在他门口停顿了一小会儿,犹豫之下还是决意继续瞒着。
                  当她转身要走,陈深却叫住她:“三姨娘!”
                  赵茹茜嗯了一声,没有进去:“什么事?”
                  “小宇还没回来?”陈深问道。
                  “没有,怎么了?”赵茹茜没敢和陈深的视线相对。
                  陈深听罢,道:“我有事想问问他,既然他没回来,我晚些问。”
                  “嗯。”赵茹茜只是这么应了一个字,她原本很想对陈深说,不要将小宇扯进去,却又怕露馅,于是,她保持了沉默。
                  她说完就离开了,陈深觉着三姨太很反常,换做寻常,一定会说上他半天,今儿个转性了?
                  陈深自顾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问:“瀚哲,你有没有觉着三姨娘不对劲?”
                  “许是因为二少去了舞厅没回来,心情不好。”瀚哲猜想道。
                  陈深觉得瀚哲的话在理,不过他的思绪很快转移到了房间靠窗的柜台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8楼2017-09-1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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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上面有一个雕刻精致的檀木首饰盒,里面装着一副白玉兰的耳坠子,当初他没带去南京。
                    曾经他还想着学校会休假,他和秀珠一起回江北的时候,在秀珠生辰上送给她。
                    可秀珠现今在哪里都不清楚,他该怎么做?
                    是不是该听听瀚哲说的,勾践尚能卧薪尝胆,他为什么不能蛰伏养精蓄锐?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掌控更多的东西,包括人。。
                    第70章 她真实的身份
                    陈宇醒来,懊恼地躺在床上,望着身边躺着的女人,对方赤着身,一副甜睡的模样,房内,一片安静。
                    昨晚,发生哪些事,偏生他记得一清二楚,原来酒后容易乱性是真的。
                    金安容早就醒过来了,只不过她在假寐就是想知晓这个陈家二少究竟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举动。
                    他的反应让她很满意,陈家的人就该如此,只要这些人都陷入情绪的波澜之中,她在梦里都该笑出声来。
                    男子在她的身后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叫她却又很犹豫,金安容装作不经意地起身,纤细白皙的手腕顿时搭在了陈宇的腰肢上。
                    他好似碰到了烫手的山芋,差些从床上跌下去,惊恐的神情布满了陈宇的脸。
                    也许,身体上毫无间隙的接触,会导致人在精神上也极度敏感。
                    陈宇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他不是不认识她,在父亲陈昭年外头置办的洋房里,他看见过她温顺地被父亲抱在怀中。
                    这层不可明说的肮脏关系,更是让他反感,甚至是恶心。
                    他睡了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可她似乎并没有打算缠着他,而是缓缓睁开好看的眼睛,望着他,无辜的姿态,让他竟生出几许无措。
                    “陈二少。”她叫了一句,嗓音温柔甜美,叫得人异常心软。
                    陈宇却露出不悦的神情,她明明知道他是陈昭年的二儿子,就算他醉酒,她应当清醒才对,为何还愿意和他翻云覆雨?
                    难不成,是圈套?
                    陈宇心里有着莫大的怀疑,金安容见他浓眉一拢,心中有数,她什么都没再说,而是默默地起床,当着他的面,换上了昨晚撕碎的旗袍。
                    “昨晚……”他很想用钱打发人尽可夫的女子,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抱歉!”
                    就算这样的女子再不堪,他也不该用有色眼光看她,只因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总之,很复杂的情绪,还有复杂的滋味儿,像打结的肠子绕得人及其难受。
                    金安容很意外,背对着他,意外的情绪越发地扩散,等她再转过身来对着陈宇的时候,那样的表情被她隐去。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抱歉的。”金安容脸上挂着笑意。
                    说实话,她的笑颜,还有她那无所谓的淡然态度,竟让他好生恼火。
                    他靠着床头,看她,问:“不过,你知晓我是谁,父亲那边,你怎么交代?”
                    “问我怎么交代,不如问问你自己如何交代。”金安容刚开始说话的口吻都比较正常,后来有些阴阳怪气起来,“大帅最不喜欢你这个二儿子,你做得对也是错,错更是错。”
                    她一语道中他和陈昭年棘手的父子关系,陈宇并不觉得好受,他反驳:“挑拨别人父子关系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心思。”
                    金安容笑而不语,道:“我不过说了事实。”
                    “你不爱我父亲。”陈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想让她感受一下被人戳中心思的滋味。
                    可她压根不在意他的话,反而笑意越来越浓,承认:“对啊,我爱的是他的钱还有地位。”
                    她承认地如此直白,陈宇反倒有些不适宜,可是他有一种直觉,她爱的远远不止钱还有地位,因为她根本不缺钱,更不缺地位。
                    真以为她换了名字,他就不知晓她真实身份?
                    “金安容,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接近我父亲,还接近我?”陈宇不愿再和她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
                    金安容笑不出来了,强自扯了扯唇角,道:“我是容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9楼2017-09-18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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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燕西唯一的妹妹金安容,别装了,除了我那色.欲熏心的父亲不晓得你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
                      金安容听他那坚定的口吻,陈宇定然有一定的把握,不然不会直接说出来她是谁。
                      “那你大可告诉你的父亲。”她表情顿时冷滞,扭头就走,只丢给陈宇这么一句话。
                      这女子的洒脱,让陈宇很无可奈何,他没心思去管那么多事情,要和父亲说她真实身份的话早就说了,不会瞒到现在。
                      “我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多管闲事。”陈宇不屑道。
                      金安容却淡声:“随你!”
                      她走了,关上了房门,没有像那些女子一样,缠着他要钱,缠着他负责……什么都没有,就好似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
                      陈宇心中顿时间窜上一股无名火,望着身边凹陷下去的枕头,他一把抓起砸了出去。
                      整理好从房间出来,他一晚上都在新仙林,压根没有离开过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已是白天,可仙林里面还是该喝的喝,该玩的玩,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对上站在正中央和人谈笑风生的金安容。
                      她已经换了一身旗袍,却改不了一身的风尘味,他实在不明白,金燕西会任由妹妹成这副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人自甘堕落,旁人又怎么能阻拦地了?
                      金安容也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可很快她就收了视线不再看他。
                      陈宇觉着自己好似透明的空气,在她的心里压根掀不起波澜,他也许是她众多床上男子其中一个而已。
                      他想着自己和父亲玩了同一个女人,陈宇不能原谅自己,心里浓厚的烦闷,像一块巨石压着他,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刚出新仙林,陈宇就瞧见了站在门口脸色很不好的母亲,他顿住,缓过神来,叫了一声:“母亲。”
                      他能感觉到母亲的愤怒,他也做好了被母亲扇巴掌的准备。
                      赵茹茜瞧着心情不好的儿子,想到昨天自己的话和举动,将心里的不快压下去。
                      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你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来这种地方正常,有了媳妇儿可就不能这么乱来。”
                      “不是的,母亲……”陈宇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他从未想过在这种地方和女子发生关系,他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会像父亲一样三妻四妾,可似乎他违背了自己的心。
                      “好在你父亲昨夜没回来,回去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昨晚的事,不准再提,那女子能用钱打发最好,绝对不能惹祸上身。”赵茹茜叮嘱道。
                      陈宇没应声,母亲不会知晓,昨晚的女子,就是最近将父亲迷得七荤八素的女子。
                      他没说出来,怕母亲担心,最后只能点点头。
                      回到陈公馆,陈宇要往陈深那边走,却被母亲一把拉住:“去哪儿?”
                      “看看三弟伤势。”陈宇道,“放心,我不会和他再提秀珠的事情,毕竟,母亲你希望我瞒着他。”
                      赵茹茜这才松开手,陈宇又道:“可母亲你要知晓,纸包不住火,阿深迟早会知晓真相。”
                      “我不管他后期如何知晓,我只想让你安然无恙。”
                      陈宇听罢,无奈,点点头:“知道了。”
                      陈深此刻在房间里看书,陈宇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安静的模样,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陈深朝外面看过去。
                      守在门口的警卫要拦住陈宇,陈深厉喝一声:“真当我是犯人?就算是犯人,亲人也有来探监的权利。”
                      陈深发话了,警卫不敢吭声,放陈宇进来。
                      “二哥,回来了?”陈深语气里有打趣的意味。
                      陈宇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不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昨晚喝醉了,误了事。”陈宇如实说,他很苦恼,没人说,陈深向来保密性强,他一下子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在新仙林,我竟然……”
                      陈深见陈宇面色不是很好,问:“怎么?”
                      “你还记得你去南京之前,我们就说过的女子金安容么,就是金燕西的妹妹。”陈宇问他。
                      陈深点点头,道:“知道,该不会你和她?”
                      “是。”陈宇叹了一口气,“父亲不是被她迷得要死要活么,怎么会允许她在那样的地方呆着?还有,金燕西是死人?都不管他妹妹?”
                      陈深合上手中的书,道:“金燕西很在意金安容,在南京的时候,我又提过金安容,他反应很大,至于为什么不管这个妹妹,缘由我不清楚。”
                      “母亲让我不要和父亲说昨晚的事,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陈宇如此道,不过他有自己的担心,“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倒是觉得任何事情都是纸包不住火。”
                      陈深拍了拍陈宇的肩膀,道:“三姨娘的话没错,有的事情,不说有不说的道理,说了不见得是好事。”
                      毕竟,陈宇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陈公馆的人都清楚,他定然赞成三姨娘的话。
                      陈宇见认真神色的陈深,犹豫再三,问:“你也这么认为,不说会比说了好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0楼2017-09-18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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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陈宇脑海里想的是秀珠的事情,但借着这个话题,隐晦地问了陈深。
                        只见陈深坚定地对他点点头,道:“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1楼2017-09-18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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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小宝贝们 因为楼楼到了考研关键期 所以正在更新的两篇文章将要暂停 希望仙草宝宝们能够理解 圣诞节贴吧再见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2楼2017-09-19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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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来自iPhone客户端223楼2017-09-2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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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1: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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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坚持更新完


                              来自iPhone客户端224楼2017-09-2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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