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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双LYF★20170907】改文。暗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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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好久没来了 更了好多 慢慢看,先来顶顶温柔的学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72楼2018-06-09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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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秀珠瞧着金燕西深邃的眼神,那一刻,让人莫名的心慌意乱。
    他似乎有话要说,当两人的视线相触之时,他的话又仿佛噎了回去。
    室内的空气凝滞了一般,两人相顾无言,白秀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瘆人之感。
    金燕西脸上醉酒的红晕仿佛好了许多,不过当他走进之时,白秀珠还轻嗅到了酒味儿。
    “你怎么还没睡?”金燕西开嗓问她。
    白秀珠没有吭声,朝左边挪了挪步子,挡住了身后的火盆。
    但他早已察觉,于是,朝她的身后走去,最后,轻轻瞥了一眼火盆里的东西。
    金燕西再次开口的时候,让白秀珠两眉相蹙,只听,他问:“你和陈深还有往来?”
    白秀珠摇头,回应他:“没有,这……是他送的礼。”
    他的手落在她的腕上,将她往旁边轻轻地拉动了一下,然而道:“那么多的新婚礼物,你独独认出了他的。”
    声音说不上来轻重,白秀珠听后,抬头望着金燕西,总觉着他话里有话。
    火盆里早已没有了火,照片才烧到一半,上头还有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那娇美的模样,不知为何,深深刺痛了金燕西的眼。
    两个人的婚照,她那般不开心,怎么也笑不出来,但陈深送来的照片,她却能有着女子原本娇羞的模样。
    他承认,自己着实有些嫉妒了。
    白秀珠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毕竟这是新婚夜,两人不该为这些东西生出误会。
    于是,她想要和金燕西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金燕西倒也没有立即发怒,而是反问她:“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是哪样?”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那白里透红的脸上,白秀珠的每一个表情都无所遁寻,他的意思很明显,她需要给他一个能够接受的理由。
    “我……”白秀珠发现,很多话到了嘴边,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口。
    原来,解释,都能这般艰难。


    IP属地:山东373楼2018-07-11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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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9 17: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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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燕西的视线稍稍向下,最后落在了她的手上,问:“你手里拿着什么?”
      是陈深送的坠子,当初在南京见到金燕西的第一面,他便多看了一眼她颈脖上挂着的饰物。
      白秀珠凝住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如何与他说,仿佛,加上这个坠子,只会让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越来越乱。
      “很晚了,该睡了。”白秀珠将东西往袖子里面塞,话音落下,就往床前走。
      金燕西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第一次如此难说话,白秀珠两眉之间的痕迹更深了,而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你手里拿着什么?”他再次开嗓问了一遍,声色较之往常要沉得多。
      她本想拿给他看,可心里却在作祟,他越是逼问的态度,她越是不想拿出来。
      “秀珠,你现在是我的妻子,陈深在你心里,究竟还要装多久,还要占去你多少位置?”金燕西一边说着,一边紧拽住她的肩膀,白秀珠无法脱身。
      她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痛意,面色顿时间煞白,不明金燕西为何突然这般。
      也许,金燕西真的是喝醉了,她伸手去拂开金燕西的手,道:“放开我。”
      “放开你?放你去找陈深吗?”金燕西脸上多了痛色,由内而外深层的痛色。
      若金燕西要如此说她,那么,她无话可说,纵使她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没有完全忘却陈深,但她也不曾有过和陈深离开的心思。
      “你醉了,我让人去给你煮醒酒茶。”白秀珠用力将他扯开,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金燕西双眼猩红,朝她倾身而来,白秀珠来不及走,就被他一把拉住,反身压在了桌子的边缘。
      白秀珠双手抵住金燕西的胸膛:“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别这样!”
      她知晓已经成为夫妻的二人,那种事情是逃不过的,但她害怕,金燕西如此,反倒让她想起了那晚在陈公馆和陈深发生的一切。
      刺痛和撕裂的感觉尤为地清晰,白秀珠整个人像那晚一样,僵直着身体,站在那里,但不同的是,她面对的人不是陈深而是金燕西。
      金燕西一把执起她的手,啪嗒一声,坠子从她的袖子里面掉了出来。


      IP属地:山东374楼2018-07-1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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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燕西的视线稍稍向下,最后落在了她的手上,问:“你手里拿着什么?”
        是陈深送的坠子,当初在南京见到金燕西的第一面,他便多看了一眼她颈脖上挂着的饰物。
        白秀珠凝住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如何与他说,仿佛,加上这个坠子,只会让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越来越乱。
        “很晚了,该睡了。”白秀珠将东西往袖子里面塞,话音落下,就往床前走。
        金燕西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第一次如此难说话,白秀珠两眉之间的痕迹更深了,而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你手里拿着什么?”他再次开嗓问了一遍,声色较之往常要沉得多。
        她本想拿给他看,可心里却在作祟,他越是逼问的态度,她越是不想拿出来。
        “秀珠,你现在是我的妻子,陈深在你心里,究竟还要装多久,还要占去你多少位置?”金燕西一边说着,一边紧拽住她的肩膀,白秀珠无法脱身。
        她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痛意,面色顿时间煞白,不明金燕西为何突然这般。
        也许,金燕西真的是喝醉了,她伸手去拂开金燕西的手,道:“放开我。”
        “放开你?放你去找陈深吗?”金燕西脸上多了痛色,由内而外深层的痛色。
        若金燕西要如此说她,那么,她无话可说,纵使她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没有完全忘却陈深,但她也不曾有过和陈深离开的心思。
        “你醉了,我让人去给你煮醒酒茶。”白秀珠用力将他扯开,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金燕西双眼猩红,朝她倾身而来,白秀珠来不及走,就被他一把拉住,反身压在了桌子的边缘。
        白秀珠双手抵住金燕西的胸膛:“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别这样!”
        她知晓已经成为夫妻的二人,那种事情是逃不过的,但她害怕,金燕西如此,反倒让她想起了那晚在陈公馆和陈深发生的一切。
        刺痛和撕裂的感觉尤为地清晰,白秀珠整个人像那晚一样,僵直着身体,站在那里,但不同的是,她面对的人不是陈深而是金燕西。
        金燕西一把执起她的手,啪嗒一声,坠子从她的袖子里面掉了出来。


        IP属地:山东375楼2018-07-1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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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ing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6楼2018-08-09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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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珠有没有改好的word版呀等不及更新了,去看了一下原著结果不代入峰峰和亦菲完全不想看呀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7楼2018-08-10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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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眸色顿时间黯然下去,他就知晓,是这东西。 金燕西很困惑,陈深既然放不下秀珠,为何当初会放手? 陈深将如此宝贵的东西一再送给白秀珠,又是何意? 不管陈深到底有没有更深的心思,但金燕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挑衅意味。 这样的感受,让金燕西极其不悦,难不成,陈深还打算将她从他的身边夺走? 不,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金燕西收回视线,再也不看那枚坠子,他眸光深视着白秀珠,她只能是他的。 然而,当金燕西感觉到她本能的排斥之时,才发现,最让人不安的不是陈深的挑衅,而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白秀珠不爱他。 “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她近乎哀求的语气,让金燕西猛地闭上眼,怎么也不愿再睁开。 白秀珠感觉金燕西捏在她胳膊上的五指,渐渐收拢,五指带来的力道越发浓重。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从金燕西的口中,反复冒出这样的字眼。 曾几何时,白秀珠听夫子说过,一个人只有极度不自信的时候,才会反复重复心里的那句话。 白秀珠也在反思自己,为何不能快一点接受金燕西。 瞧见他脸上痛苦的神色,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双手渐渐从他的胸膛上放下来,双手绞在前襟。 金燕西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于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到背脊受力疼痛,蹙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他的手轻触在她脸颊上,然后埋头在她的颈窝。 “告诉我,你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吗?”金燕西问,语气很轻很轻。 轻到白秀珠感觉肌肤上有些许的痒意,她的脸往旁边别过去,有他的位置吗,白秀珠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良久,心里都没有一个答案。 她不知如何和金燕西的视线相对,但他炙热的目光,却让人无法做到忽视。 “我就知道,秀珠,你这里没有我。”他碎碎念了一声,松开了她。 紧接着,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床边,然后往床上倒去。 白秀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站在那里良久都没有动弹,很快,从床的方向,传来点点的呼吸声,并不均匀。 典型的醉酒后粗粝的呼吸,她的手安抚在胸口上,却怎么也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白秀珠朝床上看去,金燕西双脚还在榻上,脚上的鞋子没有脱掉。 “燕西?”她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半点回应。 他是真的累了,熟睡过去,白秀珠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仿佛之前都是虚惊一场。 地上的坠子在烛灯的照射下,折射出了光泽,有些耀眼,当她看久了之后,更是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白秀珠想要弯腰去捡,最后所有的动机都在金燕西一声‘秀珠’之后,如数撤销。 她坐在桌前,手也伸到了茶壶上,又想起之前金燕西倒水没有倒出来,她又将手收了回来。 白秀珠上前,给金燕西脱掉了鞋子和外面的衣衫,将他安置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门外,有了些许的动静,等她起身打算去看看的时候,外面的声音消失了。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是金夫人手下的丫鬟。 新婚夜,那丫鬟来她和金燕西的房间做什么? …… “夫人,少夫人和少东家的房间里面没有半点动静,好像少东家喝醉了就睡了。”丫鬟将听到的转告给了金夫人。 金夫人微眯着眸子,看着窗外,喝醉了? 在她看来,怕不是喝醉了,是别的吧。 以前不知道白秀珠和陈深之间的秘密,现下不一样,今日陈深出现在金府,她便瞧出了端倪。 “你不是说之前燕西被赶出了新房。”金夫人疑声说道。 丫鬟点点头,道:“是的,然后少东家还碰到了许秘书,透了会儿气,少东家就回房间了,里面发生了争执,后来又成了我之前说的那样,没有了半点动静。” “明早,我要让他们好看,老爷子要是知晓白秀珠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定然也饶不了这个儿子。”金夫人说到这里,嘴角多了点点的笑意。 夜深了,然而,有些人睡得很熟,有些人却彻夜无眠。 每个人心思各异,都在盘算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小心思。 翌日,天灰蒙蒙的亮,白秀珠睁开眼来,金燕西睡得很熟,还没醒来。 她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太阳的光辉,躲在云层的背后,金府静谧的可怕。 “秀珠!” 白秀珠的身后,多了一记声音,是金燕西的。 他的声色恢复了往日正常的状态,温和的,让人生不起半点气来。 白秀珠刚反头,金燕西的双手就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肢,紧接着,金燕西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据我所知,陈深还会在南京逗留两日,若你想见他,就去吧。”


              IP属地:山东378楼2018-08-12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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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白秀珠微微朝后看向金燕西,他没有上前来说任何的话,这是她很意外的地方。 尤其是当金燕西的双眸深处,有清冷的神色被她察觉之时,白秀珠有一种很清晰的感受,金燕西即便帮她,也只是因为他和金夫人两人势不两立。 但绝对和帮她无关,毕竟,对于金燕西来说,如此熟悉她和陈深的关系,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现今的他无法做到一丁点都不在乎。 此时此刻的金夫人已无话可说,金世年不悦的表情很浓重,只是没等他说话,金夫人又道:“就算我不该打开来看,也不该将东西拿过来,我也是为了金家的声誉好,若你真和陈三少没什么,不妨将盒子打开来看看。” 东西昨晚就被烧了一半,压根没有在盒子里面,白秀珠瞧着金夫人吃定了她的眼神,想必,金夫人还不知晓她将东西烧毁。 这时,金燕西在白秀珠身后响起了声音:“既然大娘要看,你就打开让她看看,也让父亲看看。” 金燕西一开口,原本要说话的金世年,没有再开口。 白秀珠上前,将盒子打开,里面空无一物,金夫人瞪大了眼。 “不可能,昨晚我明明瞧见里面有东西,照片,信,还有玉坠子。”金夫人如此道,一字一句都极其坚定。 白秀珠不知该承认还是闭口不谈,倒是金燕西拄着拐杖上前,道:“玉坠子我倒是瞧见了,至于你说的信和照片,没有!” 金燕西隐瞒了真相,明明里面是有照片和信的,白秀珠蹙眉。 “闹够了没有?”金燕西的声色虽和寻常一样,可眼神却极其骇人。 金夫人知晓金燕西怒了,多少有了畏惧之心,噎声。 就当她还要‘垂死挣扎’想要继续说,金燕西的话彻底让金夫人没话说:“我选的人,我自然清楚她的一切,我只知她很好,是我爱的人就够了。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大娘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挑拨我和她的感情,何况,我和她昨日才成亲。” 了解金燕西的人都知晓,他极少说这么多话。 金世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扬手:“你们还是回宁海公馆去,吵得头疼。” 金燕西拉住了白秀珠的手,朝父亲示意了一下,便离开。 青慈和许秘书已经给他们整理好了东西,一并带到宁海公馆。 车上,白秀珠问金燕西:“你为何要隐瞒书信和照片?” “难道不该瞒着吗?好让大娘得逞?若我父亲知晓陈深给你写的那些东西,你觉得视家族荣誉观念为生命的人还会容下你这个媳妇儿?”金燕西看着她,语气微沉道。 白秀珠沉默,是,陈深表达四年之情,那么明显,若让金燕西的父亲知晓,一定会让事情更乱。 不过,从金燕西的语气里,她不难听出,他对那些东西也很不满。 都说,醉酒的人,才会说真话,大概昨晚金燕西对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心中郁结所致。 但,他为何今早就要让她去见陈深? “既然你介意那些东西,为何当初在陈公馆,又说……”白秀珠的话还未说完,金燕西的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 他的脸凑近,道:“不介意过去,是因为我爱你,介意现在还有联系,也是因为我爱你,我可以大度,可我也很小气,除了爱,我还会嫉妒。” 过去的已经发生,自然没有计较的理由。 正在进行却又是另一回事,她是他的妻子,却和以前的心上人有信件往来,他如何安心? “我没有和他联系,那是他送的,不是我管他要的。”白秀珠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并且说清楚,“我不会去找他,今早,你的话,是在试探我,对吗?” 金燕西却摇头,道:“我是真心给你机会去,不是在试探你,我希望你见了他最后一面,彻底死心,反之,我断了江北和南京的经济往来,彼时,陈深成为江北统帅,最棘手的事情就是军饷。”


                IP属地:山东380楼2018-08-12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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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9 16: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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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秀珠没想到金燕西是这种心思,他想的是断了她对陈深的念想。 如若见了就会断了念想,她早就见了。 当陈深没有出现在金府的时候,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掩埋在过往的时光里。 她知晓,那只是好似暂时性压制了某种毒性,然而,当他出现之后,白秀珠发觉,原来过往的毒瘤在这个时间段,越发扩大了。 所以,金燕西的想法,对于她来说,万万行不通。 她能做的就是将心思如数转移到学业上,甚至,她还想过,好好和金燕西过一辈子。 “我不想去见他,倒是想让你带我去云锦坊,我想学和云锦有关的东西。”白秀珠将情绪隐去,如此对金燕西道。 金燕西乐于如此,毕竟如此一来,也算得上两人有了共同的爱好。 于是,他点点头,应声:“好,午饭过后再去。” 金燕西配的厨子,做了她喜欢的桂花糯米藕,还有一些知名菜,她病后第一次吃了一碗多的饭。 吃饭的过程中,金燕西的视线一直没有从白秀珠的身上转移过,她的脸上有红晕。 白秀珠早已感觉到,不过,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毕竟,和他视线相触,多少有些不自然。 许秘书早就在云锦坊处理合同的事宜,金燕西带着白秀珠来的时候,许秘书笑着迎上前。 “少夫人也开始视察工作了?”许秘书说的是玩笑话,白秀珠有些哭笑不得,好在金燕西叫了一声许秘书,这才化解了气氛上的尴尬。 金燕西和白秀珠去了坊间,云锦的色彩样式本就多,但有一块料子引起了白秀珠的注意。 “上头的花色多,不过看起来不杂,反倒别有风情。”白秀珠好奇地拿起来反复瞧了瞧,感慨道,“云锦散文於沙汭之际,绫罗被光於螺蚌之节。” “你可知它的灵感来源哪里?”金燕西的视线落在那纤纤玉手之上,脸上带着点点笑意。 白秀珠想了想,瞧着上头形态各异的小动物,还有色彩搭配相恰的花草,猜测到:“该不会是‘绣赋’?” 金燕西仍旧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却转过身,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看来,你看的书不少。” “总五色而极思,籍罗执而发想,具万物之有状,尽众化之为形。既锦华而稠彩,亦密照而疏朗。”他说着,手指落到了她指尖前一点的花蕊上,道,“若能做到以上几点,便是一块好样式的云锦。” 他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着上面的纹路,道:“西方说,万事万物应当推层出新,我倒是觉着古时老一辈的想法很好,应当取其精华古为今用。” 白秀珠刷地反头就要赞同他的想法之时,金燕西不知何时早已经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那温热的呼吸轻轻铺陈在她的耳背,只要他微微低头,那温痒的热气就在颈脖上体现地异常明显。 她禁不住地往后退,后面是成批的云锦样式,若碰到掉在地上沾了灰就毁了。 等白秀珠反映过来,已经站不稳,金燕西也拉不住她。 但白秀珠发现,本站得很稳的金燕西也一起倒下来,这么算起来,他倒下的迅速和时间,完全可以用手捞住她。 可他没有,金燕西最后成了她肉垫,白秀珠倒下的时候,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所有的云锦样式都掉了下来,有些散落在她和金燕西的身上,有些散落在地上,还有的一半在案板的边缘一半在空气中随着轻薄的微风飘着。 “抱歉,我……”白秀珠立马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望着四周凌乱的东西,低下了头。 金燕西一手撑着地面,起身,他虽坐在那里,但抬手拉住了白秀珠的手。 “人没事就好,别因为这些东西感到抱歉,虽然不能用了,可这些样式都装在我脑子里呢,再让人赶制出来就行,不会花太多时间。”他如此安慰白秀珠。 白秀珠仍旧过意不去,提出帮忙处理这些云锦。 她当初在云锦坊学的东西也不少,加之,她也愿意钻研,也有自己的想法,金燕西也到放心,便答应下来。 南京从昨日就开始变天了,到了傍晚时分,倾盆大雨,白秀珠和金燕西都待在云锦坊没有回宁海公馆。 青慈在云锦坊做了些简单的菜,倒也符合金燕西的口味,青慈见所有的菜都吃完了。 洗完了碗筷,她跟在白秀珠的身后,一时间说漏了嘴,于是,对白秀珠道:“陈三少还是江北的,反倒吃不惯我做的菜,姑爷还是南京人,我做的菜却撞了他的喜好。” 正在叠云锦的白秀珠,顿时间,僵住了手上的动作,她稍稍侧了点身,视线落在开着的窗户上。 青慈见大雨洒进来,打湿了大片的云锦,就要上前去关上窗户。 白秀珠却先她一步去了窗前,双手落在窗户内部的手柄上,却迟迟没有将窗户关上。


                  IP属地:山东381楼2018-08-12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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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透少瑕的深绿岫岩碧玉珠子掉在地上,只是发出点点声响,上面并没有出现任何裂纹,她的视线久久没有转移开。 白秀珠走到门口,弯腰捡起了那么玉珠子,瞧着中间狭小的洞口,好似一个隧道带她穿入过往的时光之中。 “三哥,疼!”面对着直接从她耳垂下将小玉珠摘走的陈深,她直呼疼。 那时,是三姨娘请的老师傅给她刺的耳洞,三姨娘说,小女孩儿戴小小的耳柱子好看。 于是,三姨娘便送了一对给她,还叮嘱她好生保管,毕竟那东西是三姨娘在大上海第一次得到的昂贵礼物。 陈深摘走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戴过那对耳坠子,不过后来陈深买了一副镂空的桃花耳坠子送她,算作赔礼。 白秀珠陷入了深思,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留着小珠子。 既然不爱,为何留着她的东西?白秀珠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越是得不到的越发显得弥足珍贵,所以陈深才会如此? 金燕西不知何时来到了白秀珠的身边,手裹住了她的,紧接着,将白秀珠五指一个一个掰开。 他的视线也紧紧锁住她掌心里的小东西,轻声问:“是他,对吗?” 她并不想隐瞒,于是,点点头,承认:“是!” 二人之间的氛围变得静默起来,她凝视着金燕西,眉眼里尽然都是疑惑。 白秀珠蹙着眉头,摇摇头,道:“我不明白,为何当初在陈公馆,他要放弃我,现如今又纠缠不休。” 别说白秀珠没有想明白,金燕西也猜不透陈深的心思,但金燕西想一定事出有因,也不知当初在陈公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金燕西有点猜疑和陈昭年有关,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往下论断。 “别想了,你不是说要重头开始么。”金燕西如此道。 他的话音落下,白秀珠将那枚小珠子重新拽在了掌心,这本就是三姨娘送给她的东西,到头来也算是陈深物归原主了。 她将所有的情绪隐去,重新和金燕西整理云锦。 白秀珠发现,有句话,并没有错,只要全身心投入到某件事中去,就不会被某人某事分散了思维。 …… 瀚哲四处找陈深都未瞧见,他没料到自家主子会躲避大帅所有的眼目离开颐和,正当他焦急地来回走的时候,陈深砰声推门而入。 只见陈深剑眉紧拢,面色微白,唇角紧绷,瀚哲见状,迎上前。 “三少,我们该回上海了。”瀚哲道。 陈深只是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一咕噜灌下去,金燕西从身后搂住她,她的脸上尽是红晕,金燕西教她云锦,她认真倾听…… 那两人相敬如宾,鸾凤和鸣,说不上来究竟有多相亲相爱。 陈深曾几何时如此想过和她一起做喜欢的事情,一起谈笑,一起组建属于他和白秀珠的家。 可现如今,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是金燕西。 当他瞧见那个场景的时候,发现自己远远没有想象的那般大度,心口好似暴雨来袭之前的燥闷空气,他甚至觉得连呼吸都要成为一种奢侈。 茶水并没让他心中的烦闷好多少,陈深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他抬头看着瀚哲,问:“对了,瀚哲,二哥昨日的话什么意思?” 陈宇昨日通电给陈深,但陈深不在,话都由瀚哲转告。 瀚哲道:“二少的意思,金少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想垄断江北的经济?”陈深挑眉,没等瀚哲回应,他又疑问道,“金燕西为何要如此做?” 在南京,金燕西已经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现下将抱负放在江北,毕竟不是能保证完全盈利的事情。 所以说,金燕西如此做,究竟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陈深鹰厉的眼睛里,闪过了薄厉的光芒,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下事情。 也许,金燕西醉翁之意不在酒,有的人做某件事,为的不一定是盈利,金燕西想在他接管江北之前,制造经济混乱对吗? “三少?你想到了什么?”瀚哲见陈深深思的样子,问道。 陈深起身,背过去,看了一眼颐和公馆挂着的云锦摆件,道:“金燕西目的不简单,让二哥多加提防,安排在南京眼线,继续盯着云锦坊的一举一动。” “云锦坊那边怕是不能盯着了。”瀚哲突然如此道。 陈深刷地转过身来,对着瀚哲,问:“为何?” “金少似乎有所察觉,云锦坊那边的监管越发森严,不过宁海那边他还没有多加提防。”瀚哲解释道。 “那罢了,紧盯着他派去江北的人,在腊八之前,不能出任何差池。”陈深坚定地说道,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好,我会尽快将消息传达过去。”瀚哲脸上的忧色不减,“但三少,我们真的该回上海了,复旦公学那边老夫子也不悦了,说是你回去要考察学业,若没过,让你回江北去。”


                    IP属地:山东386楼2018-08-1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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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馨月一本正经的模样,却让陈深顿时间笑了起来,那是带着讽刺的可笑意味。 “你帮我?”陈深重复着这句话,反问的语气,让云馨月弄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 没等她反应过来,陈深脸上的笑意,顿时间收住了。 “我若想得到某个人,自有办法,至于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比较好。”他靠在那里,上下扫了云馨月一眼,“慢走,不送!” 最后清冷的四个字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云馨月自然气不过,但她并未将生气的模样体现在脸上。 她也扬起了唇角,笑了起来,道:“你真当我不会嫁进沈家。” 陈深耸了耸肩,面无表情:“没有人能逼我娶一个不爱的人。” “话别说太满,陈深,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云馨月威胁道。 可她不知,她的威胁用错了对象,从小到大,除了沈昭年能用白秀珠威胁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改变主意。 陈深没想过和她纠缠下去,指着外面,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馨月气得无处发泄,她瞪了一眼陈深,愤愤然地转身离开,前脚刚踏出房间的门,正欲下楼。 她的身后,响起了陈深的嗓音,他道:“我的地盘,乱闯者,死!” 在云馨月看来,没见过比金燕西还要冷血的男子,可她在陈深的身上发现,有的人,冷意是与生俱来的。 他的言外之意如此明显:这次饶了你,若有下次,她只有死亡的结局。 所以,这算是陈深的威胁吗? 云馨月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离开,但陈深以为就这么算了么,妄想! 瀚哲望着云馨月彻底离开了沈公馆,上前,对陈深道:“这个云小姐也不知道闹哪门子情绪,在南京活得好好的,非想着嫁到江北去。” “她是想折腾金燕西,这种人,若真要报复起人来,手段远远比她找上门和我谈判要厉害得多。”陈深如此说道。 瀚哲听罢,摇摇头:“万一大帅那边真应承和云家的婚事,怎么办?” “没有万一!”陈深的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 他曾在西方哲学中看到过一句话,来自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白秀珠的婚事他已经妥协了一次,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婚事再次因父亲的威逼从而妥协。 若那一刻真的到来,他想,自己绝对等不到传位的那天,那么,他会选择……兵变。 …… 女子剪发社里,剪发的都是女大学生,人数并不多。 街外的人,瞧着从里头出来的女大学生,一些人觉着稀奇好看,可更多的人觉着将‘绿云宝髻’一剪削去实在是伤风败俗。 白秀珠站在外头,瞧着各个朝气蓬勃的女大学生,嘴角上扬,就要进女子剪发社。 还未进去,就被青慈一把拉住,她对着白秀珠摇头:“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别剪了吧。” “你那是老一套,没事的,头发剪了还能长,但若女子连自己的头发都不能自由的处理,在这社会,活着的意义何在?”她拂去青慈紧紧拽在胳膊上的手。 青慈没拦着她了,跟在后头,一道进了社内。 瞧着剪子在白秀珠乌黑直长的秀发上运作,青慈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大气都不敢喘。 白秀珠却是全程睁着眼睛,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如何一点一点变短。 她本想齐到耳垂,老师傅不敢给剪得那么短,好说歹说,才剪到齐肩的位置。 前面打理成了垂丝式的刘海,凸显出女子应有地娇羞温婉韵味。 待一切完成,白秀珠倒是觉着轻松不少,她望着镜子里短发的自己,很满意。 倒是青慈一直苦恼着一张脸,离开的时候,还碎碎念:“小姐,短发是不妥的,虽说也挺好看,可我就觉着女子不该这样。” “将来,能自由做主剪发的女子只会越来越多,新思潮的涌动很强烈,你可不能一直遵循着江北那套迂腐的老传统。”白秀珠刮了刮青慈的鼻子,笑说道。 青慈噎声,这才噤声。 黄包车拉到了宁海,进去之前,青慈却挡在了白秀珠的前头,道:“我先进去瞧瞧姑爷在不在。” 白秀珠瞧着青慈小心翼翼的模样,问:“作甚?” “姑爷要是接受不了小姐这般,我们好开溜啊。”青慈的话音刚落,里面就响起了拐杖声。 金燕西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对着青慈稍显严厉地问:“你还想带着你家小姐开溜到哪里去?” “姑……姑爷!”青慈没想到金燕西还真在,方才的话如实被听了去,主子要是训斥起来,她怕是要被赶出宁海了。 于是,青慈忙低着头结结巴巴解释:“我……我不是那意思,姑爷,我……” 然而,她半天解释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金燕西好气又好笑,摆摆手,道:“罢了,和你们逗趣呢。”


                      IP属地:山东388楼2018-08-14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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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90楼2018-08-20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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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91楼2018-08-24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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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小说从158章开始一直重复前面的内容,楼楼有完整版吗,求更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92楼2019-05-09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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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9 16:52:18
                              广告
                              青慈仍旧不敢抬头,白秀珠哭笑不得,就要进公馆。
                              金燕西却杵在原地不让开道路,白秀珠那双秋水般的眼眸,望着他,不知金燕西是何意。
                              “长发,短发,都好看。”他的眸色有些痴,语气也一样。
                              青慈在一旁听着,差些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可从未见过对万事清冷的金燕西,说起话来竟如此顺人心。
                              等她再看看白秀珠,为何,三小姐没有笑,也没有娇羞的模样呢?
                              不是男子夸女子,都会害羞的么,况且还是丈夫夸呢。
                              白秀珠点点头,道:“谢谢!”
                              金燕西是由衷地赞美,而她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客套话了。
                              有些人,怕是即便就在身边,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脸上的笑,僵住,稍稍侧了身子,给白秀珠让出了进去的入口。
                              白秀珠进去,其实宁海公馆后门也开着,前后门好似通风巷,然而,微风拂来,她再也没有长发飘起。
                              金燕西想起轻风带她长发时,那发尾轻扫在他肌肤上的痒意,美则美已,但似乎,又有什么让他倍觉不习惯。
                              很快,他跟上前,到了用饭的时间,两人面对坐着,金燕西叫了一声白秀珠。
                              “秀珠。”金燕西对着她,见她抬头,道,“父亲让我们今晚去金府吃饭,而且……明日是我母亲的忌日。”
                              白秀珠原想拒绝,听到最后,竟没法子拒绝了,只因她瞧见了金燕西眼底的悲伤。
                              她点头回应道:“好。”
                              终于,得到肯定答案的金燕西,脸上多了点点笑意。
                              用完午膳,白秀珠坐在房里看书,金燕西还未敲响她的房门,白秀珠听到拐杖声,立马起身。
                              见门突然打开,面对着站在里头的白秀珠,金燕西一怔。
                              他笑说着,背在后头的手,伸了出来,是一枚云锦荷包。
                              上面的图案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此字体素来有天下第一行书之称,极有韵味。
                              白秀珠和金燕西相处较之刚开始,相处要融洽许多,她很自然地伸出手,接过金燕西手上的云锦。
                              她脸上有化不开的浓色,在金燕西的眼中极其好看,见他一直站在外头,白秀珠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请他进来。
                              金燕西跟在她身后,白秀珠一边抚摸着那枚荷包,一边自言道:“曾经,老夫子让我练行书,我怎么也学不会,每次毛笔字交上去,老夫子都说我写的不是行书是草书。”
                              “学堂里,也就我一人没有写毛笔字的天赋,陈深……”她说着说着,不自觉地讲到了陈深,但她及时意识到不妥,立马将话收了回去。
                              之前还认认真真倾听她说话的金燕西,脸色此时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是不是在她的记忆里,有的只有陈深。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93楼2019-07-02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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