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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双LYF★20170907】改文。暗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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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自打进陈公馆,到现在,她都没对他说一个字。
陈深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噬咬,异常难受。
她不说话,他非要让她开口唤他一声三哥。
陈深拽着她剩下的衣襟不放,最后三下五除二撕开。
白秀珠急了,想再咬他时,他却早有预防:“敢咬我,回家我告诉爹去。”
他的手从她颈脖顺势而下,最后落在她的心口下方,捏住。
陈深很快地发现她和他很不一样的地方,咦了一声,疑惑地自言自语:“你这里像有小石头在里面一样,我胸前没有……”
话没说完,他手里的力道一重,秀珠发出痛苦的嘶声。
很快,她眼里噙着泪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讨饶地望着他。
陈深慌了,他赶忙缩回手,看着她大颗眼泪往下掉,终于明白大哥话的意思了。
他见她眼泪受不住,大概是捏疼了她,女人的眼泪果然如清澈的泉水,蕴含在眼眶里,水汪汪的。
陈深心间突然生出一丝丝的歉疚,转而哄着她:“你……你别哭啊,我……不告爹你咬我就是了。”
白秀珠跑开,他跟在后面追,一直追回了公馆。
晚上,陈昭年回来,听到三姨太说了事情的始末,抓着陈深就一顿揍。
陈深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打得挺惨,可是还是紧咬牙关和父亲比谁更能耗下去。
陈昭年骂了一句:“我上辈子造了孽,生出你这么个兔崽子。”
陈深被关到了后院的小黑屋,将近两天没吃没喝,最后晕了给抬出来。
紧接着,陈深的娘亲终于从陈公馆独立的佛堂出来,趴在陈深身上就是一阵哭,一边哭还一边怪陈昭年,硬是说陈昭年听了狐媚子的谗言,坑了她的儿子。
不知不觉间,这件事就传开了。
江北没人不知道,十岁的陈三少,冬天还没过去就开始犯春,饥不择食,竟然对自己妹妹伸出了魔爪。
有人暗地说着玩笑话,陈深是三个儿子中最像陈昭年的。要知道,陈昭年娶了三房姨太,还在外面金屋藏娇。
陈深这么小就撕了妹妹的衣服,这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
正因这件事,陈深和白秀珠之间结下了梁子,有了个半夜都会爬床来吓她的三哥,秀珠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9-07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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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她还不如陈三少养的那条京巴狗
    时间如白驹过隙,白秀珠在公馆已经待了八个年头,每逢初春,天气晴朗,她便喜欢在玉兰树下看书。
    院子里的白玉兰,开得正热烈,幽远典雅的清香拂来,她的视线恰好落在‘玉雪香脂’四个字上。
    不远处的古刹中,还能传来念经的悠悠声响,那是陈深母亲尚文瑛的声音。
    虽说他的母亲是正房,可她从来不参与陈公馆的事情,常年与青灯为伴,白秀珠也很少从陈深口中听到有关他母亲的只字片语。
    当然,除了八年前,尚文瑛知道陈深饿昏了跑出来大哭大闹了一番之外,白秀珠再也没见过她。
    肩膀上突来的力道,吓了她一大跳,转而,手中拿着的书,被骨节分明的手给抽走。
    她转头就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学堂回来的陈深,正拿着她的书随意地翻了翻。
    白秀珠站在原地,闷闷地蹙眉说道:“你还给我。”
    陈深哪里会听她的话,薄唇微微向上一扬,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道:“想要,来拿啊。”
    当年那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男孩儿,随着时间的变幻,好似西洋人变魔术似的,一下子拔高了太多。
    就算她踮起脚来,只能到他那薄唇边,哪里够得着他举得高高的书本。
    这时,他的嘴角多了几抹笑意,发现新大陆一般,念着上面的文字:“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呦,妹妹什么时候喜欢李白的诗了?还是说……”话说了一半,他顿了顿。
    随着那幽暗的嗓音,陈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微微弯了腰,那刚毅的五官凑近她。
    微薄的气息轻打在她的脸颊上,燃起了丝丝的红晕,他继续道:“还是说,看上哪家的男子了?”
    虽说这话和平常提问的语气没有两样,白秀珠和他目光相交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他深邃的眼睛里,一闪而过锐利的眸光。
    白秀珠即刻收回自己的目光,别过脸,蹙眉着那双柳叶眉道:“别瞎说。”
    就是她这一个不经意别过脸的动作,修长白皙的颈脖,从领子里稍稍露出来,那圆润的耳垂,上面吊着小小的红玛瑙珠子,煞是好看。
    陈深的心,蓦然停了一拍,不自然地咳了咳,直起腰,将书合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9-07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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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06: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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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书,我没收了,女孩子家家,现在不上学,反倒躲家里看这种书。”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什么叫做这种书,多看优美的诗词歌赋怎么不对了?
      “凭什么?”她不服地应声。
      要说,这不服气的性子,是从小被陈深给逼出来的,他总是欺负她。
      这人哪里是她的三哥,在他眼里,她想自己还没有他养得那条京巴得宠。
      至少那京巴嘴娇只吃东庆门的肉脯,这陈家三少下了课还要专门跑一趟东庆门。
      而她只要得了件新鲜的玩意儿,都会被他以各种理由夺走,现在她的书也要上缴,她还剩什么,只剩自己这个人。
      白秀珠也不知道脑海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不由地又联想到了八年前被陈深撕了短袄的场面,立刻涌出了一股火气。
      “你除了欺负我还会干什么。”
      她突来发泄般的口吻,陈深一愣,却只是短暂的几秒。
      他好笑地望着她,就好似在看台上的戏子,倾吐出一句话:“生气了?”
      白秀珠压根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转身就要离开,一本书而已,就当碰上了一个无赖,送给他了。
      她没走成,被那只宽厚的大掌,隔着锦缎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这脾气说来就来,以后嫁了人,可怎么了得,要是被人退婚,是会丢人的。”说着,陈深手一用力,她就被拉到了他的怀中。
      陈深整个人一下子被她当做了烫手的山芋,男女授受不亲,还当小时候一起坐车去学堂的日子么。
      她挣扎了几下,头顶,还能感觉到陈深呼吸喷薄出来的热气,他死死地扣住了她。
      忽地,陈深在她的耳畔喃声:“真香,可是香过了头,栀子花的味道真是浓。”
      字里行间掩盖不了的嫌弃,他的嗓音逐渐暗哑,手臂加重了几分力道锁住了她的双肩。
      白秀珠却吓得脸色煞白,生怕有人来了后院,看见这样的景象。
      他的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背,沉声道:“听说你和二哥去了百货,买了香膏,为什么不叫我陪你?”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9-07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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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峰峰好帅!!! 超喜欢这个调调~~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9-08 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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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送她香膏
          白秀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陈深:“我才没那么傻,叫你一起去等同找虐。”
          陈深那浓郁的眉即刻向里面拢了拢,良久都没有舒展开来,那双星目即刻没有了往日的光辉。
          他眸光摄住她,从齿缝中倾吐出一句话:“给我换了这香味儿,实在难闻的紧。”
          她无奈了,说香过头的人是他,此刻,说难闻得紧的人也是他,真以为他陈深掌着大局,乾坤都任由他扭转?
          “你放开我,放开……”她挣扎着,却抵不过男人的力道,挣扎无果,她气急,抬起脚就像跺在陈深的脚上。
          他没防着怀中的女人,当她在他那白净的鞋子上留下脚印,陈深才反应过来。
          骤然间,他将白秀珠整个人掰转过来,两人直面相对。
          “小东西,这些年的胆子肥了不少,敢踩我。”
          说不上责怪的语气,相反,此刻陈深手轻佻地捏在了她那略带婴儿肥的下巴上,逼着她非正视自己的眸子不可。
          这样的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捏住她的下巴,空出来的手,不是勾住她的腰肢就是顺着她的背脊,从后面扯掉她头上的发带。
          就当白秀珠以为他会扯了她头上的发带之时,陈深却变戏法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小盒香膏,然后塞在了她的手上。
          上面的英文字,她只识得一个单词‘orchid’,意思是兰花。
          当时在百货,她也看过,雪林堂的老板说这是舶来品,味道属兰花香最好闻,可价格却高得骇人。
          父亲怕陈深有了钱会学坏,每次陈深都在账房先生那处吃闭门羹。
          那么,陈深哪里来的钱买的香膏?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近,她才发现,今日陈深身上没有挂着那块他打小喜欢的怀表。
          难道他用怀表换了香膏?她想了想,立即否定了这个设想,这人才不会对她这么好。
          “回你的房间,让手下的丫头给你弄热水,将你身上那栀子花的味道去了,明儿个早上,我若是还闻到了,小心我……”
          他的话说到这里,便没说下去,而是伸出手要敲她的额头,不过好在是吓唬她。
          外头有了些许动静,陈深放开了她,拿着书就要离开。
          白秀珠叫住他:“诶,你……我不要,你把书还给我。”
          见陈深反头看她,白秀珠扬了扬手中的香膏,然后指了指他手上的书。
          他却直接抬手,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带着警告的意味,她心惊肉跳地望着那严肃的脸,讪讪地止了声。
          陈深前脚刚离开后院,三姨太赵茹茜就进了后院,瞧见白秀珠在,并不惊讶,还一脸笑意地迎上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9-08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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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秀珠生得越来越标志了。”
            三姨太开口便是夸人的话,弄得白秀珠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三姨太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三姨太没有嫁进陈公馆之前,是上海滩八大名旦之一,虽然美得不可方物,可众人看不起这女人,说是戏子无情!
            若不是当年陈昭年一.夜风.流,让三姨太怀了陈宇,定然不够格进陈家的门。
            三姨太本能地怕别人瞧不起自己和儿子陈宇,时常说话显得有些尖酸刻薄,除了爱管闲事,心倒不坏。
            加上,陈宇对白秀珠好,白秀珠也不排斥赵茹茜。
            她尴尬地笑了笑,问:“三姨娘,有什么事么?”
            “瞧你说的,怎么,姨娘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赵茹茜怪嗔道。
            “那倒不是。”白秀珠越发尴尬。
            这厢白秀珠的话音刚落,赵茹茜就拉住了她的双手:“大帅要将你送到金陵女子大学去,听说阿深那小子也要送到军官学校,我家小宇也不是一个只会拨算盘的先生啊。”
            白秀珠知道陈昭年打算送她去南京女子学堂里读书,除了不太愿意和陈深都待在南京之外,她没有别的意见。
            而且听说,当时陈昭年是想将陈深送到黄埔军校去,不知最后怎么变了主意,改成送中央陆军军官学校。
            “这不,你在大帅面前能说上几句话,能不能帮帮小宇求求情,也让他去南京,就算上不了军官学校,去军需学校也行啊。”
            赵茹茜期盼的眼神,渴求的语气,让白秀珠很为难。
            “小宇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这么没良心。”顿时间,她的脸说变就变,甩开了白秀珠的手,不太高兴地说道。
            “我……”白秀珠无奈,“好吧,我到时候说说,具体还要看爹的意思。”
            三姨娘再次抓住白秀珠的手,很是疼爱地拍了拍手背,笑说:“我就知道,秀珠你心地善良,小宇没有白疼你这个妹妹。大帅若是没有认你做女儿,我倒觉得你和小宇很是登对呢。”
            白秀珠扯了扯嘴角,她实在摸不着三姨娘此刻唱得哪出戏。
            站在后院的两人,都不知道重新折回来的陈深听到三姨娘的话,刹那间,脸色阴沉了下去,甚是骇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9-08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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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快更哦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9-08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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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23楼2017-09-08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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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06: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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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9-08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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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最终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夜幕降临,陈昭年难得回了公馆,所有的人,必须在一起聚餐。
                    在席的只缺陈深,白秀珠看了看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微微挑了挑细眉,这会儿也该从学堂里回来了。
                    不过,不来也好,她没有按照陈深的说法去做,身上还是带着栀子香,只不过相比白天,香味儿淡了许多。
                    坐在对面的赵茹茜在餐桌下面,悄悄地用脚碰了碰白秀珠的脚尖。
                    她抬头对上三姨娘暗地投来的眼色,这才清了清嗓子,看向了陈昭年。
                    “爹!”
                    听到白秀珠唤了自己,陈昭年笑问:“怎么了,囡囡?”
                    陈昭年这么多年来一直很亲切的叫她,白秀珠每次听到这样的称呼,总觉得心里很暖,陈昭年确实像个父亲一样照顾她。
                    但陈昭年终究是沙场上的人,与生俱来的威严,让白秀珠亲近的同时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带着十分的诚意,说:“我有件事想求求您。”
                    “说!”陈昭年应得爽快。
                    “这次去南京的只有我和三哥吗?其实我还挺想让二哥也去,彼时有个照应。”这理由说出口,白秀珠都觉得很牵强。
                    若说照应,陈深那精准的枪法,当起她的‘护花使者’还不够么。
                    而陈宇书生气较多,去了大概只有学业上能够帮衬一点吧。
                    白秀珠说完看了看三姨娘,赵茹茜是高兴了,可坐在旁边的陈宇似乎高兴不起来。
                    陈昭年并没有立即答应白秀珠,而是对着儿子,问:“阿宇你想去吗?”
                    如果这是一个烫手的馍馍,最后还是落在了陈宇的手上。
                    即便陈昭年声音听上去还算轻,可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陈昭年并不想送陈宇去读军校。
                    个中原因,白秀珠不清楚,但她隐隐约约能够猜到,和三姨娘是个戏子的背景有着一定的关系。
                    此刻,赵茹茜的脸色很不好,陈宇强行挤出一抹笑,回道:“儿子不想,我跟着先生学经商就好。”
                    古人有云:经商者奸黠狡诈,不事生产而徒分其利。
                    所以,在众人看来,是瞧不起经商的,陈宇的话一出口,便惹来在座不少人的偷笑。
                    “既然阿宇不想去,那就不去,现如今不比以前的世道,经商若能打通各行的命脉,军队的粮饷也不愁,好好学,吃饭吧。”陈昭年的用意全体现在字里行间,既给足了儿子的面子,也让众人止了笑声。
                    陈昭年的一番话,突然让白秀珠意识到,虽然他极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对几个儿子的栽培,无非最后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那么,她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09-08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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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昭年送她去女子大学,将来她的命运又会是什么?有或者说,她将来会被陈昭年用在哪一个利益点上?
                      就在白秀珠陷入深思之时,旁边的椅子被人拖开,椅子脚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声响。
                      陈深姗姗来迟,众人齐齐朝他看去,众人拿这个正房的儿子没有办法,只能看看了事。
                      只有陈昭年沉声:“又上哪儿耍了,这么晚才来?”
                      彼时陈深坐了下来,白秀珠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身边有了云淡风轻的声音:“猎场。”
                      西郊的猎场?他去猎场干什么?白秀珠狐疑。
                      陈昭年就喜欢儿子去做男子汉气概爆满的事情,听到猎场之后,便没有做声。
                      大家都低头吃着饭菜,安安静静,这样的吃饭氛围白秀珠这么多年依旧不习惯。
                      陈深忽地朝她稍稍凑来,悄悄的轻嗅,当他闻到还是栀子香的时候,脸色尽是阴霾。
                      “等着!”
                      带着威胁的语气,陈深富有磁性的嗓音,随着两个字窜进了白秀珠的耳朵。
                      她的心不禁一紧,他总是有本事让她坐在一个地方都紧张万分。
                      这顿家宴,白秀珠食之无味,众人散去,陈宇远远地凝着她,似乎想要叫她,当白秀珠和他视线相对的时候,陈宇调头离开。
                      白秀珠站在原地有些促狭,是不是,今天听了三姨娘的话,向父亲求情让二哥为难了?
                      “还看,人都走了,你想让他和你一起去,可他不领你的情。二哥只喜欢算盘上的事,你何必将自己的心思强加到他身上。”陈深语音一落,就钳住了她,将白秀珠往拐角处带。
                      白秀珠极力甩开他的手,却无果,陈深拽得死紧。
                      他的脸色尽是冷漠,从他的鼻中哼出声来,冷冷地对她道:“就那么喜欢二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9-08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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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最好将我装进你的心里
                        “我当然喜欢二哥,二哥对我那么好。”白秀珠回道,不过是兄妹之间的亲情,和其它无关。
                        陈深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他对你好,我呢?”
                        最后问她的语气,几乎咬牙切齿,白秀珠双手低着他要压下来的身子:“我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真是只小白眼狼,我是疯了才会去放下陈三少的名头,去猎场帮人狩猎,只为了给你换香膏钱。”
                        随声,他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苦笑,眼神里的冷漠,就像一束强烈的光,摄着她,白秀珠不敢和他对视。
                        原来,他买那香膏的钱是这么来的,她的心稍软了片刻,想道声谢,却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拐角外头的嬉笑声传来,骤然之间,她就被陈深席卷进了小阁楼。
                        砰声,雕花门就被陈深单手反关上,白秀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了门上。
                        他俯身而来,刚毅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白秀珠吓坏了。
                        阿深身上有着让人无比熟悉的石竹香,每一次这样清淡干净的香味萦绕着她时,白秀珠总会莫名的心慌意乱。
                        她害怕,感觉到脸颊有阿深呼出来的温热气息,更是僵住紧贴着门。
                        颤颤地,从她的红唇中,冒出一句话:“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也想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暗哑着嗓,像是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
                        他轻吸了一口气,女人身上的栀子香还有唇上淡淡桃花口脂香,都让他贪恋的不愿起身,即便他如此厌恶这栀子香。
                        小时候,她锁骨以下的肌肤,嫩滑的触感,他至今还记得,当那白皙的颈脖每次展露在他的眼前。
                        陈深发现自己,就好想似鬼魅一般,附上去……一亲芳泽。
                        但她是他的小妹,他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懊恼,甚至是苦恼,让他昨晚夜不能寐。
                        尤其是知道她和二哥去了百货,他竟然辗转反侧,大半夜跑到父亲那里,求父亲,让他也去南京。
                        陈昭年觉得奇怪,还问了他原因。
                        一切说来,不过是怕她到南京人生地不熟,被人欺负,她是他的小妹,要欺负,这辈子也只能他欺负。
                        他胡诌了一个理由,父亲没有多问。
                        实际上父亲答应送他去南京,有交换条件的:学有所成,回来成亲。
                        他同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妻子是谁,可他想,到时候他自然不会做媒妁之言的产物。
                        这都新时期了,他的命运,他未来的另一半,都要自己掌握,时下不过是为去南京用了‘缓兵之计’。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09-08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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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白秀珠呢,心里只有陈宇,她爱陈宇给她选的香味儿,还应了三姨娘的请求去和爹说让陈宇也去南京。
                          呵,她貌似从不唤他一声三哥,没良心,他着实觉得这是只小白眼狼。
                          可她这性子,是他给惯出来的,现如今,越发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里,陈深刷地起身,抬起头来,那双猩红的眼睛,逼视着此时胆颤的白秀珠。
                          “不管你这颗心有几分二哥的位置,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你为他求情任何事,不然,我即刻去向父亲要了你。”他的话一出口,白秀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我是你小妹。”她近乎呵斥的语气。
                          陈深却不以为意地抬手在她脸颊上抚摸了一下,挑起了她的下巴,两人的唇只差些许的距离就要碰上。
                          他一字一句地说:“小妹?你从来都不叫我哥哥,这个时候和我论起兄妹情意来了?别以为我是和你开玩笑,我没糊涂,清醒的很,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你威胁我?”她艰涩地说道。
                          陈深嗤声笑道:“我是好心提醒你,把你当小妹还是当妻子,都在我一念之间,你这里最好把我装进去。这样,我开心了,你的日子自然也舒坦。”
                          她挣脱了他的钳制,手大力拍开挑在自己下巴的手,怒道:“还真当我是你那条京巴。”
                          “不,它是狗,你是人,你比它在我心中的份量重多了。”他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声音温和如四月的春风。
                          可她听了,心就骤然收紧,下一秒,他那坚硬的胸膛就紧贴着她的前身。
                          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她斜襟的盘扣上,好似那灵活的手指要将她的盘扣解开一般。
                          她的心狂乱跳动,最后还是输给了这个和自己玩心理战术的陈深。
                          她按住了他的手,认栽:“我……记住了。”
                          手掌和手背的相触,让陈深微微地低头看了一眼,薄唇的弧度越来越大。
                          只听他满意地说:“记住了就好,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不乖巧的模样,身上的气息,还是让人那么讨厌,你说我这么狩猎两天不是白辛苦么。”
                          他话里有话,白秀珠轻咬着下唇,应声:“我会换了的。”
                          话音还未落,他的大拇指就按在了她的下唇上,皓齿离开了红唇,却带着原始的血色,他的眸色更浓了。
                          “这样的动作,不准当着别的男子做。”他命令道。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09-08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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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害羞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深和白秀珠离开公馆去南京,对于陈家人来说是件大事。
                            在长辈的叮嘱之下,白秀珠和陈深上了车,司机在前面认真开着车,白秀珠从锦布袋子里掏出临行前二哥塞给她的信件。
                            身边坐着的陈深,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识得那是老二的字迹。
                            他极不满的伸手将那封信夺走,视线落在一句话上:小妹,到了南京,若是钱不够,记得通电给二哥,二哥给你汇过去。
                            刹那间,陈深冷笑,什么时候陈宇这么热心了,一口一句小妹,真是亲热。
                            “出门前,父亲给了不少银票,何况,你可以去任意和陈家有关的钱庄取钱,何必叨扰二哥。”他不悦的语气很是明显。
                            白秀珠也有些不耐:“我没说过要他的钱,二哥只是关心……”
                            ‘我’字还没有说出口,信笺被撕碎的声音传来,她怒色地瞪着陈深。
                            “那是我的东西,你太过分了。”
                            她因为生气,脸上的红晕,比那粉脂还要红上几分。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背脊,落在了她的要腰肢上:“你人都是陈家的,我是正房的儿子,将来陈家也是我的,你自然也是我的。”
                            真不知道陈深哪里学来的鬼理论,洋先生说一物可以联系一物,果然,这男人是受了西方的教育,被洗脑了。
                            “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她愤慨,白秀珠总想,他许是将她当东西惯了,才口不择言。
                            陈深见她真急了,沉默地往后面一靠,闭上眼休憩,没有和她争论。
                            到了火车站,倍觉疲累的白秀珠,后悔没有像他一样在车上休息一会儿。
                            东西被下人提了上去,安置好,她和陈深上了去往浦口的火车,头等车厢,相比后面的车厢要安静的多。
                            只是,白秀珠望着卧铺有些犯难,今夜,她要和陈深睡同一车厢?
                            陈深见她有些不自在,放下手上提着的食盒,坐在了休息处,说道:“害羞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小时候,我还和你一起洗澡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秀珠的脸色更加红了。
                            当年公馆里有了很多陈昭年的门客,一时间竟然没有了洗澡的地方。
                            而那时,学堂里有人说她是没父母亲被陈家捡来当小媳妇的孩子,陈深撸起袖子就和人干了一架。
                            脸还被抓伤了,这大概是他做过让她唯一感激的事情。
                            两个人都不算小,但身体上的区别还没有特别明显,老妈子怕两个脏兮兮的小鬼头被陈昭年看见怪罪下来。
                            于是老妈子直接围了一块锦布,让下面的丫头给他们两个洗干净才放出去。
                            “那不叫一起。”她辩解,急红了眼。
                            陈深好笑地看着她,只见如故站在那里,双手绞着,害羞的模样,令人心动。
                            “该看的都看了,还要怎样才叫一起?”他如此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7-09-08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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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06: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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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秀珠不好意思看他,心里又被说得不舒服,即刻随手抓了食盒,要朝他扔过去。
                              他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不急不慢地说:“你砸,晚饭都在这里面,听父亲说里面有西湖醋鱼。”
                              那是她最喜好的一道菜,听到这里,白秀珠将食盒放了下来,坐在另外一边,离得他远远的,闷头生气。
                              累极,她渐渐熟睡过去,双手还环住锦布包挡在胸前,带着防备。
                              陈深见她睡着,合上书,坐在对面凝视着熟睡的女子,卷翘的睫毛像静静停在花朵上的蝴蝶。
                              他不禁失笑,这究竟是防着谁呢?
                              陈深起身,来到了她的身边,轻悄悄地将她给抱起来,然后将她放在下铺,盖好被子。
                              为了不惊动她,他并没有将她怀中的包抽走。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脸,她动了动,陈深即刻收回手。
                              瞧着她恬静的容颜,他的心,就好像有人用羽毛轻轻扫动,痒痒的。
                              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这是你小妹,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小妹……呵,可他,如此不想当她的三哥。
                              他打开行李,里面放着花丝镶嵌的翡翠坠子,什么时候,用什么理由送给她才好呢?
                              马上是她的诞辰了,也许是个最好的时机,他想着露出了淡淡的笑,将东西小心翼翼地塞了回去。
                              这一夜,他没有去上铺睡觉,因为怕她摔下来,在旁边守了一夜。
                              白秀珠睡得差不多,朦朦胧胧的听到书本翻页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过去,薄暖的灯光洒在陈深的脸上,她才发现,陈深非但英气十足,还如此俊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09-08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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