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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的影响无所不在。像雨水般渗透,滋润着大地,洗掉罪恶。
他能听见雏田在隔壁练习忍术,她父亲监视着她,宣纸上的一抹黑影。他因为和她训练无数次,不看就知道她脸上的表情,攻击时的站姿,和他一样的白色双眸闪烁着泪光,这些画面本能般在脑海闪过。她进步不大。他似乎能感觉到她父亲的不满的神情,怒火如同乌云般周旋着。他能预测接下来的事:一顿气急败坏的训斥(和花火相比你太不争气了!),雏田强忍着泪水,然后,一整夜的啜泣声会把宁次吵醒。他不耐烦之内有一丝同情。
不是因为雏田没有能力,她也不比花火或宁次苯。有时宁次会带她到小树林里训练,他会控制力度好以保护她,如同教棋般。他会对她大喊,但从不刻薄,只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够不当仆人,保镖的机会。
雏田一直温和,一直感激,一直需要认可。宁次想知道他的怨恨什么时候被谈不上讨厌取代。就连天天也观察到了,上次见面时告诉他,“你变得比以前和蔼可亲了。”
“我还是想逃走。我以为成为中忍后就能和他们互不相干。”
天天瞪着他,然后笑了。“有些亲戚的确不好应付,”她说,但一瞬间就严肃起来了,“你知道他们为何那么怕,对吧?自从宇智波鼬没有人进步那么快,所以他们会担心。”
“我不会灭族的。”
“谁也没预测到鼬会。”
宁次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洛克还好吗?”
“就那样。我们准备好今年重考,他们安排了新队员加入好凑齐三个人。大家配合得还不错。没以前好但还行,我们机会不错…”
天天提醒了他,他们的人生没有他也这么继续着,而宁次却留在原地,被困在日向家族给他画的范围之内。保护别人还是他唯一的选择,虽然他当时以为逃离了这个宿命。他每天比雏田早起,陪着她去训练,然后在远处看着雏田躲避夕日红的攻击,无法回击。他记得曾经他被派去执行过真正的任务,有队长的指挥和确切的目标。这反差只使他现在的生活显得更加枯燥。
木叶,对他来说,是日向和雏田,令人窒息,但是他只知道木叶 。
晚上,雏田折好衣服,铺被子准备睡觉,宁次隔着宣纸拉门等待着。明天,他想。他知道她不会完成考试,不会成为中忍,但是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也许奇迹会发生。
“明天加油,”他有点尴尬的告诉她,迅速审视周围确定没有陌生查克拉迹象。
雏田掩饰不住惊讶,愣了一下。“谢谢,宁次哥哥,”礼貌,温顺,还用着那幼稚的称呼。
那天晚上他坐在床垫上,等待被预报的雨,仿佛他是干裂土地上缺水的树木,而雨会带来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