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一步一步来吧

像在深山里挖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大坑才见有几滴水冒出来一样的感情

====
那天夜里，佐助突然醒来，并在再次睡着之前昏沉沉的胡思乱想，他们俩之间一人比另一人更关注对方，不知道是自己还是鸣人。他关注只是因为想趁机逃走，鸣人关注因为 --

====
鸣人从佐助那里学到的人生智慧就是过后的早上，什么都不会改变，至少不会有你期望中的变化。鸣人还是鸣人，佐助还是佐助，虽然他们搂在一起会比分开来暖和，但是就这样而已。他们分享的只有温度。
“你昨天夜里做了恶梦，把我吵醒了，” 佐助语气像在讨论天气般，不自然的镇静。他睁开眼睛，窗外景色很平静，雪已停了。鸣人把脚收回被窝里，他在睡觉的时候不经意的伸展到外面去了，结果双脚被冻得有点麻木不仁。
“记得跟食物有关系，” 鸣人带着睡意迷迷糊糊的说，从窗口照进房间里的光白净的荒凉，“你偷了我的拉面，就是不还给我，结果我们吵了起来，然后你就走了，所以我就追啊追，但是无论我怎么跑都追不上你。像那次一样。”他清醒过后，难为情的耸了耸肩，“算了，当我没说。”
“对不起，” 佐助轻声说，呼出来的暖气荡漾在他耳边。
鸣人把头转过来，他们肩并肩的躺着，胳膊贴在一起。鸣人不想改变姿势。“为什么要道歉？你不是还在这里吗？”
“但如果我真走了呢？” 佐助的表情难以捉摸。鸣人记得，那天细雨中，佐助血红双眼里的无情，他胸口隐约作痛。
他屏住呼吸，努力不动声色，平静的问，“你会吗？”声音小的像呼吸声，如果佐助移一下头，把耳朵贴在枕头上他可以装做没听见。
佐助回应之前，脸上表情就把真相透露出来了。“可能，如果你给我机会的话。” 鸣人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把答案猜对了，紧绷的几秒钟过后，鸣人一拳头砸在佐助的脸上，神情中的疼痛仿佛被打的人是他自己，然后匆匆的穿了鞋，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后来，当他踏着膝盖高度的厚厚一层雪，他发现自己忘了大衣，但是他既沮丧又愤怒，也就没有回头。回到旅馆的时候已是中午，他冻的已有点神志不清，开门时差点倒在佐助身上。
佐助火炉般温暖，而鸣人是如此的冰冷，他们每个接触点就像电流般。
他们那天一句话也没说，佐助默默地照顾着病倒在床的鸣人，逼他吃药、喝水，他把自己发凉的手敷在鸣人炙热的额头上。明天早晨，鸣人还有点低烧，但还是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披上大衣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佐助惯性般跟随着他，仿佛这是他一生养成的习惯，仿佛鸣人眼神中赤裸裸的伤痛指使他。

鸣王你个傻子！囚禁起来不就行了^^

====
鸣人一回木叶就告诉纲手他不干了，叫她找别人看管佐助，说自己因为私人原因不能胜任。“有多私人？”她问。鸣人咬紧牙关，低着头挤出一句，“足够。”
她没有继续追问。
出去的时候，他发现我爱罗在街头等着，仿佛猜到鸣人会在这里。我爱罗和往常一样阴沉着脸，他试着从他身旁经过，但是他却刻意挡住鸣人的路，问道，“他在哪里？”
“谁？”我爱罗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他不再装傻，“不知道。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在乎，也没有理由在乎，我已经不是他的监护人了。”
我爱罗的眼神深不可测，他抓住鸣人的胳膊，鸣人试着扯开，但是他坚决不放，鸣人厉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因为我爱罗手紧得像老虎钳般，他们怒目而视，随时准备翻脸攻击。
“你知道我为什么还留在木叶吗？” 我爱罗声音低沉的好像在威胁他。
鸣人哼了一声。“不知道，除非和我救他的原因一样，如果真是那样，我到想听听看。”
“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根本不了解我。” 他挣脱后，生气的把手握成拳头，他们像野狗般对视，环绕，鸣人想把憋在心里的不满和挫折感发泄出来。“再说，这跟你有关系吗？”
鸣人似乎能够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我爱罗眼神像无路可逃的猎物般有点疯狂，鲁莽，仿佛被抓个正着。而鸣人气急败坏的什么也不在乎。所以当我爱罗忐忑，带着希望地吻他时他没有拒绝。
鸣人把双眼紧紧地闭上，直到他眼帘里留下的只有我爱罗模糊的余像，光斑消失后，他除了一片白什么也看不见，白的像铺天盖地的茫茫冰雪，白的像佐助。

====
后来鸣人想起刻在我爱罗额头上的字。
爱，他知道，代表的是伤痛，对于佐助，我爱罗，和他自己都是这样。因此他们认为最简单的应付方法不是扼杀它就是让他慢慢死去。它对于他们来说不曾柔和，温顺，却是激烈，无从逃脱的。
但他们没有别的办法。鸣人知道我爱罗留下的原因，和他救佐助的原因是一样的，虽然我爱罗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区别是他想被别人需要，被拯救，佐助不想。这也是白挡下千鸟，纲手赌博，伊鲁卡天天担心的原因。因为它，我爱罗装着没有发现鸣人每次半夜里起床出门，虽然他们俩都知道我爱罗不曾入睡。因为它，鸣人每晚守在佐助的屋外，等着他熄灯，确保他不会离开。因为它，佐助睡觉时手下意识的护着脖子上的隐隐作痒的咒印。
==== 第五篇完 ====

这样对小爱，可恶！

鸣王不要伤你家小爱！

虐一虐无所谓，关键后面有甜

等更等撒土

=== 自由坠落 ===
佐助虽想离开，却一直没有做到。但其实他的选择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在某个夜晚，混入木叶的间谍找到他，趁他沉睡的时候下药把他带回音隐。
这可能是他以自己的意识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天。
他听说临死前，人的一生最珍贵的片段会在眼前闪过。临死前，看得最清楚，想得最明白，因为人们没有理由再去掩饰，欺骗自己，所以才意识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

他也记得自己之前曾不由自主，奋不顾身的救了鸣人。
鸣人不像佐助和卡卡西，没有过人的观察能力，他算是眼尖的，但是鸣人最终还不具备写轮眼。如果他拥有它，他也许注意到再不斩去世之前的举止，和佐助那天昏过去之前的举动很相似。当然，再不斩的手最终达到了它的目的地 -- 白的脸颊，但佐助的手却在半路掉落，失去意识的指挥。但是伸展的方式是一样，手的姿势也也是一样，而且如果鸣人当时有圆规，直尺和量角器的话，也许会发现胳膊的线条和角度也是一样的。
但是鸣人没有发现共同点，卡卡西和樱都没看到。但是佐助，当他听着卡卡西陈述着再不斩的死，猛然意识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