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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孔子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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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楼2006-08-27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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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楼2006-08-27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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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阜


        76楼2006-09-16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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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南宫敬叔言鲁君曰:请与孔子使周。鲁君与之一车、一马、一竖子俱,使周问礼。适周,观周之文物,典宋、制度,所得至多。乃言:周监(鉴)于二代(夏、商),郁郁手文(茂/美)哉,吾从周。见老子。

          〖HT5”SS〗〔《庄子外篇天道》:

          孔子西(观)藏书于周室。子路谋曰:“由闻周之徵藏史,有老聃者,免而归居,夫子欲藏书,则试往因焉。”孔子曰:“善”。往见老聃,而老聃不许,于是繙十二经以说。老聃中其说,曰:“大谩,愿闻其要。”孔子曰:“要在仁义。”老聃曰:“请问,仁义,人之性邪?”孔子曰:“然。君子不仁则不成,不义则不生。仁义,真人之性也,又将奚为知?”老聃曰:“请问,何谓仁义?”孔子曰:“中心物恺,兼爱无私,此仁义之情也。”〕

          〔《御览》六百十六引《神仙传》:

          孔子读书,老子见而问曰:“是何书也?”曰:“《礼》也,圣人亦读之。”老子云:“圣人可也,汝曷为复读之?”〕

          《孔子家语·观周》:“孔子观周,遂入太祖后稷之庙。庙堂右阶之前有金人焉,三缄其口,而铭其背曰:‘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无多言,多言多败;无多事,多事多患,〔安乐必戒,无所行悔。〕勿谓何伤,其祸将长;勿谓何害,其祸将大。〔勿谓不闻,神将伺人。滔滔不灭,炎炎若何?涓涓不壅,终为江河。绵绵不绝,或成网罗。毫末不札,将寻斧柯。诚能慎之,福之根也。口是何?伤祸之门也。强梁者不得其死,好胜者必遇其敌。盗憎主人,民怨其上。〕君子知天下之不可上也,故下之;知众人之不可先也,故后之。〔温恭慎德,使人慕之。执雌持下,人莫逾之。人皆趋彼,我独守此。人皆或之,我独不徙。内藏我智,不示人技。我虽尊高,人弗我害。谁能于此?江海虽左,长于百川,以其卑也。天道无亲,而能下人。戒之哉!〕’孔子既读斯文也,顾谓弟子曰:‘小人识之。〔此言实而中,情而信。《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行身如此,岂以口过患哉?’”《德行集·修身》译作:“昔孔子往观周国,遂入太祖后稷宗庙内。右堂阶前立一金人,口上置三具锁,其背上有铭文:‘古时慎言者也。戒之哉!勿多言,多言则多败;勿多事,多事则多患。勿谓何伤,其祸将长;勿谓何害,其祸将大。君子知天下之不可上,故下之;知众人之不可先,故后之。’孔子既读铭文,顾望而谓弟子曰:‘小子识之。行身如此,则岂有口祸哉?’”对比原文和译文可以看出,被《德行集》略去不译的部分多为韵文,若勉强译出则很难保持其韶文风格。

          〔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侧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刘子》(卷七慎隟章):昔仲尼观欹器而革容。袁注:周公庙中有祭器,常倾欹不正,号之欹器。太满则倾,不满亦欹,惟平则正矣。孔子于周公庙见之,问主器曰:“此器何名?”曰:“欹器。”孔子曰:“吾闻欹器,太满则倾,不满亦欹,惟平则正。”〕〖HT〗

          孔子自周返于鲁,《论语·乡党》:“君召使傧。”〔何按:昭公以孔子代礼官,应对宾客。〕弟子稍益进焉。〖ZW(〗孔子适周三年,世家未明记。但谓“孔子自周文于鲁,弟子稍进。是时也,晋平公强,东伐诸侯。楚灵王兵强,陵铄中国。齐大而近鲁,鲁小弱。附秦则晋怒,附晋则楚伐。不备于齐,齐师侵鲁。”晋平公未次在前532,是年为鲁昭公十年,楚灵王九年。孔子十九岁。钱穆《诸子系年考》未详审《史记》,误以其年在昭公二十年,谬矣!其去周当在19至20岁之间。庄子说:“孔子年五十一,南见老聃。”则当在晚年游于楚时又见之也。〖ZW)〗
          


          81楼2006-09-16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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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5H〗鲁昭公二十五年〖HT〗(前517年),孔子三十五岁。鲁三家共攻昭公,昭公奔于齐。寄居齐晋边境乾侯。季氏执鲁政。

            孔子亦以是年适齐。

            〖HT5”SS〗〔仲尼游齐,见景公。景公曰:“先生奚不见寡人宰乎?”仲尼对曰:“臣闻晏子一三君而得顺焉,是有三心,所以不见也。”仲尼出,景公以其言告晏子,晏子对曰:“不然!婴为三心,三君为一心,故三君皆欲其国之安,是以婴得顺也。婴闻之,是而非之,非而是之,犹非也。孔丘必据处此一心矣。”(《晏子春秋》)〕〖HT〗

            为高氏家臣。在齐初闻韶乐。

            〖HT5”SS〗〔入齐太师闻韶,叹所奏尽美矣,又尽善也。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因为乐之至于斯极也。〕〖HT〗

            孔党积极参与了新兴庶族夺取嫡宗世家贵族权力的政治活动。

            〔孔子曾经参与了齐国政权变革的实际行动。这事情儒家的书向来讳言,而见于《墨子·非儒下》:〖HT5”SS〗

            “孔丘之齐,见景公……齐将伐鲁,告子贡曰:“赐乎!举大事于今之时矣。乃遣子贡之齐,因南郭惠子以见田常,劝之伐吴,以教高、国、鲍、晏,使毋得害田常之乱。”

            田常政变的背后指使人物中有孔子和子贡,这情节儒书中一直不曾提起。墨家却讲得一清二楚。孔子指示的方针,要子贡去“教高、国、鲍、晏”,支持公山弗扰、阳虎。不许反对派起来阻挠田常的改革。隔了十年,田常果然“尽诛鲍晏监止及公族之强者。”(《田敬仲完世家》)《越绝书》内传《陈成恒篇》说:“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霸越。”这也可见子贡在齐的地位重要,参与田常改革,能够影响内外的大计。

            故孔子言,“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雍也)齐国将变,将影响及于鲁。鲁国若变,将一变至于道。〕

            〖HT5”SS〗〔孔子适齐,过泰山之侧,有妇人哭于野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曰:“此哀一似重有忧者。”使子贡问之。而曰:“昔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子贡曰:“何不去乎?”妇人曰:“无苛政。”子贡以告孔子。子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暴虎。”〕〖HT〗




            〖HT5H〗鲁昭公二十六年〖HT〗(前516),孔子三十六岁。在齐,舍于外馆。

            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又曰:“政在节财。”景公悦,将欲以尼溪田封孔子。晏婴向景公谗孔子。

            〖HT5”SS〗〔仲尼之齐,见景公而不见晏子。子贡曰:“见君不见其从政者,可乎?”仲尼曰:“吾闻晏子事三君而顺焉,吾疑其为人。”晏子闻之,曰:“婴则齐之世民也,不维其行,不识其过,不能自立也。婴闻之,有幸见爱,无幸见恶,诽誉为类,声向相应,见行而从之者也。婴闻之,以一心事三君者,所以顺焉;以三心事一君者,不顺焉。今未见婴之行,而非其顺也。婴闻之,君子独立不惭于影,独寝不惭于魂。孔子拔树削迹,不自以为辱;穷陈蔡,不自以为约;非人不得其故,是犹泽人之非斤斧,山人之非纲罟也。出之其口,不知其困也。始吾望傅而贵之,今吾望傅而疑之。”仲尼闻之,曰:“语有之,言发于尔,不可止于远也;行存于身,不可掩于众也。吾窃议晏子而不中夫人之过,吾罪几矣!丘闻君子过人以为友,不及人以为师。今丘失言于夫子,讥之,是吾师也。”因宰我而谢焉,然仲尼见之。(《晏子春秋》)〕

            〔孔子见齐景公,公悦焉,请置廪丘之邑以为养。孔子辞而不受。入谓弟子曰:“吾闻君子赏功受赏,今吾言于齐君,君未之有行,而赐吾邑, 其不知丘亦甚矣。”〕〖HT〗

            晏婴进曰:“夫儒者滑稽(诡谲)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货,不可以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则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世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易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

            景公言孔子曰:“待子若季氏,吾不能。”景公遂远之。
            


            82楼2006-09-16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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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君任孔子为鲁中都宰。

              〖HT5”SS〗孔子为鲁大夫,乃有食邑,原思为孔子家邑之宰。(孔子去国流亡后,家邑还致于公。晚年归鲁后,归其乡曲阜。曲阜似已为其家邑。)

              〔孔子初仕为中都宰,制为养生送死之节,长幼异食,强弱异任,男女别涂,路无拾遗。器不雕伪,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因丘陵为坟,不封、不树,行之一年,而西方之诸侯则焉。定公谓孔子曰:“学子此法,以治鲁国何如?”孔子对曰:’虽天下可乎,何但鲁国而已哉。于是二年,定公以为司空。乃别五土之性,而物各得其所生之宜,咸得厥所。先时季氏葬昭公于墓道之南,孔子沟而合诸墓焉。谓季桓子曰:“贬君以彰已罪,非礼也,今合之,所以掩夫子之不臣。”由司空为鲁大司寇。设法而不用,无奸民。〕〖HT〗


              〖HT5H〗鲁定公十年〖HT〗(前500年),孔子五十二岁。由中都宰为司寇。

              齐晏婴卒。齐大夫黎〖HT5”SS〗钅〖KG-*2〗且〖HT〗言景公:“鲁用孔丘,其势危齐”。

              〖HT5”SS〗〔《御览》二百八引《符子》:

              鲁侯欲以孔丘为司徒,将召三桓议之。乃谓左丘明曰:“寡人欲以孔子为司徒,而授以鲁政焉。寡人将欲询诸三子。”左丘明曰:“孔丘其圣人与!夫圣人任政,过者离位焉。君虽欲谋,其将弗合乎?”鲁侯曰:“吾子奚以知之?”丘明曰:“周人有爱裘而好珍羞,欲为千金之裘,而与狐谋其皮;欲具少牢之珍,而与羊谋其羞。言未卒,狐相率逃于重邱之下,羊相呼藏于深林之中。故周人十年不制一裘,五年不具一牢。何者?周人之谋,失之矣!今君欲以孔丘为司徒,召三桓而议之,亦与狐谋裘,与羊谋羞哉!”于是鲁侯遂不与三桓谋,而召孔丘为司徒。〕

              〔孔子为鲁司寇,见季康子,康子不悦。(当为桓子)孔子又见之。宰予进曰:“昔予也常闻诸夫子曰,王公不我聘则弗动,今夫子之于司寇也日少,而屈节数矣,不可以已乎?”孔子曰:“然,鲁国以众相陵,以兵相暴之日久矣,而有司不治,则将乱也,其聘我者,敦大于是哉。”鲁人闻之曰:“圣人将治,何不先自远刑罚,自此之后,国无争者。”孔子谓宰予曰:“违山十里,蟪蛄之声,犹在于耳,故政事莫如应之。”〕〖HT〗

              摄鲁相,随定公与齐会夹谷。齐侯乃归所侵鲁之汶上三田。

              〖HT5”SS〗〔夏,公会齐侯于祝其,实夹谷。孔丘相,犁弥言于齐侯曰:“孔丘知礼而无勇,若使莱人以兵劫鲁侯,必得志焉。”齐侯从之。孔丘以公退,曰:“士兵之!两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乱之,非齐君所以命诸侯也。裔不谋夏,夷不辞华,俘不干盟,兵不逼好——于神为不祥,于德为愆义,于人为失礼,君必不然。”齐侯闻之,遽辟之。将盟,齐人加于载书曰:“齐师出竟而不以甲车三百乘从我者,有如此盟!”孔子丘使兹无还揖对,曰:“而不返我汶阳之田,吾以共命者,亦如之!”齐侯将享公。孔丘谓梁丘据曰:“齐、鲁之故,吾子何不闻焉?事既成矣,而又享之,是勤执事也。且牺、象不出门,嘉乐不野合。飨而既具,是弃礼也;若其不具,用秕稗也。用秕稗,君辱;弃礼,名恶。子盍图之!夫享,所以昭德也。不昭,不如其已也。”乃不果享。(十年)〕


              84楼2006-09-16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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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日,子路行,遇荷耨丈人。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以告,孔子曰:“隐者也。”复往,则亡。〖HT〗

                晋韩、魏、赵三家与范氏、中行氏斗,灭范氏,中行氏。


                〖HT5H〗鲁哀公六年〖HT〗(前489年),孔子六十四。孔子自陈迁于蔡。吴伐陈,楚救陈。

                〖HT5”SS〗〔六月,吴伐陈。七月,楚昭王救阵。〕〖HT〗

                子贡至楚,说楚昭王以师迎孔子。楚昭王使人聘孔子。陈蔡大夫妒之,乃发徒围孔子于舒,不得行。七月庚寅,楚昭王卒于军中。楚子西、子期发动政变,不立长子,迎越女之幼子章立之,是为惠王。

                〖HT5”SS〗〔楚昭王聘孔子,孔子拜礼焉,路出于陈蔡。陈蔡大夫相与谋曰:“孔子圣贤,其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病,若用于楚,则陈蔡危矣。”遂使徒兵距孔子。孔子不得行,绝粮七日,外无所通,藜羹不充,从者皆病。孔子愈慷慨,讲弦歌不衰。〕〖HT〗

                绝粮于陈、蔡之间。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绝。遂去蔡,命子贡往见楚昭公。

                〖HT5”SS〗〔孔子遭厄于陈蔡之间,绝粮七日,弟子馁病,孔子弦歌。子路入见曰:“夫子之歌,礼乎?”孔子弗应,曲终而曰:“由,来!吾语汝,君子好乐,为无骄也。小人好乐,为无慑也。其谁之子,不我知而从我者乎?”子路悦,援戚而舞,三终而出,明日免于厄。子贡执辔曰:“二三子从夫子而遭此难也,其弗忘矣。”孔子曰:“善恶何也?夫陈蔡之间,丘之幸也,二三子从丘者,皆幸也。吾闻之,君不困不成王,烈士不困行不彰,庸知其非激愤厉志之始,于是乎在?”〕〖HT〗

                弟子有愠心。秋,齐景公卒。

                〖HT5”SS〗〔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子贡色作。孔子曰:“赐,尔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曰:“然。非与?”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何为于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耶?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臂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

                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

                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而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孔子欣然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

                于是使子贡至楚。楚昭王兴师迎孔子,然后得免。

                昭王将以书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诸侯有如子贡者乎?”曰:“无有。”“王之辅相有如颜回者乎?”曰:“无有。”“王之将率有如子路者乎?”曰:“无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曰:“无有。”“且楚之祖封周,号为子男五十里。今孔子述三五之法,明周召之业,王若用之,则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数千里乎?夫文王在丰,武王在稿,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据士壤,贤子弟为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其秋,楚昭王卒于城父。

                楚狂接与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兮,来者犹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言之。趋而去,弗得与之言。〕

                昭公欲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沮之。其秋,昭王卒。
                


                90楼2006-09-16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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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5”SS〗〔楚昭王有疾,卜曰:“河神为祟。”王弗祭,大夫请祭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汉沮漳,楚之望也,祸福之至,不是过乎,不谷虽不德,河非所获罪也。”遂不祭。孔子曰:“楚昭王知大道矣,其不失国也宜哉。夏书曰:‘维彼陶唐,率彼天常,在此冀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纲,乃灭而亡’。”又曰:“允出兹在兹,由已率常可矣。”〕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徒者不可及,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HT〗

                  〔《说苑》(杂言):

                  楚昭王召孔子,将使执政,而封以鲁社七百。子西谓楚王曰:“王之臣,用兵有如子路者乎?使诸侯有如宰予者乎?长官五官有如子贡者乎?昔文王处酆,武王处镐,酆镐之间百乘之地,伐上杀主,立为天子,世皆曰圣。王今以孔子之贤,而有书社七百里之地,而三子佐之,非楚之利也。”楚王遂止。〕〖HT〗

                  楚平王之孙白公邀孔子敬礼之。

                  〖HT5”SS〗〔荆公子行年十五而摄荆相事,孔子闻之,使人窥觐其为政焉,使者反曰:“视其朝清净而少事,其堂上有五老焉,其廊下有二十壮士焉。”孔子曰:“合二十五人之智,以治天下,其固免矣,况荆乎?”〕

                  〔晏子曰:孔某之荆,知白公之谋,而奉之以石乞。君身几灭,而白公僇。按:楚白公之乱,在哀公十六年。〕〖ZW(〗《列子·说符》、《吕·精谕》、《淮·道应》石乞,石器,掷石器也。〖ZW)〗

                  〔《淮南子·道应训》:白公问于孔子曰:“人可以微言?”孔子不应。白公曰:“若以石投水中,何如?”曰:“吴越之善没者,能取之矣。”曰:“若以水投水,何如?”孔子曰:“甾渑之水合,易牙尝而知之。”白公曰:“然则人固不可与微言乎?”孔子曰:“何谓不可?谁知言之谓者乎!”夫知言之谓者,不以言言也。争鱼者濡,逐兽者趋,非乐之也。故至言去言,至为无为。夫浅知之所争者,末矣,白公不得也。故死于浴室。故老子曰:“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吾知也。”白公之谓也。〕〖HT〗

                  《论语·子路》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HT5”SS〗〔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进在其中矣。”

                  《论语·子路》: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不恒其德,或承之羞。“

                  《论语 述而》:”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韩诗外传》卷一:“孔子南游适楚,至于阿谷之隧。有处子佩填而浣者。孔子曰:“彼妇人其可与言矣乎?”抽觞以授子贡,曰:“善为之辞,以观其语。”子贡曰:“吾北鄙之人也,将南之楚。逢天之暑,思心燂燂,愿乞一饮,以表我心。”妇人对曰:“阿谷之隧,隙曲之汜,其水载清载浊,流而趋海,欲饮则饮,何问于婢子!”受子贡觞,迎流而挹之,奂然而弃之,以流而挹之,奂然而溢之,坐置之沙上,曰:“礼固不亲授。”子贡以告,孔子曰:“丘知之矣。”抽琴去其轸,以授子贡曰:“善为之辞,以观其语。”子贡曰:“何子之言,穆清风,不悖我语,和畅我心。于此有琴而无轸,愿借子以调其音。”妇人对曰:“吾野鄙之人也,僻陋而无心,五音不知,安能调琴?”子贡以告,孔子曰:“丘知之矣”。抽絺綌以授子贡,曰:“善为之辞,以观其语。”子贡曰:“吾北鄙之人也,将南之杨,于此有**五两,吾不敢以当子身,取置之水浦。”妇人对曰:“行客之人,嗟然永久,分其资财,弃之野鄙。吾年甚少,何敢受子?子不早去,今窃有狂夫守之者矣。”《诗》曰:“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此之谓也。

                  《韩诗外传》卷二:楚狂接与躬耕以食,其妻之市未返。楚王使使者赍金百镒造门曰:“大王使臣奉金百镒,愿请先生治河南。”接与笑而不应,使者遂不得辞而去。妻从市面上而来:“先生少而为义,岂将老而遗之哉?门外车轶何其深也。”接舆曰:“今者王使使者赉金百镒,欲使我治河南。”其妻曰:“岂许之乎?”曰:“未也。”妻曰:“君使不从,非忠也;从之,是弃义也。不如去之。”乃夫负斧甑,妻戴织器,变易姓字,莫知其所之。《论语》曰:“色斯举矣,翔而后集。”接舆之妻是也。《诗》曰:“逝将去汝,适彼乐土。适彼乐土,爰得我所。”
                  


                  91楼2006-09-16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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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天道敏生,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者,犹蒲卢也,待公以成,故为政在于得人。取人以身,修道以仁。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以生也。礼者,政之本也,是以君子不可以不修身。思修身,不可以不事亲;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天下之达道有五,其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也。五者,天下之达道,智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公曰:“子之言美矣至矣,寡人实固,不足以成之也。”孔子曰:“好学近乎智,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能成天下国家者矣。”〕〖HT〗

                    〖HT5”SS〗〔孔子曰:“惟器与名,不可假人。若以假人,与人政也。政亡,则国家从之,不可止也。”〕〖HT〗

                    是年,鲁西狩获麟,孔子《春秋》绝笔。〖ZW(〗《春秋》始笔在何年,则不可考。〖ZW)〗

                    〖HT5”SS〗〔叔孙氏之车士曰子且商,采薪于大野,获麟焉,折其前左足,载以归,叔孙以为不祥,弃之于郭外。使人告孔子曰:“有兽而角者,何也?”孔子往观之,曰:“麟也。胡为来哉?胡为来哉?”反袂拭面,涕泣沾衿。叔孙闻之,然后取之。子贡问曰:“夫子何泣尔?”孔子曰:“麟之至,为明王也。出非其时而害,吾是以伤焉。”〕〖HT〗


                    〖HT5H〗鲁哀公十五年〖HT〗(前480年),孔子七十二岁。弟子子路死于卫。孔子哀甚,病。

                    〖HT5”SS〗〔卫内乱,子路在卫为大夫孔悝邑宰。入攻叛军,叛军自高城投乱石断子路之缨。子路不避,曰:“君子死,不免冠。”正冠结缨而死于石下。时年六十。

                    孔子闻卫乱,曰:“嗟乎,由死矣!”已而果死。孔子曰:“自吾得由,恶言不闻于耳。”是时子贡为鲁使于齐。〕

                    〔子路始见孔子,子曰:“汝何好乐?”对曰:“好长剑。”孔子曰:“吾非此之问也,徒谓以子之所能,而加之以学问,岂可及乎?”子路曰:“学岂益哉也?”孔子曰:“夫人君而无谏臣则失正,士而无教友则失听。御狂马不释策,操弓不反檠。木受绳则直,人受谏则圣,受学重问,孰不 顺哉?毁仁恶仕,必近于刑。君子不可不学。”子路曰:“南山有竹,不柔自直,斩而用之,达于犀革。以此言之,何学之有?”孔子曰:“括而羽之,镞而砺之,其入之不亦深乎。”子路再拜曰:“敬而受教。”

                    子路将行,辞于孔子。子曰:“赠汝以车乎?赠汝以言乎?”子路曰:“请以言。”孔子曰:“不强不达,不劳无功,不忠无亲,不信无复,不恭失礼,慎此五者而矣。”子路曰:“出请终身奉之。”〕〖HT〗


                    〖HT5H〗鲁哀公十六年〖HT〗(公元前479年),楚发生白公之乱。

                    〖HT5”SS〗〔泯公二十三年,楚之白公胜杀全尹子西,子棋,袭惠王。叶公政败白公,白公自杀。〕

                    〔楚惠王灭陈。〕〖HT〗


                    (四月已丑)孔子卒,七十三岁。哀公诔之,称曰“尼父”。

                    〖HT5”SS〗“〔夏四月己丑,孔丘卒。鲁公诔之曰:“旻天不吊,不慭遗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茕茕余在疚。鸣呼哀哉尼父!无自律。”子赣曰:“君其不没于鲁乎!夫子之言曰:‘礼失则昏,名失则愆。’失志为昏,失所为愆。生不能用,死而诔之,非礼也;称一人,非名也。君两失之。”(十六年)〕

                    〔《刘子崇学》:宣尼临没,手不释卷。〕

                    〔孔子将病,负杖逍遥于门,歌曰:“太山其颓乎,梁木其摧乎,哲人其萎乎!”子贡请见,孔子谓子贡曰;“夏人殡于东阶,周人于西阶,殷人两柱间。昨梦予坐奠两柱之间,天下无道久矣,敦能宗予?予殷人也,殆将死。”
                    


                    95楼2006-09-16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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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夏晚年丧子,悲痛失明(或为“目翳”即老年性白内障也)。其家出卫之左氏,故亦称左氏(左氏,地名,亦称左人,左邑。左丘。在今河北唐县西。为中山与卫交界之地。后人混讹于《论语》之“左丘明”),传《春秋》之学。

                      子夏始居西河,文侯迁都大梁,乃居大梁西门。子思为鲁穆公师。思孟之学,鲁学。鲁设博士以优儒生。子夏之学,魏学。

                      子夏以史学传吴起,以训诂传谷梁氏,以微言大义传公羊氏。索隐:“子夏文学著于四科,序诗、传易,又孔子以春秋属商。又传礼,著在礼志。”正义:“文侯却安邑,孔子死后,子夏教于西河之上,文侯师事之,咨问国政焉。”〕

                      〔“卜商卫人,无以尚之,尝返卫见读史志者云:‘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曰:‘非也,已亥耳。’读史志曰:‘问诸晋史果曰已亥。’于是卫以子夏为圣。孔子卒后,教于西河之上,魏文侯事之,而谘国政焉。”〕

                      〔孔子曰:“吾死之后,则商也日益,赐也日损。”曾子曰:“何谓也?”子曰:“商也好与贤已者处,赐也好说不若已者。不知其子视其父,不知其人视其友,不知其君视其所使,不知其地视其草木。故曰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著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与处者焉。”〕

                      〖HT〗孟子(B372—B289),晚于孔子一百年。子思弟子。

                      〖HT5”SS〗〔《汉书·艺文志》:“儒家孟子十一篇,名轲,邹人,子思弟子,有列传。”《风俗通·穷通篇》云:“孟子受业于子思,既通。”惟《史记》列传又云:“受业子思之门人”,索隐云:“门人者,乃受业于子思之弟子也。”

                      “周衰之末,战国纵横,用兵争强,以相侵夺。当世取士,务先权谋,以为上贤,先王大道,陵迟堕废。”

                      马王堆帛书《四度》:

                      “君臣易位谓之逆。贤不肖并立谓之乱。动静不时谓之逆。生杀不当谓之暴。乱则失职,逆则失天。暴则失人。”“凡观国,有六逆:其子父,其臣主。”(六分)

                      刘向校《战国策》书记云:“仲尼既没之后,田氏取齐,六卿分晋,道德大废,上下失序,至秦孝公捐礼让而贵战争,弃仁义而用诈谳,苟以取强而已矣。晚世益甚,万乘之国七,千乘之国五,敌侔争权,盖为战国争强,胜者为右,兵革不休,诈伪并起。当此之时,虽有道德不得施谋,故孟子、孙卿,儒术之士,弃捐于世;而游说权谋之徒,见贵于俗,是以苏秦、张仪、公孙衍、陈轸之属,生纵横短长之说,左右倾侧,苏秦为纵,张仪为横,横则秦帝,纵则楚王,所在国重,所去国轻。”

                      “孟子亦自知耻没世而无闻焉,是故垂宪言以诒后人。于是退而论集所与高第弟子公孙丑、万章之徒难疑答问,又自撰其法度之言,著书七篇。二百六十一章,三万四千六百八十五字。又有外书四篇:性善、辩文、说孝经、为政。其文不能宏深,不与内篇相似,似非孟子本真,后世依傍而托之者也。”〕〖HT〗

                      子思、子夏、孟子、荀子乃传孔氏之学的四大功臣也。

                      〖HT5”SS〗〔其弟子名显于世者犹有:颜回,鲁人,字子渊,出孔母颜氏之同族。年二十九而发白,四十一早死,孔子曰:“自吾有回,门人日益亲。”回之德行著名,孔子称其仁焉。

                      《盐铁论·相刺》:孔子曰“诗人疾之不能默,丘疾之不能伏。是以东西南北七十说而不用,退而修王道。”桑弘羊云:“七十子之徒,去父母,捐家室,负荷而随孔子,不耕而学,乱乃益滋。”

                      〖HT〗闵损,鲁人,字子骞,以德行著名,孔子称其孝焉。

                      冉耕,鲁人,字伯牛,以德行著名,有治国之才,孔子以为可临面。有恶疾,早趣。孔子曰:“命也夫。”

                      冉雍,字仲弓,伯牛之宗族,生于不肖之父,以德行著名。

                      宰予,字子我,鲁人,有口才著名。

                      端木赐,字子贡,卫人,有口才著名。

                      冉求,字子有,仲弓之族,有才艺,以政事著名。
                      


                      97楼2006-09-16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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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ina.com.cn/c/p/2006-03-01/17449236621.shtml
                        山东曲阜孔林大片红叶雪后素净清丽


                        99楼2006-09-16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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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吹律自知”,为什么要选择叔梁父这么一个人呢?从叔梁父的个人经历和家庭状况上我们可以得到答案。首先,此人已经死亡十多年,可谓死无对证,牛皮不易被揭穿;其次,此人虽然具有贵族的血统,但他不是鲁国的贵族,而是宋国的流亡贵族,在鲁国没有根基,所以即使他家族中人想揭穿孔子的谎言,也不会对孔子构成太大的威胁;最后,此人后继无人,只有一个由妾所生的残疾儿子,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来与他对执。正是因为这些因素,使得孔子在干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掘墓移坟事件时,也没有人出来阻拦,或者他有能力将其“摆平”,由此,使得他的这场闹剧能够按其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三、假充真,取经宗周
                          孔子所演的这场经过精心策划,胆大妄为的移坟闹剧发生在他十七岁的时候。戏虽然演得精彩,但被阳虎阻拦在季氏门外的事件说明,这场戏并不叫好,没有被他的观众所接受。但就在这场戏好像已经演砸的时候,一个“老生”的出现救了他的场。这个“老生”就是陪同鲁国国君出访楚国时闹笑话的鲁大夫孟僖子。对此,《史记》是这样记载的:
                          “孔子年十七,鲁大夫孟僖子病且死,诫其嗣懿子曰:‘孔子丘,圣人之后,灭于宋。其祖弗父何始有宋而嗣,让厉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三命而兹益恭,故鼎铭:‘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敢余侮。飦于是粥,于是以糊余口。’其恭如是。我闻圣人之后,虽不当世,必有达者。今孔子年少好礼,其达者欤?吾即没,若必师之。’及厘子卒,懿子与鲁人南宫敬叔往学习焉。是岁季武子卒,平子代立。”
                          这段记载有问题,因为孔子十七岁的时候孟懿子和南宫敬叔均未出生,孟厘子也不是在这一年逝世,而是死于鲁昭公二十四年,也就是孔子三十四岁的那一年。所以学术界一般认为,司马迁可能在此把时间搞错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错误呢?我们在《左传·昭公七年》中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该书有如下一段内容相似的记载:
                          “九月,公至自楚。孟僖子病不能相礼,乃讲学之,苟能礼者从之。及其将死也,召其大夫,曰:‘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吾闻将有达者曰孔丘,圣人之后也,而灭于宋。其祖弗父何,以有宋而授厉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三命兹益共。故其鼎铭云: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饘于是,鬻于是,以糊余口。其共也如是,臧孙纥有言曰:圣人有明德者,若不当世,其后必有达人。今其将在孔丘乎?我若获没,必属说与何忌于夫子,使事之,而学礼焉,以定其位。’故孟懿子与南宫敬师事仲尼。”
                          将《史记》和《左传》的这两段记载相比较,《史记》的记载显然源自于《左传》,但司马迁将“孟僖子病不能相礼”一句断错了句,读成了“孟僖子病,不能相礼”的意思,这一错误,就将这段故事的内容和时间顺序完全搞错了。《左传》的内容是记载两个时间段里发生的事,其中的“九月,公至自楚。孟僖子病不能相礼,乃讲学之,苟能礼者从之”是说的鲁昭公七年时的事,当时,孟僖子陪同鲁昭公到楚国访问,因其不熟悉礼仪而出尽了洋相,回国后以不能相礼为毛病,就找懂礼仪的人学习。“孟僖子病不能相礼”是说以自己的不懂礼为毛病。“及其将死也……故孟懿子与南宫敬师事仲尼”是后来发生的事,是说因为他认识到了礼的重要,所以在他临死前,才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拜孔子为师。两事有因果关系,但却相隔十七年。而司马迁因为将句断错了,把“孟僖子病不能相礼”理解成了他老人家身体不好,不能从事相礼的活动,因此,在病重垂危之际,命令自己的儿子去向孔子学习礼仪。他把两个时间段的事当成了连续发生的事,从而造成了“孔子年十七……懿子与鲁人南宫敬叔往学习焉”的错误,为后来的学者们留下了这么一个公案。解开了这个公案,我们就应当依据《左传》的记载来看这段记载了。
                          这段记载中有关孔子“父亲”身世的内容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抛开这些内容的虚伪性不谈,即使都是真实的,也与孔子是不是这个“父亲”的儿子没有关系。但这段记载却告诉了我们另一个有趣的信息,那就是孟僖子不仅承认了孔子自编自演的这场闹剧的真实性,而且还在为孔子的高贵出身锦上添花地大势鼓吹。这就来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被季氏接受的孔子“贵族身份”,却能够为孟氏接受,他接受的理由是什么?我认为以其相信孟僖子真的认同孔子根据“吹律自知”就得出的“父亲”是正确的,还不如相信孟僖子因为另有所图而要帮助孔子圆这个谎言。
                          


                          103楼2006-09-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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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我们说过,孟僖子陪鲁昭公出国半年,出尽了洋相,所以他求才心切。但是由于季氏掌握着国家政权,其大张旗鼓的“飨士”行为应当把贵族中可能知礼的人才大都笼络进他的集团去了,谁不想到大树底下去乘凉呢?所以留给孟僖子的只有季氏不想要的那些不成器的贵族子弟和孔子之类没有贵族身份的平民知识份子了。或者说,对于曾经蒙受羞辱,求才心切却又权力不够大的孟僖子而言,他别无选择,只能退而求其次。但在当时“学在王官”的时代,一个堂堂大夫,向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普通平民、市井小混混学礼,终究不太受说。只有名师才能出高徒啊!这应当就是孟僖子承认孔子的身份,并把孔子的“祖先”说得天花乱坠的原因,他吹捧孔子的同时,实际上是在为自己所学的礼是否正宗作辩护。但要想让鲁国整个上流社会,特别是鲁国国君接受孔子的身份,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就是在收留孔子为家中担任管理仓库或牛羊畜牧的小家臣十多年时间之后,才使孔子的“贵族”身份“转正”。契机是孟僖子死后,他的继承人孟懿子向昭公的推荐。对此,《史记》是这样记载的:
                            “鲁南宫敬叔言鲁君言:‘请与孔子适周。’鲁君与之一乘车、两马、一竖子,俱适周问礼。盖见老子。云辞去,而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孔子自周反于鲁,弟子稍益进焉。”
                            孟僖子临终时对孔子及其“家族”如此高的评价,并将自己两个儿子的教育托付给孔子,均说明其交情非同一般,至少也是非常的了解。也就是在这一年,南宫敬叔向鲁君建议,由自己和孔子一起到宗周去研究已经被荒疏的周礼。鲁君答应了其要求,于是他们带着昭公赐予的车、马和“司机”,代表鲁君去找已经自身难保的周天子“取经”。
                            鲁昭公为什么要答应南宫敬叔的请求呢?有可能是对南宫敬叔丧父之时的怜悯,有可能是对儿子为父补过之心的赞成,更有可能的是孔子恢复周礼的思路与鲁昭公自己的愿望相符合,他太需要实际掌握君权了,而这正是周礼的基本要求。
                            需要引起我们注意的是,“适周”的主意并不是南宫敬叔提出来的,而是孔子自己的要求。对此,《孔子家语·观周》有记载:“吾闻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源,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今将往矣。”孔子的要求在南宫敬叔的帮助下得到鲁昭公的认可后,实际上也就是拿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出身证明,而且“行政级别”还不低,是标准的“君代表”,相当于现在的驻外国大使。正是从此时起,孔子由过去生活在下层的贫苦孤儿摇身一变,成为了鲁国贵族集团孟氏家族的座上宾及鲁昭公为了恢复其君权的一颗棋子。或者说孔子与鲁国政治集团中相对较弱的孟氏集团及鲁昭公结成了对付其政治对手季氏集团的政治联盟。
                            南宫敬叔与孔子在宗周去都学了些什么呢?他们想学的就是宗周兴盛时期为稳定君权而制定的一套法规,也即所谓的“礼”。这些“礼”就是孔子回国后所传授的《诗》《书》《礼》《乐》《易》这“五经”。他们要借宗周这块牌子作为大旗,以老祖宗的法规作为大棒来挥舞,以抑制季氏集团在鲁国政治权力中过多的权力,从而使鲁君及孟氏集团获取更多一些的利益。
                            孔子在宗周学习时曾经求教于老子,而老子对他们的学习目的并不赞成,因为老子不认为老祖宗制定的这些规矩在当时的乱世还能行得通,所以在孔子学习任务完成后,向老子告辞时,老子不以为然地告诫他说:
                            “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而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
                            老子在与孔子的另一次会面时还曾对他说:
                            “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幸矣,子之不遇治世之君也。夫六经,先王之陈迹也,岂所以迹哉!今子之所以言独迹也;夫迹,履之所出,而迹岂履哉?仁、义,先王之遽庐也,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以久处。夫播糠眯目,则天地四方易位矣;蚊虻刺肤,则通昔不寐矣。夫仁、义亦然。乃愤吾心,乱莫大焉。吾子使天下无失其朴。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
                            


                            104楼2006-09-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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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以上的分析,我们现在可以还原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形:
                              齐景公为了与晋国和楚国争夺霸主国的地位,确定了改善与周边国家关系的大政方针,并在先后与郑国和卫国举行会盟之后,抱着真诚的愿望提出召开齐鲁夹谷和会的要求,想以“土地换和平”,以消除两国的敌对状态,融洽双方的关系。此提议得到了鲁国的响应。
                              为了进地主之谊,齐国想了一些自以为可以让鲁定公这个客人高兴的聪明办法:准备了一些当地的民族节目来活跃气氛(这次会盟的地点在夹谷,即今山东省莱芜县,是少数民族九夷之一莱夷的居住地)。这场演出的第一场戏类似于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京剧中的武戏:一群当地野人穿得花里胡哨,手执刀枪棍棒,在一片锣鼓声中热热闹闹地上场。谁知孔子来者不善,一开始就不领情,以夷族的音乐不正统而制止。齐国见客人不高兴看小地方的武戏,那就来大国的文戏吧,于是开始表演杂技、小品之类的宫廷滑稽剧。谁知这老先生又来了气,因为他“认为”,教给国君的应当是“交响乐”、“芭蕾舞”才对,怎么能弄这些下里巴人的恶心东西出来。可怜这些混饭吃的小丑演员,就因为孔子的一句话而成了刀下之鬼。孔子的杀戒一开,齐景公这个老政客也傻眼了,因为中国有句俗话: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孔子怎么就能随便杀我的当红演员呢?看来这事已经不能仅仅解释为好心当作驴肝肺了,孔子是存心找岔,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在气势上把齐国压住,然后谋取利益。由于孔子提前准备的“左右大司马”这些“武备”,使得会场周围的相对实力不利于齐国,齐景公这个好汉当然不能吃眼前亏,只好顺水推舟地满足鲁国归还土地的要求。
                              这次的齐鲁之会就是这样的一场极不协调的约会,齐景公有如一个准备依中国传统的方式欢欢喜喜迎新娘闹洞房的新郎官,在他布置好新房,带着彩礼、花轿美梦般上门迎亲时,面对他的却是打劫的冤家。孔子就是这个冤家,他带着挥舞刀枪而张牙舞爪的打手,自己却假装正经地对递上香烟、糖果赔小心的新郎官说:你的婚礼安排得太不象样子了,怎么能连牧师都不请就想娶我们的姑奶奶呢。这样吧,量你没有多少见识,给姑奶奶赔偿五万元自尊心损失费了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毫无准备的新郎官齐景公敢不赔着小心地双手捧上吗? 
                              孔子的第一政绩就是这么一场闹剧。其实,鲁国要不是孔子当主持人,而是换任何一个其他人,这场和会要轻松愉快得多,结局也应当会更好,鲁国会得到齐国侵占的土地,而齐国也会因为合适的让步而得到他想要的结盟,该大欢喜。而孔子自以为是的捣乱,几乎破坏这次和会的进程。如果齐国也作了“武备”,如果会后齐景公不顾全局而想雪耻,两国的大战就成定局了。由此,我以为孔子在这次和会上的表现,如果不是因为他外交上的无知的话,就只能以他欲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来解释了。因为,他的行为唯一改变的就是将齐国本来准备的“土地”这份厚礼,说成了是被他抢来的战利品。或者说,他为了将本来顺理成章就可解决的土地问题归功于自己的名下,让国人在扬眉吐气的同时对自己感恩戴德,而不惜冒着破坏和会,使两国关系进一步恶化的风险,使用了极端的“下三流”手段。其实,孔子他也明白自己此次行为的过分,所以他在编写《春秋》时,将事件改成了另一个样子:莱人的舞蹈节目改成了一次“兵动鲁侯”的大阴谋,演员们都成了刺客,而且这个阴谋还是齐侯事先安排的(参第七节“修六经,东挖西改”一段)。一件本来很好的和会,被孔子搅乱不算,还要颠倒黑白后地说反话。而齐景公吃的是哑巴亏,赔地、死人不算,还要背上“不知礼”的历史臭名。这就是孔子上台后的第一大政绩,用的是假装正经的“笑里藏刀”计。

                              五、坠三都,执法不公
                              孔子的第二大政绩是推行“坠三都”的政策,也就是拆毁鲁国三大贵卿的城邑:叔孙氏的后邑,季孙氏的费邑,孟孙氏的成邑。为什么要拆毁城邑?又是如何进行的呢?《史记·孔子世家》中是这样记载的:
                              


                              108楼2006-09-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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