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93年、骨肉兄弟,还为仇敌
袁绍把他和袁术相争的原头归结为刘协朝廷用了马日磾的计策,导致他跟朝廷的关系也更一步地恶化,我们来理一下这件事。
【太傅日磾位为师保,任配东征,而耗乱王命,宠任非所,凡所举用,皆众所捐弃。而容纳其策,以为谋主,令臣骨肉兄弟,还为仇敌,交锋接刃,构难滋甚。】
192年六月,李傕等攻入长安,六月初七杀王允,六月十九赵谦为司徒(蜀郡人),司空不变还是淳于嘉(济南人),七月十三,马日磾(扶风人)由太尉升太傅录尚书事,皇甫嵩(安定人)升为太尉,这样的话,在刘协的长安朝廷里,话事的除了凉州军阀,几乎全是关西人。他们应该在七月商定了如何镇抚关东的策略,就是除了首恶袁绍之外,其他人都不追究并升官,并且针对袁绍制定了以袁(术)制袁的方针,所以我们看到这年陶谦刘表袁术刘虞公孙瓒都升官了。
192年八月,李傕遣太傅录尚书事马日磾抚慰天下,以太仆赵岐为副,二人持节安抚关东,两人到洛阳后分开行事了,【日磾行至洛阳,表别遣岐宣扬国命,】这里就有问题了,原来两人是一起的,按常理来说,袁绍是领头的盟主,就算分开处理也应该由正使去他那里,副使去别的地方才更合情理,但是、这应该是马日磾自己的意思,就是他们到洛阳之后,他决定自己有权开府录尚书事的太傅去找袁术,而让副手没什么话事权的太仆赵岐去河北找袁绍。
马日磾去了袁术那边,【时袁术在穰(南阳),留歆。(华)歆说术使进军讨卓,术不能用。歆欲弃去,会天子使太傅马日磾安集关东,日磾辟歆为掾。】,袁术认为朝廷是支持自己的,于是加大力度抢地盘。且跟公孙瓒陶谦联和,在192年底被袁绍和曹操击破。【袁术与绍有隙,术求援於公孙瓒,瓒使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陶谦屯发干,以逼绍。太祖与绍会击,皆破之。】
而袁绍这个形势,让他不得不拉拢刘表,问题是、刘表是个历代级精明的伪君子,只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没好处的事情他只出一张嘴巴,刘表一看打袁术他有好处啊,可以扩大自己的地盘,于是跟袁绍联和。将袁术赶出了南阳,而使自己得到了整个荆州。
还有一个袁绍的小弟,曹操,孙权曾评价曹操【操之所行,其惟杀伐小为过差,及离间人骨肉,以为酷耳。】,在孙权这里顶级御人权谋家的眼里,离间人骨肉都是酷事。王匡和胡母班骨肉相残,曹操得益,王匡的马仔韩浩投靠了曹操。张邈在军中被自己的兵士所杀,他的马仔董访还是投靠了曹操,依然是曹操得益,袁术和袁结相争,还是曹操得益。后面的袁谭袁尚就不说了。
193年春天,【四年春,军鄄城。荆州牧刘表断术粮道,术引军入陈留,屯封丘,黑山馀贼及於夫罗等佐之。术使将刘详屯匡亭。太祖击详,术救之,与战,大破之。术退保封丘,遂围之,未合,术走襄邑,追到太寿,决渠水灌城。走宁陵,又追之,走九江。】===这时应该才是袁术到了九江,但是他自己任命的扬州刺史陈瑀不让他进城,于是袁术进攻寿春,陈瑀逃回自己家徐州下邳
【后袁术徙寿春,贲又依之。术从兄绍用会稽周昂为九江太守,绍与术不协,术遣贲攻破昂於阴陵。术表贲领豫州刺史,转丹杨都尉,行征虏将军,讨平山越。】==袁术应该是先攻破阴陵再攻寿春,又表孙贲做豫州刺史。
【足下志犹未厌,乃复纠合余烬,率我蛑贼,以焚爇勃海。孤又不获宁,用及龙河之师。羸兵前诱,大军未济,而足下胆破众散,不鼓而败,兵众扰乱,君臣并奔。此又足下之为,非孤之咎也。】==袁绍这边,这里的龙凑之战,应该是对应192年底公孙瓒让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从平原攻勃海,率我蛑贼指的是黑山吧?【术引军入陈留,屯封丘,黑山馀贼及於夫罗等佐之。】
然后就是赵岐到了河北,其他人都升了官,袁绍不仅什么也没有,长安还派了新的冀州牧前来,【乃引军入朝歌鹿场山苍岩谷讨于毒,围攻五日,破之,斩毒及长安所署冀州牧壶寿。】,但是眼前的形势很不好,朝廷已经没有人为他说话了,回是回不去的,在河北也是N面受敌,长安利用袁术联和其他人来对付他,这使得他的态度也不得不暂时软化。【绍等各引兵去,皆与岐期会洛阳,奉迎车驾。】,于是引军南还,193年三月上巳节到达薄落津,冀州魏郡反,【绍既破瓒,引军南到薄落津,方与宾客诸将共会,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于毒共覆邺城,遂杀太守栗成。贼十余部,众数万人,聚会邺中。坐上诸客有家在邺者,皆忧怖失色,或起啼泣,绍容貌不变,自若也。贼陶升者,故内黄小吏也,有善心,独将部众逾西城入,闭守州门,不内他贼,以车载绍家及诸衣冠在州内者,身自捍卫,送到斥丘乃还。绍到,遂屯斥丘,以陶升为建义中郎将。乃引军入朝歌鹿场山苍岩谷讨于毒,围攻五日,破之,斩毒及长安所署冀州牧壶寿。遂寻山北行,薄击诸贼左髭丈八等,皆斩之。又击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皆屠其屯壁,奔走得脱,斩首数万级。绍复还屯邺。】==其实就是黑山贼于毒联和朝廷派来的壶寿让魏郡反袁绍,可能魏郡太守又望风倒向了壶寿这边,谁知袁绍还是以武力杀了于毒及长安所署冀州牧壶寿。真的是靠自己一点点拼武力和德行了,四世三公在有朝廷背书下才管用,朝廷都不要他了。
【诣袁绍,绍与布击张燕于常山。燕精兵万余,骑数千。布有良马曰赤兔。一常与其亲近成廉、魏越等陷锋突陈,遂破燕军。而求益兵众,将士钞掠,绍患忌之。】==这一年,吕布也从袁术那跑到了袁绍这里,为他击张燕,袁本初对边军们的钞掠作风很不喜欢,前面就提过他跟关西那边的武将们关系都不行,本来初始印象就不好,双方互看不顺眼,吕布还觉得袁绍手下的官都是他自己封的,而他吕布的官是朝廷给的。他如果对吕布曲义能像曹操一样有耐心的话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了。当然如果能容忍这些,那也可以侍奉刘协,那就不是袁本初了。
另一边公孙瓒退回幽州,又跟刘虞过不去,193年冬刘虞于是也攻打公孙瓒,但是打不过。【四年冬,遂自率诸屯兵众合十万人以攻瓒。】,反而被公孙瓒给杀了。【瓒乃诬虞前与袁绍等欲称尊号,胁训斩虞于蓟市。先坐而曰:“若虞应为天子者,天当风雨以相救。”时旱势炎盛,遂斩焉。传首京师,故吏尾敦于路劫虞首归葬之。】
再来兖州这边,192年曹操在济北收降黄巾为青州兵,【冬,受降卒三十余万,男女百余万口,收其精锐者,号为青州兵。】打败袁术后,193年夏,曹操还军定陶【夏,太祖还军定陶。】【下邳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谦与共举兵,取泰山华、费,略任城。秋,太祖征陶谦,下十馀城,谦守城不敢出。】,这里的费县应该是曹嵩的封地,他是费亭侯,所以跑回来避战事,关于曹嵩到底是谁杀的没有仔细查,反正不影响曹操抢徐州。没有这个由头也有别的由头。
193年秋,曹操征徐州,袁绍派朱灵来相助【初,清河朱灵为袁绍将。太祖之征陶谦,绍使灵督三营助太祖,战有功。】。==武帝纪没有写徐州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只能通过其他人的记载中找到曹操的残暴,也可以从三国时代其他人的传记中多次看到从徐州某某地避难至荆州东吴等地。
【初平四年,曹操击谦,破彭城傅阳。谦退保郯,操攻之不能克,乃还。过拔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对曹操这种天性残暴、以杀人来立威的变态控制狂来说,徐州的惨烈还只是开始。
【初平四年,太祖征谦,攻拔十馀城,至彭城大战。谦兵败走,死者万数,泗水为之不流。谦退守郯。太祖以粮少引军还。】
【太祖之征陶谦,敕家曰:“我若不还,往依孟卓。”后还,见邈,垂泣相对。其亲如此。】==这一条记载又有BUG了,曹操在徐州屠人屠到泗水都流不动了,还能再回陈留特意见张邈,且两人【垂泣相对】什么呢?张邈一个清流、党人、长者、侠客、大名士!知道曹操屠杀徐州还会因为跟他重见而开心到垂泣相对?实际上转年他就反曹操了。这一条材料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用来洗脱曹操没有杀张邈的心,表示跟他很亲近,连家都可以托付。我的怀疑是,可能是189年曹操从洛阳跑路去找张邈时,交待过家里可以去投靠张孟卓,然后被嫁接到这里。
袁绍把他和袁术相争的原头归结为刘协朝廷用了马日磾的计策,导致他跟朝廷的关系也更一步地恶化,我们来理一下这件事。
【太傅日磾位为师保,任配东征,而耗乱王命,宠任非所,凡所举用,皆众所捐弃。而容纳其策,以为谋主,令臣骨肉兄弟,还为仇敌,交锋接刃,构难滋甚。】
192年六月,李傕等攻入长安,六月初七杀王允,六月十九赵谦为司徒(蜀郡人),司空不变还是淳于嘉(济南人),七月十三,马日磾(扶风人)由太尉升太傅录尚书事,皇甫嵩(安定人)升为太尉,这样的话,在刘协的长安朝廷里,话事的除了凉州军阀,几乎全是关西人。他们应该在七月商定了如何镇抚关东的策略,就是除了首恶袁绍之外,其他人都不追究并升官,并且针对袁绍制定了以袁(术)制袁的方针,所以我们看到这年陶谦刘表袁术刘虞公孙瓒都升官了。
192年八月,李傕遣太傅录尚书事马日磾抚慰天下,以太仆赵岐为副,二人持节安抚关东,两人到洛阳后分开行事了,【日磾行至洛阳,表别遣岐宣扬国命,】这里就有问题了,原来两人是一起的,按常理来说,袁绍是领头的盟主,就算分开处理也应该由正使去他那里,副使去别的地方才更合情理,但是、这应该是马日磾自己的意思,就是他们到洛阳之后,他决定自己有权开府录尚书事的太傅去找袁术,而让副手没什么话事权的太仆赵岐去河北找袁绍。
马日磾去了袁术那边,【时袁术在穰(南阳),留歆。(华)歆说术使进军讨卓,术不能用。歆欲弃去,会天子使太傅马日磾安集关东,日磾辟歆为掾。】,袁术认为朝廷是支持自己的,于是加大力度抢地盘。且跟公孙瓒陶谦联和,在192年底被袁绍和曹操击破。【袁术与绍有隙,术求援於公孙瓒,瓒使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陶谦屯发干,以逼绍。太祖与绍会击,皆破之。】
而袁绍这个形势,让他不得不拉拢刘表,问题是、刘表是个历代级精明的伪君子,只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没好处的事情他只出一张嘴巴,刘表一看打袁术他有好处啊,可以扩大自己的地盘,于是跟袁绍联和。将袁术赶出了南阳,而使自己得到了整个荆州。
还有一个袁绍的小弟,曹操,孙权曾评价曹操【操之所行,其惟杀伐小为过差,及离间人骨肉,以为酷耳。】,在孙权这里顶级御人权谋家的眼里,离间人骨肉都是酷事。王匡和胡母班骨肉相残,曹操得益,王匡的马仔韩浩投靠了曹操。张邈在军中被自己的兵士所杀,他的马仔董访还是投靠了曹操,依然是曹操得益,袁术和袁结相争,还是曹操得益。后面的袁谭袁尚就不说了。
193年春天,【四年春,军鄄城。荆州牧刘表断术粮道,术引军入陈留,屯封丘,黑山馀贼及於夫罗等佐之。术使将刘详屯匡亭。太祖击详,术救之,与战,大破之。术退保封丘,遂围之,未合,术走襄邑,追到太寿,决渠水灌城。走宁陵,又追之,走九江。】===这时应该才是袁术到了九江,但是他自己任命的扬州刺史陈瑀不让他进城,于是袁术进攻寿春,陈瑀逃回自己家徐州下邳
【后袁术徙寿春,贲又依之。术从兄绍用会稽周昂为九江太守,绍与术不协,术遣贲攻破昂於阴陵。术表贲领豫州刺史,转丹杨都尉,行征虏将军,讨平山越。】==袁术应该是先攻破阴陵再攻寿春,又表孙贲做豫州刺史。
【足下志犹未厌,乃复纠合余烬,率我蛑贼,以焚爇勃海。孤又不获宁,用及龙河之师。羸兵前诱,大军未济,而足下胆破众散,不鼓而败,兵众扰乱,君臣并奔。此又足下之为,非孤之咎也。】==袁绍这边,这里的龙凑之战,应该是对应192年底公孙瓒让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从平原攻勃海,率我蛑贼指的是黑山吧?【术引军入陈留,屯封丘,黑山馀贼及於夫罗等佐之。】
然后就是赵岐到了河北,其他人都升了官,袁绍不仅什么也没有,长安还派了新的冀州牧前来,【乃引军入朝歌鹿场山苍岩谷讨于毒,围攻五日,破之,斩毒及长安所署冀州牧壶寿。】,但是眼前的形势很不好,朝廷已经没有人为他说话了,回是回不去的,在河北也是N面受敌,长安利用袁术联和其他人来对付他,这使得他的态度也不得不暂时软化。【绍等各引兵去,皆与岐期会洛阳,奉迎车驾。】,于是引军南还,193年三月上巳节到达薄落津,冀州魏郡反,【绍既破瓒,引军南到薄落津,方与宾客诸将共会,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于毒共覆邺城,遂杀太守栗成。贼十余部,众数万人,聚会邺中。坐上诸客有家在邺者,皆忧怖失色,或起啼泣,绍容貌不变,自若也。贼陶升者,故内黄小吏也,有善心,独将部众逾西城入,闭守州门,不内他贼,以车载绍家及诸衣冠在州内者,身自捍卫,送到斥丘乃还。绍到,遂屯斥丘,以陶升为建义中郎将。乃引军入朝歌鹿场山苍岩谷讨于毒,围攻五日,破之,斩毒及长安所署冀州牧壶寿。遂寻山北行,薄击诸贼左髭丈八等,皆斩之。又击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皆屠其屯壁,奔走得脱,斩首数万级。绍复还屯邺。】==其实就是黑山贼于毒联和朝廷派来的壶寿让魏郡反袁绍,可能魏郡太守又望风倒向了壶寿这边,谁知袁绍还是以武力杀了于毒及长安所署冀州牧壶寿。真的是靠自己一点点拼武力和德行了,四世三公在有朝廷背书下才管用,朝廷都不要他了。
【诣袁绍,绍与布击张燕于常山。燕精兵万余,骑数千。布有良马曰赤兔。一常与其亲近成廉、魏越等陷锋突陈,遂破燕军。而求益兵众,将士钞掠,绍患忌之。】==这一年,吕布也从袁术那跑到了袁绍这里,为他击张燕,袁本初对边军们的钞掠作风很不喜欢,前面就提过他跟关西那边的武将们关系都不行,本来初始印象就不好,双方互看不顺眼,吕布还觉得袁绍手下的官都是他自己封的,而他吕布的官是朝廷给的。他如果对吕布曲义能像曹操一样有耐心的话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了。当然如果能容忍这些,那也可以侍奉刘协,那就不是袁本初了。
另一边公孙瓒退回幽州,又跟刘虞过不去,193年冬刘虞于是也攻打公孙瓒,但是打不过。【四年冬,遂自率诸屯兵众合十万人以攻瓒。】,反而被公孙瓒给杀了。【瓒乃诬虞前与袁绍等欲称尊号,胁训斩虞于蓟市。先坐而曰:“若虞应为天子者,天当风雨以相救。”时旱势炎盛,遂斩焉。传首京师,故吏尾敦于路劫虞首归葬之。】
再来兖州这边,192年曹操在济北收降黄巾为青州兵,【冬,受降卒三十余万,男女百余万口,收其精锐者,号为青州兵。】打败袁术后,193年夏,曹操还军定陶【夏,太祖还军定陶。】【下邳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谦与共举兵,取泰山华、费,略任城。秋,太祖征陶谦,下十馀城,谦守城不敢出。】,这里的费县应该是曹嵩的封地,他是费亭侯,所以跑回来避战事,关于曹嵩到底是谁杀的没有仔细查,反正不影响曹操抢徐州。没有这个由头也有别的由头。
193年秋,曹操征徐州,袁绍派朱灵来相助【初,清河朱灵为袁绍将。太祖之征陶谦,绍使灵督三营助太祖,战有功。】。==武帝纪没有写徐州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只能通过其他人的记载中找到曹操的残暴,也可以从三国时代其他人的传记中多次看到从徐州某某地避难至荆州东吴等地。
【初平四年,曹操击谦,破彭城傅阳。谦退保郯,操攻之不能克,乃还。过拔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对曹操这种天性残暴、以杀人来立威的变态控制狂来说,徐州的惨烈还只是开始。
【初平四年,太祖征谦,攻拔十馀城,至彭城大战。谦兵败走,死者万数,泗水为之不流。谦退守郯。太祖以粮少引军还。】
【太祖之征陶谦,敕家曰:“我若不还,往依孟卓。”后还,见邈,垂泣相对。其亲如此。】==这一条记载又有BUG了,曹操在徐州屠人屠到泗水都流不动了,还能再回陈留特意见张邈,且两人【垂泣相对】什么呢?张邈一个清流、党人、长者、侠客、大名士!知道曹操屠杀徐州还会因为跟他重见而开心到垂泣相对?实际上转年他就反曹操了。这一条材料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用来洗脱曹操没有杀张邈的心,表示跟他很亲近,连家都可以托付。我的怀疑是,可能是189年曹操从洛阳跑路去找张邈时,交待过家里可以去投靠张孟卓,然后被嫁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