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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续写】《凤于九天》30-35(预估)Fr网络版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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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算着时间。现在凤鸣应该已经到达宴亭,虽不知摇曳夫人【】状况,但萧圣师在,贺狄和子岩也在,作为萧家少主,西雷鸣王,凤鸣的安【】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他和凤鸣最大的威【】胁——若言,去了哪里?
以容恬的情报【】网,竟也只能打探到离国发生宫【】变,若言下落不明,余浪正式篡【】位登【】基,流传出来的说法是若言被余浪所弑。只不过,天下但凡长了副脑子的,都不会信。只要看妙光还老老【】实实呆在西雷王【】宫,就知道若言不但活的好好的,而且一定在实施新的诡【】计。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404楼2023-07-19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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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恬起初极为担心凤鸣在路途中被若言劫走,快马日夜兼程回到东凡,听了冬羽的报告才稍微安心一些。至少在凤鸣最危险的一段路程中,若言并没有出现。
    若言和他,很多方面都太相似了。对天下,志在必得。对凤鸣,至死不渝。容恬狠狠攥了拳,片刻,又松开,按捺住一瞬汹涌的妒恨,继续思考。
    换作自己的话,这种局面下会去哪里?
    东凡?不。北旗。
    换作容恬,此时必定潜入北旗,端的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之意。现在自里同调往东凡边境的一小股离国军队,驻扎在三国接壤处按兵不动,应该就是为了接应若言,恐威慑东凡是假,趁机夺取北旗是真。
    对于北旗军,容恬从一开始就没有太多担心。浮家那俩兄弟虽然玩弄权术谋取私利有一手,真打起仗来,别说卫氏兵法传人的千林,就连尚再思绵涯都能轻松摆平他们。但是,如果离国军加入,那就是另一种情况。
    面对离国重骑的铁甲,只怕投石弩炮都未必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土月族对战马传播马疫的法子,虽然简单,却不能保证在此战立竿见影。要阻止离国趁火打劫,也许只有潜入北旗,生擒若言了。
    若言。容虎。凤鸣的下属们。温谨良。
    以及,夜火焚尽焦土,仿佛由火光黑烟凭空构画而出的那个术士。
    容恬停下脚步,浓眉紧锁。
    十月秋风,一日强过一日,毫不温柔地掠动眼前碎发,掠得容恬越发心神不宁。
    究竟是哪里不对?总觉得有处关键,微妙地隐蔽在思绪死角,避过了翻来覆去的搜索,却时不时跳动一下疑虑的神经,提醒着容恬,此处不妥。
    而秋蓝早已迎出门来,见容恬站定不动,一脸凝重地思索,不敢出声打扰,只静立一边待命。
    容恬回过神来,忽然改了主意,对秋蓝道:“不必担忧,本王一会就出发,去救容虎。”
    秋蓝万没想到,容恬第一句话就是这件事,不由眼中发热,几欲盈眶,怔怔地连谢恩都忘了说。
    容恬也不计较,招手让秋蓝过来,低声吩咐:“温方盛老将军已经身故,浮家人下的手。把这件事告知王子,其他的事,让他自己做主吧。”
    北旗战书送达的时候,秋蓝等人都知道了温方盛遇害一事,只是未得王令,不敢将噩耗告诉筑玄。当下默默领命,随即禀报道:“筑玄王子一直在改进惊隼岛上使用的几种新武器,刚刚才从兵器坊回来,大王要亲自和他说吗?”
    容恬摇头。“不必了。严格说来,他是凤鸣的下属,本王不会干涉他的意愿,但,”看向秋蓝,眼神严肃,“你和容虎同为西雷下属,务必,保住东凡不失,王子无恙。”
    秋蓝一震,立刻屈膝正色,向容恬行了个大礼。“秋蓝明白,定不辱使命。”
    容恬对她点头,转身便走。玄色长衣下摆在风中扬起,似一道不容置疑的坚定。
    ================
    而此时的宴亭王宫,眼看山雨欲来,风满长廊。
    天色与气氛都阴鸷到了极致。
    门里是凤鸣休息的房间。一众萧家高手和为首的洛云,齐齐被杜风堵在门外。
    洛云神色,比几乎坠到头顶的乌云还阴沉三分。
    “我说最后一遍。让开。”
    杜风脸上罕见地没有笑意。“不让。”
    明明还是那副眉眼,还是那身白衫,世人称道的风流公子模样,仅仅少了嘴角一弯弧度,便一分也不剩了。
    现在的杜风,整个人像一团深不见底的混沌,走近一步就会被吸进去一样,氤氲沉默与未知。洛云突然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这个,依靠了一路的人。
    抿了抿唇,洛云沉声道:“在这里聚集喧哗,有碍少主名声。你随我来。”
    杜风没做声,用余光瞥了一下其余众人。洛云明白他的意思,又道:“所有人在外面守卫,不得进入少主房间,违者重罚。”
    杜风这才点头。
    宴亭王宫花园极大,虽已中秋,处处缀有淡色花卉,别有一番雅致。素白围墙,四重雕花,掩在青瓦长檐下。
    人在檐上,剑在鞘中。洛云目视前方。
    “理由?”
    杜风摇头,一言不发。
    “那就让我见少主。”
    杜风还是摇头,一言不发。
    洛云暗暗咬牙,问道:“为什么,你?……”
    这句问得没头没尾,却让杜风终于有了回应。“为什么,你不生气?”
    洛云一愣,随即动怒。
    “……少主昏迷,你还拦着我们不让靠近,你说我生不生气?”
    杜风静静凝视他,洛云感觉那视线好像闪着幽光的箭矢,破空而来,穿透心底层层遮掩。
    “我的意思是,萧圣师不认你,为什么你不生气?你该生气的。”
    洛云像被针扎了一下,眼神猛然冷冽。
    “妄言老主人者,萧家人得而诛之。”
    下一秒,杜风笑了,却是洛云从未见过,也无法想象会出现在杜风脸上的冷笑,幽深寒厉,如白首崖雪夜风起。
    “得而诛之……好。那你用这把萧家的剑,诛了我罢。”
    洛云见他拔箫在手,真就一副要认真决斗的架势,蹙眉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最后一个“事”字音未落,杜风的箫势如击玉断金,刹那间已至眼前。
    洛云身形点闪,后退数步。
    杜风提箫横肩,沉喝一声。“拔剑。”
    洛云心中五分不解三分烦躁,余下都是自己也不愿承认的茫然惊惶,语气也越发冷然:“萧家的剑,不碰疯子。”
    杜风闻言,并不恼怒,长笑道:“你我之间,一定至少疯一个。”以箫远远点着洛云的脸,“你先,我后。”
    洛云冷冷道:“……为什么?”
    杜风道:“人生而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惧,再正常不过,你为何总要藏着压着?藏多了压久了,终有迸裂的那天。你会疯的。”
    洛云低头看了一眼脚底青瓦,任他轻功再好,也难免泛起缝隙间一缕微尘。
    刚想反驳,却惊恐地发现,自从与杜风相识开始,深藏多年,累积的冰层不知何时现出裂缝,竭力隐于其下的种种,寂寥,伤绝,刃光饮血,发觉时只剩了最后一层摇摇欲坠的壳,仿佛杜风手中的玉箫再往前一寸,就要尽数碎在这个人面前了。
    洛云本能地凛然,咬字如碎玉清晰:
    “与你,无关!”
    杜风连一息时间也不给他,断然道:“有。”
    收敛了习武之人特有的压迫气势,杜风走近一步,近到洛云剑一出鞘就能封他全身要害的距离,将玉箫轻轻点在洛云颈间。
    “与我有关。我要听你说。”
    他声音忽然温柔,让洛云想起阿曼江上,细如春烟的朦胧雨。
    “说你不愿受萧家的桎梏。说你不愿做杀手四处取人性命。说你父亲既然不想认你,你也不屑要他。”
    “你都可以说,你没有错。你没必要逼着自己承担他们的过错。”
    玉箫触及皮肤,碧石特有的凉。洛云微微一颤,感觉清冽的冷意顺着脖子缓缓往下,被衣领隔为同样柔和的触摸,直至心口。
    两人,一箫。满苑秋意淡泊。
    杜风柔声道:“你若不愿他人知道,只对我说就好。”
    洛云微微偏过脸,望着天穹秋浅,上面曾有一弯新月高悬。
    不由怅然,忍住泛起的伤感,淡淡道:“没什么可说的。”
    杜风叹气,将箫从他心口撤下。
    “……也罢,有一日你受不住了,我陪你便是。”
    轻轻一笑,倾尽天下的那个温润公子出现在洛云面前。“这样,你总不能再说与我无关了。”
    他的话让洛云有点不好受,一时无言以对。
    二人正相顾默然,一个萧家人忽然在花园另一头,气喘吁吁喊道:
    “总管!……醒了,少主醒了!”
    洛云闻声一个激灵,在头脑反应之前,已闪电般窜出数丈,几下腾跃便消失了身影。
    而杜风脑中闪过的却是若言留下的那句威胁,心下一紧,立刻起身追了上去。
    ===============
    致敬弄大其他作品:
    苍诺城 筝山
    ——取自《主子》苍诺、铮儿


    IP属地:江苏411楼2023-07-20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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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实际上,凤鸣早就醒了。
      不知道风岚用了什么法子,推得他跌下回廊那一瞬间,满眼迷雾像山下白桦雪浪,铺天盖地,将他完全淹没。
      再睁眼时,轻纱帷幔束于床柱,晌午阳光斜入高窗,未尽一室幽深。
      带着一分终于归位的安心,凤鸣微眯着眼,暂时还不能从风岚的话中回神。怔了一会,突然不远处一声咯嗒轻响,循声偏头看去,只见窗边书案旁坐着的男子,正搁下含墨的笔,双手捧起墨迹未干的纸张,细细审视。
      虽然逆着日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凤鸣也知道是那位做事过于认真的离国心腹,左右瞥了几眼,却不见其他人团团围上来,不由奇怪,挣扎着僵硬的四肢发力,想要下床。
      衣被窸窣,立刻惊动了案旁的若言。
      放下手中纸张,若言几乎两步就跨到床前,扶着凤鸣的肩,问道:“你醒了?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他早已戴回易容,凤鸣毫无察觉地点点头,又转了转僵硬的脖颈,笑道:“我没事,就是睡得太久了,浑身发硬……”
      伸着脖子往书案那边瞅,“你在写什么?洛云他们人呢?”
      若言扶着他靠在床头软枕上,掌心按着凤鸣脖子酸痛处,传到颈侧皮肤的热意,让掌中剑茧粗砺触感分外鲜明。凤鸣立刻感觉舒服不少,但是终究不习惯和容恬以外的人如此亲近,有些尴尬地侧过身体,盯着书案那边,又问道:
      “该不会是给妙光的小报告吧?”
      若言失笑。“鸣王忘了,属下不太会写字。”
      “哦……”
      若言起身,将那张纸拿了过来,呈在凤鸣面前。
      凤鸣看时,原来并不是什么小报告,而是一幅画。画中人白衣秀颀,浓墨长发随意束在身后,从右肩散落数缕,微微偏头看向面前,轻笑翩然。
      与烈中流的人像相比,这笔触并不特别精细,却分外传神,凤鸣一眼认出画的正是自己,不由惊叹:“你居然会画画!画的真好。”
      若言微笑。“鸣王眉目如画,原本就易现神韵。”
      凤鸣端详那画片刻,忽然咦了一声,不解道:“可是,我都闭着眼睛在睡,你怎么画出我的眉眼?还画得这么像。”
      记得容恬登基为王时,也找了西雷顶尖的画师来画肖像,两人全套齐整礼服,坐在那里装木雕,好久不能动一下,脸都酸了。而这家伙对着一个压根没睁开眼的人,也能从容挥洒,说不定他和烈中流一样,有画地形图的顶级天赋!
      凤鸣顿时两眼放光。
      若言默默凝视着他,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方道:“……习惯了。纵然闭眼卧床,你的模样身段,也历历在目。”
      凤鸣有听没懂,一脸懵地看他将画重新放回案上晾干,还想追问,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打扰鸣王。”
      摄政王征南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比一个坏,砸得刚苏醒的凤鸣晕头转向。
      首先是宴亭与离国已正式结盟,而且是大王子风岚的意思。凤鸣一脸不敢相信,跟征南确认了一遍又一遍,得到肯定答复后,顿时垮下肩膀,满脸的失望之色。
      自己拼尽全力,磨干嘴皮的外交,又失败了。而且,搞不好正是自己的表现让风岚认为西雷不靠谱,才如此突然地决定站在离国阵营。唉……
      虽然风岚似乎因亲历毁灭的伤痛,不肯插手这个世界的战事,凤鸣还是很难过,那个真正掌握着难以想象的科学技术,来自他的未来的人,并不信任他。
      而另一个坏消息,让凤鸣连难过的空暇都没有了。
      “……北旗已经发出战书,与东凡正式开战。而且出师之因是,鸣王来时刺杀了北旗上将军温方盛。”
      “什么?”凤鸣几乎从坐席上蹦起来,叫道:“不是我!明明是浮家下的手,还把罪名扣在我头上,太过分了!”
      征南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确实,无论之前的同国庆鼎事件,还是这次北旗温将军,鸣王怎么看都不像会下手刺杀他国政要的人……”
      若言轻咳一声,问道:“鸣王打算如何应对?”
      凤鸣凝神思考片刻,站起身,对征南一礼。“我们这就出发,回东凡。”


      IP属地:江苏412楼2023-07-20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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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写的真好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14楼2023-07-21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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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疙瘩多捂捂就化了,杜公子加油!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15楼2023-07-21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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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大大的文笔真的好好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16楼2023-07-22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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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写的好,人物性格刻画的很细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17楼2023-07-22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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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加油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18楼2023-07-22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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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出口,凤鸣自己先顿住了。他还真不能拔腿就走,一大家子事务需要萧家少主兼西雷鸣王来料理妥当呢。事不宜迟,凤鸣当即请征南作陪,一起去子岩贺狄的住处。
                  不料还没走近门口,一阵吵嚷透过宫墙,隔着老远飘进众人耳里。凤鸣不由停步,仔细一听,好像是子岩的声音?
                  “放开我!鸣王生死未卜,我要去守着鸣王……”
                  哗啦一声,夹杂各种器皿落地的动静,叮铃咣当。
                  “他那边多少人围着,你去了都挤不进去,还不如在这里守着本王子呢……诶诶,你下手这么重,想谋害亲夫啊?本王子可是中毒在身,命悬一线,气若游丝……”
                  贺狄自称气若游丝的声音,此时透着满满的兴高采烈,还夹杂着几道裂帛轻响,似在撕扯衣服。
                  凤鸣很是震惊,心忖他怎么能开口说话了?明明上次见到还是半死不活的啊。联想起自己的遭遇,难道说,风岚下的毒,其实都是……
                  呆了片刻,猛然想起之前船舱那一幕,心道不好,连忙尽量自然地揽着征南肩膀,低声找个借口欲往别处,然而子岩突然拔高的音调,轰得众人耳朵都是一嗡。
                  “……游你个头!我要杀了你!!”
                  “子岩乖乖……我们都中了毒,命不久矣,及时行乐有什么问题?腿张开点……”
                  “不要!这是王宫!啊啊……”
                  大概是谁被推倒在木制家具上,咚的一声闷响。
                  “王宫有什么稀罕?你上次那么热情,不也是在这王宫里?以后我们还要在单林王宫里做,或者你喜欢西雷王宫?也不是不可以……”
                  “唔嗯……嗯……嗯啊!你这混蛋……不要在桌子上……”
                  “子岩乖……先在桌子上一回,我实在想你……哦!你真是……”
                  人人呆若木鸡,大气不敢出一口。凤鸣感觉自己头顶冒着热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万分地松开揽着征南的手臂,只恨地上裂不出一条供他躲藏的缝来。
                  所谓天道好轮回,和容恬每天那个的时候,守在门外众多侍卫侍女们的心情,凤鸣今天算是彻底了解了……
                  罪过啊,罪过!
                  这边他脸红心跳地忏悔,那边还在如火如荼进行。
                  “……子岩!我的子岩……啧,海神啊,都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紧……”
                  “你……闭嘴!呃啊!不要这么……用力……啊啊啊……”
                  “还要用力?啧啧,都是本王子太宠爱你,才让你这么不知足……好乖乖,把腿夹上来。”
                  桌案摇晃,不堪重负的声音传过墙外,咯噔咯噔,咯噔咯噔。
                  凤鸣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背对墙壁,低头站着,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忽然耳边一道酥痒热气,吓得他差点蹦起来。
                  “鸣王耳朵都红了。”
                  若言一脸促狭笑意,轻声对他说:“食色性也,人之平常。何必如此在意?”
                  凤鸣镇定一下心神,摇摇头,也轻声回道:“此言差矣。这种事……当然不能和吃饭喝水相提并论。”
                  “哦?愿闻其详。”
                  凤鸣嘴角抽搐,绝望地想,这是什么世道,为什么他非得听着一个下属的墙角,还要给另一个下属纠正这种私密事的观念啊?
                  “……就是,比方说,你爱的那个人不在,你还是会吃饭喝水,但是这种事就不可能做了。”
                  若言不以为然。“鸣王又在说谎。宣泄如进食饮水,都是平常所需,强忍不但于身体有损,也毫无意义。”
                  凤鸣正色道:“贺狄王子与子岩是一对爱侣,他俩之间并非你所说的这种……宣泄关系。”
                  若言挑眉。“那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凤鸣脸上又一热,好久才道:“……他们是在,拥有彼此。触摸,呼吸,所闻,所见,都是深爱的部分,天上地下,仅此一人。所以……固然世间另有万种风情,千般热烈,却没有一处属于所爱之人,当然更谈不上拥有。”
                  若言一震,出神了片刻,喃喃道:“天上地下,仅此一人……”
                  室内桌腿撞击地面的频率更快更重,混着子岩越来越激动的哭腔,呜呜咽咽的,似乎又被什么含住,闷闷地低下去。
                  凤鸣双颊通红,按捺住脑中许多过往画面,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继续教育他的下属。“……所以说灵肉相融之爱,与食色性也的宣泄相比,如同云泥之别。子岩他们此生有幸得一所爱,拥有过世间独一份心意相通,生死相许,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泥泞俗尘?”
                  若言默然许久,凤鸣以为他还要反驳,却听他平静道:“鸣王所言极是,本……属下,此生有幸。”
                  凤鸣奇怪地看着这个说话总爱说一半的下属,这时征南却凑了过来,也是一副不太自然的表情,问道:“鸣王还要见那两位吗?里面……好像结束了。”
                  凤鸣一脸尴尬,跟宴亭王宫的主人表达了一些歉意,再竖起耳朵听去,果然屋内喘息声渐低不可闻。于是用力咳嗽好几下,等侍卫高声报了几遍,算着他们应该穿好了衣服,才让众人等在门外,自己用手背给脸颊降降温,装作无事,和征南一前一后跨进门来。
                  安慰了因见到自己苏醒而激动的子岩,凤鸣一边抓紧时间把风岚说的解毒要点告诉子岩和贺狄,一边带着心虚,忍不住偷瞄他们。见子岩衣领整齐地束紧,完全看不见脖颈,连头发也梳理过,却还是漏了耳垂上两个明显的牙印,赶忙移开视线去看贺狄。
                  而那一位衣襟虽松散,也因面孔实在英俊,越发给贺狄添上几分慵懒率性。然而,在听到凤鸣说两人必须每日接触的时候,贺狄那双上挑的细长眼睛,蓦地亮起,连带着中毒所致的半脸纹花,都灿烂生动了起来。
                  “也就是说,我和子岩互为对方的解药,一日都不能分离?此话当真?”
                  凤鸣点点头,而子岩的脸色却明显黑了下去。“……就没有别的解药了吗?”
                  征南也道:“天下厉害的毒术,大多与巫法相辅相成,如摇曳的情人血,其实无药可解,解法只能是另一种巫术,除此再无他法。”
                  贺狄满脸兴奋的笑容,连面前的凤鸣征南也顾不得了,倾过身子,盯着子岩的眼睛狼光直射。“专使大人,你也听到了,此事关系我们二人性命,也就关系着鸣王的双亮沙航线,还有西雷单林两国邦交,本王子一定尽心尽力,绝不离开你半步……”
                  最后一句话未说完,贺狄像匹饿狼一样往子岩身上扑去。
                  子岩身手矫健,瞬间以手撑地,一个漂亮的侧翻避过,忽然神情一变,身形略歪了歪,脸上现出几分忍耐之色。而贺狄这充满激情,全力的一扑,落在子岩座位后面的家具上,顿时稀里哗啦,一地狼藉。
                  另外三人全都无语,子岩怒瞪着贺狄。“……你又发什么疯!”
                  贺狄毫不在意地爬起,好像摔倒的并不是他一样,浑身喜气洋洋,又朝子岩摸过去。
                  “当然是庆祝我们劫后余生啊!感谢大王子殿下,这毒下得好极,妙极!哈哈哈哈哈……子岩乖乖,别躲了,快与本王子一起庆贺一下。”
                  “滚开!……鸣王和摄政王都在,你这样成何体统!放开我……”
                  砰一声,床架被拼命挣扎的子岩踢散,上等的香木料,哗的碎了一地。
                  凤鸣眼疾手快,跳了起来,拉起征南就跑。
                  逃出危险区域,凤鸣长吁一口气,对征南道:“毁坏的家具房间,请摄政王一定跟贺狄王子清算,反正单林富庶,掏得起钱。”
                  征南抹抹额头的汗,问道:“鸣王不带他们一起去东凡吗?”
                  凤鸣头摇得像拨浪鼓。“这等破坏力……东凡尚有军需,实在消耗不起,还请摄政王体谅……”
                  ====================
                  贺狄子岩相生毒
                  感谢@薄荷小小草 提供创意


                  IP属地:江苏427楼2023-07-23 10:30
                  收起回复
                    ===============
                    凤鸣之所以跑这么快,是有理由的。虽然宴亭看在摇曳夫人面子,眼下对他还不错,但是毕竟对方已是离国盟友,谁知道这片友好祥和的氛围会不会突然翻脸如翻书,就像同国庆彰那时一样。
                    而且,即便风岚和征南并不打算害他,只要他分担贺狄造成的物品损失,现在当家深知柴米贵的凤鸣也不太乐意了。所以叮嘱洛云准备启程事宜后,凤鸣随即找来罗登,了解上次制作的新奇特产品销量和盈利如何。
                    不出凤鸣所料,老管家春风满面,看凤鸣的眼神如同一个虔诚教徒看向神明。恐怕就算萧圣师此刻亲临,罗登也不会把崇拜的目光分过去一眼。
                    “少主真是上天赐予我萧家的希望啊!所有试卖的新商品刚拿出来就被一抢而空,尤其那个拇指琴,还被人买去后数倍转卖,有市无价!少主现在去宴亭都城门口看看,各地商行派来催货的人把城门口都堵了……”
                    凤鸣一听,更是高兴,笑道:“我就说吧,一件东西能不能赚钱,除了使用价值,更在于其吸引人的程度,猫都有好奇心,何况人呢。”
                    罗登一脸笑得舒展的褶子,忽然眉间微皱,想起一件事来。“少主,还有那个烟火筒,我已经让工匠改良,即使拆开也不会导致配方外泄,是否还按原定计划,放进商铺售卖?”
                    凤鸣这才想起,还有一条尚未完善就被他忘到脑后的项目,把手一挥,道:“当然……”
                    话刚出口,脑中突然咯噔一下,临别前风岚的警告,在凤鸣耳边毫无预兆地回响。
                    凤鸣,不要过度使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技术。
                    为什么他要说这句话?是怕自己和他一样,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吗?
                    可是晚了,惊隼岛之战中,新的杀伤性武器已经投入使用,战果震撼了这个时代。老天作证,凤鸣当时是迫于无奈,为了自保才使用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技术,但凤鸣确实不敢保证,这技术绝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造成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严重后果。
                    同理,这些被他随意拿来牟利的小创造,特别是使用了火药的烟火筒,就这么流通出去,会不会引发一些不可控的事态?


                    IP属地:江苏430楼2023-07-24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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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顿时有些不安。身边所有人见他话说一半,表情突然呆滞,都围了过来。“少主?”“鸣王,怎么了?”
                      深深吸了口气,凤鸣对众人打个安静的手势,踱了几圈,目光落在始终跟随自己的离国【蟹】心腹身上,突然心中一动,开口道:“……这样吧,就和以前出【蟹】租大船做新婚游一样,我们萧家不直接出【蟹】售烟火,而是承【蟹】接各种庆典的烟火大会好了。”


                      IP属地:江苏436楼2023-07-24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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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登老眼一亮,问道:“少主的意思,是不是由我们萧家提供烟火,去雇主指定的地方燃放?”见凤鸣点头,老管家又有些为难,“可是从前办新婚游,都是按天数定价,而这一支烟火片刻就燃尽,不同花色时间长短也不同,计价颇为繁琐……”
                        凤鸣仰起脸,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这个好办,直接按秒算钱,唔……就是按时长收费,毕竟那个效果你们都见识过,只有我们萧家办得到。谁想见识,一炷香时间的烟火,一百根金子,少补多不退。”
                        凤鸣说完就有点心虚,要知道当初赎瞳剑悯也就花了十根金子。但想起孙梦在朴戎的暖棚计划还需要大量投入,又咬牙挺了挺胸膛。“传我的话,让各地商号大力宣传新项目。我们的队伍也带上足够的烟火筒,只要有人感兴趣愿意出钱,当场就放给他们看。”
                        不能怪他混成了一个小奸商,实在是天下归心,没钱不行。何况会对烟火大会感兴趣的,只能是生活优渥的贵族王臣,拿他们的钱来支持农业,救助百姓,何错之有?
                        只是这般狮子大开口的要价,连罗登也没多大把握,但老管家现在对他们少主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立刻就去办了。
                        凤鸣完成一件创收大事,很是开心,待众人散去,便对若言笑道:“可惜没有秒这个计时单位,不然我一定按秒来收钱,就像……当初见到容恬时那样。哎,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容恬本人,他真的很帅,很好看……”
                        若言眉峰猛地一抽,随即压下,恢复平静道:“……属下没见过。”
                        凤鸣双手托着下颌,袖口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似乎沉浸在某些回忆里,眉眼微弯,笑得十分甜。“那就太可惜了,有机会要让你见见他。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帅气的人,那时候和他刚刚认识,我就想把他抓去当小白脸,出卖色相,按秒收钱,嘿嘿……”
                        若言有些意外道:“鸣王不是喜欢他吗?为何会想到让堂堂西雷王……”
                        凤鸣摇头笑道:“我又不是一开始就喜欢他,你是不知道,第一次见到容恬的时候,他可凶了……不过他后来对我很好,而且我提的建议他都愿意听。你知道吗,那个梯田和水车,就是我们出去玩的时候,路过山坡时想到的……”
                        “对了那时候我还不太会骑马,都是容恬抱着我骑……呃,好像有点丢人,你不许笑……”
                        他完全多虑了,因为面前的倾听者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就像夜幕降临,隐在淡雾下的山峦。
                        而凤鸣陷入了许多沉淀已深的片段,并不鲜明,却散发着暧昧的香甜藕断丝连,让他忍不住一幕一幕含在齿间摩挲,再经由染过容恬味道的唇,连成毫无修辞,思绪混乱的句子,喃喃出声。
                        “……我都没同意,他就丢下我,一个人去单挑若言。这叫单方面破坏协议,活该挨揍。”
                        “……你知道吗,容恬按摩的手法一流,他就算不当大王,开个按摩店也是可以的。”
                        “……那时我觉得,只要能碰到他,死了也甘愿。”
                        “还有那时……”
                        凤鸣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和容恬离别,也习惯了控制思念,至少不会再被人看出自己的思念。
                        但是他此时甚至毫无察觉,自己对着一个没有表情的下属喋喋不休,且停不下来。像时节里过去的夏,劈头盖脸,瓢泼那场大雨,每滴都带着容恬二字,落在发烫的脸上,化烟蒸水汽去。


                        IP属地:江苏439楼2023-07-24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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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作内容
                          笑起来还真不赖,如果在现代可以抓去当小白【蟹】脸,午夜牛【蟹】郎,按秒来收钱。
                          ——摘自第一部《魂落西雷》


                          IP属地:江苏440楼2023-07-24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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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柱香百金,少补多不退……抢钱呀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41楼2023-07-24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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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一年北旗的秋雨分外深且密,淅沥无尽长夜。
                              帘帏飒飒。温谨良的手臂一丝【蟹】不挂伸在窗外,滴滴霏霏的冰凉犹觉不足,索性把上身整个往窗框外靠。散乱长发随着月色般的肩颈后仰,无力地勾住数片落叶,湿意几分,从没有血色的脸上直沁到心里。
                              浮明涵从他胸口抬起头望了一眼,不满道:“怎么又在淋雨。”
                              温谨良说:“这雨下的好。”
                              浮明涵看了看窗外,廊下檐灯被风雨裹着晃动,里面一道残烛颤颤巍巍,也是个将尽的光景,看不出哪里好。“下雨就下雨,怎么还分好坏?”
                              温谨良闭着眼,睫毛上挂了好几颗晶莹雨珠。“不是好坏的问题。这雨,干净。”
                              刚结束情【蟹】事的嗓音比平时更暗哑,听着倒像着了风寒。浮明涵皱起浓眉,道:“别淋着了,明日就出征,要是着凉,再好的雨也不好了。”本想把他抱离窗边,下面的物事又舍不得退出来,于是就着插在里面的姿势,湿漉漉地搂在怀里,换作自己背靠着窗,这才放心地在他脸颊啜了一口。
                              “明天我们离开北旗,等打完了仗,就留在东凡不走了。再也没人管得了我们。”浮明涵揉捏着温谨良身上敏【蟹】感处,感觉怀中的身体随着自己触摸一阵阵颤抖,越发欢欣,笑着含住他耳廓问,“以后只有我们俩,朝夕相伴,你欢不欢喜?”
                              温谨良被刻意揉搓,冰冷的脸颊微泛赧色,气息不稳道:“……你这么笃定,打得下东凡?”
                              “我们的人本来就比东凡多。而且探子回报,带兵镇守东凡筝山要地的,不过是两个刀都没拿过的毛头小子。原本大哥以为,西雷容恬会亲自坐阵,谁知道那家伙根本踪迹全无。”
                              温谨良自从刺杀凤鸣和筑玄的任务失败后,就被隔绝在浮家情报网以外,完全不了解目前状况。此时听浮明涵说起军务,连身上乱摸的手也顾不得了,蹙起眉道:“这也太奇怪了。两国开战,东凡又是容恬现在唯一的栖身之所,他断不可能坐视不理。”
                              浮明涵手中动作不停,随口道:“我猜他十有八九,是找他的宝贝鸣王去了,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哈哈哈,只可惜这英雄,怕是要和他的美人一起埋骨朴戎喽。”
                              温谨良低低喘息着问:“这是为何?”
                              浮明涵也学着他压低声音,附在温谨良耳边道:“你不是说,西雷鸣王去了宴亭么?就在前几日,宴亭和离国互订了盟约,这下他们无处可去,只能匆忙赶回东凡。今天离王的使者刚送了信来,朴戎境内所有部落已经被调集出山,准备围截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温谨良愕然。“此话当真?朴戎部落为何听命于离王?”
                              浮明涵笑道:“这我懒得问,反正余浪一向有的是手段。只要西雷鸣王战死,东凡之神陨落,我军即可势如破竹进驻东凡,这一天我可等太久了……”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温谨良一僵。浮明涵叹了口气。
                              浮明谦进门,和往常一样径直走到床边,看了下面仍连在一起的两人一眼。浮明涵哀叹:“大哥,出征事务如此繁杂,你怎么还有空过来?”
                              浮明谦冷冷道:“原来散骑侍知道出征事务繁杂。我还以为两位相约明日去郊游,故而今夜这般好兴致呢。”
                              浮明涵一听话头不对,赶紧认错,瞅着他哥哥脸色分辩道:“我和谨良都做好了准备,其他的……都有下级将官打理,应该没什么纰漏。”
                              浮明谦没看他,只用一种意味难明的眼神盯着温谨良。“谨良那边事宜,只怕……比你还多点。”
                              浮明涵不明所以,温谨良沉默不语。
                              浮明谦在床边坐下,单刀直入问道:“筑玄王子,真的被西雷鸣王带去宴亭了?”
                              温谨良点头。
                              浮明谦双眼精芒闪过,不放过温谨良脸上任何一处细微末节。“你从东凡回来的时候,说的是你们并没有见到王子本人?”
                              温谨良又点头。
                              浮明谦眯起眼。“那你怎么确定,王子是被西雷鸣王带走,而不是藏在别的地方?”
                              温谨良顿了下,答道:“他们视王子如护身宝物,用西雷王心腹交换都不肯,必然不会放王子离开视线。”
                              浮明谦冷笑,微微摇头道:“鸣王这一路除了东凡,等于每一站都是敌盟,你觉得以他狡猾为人,会带着王子冒险?”倾身向前,拧着温谨良的尖下巴逼问,“给我说实话,王子在哪里?”
                              温谨良被迫仰起脸,头发从两边散落,下巴被掐出两道红痕。“……不知道。”
                              浮明谦盯着那两道浮出雪白肌肤的血色,眼神渐渐异样。浮明涵认得这眼神,越发叹气。浮明谦朝他警告地一瞥,站起身,打量着房中摆设,缓缓走到博古架边,取了上面一个半掌大的翡翠雕像下来。
                              那雕像一套有十余尊,还是浮明涵以王族名义,派人从繁佳搜罗来的。他原本看上的是繁佳贵族莫家的那套翡翠小像,拿两百黄金去,莫家老爷却舍不得出让,只得退而求其次,寻了这套大些的来。虽不如莫家那套精致,手感却也水腻温润。
                              浮明谦拿着那翡翠像回到床边,对温谨良道:“再不招,可要吃苦头的。”
                              温谨良脸色苍白,眼神惊疑地瞅着浮明谦走近,仍坚持道:“王子在鸣王随行队伍里……呜呜!”
                              而浮明谦似乎看穿了他原本想挟持筑玄的计划,平时还算儒雅的脸上乍现阴狠,一手掐着温谨良下颌迫他张口,一手将翡翠雕像塞入他嘴里,旋转着沾了口中津液,水丝丝的抽出来,对浮明涵道:“把好。”
                              温谨良骇然,下意识猛力一挣,差点挣脱浮明涵双臂。浮明涵一看那翡翠水色盈靡,哪里猜不到他哥哥想干什么,犹豫一下,还是收紧力道,困住温谨良,在他耳边低语:“你且忍一忍,过了今晚……”
                              几乎和温谨良小腿等粗的手臂,绕过双膝,像打开一只内部微颤的珠蚌,把温谨良整个打开来,正对着浮明谦幽深的眼。
                              温谨良猛地扭头,剧颤脖颈间喉结凸出,发白的嘴唇贴上浮明涵侧脸,低低痛呼。“不要!……”
                              浮明涵脸上也有些扭曲,呼吸粗重着哄道:“且忍忍……”
                              翡翠雕像就着入口【蟹】湿【蟹】滑,挤进一寸。而浮明涵还没把他那个拔出去,即便和兴致时不可同日而语,两根同时挤压脆弱内部的撕裂感也如蛇窜背脊,逼得温谨良全身失控地乱颤,冷汗涔涔而下。
                              浮明谦手劲未卸,握着翡翠像不容拒绝地侵入更深处,同时用与动作极其不符的温和语调,柔声问:“王子对你说过什么?”
                              温谨良痛得双眼失神,勉强找回些神智,嘶哑道:“没有……没有见到王子。”
                              浮明谦见他这般痛苦也诱供不出,想了想,转而又问:“西雷鸣王对你,说了什么?”
                              温谨良睁大没了焦距的眼睛,抽着气望向天花板。
                              鸣王说了什么?鸣王打了他两拳,然后对他说。
                              “……良禽择木而栖,让我……跟着他。”
                              浮明谦这才相信,冷哼道:“确实是容恬一党会说的话……罢了。”
                              浮明涵暗骂大哥不体贴,居然拿他的宝贝来拷【蟹】问,忍不住哼哼着提醒浮明谦,“大哥……我,我受不住了……”
                              浮明谦扫了他鼓胀起来的东西一眼,没好气地拔出那个翡翠像,连着带出的浊【蟹】液,往床头随意一丢,取出帕子擦了擦手,也丢在床上,转头吩咐浮明涵道:“你们既去东凡,指挥使的官衔先找个人替了,把他置在你帐下,只听你调遣,这总行了吧。”
                              温谨良如堕冰窟,失声喊道:“为何?!”
                              浮明谦挑起眉。“为何?因为你办事不力,任务一件未成,不配这个职位。”目光落在浮明涵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上,讥笑道:“做什么指挥使,还不如做明涵的宠妾,给他抱着护着,免得让人知道,堂堂北旗,还有贱民出身的将官。”
                              丢下失魂落魄的温谨良和一脸喜色的浮明涵,转身走了。
                              浮明涵所愿一朝皆得偿,心花怒放地亲了温谨良几口,一把将他按在窗框上,握住薄肌细致的腰,精神十足抽【蟹】送起来。
                              温谨良十指颤抖,扒着窗框,涣散目光探向窗外,随着身后猛烈的动作,无力地沉沉浮浮。
                              檐下灯已熄。不见五指的深夜,越发风雨飘摇。
                              =================
                              原作内容——关于莫家的翡翠雕像
                              福伊在书房里翻了一通,把老爷书桌上几个拇指大的翡翠雕像拿了,这是老爷最心爱的珍玩,听说曾经有北旗的王族想用两百块黄金来买,老爷不肯。
                              ——摘自第二十九部《残更不寐》


                              IP属地:江苏444楼2023-07-28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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