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正是从巴门尼德对存在进行“永恒性、不可分割性、不动性、能够被思维反映”等界定豫设开始而逐步成为问题的。由于巴门尼德将存在界定为现实可感知的,但又永恒不可分割的事物,这无疑是对形而上学的反对。德谟克利特在此基础上,将巴门倪德不动的存在变为自身能动,永恒不可分割的原子,而将其推演至形而下之外,存在包括了原子以及原子存在与运动不可缺少的虚空,这是在自然物理世界这个范围内对物与非物进行的区分。然而,实在与存在在他那里却成为了一种无所不包含的名词了。是相信感觉,还是相信理智的形而上学与反对形而上学的争论,使柏拉图在形而上学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他认为:真正实在的东西是不动不变的,能够明确地述说出来,自身独立存在于具体事物和人心之外,并且比具体事物更真实的东西。假如他不是指虚空的话,实在是外在于思维与具体事物的,并非不变不动的一般、共象、规律、原子、以及这些内容被人格化了的上帝等,并用“理念”来命名之。而可感知的具体事物,则是模仿理念而产生的,或者是分有了同名的理念。这正与内在于脑中的豫设相反,理念成为了外在于心与物的豫设,现实的具体只是与其印证而以。这种“真正实在”的理念不仅像前人为后人准备下来的教条,而且,又更象无所不能的上帝。一般、共相所根据的具体事物的属性,在柏拉图这里被实在化为与实在彼此分离开来的另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