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召唤出绳索捆住了埃弗里。他倒在地上,双臂被绑在两边。“说话,”她的语气冰冷而又愤怒,“我向上帝发誓,如果你大声呼救,我会踹扁你的脸。”她确信自己能够说到做到,意识到这一点这让她觉得很可怕。她跪了下来,撕下了他的面具。看到他的脸使她的怒意再次升级,将近窒息。
艾弗里张开嘴,但他只是对她吐了一口唾沫。愤怒在赫敏的胃里沸腾:“在我做一些我会后悔的事情之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的就像你有胆量这么做一样,”埃弗里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他的样子那么吓人。
“哦,我有胆量,你不必担心。”赫敏的声音很平静,充满了威胁,“说。”
她将魔杖抵在他的喉咙上,他吞咽了一口。“不,”他说,“我不能说。”
赫敏咬着嘴唇。当然了——如果黑魔王发现了这件事,他一定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让自己摆脱了这个想法——不能有同情心,赫敏——把注意力转移到事实上,简单的事实上,他知道金妮在哪里。
她的答案突然出现了。“摄神取念,”她进入了他的大脑,一个奇怪的,惊悚的头脑。她跳过了很多内容,直到看到食死徒占领了霍格沃茨。
她停了下来,握紧魔杖。这个记忆——就是这里。这里很熟悉,因为它也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唯一的不同就是芬里尔把她拖到大厅后,回忆继续了下去——在赫敏看到金妮惊恐的脸消失在了门后之后继续了下去。
“来吧,”埃弗里向金妮嘶声说,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拎了起来,她大声尖叫。“我们去溜达一下。”他把手伸进一个装有飞路粉的玻璃杯里,抓了一把扔进了壁炉,火焰转变成了绿色,他走进去说道:“魔药教室”——
“我抓住她了,”埃弗里说,“尽管经历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安东尼·多洛霍夫转身离开了倒挂在空中缓缓旋转的莫莉·韦斯莱,说道:“干得好,把她带到这里的话我们应该就能找到她的哥哥了,因为这里还有一个,那是他的母亲。看,她已经几个小时没有动过了。”埃弗里把金妮推到多洛霍夫的面前,她蹒跚着摔倒了,额头撞在一个大坩埚上。她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仇恨,额头上有一个丑陋的伤口——
然后是尖叫声,金妮被迫注视着多洛霍夫企图进入莫莉·韦斯莱头脑的画面,他的魔杖高高举起。但有一秒钟,他转身看了一眼尖叫中的金妮,他的魔杖仍然高举着。莫莉·韦斯莱的手臂突然动了动,夺走了他的魔杖。埃弗里咆哮道:“小心!”但是太迟了——这个咒语被中断了,韦斯莱太太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
然后埃弗里和韦斯莱夫人开始了战斗,多洛霍夫试图用双手抓住她,但她狠狠地踢了一脚对男人来说剧痛难忍的部位,令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她的眼睛充满了赫敏从未见过的愤怒,她龇着牙,跑过去抓住了金妮的手,并对埃弗里施放了一个爆炸咒,把他向后甩开了好几米。然后记忆结束了——
当他醒来时,黑魔王站在他的上方,手指轻轻地转动魔杖。赫敏吞咽了一口,因为汤姆昨晚就是这么做的——
然而,在她结束观看埃弗里的记忆之前,她被人强行拽了出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领子。这是一只有着长指甲的手,一根魔杖抵在了她的脖子后面。 “我不明白,”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嘶声说道,“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
赫敏愤怒地盯着贝拉特里克斯,是她折磨了卢娜,是她指示那些人像虐待动物一样鞭打了海格——
她无**制自己。“抱歉令你失望了,”她咆哮着握紧拳头,对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脸就挥了上去。
贝拉对此毫无防备——她致命的缺陷总是过于自信。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但赫敏此时已经摆脱了她的钳制,跌跌撞撞地走开了几步,血迹斑斑的腿让她痛得想要尖叫。正当贝拉·特里克斯还在揉着自己的鼻子时,赫敏轻拂她的魔杖——统统石化!——贝拉·特里克斯应声倒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贝拉·特里克斯!”埃弗里喊道,眼睛紧盯着赫敏,“我会记住你,你逃不掉的——”
赫敏对他施了无声无息。“沉默更适合你,”她冷酷地说道,几乎不感相信自己刚才竟然那样说了。她尽可能迅速地跑了出去,感觉左腿的重量会随着每一次迈步飞溅而出的鲜血而减轻不少。
Shit——赫敏回头看着那条由自己的鲜血构成的宽阔道路。消隐无踪!
她不得不每走几步就回头处理血迹,但所幸那里和厨房之间没有食死徒。
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赫敏看到有人站在厨房肖像的外面,她愣住了。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汤姆,于是立刻放松了下来。
他看到了她,赫敏被他的表情所震惊。里德尔看起来很生气。他的脸颊甚至都是愤怒的红色,这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他站在走廊里朝她喊道。赫敏先是震惊,随后又感到很害怕——如果有人听到他说话怎么办?——但他似乎并不在乎。他跑到她身边,气势汹汹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他的呼吸很沉重,就好像刚刚跑过马拉松一样。她感到恐惧再次袭上了心头。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她被他拖进了肖像洞,她只能勉强抽出一只手臂,把留在外面的血迹消除了。
房间里的其他男孩看起来和她一样害怕。每一个人都紧盯着里德尔,而后者看起来似乎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下来。
“梅林,赫敏,你在流血,”罗恩的声音充满了忧虑,他站了起来。
“只是腿而已,我会治好它的,等会儿。”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卷起湿透的裤腿,擦干了血迹。这是一个巨大又深刻的切口。当赫敏把腿抬到桌上时,她痛得皱了皱眉,随后对伤口施了一个小型的如尼魔咒。
咒语没入了她的腿,皮肤与皮下组织缓缓愈合,疼痛也逐渐褪去,赫敏终于叹了口气。
她摇晃了一下,不太优雅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砰”。在大量失血后使用符文法术可能不是最好的主意。赫敏吞咽了一下,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稳住了她。“谢谢,”她喃喃地说,伸手扶着额头,没想到自己差点第一个身先士卒。
“天呐,发生了什么事?”罗恩问道,“是哪个食死徒?你是怎么逃跑的?前面哈利,纳威和乔治回来的时候,我和里德尔正打算去找你——”
“是埃弗里,我把他绑了起来,沉默了他并读取了他的记忆。”
她听起来对自己的话很满意,但沉默的气息却弥漫了整个房间。哈利发出了一个局促的、几乎不感相信的笑声。“你为什么要读他的记忆?”说完他就明白了。“埃弗里……”他吸了一口气,“金妮没事吧?她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
赫敏感到了一股奇怪的笑意:“埃弗里把她带到了魔药教室,多洛霍夫在那里,你的妈妈也在,罗恩——但是她抢走了多洛霍夫的魔杖,并且——”她断断续续地发出一阵笑声,“还踢了他一个……呃,一个相当痛苦的部位,然后她就和金妮跑了。所以,据我所知……她们是安全的。”她长出了一口气。
“还有,我打歪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鼻子,”赫敏继续说道,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就从沉默转变成了欢愉。
“你使用了什么诅咒?”纳威兴奋地问道,“哦,多么希望我能亲眼目睹!”
“我没有使用诅咒,”赫敏说着甩了甩自己的左手,感觉现在非常虚弱,“我揍了她,然后对她用了统统石化。完了之后我就跑了——好吧,一瘸一拐地——尽可能快地离开了……”她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她脸上的表情!除了那些鲜血,简直是完美。”她危险地摇晃了一下。
“你需要休息,”里德尔说,扶着她肩膀的手缓缓收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有补血剂的话当然更好,但以我们目前的资源来看,还没有这个条件。”
罗恩的脸仿佛被什么东西点亮了。“等一下!”他说着跑到了正躺在床上昏睡的乔治身边,在他的口袋里翻找,最后拿出一些有用的韦斯莱店里的商品——秘鲁黑暗粉末,然后是一个盒子,罗恩打开了它。“太好了,”他说“还在。赫敏——吃一半这种鼻血牛轧糖,它会帮助补血。”
赫敏接过小吃盒子,张嘴吃了一口牛轧糖。有那么一秒钟,她希望自己没咬到错误的那一半,但是突然,她感到血液奇怪地重新涌动了起来,就好像心脏正以平常速度的两倍在跳动。“谢谢你,罗恩,”眩晕渐渐消失,她疲惫地站了起来,走到一张床边,在头挨到枕头上的一刹那,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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