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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翻译/续坑】Tied for l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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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275楼2017-12-20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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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279楼2017-12-20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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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这个纯情boy,太可爱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82楼2017-12-20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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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283楼2017-12-20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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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红的汤姆真想见见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4楼2017-12-20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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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XXXXXX
            “我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赫敏大笑起来:“有什么理由吗?”
            里德尔没有笑,他看起来非常严肃。“有,”他说道,“他总是摆出一副微笑的样子,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
            “哦,所以,和你一模一样?除了微笑的部分。”赫敏说。
            里德尔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当他谈到邓布利多时,他并不感到愉悦:“我只是认为离他远点对你有好处,仅此而已。”原来如此,这么说就不会显得太可疑,如果他借着直觉的幌子来诋毁邓布利多,她也不能质疑他的理由。
            那个女孩似乎被逗乐了,粉红色的嘴唇上扬露出了一个微笑。这种情况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是在开玩笑,你知道的。”他平静地用那种他最喜欢的“你死定了”的语气说道。她停止了微笑。很好。但是,现在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种显而易见的愤慨。
            “听着,汤姆,我和谁打交道都不关你的事,”她说。
            “是的,尤其还是一个讨厌我的人。”里德尔反驳道,傲慢地把头发从他的眼睛边拂开。
            “你不能断言他讨厌你。”
            里德尔瞥了一眼远处的邓布利多:“我猜得到,他不难读懂。”那是真的,年轻的邓布利多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公然的不信任总是那么显而易见。
            “但是,我喜欢阿布思,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和他成为朋友,”赫敏说,“所以……所以……所以就是这样。”
            里德尔感到怒火中烧,但对象不是坐在他旁边的女孩,而是那个总是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观察和评判他人的邓布利多。她究竟是喜欢他的哪一点,要总是待在他身边?当然,她不会知道邓布利多曾是他的变形课教授,并且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尽管里德尔是一个出色的学生,但这个男孩的老年版似乎总是对他有偏见。即使在这里,在邓布利多还处在在二十世纪初期不记得任何事情的时候,他仍然毫无理由地讨厌他。
            一抹凶狠的表情浮现在里德尔的脸上。
            赫敏翻了个白眼:“噢,拜托,别这样,我相信他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不喜欢你。”
            “不,我是对的。”
            “你当然是对的,”她叹了口气,“汤姆·里德尔永远是对的。”
            “很高兴你总算明白了,”他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她的讽刺里蕴含着某种几乎是安慰的东西,里德尔不明白,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应该被任何人安慰,他是一根孤立的立柱,而其他人都只是一块无足轻重的地砖。
            不过,格兰杰确实很出色,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特征,这个特征有可能使她超越其他人。他们越多地交谈,不论话题是什么,他越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一个与他智力对等的人,一个不是阿布思·邓布利多的人,一个不会无缘无故恨他的人。
            等等。不对,她恨他——恨到无法治疗他——这个不断被回忆起的事实使得里德尔感到胸中有一种奇怪的痛苦,一种不是愤怒,也不是沮丧的感觉。这是种近乎失望的感觉,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失去了一个本来可以成为同伴的人,可能有用的人,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难以言喻的坏事就失去了她。好吧,之前的那次还不算难以言喻,只是两个钻心咒而已,甚至不足以吓跑她——因为,她现在就坐在他的身边,与他交谈着——所以那两个诅咒不可能是她这么恨他的原因。
            里德尔慢慢地意识到,对自己情绪的认知实际上给予了他一种能力,让他对自己的掌控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他过去从来都无法遏制自己的愤怒,每一个追随者都可以为此作证。而且他还压抑了其他所有的感情,或者把它们当作完全不重要的东西,但在格兰杰身边,他常常会感到一些怪异和陌生的情绪,当他企图破译它们时,他发现自己能比之前更有效地平静下来,更……放松。当然,这不是那种能够使人的决策松懈的放松,而是——他能够暂时把自己从整日忙碌的算计中解脱出来一小会,来思考这种感觉是什么,那种感觉是什么。
            他看着正在向邓布利多挥手的格兰杰,一股急躁的冲动在他的血管里翻腾。他想阻止她与邓布利多交往,想在邓布利多有机会为了伤害他而毒死她之前迅速做到这一点。况且,格兰杰为何要为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一个只喜欢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的人而浪费自己的时间呢?她明明可以用自己的时间做更多的事情,甚至只是和他坐在一起讲讲话也好,这会让他有更多了解她性格的途径。
            里德尔突然惊慌地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她的性格,他匆匆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不。如果他……喜欢某人,那就意味着他不愿意折磨她,而任何在某种意义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折磨是他的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此外,他对格兰杰的下一个计划也不容小视。
            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她看到了他正在读的书,一定会明白他在谋划什么。里德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粗心地让她看到了封面——但好在她认为这是一部浪漫小说,而汤姆·里德尔也会看浪漫小说这个想法是如此令人羞耻以至于他的脸上也升起了一抹红晕。好吧,无论如何,羞耻比她发现这本书实际是讲什么的要好得多。里德尔暗自得意地笑了——虽然他模糊地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
            “所以,这次你又在笑什么?杀了某人的宠物兔子还是什么?”赫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想法。
            杀死某人的宠物兔子……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猜测。里德尔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愉悦情绪从他的胸膛升其,经过喉咙直抵他的嘴角,他不禁咧开了嘴,露出了一排整齐完美的牙齿。这个电力十足的笑容使他眼尾的皮肤皱了起来,也点亮了他的双颊。
            赫敏瞪大了眼睛:“你刚才是不是……被我的玩笑逗笑了?”她惊骇地说。这不可能发生,这不可能是他发自真心的笑。难道他真的觉得她说的话是有趣的?赫敏成功地逗笑了汤姆·里德尔,而那个笑容……完完全全地令人惊艳。
            直到笑容再一次恢复成了他一贯得意的假笑,赫敏才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再次呼吸。“我想是因为你的幽默感有一种古怪的吸引力。”他说,她笑了起来。
            里德尔发现他已经习惯了她对于他的一些话哈哈大笑,他甚至也开始为了迎合她而说一些话。毕竟,让她笑始终是好的。这意味着她很享受他的陪伴,不是吗?通常情况下,就他的观察而言,拥有“友谊”的两个人总是喜欢与对方在一起,所以,笑声是一个很好的信号,有助于帮助他尽快达成“与她成为朋友”的目的。
            他喜欢看到她笑并不单纯出于这个原因。但他无视了这个想法。


            IP属地:上海285楼2017-12-21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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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好高产!点一个大大的赞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88楼2017-12-2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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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高兴好高兴,高兴的不会说话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9楼2017-12-22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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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甜55555国内好像就比较少把心理描写得这么细致的文章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90楼2017-12-22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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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XXXXXX
                    “我就知道在这里能找到你。”赫敏敲了敲教室的门,在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前就走了进来。
                    “我说过你可以进来吗?”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微小的愤怒。他躺在一张黑色的皮沙发上把玩着自己的魔杖,显得既慵懒又危险。
                    赫敏为自己变出了把一个明亮的橙色椅子,叹了口气坐在了上面:“汤姆,我我想我说过,我是来找你的,这就够了。”她笑着看着里德尔。
                    他就像一条松紧带。她小心谨慎地用自己的玩笑和友好把他拉到极限,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持续拉伸——现在他已经毫无保留了,她可以像对待朋友一样和他说话。不——说得好像他真成了她的朋友一样。赫敏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胜利感,这很奇怪。她不应该因为和伏地魔成为了朋友而感到成功。但是——他现在还不是真正的伏地魔呢,不是吗?也许在现实世界,如果当时有人愿意承受他的一切与他相处……也许可能有不同的结果?
                    他甚至很久没有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坏事了……如果谣言不是他的阴谋的话,那么自从迷宫事件之后,她几乎想不起他还做过其他什么坏事——但是那些甚至都称不上烦人,更不用说邪恶了。胜利的感觉再一次膨胀了,她微笑地望着里德尔。处理他是一项艰巨的智力任务,但赫敏觉得自己终于习惯了——现在,她认为自己可以得到一些她想要的东西。他是否有关于什么的心理阴影或障碍?他的动机是什么?他的理由是什么?所有有关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她疯了似的想要了解他。
                    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迷住了她,而且她正走在解开谜题的道路上,终于可以抓一抓痒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里德尔变成了汤姆……但是这已经发生了,而且他也没有反驳。
                    赫敏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汤姆,”她嘟囔道。
                    “什么事?”他低声说道。
                    “你的火熄了,”她评论道,“需要我帮你重新点燃它吗?”
                    他发出一声轻笑:“好啊,鉴于锅里的东西,点火是十分有必要的,格兰杰。”
                    她的背绷紧了,因为她想到了前面自己走进来时,竟然没有想到过要检查一下他的药水——那天他看起来有些分心,这很令人尴尬,但是非常真实。她盯着大锅,里面是空的。空的。所以,这意味着,在十二月十二号,他终于完成了。
                    “所以……你成功了?”赫敏问道。原本在她心里,这个魔药是一个永远不会完成的项目,毕竟,里德尔曾告诉过她,他曾经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来研究某种药水的属性,只是为了让它能在不同的时间线里生效——可能这也是个类似的东西。 “它结束了?”
                    “是的,格兰杰女士,”他叹了一口气,闭着嘴微笑了一下:“我的魔药终于完成了。”
                    “那么,它在哪里?”
                    “被安全地存放了起来,”他笑了起来,“远离任何你可以触及的地方。”
                    赫敏吹了声口哨:“好,干得好!”他的眼睛慢慢地睁开,游移到她身上。他眨了眨眼,皱起了眉头。
                    “你说什么?”他问道。
                    “干得好。”赫敏重复道。
                    “哦……”
                    她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她已经明白了,里德尔任何外在面具上的微妙变化,都是了解他内心想法的关键。她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会感到困惑?我只是说了干得好而已。”他微微向左扯了一下嘴角,这意味着他现在正在进行着比往常还要深入的思考,这本身就很少见,而且通常意味着困惑。
                    “我……”
                    他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背后朴素的困惑。“什么?”赫敏问道。
                    他顿了一下,懒洋洋地观察着自己修长的食指。“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告诉你这个,格兰杰,但是除了那些轻易就相信我的老师,我想——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干得好。”
                    赫敏皱起了眉头:“但是你很棒。”
                    “我知道。”他平静地答道,把手枕在脑后靠着沙发,冷静地看着赫敏。
                    “我们可真不谦虚,是吗?”赫敏也露出了一个假笑,但里德尔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只是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掠过赫敏的眼睛。
                    他回答说:“这的确是一种解释的办法。”
                    “还有另一种吗?”
                    “如果必须用一个词来总结,我会选择‘不被欣赏的’。”他轻声说,眼睛向上抬起盯着天花板。
                    赫敏挑起眉毛。这场谈话是不是即将涉及到某些关键的东西了?他们是不是真的要谈论到里德尔的……情感了?她吞咽了一口。
                    “我很抱歉。”她小声地说。
                    在她的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他的脸立刻就变了,可怕的怒火顿时布满了他的脸,他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双脚踩着地面,用魔杖指着她。
                    “你竟然对我说抱歉。”他嘶吼道。赫敏也抽出了魔杖——她的反射神经仍在充分发挥着作用——她突然成了一个极度神经质的人,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发出一声声沉重且毫无希望的声响。上帝——她从没有听到他发出过那样的声音,自从他第一次对她施放钻心剜骨以来,她就没有再看到过他的这一面。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道歉?梅林,他怎么了?他眼中的愤怒看起来非常可怕——
                    “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在问,声音既细小又胆怯。但她几乎可以确定他听进去了,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原样,仿佛之前从未改变过。
                    他的手似乎放松了一些,赫敏惊讶地看到他的魔杖不小心从他的手上滑落,掉到了他的腿上。然后,他英俊的脸似乎因为极大的痛苦而扭曲在一起,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其中的空隙,眼睛里也充满了遮掩不了的痛苦。赫敏盯着他,被他脸上的这种新情感吓坏了。这就是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所有情感的原因吗?这是他一直埋藏的秘密吗?他的嘴张开了一点:“我——”
                    他的声音是破碎的,但这一次,他没有让自己镇静下来,只是吞咽了一口,低头看着自己的魔杖,目光里的伤痛仍未消散,像是在想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盯着那支紫衫木棍子看。
                    他静静地把魔杖放在旁边的沙发垫上,回头看着赫敏,阴冷的目光撕扯着她。
                    她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持续了好几周的一无所获之后,她居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那时候,他看起来是那么悲痛——她居然敢这么形容他——她曾经见过人们脆弱的时候,包括哈利孤独与痛苦的时刻,包括罗恩恐惧和忧心的时刻,包括她在深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看到自己被永不停息的梦魇追逐纠缠的时候。
                    他脸上的表情仍未消失。他看起来对此无能为力,但他的眼睛紧紧地锁着她的,好像他们两人的眼睛之间连着一条牢固的钢丝线。他的眼神透露着一种沉默无言的、孤注一掷的、饱受折磨的恳求,她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理解这种眼神。
                    赫敏的心脏急速跳动着。梅林,这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里德尔,我——”她听起来像是快要哭了,喉咙里哽满许多中无法解释的的情绪,“里德尔,说些什么。”她疯狂地说,深呼吸了一口。
                    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太过沉浸于某些回忆,无法回头,于是不安地左右张望着,视线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脸上,嘴角还带着一丝颤抖。她无法抑制住自己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他看起来很害怕,也很惊恐,像个孩子一样。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她低声说:“汤姆。”
                    “汤姆”。
                    他低着头,看起来非常痛苦。“离开。”他说道,声音低沉而紧绷。
                    她急切地向前迈了一步跪在了地上,抬起头试图去看他面朝下的脸,她伸出一只手,无言地表达着“我在这里,你可以跟我诉说”,但是他用自己颤抖的手握住了她,推开了她。“滚出去!”他咬牙切齿道,声音也变得压抑不堪。这是一声来自于他胸膛深处的吼叫,这种声音她曾在他诅咒自己时听到过,那是一种被打败、被摧毁的声音。
                    赫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感觉自己无法眨眼。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里德尔的左肩,并让手掌在那里停留了一秒钟,接着,她就飞快地冲出了教室,大门在她身后轻轻地关上了。
                    她朝着大厅的方向走了一小会儿,然后停了下来,双手撑着石墙闭上了眼睛,试图把那个表情从她的脑海中移除——但越想压制它,它越是嚣张地在她的眼皮之后燃烧,发出耀眼夺目的亮光,令人难以忘怀,难以抑制,更难以置信,就像现在石头碰触着她的手掌一样真实。汤姆·里德尔!一个人如何能表现得那么痛苦?那么受伤?那么……多的情感?赫敏为他、为他的痛苦、为他从来不能做真正的自己而感到沮丧。
                    她根本不认识他。这个男孩,这个男人,他以为她对他了如指掌——不,她其实根本一无所知,一点都不了解他。但这都不重要了——在发生了刚才那件事之后,没有什么重要的了。
                    里德尔试图忍住眼泪,但他发现自己无法阻止它们落下,于是他睁开了眼睛,让泪水决堤。
                    回忆。
                    他愤怒又绝望地抽泣着——实际上可以称之为咆哮——他狂乱地拉扯着自己原本完美无瑕的黑色头发,直到他们也变得一团糟。他对教室试了一个无声咒,掀翻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接着伴随着一声巨响和一股激昂的火花,其余的一切都被他以魔杖化为利刃统统切开。
                    回忆。
                    里德尔猛地站了起来,通红着眼睛气喘吁吁,他甚至没有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而是用更快节奏,更可怕的法术撕扯着桌椅,魔杖在空中大幅度地挥动,施放出一个接一个恐怖的咒语。他还变出一个装满空白书籍的书架,这样他就可以徒手摧毁一切东西。
                    回忆。
                    当书架上的每一块木板都被砸得粉碎,当每一本书的书页都被野蛮地从书脊上扯去的时候,然后,然后,它结束了。
                    里德尔慢慢地走回沙发,像一个虚弱的老人一样坐下来。他的指甲断裂了,双手大部分的皮肤都被划伤和撕裂开来,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伤口,他轻柔地用魔杖给自己治疗,仿佛那个正在被治疗的是一个生病的孩子。他把魔杖对着自己的脸,接着,那些流过泪的痕迹,那些可能会泄露出他刚才哭泣过的所有迹象——全部都消失了。
                    只有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还在,反正他累得闭上了它们,几分钟之后,他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它们应该再一次恢复了正常。无辜的语言——无辜的话。再一次,恢复,正常。再一次,就像在跌倒之后再站起来一样。恢复,就像他曾经站在顶峰一样。正常,就像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一样。正常,就像他过去曾天真地期待过有人能够帮助自己回到正常一样。
                    汤姆·里德尔慢慢地把头发梳理回原处,但就在那时,他感觉自己肩膀的某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皮疹一样痒,像伤口一样痛。那是她的手曾碰触过的地方,那么纤瘦的手掌,那么轻柔的碰触——
                    里德尔张了张嘴,但他太累了,所以无法继续思考下去。他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尽可能小的圆球,手指狂乱地抓着肩上的那块皮肤。出于某种原因,他并不羞于承认自己对这块皮肤产生了一种卑屈的感激,那是他身体上唯一一块没有被记忆的浪潮所吞没的地方——唯一一块真的有可能再一次恢复正常的地方。
                    尽管,这种自我厌恶的感觉终会消失。
                    它总会消失。
                    汤姆·里德尔总是能站在顶峰。
                    在有了口袋里的这个东西之后,里德尔抓住沙发的扶手,一次又一次地破坏它们,直到他终于能够相信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IP属地:上海291楼2017-12-22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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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4
                      米拉和戈德里克躲在走廊的尽头,他们看见赫敏从教室里——从里德尔的教室里——飞奔出来,接着就开始伏在墙上哭泣。里德尔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在这之前,不管他们怎么努力,这个女孩都没有理会他们提出的反对意见,坚持与里德尔来往。但是现在,这不得不停止了。米拉和戈德里克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再一次望向了赫敏,发现她已经靠着墙滑坐了下去,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剧烈的哭泣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不已。“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戈德里克低声说道。
                      米拉把头发从眼睛里吹开:“明天我要和里德尔谈谈。他配不上她,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一种恶毒的幽默萦绕在米拉的心头,她抓住戈德里克的手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将赫敏独自一人留在了那里。
                      XXXXXXXXX
                      赫敏坐在那里哭了起来。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无法理解他的眼神吗?她为什么还坐在那里,彻夜哭泣,仿佛是在等待他从教室里走出来?她为什么要在乎?
                      她擤了擤鼻子,用魔杖清洁了一下自己的脸。教室里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沉默,他还没有离开。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后背因为好几个小时都靠着坚硬的石壁而酸痛不已,她打算回格兰芬多。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很晚很晚。宿舍里已经没有人了。
                      赫敏慢慢下楼来到了格兰芬多的餐桌旁坐下,期间没看到任何她的朋友,她转向了斯莱特林的桌子——汤姆·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显然也不在。
                      她皱了皱眉,来到了屋外,在漫天的大雪中眯起眼睛。她伸手去拿魔杖,打算对自己的鞋子施一个标准的防水防湿,但她恼怒地发现魔杖不在自己的口袋里,她一定把它放在了枕头下面。没有魔杖是一件令人恼火的事,于是她不得不原路返回。
                      赫敏向右转,她知道在一座高大塔楼旁,有一条小道能让自己更快地到达格兰芬多。但当她走近塔楼时,她皱起了眉头。是有个人站在屋顶上吗?赫敏眯起眼睛,心跳加速,因为她看见风把袍子掀起,露出了里面红色的内衬——那是一名格兰芬多。是谁?无论如何,他站得也离边缘太近了。
                      “Hello?”赫敏试探地喊了一声。这个人转向了她,头发在风中飘动。棕色的头发。
                      “赫敏!”那个声音快乐地回复了她,虽然因为距离远而有些模糊不清。
                      赫敏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米兰达,你为什么在那里?”
                      “只是做个实验。”米兰达说着,没有任何警告地跳了下来。她原本站的地方离地面大概有七八十英尺。
                      赫敏尖叫起来,直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疯狂地尝试无杖魔法,但什么都没有发生。米兰达瘦弱的身体从高空中掉了下来,狂风撕碎了她的长袍和头发。赫敏感觉自己被冻结在原地,束手无策地注视着一切,这痛苦的一瞬间像是一年般漫长。她多么希望有某种救赎、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在米兰达撞击到雪堆前阻止她的降落。但是没有。
                      她的朋友直直地掉了下来,发出了一声赫敏从来没有听过的惨烈声音,一个令人恶心的“砰”。
                      “哦,我的上帝。”赫敏飞奔过去。
                      她跪在米兰达身边,那个女孩的四肢扭曲成了一个可怕的角度。天啊。赫敏把米兰达转了过来。她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也没有。她的脸因为撞击而向内皱缩,深红色的血从她身体的每一个孔洞里冒出。赫敏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她绝望地四处张望,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拼命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应该干什么?她能够干什么?
                      她闭上了眼睛,希望她醒来,希望这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她紧紧抱着米兰达,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胸膛,无视着脸颊上血液湿黏的感觉——但是她停了下来。
                      在现实世界里,高空坠落将会是一个完全致命的死因。无论在哪里,高空坠落都应该是一个完全致命的死因。
                      那为什么米兰达的心跳还在跳动呢?
                      她低头看着她的朋友,眼睛惊讶地睁大了。她的朋友满身是血,看起来毫无生命迹象,但她胸腔里那迟缓的跳动声却宣告着完全不同的结果。
                      赫敏抬起头,什么东西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汤姆·里德尔慢慢地从城堡边出现。赫敏闭上了眼睛。经过了昨晚的那件事——他为什么还能一如往常?但那并不重要,没有什么东西比米兰达还活着这个事实更为重要。
                      她发现自己边大声呼喊着:“汤姆!”边狂乱地挥舞着手臂,他犹豫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帮帮我。”米兰达比她高出几英寸,赫敏背不动她,而且也没带魔杖,但是她现在又不得不尽快带她到医务室去——
                      里德尔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发生了什么——”
                      “她从那座塔楼上跳了下来!听着,已经没有时间了——背着她,我没有带魔杖,现在我们必须马上赶到医务室去。”赫敏用力抬起了米兰达那破碎的身体,她摇晃了一下,里德尔的手臂突然出现,圈住了她的朋友。
                      他们尽可能快地赶到了医务室,一路上赫敏一直托着米兰达的头,防止头部过分的晃动引起二次伤害。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她的脖子都歪向一边了。她的脖子都断了。
                      当赫敏和里德尔冲了进来把米兰达放置在最近的床上时,杰瑞德·皮平也震惊地尖叫了一声:“梅林!”。他们经过的地面都留下了一道道血迹,每一个在大厅里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学生都停了下来,注视着这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杰瑞德,她还活着,”赫敏说,“她跳下一座高塔,但活了下来。”
                      芒戈走进房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上帝啊,”他抽出魔杖来回检视着米兰达的身体,她的四肢被缓慢地展开,错位的骨头此刻更明显地显现了出来,它们毫无生气地扭成了奇怪的角度。她的肩膀也是歪的,身体的正面有数不清的破洞,血液像是在她落地之后仍然想要继续坠落一样奔流而出——她的背部像塌陷的锡罐一样凹了进去。
                      芒戈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小心翼翼地修复好了米兰达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她的肋骨仅有2根完好无损,其他全都折断了。一条手臂断成了七截,另一条断成了五截,一条腿断成了四截,另一条断成了六截。她的整个头骨已经向内凹陷,这使得芒戈不得不翻找他的黑色笔记本寻找能够修复这种程度损伤的治疗咒。她的肩膀已经完全从连接处脱落,一侧的臀部也是。芒戈对她的脖子始终保持着谨慎的态度——因为他说,尽管骨头断了,但对脊髓没有任何伤害。他还表示,她幸运地掉在了雪堆之上,并没有直接撞击到地面,否则她的大脑可能无法保持像现在这么体面的状态。
                      “事实上,”他说,“我不知道她的大脑是如何保持完整的,或者说,她的心脏为什么还会继续跳动,它们的状态都很正常。你看她脑干的这里——”他用魔杖指着米兰达的脖子,“因为撞击有点不稳定,但她的大脑本应该因为头骨的破裂而被完全摧毁——”
                      赫敏看着她的朋友慢慢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米兰达?
                      当再一次用魔杖检视米兰达的身体时,芒戈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真是太奇怪了,”他说,“尽管大部分血管已经破裂,但她全身充满了氧气,就好像空气渗透进皮肤后像血液一样在循环。”
                      赫敏有点儿不舒服。
                      “除去那点不说——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需要修复,她至少还会昏睡一个月。”芒戈叹了口气,“我们会首先修复她的神经系统,这大约需要一个星期,然后一等到皮平把她身上的血迹都清除干净,我就会马上对她的肺展开修复工作——杰瑞德,你能找到说明书吗?”
                      在看到事情明显变得相对可控的情况下,里德尔带着一种沉思的表情悄然离去了,赫敏全程都盯着他离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
                      赫敏转头凝视着米兰达的脸。她看起来很平静,很冷静,很正常。虽说她一直有点奇怪……但自杀?她说过她很高兴来到这里,那为什么要冒着继续前进的风险跳下塔楼?
                      这就像一个突如其来的激灵。米兰达本应该像石头一样冰冷。但是这并没有发生……说明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死亡在这里都不可能发生。
                      在这里,没有人会死。
                      戈德里克,米拉和阿布思在一小时后也来到了医务室,前面两个看起来非常震惊,阿布思却表现得并不惊讶。
                      “她昨天问我,”邓布利多说,“相不相信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他停顿了很久,赫敏转身看着他。“我说我不信,”他平静地说。
                      戈德里克长叹了一口气。 “我几乎不敢相信她会好起来,”他喃喃道,“我几乎不敢相信她会尝试这样愚蠢的特技。”只是做个实验……
                      米拉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温柔地把米兰达的头发从她的额头拂开。
                      赫敏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不让泪水落下。在芒戈为米兰达治疗的期间没人看到她哭,现在也不需要他们看见。
                      戈德里克瞥了眼赫敏,转头望着米拉。即使被米兰达的行为震撼了,但他也可以确定,他们两人现在想的是同一件事情。如果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赫敏都能控制住不再哭泣,那么昨天晚上里德尔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IP属地:上海293楼2017-12-23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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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IP属地:广东294楼2017-12-23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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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板凳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5楼2017-12-23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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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终于开始探索这个空间的真相了吗?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97楼2017-12-23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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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诶!!!被里德尔各种魂牵梦萦拉(只希望他没有在演戏)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98楼2017-12-24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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