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了,嘛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呢,不,细节部分比一般还适当呢」
过去被称为否定姫的金发碧眼的女人,对在一旁贪婪地吃着丸子、过去被称为鑢七花的伤痕累累的大个子,笑着这么说道。
「啊哈哈,嘛那只是我所知道的呢,所谓的大乱的英雄的真实啊。右卫门左卫门的调查能力也相当不容小觑吧」
对一边用手指抚摸着像发饰一样戴着的面具一边那样说着的金发碧眼,伤痕累累吃着丸子——
「没想到你和老爸见过呢。还有咎儿的父亲也是啊」
他说。
「嗯?啊啊,不是不是。那个不是我。事我的一族的别的家伙。与二十年前的战争有关的是那孩子」
「四季崎一族末裔不是只有你吗?」
「现在是呢。当时还有几个人哟」
「好假啊。不是想把自己的罪强加给架空的人物吧」
「不相信我呢」
「我要相信你哪里才好啊。刚才的话也非常奇怪哟。为什么我的老爸有六个人啊」
「会有这样的疑问,也就是说,或许那个人在七花君面前的话与别的相比是一个人呢。结果,虽然是作为刀来培育,也还是父子啊」
「那种说法,果然你和老爸认识吧」
「否定哟。只是传闻哟」
「传闻呢」
「如果把那种话说出口,谈话什么的不是全部都是传闻了嘛。就算真实只有一个,如果讲述它的有六人,就会映出六种真实。飞騨鹰比等是不说谎的男人,但是即使不说谎,多少也会产生一些不是真实的东西」
他太拘泥于真实了,金发碧眼带着稍稍有些忧愁的表情说道。
好像在怀念过去的宿敌,或者说旧友,还有哀悼。
看见那样的她非常难得,或许是第一次吧。伤痕累累说——
「那之后,怎么样了呢」
「不管怎么样,据说斩杀了飞騨鹰比等的鑢六枝,救出了被诱拐的自己的伴侣,从烧毁的城中逃出来,鹰比等四天王中唯一幸存的右腕回到了真庭忍军,或许混进了你与之战斗的十二头领中也说不定呢」
「就算你这么说,打倒真庭忍军的基本上是右卫门左卫门吧」
「是嘛?」
鑢六枝就这样变成了英雄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样概括道,金发碧眼喝着茶。
将热茶,像历史一样,或者说像真实一样喝干。
「嘛,作为鹰比等的女儿的那个不愉快的女人选择七花君作为刀,不能不说是因缘,不过,最终七花君像这样、变成了伤痕累累的样子,有命运的感觉呢」
「啊?」
「嘛,不是不能理解爱憎感情呢。我的场合是,对祖宗有爱增感情。啊啊,后来右卫门左卫门也是、吗」
「但是,果然很强啊,父亲」
因为金发碧眼讲述的故事远远超出了伤痕累累的理解,他只能发出那种普通的感想。
但就连那普通的感想——
「不」
金发碧眼否定了它。
我没见过其他的这么弱的刀了。
果然认识吧,可对于那样的她来说毫无说俏皮话的气氛。
所以伤痕累累好像有点胆怯地改变了话题,金发碧眼也没有勉强回到那个话题,就那样继续闲聊,从此二十年前的叛乱再也没有被二人提及。
鑢六枝在那之后虽然作为英雄被极度赞扬,但却因为把伴侣鑢砌、把理应豁出性命救出来的伴侣杀害的罪过,遭遇了流放至无人岛的惨痛经历。
英雄之名眨眼之间就堕落到了地面。
他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因此,直到拜访他的白发的奇策士造访那座不承岛为止,虚刀流从历史的表舞台完全消去了身姿。
比被当作英雄看待以前,更加被人遗忘。
即使说出这才是飞騨鹰比等发起叛乱真正的目的,到底又有谁会相信呢。
黑暗的过去这样结束了,连系着光明的未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