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虽说因为我是仙人,已经大彻大悟了,不过归根到底那可以说只是长生而已,像你一样的天才先生所说的事一点都没有呢,虽然对难得的来访很抱歉。不过,即使是那样的我也有因为长生的缘故而能说的事呢。要问为什么,我有所谓写下剧本的人物线索呢」
「有、线索」
「你也有的吧,线索。所以刚才,不是特意、特意似的拿虚刀流作例子吗。没错,以传说的刀匠四季崎记纪为代表某一族,他们正是这个世界的所谓作者的家伙哟。没有他们的话,你也好我也好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世界?不,稍微等一下。的确在这个历史的影子中,可以发现某一族的影子。进一步地说,是制作了一千把变体刀的传说的刀匠的影子,这个事实本身无法否定,不过,因此即使你诞生了,我也不会诞生吧」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姑且不论,名为『你』的个性,如果没有诚刀『铨』的话,应该是绝对不会产生的」
「诚刀?」
「这个世界上最诚实的刀,虽说姑且的所有者是我,可无论怎么说隐藏的场所是飞騨城呢。所以在那里出生成长的你,不可能与之无关吧」
「虽然不是很明白,你是说有一把名为诚刀的刀,我受到它的影响才做这种事吗?」
「呜科科,嘛,就是那样。不,我不会断言哟。因为对我来说是只有想象的事呢。况且除了把那把完成形变体刀委托给我,四季崎记纪在考虑什么我只能说无法想象。明明并不是长生,可那家伙却好像从最初开始就领悟了什么似的,总觉得呢」
「那是因为,和你相比的话无论谁都短命吧」
「呜科,呜科,呜科科,可是啊,我认为呢,或许四季崎记纪那家伙连这种场合都设想到了也说不定呢。飞騨鹰比等,或许是为了创造出你的存在,才把诚刀委托给我呢」
「为了创造、我的存在」
「或者说你的个性,吗。呜科科。也就是说或许你是这个历史中的一个装置君也说不定呢。或许你是为了历史而引起叛乱,不过意想不到就连那种叛乱也在四季崎记纪一族的掌中,这样想的话不就变得空虚徒劳了吗。如果就连你对这个剧本般的世界发起革河蟹命,也从最初就写在剧本上的话」
「如果是那样的话,是为了什么」
「嗯?」
「历史的作者是为了什么要让我引起叛乱呢?难道是为了让历史有回旋余地?总不会是为了让历史膨胀吧」
「这个嘛。不过对于作为一个登场人物的我来说,那种事恐怕多半在思考之外」
「仙人说得真好」
「不不,虽说是仙人,那也只不过是被给予的希望而已呢。就我的场合,不是四季崎记纪,而是他多少代以前的先祖吧。嘛,把诚刀给我的是四季崎记纪这是没错」
「你其实知道更多的事,只是对我隐瞒那些,只把方便的部分展示给我,我有这种感觉哟」
「那个判断是正确的。不过尽管正确、尽管接受了你指出的,我也不会把一切真实都明确指示给你呢。因为,我现在是你啊」
「你是我,我是你」
「没错,这个性格的恶劣,你自己都畏惧,你自己都讨厌。是你自己,也是我自己。一开始就这样说了呢」
「被说了呢,嘛,不过是已经明白的事了,大概我的性格非常恶劣。是完全不会想成为朋友的男人吧」
「嘛,追随着那样的你的人有那么多,不是挺好吗。就是说你有凌驾于性格的恶劣、人格问题之上的魅力哟。真好呢」
「我没觉得被夸奖了呐」
「因为没夸奖呢」
「回到原来的话题吧。四季崎记纪、他的一族为什么要给我那种角色?给我成为叛乱者、历史上最大的耻辱的义务呢」
「也不一定就是那样哟。只是说有那种可能性而已嘛」
「像我一样的人说出可能性的那个时候,就意味着那几乎是事实了嘛。不是这样的场合几乎没有」
「呜科科,那也是可能性呢。不过,嘛,先撇开这个不管,不是说了消极的话吗,飞騨鹰比等君。明明还在战争的正当中,历史上最大的耻辱什么的,不是好像估计到了失败一样的口气吗」
「失败嘛」
「嗯?」
「这才是,没有轻易说出口的可能性呢。明确的说,比起看见了这场大乱的失败,不如说成功的可能性哪里都没有,哪里都没有连系到。我的行动、我们的战,一切都从未来被切断了」
「从未来、呢」
「怎么了?」
「不,四季崎记纪那家伙很会说的台词哪,就这样想的嘛。那家伙动不动就会说未来啦历史之类的事哟。你不是也很说这种事吗?」
「那是没错哟。不是谁都会说吗。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语汇吧,未来啦历史啦梦啦希望啦。不过对我来说,梦也好希望也好,都是无影无形的东西呢」
「所以别说消极的话啊,或许出乎意料地轻易地赢了呢。因为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实在不能再稍微不靠谱一点了,这一部分情况似乎是普遍的说法呢」
「敌人不是什么尾张幕府,更不是家鸣将军家」
「哦,那么说来,敌人是什么?」
「四季崎,不,果然是六枝君吗,这个情况」
「鑢六枝、虚刀流的谎花(注:不结果的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