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就这样没有停下像那样地自言自语,既没有集中也没有犹豫,把树枝——刀随意劈了下去。
招数也好奥义也好什么都没有,要说的话只是空挥。
是好像在哪里的剑道场都会做的,普通而基本的空挥的动作。
但是,黑键那个动作的破坏力和影响力是戏剧性的,而且是非常巨大的。
卷起了将飞騨鹰比等和鑢六枝的决战、还有注视着那个战斗的首无区别地卷入,龙卷风般的暴风。
那是大规模的灾害。
天崩地裂。被铺满的战死者的绒毯终于被从地面剥下。
一棵草都没留下的大崩坏,从锖黑键的一挥开始,发生了。
岂止是飞騨鹰比等拥有的火力,不是火力的破坏力。
锖黑键,可以说她不被任何事物束缚的动作也怪不得是理所当然的。
无关距离武器,对于自由地引起这些破坏的她来说,所属也好心愿也好背叛也好都没有。
当然,同伴也是。
神居住之地出云,就这样,被叛乱的主谋亲自踏坏的最后,又因为连神也不畏惧的死神而被彻底的蹂躏。
几乎就像心血来潮似的,因为这个像是迎头撞上的展开,飞騨鹰比等与鑢六枝关于大乱的初战,就此彻底落下帷幕。
不,在那之前,如果要说,理应全面承受了那种异常武器的他们是否暂且从中保住了性命的话——
「真是危险啊。话说那是什么啊,刚才的。锖家的小黑键?一如往常的非常胡来呢,那孩子。实在是出乎意料,那个自称的失败作」
战场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仅仅是凹陷的荒地,硬要说的话,在像水全都干透之后的湖一样的那个地方,正慢慢起身的青白的女子、鑢六枝站起身来环视周围,察觉到这是过于无意义的行为,他停止了无聊的举动。
「所以那是什么?是你帮了忙吗」
说着,六枝的视线落在了一直抱着的少女身上。
少女虽然因为锖黑键的空挥完全昏倒了,但是和鑢六枝同样没受到一点伤。
而且她的掌中握着一根树枝。
「这么说的话,刚才的该说是千刀流吗。夺取敌人的刀作为自己的刀的夺刀术的最高峰,不管是树枝还是纸筒,还是剑圣锖黑键的一击,刀就是刀吗。本来打算帮别人,结果反过来被帮了呢。明明刚才还以为是儿戏一样的累赘」
这还真是讽刺啊,六枝静静的叹息,然后将少女横放在地面上。
「大概是因为冲击波而昏倒之后,无意识做的事吧,但是,假使这个孩子在这场大战中幸存下来的话,会变成可怕的使用者呢。一想到这个,就算是为了七花和七实,总觉得在这里杀了她才是上策,可的确,那样做了的话就不是人了。不过我们本来就不是人而是刀呢」
鑢六枝一边像那样口出狂言,一边去追赶被首帮助、反正一定是活着逃离此地的飞騨鹰比等,留下少女一个人,因为已经完成任务而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这样一来,舞台向下一次移动。
「呀,果然很强啊,六枝君。简直像一对六地战斗。继续那样下去肯定要输了」
「锖黑键的并非节外生枝也非蛮不讲理的横刀,也与主公计算的一样吗?」
「不是不是,那样全部计算得到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嘛。因为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不确定要素呢。小黑键的心血来潮就是那种东西,没法算进去。所以,这回光是能亲自测定六枝君,就足够了。虽然和以前一样意义不明,至少明白了那家伙仍被小砌所束缚住的事」
「这么说来」
「嗯,下次就不是那种怎么都好的陌生小女孩了,而是把那把刀的主人,也就是鑢砌拿来当人质试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