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魅吧 关注:320,304贴子:7,412,134

回复:『同步呼吸』我和御姐的爱情(作者:纯粹独白)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想知道楼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32楼2018-09-09 23:35
收起回复
    chapter 70
      那晚,我去酒吧找文哥他們集合。結果沒有懸念的,英姐又喝高了,看到我來,一把把我扯到身邊,說:“小5,你跟景然到底能不能成,不成的話早點散了,我扛不住再看到一對兒分手了。”
      “我們好著呢。你有生之年看不到我們倆分手。”我把她手裏的酒瓶拿過來放到桌上。
      “那景然怎麽沒跟你一起來?”英姐看著我問。
      “景然過來幹什麽,聽你抖落我的那些陳年往事?”我岔開話題。
      英姐笑了下,說:“xxxx的聚會你跟你爸去了吧?(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複雜的聚會。)景然跟一個男人去的,你別跟我說你沒看見她。”
      “我看見了。”我知道英姐接下來想說什麽,可是我不想聽,就裝作沒心沒肺若無其事的轉過頭找小婷講話。
      “蕭墨。景然跟那個男人什麽關系,將要有什麽關系,你有沒有問她?”英姐完全不管我正在跟小婷講話。
      “沒問。”我頭都沒回。
      “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啊?我看你喜歡景然,喜歡的不只是人格分裂這麽簡單了。”
      我不理她,裝作沒聽到。
      “我知道了,你就是跟她暧昧的吧,沒想跟她真的在一起,所以根本不在乎她跟什麽人在一起,你還沒忘了C曉。”文哥攔著英姐不讓她再說,我轉過頭看著英姐,我不明白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英姐那晚最後一句我能聽清楚的話,就是:“蕭墨,我差點忘記了,玩兒暧昧,沒人能玩兒的過你。”
      那晚我很郁悶,自己喜歡的女人去跟相親對象吃晚飯,我空著肚子去跟朋友喝酒,還被莫名其妙的損了一通,而還沒等我開口還嘴,損我的那位已經醉的聽不到任何話了。文哥送英姐回家,小婷說要送我回家,我說想要自己走走,小婷站在路燈下,跟我說:“墨,英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她明天肯定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麽了。我知道你對景然是認真的,景然也沒把你當成一個過場。”我點點頭。
      這個碰面結束的很快,從我坐下到英姐不省人事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很餓,但是什麽都不想吃。低著頭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發現走到了景然家的樓下,掏出手機,文哥的簡訊,小婷的簡訊,一個我娘的未接電話,沒有景然的,我想她還沒結束那餐飯。


    IP属地:北京934楼2018-09-09 23:54
    收起回复
      chapter 71
        身邊的人沒有人把我當作一個大人,他們都喜歡叫我小孩兒,也把我當作一個小孩兒,哪怕我做了傷害他們的事兒,他們也都只是笑笑的忍著難過叫我一聲小孩兒。其實很早很早的以前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兒了,判斷一個人是否是個小孩兒的標准,或者說小孩兒和大人的界限,就是她何時不再擁有父母的寵溺,孩子這個詞對面一定是父母這個詞,很小我就開始一個人過寒暑假,甚至平日裏也都是一個人,我爹娘對我很好,物質方面沒有讓我感覺過不滿足,我爹在我七歲的時候,跟我說:“蕭墨,我給你買的所有東西,為你做的所有事情,不是因為我很少能夠陪你而給你的補償,這是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我這樣的父親,所有能夠和願意給你的。你的父親就是一個無法像別人的父親一樣總是陪著自己的孩子,這就是你的現狀,以後很多年也都會這樣,不要認為我虧欠你什麽,所有我給你的,都是你應該得到的,不會少,也不會因為你覺得跟別的孩子不同而額外的多給你一些什麽。”這是一個父親對自己七歲的孩子講的話。而,那個時候,我竟然聽懂了他的話。
        沒有爸爸媽媽的時間,我玩兒他們買給我的玩具,看他們買給我的書,吃他們買給我的零食,和我的朋友一起分享它們,哪怕我的玩具會被玩兒壞,哪怕我的書總有好幾本沒有再回到我的書架,哪怕有些人只是為了吃零食而跟我一起玩兒。我都不在意,沒有爸爸媽媽,我希望有人陪的時候有朋友陪我玩兒,我想一個人的時候,我有一整個大大的家讓我自由的待著,盡管它總是顯得那麽的空。
        十歲的時候,我爹跟我說:“蕭墨,不要覺得你是早熟的孩子,不要覺得你心智的成長太過快速,只是其他的孩子成長的過于緩慢而已。早些面對現實,早些明白道理,早些擺脫那種看似無憂無慮的童年,對你今後面對一些事情,是有幫助的。”
        有時間的時候,我爹也會帶我出去玩兒,也會跟我和朋友們一起玩兒。我的那些朋友不會想到我的這個能和他們玩兒到一起的爸爸,在和自己的孩子獨處的時候,都是在講一些理性的有些生澀的話。
        很多人無法理解我為什麽能夠淡定的面對很多事兒,能夠勇敢的面對很多人,因為我有著他們無法想象的成長的過程,因為我很早很早就已經不是個孩子,盡管我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沒心沒肺的像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盡管我認真的對待我喜歡的每個人每段感情,仿似那個人是我認識的第一個人,那段感情是我開始的第一段感情。我在內心裏很清楚,沒有什麽東西是我本該擁有的,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真心的喜愛,真誠的對待,得到我自然開心,得不到我也不會覺得無法理解無法接受。
        現在的我回想起自己的童年,會覺得這個小孩子那個時候很不容易,而那個時候的自己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憂傷。也許一些年之後,我回想起現在的自己,也會覺得自己喜歡一個人,喜歡的如此不容易,但是此刻,我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難過。


      IP属地:北京935楼2018-09-09 23:55
      回复
        chapter 72
          在景然家的樓前站了半個鍾頭左右,看到景然的白色寶馬開進停車場的入口,然後收到了景然的簡訊“我到家了。你在哪玩兒呢?”
          我順著景然的簡訊,說:“我跟英姐他們在一起呢。”我不想說我在她家樓下,我只是不知不覺走到這裏的。
          “嗯。那到家後給我簡訊吧。”
          我收起手機准備走到路邊去打車回家。景然又傳了一條簡訊過來“xxxx(景然住的小區的名字)的保安這段時間嚴查小區裏行蹤詭異的人,你注意安全。”
          如果不是考慮到會被保安注意,我真是笑的要扶住路燈了。看來景然在開去停車場入口的那段路上已經看到我了,還問我在哪兒玩兒。景然不屬于那種看到你在她家樓下,或者知道你為她做了什麽,就感動的眼睛泛淚的說謝謝之類的話的人,她會用她的方式告訴你,她都知道。
          到家洗澡完畢給景然傳簡訊說晚安。景然也沒有再追究我站在她家樓下的事兒。
          之後的一周我和景然恢複了每天幾個簡訊一個電話,只是各自的工作都很忙,那一周我們完全沒有見過面。景然會在電話裏叮囑我少抽煙,她知道我寫東西習慣性的抽很多煙。我叮囑她再忙也要按時吃飯,我知道她忙起來完全不記得時間。我特地拜托秘書小姐,如果發現景然忘記吃飯,就買外賣送到她的辦公室,又列了個景然喜歡吃的東西的單子在MSN上傳給秘書小姐。當然,為此,我也付出了給秘書小姐搞到一個音樂會的貴賓票的代價。
          那一周過後,我無意的在MSN上跟秘書小姐開玩笑,“別因為看完了音樂會,就不幫忙我照顧景然了哈。她不記得吃飯的時候,你還是要買吃的給她。”
          我沒想到我這句玩笑話,引來了秘書小姐的一個電話,秘書小姐的聲音低低的在聽筒裏傳來,我就隱隱的感覺到了將有不好的狀況。
          “蕭墨,我猶豫了幾天了,我想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想主編肯定是沒告訴你的。”
          “什麽?”
          “主編上周是很忙一直都在加班,但是晚飯的時間一直都有一個男人來接她,吃過晚飯再送她回來加班,有一天我一直在大門外等主編加班完,看到那個男人來接她。”秘書小姐一口氣說完了這些,我能感覺到她的語調在顫抖,她不想告訴我這些,她是一路看到我是如何對待景然的,她一定不希望她看到的是真的,她一定是希望她看到的背後另有隱情,但是她更不願意我被蒙在其中。“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我懷疑主編在跟那個男人交往,我只是…你能明白我麽,蕭墨。”
          “我明白。我很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謝謝。讓我來解決這個問題吧。”挂了秘書小姐的電話。很長的時間我不知道該做什麽,胸口有什麽東西在壓著,很悶。我窩在公司休息室的沙發上,抽煙。是的,上一個周的電話和簡訊裏,景然都沒有告訴過我有這樣一個男人的存在,或許這只是個不值得一提的男人。約景然的男人,接景然的男人,像走馬燈一樣,數都不清,有些面孔只出現過一次就沒再看到出現,而能夠幾天都接的到景然並且吃晚飯的男人。我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IP属地:北京936楼2018-09-09 23:55
        收起回复
          chapter 73
            那天下班後,我到雜志社的停車場。景然的晚飯時間的時候,我看到景然走出大堂,依舊是闊步的走,依舊是面無表情,一輛黑色的車打開門,一個男人走出來為景然打開車門,景然向那扇門走去,我向景然走去,慢慢的,其實我內心是不想走近的,我並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我看了太多次,太多次有男人來接景然,太多次景然和男人吃飯,這些太多次堆在我的記憶力,我感到在這一刻,我就要被這些太多次擊垮了,我放慢腳步,讓自己的心跳平緩,讓自己的心盡快豎起一塊盾牌來抵擋爆發的時刻。
            景然在低頭坐進車裏之前發現了我,她站在車門旁看著我,我停不下走近她的腳步,我只能一步一步的邁,景然就那麽看著我,不是面無表情,有一種我看不明白的神情,她沒有開口,只是站在門旁看著我走近,那個男人走到景然的身邊和景然一同看著我,他們站在一起望向我,我突然像是一個別人,像是一個闖入了一個普通約會的別人。我看著景然的眼睛,期待她能叫我的名字,可是她沒有,于是我在經過她身旁的時候沒有停留,繼續一步一步的走,直到雜志社已經在我身後很遠很遠,我都不能停下腳步。
            那晚一直到很晚,我的手機都沒有關。但是,沒有一個電話,一個簡訊。沒有電影裏出現的劇情,這個橋段裏的另一個主角沒有急切的告訴我,這只是一個誤會。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如常的升起,我枕旁的手機裏沒有出現景然的名字。
            這一次,我不再想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什麽都沒有看到。我希望景然明白,我喜歡她,我可以一直陪伴她,一直等待完全擁有的那天,為了這一天我可以忍受很多,但是,她要知道這些忍受並不是愉快的,我也是個人,有感受的人,縱使景然覺得我不怕失去,我看起來什麽都能得到,但是為了能夠擁有她,我忍受和付出的,她並不全部知道。


          IP属地:北京976楼2018-09-14 20:14
          回复
            chapter 74-1
              那天過後的幾天,我和景然徹底沒了聯絡,沒有簡訊,沒有電話。秘書小姐憂心忡忡的在MSN上問我,是不是跟景然攤牌了,她以我的名義給景然買的午飯,景然一口都沒有吃,就那麽在桌子上放著,從中午到下班。秘書小姐說:“每天早晨我給主編打掃辦公室的時候,我看到午飯的盒子還擺在桌子上動都沒被動過,我就想哭。蕭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她沒有出去吃午飯的時候,你還是幫忙買給她吧,我希望她餓的時候手邊有可以吃的東西。”這樣的時刻,我還是希望她每天都可以好好的。我也想到了我過往的那些感情,那些被我遇到一點點挫折就放棄的感情,仿似我半生的堅持都付諸給了景然,付諸給了到此刻仍舊對我保持沈默的女人。
              秘書小姐因為很擔心我,她是例外的沒有覺得我強大的可以抵住一切的人,例外的沒有覺得我是個纨绔的第幾代,例外的認定我只是個動了情的一個人。所以她也沒有讓我意外的把這個事兒告訴了英姐以及萊特。
              英姐先是打了個電話劈頭蓋臉的罵了我一頓,說我傻的讓她覺得可憐,然後憤憤的挂了電話。我一句話都還沒有講,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然後是萊特,說已經在機場了,幾個小時後就能到北京了。再然後又是英姐,她在電話那邊哭的我都覺得心酸了,她說她還是想看到那個玩玩鬧鬧的蕭墨,那個看起來不把愛情當回事兒的蕭墨,她說她看不下去我再為了景然這樣折磨自己了。我只能一遍一遍的跟她說,別哭。
              那一刻,得知這個事情的所有人,都認定了我被景然背叛了。其實,如若景然當真在和那個男人交往,這也並不算是對我的背叛,因為我和景然從未講過在一起,盡管我們每天通電話,傳簡訊,一起晚飯,偶爾一起過周末,我們牽手,我們接吻,但是,我們真的沒有講過在一起,她沒有,我也沒有。所以,景然完全不需要告訴我,她在和什麽人來往。而我的朋友們,他們只是覺得我付出了時間,付出了耐心,付出了他們看來不可思議的認真為這場愛戀,卻落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們覺得不甘心。
              而,我那一刻是怎麽想的。我想的是,我要陪伴這個女人的心意,仍舊清晰明了,所以我不會放棄。


            IP属地:北京977楼2018-09-14 20:15
            回复
              chapter 74-2
                萊特傍晚的時候到了北京,從機場直接到了五號,我想他已經不敢也不想踏進那個他和黑木瞳相遇的酒吧了。
                文哥女朋友的爸爸過生日,所以沒辦法過來。小婷人在外地出差也過不來。英姐很明智的沒有告訴文哥和小婷這件事兒。英姐在非常關鍵的時刻是非常拎的清的人。
                有段時間沒有見到萊特,覺得他不知道是長大了,還是蒼老了,眼神裏竟然有些憔悴。我兀自認為他是情傷未愈。萊特只是笑笑說太忙了,沒休息好的緣故。
                “墨,我可以幫你查那個男人的底。”萊特說。
                我沒有講話,盯著眼前的酒杯。
                “萊特,你查查吧。我也好奇這男人是誰,按說景然見過的有錢有勢的也多了,怎麽這個就這麽特殊呢。”英姐說。
                “誰都別去查。”我喝了大半杯酒。
                萊特和英姐看向我,等著我說為什麽。我搖搖頭,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不想查,我只想景然自己告訴我,真相只有景然能夠給我。
                萊特說:“墨,你想等景然告訴你是麽。你覺得如果她真的告訴了你,你能承受的了麽。我說過,你比我淡定,但是,我怕你的淡定也抵擋不了。”
                “萊特。其實我並沒有比你淡定多少。只是我比你更明白,喜歡一個人就像不用器械潛水一樣,你要能夠承受那種窒息的感覺,你要讓心緒平靜,讓猛烈的窒息的感覺減緩,然後你整個人會處在一種假死的狀態,你不再能感覺的到窒息,你也不會恐懼死亡。在假死的階段過去之後,你就像長出了腮一樣,你可以順暢的呼吸,潛多久都沒問題,你還可以看到漂亮的珊瑚,成群的彩色的魚。”我說完之後,萊特看著我,一副錯愕。英姐索性埋頭喝她的嘉士伯。
                “英,你老實跟我說,蕭墨到底交過多少女朋友?”萊特轉過頭,問英姐。
                英姐伸出兩只手,翻來覆去,說:“數不過來。”然後三個人開始大笑,也不知道笑點是什麽,就那麽大聲的笑著。
                萊特還要趕飛機飛回xx,送他上出租車的時候,萊特還是很不放心的看著我,我拍拍他的肩膀,說:“不用擔心,我現在就是假死階段,我很快就能長出腮了。”
                “墨。你要好好的。”我知道萊特有很多話想要說,只是因為太多了,所以他不知道要怎麽講出來。
                “我會的。等你有時間的時候,你來北京,或者我去xx。我們好好的喝場酒,好好的聊聊。”我把萊特推進出租車前說了這句,然後關上車門,不去看他望向我的眼睛。我怕我會流出淚來,在我知道了黑木瞳的一些事情後,我很害怕看到萊特的眼睛,因為我不想看到他眼睛裏的道道傷痕。
                那晚,萊特坐的出租車開走後。我和英姐繞著後海那條河,一圈圈的聊天兒,聊學生時代的事情,聊她記得特清楚的我的那些情史。最後,英姐說:“小5,給景然打個電話,問問她到底怎麽回事兒吧。”
                我仰頭看著夜晚的天空,沒有說話。我不會打電話給景然,我知道有一些概率是景然在等我問,但是我不會問,如若她要這樣沈默的對待,那麽我就陪她這樣沈默。


              IP属地:北京978楼2018-09-14 20:15
              收起回复
                chapter 75-1
                  那段時間我爹出了些狀況,他頻繁的帶我參加他的聚會,進入他的交際圈,幾乎每天都有飯局和沙龍,有時候我不得不請假陪著我爹。那段時間我很疲累,每天要記住很多人名,記住這些名字之間的關系,記住我爹的很多句只說一遍的話,我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和景然的現狀,只是在飯局的間隙,去洗手間抽根煙的時間,深深的深深的想念她,在幫我爹擋酒喝醉後躺在自己的床上暈的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時候,在心裏大聲的喊景然的名字。而,景然仍舊是無聲無息,我們在同一個城市,卻像不在一個世間一般。
                  這樣的生活,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但我必須在這樣的生活裏繼續被煎熬,為了我爹。直到又一個沙龍,我又一次請了假,在一個陽光很燦爛的下午出現在一個龍蛇混雜的沙龍,每個人臉上的客套的笑容看的我想嘔吐,也可能是昨晚醉酒的勁兒還沒褪去,我不在狀態,我爹讓我去洗手間抽根煙或者用涼水冰一下太陽穴,只要能讓自己盡快看起來精神些。走去洗手間的路上,我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轉過臉,是景然站在一個落地窗旁,身旁有一個男人,我不想多看一眼,我太累了,昨晚喝的那些酒突然好像又在胃裏湧起一樣,我快步的走向洗手間,把自己鎖進一個隔間,坐在馬桶的蓋子上,忍著胃裏翻騰的想吐的感覺,我的手很冷,一直在抖,我想念景然,但是我不想在這樣的場合看到她,看到她身旁的男人。
                  不能讓我爹等太久,出了隔間,看到景然站在洗手池邊,面對著洗手池的鏡子看著我。我走到她身旁,用涼水冰太陽穴,我的手比涼水還要涼,涼水打在手指上,竟然讓我感到了一些些的暖意。我冰著太陽穴,對著鏡子裏的景然,看著她,我看不清她的神情,我試圖對著她笑,但是嘴角僵硬,我安靜的等待景然開口,沒有等到。我只能放棄,走出洗手間。
                  我爹很滿意我把自己弄的精神了一點兒,帶著我繼續認識那些陌生人。有幾次我和景然擦肩而過,有幾次我經過她身旁聽到她和周圍的人講話,再次聽到她的聲音,盡管只是經過,只是她對別人說一些聚會上的應酬的話,對于已經一段時間沒聽過她的聲音的我來說,竟然成為了一種慰藉,在這樣一個讓人心生麻木的沙龍,這是最好聽的聲音。那一刻,我知道我仍舊深深的喜歡著她。只有你心底裏重要的那個人的一絲一毫才能帶給你最直接的影響。


                IP属地:北京979楼2018-09-14 20:16
                收起回复
                  chapter 75-2
                    好事兒總會和壞事兒一起來。我看到x總的時候感覺到這個讓我麻木的沙龍,就要轉入了一個高潮。因為我看到x總的表情,勝券在握又洋洋自得的表情。他肯定是知道我爹最近出的狀況,報複一個人,選在她出了狀況的時候是個好時機,選在她的親人出了狀況的時候是更好的時機,因為她可以不顧自己,但是她必須顧及自己的親人。
                    X總先是客氣的跟我爹說,虎父無犬子之類的話,很快蕭墨就可以獨當一面了。我知道x總的重點不在這兒。果然,他接著說:“雖然蕭墨是個女兒,但是她可比xxx的兒子強多了,xxx老當益壯,他兒子跟個阿鬥一樣,連個像樣的女人都沒有。不像蕭墨,蕭墨出馬什麽樣的女人都能到手。”
                    我爹聽到這句的時候愣了一下,沒有看我,他在等我自己解決。我只能擺出假笑,說:“多謝x總誇獎,人外有人,沒見過世面的人才會覺得什麽都新鮮什麽都厲害。X總您是見過世面的人,您就不用這麽誇我了。”
                    我爹拍了一下我的背示意我說話悠著點兒,就走去旁邊了。X總晃著杯子裏的酒,不看我,說:“蕭墨,你牙尖嘴利,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玩兒女人,玩兒到自己被耍了,我倒想看看你怎麽收拾。”說完他向景然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不理他。正想走開的時候,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曉挽著她老公的手臂,走到我和x總身邊,曉松開挽著她老公的手,說:“你們兩個男人聊一聊吧,小墨,我們過去那邊。”然後拉起我的手走到吧台前,要了兩杯香槟,遞給我一杯,我說我不喝,曉看了我一眼,說:“這杯不是給你的,是讓你給景主編送去的。”
                    我看著曉,不明白她的意思。曉把酒杯塞到我手裏,笑了一下拉起我的手,說“走,我們過去景主編那邊。”
                    我跟著她向景然的方向走,又讓我想起了那個傍晚的停車場,我走向景然,景然身邊站著一個男人,我看清了,今天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天的那個,我下意識的握緊了曉的手,曉走在我的斜前方,感覺到了我的手的力度,回過頭看著我笑,笑的很溫柔,很了然。


                  IP属地:北京1010楼2018-09-19 22:24
                  收起回复
                    chapter 75-3
                      站定後,景然看到了我和曉,側過身,看著我,看著曉拉著的我的手,然後看曉和其他的幾個人打招呼,我看到曉和景然身邊的那個男人打招呼,她說:“wy幾年沒見了,都說海歸懂得照顧女人,你怎麽連杯香槟都不幫景主編拿呢。”說完,轉過頭跟我說:“小墨,別端著香槟了,給景主編吧。”
                      我伸出手臂把香槟遞給景然,景然看著我的眼睛,接了過去。
                      曉把我介紹給wy,“這是蕭墨,別看她跟個小孩兒似的,做策劃很厲害的。”wy客氣的跟我握手,說:“你是蕭xx(我爹的名字)的女兒吧,聽x總提起過你,你確實很厲害。”我笑了笑,說:“看來我留給x總的印象深刻到他逢人就提我的地步了。”
                      曉接著這個話題說:“wy,留給x總深刻印象的不只是小墨,據說x總對景主編也很深刻呢,wy你是打算步x總的後塵,也把自己列在其中了?”
                      Wy幹笑了幾聲,他沒想到曉這麽直接,他看了一眼景然說:“這麽完美的女人,我相信很多男人都想把自己列在其中。我當然也不能免俗了。還要多虧我爸跟景然的爸爸關系夠鐵,不然我現在也站不到她身邊。”
                      Wy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景然,景然面無表情看著手裏那杯我遞給她的香槟。
                      曉接著不動聲色的在我們這些人面前爆了一個料,“聽說景教授(景然的爹)最近在搞一個課題,wy,你們家的集團是大力支持啊。追美人,看來是要有實力的。是吧,小墨?”曉說完轉頭看著我,我感覺到另一邊的景然也在看著我。
                      我快速的消化曉剛爆的這個料,景然之所以這段時間都在和wy吃晚飯,甚至和他一起出席這個沙龍,難道只是因為她爸爸的課題需要wy家集團的支持,景然之前說過程煦的婚姻並不是他個人的事兒,那麽景然的私生活也並不是她自己的,如果這麽想來的話,景然沒有向我提起過wy,提起過那些晚飯,只是因為她認為這只是例行公事,我無法要求,也知道這個年紀的景然,有著那些閱曆的景然,不可能率真的像一個陷在愛情當中的小女孩一樣,以愛情的名義拒絕她父親的要求,她會在自己的底線內幫助她的父親得到想要的。那個傍晚停車場景然臉上的我當時無法看清的表情漸漸的我腦海裏清晰,那是一種委屈,因為我從未在景然的臉上看到過委屈的神情,所以當那委屈如此清晰的呈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反而無法分辨其中的含義。
                      我轉過頭看著仍舊在注視我的景然,從她的目光裏,我看到她在對我說,蕭墨,你懂了麽,你明白你看到的是為什麽了麽。景然端在手裏的香槟一直沒有動,wy說了一句:“景然,你是不是喜歡喝紅酒多一些,我去幫你拿一杯。”說完就往吧台走。
                      “不想喝這杯香槟?那還給我吧。”我從景然手裏拿過那杯香槟,喝了一口。
                      景然從我手裏又拿回香槟,說:“我想喝現在的這杯。”景然把我的嘴唇剛碰過的那一側杯沿轉到自己的嘴邊喝了一口,然後定定的看著我。
                      我笑著看著景然。景然扯了一下嘴角,輕輕的說了句:“kid。”在wy回到我們這邊的時候轉身離開了。


                    IP属地:北京1011楼2018-09-19 22:25
                    收起回复
                      chapter 75-4
                        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開了,只有曉還站在我的側後。我拉著曉的胳膊往人少的地方走,在一個走廊的轉角停了下來。我看著曉,我不知道我和景然之間的這點小事兒有沒有傳到她那裏,但是,我知道曉在那麽多人面前說景然的父親的課題和wy家集團的支持,一定是為了我,為了點破我心裏的謎團,也給景然一個機會來表明她的立場。我不知道要跟曉說謝謝,還是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只是看著她。曉也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曉說:“小墨,我只是不能看到你受委屈,以前…以前我讓你受過委屈,現在和以後,我都希望你能站在陽光下,心裏一點兒陰影都沒有。”
                        我看著曉。曾經,我覺得她是自私的或者她是太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的女人,她需要一個穩定的婚姻關系,需要一個靠的住的丈夫,需要安穩的生活,同時她也需要愛情,需要我,所以那時候她提出我們不確定關系,但是希望我仍舊留在她身邊。她不想放棄她心裏想要的生活,也不想為了想要的生活而舍棄我,她以為我能夠理解,能夠成全她,但是,我沒有,我離開了。
                        我以為我的離開讓我和曉變成了陌生人,我是她的過去,她得不到也不想放進記憶的過去,所以,我刻意的回避她,回避自己的出現會帶給她的麻煩,回避讓她受到別人猜疑的機會。而,曉仍舊願意在這樣的時候領著我,去破解我心裏的謎團,完全不去顧忌我和她的過去,不顧忌她為我解開的是另一個女人給我的謎團。也不顧及她說了那些之後,旁聽的人會如何散布剛剛的場面。
                        那一刻,我被曉的話和笑容溫暖了。同時,我又一次的感到了疲累。這樣的一個圈子,這樣一些人,他們無法理解真心的對一個人好是怎麽一回事兒,他們腦子裏只有利益關系,只有龌龊。我不想一直都在這樣的環境裏待著,我覺得我扛不了多久。
                        和曉安靜的面對著站了一會兒,她就推推我,讓我去找我爸,繼續還沒完結的人際周旋。走到我爹身旁的時候,我發現wy又站到了景然身旁,而景然就站在我爹對面,還有其他的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我爹介紹那幾個人給我認識,然後說:“蕭墨,我們剛聊到你。景主編很認可你在雜志社時候的工作。”我看著景然,景然手裏還端著我給她的那杯香槟,那杯我們各喝過一口的香槟,而wy手裏端了一杯紅酒,顯然是他拿給景然的那杯。
                        不出我所料,有好事的人問wy和景然是不是花開蒂落,可以期待兩人的喜訊了。Wy笑的一臉得意,男人總是享受這樣的虛榮,哪怕他明知或者還未知,讓他此刻得意的事情壓根兒不可能發生。Wy轉向景然,用那種像是戀人的嘴臉問詢的看向景然,我相信那刻所有看向景然的人,都看到了景然眼裏冷冰冰的目光,直直的看向wy,大有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下不來台的架勢。Wy喝了口紅酒掩飾尴尬和受到的驚嚇,我想他這些天一定領教了景然的冷漠,但是他一定是第一次看到景然能夠殺人的目光,誰讓他得意忘形的觸動了景然的底線。
                        一下子圈子裏的人都沈默了,都不知道該怎麽轉到別的話題,或者沒人想要打破這個尴尬。我看著景然,景然若無其事的喝了口香槟,也回看我,我想試圖找個話題打破這個局面的時候,景然開口了,她對我爹說:“我能把蕭墨帶走麽?”
                        我爹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話題的轉換。愣了一下,問:“現在麽?”
                        “嗯。我有一陣子沒見過蕭墨了,我想跟她單獨聊聊。”景然回答。
                        我爹轉過頭看著我,我笑著看我爹,我爹後來說,我那天的笑容是那些天我跟在他身邊,我笑的最真心的一次。所以,我爹說:“去吧。”


                      IP属地:北京1012楼2018-09-19 22:25
                      收起回复
                        chapter 76-1
                          那天我們離開的時候,wy試圖送景然和我。景然說:“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來的。”wy很不解的看著我,顯然x總沒有告訴他全部,x總還是有所顧忌的。但是我想我和景然離開後,wy就會去找x總套話了。
                          我跟著景然的身後走出了那個沙龍的會所,不是我不想跟她並排走,而是她那天走的實在很快,速度快趕上灰姑娘在十二點前離開的架勢了。景然走下台階的時候,我剛走出門口,景然站在台階下擡頭看著台階上的我,陽光已經在落山的途中了,有一些余輝灑在景然的發絲,景然突然笑了,直直的向我伸出手臂,我快走下台階伸出手臂拉上她的手,她拉著我的手向停車場走,我一直側頭看著邁著大步走著的景然,而景然嘴角一直挂著笑,但是沒有回看我。上了景然的車,安靜,沈默,直到我看明白了路線是回景然的家,我知道,景然是真的要找我談話。
                          車開進了地下車場,等電梯,出電梯,開門,換鞋。進了客廳,景然沒有去換衣服,我看著穿著小禮服的她,走到沙發邊上,坐下,然後回過頭看我一眼,我過去,坐在她身邊。
                          這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想她,可是她真的在我面前了,反倒有些相對無言的感覺,我轉過頭看著景然,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拉起她的左手,十指交握,腦袋湊到她的脖頸,聞耳後那抹香水的味道,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我想你。景然。”
                          景然被我握著的左手手指緊了一下,我拉開距離,看著她。
                          景然開口了,說:“蕭墨,能去冰箱裏幫我拿瓶水麽?”
                          我遲疑了一下,沒有站起來去拿水,因為我從景然的眼裏看到了一些東西,一絲逃避的神情。最終我還是站了起來,走到冰箱邊上,打開冰箱的門,我的手剛碰到礦泉水的瓶子時,景然的聲音,平靜的傳了過來:“蕭墨,停止吧,停止喜歡我,停止想我。”
                          我笑了一下,拿著礦泉水的瓶子走回沙發,放到茶幾上。濕濕的水汽在礦泉水的瓶身。我看著景然,景然的眼神錯過我的腦袋望向我身後的窗外。


                        IP属地:北京1067楼2018-09-26 15:58
                        回复
                          chapter 76-3
                            睜開眼,按亮床頭的鍾,已經是快三個鍾之後了。景然不在身邊,手指還有攬著她留有的觸覺,客廳沒人,衛生間沒人,客房沒人。整個房子,只有我。沒有字條,我不想拉開衣櫃去看衣服是否都還在。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番茄汁,從剛睡醒的困頓中慢慢恢複。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原來一個人要同另一個人在一起景然是如此困難的事兒,或許是我的感情一直很順利,在我喜歡的時候可以得到,在我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被傷害和仇視,愛情在我來說一直是輕松的事兒,而,對于景然,我步履緩慢,心跳都跟著一同緩慢。我只想要一份坦然的面對,甚至分離我都可以接受,當然,也只能接受,但是我只是想要一份坦然。仍舊,被她逃開了。
                            如若說曉當時無法同我一起,提出了暧昧的要求,當時的我無法接受,當時的我要的是另外一回事兒。而現在的我,希望景然至少能有勇氣來面對我的目光,面對我的問詢。但是,沒有。
                            或許她真的需要時間,或許她壓根不需要時間,她只想躲避。無論是什麽,她只字未提。
                            我把番茄汁的罐子扔到料理台的垃圾桶裏。關上門,離開。
                            沒有給景然打電話,沒有傳簡訊。那一刻,我覺得一切虛無缥缈了起來,不是景然,不是我們之間的感情,而是我自己。人都是有承受的底線的。當朋友或者不熟的人問我關于愛情中的等待和逃避的問題時,無論是逃避的一方,還是被躲開的一方,我都只說,如若心中尚存感情,別把時間浪費在躲躲藏藏上,因為時過就會境遷。如若你當下躲開了,當你回返時沒有看到有人等待,誰也都別責怪誰絕情,因為誰的心都有血有肉,誰都脆弱,誰都未必扛的起時間的消磨,那種一個人的孤寂,可以無聲的消磨掉所有。
                            之後的幾天,我依舊是跟著我爹飯局不斷,酒量好像一夜間精進了,當你想醉的時候,往往醉不了。其間和英姐文哥萊特聚過一次,萊特來北京辦他家老爺子交代的事兒,我知道必定會被問到我和景然的事兒,一坐下,我就對著對面的三個人說,什麽都別問我,我不保證不會翻臉。那晚在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新加坡司令後。我站起來,走出酒吧,打車回家,一個招呼都沒跟打,像個夢遊的人一樣。我突然覺得很累。萊特那晚傳了很多條簡訊給我,我現在只記得只言片語,他說,墨,一直看著你笑,看著你堅持,看著你淡淡的在景然的身邊,我想過,如若你們當真在一起,那一定是因為你是值得景然勇敢接受的人,如若你們沒能在一起,那也只能是因為景然沒有勇氣。
                            而英姐破天荒的沒有打電話給我,想來是她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文哥也只是傳了簡訊讓我好好休息。誰都沒有多問,都知道如若在這個時候踩了我的雷,沒人能收場。
                            我的爆發就是沈默,無休止的沈默,一個人的時候坐在陽台的木頭椅子上。沒有想念,沒有憤怒,只是想安靜,而安靜也不再為了想要思考。


                          IP属地:北京1069楼2018-09-26 15:59
                          回复
                            看到这里没了


                            1089楼2018-09-29 12:03
                            回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3楼2018-10-05 07:2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