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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魔焰(吞螣)作者: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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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之眼探罪恶坑,却被罪恶坑之主狂龙所杀,为明了合作利用的可能性,阎魔旱魃决定亲自入罪恶坑,一会坑主;在离去前,阎魔旱魃将白瓷瓶交给赦生童子。
「赦生童子,整个武林有三个异度魔界要铲除的组织,萍山练峨嵋只是单一的对手,除她之外,武林还有更多碍事者,你需要助手,去将他们的石像解开。」
接过瓷瓶,行至石室,赦生童子将魔血抹於石像之上,以邪戟狼烟引入石像孔洞中,吸收魔之血的石像散出邪气,引起焰城震动,解开瓷瓶封盖,三道元神进入石像之中,顿时一阵迸裂,沉睡数百年的螣邪郎、蟠凶以及魔刺儿缓缓动著僵硬的肢躯;忽地,一声熟悉的声调划破渐渐尘埃落定恢复平静的空间。
「赦生童子!」声甫出,倒乂邪剃已朝赦生童子咽喉探去;反应瞬间,赦生童子以狼烟戟挡住螣邪郎的攻势,眉心稍稍皱起,数百年的沉寂,那人却与以往相同,总是出奇不意的试探自己的能力。
「不错嘛,小鬼你变强了,不过咒封过后的能力只有如此吗?不够,不够,只有这样,那当初到不如别行咒封之术呐。」自那时兄弟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已经未有任何谈话,自入侵道境玄宗之战后,时间不知经过多久,这段时间未有激励小弟一番,不过从方才那一击来看,小鬼这段时间到未有怠惰,但也只是勉强勉强;收回倒乂邪剃,螣邪郎弹弹衣料上的细尘。
撇开头,赦生童子对螣邪郎讽刺话语感到厌恶,早已施行久远的咒术,就算再如何反对,就算再对邪族咒术有多深刻的了解,又能如何。
「螣邪郎,魔君正在等待你的苏醒。」沉默僵硬的气氛,正好被进入石室的鬼知所打破。
「我们出城接杀戮任务的时刻到了?」稍微环顾四周,螣邪郎又看向略带激昂情绪的鬼知「嗯…吞佛童子,元祸天荒以及别见狂华呢?」只剩赦生一人,该不会……。
「吞佛童子开启赦道,解开封印,以功成身退的回到驻地,而元祸天荒与别见狂华则为异度魔界立下死亡战功\。」
退守驻地?那个总是当战场前锋的吞佛童子竟然会退居於后?死了?身手不差的元祸天荒与别见狂华竟然会败死於他人之手?这段时间的变化确实有些大;略摇头,螣邪郎丝毫不在意「哼,死就毫无意义了。」印象中,别见狂华与元祸天荒最初是吞佛童子所带领出来的,竟然还是死了,啧「是说,那个吞佛童子为什麼没跟著死啊?」
螣邪郎刻意挑衅的语气,听在赦生童子耳中十足的不舒服;一个是有所改变,心中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则是未变,仍是口不对心,但明明心中十分在意,却说出与真意相反的话,同样的不真切,同样的虚伪,让人反感;再留下来也是无趣生厌,赦生童子提起狼烟戟,转身离去。
「啧!真是开不起玩笑的正经八百个性,和石头没什麼两样。」真是糟糕的个性与心思,这样与人斗心机铁定输,哪不知道赦生将那不败战神当做毕生目标,如果吞佛童子真的被他人所杀,恐怕小鬼会气死吧。
「螣邪郎,够了,赦生童子不说话,你说再多也无意义。」一旁的魔刺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不是因为同情赦生童子,也不是对螣邪郎的言语有所反感,而是自破封后,螣邪郎所有焦点都放在赦生童子的身上,真搞不懂螣邪郎,当初兄失和明明是赦生童子的错,为什麼他还对他注意有加。
「你懂什麼啊,本大爷是在佩服吞佛童子还是杀不死,我的用意是在激励赦生童子。」以指刮顺一头赭红长发,螣邪郎邪气的笑了笑,如果吞佛童子真的轻易败於他人之手,那也算不上什麼不败战神了。
「去晋见魔君吧。」这,到底在说些什麼?难道螣邪郎与吞佛童子之间也出现磨擦了;不明就理的魔刺儿耸耸肩,将话题转开。
「呵哼,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希望以后能来个刺激惨烈的任务呐。」提起倒乂邪剃,螣邪郎率先走出石室。
「很快就有你们大展雄才的机会了。」螣邪郎的心思也许比数百年前更加狡狯,面对异度魔界三大战将之一的螣邪郎,鬼知十分小心应对。



85楼2010-05-06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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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看了鬼知一眼,发缎随动作飞扬,落定,螣邪郎略红的唇边漾起一抹冷笑「正合我意。」
    见过魔君后,螣邪郎退出焰城,回到过去的住所,推门而入,无一丝尘埃,看来是有人事先打扫过了,当然他不认为这次是吞佛童子所做的;掩上门扉,放下倒乂邪剃,解去外褂盘扣、扯去衣带、脱下靴鞋、袜套、外衣,螣邪郎穿著里衣朝澡堂而去。
    方才晋见魔君,了解现今异度魔界、万圣岩,以及中原武林的局势,原来已经过了数百年,一个艰困的任务,开启赦道,竟耗去吞佛童子数百年的时间,而自己的元神也脱离肉身数百年,不过倒是无所谓,只是,等待,真是漫长。
    「……哼,你让本大爷等真久啊,吞佛童子。」翻身,倚在池边,湿漉的发丝黏在脸颊边,漂荡在池水中,螣邪郎嘲弄般的笑了笑。
    该去找那已退居於后的人叙叙旧吗?……看情况吧。
    「螣邪郎。」夜幕压下,澄橘夕光被掩没的那刻,外头回廊宫灯摇曳,一道身影模糊的映在门扉纸上「在下任沉浮。」
    「进来。」听闻叩门声,解去头上缠布,随意披上外衣,螣邪郎将温茶倒入杯中,待任沉浮入座之后,将茶放在他面前「用不著拘束。」
    「不知螣邪郎将在下找来有何要事?」自从在笑蓬莱的卧底失策之后,便转调至瀚海原始林,注意中原正道的动向,却在今日午后听闻魔兵传讯,邪族皇子有事欲找自己一谈,其实除了久远以前螣邪郎交代自己要去提点赦生童子之外,身为武将与文官的两人,交集并不多。
    「任沉浮,听说你之前在苦境中原潜伏过,自与玄宗大站至今已过数百年,是该了解一下现下的情况,所以,我想问你的是,中原所有组织人马的细节。」执杯,浅饮,螣邪郎稍作停顿,眼眸微敛看著任沉浮「……还有吞佛童子在退守驻地以前所有的事情。」
    「嗯……前者在下当然是将所知的一切告知你,不过……关於吞佛童子的事情,只是一些传闻,我也听说了一些,不过真实与否,吞佛童子并未说明。」捧杯,任沉浮温和的笑了笑;同来自二殿,他当然清楚吞佛童子不喜他人说东道西,不过只是听闻之事据实以报,未必可信,邪族皇子好歹也懂得分辨,再说,如果自己不说出些什麼,恐怕今晚便无法回瀚海执行任务。
    「……先说武林局势吧。」取纸张,执笔沾墨,振笔疾书,螣邪郎将任沉浮所说的每字每句誊写下来。
    「甫从石封中出来,该好好休息一番,免的惹魔医不悦,那,在下告辞。」
    新月已高挂天幕顶端,离开螣邪郎的住所,任沉浮轻呼一口气「从气息可以察觉不悦之气,但神色却毫无所变,如此冷静以对,不愧是螣邪郎。」今后看来这之间还有很多问题要面对,但吞佛童子与螣邪郎总是公私分明,分寸的拿捏自然清楚。
    寒冷夜风吹动灯火忽明忽灭,任沉浮墨黑身影亦随著灯火在幽长回廊之中忽隐忽现。
    以指将窗稍微推开,看著窗外新月如钩,螣邪郎随意摊坐在於长椅上,任意披著的外衣早已大半落在椅面上,夜风吹入,骚动耳际发丝肌肤。
    「……一剑封禅与剑雪无名的情感纠葛,这倒有趣了。」经过数百年才开启赦道的原因,原来是因为他中了老秃的计策,成了另一名剑客,还与任务关键的魔胎剑雪无名有著生死至交之情,真是污点,哼哼,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挖苦异度魔界的不败战神,岂不可惜。
    『当初吞佛童子是可以拿下叶小钗之命,但不知为何漫天断根残叶使战事有所停顿,等到吞佛童子欲将刀狂剑痴逼入劣势时,萍山练峨眉一掌打乱战局,也就无功而返。』
    「对战中竟然失神,在任务对战最不该犯的错误,哼……。」轻视笑意在寂静夜色中细微响起,伸手将窗关上,垂下头,赭红发丝掩盖大半俊邪面容,螣邪郎倚躺在长椅上,似笑非笑中,神色变的复杂,闭上眼,喘了口气。
    一剑封禅与剑雪无名的情感纠葛、难以取代的生死至交、吞佛童子时常沉思,却不知所思为谁为何;一时之间,整个思绪被这些无关己身无关紧要的事情占满,螣邪郎乾笑几声。
    该继续深究下去吗?也许对不败战神来说是个很好的打击呐……。
    『螣邪,汝确实是吾吞佛童子唯一重视之人,究竟是为何,汝可明白?』
    『你吞佛童子,对我而言,是唯一而最特别的对手。』
    『等吾。』
    深遂夜色,宁静的屋内,阵阵指节咯喀声响;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螣邪郎倏然睁开双眼,金眸中透著极力压抑的情绪。
    「哼,真是可笑至极的承诺……。」
    想不到异度魔界沉寂数百年,自己石封数百年,流逝的时间竟使过去的承诺看起来如此可笑;试著沉淀思绪,螣邪郎决定改日一会已回驻地的吞佛童子,一探真实。
    


    86楼2010-05-06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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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天欲明之际,异度魔界两殿的交接境界炎池,景色仍是一片灰蒙,透著些许火光,狭长金眸轻闭,单手持著书册,吞佛童子倚巨岩石壁歇息,身边尙摆著几本书册;风抚,如火般的红发与书页随风飘动,而后静止,除了炎池火焰燃烧流动的细微声响外,只有一片死寂。
      对一个魔者,一个战将而言,若无严重消耗元神体力或是受伤之事,十几日未眠并不会造成大碍,自然而然的,吞佛童子只是稍作休息而未入睡,以气流运行之势来感受周遭变化。
      从前些天焰城传来的震动便可得知,那人,已自封印中解放,明该是期待螣邪郎再出,但在解封整个脉动晃震的瞬间,心里却毫无欣喜之感,只是冷淡看著一切本该发生的变化。
      是否会想见他,是否要入焰城见他?吞佛童子扪心自问;清楚自己是个心中一旦有所决定便会付诸行动的魔者,但现在,对这个问题似乎无法有所决定,纵使自从一莲托生所加的封印解除以来,未曾不想过螣邪郎。
      从石像解封那日算来已是第三日,自己在苦境与魔胎剑邪无名的种种毫不重要的事情,大概也进了螣邪郎的耳中,依其狡猾心思看来,必不会放过能够挖苦自己的机会,所以,就算不去见他,螣邪郎必定会前来炎池,自身入不入焰城,已不是重要之事。
      只是,如果螣邪郎只单纯为了那些事而来,那还真叫人有些扼惋啊;思及此,尚在歇息的吞佛童子,平静无波的脸色有著些微起伏。
      炎池四周星火闪动劈啪声响著,过暖的风抚扫过乾枯黄土,沙沙,稍稍卷起细碎砂石几许\,略微沾黏在皓白衣衫上;忽地,原是平稳无起伏的热风气流竟莫名的变强,形成一股旋风,包围著吞佛童子。
      耳边传来石砾断裂、划破书页纸张的声音,睁开眼眸,面对眼前情势,吞佛童子依旧不为所动。
      「镰风……呵,与吾如此打招呼吗……。」虽然是能刮伤他人骨肉的镰风,却毫无杀气与杀意,亦无意将自己所散出劲气毁去,整个异度魔界,能够如此以咒术任意操纵魔界之风的人,也只有螣邪郎,看来,这邪鬼正在附近,既然许久未见,陪他玩一场亦无不可;微乎其微的浅笑,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单手二指伸出,凝神低语。
      顿时,在镰风中飞舞的石砾与吞佛童子身边的沙地震动,如同土墙般阻挡,将气流结构破坏,切断镰风,刹那之间风势停止,原随镰风飞舞之物失去依萍,满天碎纸细沙飘荡落下,却丝毫无沾染在两人的发肤衣袍上。
      如细雪纷飞的漫天碎纸中,吞佛童子注视著数百年未见的邪俊狂狷面,丝毫未变,仍旧如此熟悉;相较於不败战神的淡然表情,螣邪郎嘴角漾著一抹笑意,偏头,同样注视著眼前人,随热风飘扬的赭红发丝掩盖大半神情,却无法掩饰邪魅眼眸中的明显计算与挑衅。
      「螣邪郎……。」
      「还真舍得这些书,看来你已经将内容记在脑中了。」伸手接住最后飘落的纸片,晃晃,跨步,朝吞佛童子走去「吞佛童子,久违了……。」
      话方说完,原在指间的纸片便带著劲气划向吞佛童子,在冷酷魔者将纸片化为火焰灰烬的同时,螣邪郎伸手便劈向吞佛童子,速度之快劲势之狠,削去了火红发丝几许;隔挡,转势,震开另一方的攻势,来回之间已过数招,明了来人之意,吞佛童子便始终采取守势,不反击也不阻止。
      蹲低身躯,扫向吞佛童子下盘的同时,螣邪郎只手向后一伸,似在招唤什麼;避开,见螣邪郎如此动作,神色微沉,置於后方的朱厌些微震动,瞬目之间,吭铿声响回荡在两人耳中,炎池隘口间,朱厌、倒乂邪剃相抵,刀刃尖端只离彼此咽喉半寸。
      「玩够了吗,螣邪郎。」打破沉默,吞佛童子却毫无将朱厌收回的念头,方才螣邪郎唤来倒乂邪剃的瞬间,虽然只是刹那片刻,却有浓烈杀气,从初识到分别之前,两人切磋竞争之时,螣邪郎从未如此,面对自己的此刻,未曾改变的面容下,是怎样的心思?
      「你觉得呢,本大爷只是想试试异度魔界的不败战神,是不是真的还拥有维持那不败神话的能力。」主动收回倒乂邪剃,螣邪郎甩动略散的长发,画出一道红弧,带著试探,金眸视线未曾从吞佛童子身上离去「结果,勉勉强强。」
      朱厌扫过黄土,绵绵密密的纸花瞬间化为团团火焰,消逝无踪,收起朱厌,吞佛童子迳自朝他处走去,明了此处非是谈话之所的螣邪郎,自也随吞佛童子之后而行。
      「解封之后,感觉如何?」天色渐渐透白,行至密林溪水边,打破沉默,回身,吞佛童子再次仔细观视螣邪郎「魔君侵略苦境中原大计已如弦上之箭,此刻汝应有任务在身才是,来炎池找吾,可是偷闲了?」
      「托你的福,本大爷可是睡了数百年,好的很。」冷笑,充满反讽的语调,螣邪郎随意席地而坐「当初该是侵略道境玄宗一脉才对,怎麼本大爷醒来却变成了魔化苦境中原,就算与苦境圣域之战未有结果,但方向似乎改变太大,时间流逝过多,我反倒分不清现在局势为何,特来请教请教曾在苦境数百年,开启赦道完成艰难任务,对苦境有所了解,而如今功成身退的不败战神呐。」
      语气如此尖锐刻薄,确实是他惯有的性子「如此口吻,可见汝已经听他人说过现今中原苦境以及万圣岩与异度魔界之间的局势,何须再问吾。」坐在螣邪郎身边,吞佛童子伸手将人揽住,拉近,略凉薄唇轻触著额上火纹「数百年的时间,让汝久等了,螣邪……。」
      


      87楼2010-05-06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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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大爷来不是要和你谈这个。」欲抬起反拥吞佛童子的手动了几分,却还是毅然决然的放下,熟悉气息让螣邪郎心绪稍微平缓,未将环抱自己的人推开,只是静静的靠著「听闻自赦道开启,异度魔界降於苦境,你参予不少任务,但想不到在我元神归体的时刻,你竟已退居於后,留守驻地。」
        「焰城开启,魔君复活,吾的任务也该结束,而汝等破除石封,异度魔界战力无疑大增,吾此刻向魔君请示回到驻地,并无不妥。」稍稍挪动姿势,单手环住螣邪郎的身躯,另支手轻压著耳际,让螣邪郎的头倚在自己肩上,指尖搓揉著披散的细长酒红发丝「了无之境一役,确实让吾有所体认。」
        「了无之境一役,本大爷略有听闻,与你对战的对手如何?」动了动被扣住的头与身躯,却换来吞佛童子更大的力道压制,索性放弃,温热鼻息落在吞佛童子的颈肩之处,略微引起他人遐思之欲。
        「刀狂剑痴叶小钗是名君子,面对敌手仍有著道义之心,是个难得的高手,也许汝将来遇的到这等高手。」
        「那些高手,本大爷期待著,是说,了无之境一战,是他的道义之心使你分神,还是……。」切入问题,螣邪郎决定不再客套下去;稍稍抬头,狭长上挑的金瞳对上吞佛童子神情冷漠的眼眸「你的改变使你分神呢?吞佛童子。」
        双眼微敛,神色并未有所改变,吞佛童子直视前方泛著闪闪晨光的溪流「失神,确实是身为魔将在战场上不该发生的失误,吾也因此而退守於后,不过,吞佛童子未曾改变,仍旧是吞佛童子。」
        「真是如此?怎麼与本大爷听说的不太一样,於苦境数百年的时间,真能无所改变?」
        「螣邪郎,汝想说什麼?」拐弯抹角的试探,看来,他还是与他人同样,对自己丝毫不相信;冷了声调,吞佛童子切断螣邪郎的试探,了当反问。
        「一剑封禅,以及其挚友剑雪无名的种种风雨事迹,遇上这些,你还能有所不变?」感觉拥著自己的手臂在一瞬间僵住,螣邪郎扬起一抹冷笑,动手掰开扣在自己身上的牵制,与吞佛童子拉开距离「我说中了?你失神的真正原因。」
        「一剑封禅只是一个过程,封禅非吞佛,一剑封禅与魔胎之间的纠葛情谊,对吾而言,只是开启赦道计谋的一部分,一个过程,一个计谋,又何能影响吾。」一字一句讲明,吞佛童子忽指扣螣邪郎的下颚,指腹摩娑柔软红唇,却被螣邪郎用力一咬,苍白肤色上渗出鲜血,异常刺目,未将手放开,反将人拉向自己。
        明白吞佛童子所欲为何,螣邪郎皱起眉头,却没有闪开,只是静静感受略凉触感落在自己唇上,任由吞佛童子动作,也许,自己也想要这麼做,或期待吞佛童子如此。
        细细的沿著彼此唇型游移,吞佛童子挑开螣邪郎的唇,舌尖滑入他的嘴中,原是平稳动作瞬时转为狂暴,大掌扣住螣邪郎的后脑,紧紧揪住柔顺赭红发缎,吮吻啃咬,不容拒绝。
        呼吸被夺去,些微痛苦感觉让螣邪郎再次拧眉,单手勾住吞佛童子的肩膀,另只手悄悄的落至皓衣衫上,贴住胸口,犹豫该不该催动术法窥视吞佛童子内心,为什麼没有办法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就算他欺骗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的人,又如何,但为何内心如此在意?
        似乎,自己也变的不像从前的自己了。
        低头欲触上螣邪郎的颈子,却发现那人却未将心思放於此,正想恶意触捏那对邪族尖耳时,吞佛童子发现贴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散著些微术法之气,顿时,脸色一沉,刷!用力握住手腕,拉离自己身上。
        「汝做什麼?」向来只有吞佛童子设计他人,而无人能设计他,对於螣邪郎的举动,吞佛童子十足感到不悦,握住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
        甩开吞佛童子的手,喘气,螣邪郎脸色亦变的冷漠「吞佛非封禅,但那个污点连同过往记忆,依旧存在你心中,既然是过程,是计谋,对不败战神你而言,在赦道开启,任务结束的瞬间,就该忘却。」
        「那确实是吾之污点,记住,才能记取教训。」自有意识以来,未曾败过,却掉入一莲托生的巧计之中,如此清晰的污点,不是轻易便能忘却。
        「那为了什麼而记住魔胎,吞佛童子,你何须继续自欺欺人,他影响了你,使你失神,不是?」
        「螣邪郎,汝看了多少?」神色更佳阴霾,吞佛童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伸手抓住螣邪郎的胳臂。
        「我什麼都还没看到!」从语气中可以察觉吞佛童子确实动怒,这反应也让螣邪郎怒从中来;甩开牵制,起身,决定回焰城「吞佛,你的内心确实变了很多……。」
        「螣邪郎,吾在苦境的过往与汝无关,亦不影响魔君接下来的攻势,汝何必在意,何须干涉?」视线未再寻著邪鬼赭红身影,吞佛童子轻闭双眼,穿梭林间凉风抚脸颊发稍,心绪很快的沉淀下来。
        闻言,霎时觉得胸口彷佛被人掐住,气息变的窒碍,握拳,螣邪郎庆幸此刻背对吞佛童子「……我不知道。」声调显得略带乾哑,丢下掩盖真实心思的回答,身影掩没在密林枝干间,风卷髪丝画出道道红影,稍纵即逝。
        


        88楼2010-05-06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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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脚步声可知人已离开,吞佛童子悄然睁开双眼,看不出任何心思。
          其实,只要将剑邪无名与鸠盘神子极尽相似之事,将事实坦然说出,自然能消除螣邪郎的质疑。
          从赦道开启到今,未曾为自己辩驳任何事,他人如何看待,如何想法,对自己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只因这些人从来都入不了自己眼中,但面对唯一存於心中之人的逼问,仍旧不想解释清楚,螣邪郎的想法,自己不是不在乎,不是不想让他知道事实,而是万没想到螣邪郎如此不相信自己。
          曾经共度几许春秋岁月,以为相互了解对方,能有所体谅,如今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风抚,枝动,落下细细白花,掉在翠绿草地上,伸出手掌,接住,思绪回到当初螣邪郎给他明确答覆的那时,好似很遥远了。
          浮起不自觉的自嘲之笑,吞佛童子独坐河畔,身影透著寂然孤独之气。
          『你吞佛童子,对我而言,是唯一而最特别的对手。』
          魔,是认定就不会改变的族群,可谓是一种不成文的美德,异度魔界三族之中,邪族最为注重此事,但螣邪郎现下却恨死这点。
          就算极力否认,却不能不在意,放不掉心中对吞佛童子的执著认定,以及不想承认的感情,只是,被拒绝被划分界线的厌恶感觉哽在心里,难以排拒,也让自己难消心中无名之火。
          将吞佛童子视为唯一而特别的人,但如今,那人似乎并未如此同等看待自己,何时陷的如此深,连自己都迷惘了。
          这之间的改变著实让自己感到厌恶,只是厌恶的对象究竟是自己还是吞佛童子,也无法分清楚了。
          也许不要再见面会比较好;无声叹息,螣邪郎决定将这些杂事丢掉,沿著回廊走回寝居,却在门前看到席地而坐的魔刺儿,顿了顿,伸手将人摇醒「大清早的在本大爷门前打瞌睡做什麼?」
          「等你。」见到眼前之人,魔刺儿顿时清醒,起身,拍拍灰尘「我来是要告诉你,魔君下达命令,今晚出战萍山练峨眉,所以传你到前殿商讨。」
          「传令这种小事需要你来传达?魔刺儿,本大爷虽然说过能做任何事,会隐忍才能有所成,但异度魔界应该不欠传令兵才是。」
          「才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要多些机会接触你;眼看自己的来意被扭曲,魔刺儿忍不住大声起来。
          「大声什麼?」打断魔刺儿的话,推门踏入,倚著门扉,螣邪郎转头看向魔刺儿「你是本大爷的部属,但在其他小兵之上,下次先认清楚自己的定位再做事再说话,去告诉鬼知,本大爷等会就到。」未等魔刺儿应答,便把门关上。
          总是要把心情平复冷静下来才能沉著的面对任务;放下倒乂邪剃,螣邪郎倚著墙而立,又是一个无声叹息。
          萍山一役,是阎魔旱魃与练峨眉,霸主与先天的高手之战,也是数百年前两人间拼斗的延续。
          血脉之间内,螣邪郎随意听取鬼知报告,双眼则盯著立於自己对面的赦生童子,打量。
          小时的激励磨练、与玄宗大战,咒封解除,到现在从赦生道退居下来,转为魔君的殿前护卫,得魔君器重,升得这等位阶,小弟确实是不简单呐,而魔君待赦生如子,自然对他爱护有加,实力加上君主重视,看来小弟的安危是不需要自己太过担心。
          只是,仍旧觉得,不需咒封也可以强化自己的实力,破封以来确实是实力大增,无丝毫问题,只不过是小鬼好运,尚未遇到绝命受死日罢了,遇上若没人提他护持,也只有气力空虚等死的份,如果现在让他遇到,别说提升战力,只会变成异度魔界的严重负担,只不过提醒这些,小鬼大概也听不下去,只当自己在阻扰他,不承认他吧;盯著赦生童子眼上咒封布条,螣邪郎自嘲的笑了笑。
          被兄长瞧的不自在的赦生童子忍不住稍皱眉头,这点细微变化也入了螣邪郎的眼中,让身为兄长的邪鬼又是内心一笑,心思过直,不够细密狡诈,就算拥有绝对实力也是玩不赢别人啊,傻小弟;转开视线,认真听鬼知说些什麼。
          


          89楼2010-05-06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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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山之战,必有敌派人马到场观战,这是一个歼灭的好机会,相对来说,敌方也是如此认为。」
            「杀一个算一个,反正他们不会对异度魔界手软,我们又何必对他们留情。」既然要战,自然是将所有敌手彻底歼灭,何须保留。
            「螣邪郎,你觉得如何?」
            「鬼知,此战除了再次奠定异度魔界的威势,更是魔君收拾练峨眉的一大战事,也可顺便将周围的有心人士一并铲除。」
            「嗯,我的想法与你相同。」转头看向赦生童子,鬼知询问异度魔界另一名大将「赦生童子你觉得如何?」
            始终沉默的赦生童子还来不及答话,便被螣邪郎给截断。
            「何必问一个不爱讲话的人,他从以前就不爱说话,问他意见,他也只会点头或闭嘴啊,也许问吞佛童子还比较有用。」
            「魔君同意,我没意见。」讽刺自己也就算了,却还硬要把吞佛童子扯来与自己做比较,真是让人心生反感;螣邪郎的话语让赦生童子不舒服,说出不算意见的意见,便转身离去。
            「哈,魔君也不可能会让你有意见的。」果然还是禁不起他人的刺激,心思如此耿直,难保不中他人计算,虽是鬼师教出来的,至少还好不像那该死的家伙;达成自己刺激赦生童子的目的后,螣邪郎也随后离去。
            过了数百年的时间,身为邪族遗孤的螣邪郎与赦生童子,兄弟间的关系还是如此恶劣,也许是局势也许\是命运,使两人始终有著隔阂,永远无法像一般兄弟一样和睦相处,坦然面对彼此;看著双双离去的身影,鬼知心中有几分了然。
            「赦生。」离开血脉之间,螣邪郎跟在赦生童子身后,主动出声叫住亲弟,前方人闻声,停下脚步,却未回头。
            「你自破封以来,有无任何异状?」绕到赦生童子面前,上挑金眸环视四周,现下四处无人,说话坦率一点也比较自在。
            只是单纯的关心话语,偏偏这是两人关系恶劣的直接原因,听在赦生童子耳中,直觉性的认为螣邪郎又要找机会挖苦嘲弄自己,当下沉了脸色,声音低哑回应「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不喊声兄长也就算了,这种如同陌生人的口气是怎麼一回事?这般回应让螣邪郎拧起眉头,当下脸色差了几分「喂!注意你的口气,不管怎样,我到底还是你兄长。」
            「……。」他当然清楚他是自己的兄长,但是自从拜师以来,螣邪郎未曾探视过自己,以及他潜伏於玄宗境地过久,这段时间反倒是师兄吞佛童子在注意自己,到底谁是他亲兄长,在那段岁月中几乎分不清楚。
            「……算了,你只要别因为没有尖耳而忘了根本就好。」这是今日第几个叹气,已经无从去算了;叹口气,螣邪郎试著把自己的口气收敛些「本大爷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这个问题你我永远没有交集,没什麼好说。」咒封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如果有任何异状,也是自己必须承担的事;绕过螣邪郎,赦生童子快步离去。
            「你!」难得直言关心却不被理睬,懊恼浮上脸色,无力再追问赦生童子关於破封之后的情形,只是目送亲弟离开「算了,等以后发生问题再说吧……。」
            『汝的用意他不能察觉,迂回的关怀他感受不到。』
            吞佛童子曾经说过的话忽然窜进脑海中,顿时让螣邪郎感到烦躁,今日面对吞佛童子与小弟的结果,只是让自己更加郁闷罢了。
            为什麼过了数百年之后,自己与那两人之间只是变的更加混乱?
            靠在回廊梁柱旁,垂下头,略为过长的发丝掩盖住螣邪郎无尽疑问与失落的表情。
            


            90楼2010-05-06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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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魔旱魃对战萍山练峨眉,不容他人干涉半分的高手之战,却在罪恶坑之主狂龙的介入之下,不了了之。
              回到异度魔界焰城,阎魔旱魃与鬼知分析著此战突来介入的狂龙与练峨眉之间的关系,虽然此战被罪恶坑之主所打乱,但并不代表罪恶坑是不能合作的对象,为了解狂龙的实力与合作价值,鬼知与蟠凶便一同前往罪恶坑一试。
              方解除一事,又传来在萍山之战的同时,谈无欲联合北辰元凰,一同将锁住万圣岩的黑龙阵破除的消息。
              「北辰元凰与谈无欲……,好个谈无欲!本座放你一马,倒是纵虎归山,联合翳流解放万圣岩。」怒意骤生,阎魔旱魃沉思该如何应付「嗯……,螣邪郎。」
              「我已经等待魔君的命令很久了。」稍倾身,欣然接下任务,也许执行任务,杀除一流的高手,能让自己心情好些,看了看赦生童子,螣邪郎嘴角漾起若有似无的笑。
              「杀了谈无欲,谈无欲以足智多谋著称,该怎麼应付就由你随机应变。」看著螣邪郎,相信以其狡诈阴险心思,自是有办法拿下谈无欲。
              「是。」中原著名的智者吗?确实让人有所期待;接下任务的那刻,螣邪郎便开始在心中悄然计划智取谈无欲的方法。
              「鬼知、蟠凶,去进行工作吧。」下了命令,阎魔旱魃起身离开血脉之间「赦生童子,你随本座来。」
              点头,赦生童子随即跟在魔君身后欲离,却被螣邪郎的话语留下。
              「呐,出公差的好处就是可以查探消息,难道你不好奇你那名不败师兄在苦境做了些什麼吗?」查查吞佛童子在苦境数百年的时间究竟如何,让赦生对他反感,也是种刺激小弟更想向上挑战不败战神的好方法。
              「……与我何干。」不明了螣邪郎出此言何意,不过肯定与吞佛童子脱不了关系,这两人之间的浑水,自然与自己无关,但,他倒想看看吞佛童子如何向螣邪郎解释那些流言蜚语。
              「你口是心非喔,小弟,就算於你无关,但你心里也想知道那段时间里,那污点到底做些什麼,不是?」耸肩笑笑「叫声兄长对你来说有那麼难吗?」
              真的不清楚螣邪郎将自己留下有何用意,虽然螣邪郎所说的确实有略微如自己所想,但最在意吞佛童子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吗?为何老是把毫无关连的自己给牵扯进去?握紧狼烟戟,赦生童子对於兄长的言语再次失了耐性。
              「明夜之前,我还会留在焰城,想知道或是阻止,都还来得及呐。」笑了几声,螣邪郎转身离开血脉之间。
              也许最想知道事实的人正是自己,不过小鬼的好奇心也是不可忽视,再说只要能让赦生喊自己一声兄长,任何刺激方法他都会去做。
              夜幕低垂,略凉微风自窗缝吹入,寂静气息使思绪渐渐沉淀、平静,螣邪郎坐在书案前,细细思考推演杀谈无欲的通盘计划。
              「似乎少了一样东西,隐藏魔气之物,……嗯。」伸手以指拨拢额前发丝,螣邪郎随意坐躺在长椅上,思考近日发生的事情。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毫无所变,从容自如,但面对吞佛童子时,却总是失了理智,如此别扭,确实不像自己,虽然明知道失控的原因,内心却非常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吞佛童子使自己失心。
              「让人著实可恨的家伙啊……。」乾笑几声,螣邪郎却是无可奈何的接受现实。
              忽地,一片宁静中传来轻微敲门声,入了螣邪郎的尖耳中;浅笑,随即起身应门「哼呵,最后还不是来了。」
              邪俊脸上挂著嘲弄笑意,正想好好挖苦戏弄来者,螣邪郎拉开门扉的瞬间,霎时却冷了脸色。
              呼呼,稍微变强的夜风刮动灯火闪烁摇曳,黑夜中异常突兀的火红发色亦随风微微飘动,啪啪,劲风抚扫衣摆阵阵响,苍白深刻面容冰冷的看著同样透著冷漠气息的邪魅脸庞。
              来者,并非自己所猜想的小弟,而是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一时之间,倒让螣邪郎无所反应,只是紧握著门框,好一阵才回过神,声调乾哑的开口。
              「不留在驻地,你来此做什麼?……吞佛童子。」


              91楼2010-05-06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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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吞去苦境回来神马的最虐了QAQ


                IP属地:山东92楼2011-05-14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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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别告诉我这就没了!!!!( ° A °||)


                  来自掌上百度93楼2011-05-18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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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半盈的银月悬挂在夜幕顶端,银白色调月光下,因逆光而被阴影笼罩的苍白俊颜此刻透著绝对冷漠与严肃的神色,夜风吹抚衣衫发丝震动,宁静沉默的气氛更使吞佛童子透露的气息增添几分肃杀,宛如见佛杀佛,遇神灭神的魔中修罗。
                    异度魔界的不败战神浑身透著难以言喻的气息,让人战栗畏惧,却又让人沉迷痴醉於那份气息;感受到这份压迫的螣邪郎,没由来的口乾舌燥起来,片刻,回过神,乾哑声调打破沉默。
                    「不留在驻地,你来此做什麼?……吞佛童子。」
                    对身为邪族皇子的螣邪郎而言,吞佛童子身上所散的肃杀神色并未让自己有所畏惧,对於来人只是有著意料之外的错愕,以及的短暂迷恋失态。
                    「吾听闻汝所接下的任务,便前来了。」未等住所主人的同意便迳自的踏入,双手负后,吞佛童子回身看著仍旧立於门边的螣邪郎,将由锦布包裹的细长物品置於书案上「谈无欲是中原著名的智者,吾认为汝会需要此物。」
                    「佛箭……。」真是想不到,这家伙竟然预测到自己需要此物;走回书案边,伸手轻拨开锦布,螣邪郎心里浮起几许不悦感,吞佛童子猜的到自己的心思,自己却无法触及他内心一丝。
                    先前的不欢而散,还清清楚楚的刻在脑中,尚未排拒掉的苦涩感,让螣邪郎下意识的避开吞佛童子毫不掩饰,直盯著自己的视线;动手将佛箭收好,耸肩浅笑「这种东西派人送来就好,何须劳动高高在上的不败战神亲自送来,多谢你的赠与物,那麼本大爷就不送了。」
                    语气中有著讥讽、毫无真诚的道谢,夹杂著尖酸与躲避,了解螣邪郎者唯吞佛童子,又怎听不出短短话语中所含有的各种思维,听到那人如此说,却未动身形半步,只是低语问著「汝有何打算?」
                    「杀谈无欲是本大爷的任务,我自己有想法有办法,不需要你多事。」双手环胸,自吞佛童子入屋后,螣邪郎眼神首次对上不请自来的人,从冷漠神色中看出几许心思「你还有话要说?」
                    「螣邪郎,想知道吾在苦境时的事情,以及吾在对战之时失神的原因吗?」走近螣邪郎,欲触摸握住其落在胸前的赭红发丝,却只是动动手指,而无后续动作「如果汝想知道,吾便说给汝听。」
                    佛箭只是藉口,这才是吞佛童子来此的目的?而眼中的冷漠坚决之气也是为此事而生?
                    虽然讶异吞佛童子会主动的将自身不愿提起的事情於他人说明,但螣邪郎仍是口快回绝,语气更加恶劣「我不想知道,那时你不说,就代表这件事情本大爷没权知道,现在再提已无意义,你回去!」
                    「哼。」轻哼一声,吞佛童子竟依螣邪郎之言转身欲离,却在下个瞬间,回身、伸手抓向红影衣襟,速度之快,只见一道白影闪过;虽见吞佛童子转身,但螣邪郎并未有所松懈,感觉气流的变动,未加思索便抬手隔挡。
                    啪啪啪啪刷!掌风交错的细微声响在异度魔界宁静深夜中格外明显,弹指片刻两人已对掌数十招。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吞佛童子!」攻守交错之间,螣邪郎忍不住破口大骂。
                    「汝的内心真的不想知道?」偏头闪过袭来的掌风,指尖凝气,吞佛童子翻手攻往螣邪郎腰际,欲点穴将之压制。
                    察觉吞佛童子意图,迅速后退的同时,刷!以腿横扫吞佛童子下盘,一旁的茶几因气流劲势而翻倒,清脆的杯壶破裂声回荡夜色中,也使两人停歇下来。
                    滴答,看著落在自己衣裤上的浓稠鲜红,跌坐在地的螣邪郎顿时恼怒之气全消,神情转为错愕「吞佛,你……。」
                    「这刀下去,可能会割伤汝腿上筋脉,汝明日有任务在身,实不该如此莽撞。」放下手中沾满鲜血、利如刀刃的瓷壶碎片,同样跪於地的吞佛童子淡言道。
                    「哼,不用你管,谁知道你安什麼心。」抽过一旁的布巾,丢给吞佛童子「把血擦一擦。」
                    「汝真的不想知道?」取起布巾,随意将伤口裹住,吞佛童子仍旧问著最初来找螣邪郎的目的。
                    「只是同僚关系,你的事情,本大爷自然无权过问,你何须说给我听。」换上讥讽的神色,螣邪郎挑明的与吞佛童子撇清关系。
                    「汝与吾之间,真只是单纯的同僚关系?」伸手勾住螣邪郎的下颚,随即被用力甩开,半闭眼眸,吞佛童子的声调转冷几分「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
                    「是你先和本大爷撇清关系,既然你这样想,那麼从今尔后,你我只是单纯的同僚关系。」那些话又怎能忘的掉,纵使石封数百年,他未曾忘记过去所有的回忆。
                    「吾并未想要与汝划清界线,正因相反所以吾才过来告诉汝……,现在反倒是汝在与吾撇清关系了。」
                    「我们之间本来就什麼都没有。」闪开视线,螣邪郎想藉此割去心中存有吞佛童子的部份,这种几近暧昧不明的感情,让自己厌恶不已。
                    「异度魔界的子民是认定便不放手,又以邪族为盛,汝心中真能否定汝与吾之间的分毫,螣邪……。」
                    被说到痛处,螣邪郎更加怒火中烧,耳尖泛红,转头恶狠狠的瞪著吞佛童子「该死的,给我出去!」
                    未有起身动作,吞佛童子伸手扣住螣邪郎的头,带著半乾伤口的手触摸敏感的尖耳,温黏的血腥染在耳廓上;碰不得的地方受到刺激,螣邪郎反射性的略缩身躯,来不及闪避,只感觉到深刻纠结的唇舌交缠,试图勾起自己回应。
                    不自觉的回吻,螣邪郎渐感身体燥热的同时,覆在唇上的压迫忽然退去,喘息平复之间,吞佛童子只是静静的看著眼前带有情欲色彩的邪狷面容。
                    「吾当时没说,是因为吾认为汝与他人不同,能够相信才是……。」起身,离去「休息吧,螣邪郎,明日等汝好消息。」
                    夜风吹入随即又被隔在门外,螣邪郎看著吞佛童子离去的方向,不解神色爬上红潮渐退的面容。
                    「这是什麼意思?」走著这麼急,又是什麼意思。
                    不解盘旋心头,彻夜未眠。


                    94楼2011-05-22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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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明日螣邪郎身负杀除谈无欲的任务,也许现在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压下难得失控的情欲冲动,离开螣邪郎住所没多远,便见月色下执著狼烟戟的师弟,吞佛童子浅笑,越过赦生童子。
                      「他想查你的事情。」难得主动开口,赦生童子的话语让吞佛童子脚步暂停。
                      「螣邪郎不会去查,那些事情也早已被埋葬,若他真的想知道,吾自然会告诉他。」
                      「……存有二心的人说出的话又何能相信。」
                      「他人如何想对吾而言并不重要,若有需要,吾也只会对螣邪郎一人解释。」迈开脚步,吞佛童子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赦生,吞佛童子仍旧是吞佛童子,吾心里始终只有存於一人。」
                      真实坦白会是吞佛童子的性情吗?
                      对於师兄模糊解释仍旧不置可否,打消前去螣邪郎住所的念头,赦生童子转走回血脉之间。
                      狂龙应鬼知的邀约来到火焰之城一游,罪恶坑之主游焰城的举动也代表了异度魔界与罪恶坑合作的可能性。
                      「罪恶坑之主,蟠凶,你就是被他所败?」正要出任务杀除谈无欲的螣邪郎与狂龙错身而过,等贵客与鬼知离去之后,开口问著深厚的蟠凶。
                      「第五招断我手臂。」
                      「嗯……。」这种人,个性反覆不定,真的适合作为异度魔界的合作对象吗?「论实力,确实适合作为异度魔界的盟友,论个性,很会演戏,自得其乐,疯狗一只,走吧。」
                      「魔君交代的任务有把握吗?」身为螣邪郎的下属,蟠凶总是听令行事,但是另一个人可不是这麼一回事了。
                      「谈无欲是高手,也是智者,既然是智者就要智取。」在对手实力情况未明的状况下,螣邪郎不会想要直接以武力硬拼。
                      是彻夜未眠之故吗?总觉得身体有些沉重,精神有些说不上的不对劲,但以往就算好几夜不眠也无妨的;动动肩膀,螣邪郎将不舒服的情况隐忍下来,毕竟任务优先,谈无欲一日不除,对异度魔界是一大敌手。
                      「螣邪郎!」两人身后传来尖锐的声调,往往老是惹恼上司的家伙急呼前来。
                      「有需要这种口气吗,魔刺儿?」自解封以来心情就没好过,以及现在不明所以的不舒服,再听到这麼冲的口气,螣邪郎脸色转为阴沉几分。
                      「魔君下令杀谈无欲,你到现在还没有计画吗?」什麼指派交代都没有,这人到底有没有将自己视为下属视为同僚,还是仍旧当作无法指派任务的小朋友,这次的任务是自解封来的大显身手的绝佳机会,总是设法引起螣邪郎注意的魔刺而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唷,看来你自信满满,那你有想好要怎麼杀吗?」顺过气,声调低沉的问著,老实说他实在不想浪费多余的力气与魔刺儿谈这些,不过老是恼怒自己的家伙,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修理他一顿。
                      「武力取之!」话才说完,马上被螣邪郎驳斥。
                      「笨魔一只,谈无欲若能单以武力取之,他早就死了。」受不了,过了这麼久的时间,这家伙的脑袋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骂我?那你又想到什麼高招了?」
                      「想建功就跟著我,想死,你大可以武力硬拼,我不会阻止你。」这魔刺儿到底有没有体认到自己是他的上司,一旦自己不满,大可将他从前线调到后方管粮仓都行,不过难得自己还没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行;想到这边,螣邪郎忽然觉得从以前到现在,面对魔刺儿时还颇有耐性。
                      不过在听到魔刺儿的下句话时,螣邪郎的脸色变的更差。
                      「那就拿出你的计画啊!」光会说自己笨,那他又多高竿?从以前就知道这螣邪郎位将自己放在眼中,但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
                      「你敢对我大声?上次本大爷说的话,难道你都没听进去?」
                      「呃——。」让魔刺儿噤声的,不是螣邪郎的口气,而是口气中的杀意。
                      「看清楚你说话的对象是谁,若不是有任务在身,也在看你有真正的特殊杀招,我就先来调教调教你什麼叫做真正的长幼有序,尊重前辈。」当这小子还是见习魔将的时候,自己可已经是首席魔将之一,辈份也可谓天差地远,现在完全忘了这之间的差别,果真是欠教训。
                      


                      95楼2011-05-22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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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百年之后,亲弟赦生不听自己的就已经很过分,现在连这小毛头也毫无分寸,自己身为首席魔将的地位究竟何在?
                        「……螣邪郎。」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螣邪郎的怒气,魔刺儿随即收敛些,陪笑道「你以前的脾气没有那麼大啊。」
                        「我家小弟不听话嘛。」也许是主因之一,但这几天发生太多事,现在觉得精神很差,头昏脑胀,也许此刻的暴怒只是想要一消最近的恼怒烦躁。
                        「哼,赦生童子现在是魔君眼前的红人,怎麼会听别人的。」从以前就对赦生童子的高傲与对待螣邪郎的态度很不满,现在是魔君座前的护卫童子,看在魔刺儿眼中,更是不舒服,此话是自己的不满,也是想提醒螣邪郎提早看清赦生童子。
                        不过,这话没得到效果,反而让螣邪郎的火气涨到最高点;抽出腰际的红鞭,瞬目之间已缠住魔刺儿的脖子,拉向自己,怒声道「我有准你挖苦他吗,你有什麼资格挖苦他!」
                        「是,是,我知道了,快放开我。」
                        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蟠凶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情况比百年前潜伏於玄宗境地时更加严重,更何况早已告诉魔刺儿不要针对赦生童子,还是讲不听「在一起这麼久,还不知道螣邪郎的脾气,真不会看场面。」
                        「蟠凶你!」顺势帮腔,蟠凶到底什麼意思!
                        「好了!先去对付谈无欲,想要完成任务就和我走,任务优先。」再这样吵下去,任务根本没办法冷静进行;忽略胸口的滞闷感,螣邪郎率先离开火焰之城。
                        在暗夜林间,蟠凶率兵对上负伤独行的谈无欲,高丘上,心思深沉的螣邪郎与魔刺儿观看战况。
                        「哈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相较於魔刺儿的轻笑得意,螣邪郎则是较为谨慎「我说过,谈无欲太聪明,我们这种武者比不上,不过本大爷的连环三步,你能避过真正的杀招吗?」
                        「你不是说你有好招吗?光讲还不快出。」
                        「闭嘴,聪明的人就要让他被聪明误。」拿出昨夜吞佛童子拿来的佛箭,拉弓,对准的竟是蟠凶的刀刃「这副弓箭,是佛界秃驴所留的好物,佛箭上的佛气将会使谈无欲判断错误,收礼吧,谈无欲。」
                        谈无欲与蟠凶战的不容分神,此刻掩饰魔气的佛箭破空而来,射穿谈无欲的肩膀,原有的内伤、
                        蟠凶的逼杀、此刻添加伤势,局面更是对自己不利,战,也只是凭意志而为。
                        「看到这种场面,魔刺儿,以还想亲自力拼谈无欲吗?」要力拼,不是不可,只是既然有计测可施,何不为之?况且胸口窒碍情形尚未消退,可能也占不了上风。
                        「你还不是一样,说什麼好计,还不是用暗步!」
                        「和你比,层次不同,层次不同。」摇摇头,螣邪郎对魔刺儿的说法不以为意「谈无欲重在防守,在蟠凶刀落下之前,已经打乱他的攻击点,所以魔刺儿,你的任务就是……。」
                        「打乱谈无欲的防守!」魔刺儿随即杀入战圈,混摇战局,使谈无欲更加陷入苦战。
                        「呵,谈无欲不愧是与素还真齐名的人,只有旁门左道才制的了你。」阴沉的笑了笑,在等待出最后一计的时机,结起手印,螣邪郎催动咒术「魔多罗,御神具,青邪八歧,封仙锁阵。」
                        谈无欲虽然负伤沉重,但仍是一招化两式,同时划伤蟠凶与魔刺儿「我,脱俗仙子谈无欲,岂会败於魔犬之手,凤流啸天!」
                        「就是等你出剑!」
                        看准谈无欲出剑砍断蟠凶手臂的同时,螣邪郎欲以阵术困住脱俗仙子,却被鹿王泊寒波与断燕西风意外打入战局,使整个计画功亏一篑;收回咒术,螣邪郎声调冷淡要所有的人退回异度魔界,丝毫无挫败的感觉。
                        可惜,可惜了精心策划的三计,更可惜了吞佛童子所赠的佛箭,让螣邪郎更加懊恼的是,郁闷昏眩的情形竟然在退兵之后忽然消去,如果没有突来介入的人,也许自己还能以武力与谈无欲一较高下。
                        「此次任务失败,要如何向魔君解释?」就算螣邪郎未将挫败之色表露在脸上,仍旧有些低迷气氛飘忽在三人之间,但要面对的问题,还是要面对;魔刺儿口中无奈的问,认为还是该战下去才对。
                        「由我负责,你们两个什麼话都不要说。」回到火焰之城,准备向魔君报告任务的结果,看不见走在前头的螣邪郎的神色,幽暗的长廊中,只有冷淡的决定话语传出「任务是魔君指派给本大爷,当然是由本大爷负责。」
                        「出任务的又不是只有你,螣邪郎。」
                        「好了。」举起手制止魔刺儿再说下去,螣邪郎踏入血脉之间,面对接下来的惩处,以及自有意识以来首次的任务失败。
                        


                        96楼2011-05-22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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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听说任务的结果,螣邪郎,三计取脱俗仙子确实是妙招,但在最后汝若以武力对之,未必取不下,为何不动手?」
                          在异度魔界,任何关於战事的消息都传的很快,吞佛童子知道此事也不足以为奇;沉默片刻,螣邪郎快速失思考该如何回答吞佛童子又不会让他起疑。
                          「本大爷觉得没必要……」密林之内的黑夜来的比他处快,幽暗交错中看不清螣邪郎的脸「出战时刻已至,我要走了。」
                          「螣邪郎,谨慎些。」没有情绪起伏,没有动作,只是简单的提醒,乃是出自於对彼此的能力的信任。
                          「这种事还要你说吗。」
                          螣邪郎随即化光而去,留下吞佛童子思考,推测。
                          看来真如师尊袭灭天来稍早与自己所说的猜测一样,螣邪郎因气变弱,而导致未以武力力拼谈无欲。
                          不对,如果只是单单气变弱,并无法阻断螣邪郎的行动,想必还有其他原因,只是他没说出来。
                          两人之间还有话尚未说明,现在聚首的时间又过少,不过来日方长?
                          已经错过数百年岁月的吞佛童子,这次,不再如此认为。
                          此次对战,竟又是意外生变,画魂被金包银所干扰,无法施展画中术,而妖独池失去魔障被破,使佛剑分说能顺利以阿那律眼罩透整个火焰之城内中虚实。
                          混乱之际,螣邪郎与赦生童子双双退回焰城帮助鬼知修补妖独池,而阎魔旱魃则是独自追上正到众人,却被练峨眉所阻断,正道先天与魔道王者的对决,一者意在掩护,另一方则意在杀除,此局的结果,似乎是中原一方占了上风。
                          察觉异状的赦生童子自焰城而出,欲追逃逸的中原人士,却被魔君所阻止。
                          「赦生童子,你耗损过多魔气,追之无用,先回去再拟定新的计画吧。」
                          未杀除谈无欲,造成现在异度魔界多一名敌手如芒刺,确实是自己大意,虽然原因很多,但总归就是自己过於轻敌了。
                          结束在焰城的商讨,螣邪郎未多停留,也没有注意赦生童子的丝毫举动,便转身离开回到住所休息,接二连三的任务交战侵略举动,确实让人有些疲惫。
                          躺在床塌上,单手掩著额际,螣邪郎稍稍放松自己的身体,但片刻,便有人前来叩门。
                          「……进来。」这独特气息,也只有那家伙才有;犹豫片刻,螣邪郎还是让门外之人进来,未见到人便先出声询问「怎麼?你还真是悠闲,没事便来找本大爷,看来退居於驻地还真不错阿。」
                          灯火照映下的身影烙在屏风上,绕过屏风,吞佛童子看著一派慵懒,撑著头侧卧於床塌上的螣邪郎「苦境中原人,确实是不简单,扰断魔君鬼知计画多次,连焰城的原形都已看出。」
                          「只要没看到焰城以外真实的异度魔界就好,越强劲的对手越有让人征服杀除的念头,这些挑战确实值得让本大爷全力以赴。」
                          「以叶小钗、羽人非境,以及白髪剑者的能力,确实值得异度魔界全神面对。」朝螣邪郎走近,停在床边,眼中又带有那夜的肃然神色。
                          坐起身,金色眼瞳中多了一丝不耐,打量吞佛童子「怎,你这次来是又要特地挖苦我这个失败者?异度魔界的不败战神,如果你想耍心机,本大爷劝你省下来。」
                          「吾未曾对汝用过心机。」伸手掬起一把赭红髪缎,无太多情绪的嗓音在两人之间飘散「关於吾数百年前在苦境的经历,以及一剑封禅与魔胎剑雪无名之间的事……。」
                          「停!我不想知道!」大声阻断吞佛童子的话,突然升起的情绪让螣邪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控;似乎是发现自己反应过大,随即沉了声调「你吞佛童子和谁如何,有著什麼风风雨雨,我都不想知道,如果你忍不住说,你大可以去说给别人听。」
                          「吾只想让汝知道,螣邪郎。」手紧握在手中的发丝,带点刺痛的感觉传入螣邪郎的头皮中。
                          「谁不知道你善用心机,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拉回自己的长发,螣邪郎跨下床塌欲离,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相处如此久的时间,汝分不出吾话中真假也无妨。」扯过螣邪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螣邪,如果汝真不信,让汝窥探,如何?只是一剑封禅的记忆,早在一莲托生加在吾身上的封印解除时,便一并消失,实际如何,吾也不得而知。」
                          「我说了我不想知道。」贴在吞佛童子胸口的手掌微微运劲,力道不大却也使吞佛童子松手,撇开头,语中似乎带著压抑众多情绪。
                          「吞佛童子,不要太过份,先对别人划开界线,现在又强迫别人暸解,你也太过自以为是了,本大爷不吃你这套。」
                          为何不想知道?
                          


                          98楼2011-05-22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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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以为不更新了。。。。。。白狐是大好人!


                            99楼2011-05-22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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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就是这里!当时我听到这句时可谓鼻血外溢啊……


                              来自掌上百度100楼2011-05-2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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