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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魔焰(吞螣)作者: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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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祸姊姊,你看,这是吾儿螣邪郎。』
优雅高贵的邪后抱著甫出生数日的螣邪郎来到二殿,走到九祸面前,将螣邪郎放入其怀中。
『这孩子生的俏,也许以后会和你十分相像。』
『吾?』摇动一头丰厚长如瀑的赭红发缎,邪后笑了笑『吾比较希望他长的像夫君,像吾,不就太软弱了?』
『不会……。』摸摸婴儿脸上的火纹,九祸说出自己都没想过的提议『吾身为邪族偏旁支系者,多少也与他有血缘关系,这孩子,让吾收为继子如何?将来螣邪郎不但可以统治邪族,也可掌有二殿,你觉得呢?』
『这……,姊姊该自己生下继承者。』掌有邪族是本分,但统辖二殿实为超出原有的职责;露出不肯定的表情,邪后觉得此举似乎不妥。
『无妨,你所生下的孩子便如同是吾子……。』
「……吾子吗?」沉思片刻的九祸随即招来任沉浮「传吾令於吞佛童子,随时注意阎魔旱魃与赦生童子的动向,必要时刻不需向吾报备便可离开异度魔界,虽然他应该清楚,不过本座还是要提醒,若赦生童子有任何危难,须全力将之救回异度魔界。」
「是,属下告退。」
「哈哈,你还是做出了身为上位者不该有的决定,不过这样才像你,九祸。」戴上袍帽,袭灭天来正欲离去之际,忽地,一阵略微剧烈的晃动震起。
「这是……。」对上袭灭天来的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异度魔界的地脉再次不稳定了,曾被撕裂的地方,也许……。」
早已被遗忘的异常震动再次浮现,摇晃黏稠湖水泼溅,匡啷!立於湖畔边的倒乂邪剃因强烈震动而倒下,没入湖中,对於地层莫名变化,螣邪郎仍是无所觉,彷佛独立於外。
得知毁刀之法的閰魔旱魃与赦生童子来到神秘的啸阳谷外,执起天泣,閰魔旱魃将座前护卫留於谷外「赦生童子,留在此地固守。」
赦生童子点头,却在魔君进入啸阳谷不久之后,树丛之中传来浓烈冰冷杀气,竟是白发剑者与刀狂剑痴双双而来。
『中计了,可恨!』握紧邪戟狼烟,横与身前,赦生童子明暸必须先除去眼前障碍敌手才能援助魔君,毫不掩饰的决心与意念,飘散在无声的谷外。
啸阳谷内,听闻乐声的阎魔旱魃朝内而去,背后却有燕归人突击,回身闪避之间,天泣已被羽人非獍所夺回,心知中计以及狂龙背叛的阎魔旱魃仍不减霸者气度,仰天狂笑。
「哈哈哈,一个好局真能有一好结果吗?本座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刀戟戡魔。」
荒神斩、神刀天泣、圣戟神叹,三人两方的终极之战,在荒无的神秘峡谷焉然展开。
而啸阳谷外头,无言的战火已点燃,间不容发、分秒必争的征战,刀光剑影来回之间,有著魔者剑客各自的执念,无关对错,只因立场不同;夕阳余晖落在赦生童子身上,毫无暖意,只感到鲜血与体力随著伤势增加而迸飞流失,但救主之心使他毫无所觉,雷破式之威雷霆万钧,但奈何白发剑者刀狂剑痴双剑之势绵密不绝,使赦生童子难以突破「呃!我要助魔君!」
口呕鲜血的同时,速度,成了胜负关键。
「……!」血脉相连的彼方,始终毫无波动的面容有著一丝痛苦,倒乂邪剃旁的僵直指节微微动著,却又像失了力气,无法有再多的动作,紧闭的双唇,嘴角流下腥浓的黑血。
『小…弟……,…吞……佛…。』
「呜!」
接到九祸命令,离开炎池来到旧有赦生道的吞佛童子感觉到雷狼兽的不安,执起朱厌斩断铁链「想助汝的主人,去吧!」
欲与冲破结界的雷狼兽一同离开异度魔界的吞佛童子,又感受到比先前更加强烈的地盘震动,聚起眉头,朝后方远处望去,随即回头顺著雷狼兽的方向而去。
『北方地盘再度不稳定,恐怕……螣邪郎,快觉醒。』
「呃!」被剑气击退的赦生童子,全身伤势所流出的鲜血随身形移动,在黄土上划下点点血花,越扩越大,不断横生。
就算此役将败,就算自己战死,也要将眼前的敌手杀除,助魔君顺利逃离这卑劣圈套;握紧狼烟戟,再次提气,银月血光下的赦生童子顾不得鲜血满身,邪戟再次扫向敌手,忽闻破天狼嗥,雷狼兽冲入杀局中。



117楼2011-07-10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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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飓狼斩!」旋风剧烈卷动的,搏命一睹的杀招,白发剑者、叶小钗联手以对,人兽合一的强烈阵势将被破除,霎时,火光魔焰横生,吭铿声响划破战局
    「魔之焰!」朱厌挡下白发剑者的攻势,无视没入腹中的刀刃与染红皓白衣袍的鲜血,伸手一掌推退重伤的赦生童子,吞佛童子以迅雷速度挥扫朱厌,逼退白发剑者与刀剑痴「天觞地寒!」
    突来的战神,计算外的变化,让默契极佳的双剑者稍退与间距之外,连番动作,皆只是刹那变化。
    不理利刃退身的痛楚,吞佛童子伸手挡下欲冲上前的赦生童子「回去!汝已不能再战!」
    「魔君,我要助魔君!」疯狂的嘶吼,赦生童子不理会师兄所说的话,挥动邪戟,紫雷直劈白发剑者。
    「魔君之事由吾负责,赦生,汝必须回去,这是女后的命令。」挡下双剑攻势的同时,吞佛童子以朱厌顶撞赦生童子的胸口,使之退离战圈「汝若死,螣邪郎也无法活下去,汝与他皆不可亡!」
    『小弟,别跟上来啊!』
    「!」此刻,赦生童子心中只有无限恨意,他恨刀戟戡魔之说,他恨鬼梁天下,他恨罪恶坑,更恨自己的无用与老是将他护与后的兄长与师兄「不要!啊——!」
    重伤执意留下的人仍是以意志力撑,但此刻对吞佛童子而言,师弟赦生童子却变成自己计画中的负担,腹部伤势亦加剧,再这样下去,别说魔君,连要将赦生童子带离恐怕都有所困难,生性本就冷漠的吞佛童子决定无视赦生童子的伤势,运掌欲将之打远。
    刹那之间,此时赦生童子背后忽然出现空间裂缝,著著黑色衣袍的手抓住赦生童子沾满鲜血的发与后衣领,一拉,便将人带拉入裂缝中,再次错愕的变化,白发剑者越过吞佛童子,剑气连发,却被宏大掌气所逼退。
    「剩下的,处理完。」随即空间裂缝消失无踪。
    在白发剑者被逼退的刹那,吞佛童子一招蚀心魔火,声东击西,虚晃之间身形已转移,退出战圈而进入啸阳谷「哼,少陪了。」
    吞佛童子无视涌血的伤势,进入战斗方歇的啸阳谷,将剩下的事处理完,他的任务是带回赦生童子,以及荒神斩,至於阎魔旱魃则并非绝对考虑的对象,经过此连绵征战后,异度魔界原本隐藏的内部分裂已将破茧浮於台面上,有著异异度魔界为本位的人早已无法忍受阎魔旱魃的行为,看来以后异度魔界将仍有的忙。
    「魔君,汝有将如螣邪郎与赦生童子,该是满足了。」
    阎魔旱魃因其雄才大略与能力让一殿异度魔界子民臣服,但被广大异度魔界子民所放弃的原因是过度的野心;握起插於黄土上的荒神斩,一片寂静,浅笑,吞佛童子略微摇头离去。


    118楼2011-07-10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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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咳……咳!」
      「有能力就自己想办法挣脱,都要战死了,还顶撞师尊。」持续扯著赦生童子的发与后衣领,将自身魔气缓慢导入徒弟体内,袭灭天来飞快往前走「战死是魔将的荣誉,但是在适当时机要急流勇退,失了理智的你别说杀敌救阎魔旱魃,只会成了别人负担,别被蒙蔽,用你的心眼看清现实。」
      「我要救魔君!」
      「阎魔旱魃已死,他的魔气回到焰城了。」将赦生童子放在魔医面前,袭灭天来冷漠的陈述事实「以后异度魔界会进入另一个混乱的时刻,移居二殿的人才还需重新整合,身为魔将的你们仍有很多任务。」
      「伤的很重,要不是你师尊出手,真的必死无疑。」魔衣急忙命令身边的助手准备伤药清水包布,开始检查赦生童子的伤势。
      这就是现实!握紧双拳,赦生童子欲冲上前,却被袭灭天来与魔医助手们压住。
      「这就是现实。」收回按压的手「赦生童子,阎魔旱魃之事,你可以怀恨可以永记,但时局仍旧会往前推移。」
      「……可恶!」仰头,闭紧双眼,赦生童子极力隐忍不甘心。
      「师尊,荒神斩在此。」踏入焰城,吞佛童子略微疲惫的将荒神斩交给袭灭天来「烦汝交与女后。」
      「你还要等?」
      「螣邪郎会醒来。」闭上双眼,吞佛童子语气中毫无怀疑。
      「……你先在此疗伤吧。」看看荒神斩,袭灭天来无声离去。
      失主的焰城,成了冰冷的空城,只有吵杂忙碌声,与浓厚药味飘散其中,随著焰城之火的消逝无踪,刀戟戡魔的传说也渐渐消退,为人所忘。
      『等什麼等,是想做人情给本大爷吗?』
      熟悉的温度,怀念的神情,伸手欲触碰之时……
      轰隆!
      刺目的闪光与震耳欲聋的雷声划破夜空,久未歇息而入睡养伤的吞佛童子与赦生童子同时醒来,尚未完全清醒,便是强烈的地盘震动,摇晃整个焰城梁柱。
      「邪族……!」神色一紧,赦生童子随即翻下床,穿上外衣,取过狼烟戟,欲夺门而出,却被吞佛童子所拦「邪族领地有变,让我去!」
      「因为灵气被吸收之故吗?」
      「不是!是数百年前……!」摇头,赦生童子使劲推开吞佛童子,却使胸口上的伤迸裂,好不容易止住的鲜血再次流出「呃!」
      兄长,快醒来!
      「汝伤太重,去亦无义,吾会将他带回。」
      「吞佛童子,赦生童子,好强烈的震动,失去血脉炎气的焰城可能撑不住,快走!」急奔而来的魔医提醒受伤的两人,随即与助手们往城外走「地盘可能会再次错动,也许会波及此!」
      「……赦生交给汝,吾必须去一处。」招来朱厌,吞佛童子身形移动,化光而去。
      「吞佛,连你自己伤势也不轻啊!啧!」伸手扶住赦生童子,魔医用力将人带走,同时以布巾按压伤口「你伤太重,任意移动都会使伤口裂开,交给吞佛童子吧。」
      丝毫未减的震动,地底深处传来大地将裂的声音,吞佛童子引气,顺著气流之势下断层,试图在地层崩毁之前将螣邪郎带走,虽然此举可能造成他永远如死人般的活著,至少,自己还触碰的到他,便已足够。
      无论如何,他不想失去螣邪郎。
      伤口传来隐约刺痛,伸手一摸,刺目的艳红沾满整个手掌,毫不以为意,吞佛童子忍住伤势,以朱厌扫去断层绝壁上落下的石块。
      啪啦!一声如过紧的弦断裂声响在狭谷间响起,快的来不及反应,两侧断层绝壁瞬间全数崩塌;答!吞佛童子试图再往下而去却已是无法再行,身形便这麼停在凸出的岩块上,望著无尽深处,流下的鲜血染湿衣袍,沾染石块。
      『吾徒吞佛,身为武者必须了解周遭环境对己身的优劣,若无法突破而行,则是愚昧,有些事情达不到时就该放弃。』
      『你吞佛童子,对我而言,是唯一而最特别的对手。』
      『吞佛,快走!』
      『……吞佛,我……。』
      握紧朱厌,从未败过的吞佛童子此刻首次深深觉得挫败,败给谁,他不知道,不想放弃,却已是无路可行。
      不想承认,不想接受内心不断涌上的挫败感,但眼前的阻扰却又如此真切,愤恨挥斩,吞佛童子首度失了理智,内心情绪现於外。
      「螣邪郎——!」
      天崩地塌的声响不绝於耳,地盘错动之间,回荡著吞佛童子不想承认的呐喊,既愤怒又绝望。
      十八
      「螣邪郎——!」
      既愤怒又绝望的呐喊,伴随石块崩落的声音,不断回响在因绝壁崩坏而变的狭隘的空间中,有生以来首度压抑不下的情绪,吞佛童子怒挥朱厌,红莲魔焰随刀势焚烧整个断层峡谷之中。
      因火而染红的峡谷中,一股热风勾动横烧遍野的魔火,焰如水波高涨般的卷动高起,火势因而分开。
      无际的红焰中,只有高傲冷漠的身影伫立於凸出的岩块上,始终不现任何颜色的眼神,有著毁神灭鬼的愤恨,俯视一切……。
      此后……。
      此后,苦境中原仍旧是纷纷扰扰,早已失了火魂与魔气的火焰之城仍旧竖立在荒废的瀚海中, 几乎已被人所遗忘,起初还有武林莽夫几名进入其中一探究竟,却毫无音讯,不知其下落。
      时光几许流转,曾经让中原武林人们畏惧烦恼不已的异度魔界,已一点一点的销声匿迹,连道境玄宗一脉也不知其踪,而过往曾极盛一时的火焰之城,失了魔气与繁荣,也逐渐的崩坏,化作一片沙堆尘土。
      异度魔界所掀起的过往云烟,很快的,随即被武林的分合纷乱之风所吹散……。


      119楼2011-07-10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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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座同时,吞佛童子悄悄的握了座旁人的手,低语悄言「汝还真是不改变初衷,女后看来颇为失望啊,螣邪郎。」
        一改方才对九祸的恭敬态度,狭长金瞳白了吞佛童子一眼,螣邪郎未有任何回应,却也未将手抽回,只是将手移到椅后,便任凭吞佛童子握著,如同那天崩地塌那日一样……。
        「螣邪郎——!」
        不想,不想离去,只想再次望著那人,见他狂妄神情、魅惑众生的姿态,听他尖酸刻薄之语,想触摸拥紧在自己心中唯一认定的人。
        落石阵阵的剧烈摇晃中,烈焰里,吞佛童子仍是不甘心的停留原处,向来只为己的他,必会远离随时更生突变的危险之所,此刻却是无法移转半步,只是冷漠又愤恨的望著早已崩塌毁坏的断层。
        热风扫过吞佛童子失血的身驱,刮起鲜红长发,与火焰融成一色;忽的,狭道中的风势转变,聚成一气,卷动魔火,将火舌切开。
        直视被分开的火焰,吞佛童子深沉双眼微敛;忽闻啪啦声响,一道搏命刀气划开石缝之间,扫开石阵,停顿在极度不稳的地盘上的身影已气尽力空,喘息之间,握著倒乂邪剃跪坐於地,模糊视线望著自高处朝自己而来的皓白身影。
        『走!』想与吞佛并驾齐驱,再次与他一同出任务,彼此相互竞争、眷恋彼此,但光要迫使自己逃离断层底部已是耗去过多的力气,再也无多余的能力再行,此处地盘以极度不稳,若吞佛童子再前来,就算是异度魔界的不败战神,也未必能使两人全身而退。
        「走!」
        几近同时,苍白略凉的手掌紧握住螣邪郎的手腕,使力一扯,吞佛童子将螣邪郎揽住,指尖传来彼此身上黏腻的温润湿滑感,心中自是明白对方伤势的严重程度。
        「你何必……咳!」拧眉,唇角流下浓腻的鲜血。
        「放弃便是失败,吾尚不想尝到败果,汝别再说话了!」自身伤势虽重,但怀中人气息却更加薄弱,吞佛童子凝神引气,将自己与螣邪郎带离渐渐平息却依旧混乱的境地。
        啪沙!离开焦土断层的两人止不住的喘息,双双坐倒在翠绿的草原上,稍稍放开螣邪郎,吞佛童子皓白的衣袍已被彼此的鲜血染成血红一片,解开螣邪郎的外衣,只见当时被落日潮所创的重伤再次裂开,左腹亦有新划下的刀伤,被何种兵器所伤,一目暸然。
        「螣邪郎,汝……。」
        「……本大爷为了要让自己清醒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地层崩坏的瞬间,便有所察觉,却是无法有分毫动作,使劲握住倒乂邪剃的瞬间,螣邪郎便毫不犹豫的翻腕,将倒乂邪剃刺入自身体内,让血腥与痛楚来刺激自己的感觉;闪避落石的同时,那道致命的伤口又再次裂开,力气用尽的时刻,隐约听见的呐喊促使自己不能放弃,被石堆掩盖那瞬,也只能奋力一搏,所幸烈焰焚烧使石块易裂,不然也无法逃脱。
        无力的浅笑,松开邪刀,螣邪郎使劲抬起手,贴上吞佛童子腹部的伤口,浓密羽睫半掩眼神「你伤的很重……。」
        「吾无所谓,汝的伤势必须尽快给魔医医治。」难得螣邪郎会将关心表露於色,但此刻究竟谁伤的较重,自是无须言明;吞佛童子扶起螣邪郎,却听闻螣邪郎一声轻吟。
        「唔!……没事,只是我的手骨被石块压断了。」未执倒乂邪剃的那只手,正以不自然的姿势瘫软於地;使力撕开自身衣袍,吞佛童子随即将布条绑在断处,给予固定。
        「你走吧,别弄了,你自己也严重失血,吞佛!……」骨头被移动的瞬间,椎心刺痛随及占据整个感官,皱眉咬牙,冷汗沿著面颊和入血泊中。
        「吾不想失去汝,螣邪郎……。」即便自己已略感力尽气空,却仍是以螣邪郎为优先,只是两人能否从这广大的草原回到二殿,此刻吞佛童子心中也未有绝对的把握。
        「你……何时变成这等痴人了,哈……。」意识越来越模糊,螣邪郎索性放软身体,迷蒙眼神仰望将亮的天际「想不到我们也有这麼狼狈的一天,吞佛……咳!」
        「吾不想放弃,而汝不该是会意志消沉的人。」使劲将螣邪郎打横抱起,吞佛童子起身朝二殿方向走去,翠绿草原上异常显目的两道绯红身影渲开艳红血花,宛如盛夏,一朵一朵,一片一片。
        


        121楼2011-07-10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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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收邪族灵气,而使断层无法再修复,却还是换来这等机近死亡的结果?没有回话,螣邪郎头靠在吞佛童子胸口上,握著倒乂邪剃的手指渐渐松开。
          啪啦!在倒乂邪剃落地的同时,两人前方切开空间裂缝,只见雷狼兽走出,靠近吞佛童子。
          「是赦生要汝来的吗,好孩子。」拍拍雷狼兽的头,跨上,吞佛童子摸著螣邪郎的耳际,握住其手,低语「撑著点,就算是为吾……。」
          照顾因战而重伤的赦生童子已是非常疲惫,在看到鲜血淋淋而归的吞佛童子与几乎要断气的螣邪郎,魔医觉得精神已接近爆发的临界点。
          「你们这群年轻人,非得把老夫累死不可吗!你们这些小官,还杵著不动作什麼,帮忙啊!」这是他身为魔界首席医座以来最大的挑战吧;暴躁的指挥众人动作,同时执起配剑抵在赦生童子面前「别乱动,现在没时间和多的力气照顾你,伤口再裂开,你就自己想办法。」
          「……。」皱眉,以指推开横在自己面前的利刃,赦生童子却停下下床塌的念头,躺回原来的位置。
          「他们会没事,放心吧,赦生童子。」收回剑,亦收敛情绪,魔医朝重伤的两大战将而去。
          「看来,异动份子会趁你座下三名大将重伤之际意图叛乱吧。」门前屋外回廊,袭灭天来依旧冷漠的眼神望著屋内一片混乱,仍是事不关己的口吻「可有应对措施,九祸?」
          「三名大将吗?呵呵……。」吞佛童子本为自己座前童子,但螣邪郎与赦生童子对閰魔旱魃的忠心程度不言而喻,此番局势改变,是否能让他们兄弟接受还是问题,除此之外,自己与螣邪赦生间所谓的母子关系,两兄弟也未必会正面回应;略为无奈的浅笑,压下为人母的情绪,九祸只是浅淡回应「此刻也只能先让他们养伤,重整异度魔界,也必须等他们伤好才行,这段时间便让那些人苟延残喘一段时日吧。」她是名母亲,也是霸者,许多情绪是无法表露於外;望了仍旧混乱一片的屋内,九祸悄悄转身离去。
          此刻虽是盛夏,气流风动中却已透著几丝凉意,沙沙,几许比时节早红的枝叶随风落下。
          果如鬼师所言,在閰魔旱魃侵略苦境失利之后,异度魔界过往潜伏在暗处的势力一一浮现,从第一殿退至第二殿的中等兵将也趁三大顶峰战将养伤之际意图反乱,内的反动势力虽被二殿之主九祸的手腕运用以及鬼师袭灭天来暗中干涉所弭平杀除,但异度魔界边境的动乱似乎越来越盛,尚未得到歇息的魔界子民仍处在无法平稳生活的局势中。
          直至夏过秋临,吞佛童子、赦生童子以及螣邪郎的伤势各自逐渐恢复,九祸才又再次招集谋士魔将商讨平乱之计。
          对於螣邪郎与赦生童子,九祸自然是视为己出,但赦生童子对於母亲、继母这突生的关系一时难以适应,自是沉默而不知该如何应对;而螣邪郎虽然知道身为继母的九祸对自己疼爱有加,但难忘从前与母后种种互动过往,一声『母后』常常哽在咽喉中,说出来的话又变成恭敬称词的『女后』,九祸眼中的没落,螣邪郎当然明白,但偏偏内心就是无法坦然,加上九祸似乎执意将现在的异度魔界交予自己,使螣邪郎对九祸更生了一层隔阂,而这无形的僵局便持续至今。
          「现今造乱势力分为三,为了异度魔界子民,必须尽快缩短纷乱时局,所以吞佛童子、螣邪郎以及赦生童子,你们各自率兵领将平乱,目标只有一个,而用兵运筹皆由你们自行发挥,以你们的实力,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本座希望能在秋末之前弭平现状。」
          「请女后暂且稍等。」听到九祸的决定,拧眉,螣邪郎开口说出自己的意见「布兵运筹此点,属下与吞佛童子自是无所问题,但赦生只是单纯的魔将,魔君的座前护卫,并未有掌握兵符经验,如今此等划分,对他来说稍嫌不利,不如将兵力集中,再一一击破。」
          话方说完,被吞佛童子握住的手传来强大力道与痛感,索性使力抽回手,螣邪郎眼角余光瞪著毫无表情的吞佛童子,而赦生童子只是沉了脸色。
          


          122楼2011-07-10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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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中兵力逐一消灭固然不错,但消耗的时间会倍增,当一反叛势力被灭除时,必定会使剩下两处有机会壮大,这并非是本座所乐见,螣邪郎,关於你所提及之事,也无须担心,鬼师自会处理,此事便如此定下,七日后出战,可行?」最后一句是说给袭灭天来听。
            「何难之有。」拉拢衣袍,覆上袍帽,袭灭天来迳自起身离去「赦生童子,随吾来,过去未教你的部份,现在正好一并补齐。」
            未料及师尊欲教自己兵法的赦生童子,诧异而稍作停顿,随即执起狼烟戟跟上袭灭天来的脚步。
            「他要教小鬼兵法?」起身,螣邪郎语气中有著不赞同「啧!要教小鬼兵法也该是由本大爷来教啊!」
            「让师尊教他,是赦生应得的。」阐明,吞佛童子靠近螣邪郎耳际后,低语「到至今,汝还是如此保护赦生童子,但是汝可知他并不喜欢汝老是将他护在身后。」
            「他不喜欢,但再怎麼说,他是本大爷的小弟,唯一的亲人,本大爷不多关照他谁关照?」
            「呵,不只赦生不喜欢,吾亦不喜欢汝如此。」忽略螣邪郎脸色因自己话语而转沉,吞佛童子眼中有著计算「再且,螣邪,汝尙说错一事,难道女后非是汝的亲人?」
            「我……!」猛然转头望向仍在大殿主位上的九祸,螣邪郎随即伸手推开吞佛童子,离他三步之遥,虽然自己与吞佛间的关系,二殿之人多少有些明了,更不说母后,但螣邪郎还是不想将两人关系过於明显化「吞佛童子!」
            「女后,属下先行告退。」倾身,见主上点头,吞佛童子随及双手负后离开正殿,将静默空间交予两人。
            「看来目前只有吞佛童子制的了你,螣邪。」始终微笑静默看著两人互动的九祸,嘴较漾著会心一笑「也许是吾太过急切,你与吾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经过数百年的分隔,便变的更生疏,何况,你应该比吾还想念珞璎。」
            「我自然是思念母后。」稍稍垂下头,过长的发半掩盖面容,无声叹息,螣邪郎随即正视九祸「我亦是将您当作自己的母后看待,只是我不希望君臣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也不希望因为如此而使其他人对我及赦生有异於他人的对待,但我没有排斥您的意思。」
            「吾明白了,要你说出真话还真需要一番功夫。」下座,走近螣邪郎,九祸伸手摸著面颊上的火纹「你与她,真的是有些相像……,若无事的话,便退下吧,吞佛童子应该尙在外头等你。」
            「属下告退。」
            顺过绵密厚重如瀑的赭红发缎,螣邪郎随即离去,推开正殿大门,果不其然的见吞佛童子立於不远处。
            「看来汝仍旧未所接受女后的提议。」
            「早知道的事情就别问了,本大爷仍旧是本大爷,不会这些而有所改变。」
            两人自蜿蜒回廊离去,离开宫城,慢行於与一殿相似密林之间,整片敝天红叶如火繁生,秋意正浓。
            「汝自然仍是汝,但汝心中仍存有懊悔,邪族灭亡之事已度过漫长岁月,非是汝的责任,螣邪郎,何不将此事化作回忆,而不该如此放不开。」跟在螣邪郎身边,吞佛童子简短表明。
            「我知道,我始终都知道。」望著被密林倒影所染红的流水,螣邪郎眼神少了几丝狂妄与自豪,浮起一抹苦笑「但最后我仍是为了活下来而吸收邪族灵气,如此而为,邪族领地复原根本无望,就算如此,我还是妄想要与族人同在,……你若觉得好笑就笑吧,难得本大爷今日不想与你计较。」
            「汝始终与邪族之人同在,不是?」握住错愕望著自己的螣邪郎的手,另只手贴上螣邪郎的胸口「被汝所吸收的灵气若代表邪族,那麼存於汝体内,不即是表示邪族之人仍与汝同在,既然如此,汝又何须在意曾经过往。」
            「哈,我……。」乾笑,螣邪郎反握住吞佛童子的手,眼神不自觉的飘忽,尖耳有些泛红「你这心机魔何时变的这麼会说话?……。」
            「对汝,吞佛童子始终真心已对。」手揽过螣邪郎的肩,将人拉向自己,扣紧,吞佛童子在螣邪郎耳边呢喃「吾非是要汝忘记过去,而是要汝将之化做存於心的怀念,新的时局已来临,目光自该朝前方而去。」
            感受吞佛童子的气息,螣邪郎以指轻触其面容、轮廓、直至喉结处,望著与自己同色的眼眸,浅笑「谢谢你,吞佛,真的……。」
            低头以唇轻触摩娑绛红唇色,掳获细吻,分开,嗓音低哑几分「与吾说谢,岂不是见外了,螣邪……。」
            「本大爷今日似乎一直被你纠正啊,吞佛童子……。」手揽住对方的颈子,螣邪郎主动吻上吞佛童子,挑动其舌与之纠缠,勾起彼此情欲;拥紧螣邪郎身躯,吞佛童子加重吻吮的力道。
            自初识起,始终将对方置入心头,却未曾说出口,虽几度猜疑误解分离,但长久以来的风雨波澜已随时序流转而渐渐消退,如今,总算确确实实的将对方留住也将自己留在彼此身边与心里。
            沙沙,风抚叶落,红叶之雨落在如火的两人周身,寂静中飘散著无须言明的情感。
            解开盘结,吞佛童子低头欲吻上螣邪郎略微白皙的项颈,远处却传来校场的招集钟声,同时偏头望向宫城,略为无奈的浅笑,两人随即收敛情欲心绪,动手整理衣衫,双双化光而去。
            因两人动作而卷起的风势刮动满地红枫落叶,彷佛如魔焰横烧遍野,延绵不绝;任凭尘世纷乱,过往胜败几许,这些对如火似焰的魔者而言已不再重要,存於己心者,唯有彼此。
            


            123楼2011-07-10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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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令,今后异度魔界的军力分为三,中军由不败战神吞佛童子掌领,左翼军由螣邪郎为主帅,右翼君主帅则为赦生童子,七天后将出兵平乱,众人必须服从主帅与军纪,三军须相互支援……。」
              任沉浮取九祸谕令,缓缓朗诵,校场高台上的吞佛童子、螣邪郎、赦生童子则是立於后,自负睥睨、狂傲、沉静的俯看千万兵马。
              「哈,赦生小弟,看来以后你可得多说话了。」拢顺被狂风吹乱的长发,螣邪郎语中有著嘲弄,实却包含关注「你处理的来吗?」
              「……。」看了看螣邪郎,随即将视线转回前方「我应该自有办法,用不著你管,兄长。」
              期待已久,数百年未听闻的称词,让螣邪郎一时语塞,过了片刻才挤出一句话「本大爷没听错吧,吞佛……。」
              「汝觉得呢?」微乎其微的浅笑,吞佛童子对赦生童子点头,认可其行为,悄悄握住螣邪郎的手「了却一桩心愿,那尔后呢,螣邪?」
              「还需要说吗?」带著邪魅的狂狷眼神的直视吞佛童子,略红的唇勾起微笑「当然是与不败战神相互切磋竞争,而且并驾齐驱……,至永远。」
              「呵呵,汝……。」满意笑声稍纵即逝,松开握住螣邪郎的手,朝前走去,吞佛童子恢复在人前的冷漠神色,发号司令,点燃推展异度魔界新局面的战火。
              武林沸腾一时的魔者侵略已无声沉寂,但异度魔界的局势,仍在往前推移,不曾间断……。
              魔焰?全文完
              


              124楼2011-07-10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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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发完了,
                唉,懒病又犯了……
                还望大家看得爽歪歪……


                125楼2011-07-10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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