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你究竟何时才回来…”换了身合身的衣服,展昭终于感觉不是那么别扭了。只是一刻不见到白玉堂,他终究还是心里难安。所以,即是他从早便水米未进,可看着这满桌子菜,还是难以提起胃口。
就当展昭无聊的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筷子戳着碗里鸡蛋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这死猫,大中午的又不知道上哪去,害得白爷爷我好等!!”未将其人便先闻其声,来者,不是白玉堂还能是何人。
说来白玉堂也是郁闷,原本午膳后兴致勃勃去找展昭说事,却不想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轻车熟路翻进展昭的卧房,满地狼藉的模样险些让他以为进错了房间。若不是此处还是在开封府内,若不是清楚展昭的俸禄几何,若不是巨阙还挂在朝东一侧的墙面上,他都要以为展昭是不是被哪家盗匪劫了去。
不过来都来了,哪有没见着人就立即打道回府的。何况出门连兵器都未带,想是这猫也没走远,兴许等上一时半刻人也就回来了。谁知一时半刻后人还不见回来,问府里人也都一个个一问三不知。无奈,白玉堂这才气鼓鼓的打道回府。
不回府不知道,就在他自个跑去找展昭的功夫,猫儿翘家的小侄子跑府上来了。听说,猫儿这侄子小小年纪就和儿时的自个一样干了翘家这么件“壮举”,所以即是还未见面,他心里对这只小猫已有了不少好感。
“什么嘛……”白玉堂推门而入,只看见一个白衣稚童乖巧端坐在桌前,看上去机灵是机灵,可怎么看不像是个会翘家的孩子。抱臂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玉堂还是觉得眼前这孩子怎么看,都应该是儿时兄嫂口中的好孩子。只是那双正盯着自己,毫不带怯意的眼睛,让他对这只突然出现的猫仔有了些兴趣。
“你就是展骥?”撩袍落座,看着对面似乎有些走神的小猫,白玉堂突然有些玩性大发,直接上手蹂躏他两颊的软肉。嗯,软软的,肉肉的,但又不会给人油腻的感觉。揉两下,扯两下,再搓两下,直到小猫的小脸被蹂躏的红扑扑,眼角都泛起了泪花,白玉堂这才放过了他。
展昭原本是在思考,思考到底该如何告诉玉堂,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就是展昭。可这话还没出口,这死耗子竟然就直接上手捏起了自己的脸。
疼疼疼……展昭用力的想要掰开那双蹂躏自己手,奈何人小力微,丝毫不起作用。又揉又搓,逼得他眼里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那只死耗子才终于收了手。
很好……被白玉堂这么一番蹂躏后,展昭此刻突然不是很想立刻告诉白玉堂自个的真实身份。至于为什么。呵呵,若是不先摆上这耗子一道,报了这捏脸之仇,再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份。只怕这耗子会将此事念上一辈子,这可叫他以后如何能治得住这只不安分的耗子。
想到这,展昭展昭心生一计。他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脸颊,努力摆出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用幼童稚嫩软糯的声音,委屈巴巴的控诉白玉堂方才的行为:“白五叔…你……你欺负人……”
“啊?我……”对于哄孩子这种事上,白玉堂向来没有什么办法。哪怕是那是面对自己的侄儿芸生,他干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把人逗哭了后立即脚底抹油,等气消得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带些新奇的玩意把人哄开心了。所以当他看到小猫大有快哭了的趋势时,第一反应便是立即脚底抹油:“展小猫,你先把饭吃了,一会儿爷带你去找猫儿。”说罢,便像阵风似的逃离了客房。
等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展昭的视线中后,这小猫的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委屈。眉目含笑间,隐约可见他肚子里正冒出的坏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