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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国教组/维海】Bab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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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开虐了


IP属地:马来西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225楼2018-04-18 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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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ω・。)ノ♡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26楼2018-04-18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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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bel 34
      大王子的黑发谜团终于算是解决了,不要再问我发色了。
      人物依旧是崩崩崩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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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撑着伞,身上是一身难以认出的变装。原本丝绸般的金发被一顶蓬乱的褐色假发所遮住。正沉着头在风雨里相悖逆行。我站在窗前,隔着窗格的蒸汽与雨滴,望向那个令人怀念熟悉、倍感亲切的瘦高背影。但是与前代不同。总感觉,他随时就会溶进这片灰濛濛的雨幕里消失,再也见不到。
      或许,只有无忧之人,撑伞才会显得优美。可这世上,又有几人无忧。
      几个小时前。
      “你说什么?”
      “海涅 · 维特根斯坦因少尉已经遇刺……身亡了,”我又复述了一遍这个无比残酷的谎言,面对着这个未过弱冠之年的青年人。曾经的王子、军人、如今的国王陛下。这些身份都为他赋予了沉重的责任和负担,与此相比,他得到的远远不比他所失去的。不过是个不大的孩子,我不再忍心,看着他脸上的泪水断了线、顺着眼角闪亮、滑落。点点滴滴落在摇篮酣睡的幼子面颊上。像是闪亮的水晶。一滴、两滴……
      充当了斩断缘分的刀、也同时制造了下不来的谎言。是的,就算不会有任何罪责责问,我也永远难以逃开,那份良心责问的沉重。尽管是被海涅请求、也是无比正确的选择。于是,我便佯装作寻找卷宗记录。转身埋头藏进了书架里、文字间的浩如烟海。
      “为什么,为什么是海涅……”他以双手掩面,被隔着发出的的声音有些闷有些颤。我会趁着找书的功夫,不时偷偷扫一眼。但是,他就始终坐在那里,一直保持掩面的姿态。仿佛只有他的时间被停止一样。只有偶尔、很轻的抽噎声证明他还活着。是作为国王,连哭泣都不被允许的吗?只有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着的才是正确?
      这不应该,我在内心无力地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
      待到我手中的烛火已经见底,他已然将掩面的双手放了下来,应该是过了许久。在他抹去一脸泪流满面之后,又紧跟着笨拙地用着袖子,擦掉滴落在婴儿脸上的泪滴。他伏在摇篮旁边喃喃自语。“一直以来,都是…海涅在纵容着我、包容着……我的任性胡闹。”他的话断断续续,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想必,每一个字都是从血迹斑斑的记忆里挤出来的。“陪着我、保护一无所知……的我不遇害。但是,一直以来…我一次也没有,也从来没得……及为你做些。”
      他的声音和话语像是刀割一样切割着我的心。
      “陛下,”眼睛近乎出血一样的颜色,浑然不觉我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轻轻碰了下他的肩膀后,才堪堪回头:“请您过目。”
      “是什么?”他看着塞进手里的纸袋子。半天才开始犹豫着解上面的绕线。这份卷宗里东西不多:海涅的亲笔信,还有为了取得他相信的东西——一缕鲜红似火的红发。
      “这是在入殓前。他们从少尉头上剪下来的,”看着他紧紧攥着的那缕红发,强忍着阖上双眼。我想,他是相信了:“而他本人的嘱托,则是将…这孩子归还于您,而他本人则安葬在教会墓地里。”
      〖如遇不测,请将艾因斯交托于古兰兹莱赫皇帝陛下〗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掠过亲笔信的这一行。“是海涅的字迹没错,看来他是准备了各种意义上的可能选项。”但却唯独没考虑到自己。
      “请您节哀,”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这种无谓客套话。令我自己都感到生厌“您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要照顾。如果您过于悲伤的话,王太后殿下也会担心的 。而且以我本人看来,少尉一定是。相信着您的,才愿意把年幼的孩子交给您,而不是教会或者我。”
      “我知道”他回答的不假思索。神色间像是打翻了的调味罐。有幼子初生之喜、有离别沉痛、失落、甜苦各半。可蓝眼睛里的自责深沉,却是冲不淡的。或许,会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弥补。或许是对逝去之人,或许是对着幸运尚存的生命。
      不久,他便试探伸手,去摸摸婴儿那头红色胎发。不知所措的、却还带着些期待、睁大了那双蓝眼睛,生怕错过了什么。明明撒下了弥天大谎,我却暗自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对海涅、对前代多少有些交代了吧!
      我为海涅、前代感到安心,但却不能为自己感到安心。或许谎言尚未有完善的地方、或许是身为“王”的敏锐、或许是我心虚的缘故。半晌,窗外的阴霾天空已经下起了濛濛细雨。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孩子,却令我时刻倍感焦灼不自在,大概是因为他的面色越发沉抑凝重的缘故吧。
      “你知道欺君罔上的结果吗?”
      “诚惶诚恐,”我低下头。并没有与他对视的勇气,虽然我想平息一切,但并没有连命一起奉上的打算。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以及,海涅亲笔信提到的是将艾因斯交托给我;那群教会的人为什么会找上你。”红着眼睛的模样也依旧没影响了青年身为“王”的威压,与刚才竭力维持镇静的表现判若两人。这使我不得不认真应对起来,或许绞尽脑汁也无法与这个聪慧的孩子对抗。『与其受制于人,不如主动出击』。这是前代陛下兄长,弗里德里希陛下所一直信奉的。现在却像救命稻草一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
      “请您恕罪”突然跪在地板上的举动让维克多吃了一惊,“请容臣下问陛下几个问题”未待维克多应允,便将问题抛出“您认为海涅是一个会轻易抛弃子女的人吗?”
      “不是,”
      “那您认为,会有一个人在保护婴儿的前提下,能够在五个第三军顶级杀手的同时攻击下,活下来的吗?”
      “不会,单单是……保护一个人已经是,很吃力的事情。”是的,那个森林、那个光景,他再也不想想起,想起海涅满身是伤、而自己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那您认为海涅是相信着您的吗?”
      “是。”
      “在下愧对前代国王陛下,但是现在也必须要道出我所知道的一切,将这些告诉您。”他的神色陡然变得晦暗,我并不能看懂,但也只能这样摸着石头过河,
      “一直以来,我一直在这片森林里隐居,不再作为侍从艾尔文· 史蒂芬存在。直到去年的五月份,前代陛下的一张调动手谕。给予了我临时的调动权利,替他行动。他让我做的事情分别是:召齐维也纳资历最为老到的外科医生数名、花高价购置医疗设备。血浆,输血用的血液珍贵异常,价格更是堪比黄金。以及最重要的就是:在某一日,也就是您遇袭的那天。分配给我们的任务便是:枪响过后寻找可能重伤的海涅· 维特根斯坦因手术、救治。以及,负责接下来的疗养照料。这便是全部了。”
      他点点头。蓝眼睛里自责占据了大半,似乎是在说“都是因为我的任性”。却示意我继续讲下去。“然后,在一个半月之后,少尉休养痊愈,准备启程离开。在下只是一介侍从。并没有询问的权利,便汇报给前代陛下,陛下默许了。我出于前代的嘱咐,便将一张可行便利之举的名片交给了少尉。然后最近的便是一周前,在奥得河畔法兰克福的专员告诉我,一位神父先生拿着名片去找过我。到达时才知道是少校,那时候少校已经被安葬,他们也是一样,怕我不相信。便将这缕红发早早剪了下来。以及您刚才看到的信件收件人,落款其实是我。那是给我的信。”
      在看到信后的收件人署名“艾尔文·史蒂芬”后。
      他对我的怀疑,彻底瓦解了。刹那间分崩离析。然后,那份过于沉重的“真相”,压垮了平日高高在上的尊贵与荣耀、压垮了本属于少年人对未来的小小期待。变成了只是个失去了爱人、失去了父亲、在人生崎岖路上眼中光芒逐渐暗淡下来的普通人。
      “我知道,您和我一样,并不希望海涅过世,所以才不愿接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自己也潸然泪下,或许是为这个足以欺骗自己的谎言,或许是内心的自责始终包围着我。感觉非常沉重、非常沉重。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对不起,我让您难过了。”那个孩子,维克多。又露出了像小时候一样要哭出来的为难表情。似乎还是曾经那个可爱洋娃娃模样的孩子。“我…不该怀疑您,我会照顾好艾因斯。”那个孩子。看着摇篮里迷蒙间睁开与自己相仿的蓝眼睛。不得要领地将那婴儿抱起,抱在怀里“我对于海涅的唯一报答,或许就是照顾好艾因斯,照顾好我的孩子。”
      然后,在他们临行前。我又给了他换成变装的建议。消失在这场雨幕里。这个故事,对于我而言,已经结束。而对于他们呢?
      伴随着灰濛濛天空的东西,不止是如同丝线的白色雨幕。还有呼啸而来的冷风。“啊啊!一定是因为雨太大了!”对于那个不哭不闹,看着自己泪流满面的孩子。他轻飘飘的抛出一句谎话。
      “呼——”又一阵风裹挟着雨点袭来。怀里的温度如同一个小小的暖炉。是为数不多、让他不被现实冻僵的温暖希望。暂时将雨伞放下,一手脱下外套着的大衣,整个罩着包在襁褓外。然后,再度抓紧扔下的雨伞。弓起身子对抗风雨,踩过泥泞的路前进。
      穿过森林、走过繁华。


      IP属地:辽宁227楼2018-04-22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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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修巴尔兹宫殿。150年前弗里德四世所建、和王宫媲美的城堡。他名义上的妻子,古兰兹莱赫王后便常住于此。
        “请问您是哪位?”应声开门的侍女有些犯难困惑。总感觉,是有些熟悉的面孔
        “是我,”当她因为看到女仆犯难而赶到门前。看到的就是维克多摘掉假发,露出原本的一头及肩金发。满脸的雨顺着面庞轮廓滑落、脸色苍白、身上的雨水点点滴在地板上。而怀里抱着的孩子依旧睡得安稳,襁褓也是干着的。
        “快…快去拿毛巾,”她赶忙着招呼侍女去拿毛巾。
        “谢谢,罗森贝克家的小姐。”又随即摇摇头。“不,应该是叫艾理亚更好的吧!”
        “嗯,”她点点头,是她的父亲将她“卖”进了古兰兹莱赫家,换成了权力的通行证,换成了博弈的筹码。所以,她也不是…特别喜欢罗森贝克这个名字。
        “那孩子是…?”她伸出细长的手指,好奇的歪着头。看着被浇得半湿的维克多,怀里的孩子却睡得安稳平和。
        “他的名字是艾因斯,是我的孩子。”
        “恭喜!”她自认为不是聪慧之人,所以只是,由衷对这位愿意帮助自己、使自己又有了等待希望的恩人道贺。“哦!艾因斯的母亲一定是个红发的美人吧!”她看着婴儿的一头红发浅浅地笑。
        “是的,是个很漂亮、很可爱的人,个子小小的,而且总是包容我的错误…”
        “陛下?”她看着维克多的眼睛愈发通红、像是时刻努力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样子。
        “可是…可是就在一周前。孩子的母亲,被杀…身亡了。血流了一地,顺着二楼的地板缝隙,一滴一滴地滴下来……”原本睡着安详的孩子,却因为维克多话语间的起伏变化。再度嚎哭起来。一时间偌大的别墅里,都是婴儿竭力哭喊的回声。
        而那孩子父亲的模样,也是红着眼眶,带着梨花暴雨的趋势。
        “那个……”即便是街旁路过的人,看到这幅模样。对她来说也是难以放下不管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不久前失去父亲,又失去妻子的可怜人。到底要怎么办才好,蓝眼睛来回直转。当初就是如此…才认识了如今心心念念挂记着的骑士。
        “那个,你抱着他抱的不舒服了。所以他才哭了。”
        “嗯?”维克多一脸懵着抬头。
        “左手、手抬起来一些。右手的话放低一些。”她提示性地比划着。“对,让他可以靠着你。”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该说果然奏效了吗?好歹算是让这位国王陛下冷静下来了。一脸专注的盯着面前的孩子。不过,照顾刚出生不久的弟弟爱因斯特的经验,也算是派上用场了吧。
        “您为何而来?陛下”看着再度跌进梦乡的婴儿,她才有余裕来询问维克多。
        “我,我有事想要有求于你。”他的神色凝重,“我不想,让那孩子承受来历不明的闲话。我知道,你的命运波折几番。这样要求你很过分…但是,我可以保证,仅仅是数日后公众的报纸而已,只需要的是一张照片,其他的话,都由我解决”却又看了一眼她的惊讶神色。原本急迫的神色又回归了哀愁…“抱歉,如果你感到为难的话,我去想别的办法…”
        “不,我答应你,”
        像是带有魔力的话语,维克多慢慢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由悲转喜。“什么?”
        “是的!”她拿起了那把被曾经作为承诺的匕首轻轻放在了他的手中。“以英国温莎子爵之名。我相信您的判断。而且,应该说是没有事情也要找到尽力找到事情去做。我一直在考虑着在这段等待怀特的时光要做些什么,只是这样消沉下去的模样,怀特他也不会乐意见到的。他,希望我一直是笑着的。”
        那副喜出望外的模样被另一双蓝眼睛捕捉,一点点变成了眼角眉梢的笑意。
        “以及,国王陛下。请做好接下来关于王子殿下的各类事宜,被我使唤的准备。”
        “好!”维克多点点头。
        数日后,一张照片占据了各类新闻的头版:一位温婉的黑发美人,古兰兹莱赫的王后殿下与王子的母子合照。
        “没办法啊!”维克多看着那一头红发被染成了乌黑。
        “虽然像是掩耳盗铃一样,但是出于陛下您各类不愿成婚的谣言。我还是觉得起码…让人觉得这是我的孩子比较好!”
        王宫、城堡内的侍从仆佣大幅调动、报社舆论类的走向、王后的保密协助,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孩子。
        虽然,海涅不在。但是,请你相信。这孩子始终是被关心着的。
        34 END


        IP属地:辽宁228楼2018-04-22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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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吃我一记长文更新
          @life广岛之恋 @guodonmiao @gydhc7 @Fetoria
          @hisjacket
          @即墨无雪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29楼2018-04-22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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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加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0楼2018-04-2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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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因斯的黑发,嗯~,这个理由满分


              来自手机贴吧231楼2018-04-22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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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被虐到了


                IP属地:马来西亚来自iPhone客户端232楼2018-04-2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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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bel 35
                  名字是艾因斯· 冯· 古兰兹莱赫,父亲是西大陆古兰兹莱赫的尊贵君主,母亲是英国的子爵。所以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说的就是像我这种吧!我有着很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这本应是值得高兴的事,本应是的……
                  “保险制度的产生和发展于最早的古巴比伦王国……正确;西大陆的地理位置,正确……”他稍微翘起些脚,隔着半米多高的文件堆。看这位临时的阅卷“老师”。脸上笑意愈发浓厚,连笔端落在纸上“沙沙”的声音里都带着轻快。为什么要这要,明明只是张小学程度的考卷而已……
                  “恭喜,是满分哟。艾因斯!”又特意换了根红色的羽毛笔在卷首留了个大大的“100”。满分的标志在黑白卷纸上鲜红且明显。
                  “是的,我知道了。父亲”小孩点点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像是应当如此一般。并没有喜悦或者讨要奖励一类的表现。“感谢您在百忙之中为我抽出时间。”故意将“忙”字说的很重。随即又向他行了告别的礼节,标准的致意礼本身挑不出任何毛病。却总让人感觉疏离而陌生。尽管那孩子长着张令人感到亲和的面孔、留着一头黑色的蓬松可爱娃娃头。
                  “没什么……”维克多无视了那告别性的礼节,将眼睛里的落寞尽数藏起。快步从办公桌前走到了艾因斯站着的地方。慢慢蹲下到与艾因斯视线平齐的地方。“辛苦了,我最重要的儿子!”紧紧抱住了那小小的一只。“明明那时候送来还是小小的婴儿,没想到现在一转眼就学会了这么多东西,爸爸……真的很开心。”要是一般小孩,早兴高采烈地要奖励了。原本稚嫩可爱的孩子变成这样,也跟自己脱不开干系。跟自己的逃避和躲闪……
                  说话间全然没顾及到小小一只黑成锅底挣扎着的模样,被抱的太紧、快……呼吸不过来了。“爸爸……”稚嫩的脸庞里带着与其不符的无奈,“抱的太紧了……我…”双手乱抓着挣扎,最后得益于抓了两下蹭着侧脸的金发。对方才如梦方醒地抬起头“嗯?”
                  “太紧了,”趁着维克多反应不过来。才得以像逃一样,从紧箍着的怀抱里逃出来,大口呼吸着弥足珍贵的空气。
                  “抱歉呐!艾因斯。”那副做错了又赔着笑脸的模样,终究是让人难以生起气来……他看着大型犬似的维克多,退了一步、两步。正好躲开想碰头伸过来的手。“别过来抱我”这样的表情只差写在脸上。
                  没办法,维克多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要是再不退一步让他安心,那孩子会直接跑出去也说不定。却是始终半弯着腰,让艾因斯能平视不必抬头。
                  “一月一日,六岁生日快乐。艾因斯!”
                  “谢谢,”那孩子小声嗫嚅着“没想到你还记得……明明过去一次也…”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
                  “当然啦!我可是每年都有记得的。”原来已经……六年了吗?维克多脱口间才惊觉时间流逝。那些曾经的人们,也已经…那么久了吗?父亲是这样、海涅也是……但是时至今日,他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明明艾因斯还在自己面前,还那么鲜活的成长着。唯独海涅却离开了……虽然也想过,亲自去法兰克福、打破坟墓追查。但却终究没能这么做,也不想。那份宁静、似乎还是不被打扰的好。
                  “父亲、父亲、父亲!”儿子凑近了点喊着眼神飘忽的自己。
                  “嗯?”维克多无辜的眨眨眼,马上又恢复了往日和蔼倾听的姿态:“抱歉,刚才在想海……你母亲的事。一时忽略了你。真是不应该啊!”
                  “母亲?”漠然的表情里透进了一丝光芒。模样里多少带了些期冀“您是要去看母亲吗?”不自觉中又往维克多身旁近了些。
                  “啊!你母亲……那艾理亚她最近还好吗?”
                  “还是那样,一直一直都坐在庭院里,望着那扇黑色的大门。”
                  “是吗?那样的话,我会尽量……工作结束就去修巴尔兹那边,去看看她的。”又是这样,又是这套自己都听腻的、“骗小孩子”的话。就像是有些心虚的逃开“所以说爸爸要去工作了,艾因斯。”抬抬已经有些蹲麻的脚,又回了办公桌前。却还在儿子转身离开之际补上一句:“但是今天的话,可以特许你和爱因斯特去宫外玩。”
                  “嗯”目送着艾因斯离开,维克多轻轻摆摆手自语:“傻儿子,艾理亚一直在等的,不是我啊。”六年以来,他一直派人在西大陆四处寻找这个叫做怀特· 伊凡的骑士。古兰兹莱赫、英国、德累斯顿,近乎是大半个西大陆的国家。他的人行迹遍布每一处。每当他看到那个人如同湖畔深沉的目光,都会感到愧疚。尤其是在想到了:当初仅仅是请求那位小姑娘的紧急公关,而到头来却让人为自己照顾了六年的孩子。答应过的承诺、照顾年幼孩子,一件件早变成了让自己愧疚而又无奈的事实。
                  怎么敢再去见,去见那双犹如湖水般忧郁的眼睛。
                  …………
                  而另一边,维也纳镇上的某家甜品店。
                  “这不是很好吗?艾因斯。像这样可以出来。”白发的孩子捧着脸,看着对面黑发孩子的愁眉苦脸。
                  “别说了,他……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用工作敷衍着。”两个孩子都很有默契地不说“他”是谁。“一直一直都是那样,”说话间已经带了些哽咽的意思,满头黑发垂丧着。
                  “这可真是过分啊,不过你也别摆出那副难看的表情。”白发的孩子左右看看那副垂着头 的丧气模样,便摘掉了手上的白手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艾因斯的脸伸出手
                  “干嘛掰我的嘴啊?”黑发的孩子及时打开了那两只恶作剧的手。
                  “因为你黑着脸太难看了,而且长辈有资格教育晚辈的吧。”他的态度恣意且理所应当
                  “哦,比我还小的长辈。”艾因斯别扭的看着窗外,气鼓鼓的样子也代替了刚才的紧皱着眉的忧郁模样。
                  “不管怎么样,我是你、古兰兹莱赫王子殿下的舅舅。”白发孩子撑着桌子在他小声耳旁耳语,“要是再这么难看的表情回了家,姐姐会难过的。”
                  “哦!”完全没听进去。
                  “把蛋糕吃了,心情会好一些哦!”他拉了两下艾因斯的西服袖子,把自己的蛋糕推给对方。而对方仍是很不给面子的一下没动,抱着手臂在胸前。“真是的,还要我喂你吗?”没办法,那个顽固态度。爱因斯特摇摇头。
                  “来,啊——”
                  “哦!”然后就狠狠咬住了递过来的勺子。“不会让母亲看见的,”
                  该说幼年时代的可贵之处便是如此:忧愁来得快去的也快。在消灭掉那碟蛋糕后,便好了不少。两个不大的孩子在集市上、街道里穿梭,倒是让维克多派出的便衣叫苦不迭。对于他们来说。周围净是些平日所难以触及的、属于普通人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但是,他们不知道,昔日战后的国家,能恢复的比战前还要繁荣,这个国家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你知道吗?爱因斯特”两个孩子并排坐在远离繁华喧闹的草地,“我……其实我知道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话。这个国家、这个城市会在战争中什么也不剩。也根本不会有你和我。还有,西大陆的强国,这个称号也是因为他。百姓们全都爱戴着他,而他也在努力地回应着那份期待……”
                  “然后呢?”听着艾因斯说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本来不应该讨厌他的,”他一直在努力,努力的让大家过得幸福……将这句话留在了心里。
                  “你……”被叫成爱因斯特的这位“小舅舅”,抬起手又轻轻放下。在看到那副落寞表情后, 小小头脑里的烦恼远远超过了这个年龄的范畴,真是苦恼啊。爱因斯特就这么看着他。坐在他身旁,什么也不做,看着他紧紧皱着眉,像是要对抗世界一般。直到夕阳一点点染上了那头黑发,透出夕阳的火红色。
                  他拉拉他的衣袖
                  “走吧,该回家了!姐姐会担心的。”
                  “但是我怎么也喜欢不起来那副虚伪的笑容。”这句话随着晚风渐渐消飘远。
                  骗子。
                  爱因斯特拉着他的手,走回那个没有父亲、却倍感亲切的家。一点一点明亮起的灯火让他慢慢抬起头审视,脸上多少带了笑的样子。
                  “我回来了,母亲。”母亲仍旧是在庭院里等待着谁的样子。
                  “嗯,艾因斯生日快乐。”她牵起弟弟和艾因斯的手往别邸内走,总不能让两个孩子和自己一起受冻。在外面站久了的手让他感觉冰冷,他知道,母亲又等了很久。
                  “对不起,没能让父亲来陪您。”
                  “没关系的…”她揉揉那孩子的头,她所等待的,却是另有其人。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整整七年。
                  “等一下,”她松开了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拔掉一头黑发里生出的一根红发藏起“这样就好了。”心里思忖着这下可能过段时间又要染了。
                  “又要染了吗?”他看着母亲揉了揉拔掉头发的地方。
                  “不着急。”
                  他本应该是一头红发的,却被染成了黑色。这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他问过原因,父母都是同样出奇的缄默。而谈起有关他出生的人,也都很奇妙地、消失了。换成了不认识的面孔。而问起父亲,也总是那种,被自己称为“虚伪”的笑容。
                  他,或许不是母亲的孩子。他曾这样想过。
                  但是,对于他来说。母亲仍是重要的亲人。甚至,比起父亲。
                  “再不快点的话,待会的蛋糕就被爱因斯特一个人吃完了。”母亲笑盈盈的招呼自己进屋。“我知道了,”似乎在她面前,他总是不吝惜自己笑着的面容。
                  生日快乐
                  是只有三个人的团聚。不需要多盛大,也不需要其他。这样就够了,他没去理霸占了整个蛋糕的爱因斯特。
                  也没去拆送来的成堆礼物。而是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是一条围巾,”
                  “是的,总感觉你穿的太少了些,围上的话,会暖和吧。”
                  一条丝织的白色围巾。虽然朴素,虽然还有些长。不大的孩子围得不得要领,却倍感珍惜的笑着。
                  母亲是可以相信的朋友。
                  “勉强维持住家庭假象的骗子”。他往宫外、修巴尔兹城堡的方向望去。流泻的白月光将光鲜的金发照得像褪了色,留下长长形单影只的背影。
                  不愿接受海涅过世、用着“忙碌”的理由和笑容敷衍,伤害了那孩子关心母亲的心、罗森贝克子爵长久的期待……
                  真是变成了糟糕的大人,他有些开始理解,当初自己父亲隐瞒一切真相、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心意了……
                  非要开始做出改变不可了吗?
                  “陛下,”是塞西尔的敲门声,“如果是觐见的话,回绝掉。”
                  “不,是从瑞士方面发来的急报。”
                  “瑞士?”疑惑着打开了紧闭着的门,“是半个小时前发来的”待到疑惑着翻开那份电报后,笑容和雀跃渐渐染上那张苦涩的面孔。
                  “这可真是……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
                  至少,这份承诺过的事情终于能兑现了。


                  IP属地:辽宁233楼2018-04-26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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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吃我一记长文更新
                    @life广岛之恋 @guodonmiao @gydhc7 @Fetoria
                    @hisjacket
                    @即墨无雪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34楼2018-04-26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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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么么哒


                      IP属地:马来西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235楼2018-04-26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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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加油,继续~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6楼2018-04-26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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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每天例行看一遍贴吧~撒花比心


                          来自手机贴吧237楼2018-04-26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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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bel番外篇
                            海涅视角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38楼2018-04-2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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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杀!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39楼2018-04-28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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