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吧 关注:31,232贴子:263,890

回复:【连载】《别闹有鬼呢》作者 杀我三万里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第207章 杀死放荡十三
侧写出来的寄信人头像,资料库里根本没有。我用系统对比了一遍,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挨片儿研究类似长相的人,却始终找不到寄信人。
我猜测,寄信这人要么是黑户,要么就很可能是后期整容。
对比黑户,我觉得更像是后期整容,因为他那张上下分层的脸,十分具有整容失败的范儿。
任酮却否定我的推测。
他说,侧写出来的形象,是人物本身具有的相貌,而不会是整容后的。现在的技术和人类头脑,还没有办法侧写出整容后的形象。
可如果是整容前,那这个人就只能是黑户了。
“会不会是你爸爸,在外面的,那个什么?”我狐疑的瞅着任酮,怀疑寄信人是任酮家里某位长辈的私生子。
按照任酮他爸能娶回苗凤英这样猫狐样女人的作风,有个私生子,不足为奇。
任酮说:“我们家重视血脉,如果真的是私生子,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兴许他不是人?”我想到昨晚在超市遇到的那个怪男人,“就我昨晚上在超市遇到的那个,看起来和人一模一样,但却不是人。你说,寄信这个人,会不会也是这种东西?”
昨晚上那个怪男人,实在离奇。不是鬼不是妖,肯定也不是神,和人一模一样,却鬼魅的只能被我看见,速度也快到极点,一眨眼就能无影无踪。
“该不会是武林高手吧?武侠小说里面那种武林高手,轻功比鬼还快的那种。”我这么推测着,觉得还挺有可能的。
武林高手,这不仅仅存在于小说里,现实里也有。昆仑山上隐士当中,有一部分就是高手。他们不喜欢管人间的事儿,在山中清苦度日,熬炼筋骨,在成仙的康庄大道上一步一脚印一步一莲花的缓慢前进。
不过,给我寄信的肯定不是隐士。
隐士们近乎散仙,绝不会干这种恶毒事儿。
他们也不存在走火入魔成为坏蛋这一说。因为他们清修到极致,无欲则刚。
“有特异功能的?”我一拍桌面,“嘿!肯定就是有特异功能的。对方不是鬼不是妖,但却能有鬼妖一样的能力。他能让三只鬼消失,说明他肯定有特殊的能力。他肯定也有改变相貌的能力。在超市看见的那个,应该就是他改变相貌后的模样。”
“特异功能?”任酮之前明摆着没想到这方面,他听我这么说了之后,立刻给特异功能组织拨了电话过去,然后把侧写出来的人物头像发给对方,等待对方辨认。
对方回复的速度很快,任酮传图片过去不到十分钟,对方就回了电话给任酮。
对方说,他们组织里没有这样一个人。
等任酮挂上电话,我急抓抓的说:“会不会是没加入组织的?肯定是。”
任酮点点头,决定就特异功能这方面入手,着重查一下。
可不等我们查出什么东西,我就再一次碰见了超市里遇到的那个怪男人。
这回,这个怪男人竟然胆大包天的进了科里,进了女厕所。
在我进厕间那一刹那,他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眼睛与我眼睛相距不到五厘米,几乎贴面。
因为他出现的太突然,我直接愣住了,直勾勾的和他对视着,大脑一片空白。
“宁彩。”他这回没有骂我,而是叫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很古怪,明明人在我眼前,但声音却像是隔好远似的,悠悠忽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回过神的瞬间,右手快速后抄,想拉开厕间门,窜逃出去。
厕间门像是被被胶水粘住了,崩管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我瞄眼看向厕间两边的木头隔板,想从上面窜到另一个隔间里头。在我眼神瞄到隔板的一瞬间,原本不到顶棚的隔板,快速伸长,短短一瞬,就顶到了顶棚上。
逃跑的路被完全封死,他弄出了一个与现实隔绝的空间,我根本没有办法破开。
“宁彩。”他后推一步,眼神散乱,像是在看着我,又像是在透过我看着别人。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头,明显处于发病的疯癫状态。
我没敢直接攻击,因为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后背死死抵住厕间门板,我两手在身后结手印,准备在他攻击向我的时候,搞个突然袭击。
他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以一种散乱而狂热的眼神看着我,像是饿久的人看见了一盘红烧肉似的,让我有种会被他吃掉的恐慌感。
“宁彩?”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透着一股奇怪的委屈劲儿。
“宁彩。”他朝我伸出双手,缓慢而执着的朝着我脸上伸,似乎是想摸摸我的脸。
我将膝盖朝下屈,在他手指头触到我脸颊的瞬间,一个矮身,躲过他的手指头。
“宁彩。”他语气倏的一变,凶狠起来,嘴里也开始噼里啪啦的咒骂我,词儿多种多样肮脏不堪。
我就着刚才躲避的姿势,就这么半蹲着,并没有站直身体。因为这蹲着的姿势虽然累,但有利于我突然发起攻击,所以我就没打算改变姿势。
骂了三四分钟,他突然伸出双手,掐向我的脖子。他眼睛圆瞪,面部肌肉纠结在一起,表情狰狞到了极点,一副恨不能将我撕成碎片的模样。
我默念法咒,结出手印,朝他身上打。
他并没有被我打飞,只是僵硬了一秒钟,就继续朝我掐了过来。
空间太小,他速度太快,我能力太差,这些原因导致我躲避不开他的攻击。踹他的下三路,我根本施展不开腿脚,想曲膝盖攻击他裤裆,却被他一脚踩住两个脚面,让我根本动不了腿。
我现在只有一个攻击办法了,就是在他掐上我脖子的瞬间,我也反掐到他的脖子上。
我们两个对着掐。
他掐的我喘不上气,眼珠子有种极端鼓胀感,像是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迸射出去。我掐的他嘴唇发紫,舌头挤在两唇之间,看起来像是个古怪的龅牙。
我以为我会被他掐死,或者我们一块儿死。但在我快要晕厥的时候,他倏然松开了手,并用力挣开我的双手。他快速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他一脸惊恐,将双手举到眼前,难以置信的看着手心,然后又惊恐的看向我,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掐人行为的模样。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78楼2014-11-06 11:45
回复
    第213章 杀死放荡十九
    一个巨大的雨滴,打在我的鼻尖上,四散的水珠溅进我眼里。
    我用力夹了下眼睛,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任酮,“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
    任酮眼神有一瞬迟疑。
    “你认识?真的认识?”果然,这事儿果然是任酮惹来的。我就说么,如果是我小姑大姑干的,就绝不会拿放荡做文章,她们会拿我狼心狗肺之类的做文章。
    “难道你除了苗如兰之外,还有别的前女友?”我有些愤然,他这前女友一个赛一个的厉害,真能折腾。
    任酮摇头,眼神睥着我,“我只有一个前女友。”
    “那就是苗如兰了!”我用力一拍巴掌,“她找人干的是不是?”
    “不是。”任酮用大拇指在我鼻尖上用力擦了下,将我鼻尖上残余的水渍擦掉,“你不用瞎猜了,等抓到你就知道了。”
    我斜眼瞅着他,“抓到?也许你根本没打算抓她呢。你要是想抓她,在猜到她身份的时候,就会去抓的。”
    任酮一副懒得和我争辩的模样,用力按了按我的脑袋,像是要把我按到地里去似的,“我只是怀疑。”
    “哼。”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表达对他这句话的不屑。
    我原以为,我们要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能找到那个女人。
    可不等我们找到她,就有人找上门来,来替她求情。
    找上门的不是别人,是苗如兰。
    苗如兰这会儿神经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不像之前那么疯疯癫癫的。她来替她妈妈求情,说她妈妈干出这种事情,是因为误会了她和任酮之间的关系。
    苗如兰的妈妈以为,苗如兰离婚是因为任酮,以为苗如兰前段日子半死不活疯疯癫癫是因为任酮勾搭她离婚之后又始乱终弃,是因为我这个狐狸精的插足。
    为了替女儿报仇,苗如兰的妈妈就想出了这一个诡计。
    她妈妈那边有本事的亲戚不少,有做侦探的,十年前曾接过张天星找老婆孩子的委托,知道张天星有点儿与众不同的能力,就在家族聚会的时候,拿出来当八卦说了。
    说的人无意,听的人有心。
    苗如兰的妈妈是个有心人,当初知道苗如兰和任酮这个阴阳眼谈恋爱的时候,就一心想帮女儿找个能克住任酮的办法。
    所以,她在听到特异功能的时候,就把这事儿记住了。其后,她多方打听,知道阴阳眼治不住特异功能,本想把这个事情告诉苗如兰,并替苗如兰揽几个会特异功能的人在身边。可不等她动作,苗如兰就和任酮分手了。
    不过,几年前没派上用场的消息,现在派上了用场。苗如兰的妈妈把它用在了我身上,想弄死我。
    也幸亏我现在是特案科,身边还有任酮,如果我现在是普通人,那早着了她的道儿,成了张天星手下冤魂。
    苗如兰哭的泣不成声,“我真的没想到,我妈会做出这种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前段时间因为离婚,成天浑浑噩噩的,让我妈误会了。”
    “我妈都是为了我好,但是她用错了办法。她现在也很后悔,她,她,因为我埋怨她和她吵架,把她气的进了医院。任酮,看在你叫了她那么多年阿姨的份儿上,看在她一直对你不错的份儿上,你就放过她吧。”
    我忍不住出声,“有没有搞错啊,你应该求的是我吧,我才是受害者。”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苗如兰应该求我原谅才对,一劲儿求任酮有什么用。
    苗如兰屏蔽了我的话,完全当我这个人不存在,继续哀求着任酮,“任酮,我妈妈身体一直不好,你,你别和她计较了。”
    我翻白眼。
    苗如兰擦擦眼泪,“要是你真的必须抓一个,那就抓我吧。”
    “就抓你妈,谁犯罪抓谁。”我呛声。
    苗如兰皱起眉头,继续屏蔽我的话,一副牺牲自己救母的伟大善良模样,“要抓就抓我吧,我妈妈年纪大了,受不了坐牢的苦。我妈妈也是为了我,才会变成这样。是我不好,让她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了我的事情受罪。”
    “又不是你犯罪,抓你有什么用。”我翻白眼,“要是真抓了你,估计不用半天,任酮就得被请过去喝茶,革职查办。”
    翘起二郎腿,我把后背砸到沙发背上,“现在不流行顶罪那一套,谁犯罪谁就得受惩罚。你也别指望任酮能帮你,你就算哭倒长城也没用。”
    苗如兰总算把目光移到了我脸上。
    我用鼻子喷股气儿出去,“别装那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整的好像你们家的人很善良似的。要是真善良,就不会想这么个拐弯抹角的毒计,来害我。”
    “我妈是因为太担心我,一时间鬼迷心窍。”
    “别朝自家脸上贴金了。”
    “我妈真的”
    “别说了,没用!今天,就算你把这地板哭个洞出来,我也不会放过你妈。”我截住她求情的话,“做错事,就得承担后果,你妈那么大岁数,应该懂这个道理。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劝她自首。就她做的这个事儿,也做不了多长时间的牢,兴许关押几天就出来了,毕竟我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你妈连这点儿后果都承受不了?”
    “可我妈”
    “行了,就这样吧,你赶紧走吧。”我站起来,赶她走,“对了,我得谢谢你,谢谢你大义灭亲,把你妈给供了出来。我们正愁的慌,愁没有线索呢。”
    苗如兰之前脸色就很白了,这会儿更白了,惨白的和纸似的。
    她嘴唇哆嗦着,眼皮子也抖的厉害,那样儿,就好似下一瞬间,就会翻白眼儿晕过去似的。
    任酮叱我一声,让我闭上嘴巴。
    他虽然斥责了我,但并没安慰苗如兰,没答应苗如兰的求情,距离感十足的将苗如兰送出了家门。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眼神在他和苗如兰脸上打转,不放过他们两个脸上任何一点儿细微的小表情。
    苗如兰失望离开,留给我们一个悲痛欲绝的形象。
    任酮眼神正常,没有因为苗如兰的这个形象而显露出不忍心。
    “我觉得,苗如兰肯定早就知道她妈做的这个事儿。之所以现在过来,是因为她知道纸包不住火了,所以想靠着你们以往的关系,让你放过她妈。”我猜测着,“也许苗如兰就是幕后黑手,她拿她妈顶包,是为了不给你留下恶毒的坏形象。”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84楼2014-11-06 11:51
    回复
      第214章 鱼桥一
      任酮让我没事儿别瞎想,说我脑神经本来就和一般人不一样,想太多有碍于我大脑的健康。
      他说,如果我想的太多,恐怕会变成大脑袋的外星人。
      他这比喻用的,就好似我想多了,脑神经就会粗壮纠结成大面疙瘩,把脑骨撑大似的。
      由于我坚决拒绝苗如兰的求情,所以苗如兰的妈妈还是被抓了进去,不过,是拘留所,只是行政处罚教育。
      她妈妈在里面关押了不到十五天,交了罚款,受了批评教育,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之后,被放了出来。
      她能这么快出来,主要是因为我没去告她。
      如果我告了,以现在媒体的灵敏嗅觉,肯定会把特异功能这种事儿大肆传播。普通百姓听了无所谓,但是如果被想犯罪的人听了,他们肯定会就此提高犯罪伎俩,给警察破案造成更大的困难阻碍。
      苗如兰妈妈在拘留所里,交代了一切。
      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把那个特异功能女孩的形象描绘出来。
      据她的供词,是那个女孩主动联系她。她们见面的时候,女孩一直包裹的严严实实,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
      章文琪因为盗窃以及虐待子女等,被判了五年。我觉得判的太轻了,但任酮却说这已经是加重量刑了。
      姚青没被判刑,拘留了几天,就放了出来。
      因为她是小浅的直系亲属,所以我们不能制止她带走小浅。不过,她带走小浅之前,再三保证过,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小浅。
      任酮派了一个小鬼跟着姚青,监视姚青的行为,定期回来向任酮报告。
      “为什么特异功能的能杀鬼,但是阴阳眼的却对付不了特异功能?”我想起之前被任酮派去调查的三只鬼,疑惑的问任酮。
      “因为特异功能可以用符咒杀鬼,但阴阳眼学不会特异功能。”任酮解释。
      我点点头,觉得任酮说的很有道理。
      那个帮了苗如兰妈妈的特异功能女孩,暂时是查不到线索了,但是任酮拜托特异功能协会留意着,一旦有疑似的人,就通知他一声。
      我觉得,短时间内,我们不可能找到那个有特异功能的女孩。
      我也猜不出,那个女孩为什么帮助苗如兰的妈妈,为什么要害我。这些,只有等抓到她后,我才能知道答案。
      “你说,她会不会潜伏在我们身边?”我有种奇妙的感觉,觉得那个女孩应该是我认识的或者见过的某个人。
      正因为如此,她在协助苗如兰妈妈害我的时候,才包裹的那么严实。
      “或许,有可能,确实有可能。”廖泽肯定的点点头,将电脑屏幕转向我,给我看一张绿黄蓝混合色的光点照片。
      那照片,粗看模模糊糊,像是谁的照相机镜头没调好似的,多看两眼,就会有种汗毛倒竖的阴冷感。
      “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张照片,怎么这么瘆人啊?”我搓着胳膊,用手掌心的热量压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是这段时间,网络上很出名的一张照片。不过,现在已经都被封删了,估计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份,存在个别人的私人电脑里。”廖泽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指点着上面模糊不清的蓝绿黄色光点,“把怨气拍进照片里,难怪拍照的人会死。”
      “这是怨气?怪不得这么阴森,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几层。”我朝后挪挪椅子,离屏幕上的照片远一点。
      廖泽看着照片,“拍摄照片的地方,肯定有无数的冤魂,所以才能在照片上留下这么浓重的怨气。”
      “乱葬岗?”我猜测。
      廖泽摇头,“不是。乱葬岗的鬼魂多,但不可能有这么浓重的怨气。”他皱眉,“这地方,应该用活人祭祀过,用很多活人祭祀。”
      “传照片的人,没说他在哪儿拍的吗?”
      廖泽摇头,“没有。照片是他死后,被怨气传到了电脑上。”
      “该不会看过照片的人,都死了吧?”听着和泰国鬼片似的。
      “这倒是没有。”廖泽将页面关上,转椅子看向我,眼神挑窜窜的,“宁彩,我们明天一起去找找这个地方,好不好?”
      “不好。”我断然拒绝廖泽,“在抓到那个害我的特异功能之前,我坚决不单独行动。”
      “我们一起,我保护你。”廖泽朝我挤眉弄眼,一上一下的抬眉毛,蛊惑我。
      “不去。”我绝不受蛊惑。
      廖泽说:“这样怨气浓重的地方,一般会有异宝哦。”
      “不去!”我坚决拒绝,用力摇头,“光照片都看的我浑身发麻了,要是到了现场,估计我连路都走不动。不去,你找韩宇斌陪你,他这方面精通。”
      “韩宇斌没情调儿。”廖泽朝我挤左眼,弄出一副不伦不类的倜傥样儿,“咱们是最佳搭档。”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忽悠我去,你想让我引鬼。”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去探险了。”
      “不去,我每天上班都是在探险。”
      “宁彩,包吃住,豪华车接送。”
      “不去。”
      “三餐燕鲍翅。”
      “不爱吃。”
      “密宗入门心得一套。”
      “不需要,我喜欢自己领悟。”我将靠我越来越近的廖泽推开到一边,“别忽悠我了,反正我不去。就算你给我一个西瓜那么大的钻石,我也不去。”
      我还想趁着休假,和任酮培养培养感情呢。
      我们直到现在,还停滞在亲嘴的阶段,脖子以下的部分,根本没有深入基础。
      这恋爱发展速度,也太慢了。
      “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想趁着休假,和任酮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廖泽笑的很放荡。
      我抬头挺胸收腹,斥责廖泽的放荡,“你太黄了,太黄了。我们是纯洁的恋爱关系,你看看你,每天那脑子都想的些什么啊。”
      “你就装吧你。”廖泽咧嘴乐。
      杜凯歪过脑袋,也朝着我乐。
      梁倩媚横眉竖眼,像是蝎子成了精似的。
      她抻着脖子,竖着脑袋,阴毒的瞅着我。
      那眼神,能滤出一盆毒水儿。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85楼2014-11-06 11:52
      回复
        第216章 鱼桥三
        “休假之前,廖泽给我看过一张照片,想邀请我去照片上那地方探险。”我挪到廖泽的位置,打开他的电脑,“那张照片上的怨气非常重。”
        杜凯把脸凑过来,眉头皱在一起,像是硬绑在一块儿的树根似的。
        他耷拉着眼皮子,眉毛一个低八字,一个高八字。
        思索着吸了口气,他问我:“你的意思是,廖泽去了照片上的地方,在那里遇到了危险,给我们拨打了电话求救?”
        我点点头,“他当时对这个照片上的地方很感兴趣,一劲儿忽悠我和他一块儿去,说那里有宝物。”
        找到廖泽临时储存在桌面文件夹里的照片,我将照片打开,放到最大,指给杜凯以及转到我身后的路峰和韩宇斌看。
        照片拍的十分模糊,只能看见两排从左下朝右上越来越小的黄绿蓝色光点。光点周围的一切,都黑乎乎影幢幢,非常不清晰,无法用肉眼分辨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照片上的这些小光点,像是用镜头上糊了糖水的照相机拍摄出来的,模糊,边缘带着蓝绿黄色的光晕,唯有中心一点是白色的。
        那点白色很羸弱,像是鱼被煮熟后的眼睛,透着股诡异的沉死气。
        “这照片上怎么这么重的怨气?”路峰惊诧的俯下身,将脸凑到电脑屏幕前。
        我朝旁边滑动椅子,将廖泽电脑面前的位置,让出来。
        路峰和杜凯同时凑过去,对着电脑上的照片研究。
        杜凯自语着,“之前我听你和廖泽争来争去,我以为你们是在闹着玩,就没寻思看照片。早知道这么重的怨气,我那会儿看一眼就好了。”
        韩宇斌握住我椅子后背,将我的椅子朝后拖了半米。他转到我椅子后头,双手拄在椅背上,很肯定的对大家说:“照片里的地方,是寒关。”
        我侧过头,看向韩宇斌。
        韩宇斌低头给了我一个浅笑,抬头看向照片,说:“我老家在寒关。”
        他将寒关的来历,以及在那里发生过的蹊跷事,详细的讲给我们听。
        寒关,宋朝时期叫寒元关,由含冤两个字演化而出,演化成了寒元关。后期,当地人觉得寒元两字实在不吉利,就改成了寒关。
        寒关不是悬崖不是山,是一条像黄河一样的宽流大河,水势平稳,波流不息。
        宋朝时期,金兵曾想走捷径,渡过这条河,侵入大宋。
        在金兵到达寒关之前,一位自以为窥破天机的半吊子道士,找到驻扎此地附近的宋朝军队,给军队领导出了一条能够全歼金兵的妙计。
        道士危言耸听,说如果不按照他的办法去做,那么,一旦金兵从这条河过来,肯定会长驱直入,一路势如破竹,攻入大宋都朝,占领大宋。
        军队领导在道士几招烧纸招风的小道法忽悠下,信了道士的话,对士兵下令,按照道士说的办法行动。
        他们抓来住在寒关附近的七百七十七位老百姓,将他们四肢砍掉,胯部削尖,做成人鱼。随后,他们命令士兵,将这些人鱼,削尖的胯部朝下,栽进河水里。
        士兵们,七人一排,走三步,栽一个人鱼到水里,等到了对岸,正好栽完所有的人鱼。
        这些人鱼栽到水里之后,腰部以上的部分,全都浮在水面之上,水下的部分,像是被什么囚缚住了似的,任河水动荡不安,他们却纹丝不动。
        道士召唤到了对岸的那些士兵,泅水回来。
        等士兵们全部回岸之后,道士做法,闪电从半空不停劈下,一下下劈在那些人鱼头上。那些已经死在剧痛中的人鱼,在被闪电劈打过后,竟然一个个都睁开了眼睛,又活了过来,并齐齐发出痛苦的嘶鸣。
        嘶鸣声持续时间很短。
        闪电消失的一刹那,嘶鸣声也瞬间消失。那些人鱼,则由血肉变化成了木头,融合成了一条横跨河水两端的木桥。
        金兵行进到寒关这里,见到木桥,并没有感到奇怪,以为这是宋朝百姓平时过河用的。
        一万两千人的金兵,分两排,上了桥。他们走到半截,桥上弥漫起了浓雾,让他们看不清前后的路。
        他们只能一直走,一直朝前走。
        等所有金兵都上了桥,桥带着金兵,消失在了浓雾里头,从此再无踪影。
        后来,有人曾在七月七牛郎织女相会的那天晚上,看见过那座桥,以及桥上那隐隐约约的光点。
        也有人照下过照片,不过,这些看到桥和照过照片的人,都很快横死,死于冤魂索命。
        我咋舌,问韩宇斌,“那些金兵哪里去了?”
        韩宇斌摇头,“不知道,只有那个道士知道。”
        “那个道士呢?”杜凯也好奇心浓重。
        韩宇斌说:“金兵和桥消失后,道士就七窍流血死了。”
        “报应。”路峰摸着下巴,别着嘴角,咂了下嘴。
        我和杜凯认为,廖泽休假那几天,肯定去过寒关,也肯定看见了那座桥。以廖泽做事风格,他绝对会上桥。
        如果廖泽上了桥,那他现在凶多吉少。
        路峰持否定意见。
        他始终认为,廖泽不会没事儿瞎折腾,跑去寒关那里。
        我琢磨,推测,“那天,廖泽很肯定的告诉我,那地方有异宝。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有人告诉廖泽,那地方有宝物,引起廖泽的兴趣。然后,他们两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趁着廖泽休假,一块儿去了寒关,找到了那座桥。”
        “鱼桥。”韩宇斌插话,“寒关附近的人,称那座桥为鱼桥。”
        “嗯。”我点点头,继续说:“廖泽他们找到了鱼桥,以为能找到宝物。可没想到,被桥上冤魂困住了。那个电话,就是廖泽最后留给我们的信号,让我们去救他。”
        “廖泽为什么不找我们一起去?”路峰提出疑问。
        “找过我,想找我去引鬼。”我点点鼻尖。
        “为什么不找我们?”杜凯也纳闷。
        我也想不明白,“只有找到廖泽,才明白为什么他不找你们几个。”敲敲膝盖,我猜测,“我猜,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你们不会去,所以就没叫你们。”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87楼2014-11-06 11:52
        回复
          第222章 催眠一
          任酮也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设计的,目的是害我们。
          但那人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我们解脱了那群冤魂。
          “是谁呢?”我将用脚丫子夹任酮小腿上的长毛。
          任酮拍开我的脚,“总有一天会查出来。”
          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总有一天会沉冤昭雪,总有一天凶手会露出真面目,这些类似的话,常常出现在电视上小说里现实中。
          电视小说里,确实能达到。可换成现实中,就不那么容易了。
          沉冤昭雪,那得靠运气。
          水落石出,得靠锲而不舍的追踪加上运气。
          “是不是那个会特异功能的女孩?”我很怀疑是那个女孩设计的,因为只有她有屏蔽我们追踪电话的能力。换成别人,早被我们查的底儿朝天了。
          任酮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嗯。”
          “我们得赶紧把她抓出来,老是被她这么盯着算计着,就和睡悬崖边儿上似的,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我得寸进尺的伸出爪子,故意盖在任酮胸膛右边小豆上。
          任酮警惕性特别强,尤其在身体接触方面。
          我手刚盖上去没两秒钟,还没来得及假装无意摩擦两下呢,就被他扯开了。
          “真的,我有个事儿得问你。我都快憋死了。我今儿必须得问了。要是不问,我肯定会憋出抑郁症。”我太愁了,愁死我了。
          “什么事?说。”任酮将脑袋下面的枕头规整了一下,上半身朝上耸了耸,后脑勺靠在床头上,低脸看着我。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将屁股挪蹭到床头,愁闷的看向任酮。
          “你那方面真的没毛病吗?”我扫了眼他裤裆的位置。
          我真的特别怀疑他那方面有问题,我现在骨肉匀称胸也鼓起来了,他却依旧对我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每天睡一张床上,他简直像是和一个老爷们睡在一起似的,丝毫没有冲动。
          除非哪次,我刻意勾搭他,让他喘一阵子粗气。
          否则,他能一个姿势一溜烟儿睡到天亮。
          “哪方面?”任酮揣着明白装傻。
          “生殖系统方面。”我皱眉,揣测,“你是不是?”
          我伸出右手食指,竖直,弯曲,竖直,弯曲,暗示他,“是不是一起来不到两秒钟就软下去了?”
          他肯定会硬,因为我亲身碰触过。
          但硬多久,我不知道。
          看他这样超级强的忍耐度,他很可能属于那种硬了不持久的类型,典型的三秒钟。
          任酮没给我答案。
          他将我蒙进被子里头,压着我,不让我从被子里出来。
          我觉得他这么做,很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很担心。
          担心我的猜测是真的。
          幕后黑手暂时查不到,但生活得继续,工作得持续。我们还是得有条不紊的查案子,不能因为任何事情任何人,打乱我们的工作计划。
          科里拿到了一个十分特殊的案子,一个精神催眠杀人的案子。
          因为我曾经在好思佳熬炼过,所以这个案子,理所当然的划拉到了我身上。
          当然,我只是作为副手,主要负责的是任酮。
          案子有一段视频,催眠视频,很有意思的一个视频。
          视频一开始,是一段持续五十九秒钟的舒缓轻音乐。
          音乐停下来后,一个面目清秀和善的男孩,出现在镜头前。
          他轻轻拍了一下手,微笑着说:“今天是七月初九,我之前答应过大家,今天教大家玩一个很有趣的小游戏,一个能让大家轻松愉快的催眠小游戏。”
          他抬起左手,食指抵在鼻尖上,微微颔着眼皮,温声说:“大家将左手食指轻轻抵在鼻尖上,深呼吸三次。慢慢的,放松,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大家的手心,可以感受到呼出的气流。大家将身体放轻松,用手心感受呼吸的气流。”
          他将左手食指从鼻尖上拿下来,在胸前平伸,手心向上。右手虚盖在左手手心上,两手心之间,相隔两厘米左右。两只手呈十字形,左手指尖对着身体右侧,右手指尖对着身体正前方。
          “大家按照我现在的姿势,将右手叠放到左手上面。慢慢的,放轻松,然后将呼吸放慢放轻。一次,两次,三次。好。现在,大家轻轻拍手掌,拍九下,动作要轻要慢,感受两个手心之间气流互相在吸引。”
          “现在,抬起你的右手,顺时针轻轻转动,让手心之间的气流运动起来。动作要慢,转动的时候,要放慢呼吸,放轻松。转动九次之后,大家闭上眼睛,将双手掌心贴到太阳穴上。”
          他将双手掌心,贴到太阳穴上,“现在,大家跟着我,放缓呼吸,用心看着眼前。大家可以看到一片红色,暗淡的红色。红色中间,有一条黑色的隧道。大家朝着隧道里走,慢慢走,放轻松。慢慢走九步,会看到一堵黑色的墙。用力,推开这道墙,就能看到天堂。”
          录像上男孩的催眠小游戏,很有感染性。
          我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照着他的指示去做。
          原本我以为,这个催眠对我不会有什么作用。但,我却进入了被催眠状态,在要推开隧道门的时候,才陡然清醒了过来。
          这个男孩不简单。
          从游戏出发,引起观看视频观众的兴趣,让观看视频的人放下防备心。他举动做的很有趣味性,声音也轻松带有引导力,让人情不自禁的就跟着一起做。
          这时候,观看视频的人,就已经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
          等到按照他所说的,闭上眼睛,进入隧道,就彻底进入了催眠。
          我没打开隧道的门,但我知道,那道门后面,肯定是每个人心底最向往的地方,是天堂。
          这样一个带有趣味性的催眠视频,导致了七个年轻人死亡。
          死去的七个年轻人,都是自杀。
          他们或残忍的切割身体,或跳楼,或将自己按在水里,死的五花八门。
          这七个年轻人,互相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无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网络上。他们唯一共同点,就是都看过这个视频。
          “你怎么看?”廖泽把椅子划过来,胳膊压到我的肩膀上。
          我指指男孩的眼睛,“他很厉害,我差点儿被催眠进天堂了。”
          “天堂?”廖泽失笑,“真那么厉害,来来,我试试,看看能不能进天堂。”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93楼2014-11-06 11:56
          回复
            第228章 催眠七
            任酮吃了不少,我吃的不多。
            大概因为我太开心了,心里感到满足,胃里也连带着满足了起来。
            我琢磨着,昨晚都直接负距离接触了,今儿就该正式表白了。
            虽说表白不像领证,没有什么法律效用。
            但我听着安心。
            要是没听到,我心里就会觉得缺点儿什么东西,就好像爱情那朵花被虫子咬个洞似的,不圆满。
            “嘿,你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我眼巴巴的瞅着任酮,通过眼睛发射脑电波,用意念催促他赶紧向我表白。
            任酮将腿搭到一侧的小沙发上,身子朝我这边歪。他胳膊一伸,搭在我身后,但并没有将我搂进怀里。
            “说什么?”任酮姿态很放松,“程一尘的案子?”
            “关于感情那方面的。”
            “感情?”
            “对啊。你是不是该那什么了?”
            “什么?”
            “表白啊。”
            任酮将脑袋朝后仰,搭在沙发顶边上,像是金鱼吐泡泡似的,将嘴轻撅成圆形,吐了两口气。
            他慢慢的抬起头,侧头看着我,表情挺认真的。
            “宁彩。”
            “嗯。”我期待而又激动的看着他。
            任酮说:“我已经过了说你爱我我爱你的那种年纪,现在,我更喜欢实实在在的感情。”
            “说了,就相当于锦上添花。”我不理解他。
            “那三个字,我以前说过很多次。”任酮向我坦白,“但现在想起来,和用过的废纸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啊,特别有意义。”我扯住他的袖子,“你不能因为初恋失败了,就拒绝后边那些甜蜜的恋爱,就拒绝说那三个字。你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任酮勾起嘴角,“哪里不公平?”
            “不公平的地方多了去了。”我一件件说给他听,“首先,就是刚才我说的,你没有对我表白,而且不想对我表白。其次,一切都是我主动的,你被动的简直就和植物人似的。后头,你虽然主动了,但是你看,我们在床上的时候还热情如火的,我以为你爱我爱的无法自拔,可现在呢,你又弄这么一副站在原地等着我来的模样。”
            “你偶尔也要考虑下我的心情。”我越说越觉得不公平,“虽然我不像苗如兰那么柔弱,但我也是女的啊。你不能老让我冲锋陷阵,你自个儿却原地呆着。你主动一下,不会少块肉的。”
            “我们都合二为一了,直接就长一块儿得了,你就别老弄那种若即若离的模样了。”
            任酮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我不爱你。”
            我别了下眼睛,“你也没说爱我啊。”
            “那三个字这么重要?”
            “当然。”
            “可我不想说。”
            “有没有搞错啊。”
            任酮猛然将脸压到我脸上,嘴唇对着我的嘴唇,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盯准我的眼睛。
            距离太近,他有点儿斗鸡眼。
            “我爱你。”任酮嘴里冒出这三个字。他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我能感受到他嘴唇的蠕动。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羞涩将这三个字讲出口似的,近乎于蚊子囔囔。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遍。
            这一遍的声音略高,但也仅限于十厘米范围内能听见,和耳语似的。
            我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听到好话,就憋不住的呲牙咧嘴。那喜悦,完全通过我的大牙,展现出来。
            “开心?”任酮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
            我乐,“开心,当然开心。”
            简直比拣到一麻袋人民币还要开心。
            我如愿以偿,美梦成真了。
            我就知道,我的努力不会白费,我的坚持肯定会有结果。
            “咱们可提前说好了,不分手,永远不分手。”我不能让美梦半截就断了,这一辈子我都要生活在这种美梦里头,“咱们走恋爱结婚一条龙的路线,不带拐弯的,也不带半截断路的。”
            “不分手。”任酮曲起右手食指,用指关节刮了两下我的鼻子。
            “行,那就年底结婚吧。”早结婚早了事,我美滋滋的幻想着结婚后的生活。
            任酮乐了,“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那就明年中旬吧。”我想了想,时间定的确实太赶了,因为还有三个月就过年了。
            任酮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还没见过我爸。”
            “嗳,对了,我想起个事儿。早些日子,你不是说你爸要过来,怎么没过来啊?”
            “他有别的事情。”
            “哦。”我又想起医院泌尿科那个事儿了,趁机问他,“你昨天去市立医院泌尿科干什么去了?我跟你进去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嗷嗷了两声。”
            任酮眼皮子耷拉下几毫米,瞳仁颜色阴沉起来,“里面的主治医生,是我以前的同学。他欺骗我,给了我假的诊断单子。”
            “上面诊断你那方面有问题?”我猜测。
            “嗯。”任酮点头。
            通过昨晚上激烈的爱情负接触运动,我可以肯定,任酮那方面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他那玩意儿也活蹦乱跳的,没任何残疾。
            我推敲,能让任酮硬着也不敢运动,单子上写的肯定不是痿和早泄。因为这两种问题,一试就知道真假。
            难道是前列腺炎?可前列腺炎,会疼啊,会让小便像是经过被锈堵塞的水龙头似的,淅淅沥沥,又疼又不尿不顺畅。
            上面三个都可以排除了。
            那会是什么?
            我猜不出来,好奇的问任酮:“假诊断单子上,写你那方面有什么病?”
            “淋、病。”任酮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初期。”
            喝!
            这医生真恶毒,这已经超出了开玩笑的范围,明摆着想让任酮无妻空守鳏。
            “他为什么要给你开这样的单子啊?”我能理解任酮去外面找医生的行为,因为他那玩意儿不舒服,估计不好意思让欧博士检查。
            但我不理解,那医生为什么给他开这样的单子。
            “他喜欢苗如兰。”任酮解释。
            “怪不得。”我恍然大悟。
            “你为什么去检查?我觉得你没问题啊。”我疑惑求解。
            任酮脸色僵硬了一瞬,眼珠子朝一边瞥,不像之前那样和我对视,“没问题。”
            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话,明显在掩藏着什么。
            我越发好奇起来,“真的?”
            他猛然站起来,居高临下,气势凛然的睨着我,“我要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休息。”
            紧接着,他训斥我,“你要是闲着,就多想想程一尘的案子,别想些歪的。”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99楼2014-11-06 12:00
            收起回复
              求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0楼2014-11-06 15:42
              回复
                楼楼 什么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楼2014-11-06 18:06
                回复
                  第229章 催眠八
                  越不让我想,我就越好奇。
                  本来我的好奇心,和气球一般大,但是被他这么一折腾,直接蹿升成热气球了。
                  任酮去上班后,我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躺下来,静心琢磨任酮去检查这个事儿。
                  他肯定是那方面出问题了,所以才去检查。
                  会是什么问题呢?
                  痒?疼?发炎?
                  我突然想到了他那一窝厚毛。他那毛厚实的,简直就像是外国人脑袋上打着卷儿的头发。
                  嘿。
                  难道是前段日子太热,他那地儿毛又太多,憋的那玩意儿不透气,加上到处跑动,出了一窝汗,又闷又湿腾的导致那玩意儿痒痒了?
                  想想淋病的初期症状,我觉得我猜的很靠谱。
                  他痒,而淋、病的初期症状,会发痒。说不准他因为痒而有了轻微炎症,导致那玩意儿局部火辣辣的难受。而淋病,也会有火辣辣的难受这种症状。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信了医生的话,以为自己真的有淋、病。
                  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即使硬了,也坚持不和我近距离接触,更不让我碰他那玩意儿。
                  他应该是怕传染给我,是在为我考虑,为我的健康着想。
                  “嘿嘿。”我乐的呲了会儿牙。
                  晚上任酮回来,我向他求证我的猜测,却被他严厉的训斥了一顿。但看他那样儿,明显我猜中了真相。
                  他应该修剪修剪毛,我在心里想。
                  但是我没敢说出口,我可不想再挨一顿训。
                  晚上,我们没做负距离爱情运动。
                  任酮说我的身体得养养,养两三天后,我们再做。
                  这意思本来是替我身体着想,但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味道就有点儿变了,就好像给老母猪养膘,等养肥了再杀似的。
                  养养对我来说,是个好事儿。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查一些爱情动作技巧,到时候发挥一下,让我们的爱情运动更加美好。
                  我琢磨着,到哪儿去查比较好。
                  在科里,我肯定不敢查。
                  要是廖泽或者杜凯看见,那我原本就不怎么光辉的形象,就会完全跌碎,毁成渣渣。
                  在家查?不行。肯定不行。
                  肯定会被任酮知道。
                  我有点儿发愁,思索了一路。
                  下车的时候,我因为一直在思考,脑袋差点儿撞到车顶盖上。
                  “任酮,宁彩。”杜凯大嗓门咋呼任酮和我,在他车前朝我们可劲儿的挥手。
                  他快速关上车门,向任酮打了招呼后,就大踏步走到我面前,“听任酮说你病了,是不是流感啊?”
                  “不是。”我看了任酮一眼,对杜凯说:“要是流感,我哪能这么快就回来上班。我是伤风,小感冒。前天凉着了,就感冒了。”
                  杜凯扫视着我的脸,“你这一感冒,怎么还精神了。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好,是不是擦了什么好东西?”
                  不等我回答,他紧接着说:“不对,应该是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你这眼睛也亮了,皮肤也好了,还泛着红光呢,明显是吃了大补的好东西。”
                  “吃什么好东西?”廖泽在电梯关上之前,快跑几步,窜了进来。
                  他听了个话尾,以为杜凯去吃了什么好东西。
                  杜凯指指我,乐呵呵的对廖泽解释,“我说的是宁彩。你看看她,眼里冒着水儿,脸上冒着光,一看就是在家里吃了大补的好东西。”
                  廖泽目光先是在任酮脸上扫了一下,之后才来到我的脸上。他眼里带着深意,嘴角挂着笑,缓悠悠的说:“是啊,肯定吃了大补的东西。”
                  我就知道,这种事儿瞒不过廖泽。
                  “吃的什么,宁彩说说。”杜凯没听懂廖泽话里的深意,追着我问吃了什么。
                  “鹿、鞭。”我回答。
                  “啥?”杜凯很震惊,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你吃啥?鹿、鞭?你吃鹿、鞭?”
                  我刚想回答,任酮突然出声,“到了。”
                  眼珠子朝任酮那里侧侧,我暗示杜凯,任酮烦我们说来说去。
                  杜凯心神领会,垂下眼皮,收起惊诧,换上一本正经的样子。
                  等到了科室,任酮进办公室之后,杜凯立马滑着椅子,一溜烟窜到我身边,向我求证,“你真的吃了那玩意儿了?那不该女的吃啊。”
                  紧接着,他窝下身体,鬼头鬼脑的问我:“是任酮买的吗?还有没有?有的话,明儿你带点儿给我,我也试试。”
                  锤锤膝盖,杜凯摆出可怜模样,“我这腿啊,必须得补补了。我这膝盖,早前受过伤,天一凉就疼。”
                  廖泽打断杜凯,“别忽悠宁彩了,我家里有,我明天给你捎过来。”
                  杜凯一听廖泽这话,立刻直起身体,将椅子滑回办公桌前。
                  他乐呵呵的对廖泽说:“明天你可别忘了。”
                  廖泽朝杜凯点点头,随后,别过脸,意味深长的瞅着我,嘴角挂着一抹深沉的笑。
                  “你别这么盯着我笑,瘆人。”我搓搓胳膊。
                  廖泽朝我这边凑,抻高双眉,眯缝着眼睛,“得手了吧?”
                  “得手什么啊,你看你说的。”我正义凛然的批评他,“真的,你这人思想太不端正了。黄!太黄!”
                  “别假仙儿了,说实话,昨天是不是得手了?”廖泽挺执着,一定要问出个道道儿来。
                  我装傻,“得手什么?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啧。”廖泽摇头,“装,还装。你嘴角都阔到耳根了,还装。”
                  “嘿嘿嘿嘿嘿。”我朝他挤挤左眼。
                  廖泽朝我竖起大拇指,“厉害。”
                  “厉害什么啊,主要是因为我们相爱。”我做谦虚状。
                  “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廖泽朝我挑挑右边眉梢。
                  我耸耸肩膀,朝他点点头,“相爱都这样儿。”
                  “宁彩啊宁彩,我真没看错你,你果然能拿下任酮。”廖泽感慨完,叮嘱我,“别太高兴,后面才是重要的。”
                  “我知道我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懂,我会守住的。”我胸有成竹的朝廖泽点脑袋。
                  “明年能让我吃上喜糖么?”廖泽陶侃我。
                  “当然能,瞧好吧你。”我很肯定的回答他。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2楼2014-11-06 18:28
                  回复
                    第230章 催眠九
                    我和廖泽谈话的声音很小,非常小,近乎于耳语。
                    但我估计,梁倩媚那个顺风耳,肯定听见我们说的话了。
                    因为接下来半个多小时,她一直用一种刺刀一样的目光盯着我,嘴唇也抿的特别紧,像是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了。
                    我顶不住她那仇恨刻骨的目光,将脑袋朝下窝,企图用电脑屏幕挡住我的脸。
                    可梁倩媚不放过我,将脖子抻的和长颈鹿似的,越过电脑屏幕,剐着我的头顶。
                    她这目光,比厉鬼在脑后盯着,都吓人。
                    我得找地儿避避。
                    正好我有点儿生理性的水想排泄出去,就窝着脑袋站起来,紧步进了洗手间。
                    我刚排泄到一半,厕间门“哐当”一声,被从外面踹了一脚,吓的我差点儿倒流回去。
                    “宁彩。”梁倩媚的声音,阴狠狠的从门缝里透进来。
                    我憋着气儿,快速排泄完,然后快速收拾干净,将裤子提上去,用湿巾擦干净手。
                    一会儿我肯定没时间在外面洗手,所以得提前将手处理干净了。
                    打开侧间的门,我气儿不顺的质问梁倩媚,“你有毛病是不是?踹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得踹门?”
                    梁倩媚气势汹汹的冲到我面前,右手一伸,朝着我的衣领来了。
                    我矮身,朝左滑步,躲过梁倩媚的爪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我警告你,别动手。你要是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梁倩媚抓不住我,就换成指着我,咬牙切齿的叱着,“你爬上任酮的床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勾引任酮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贱货!”
                    “喂!”我断喝一声,打断她接下来那群咒骂的话,“什么叫我勾引任酮了?我们两个在谈恋爱,是相爱的关系。你要是喜欢任酮,就朝任酮使劲儿去,你别主次不分,老找我的茬儿好不好?”
                    “任酮不会和你恋爱,是你勾引他!”梁倩媚嗓子尖锐的都走调儿了。她脸涨的通红,眼睛瞪的特别大,鼻翼忽张忽张的,简直和鼓火的两个小风箱一样。
                    “面对现实吧,他就是爱上我了。不信,你就去问他。”
                    “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了解他吗?”我特别不理解梁倩媚这种主次不分的行为,“你要是喜欢任酮,你就追求他,明目张胆的追求他,坚持如一的追求他支持他。你做不到这一点儿,还不许别人这么做啊?”
                    梁倩媚厉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追求过,我追求了,但是”
                    我截断她的话,“别,你不用跟我说。你这话不需要和我说,你去和任酮说。你要是觉得不甘心,觉得暗恋得不到回应很委屈,就去找你暗恋的当事人。你难道找了我,任酮就能爱你了?你这想法,可真有意思。”
                    在她说话之前,我抢话,“我真怀疑,你真的喜欢任酮吗?真的爱他?你要是爱他,就不可能在任酮和苗如兰恋爱的时候,和苗如兰做着好朋友。我可做不到你这一点。如果我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和那个女人做朋友。我得把他抢过来。我更不会像你一样,在工作上监视着任酮。别跟我说,你不是上面的人,我不是瞎子。”
                    梁倩媚眼眶红了,厉声说:“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了解你有什么委屈。我只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努力过,所以你得不到是应该的。”
                    梁倩媚眼泪突然从眼角冒了出来,紧接着,哗啦哗啦不停的朝外冒。
                    她骂人的时候很狰狞,但哭泣起来,却很安静。
                    “你换个人喜欢吧。”我坦诚的看着她,“如果在我没喜欢上任酮之前,你追求任酮,那说不定还有点儿机会。但现在,我和任酮在一起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梁倩媚蹲了下来,将脸埋在了胳膊间。
                    我盯着她头顶看了两秒钟,转身走出了厕所。
                    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哭一会儿,一个人冷静一会儿。我希望她能想明白,转移目标,不再针对我。
                    如果她想不明白,我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成全别人委屈自己这种事儿,我不干。
                    我没那种舍身取义的精神。
                    梁倩媚的事情,在我的生活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爱情,虽然是我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还有工作要忙。
                    程一尘实在难抓,我和任酮再次扑了空。
                    他在海城租了好几个房子,每个都只租了三个月,明显是有目的性的犯案。任酮查到了三个地方,但这三个地方,程一尘都不在。
                    程一尘仿佛知道我们行动的时间,总能在我们找到他之前,提前一天或半天离开。
                    “咱科里,是不是有他的内应啊?”我怀疑科里有人提前通知了程一尘,所以才能让他逃脱我们的追捕。
                    我继续推测,“要不然,就是那个特异功能的女孩,能预测我们的行动?也可能,她一直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们,只要我们行动了,她立刻就能知道。”
                    任酮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专心开着车。
                    “那个女孩,到底是和你有仇,还是和我有仇啊?我真琢磨不透。”我叹口气。
                    特异功能那个女孩,简直就像是黑夜里潜伏在阴暗处的毒蛇,我们看不到她,她却能看见我们。她随时都会朝我们咬上一口,致我们于死地。
                    无功而返,让我的情绪有点儿沮丧。
                    好在,还有爱情午饭在等着我,让我的情绪在中午回温,并且重新变的高昂。
                    午饭后,欧博士来了电话,说查到了程一尘爸爸的住址。他爸爸是个渔民,居住在角渔村,是个鳏夫。
                    任酮和我即刻出发,朝着角渔村行进。
                    角渔村在海城的东海边,村子不大,村里几乎全是渔民,都靠卖渔获为生。
                    等我们到了角渔村,时间已经跑到下午两点十分。
                    我们是坐着小老鼠车进村的。
                    任酮的车子停在镇上,没开过来,因为进村有一段路太窄了,汽车进不来。
                    小老鼠车,三个轮子,从外表看像只铁皮老鼠,因此得名。
                    因为车子太窄小,任酮大长腿只能憋屈着斜放,上半身也不能挺直,那模样,很好笑。
                    我没敢明目张胆的笑,在心里暗戳戳的笑了一路,肚子都快笑抽筋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3楼2014-11-06 18:29
                    回复
                      第231章 催眠十
                      程一尘他爸程海洋,住在村子最里头。
                      他家房子建在海边的高坡上,用石头垒的院墙,十分古朴。
                      我们找过去的时候,程海洋正在院子里头用草绳穿鱼晒鱼。
                      “你们是来收海鲜的?”程海洋拿起一边的毛巾,边擦手边朝我们走。
                      程海洋和程一尘长相完全不同,没有丁点儿相似的地方。
                      程一尘长着鸭蛋脸,单眼皮,鼻子小巧秀气,嘴唇上薄下厚,有着让人舒服的弧度。
                      而程海洋,却长了一张四四方方的铁锨脸。他眉毛浓的像是扫帚,大双眼皮,没有鼻梁,鼻头又扁又宽,嘴巴上厚下薄,像是鳄鱼嘴似的,让人觉得凶悍。他个儿不高,却很魁梧,胳膊上的肌肉鼓突着,有点儿西方牛仔范儿。
                      “不是,我们不是来收海鲜的,我们是警察,来了解程一尘的情况。”我回答。
                      程海洋用力搓了搓手,茫然疑惑的看着我们,“程一尘?谁?是逃犯么?警察同志,我不认识这个人,也没见过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程一尘不是你儿子吗?”我问他。
                      程海洋“哈”了一声,连连摆手,褐糖色的脸泛出了不好意思的红晕,“我没儿子,我哪有儿子,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儿子。”
                      我和任酮对视一眼。
                      任酮拿出程一尘的照片,递给程海洋,“你认识上面的人吗?”
                      程海洋仔细瞅了几秒钟,很肯定的摇头,“不认识,我没见过这么秀气的小伙子。”
                      “真的不认识?”我追问。
                      程海洋朝后退了半步,“不认识,确实不认识。”
                      难道是欧博士查错了?
                      不该啊,欧博士这种工作严谨的老同志,不该出现这种错误。
                      在得到程海洋的同意后,我和任酮在屋里屋外搜寻了一圈,在没有搜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能离开程海洋家。
                      我们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走访了村民,确认程海洋是否真的是单身。
                      “不对劲儿。”我挠挠鼻头,“这事儿太古怪了。按理说,欧博士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啊。”
                      “难道是特意功能那个女的,故意捣乱,干扰了欧博士的工作?”我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这案子,实在古怪,太古怪了。”
                      我征求任酮的意见,“我们必须得找杜好成了,让杜好成帮忙分析一下那个视频。”
                      程一尘弄的那个催眠视频,能诱导人自杀,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我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视频的哪一段,注入了诱导人自杀的信息。
                      任酮这次没阻止我。
                      这案子拖的时间有些长,查到现在,也没查到有用的线索
                      在此情况下,他肯定不会阻止我找杜好成帮忙。
                      我本来打算,把视频传给杜好成,让杜好成在好思佳看了,然后将分析出来的结果电话或者网络告诉我。
                      但杜好成接到我电话后,直接来了科里,坚持要和我挤在一个电脑前,观看程一尘的催眠视频。
                      在程一尘说数字的时候,杜好成的手指头,在凳子上敲打着,程一尘说几下,他就敲打几下。
                      视频最后,程一尘说门后就是天堂的时候,杜好成的手指甲,在椅子把手上,狠狠滑了一道。“刺啦”一声,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杜好成揉摸着手指甲,对我说:“在这个视频里,他重复了好几次三和九这两个数字,给被催眠人造成强烈的心理暗示。死去的那些人,死的时间或者方式,肯定和这两个数字有关系。他们因为受到与数字有关的强烈暗示,脑袋里记住了这两个数字,所以,在碰到与这两个数字有关的地方或者声音的时候,就会立刻进入催眠状态。他们会进入程一尘创造出来的隧道,打开天堂的大门。他们会在隧道中,看到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会选择用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的身体,企图割掉罪恶,到达天堂。”
                      我朝他数大拇指,“对,你说的太对了。那些死者,有的是三角形互相插死,有的是九点时候死,死的那几个,确实都和这两个数字有关系。”
                      紧接着,我疑惑的问杜好成,“我也差点儿被催眠,但是在天堂门口停了下来。以后,要是我碰到九和三这两个数字,不会受到影响吧?”
                      “不会。”杜好成很肯定的摇头,“你虽然容易被引导进入催眠状态,但你的警惕心也非常强,一旦让你感觉到危险,你就会瞬间清醒过来。”
                      停顿半秒,他加了一句,“这都是我的功劳。”
                      小屯正好到梁倩媚那里送资料,杜好成多看了小屯几眼。
                      “你认识她?”我问杜好成。
                      杜好成眼里有几分思索的意味,“我觉得她很眼熟,很像是以前认识的人。”
                      “她很古怪的,我觉得她有点儿问题。”我用下巴点点外间,“你帮我试试她。”
                      “怎么试?”杜好成挑眉,笑的春风摆柳,“我不牺牲色相。”
                      我捅他胳膊一下,“你正经点儿,别歪想了。你催眠她试试,看看她有没有异常。”
                      杜好成拿手的不仅仅是渐进式催眠,他更拿手瞬间催眠。
                      瞬间催眠,也叫暴力催眠。这种催眠,往往不需要建立任何信任关系,不需要引导手法和语言,而是在对方脑袋空白的一刹那,让对方直接进入被催眠的状态。
                      催眠师在暴力催眠的时候,通常用的方式,是在被催眠者耳边大喝一声,利用对方震惊的那几秒钟,瞬间催眠对方。
                      有的催眠者,会在被催眠之后,在催眠师的诱导下,让身体变的无坚不摧,有的身体则软如面条,还有的具有了超乎寻常的缩骨能力。
                      这些,其实都是人类本身就具备的潜能。
                      但这些潜能,只会在催眠的状态下,发挥出来。
                      一旦清醒,这些潜能就会瞬间消失。
                      “你想暴力催眠她?”杜好成问我。
                      “嗯。是你,你去暴力催眠她。”我挑出他的语病。
                      杜好成环看了一眼办公室,“这不是好思佳。如果我暴力催眠小屯,很可能会被你们同事抓起来。”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对。
                      杜好成撺掇我,“宁彩,你也可以,你可以去试试。”
                      “不行,我肯定不行,我又没学过。”
                      “久病成医。”杜好成对我挺有信心,“你可以的,宁彩。”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4楼2014-11-06 18:29
                      回复
                        第232章 倒骨楼一
                        “她要是应激反应,回头甩我一巴掌,怎么办?”我以前没催眠过别人,怕催眠不成,反而把人给激怒了。
                        绝大多数人,在耳边出现炸喊的时候,脑袋会暂时空白几秒钟,身体也会僵硬无动作。这部分人,很容易就被引入催眠状态中。
                        但有一小部分人,在耳边出现炸喊的时候,即使脑袋空白,身体也会出现条件反射的动作。他们会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似的,对着炸喊的人朝死里打。
                        就好像,有的人见鬼了,在高度恐惧下,会腿软骨酥,要么逃走,要么昏迷。
                        但有的人,尽管一样恐惧到了极点,但是他们却会冲上去打鬼,什么时候把鬼打跑,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殴打。
                        “不会,你要相信自己。”杜好成就好似某类领导上身似的,鼓励着我,希望我去放手一试。
                        我挺想试试的,但我又怕弄巧成拙。
                        在杜好成一而再的鼓励下,我决定去试试。
                        去试之前,我做好了心理建设,如果不成功,大不了我被揍一顿。我觉得,以我现在的身手,应该不会被打的太惨烈,只会在身体局部出现几块淤青。
                        我鬼鬼祟祟盯着小屯,在小屯去厕所的时候,跟了上去。
                        小屯开厕间门的一瞬间,我悄无声息滑到她身后,对着她右耳,大喝了一声。
                        “小屯。”她身影坚硬了一瞬,我以为她大脑是空白的,想借此赶紧催眠她。
                        我刚说了三个字,小屯就陡然打断我。
                        她突的别过头,朝我灿烂笑着,“宁彩,你可真是太好玩了。”
                        “啊?”我惊讶的看着她。
                        “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喜欢在背后吓人啊。”小屯笑嘻嘻的歪了下脑袋,“刚才可吓了我一跳,幸亏我听出是你的声音,要不然,我肯定得尖叫出来。”
                        小屯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我预料之外,我差点儿接不下话。
                        僵硬着点点头,我结巴着回应小屯,“是,是啊,昨天看电视上有这么闹着玩的,我今天就像找你闹着玩。”
                        “没想到,失败了吧?哈哈哈。”小屯俏皮的皱着小鼻子,古灵精怪的转动着眼珠,“我胆子可是非常非常大的。”
                        她挥舞着胳膊,夸张的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形,“我胆子有这么大。”
                        “你胆子真大。”我夸赞的有些干巴。
                        小屯得意的说:“我敢一个人睡凶宅呢。可惜我没见到鬼,真是太可惜了。”
                        “你不是要去厕所吗?你赶紧去吧,我出去了。”我生硬的搬出借口,不想继续和她谈话。
                        小屯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似的,“哎呦”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差点儿忘了呢。那我去了,有时候我找你聊凶宅的事儿。”
                        “好,你去吧。”我敷衍的朝她摆手,掉转头,匆匆离开厕所。
                        杜好成在我办公桌那里,正抻着脖子,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仿佛在等着我凯旋的好消息似的。
                        我耷拉下肩膀,垂头丧气的走回办公桌前,拉过椅子,一屁股锤了下去。
                        “我就说我不行么,我完全失败了。”
                        杜好成好奇的问我:“哪个关节失败的?”
                        “我在她耳边大喝了一声,她身体僵了一下,我还以为她现在大脑空白,正想趁机对她催眠。可没想到,她突然转过笑,笑着说我在和她闹着玩。”
                        杜好成“咦”了一声,“她的反应很不平常。”
                        “肯定是我技术不行。”我头一次催眠,肯定技术上有问题,所以才导致催眠失败。
                        杜好成却不这么认为。
                        他认定,我具备催眠他人的能力,虽然我的技术生涩不精深,但暴力催眠一个普通人,是完全可以的。
                        “你说的对,她有古怪。”杜好成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他认同我之前的看法,认为小屯确实有古怪。
                        他认为,小屯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原因有两种。一种是小屯匮乏感情,天生冷血,所以对恐惧的感知力非常低下;另一种是,小屯拥有超乎寻常的坚强意志和精神,相当于超人似的,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有恐惧的情绪产生。
                        “小屯看起来,感情挺丰富的。”我思索着,“她也不可能是个超人。”
                        “回头,我帮你试试她。”杜好成摸了两把我的脑袋。
                        任酮正好从办公室出来,看见杜好成摸我脑袋,脸色立马就黑了,大驴脸耷拉二尺长,就好似谁欠了他巨额款项似的。
                        看他这黑脸模样,肯定是吃醋杜好成和我太亲近了。
                        我将椅子滑开,离杜好成远一些,然后喜滋滋的用目光迎接任酮。
                        任酮朝我们这边走,看起来像是要叫我去做什么事儿。
                        我满怀期待,等着任酮召唤我。
                        可任酮出声叫的,却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杜好成的。
                        他把杜好成叫办公室去了。
                        梁倩媚在对面,用鼻子囔囔着,哼笑了两声。
                        我屏蔽她的声音,不和感情方面的手下败将计较。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杜好成和任酮前后脚从办公室出来。
                        他们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针锋相对,反而相谈甚欢,俨然公事上的好搭档。
                        杜好成遥遥向我打了个招呼,朝我摆摆手,就匆匆离开了。临走,他和任酮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总觉得和我有点儿关系,因为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瞟了我一眼。
                        下班回家途中,我问起任酮。
                        “他说了你催眠小屯的事情。”任酮回答我。
                        紧接着,他说:“我会调查小屯。”
                        “嗯,小屯确实太古怪了。”我点头,侧过脸,看向任酮被夕阳映出一条黄线的鼻梁,“杜好成和你说视频的事儿了吧?”
                        “嗯。”
                        “程一尘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害死这些人,肯定有什么原因。对了,还有那个程海洋,他可能是真的不认识程一尘,但肯定和程一尘的案子有关系。”我推测着。
                        “嗯。”
                        “能让欧博士的工作出现偏差,那肯定是有人故意误导欧博士。程海洋那里,肯定有什么线索,和案子有关的线索。”我回想着程海洋,以及程海洋家里的环境,“可他挺普通的,家里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5楼2014-11-06 18:30
                        回复
                          第236章 倒骨楼五
                          “被人杀?”任酮先我一步,抓住程一尘话里的要点,问程一尘。
                          程一尘抬手抹了把脸,手离开脸后,他的情绪就平静下来。
                          他又摆出那种漫不经心又轻松的模样,“对,被杀死了。我给你们提供了线索,但你们却没有把凶手抓起来。她被程海洋杀死了,就这么死了,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来。”
                          停顿了半秒,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们,“我原本以为,以你们的能力,能找到我女朋友的尸体,将程海洋绳之以法。但是你们呢,去逛了一圈后,就回来了。程海洋一点事儿都没有,继续逍遥法外。”
                          “你怀疑他没什么不可以,但如果想要我们抓他,你就得讲证据。”我反驳程一尘,“你没有任何证据,却想着引我们去抓他。我们怎么抓?难道我们还能平白无故的把他逮回来啊。”
                          “为什么不能?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就是他杀的。”程一尘说的很笃定。
                          任酮说:“我们是警察,不是土匪。”
                          我附和,“对啊,我们是警察,得遵照规章制度办事。你当我们是土匪啊,随随便便就可以抓人。”
                          程一尘呵呵呵笑了起来,“是他杀的,我敢肯定。我女朋友到了角渔村,就失踪了。村里有人说,看见我女朋友和程海洋在一起。”
                          他看向我,“我曾经试图催眠程海洋,但是他完全不受我催眠的影响。他几乎没有恐惧心。我在他耳边大吼,他也只是好奇,并没有受到惊吓。”
                          不受催眠影响的人很多,没有恐惧心的,却很少。
                          没有恐惧心的,绝大多数是非正常人,只有极其罕有的个别几个,是正常人。罕见的几个人,肯定是正常人中拔尖的,领导型的人物。
                          程海洋绝对不是领导型的人物,他不具备那种杀伐决断的气势。相反,他有种隐隐的猥琐感,像是不喜欢见光的老鼠似的。
                          “他不正常。”程一尘直视我的眼睛。
                          我愣了一瞬,赶紧避开眼睛。
                          程一尘乐了,呵呵呵笑着,“你怕什么啊,你警惕心那么强,我根本催眠不了你。”
                          我转过脸,“我看你也够不正常的,你女朋友死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程一尘有着另类的观点,“我替她报仇了,这就行了。我喜欢实干,不喜欢闹些哭哭悲悲的虚套事儿。”
                          “你报仇报错对象了吧。那几个虽然折腾的你女朋友不能上学,让她受了委屈,但是没害她的命啊。”我不赞同程一尘的做法,“以暴制暴,不是你这么用的。你电脑技术既然那么好,完全可以把他们的照片也P成不穿衣服,然后和一堆不穿衣服的男人女人凑床上。把这些照片散播出来,不就帮你女朋友报仇了么。”
                          程一尘乐的咧着嘴,“嗳,你真的特别好玩儿。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觉得我们两个挺有共同语言的。”
                          “鬼才和你有共同语言。”我朝任酮身边挤,揽住任酮的胳膊,“你报仇没有数儿,看人的眼神也不好使。你没看出来啊,我们是一对。”
                          程一尘惊讶的看看我,再看看任酮,然后把目光又转到我脸上,“你们是一对儿?我还真没看出来。”
                          他算命大仙儿似的,摇晃着脑袋,“我很少看走眼的。我都跟了你们两天了,竟然没看出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见你们有多么不般配。”
                          “我们天生一对。”我把眼皮子耷拉下来,用三白眼瞅着程一尘。
                          任酮出声,“是谁,在我们去找你之前,通知你的?”
                          程一尘愣了一瞬,挠挠头发,“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问这事儿呢,我本来准备装作是我神机妙算,能算出你们出发的时间。”
                          “别瞎叨叨了,赶紧回答。”我叱他。
                          “是有个女的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时间。”程一尘掏出手机,点点手机屏幕,“说来奇怪的很,那个女的打电话过来,电话挂上后,我却找不到通话记录。我上网也查过,但是查不到,就好像,这几天的几个来电,完全不存在似的。”
                          我和任酮对看了一眼,我无声的用嘴型说:“特异功能。”
                          任酮朝我轻轻点了点头,别过脸,问程一尘,“她除了通知你我们出发的时间,还有没有说别的。”
                          “有,她说会帮我,但我拒绝了。”程一尘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我的目的就是帮我女朋友报仇,而不是和警察作对。”
                          他换上诚恳的模样,看向任酮,“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我是非常愿意配合警察工作的。”
                          “你守法?可拉倒吧。”我用鼻孔看他,“你要是守法,至于惨死那么多人吗?你知道给他们家庭带来多大的痛苦吗?”
                          “那你知道,他们给我女朋友一家,带来多大的痛苦吗?”程一尘皮笑肉不笑的,“一报还一报,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任酮不想听我和程一尘唇枪舌战些和案件无关的话,让我们两个闭嘴。
                          他先进屋去换了衣服,然后让我进屋去换衣服,随后,我们带着程一尘,一块儿进了科里。
                          到科里之后,程一尘将之前供述的,再次供述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签字。
                          “我会被判刑吗?应该不会吧。”程一尘浅笑,询问我,“我知道特案科的招人规则,我这类的人,如果被选中参加特训,就可以进入到特案科。”
                          “别梦想了,那座训练用的后山,被我给毁了,没有了。”我打碎他的美梦,“所以啊,等案子判下来,你就安心坐牢吧。”
                          程一尘很肯定的说:“我不会坐牢。”
                          我没搭理他。
                          “我会加入特殊案件调查科。”程一尘很了解特殊案件调查科,知道杜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以及之前犯过的事儿。
                          任酮皱眉,沉脸问程一尘,“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程一尘将双臂展开,做出大鹏展翅的姿势,“我姓什么,我姓程。”
                          任酮眉心一跳,“程。”
                          程一尘微笑看着任酮,“对,程。你这回该明白,为什么我的信息这么难以查找,为什么会那么多阻碍。如果我不来自首,你们永远也别想抓到我。”
                          程一尘站起来,双手拄着桌子,“我想加入特殊案件调查科,我觉得这里很有意思,所以我才来自首。”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9楼2014-11-06 18:32
                          回复
                            第237章 倒骨楼六
                            “你当这是你家开的旅馆啊,想进来就进来。”我呛声。
                            程一尘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缓慢坐下来,“这里当然不是旅馆,但如果我想进来,确实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指指审讯室的门,脸上带着轻松且胸有成竹的笑,“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我堵他。
                            “我肯定会加入特殊案件调查科,因为我足够特殊也足够有能力。”程一尘将脑袋朝旁边一歪,笑着说:“到时候,我们就是同事了。”
                            我想继续和程一尘呛嘴,却被任酮拦住了。
                            任酮将程一尘关在审讯室,带着我回了办公室。
                            我特别好奇程一尘的来头,凑任酮旁边,问任酮:“程一尘究竟是什么人啊?姓程?咱们上头领导确实有姓程的,但他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啊。”
                            上头最高领导,姓程,老婆也是机关要员。他只有一个女儿,并没有儿子,也没有任何花边新闻,是个非常严肃的老同志。
                            “难道是亲戚家的小孩子?”我瞅着任酮,等着任酮为我解惑。
                            任酮摇头,“不是亲戚的孩子。”
                            “那是什么?”我脑袋里面神经突然一折,“哦哦哦,难道是领导的?”
                            我别着指头朝窗外指,并对着任酮挤眉弄眼。
                            “你满脑袋的龌龊思想。”任酮抬手,敲我的脑门,“程一尘是领导的干儿子,领导老战友的遗腹子。”
                            “原来是这样。”我琢磨着咂了下嘴,“如果是领导自家的孩子,看领导那脾气,肯定会大义灭亲。可如果是战友的遗腹子,那可就麻烦了。”
                            “任酮,程一尘以后不会真的来咱们科吧?”我很担心,很忌讳程一尘的催眠能力。
                            早前儿,在好思佳,我被催眠折腾怕了。
                            这导致,我对会催眠的人,有很强的躲避心理,见了就想躲开,恨不能躲十万里之外。
                            “不一定。”任酮给我三个字。
                            一听这三个字,我就明白了,这程一尘,十有八九,会加入特案科。
                            耷拉下脸,我蹲了下来,将脑袋搭在任酮的大腿上,哼唧着,“要是他进来了,能不能给他专门制定个规章制度,不准他对科里的人催眠。”
                            任酮轻笑一声,揉着我的头发,“嗯,这个可以满足。”
                            “我讨厌会催眠的人。”我郁郁发言。
                            任酮问:“讨厌杜好成?”
                            我实话实说,“我对他的感觉比较复杂。讨厌和怜悯共存吧。”想了想,我坦诚,“有事情的时候,我就想用他帮忙。还有点儿,利用他的关系吧。”
                            这么坦然,我又觉得不好,赶紧加了几句,“他也利用我,我们相互利用。他用我的脑袋,放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东西。”
                            任酮说:“你们的关系,确实复杂。”
                            “我们的关系不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说呢,好像也挺复杂的。反正算不上朋友,但也不能说是陌生人。就是有事儿会找他帮忙,但是平常我不爱联系那种。”
                            “备胎?”
                            “你想哪儿去了。他?备胎?”我被任酮备胎那两个字炸的,猛然抬起脑袋,差点儿抻到脖子,“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用他当备胎。不,我压根儿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啊。”
                            “我看你对他挺有意思的。”任酮眯眼看着我。他背光坐着,眼睛藏在阴影和睫毛后,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你看走眼了。”我撑着他的大腿,站起来。
                            “真的?”任酮欠身,揽住我的腰,将我朝他腿上带。
                            我屁股刚坐到任酮大腿上,还没坐牢实,办公室门就被倏然推开。
                            受惊之下,我一个高儿从任酮大腿上蹦起来。蹦的太惊慌太仓促,我被椅子把手绊着膝盖,一脑袋扎在了地板上。
                            任酮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被绊着,所以没及时拉住我,等我右脸颊和地板接触后,才将我拉了起来。
                            我疼的鼻头发酸,生理性的眼泪都冒出来了,可劲儿的朝下淌。
                            闯进来的程一尘,却乐的要命,闭着嘴巴噗噗噗噗的一直笑着。他一边笑一边假惺惺的表达关怀:“没事儿吧?疼不疼啊?看着可真疼。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在审讯室呆着无聊,所以就想过来找你们讨论一下案情。”
                            我歪着脖子,眯着左眼,由任酮给我擦眼泪揉颧骨,右眼则瞪到最大,狠戾的瞪着程一尘,“你怎么出来的?你就是故意的!你这是袭警,你知道吗?你这罪上加罪了你。”
                            “我走出来的,我还擅长开锁。”程一尘嬉皮笑脸。
                            “回审讯室。”任酮命令程一尘。
                            程一尘双手举起来,“好好好,我回审讯室,我回审讯室。”
                            “我押送他。”我自告奋勇。
                            “他自己去。”任酮猜出程一尘身份后,对程一尘过分的放心起来。
                            看任酮这纵容的模样,我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程一尘肯定会加入特案科。
                            “我讨厌他。”我不忿,“但你很欣赏他。”
                            任酮微微挑高眉毛,“嗯?你难道不认为”
                            我截断任酮的话,“我没以为你因为领导的原因,才这么纵容程一尘。我能看出来,你很欣赏他。”
                            任酮勾起嘴角,在我撞疼的颧骨上,敲了敲。
                            “别整,疼着呢。”我嗔声。我右边颧骨虽然摔的不是很严重,被任酮揉了这么一会儿,也舒服了不少,但余痛尚存,经不起任何程度的敲打。
                            任酮找来药,给我擦到颧骨上。
                            天亮的很快,我颧骨上药味还没散尽,廖泽他们就陆陆续续的来上班了。
                            他们对于程一尘的投案自首,都表现出了高度的惊奇,全都去审讯室溜过一圈。
                            “怎么来自首了?”廖泽凑过来,好奇的问我。
                            我气儿不顺的回答,“他有病。你没发觉吗,他不是个正常人。”
                            “我没发觉。”廖泽一点儿都不配合我的情绪,“说说,他都自首了些什么?”
                            “他手里有张自首的演讲稿,你去要来看了,就知道了。”我让廖泽去要程一尘的自首稿子。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10楼2014-11-06 18:32
                            回复
                              第240章 倒骨楼九
                              阿花是程海洋初恋的名字。
                              阿花,全名林阿花,当初是角渔村附近四里八乡一朵花。
                              可惜,她没活多少年,就死了,而且死的很离奇,在海上落水被鲨鱼拖走了。
                              被鲨鱼拖走这个事儿,是程海洋对别人说的。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秘。
                              阿花确实是死了,但应该不是死在鲨鱼的嘴里,而是死在程海洋的手上。
                              “你听,阿花说,她很孤单,想让你下去跟她作伴。”程海洋说着,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他佝偻着身体,像是祭祀的巫婆似的,围着地板上那个洞,慢腾腾的边走边跳着,嘴里还低声的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念叨的是哪个哇爪国的咒语。
                              趁着他投入的跳舞唱歌,我赶紧抽手。
                              忍着拨皮断骨的疼痛,我咬牙一个用力,将右手从绳子里抽了出来。右手一旦出来,左手就很容易的抽了出来。
                              称他跳舞跳到背对我,我赶紧伸手掏向口袋,将口袋里的符咒用大拇指捅了个洞。
                              捅完,我就放心了。
                              因为任酮和韩宇斌很快就会冲过来,制服程海洋。
                              程海洋围着地板上的洞跳了十来圈,慢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他垂着脸,猛抻着上眼皮,眼睛呈三白眼的状态,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双手假装被捆绑,背在身后,紧握着拳头。准备等他过来的时候,一拳砸在他的鼻头上。
                              正面攻击,阴损的就是攻击生殖器和鼻头,会让对方很长时间处于极端的痛苦当中,攻击力呈负值。
                              生殖器我肯定是打不中的,因为我的姿势有局限性,但是,鼻头我能打中。
                              程海洋不给我攻击他的机会,因为他根本没靠过来。
                              他老远儿的抻过胳膊,抓住我的两只脚,将我朝洞里拖。
                              等膝盖没入洞口的一瞬,我用力弹了下身体,右手用力挥拳,精准砸到程海洋的鼻子上,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在下落的一瞬间,屈起膝盖,用力顶向他的生殖器。
                              被砸到鼻子的时候,程海洋嗷的疼叫了一声。
                              等砸到他生殖器,他就没声音了,直接疼的翻了白眼儿。
                              他头朝着洞里面栽,我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努力的攀住地板,不让自己被他的身体挤下去。
                              好不容易从洞壁和程海洋身体之间的缝隙,蹭出来,我喘着粗气趴到了旁边地板上。
                              等任酮和韩宇斌赶来的时候,我已经解开了全身的绳子,正拿着蜡烛,朝洞里照。
                              蜡烛的光芒,太微弱,只能看清烛火周围二三十厘米的地方,再远了,就看不清楚了。
                              “程海洋呢?”任酮几步来到我面前。
                              我抬起头,用蜡烛指指洞里,“掉进洞里去了。”
                              任酮还看了一眼我全身,“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
                              “程海洋把我打晕带回来,把我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我将蜡烛放到一边,拍拍手,站起来,指指刚才程海洋打小人的地方,“我醒过来的时候,他穿着老太太的花棉袄带着假发脸上擦的和鬼似的,在那里拿鞋底子打小人。”
                              舔舔嘴唇,我继续说:“后头,他就打开地板,说阿花在里面,看他那样儿,应该是想把我扔下去陪阿花。我偷偷解开绳子,揍了他鼻子一拳那地方一拳,把他给扔下去了。”
                              任酮抬起我的右手,看了眼我手背蹭掉皮的几块地方,“你在旁边等着,我和韩宇斌下去。”
                              “我也下去,我想看看底下都有些什么。”我想抽回右手,但右手被任酮紧拖着。
                              韩宇斌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两张大的伤口贴,递给任酮一张,“我这里带着伤口贴,先给宁彩贴上。”
                              任酮接过伤口贴,撕开下面的胶皮,将伤口贴贴在我右手掉皮的地方。
                              我的左手,则被韩宇斌抬了起来。他将另一片伤口贴,贴在我左手背被挂伤的地方。
                              被他们两个拖着手,贴伤口贴,有一瞬间,我有种成了老佛爷被两大太监伺候着的感觉。
                              两手被伤口贴一贴,我将双手平举,欣赏了一下,觉得手上像是套了未来战士的手套似的。
                              任酮不让我下去,让我在外面等着。
                              但我很好奇,很想知道下面有什么东西。而且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底下有某个东西在召唤着我,让我下去找它。
                              “底下的不是鬼,应该是某种怪物。”韩宇斌扔了一道符咒下去,静等了几秒钟之后,对我们解释。
                              “这怪物吃人?”我问韩宇斌。
                              “嗯,很危险,吃人。”韩宇斌解释,“不仅仅是吃人,应该是连人带灵魂一起吃掉。”
                              “你留在上面,宁彩,这个怪物太危险。”韩宇斌同任酮意见一样,不让我跟着一块儿下去。
                              我坚持要下去,“我觉得它在召唤我,让我下去找它。”
                              “它召唤你,不是想让你解救它,是想吃你。”任酮指指洞口旁边,“你就坐在这里,等我们出来。”
                              我没拗的过任酮,只能乖乖等在洞口,等着任酮和韩宇斌从里面出来。
                              他们功夫高胆子大,用强光手电照了照洞里的情况之后,连保护措施都没用,直接跳进了洞里。
                              任酮先跳了进去,韩宇斌其后。
                              我看他们进去了,蠢蠢欲动的也想朝里跳。
                              但我没敢,我怕技术不佳,跳到韩宇斌或者任酮的脑袋上,亦或者我直接摔断腿。
                              在洞口干等了一个多小时,等的我抓耳挠腮,浑身痒痒,像是生了虱子一样,完全没有办法稳定下来。
                              我围着洞口转圈圈,希望任酮和韩宇斌赶紧把怪物抓上来。
                              我也有点儿担心任酮和韩宇斌。
                              虽然我知道他们很厉害,但还是避免不了的担心着,担心他们会遇到什么危险。
                              又等了近半个小时,任酮和韩宇斌总算是从洞里出来了。
                              先出来的是韩宇斌,他从洞里窜出来的时候,右手握着一条粗绳子。
                              韩宇斌窜上来后,他扯着绳子用力一甩,将捆成粽子的程海洋,摔到了右边墙角下。
                              任酮也随后窜了上来,他手里也抓着一根绳子。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13楼2014-11-06 18:3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