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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别闹有鬼呢》作者 杀我三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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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更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4-11-0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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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继续啊,很好看啊。


    来自iPad127楼2014-11-04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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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4-11-05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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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迷鹿三
        我回去的时候,苗如兰已经离开了,任酮坐在沙发上,正沉着大驴脸看电视。
        “你去西伯利亚买早饭了?”任酮找茬儿。
        我用后脚跟顶上门,从身后掏出小狗儿,讨好的举给任酮看,“看,我捡了个小狗儿,好玩吧?”
        任酮倏然皱起眉头,站起来,严厉的呵斥我,“你好好看看你手里的东西!”
        我将小狗儿拿到眼前,小狗儿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瞅着我。
        纳闷的将小狗儿抱在怀里,我抬头看向任酮,“就是个小狗儿啊,还能是什么?”
        任酮冷笑了一声,“你再仔细看看,你的阴阳眼简直白长了。”
        我低头看向小狗,仔仔细细看着,可小狗就是小狗,还能是什么。我疑惑的再次抬起头,看向任酮。
        任酮几个大步,走到我面前,从我手里扯出小狗,然后朝着地上一摔,摔的小狗儿嗷嗷疼叫了两声。
        我气愤的推了任酮一把,心疼的弯下腰,想要把小狗儿抱起来。
        可不等我手指头勾着小狗的毛,任酮就扯住我的后衣领,将我提到了一边,制止我把小狗儿抱起来。
        “你好好看看!”任酮眉头皱的很紧,用力在我脑门上拍了一下,“你看看,你捡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我气恼的瞪了任酮一眼,别眼看向在地上哀叫的小狗。
        躺在地上的根本不是小狗!
        小狗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灰黑色的小骷髅。小骷髅双臂抱着双腿,蜷缩着,侧躺在地上。他下颚骨不停的张合,发出低微的呜呜嗷嗷声,声音和真的小狗儿一样。
        我震惊到了极点,“这是怎么回事?”用力搓了搓眼皮子,我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看向地上的小骷髅,“我刚才明明看到的是小狗,怎么成小骷髅了?是不是我的阴阳眼出现问题了?”
        任酮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去拉开了大门,然后来到小骷髅旁边,像是踹皮球似的,一脚将小骷髅踹了出去。
        小骷髅直接趴在了楼道对面的墙上,然后像是脚蹼打滑的蜥蜴似的,扁平着从墙壁上滑落下来。
        滑落到地上的小骷髅,呜呜嗷嗷悲泣着朝这边爬,仿佛已经认准了这个地方,想把这个地方当成家。
        任酮走到门口,一把关上大门。
        我迟疑着,问任酮,“那个小骷髅,是坏的吗?我看他不像坏的。”
        “你我连他是狗是鬼都看不明白,你又怎么能看出来他是好是坏。”任酮声音低沉,脸色阴沉,那模样不爽到极点。
        他让我去洗手,逼着我把手洗了七八遍,才放过了我,转而让我去厨房,让我去做早饭。
        “你说是不是我的阴阳眼出现问题了啊,要不然就是那个小骷髅有问题。那小骷髅怎么会变成小狗儿呢,我可真想不明白。”我纳闷的迂叨着。
        任酮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在我的眼皮和眼珠子之间仔细的巡睃着。
        我两个食指压在下眼皮上,然后用力朝下扯,黑眼珠可劲儿朝上翻,“你看看,你看看我眼底那两颗红痣是不是变色儿了?我刚才在洗手间里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这两个痣的颜色变深了。你帮我好好看看,是不是变深了?”
        任酮嫌弃的让我放下手,“一会儿我带你去欧博士那里。”
        我心里一跳,担心的扯住任酮的袖子,“我的阴阳眼该不会真的出现问题了吧?会不会瞎?”
        “不会。”任酮回答。
        紧接着,他说:“会死。”
        “怎么回事儿啊这是。”我心里一惊,不安的嚷嚷着,“痣怎么还会出问题啊?”
        “什么都会发生变化。”任酮像是卖弄玄虚的老道士似的,给了我这么一句看似大道理的笼统话。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什么都会发生变化。
        可我从来没想到,我眼里这两颗红痣会发生变化,而且会发生不好的变化。
        “欧博士能治好我吧?”我仰头看着任酮,希望任酮能说几句安慰我的话。
        任酮嘴唇动了动,迟疑了一瞬,点点头,“能。”他抬手在我脑门上轻轻拍了拍,随后用拇指肚擦了擦我的嘴角,“你嘴角抹的什么?”
        他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拇指肚,然后把揉成一球的面巾纸塞到我手心里,“放心吧,就算他治不好你,我也会想办法治好你。”
        任酮带我去找欧博士,检查我的眼睛。
        欧博士给我仔仔细细检查了两遍,很肯定的说我的眼睛没问题,眼里那两颗痣也依旧鲜红,绝对没有变色。
        如果在来之前,他说这样的话,那我肯定相信,并且感到安心。
        可现在,我眼眼球里那两颗痣的位置,隐隐刺痛着,像是有两根小毛细针刺在那里似的,特别难受。
        “我眼疼。”我紧着下眼皮,眯着眼睛看向任酮。
        欧博士边摘手套边说,“那是你的错觉,你的眼睛啊,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里面那两颗痣的地方,有点儿疼。”我扯着下眼皮,让欧博士再给我检查检查。
        “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欧博士哄孩子似的哄着我,“好了好了,别想它,就没事了。”
        好像真的就像欧博士说的那样,眼睛里面的痣疼,只是我的错觉,因为我这会儿又不疼了。
        “好了?”见我眼睛睁圆了,左右晃着眼珠子,任酮问我。
        我点点头,“不疼了,真怪。”
        欧博士笑呵呵的说:“你这就是心理病。”
        摸了摸脑袋,我想了想,“可能是。”
        一上午没什么事儿,我的眼睛也没再出过什么问题。我就琢磨着,今早上可能就是个意外,那个小骷髅太擅长迷惑人了,所以我才把它看成了个小狗儿。
        可中午出去买饭的时候,我竟然在马路边又看见了那只小狗,那个小骷髅变成的小狗。
        小骷髅狗好像刻意的在等着我,看到我之后,立刻摇摇晃晃爬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朝我这边儿跑。
        我掉头就窜,连饭也顾不上买,生怕被这只奇怪的小骷髅狗追上。
        那小骷髅狗明明一副随时都可能断气的模样,可跑的却竟然比我快,只几分钟功夫,就追上了我。
        他用牙齿咬住我的裤腿,制止我继续朝前跑。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29楼2014-11-05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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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迷鹿十
          好梦从来难以成真,噩梦总是容易变成现实。
          我担心富春柳是我猜测的那类受害者,担心她会因为阿水的态度,对我下狠手甚至是杀手。
          可我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阿水离开后不久,富春柳进了这个房间。
          她刚进来的时候,表情很慈祥,看我的眼神也很柔和,就像是长辈看着自己的子孙辈似的。
          可不等我回她一个笑脸,她脸色陡然就变了,比川剧变脸还要快。
          富春柳高耸起眉骨上的两团肉,细短的眉毛成了两座带尖儿的山行符号。她抻着上眼皮,眯缝着眼睛,居高而下看着我,眼神阴冷狠毒。
          她现在的模样,像是将脑袋高高竖到半空正准备攻击猎物的眼镜蛇,也像是正要烹饪小孩儿的食肉巫婆,阴森邪恶到了极点。
          富春柳动了动,那架势,似乎要攻击我。
          我紧绷着神经,绷紧了身体,随时准备跳起来,躲避开她的攻击。
          半眨眼的时间,富春柳闪电般攻击了过来。但她并不是攻击向我,而是从我身侧擦身而过,一把抓起了小骷髅。
          她像是疯了似的,扯着小骷髅的脚,拖到地上,然后将小骷髅狠命朝墙上地上砸。
          小骷髅像是无生命的道具似的,无声的任由富春柳发泄着。好多个土灯虫的珠子被砸碎了,有的甚至被砸的稀巴烂,变成碎肉,散乱在地上。
          我惊愕的看着富春柳和小骷髅,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富春柳刚刚明明是想攻击我,为什么却成了狂揍小骷髅?
          小骷髅不是她儿子吗?她怎么这么对自己的儿子?简直像是对着灭族仇人似的。
          富春柳打累了,闷笑两声,随手将小骷髅扔到了墙根底下,像是扔一滩垃圾似的。她舔着嘴角,风情万种的将头发别到耳后,斜眼阴恻恻瞅着我,“我听到阿水说的话了。”
          我心脏瞬间缩成了一团,脑袋里也嗡嗡嗡一阵乱想。我后退几部,将后背虚贴在墙壁上,摆出防御的姿势。
          富春柳看着我的动作,勾起嘴角,张开嘴巴,似乎是想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但她嘴角太僵硬,嘴唇又绷的太紧太刻意,这让她的模样怪极了,简直就像是放在柜子里头的咧嘴恐怖小丑。
          “你的答案是什么?和阿多结婚,还是和阿水结婚?”富春柳逼视着我,让我选择。
          如果我想活着,那这个时候我只能选阿多。
          我话已经到了嘴唇边上,眼看就要破唇而出,阿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看到阿水的那一刹那,我闭紧嘴巴,将阿多这两个字咽回了肚子里头。
          阿水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视而过,来到富春柳脸上。富春柳瑟缩了一下,将脑袋怯懦的垂了下来,庞大的身体瑟瑟发抖着。
          “呵。”阿水轻吐了个气音出来,随后大跨步来到富春柳面前。
          他扯住富春柳的头发,抓着富春柳朝墙上撞。
          阿水对富春柳的暴力,与刚才富春柳对小骷髅的暴力,不相上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喜欢朝墙上地上砸。
          可怜那些土灯虫,本来与世无争的呆在墙壁上,默默奉献着光亮,现在却遭受无妄之灾,就这么没了小命。
          富春柳也和小骷髅一样,无论怎么被打,都不出声音,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
          阿水打够了,抓着富春柳的头发,如同富春柳扔小骷髅那样,将富春柳扔到了墙根下,正好砸在小骷髅旁边。
          身处这种诡异的地方,亲历这种残忍的场面,我应该感到恐惧才对,可不知道我哪根神经突然出了问题,竟然觉得富春柳和小骷髅萎靡在一块儿的模样很好笑。
          我差点儿噗哧一声。
          噢,要命。
          我的笑神经肯定异变了,所以才让我这么奇怪。
          我太想笑了,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千万不能笑,一定不能笑,我握紧双手,指甲狠掐着手掌心,用疼痛来转移想笑的注意力。
          尽管我没有笑出来,也极力的控制住脸部的表情,可阿水还是发觉了我想笑的情绪。
          他目光充斥着烦躁不满,凶狠的质问我,“你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很可笑?”
          “不,我没这么觉得。我的神经有点儿问题,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就特别想笑。我其实不是想笑,我只是神经出现问题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一点儿都不想笑,我现在特别特别害怕。”我啰啰嗦嗦的,不知道怎么对阿水解释。
          刚说完,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挑了上去,牙也呲了出来,呼吸因为压笑而变的粗重急促。我这个疯子,我现在实在太想笑了,我想疯狂的大笑一场,笑个够。
          阿水激动的大声吼了起来,“我不是让你看我们笑话的!我要让你恐惧,你要感到恐惧,你要害怕我们!你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你为什么一直在笑我!”
          他现在的样子,和好思佳精神病院的几位精神分裂患者简直一模一样。
          我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把笑意隐藏起来,按照他说的去做,这样才能安抚住他的情绪,也才能保证我的安全。
          可我控制不了我的笑神经。
          我的笑神经失调了。
          越是想要克制,我就越是想笑。
          我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是克制不住的一阵疯狂大笑,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阿水被我笑的脸都黑了,整个人狂躁的像是被囚困住的野兽,危险到了极点。
          “你为什么笑?为什么!”阿水大声嘶吼着,凶猛躁乱的挥舞着胳膊,“你应该怕我!怕我!你应该被吓的哭出来,应该跪到地上向我们求饶!你为什么在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我用力止住笑,抽搐着脸上的神经,摆着手回答他,“不是,我真的不是觉得你可笑,真的是我的神经出现了问题。”
          不止我的神经出现了问题,他的神经也不正常,简直和发作期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没两样。
          “你去死你去死!你竟然嘲笑我,你去死!”阿水疯狂大叫着朝我冲了过来。
          不过,他并没有冲到我面前,冲到半截,就被拦住了。
          拦住他的是韩宇斌。
          韩宇斌突然凭空出现,挡在我面前,将我保护了起来。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6楼2014-11-05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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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迷鹿十一
            从兜里掏出一把符咒,韩宇斌双手不停的快速挥舞着。他像是射暗器一样,将手里的符咒快速射向阿水。
            韩宇斌明显技高一筹,逼的阿水四处乱窜,像是被猫追的老鼠似的。
            阿水艰难的躲避着符咒,慌不择路,几次都撞到墙壁上。他想要从门口逃出去,但是门口那里,像是有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每当阿水冲过去,都会被反弹回来。
            富春柳鬼鬼祟祟的沿着墙根朝这边跑,想要偷袭韩宇斌。韩宇斌一甩手,两道符咒射了过去,分别砸贴在富春柳和小骷髅的脑门上,把他们定在了原地。
            阿水远远不是韩宇斌的对手,躲避了十几分钟之后,就被符咒贴到了脑门上,像只畸形的僵尸似的,砸趴在了地上。
            那会儿我想笑的厉害,就算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一定憋得住。可这会儿,没什么能威胁到我了,我却不想笑了,一点儿笑意都酝酿不出来。
            我凑到韩宇斌身边,“是任酮让你来救我的吗?他怎么没来?”
            韩宇斌从兜里掏出一个袋子,将阿水富春柳和小骷髅收了进去。系好袋子,将袋子装进口袋之后,韩宇斌才转过头来回答我,“只有我能穿过蛇沿瀑。”
            “你说的是那个竖着的水幕?”
            “嗯。”
            “他们是走鹿吗?”我指指韩宇斌的口袋。
            “走鹿?”韩宇斌嘲讽的弯了弯嘴角,“这三个是骷髅精。”
            “可他们说自己是走鹿。”
            “走鹿是天上的仙物,是神仙的坐骑。它们吃素信佛,落地不沾尘土,穿云不沾雨雾,是通体洁净的仙兽。这几个,只是冒了走鹿的名字,到处害人的妖精而已。”说完,韩宇斌朝我伸出手,“把手给我,我带你出去。”
            韩宇斌看着清瘦,但并不孱弱。
            他手掌很大,很凉,极为有力。被他的手握着,让我产生一种奇特的安全感。
            “这三只骷髅精,是从我祖爷爷那辈冒出来的。他们生前是修道的,因为一心迷恋成仙,走火入魔成了骷髅精。这三个骷髅精,每隔三五年,就出来害一次人,而且专门害有阴阳眼的人。他们喜欢设局,像是排演小品剧一样,设局将人带回这里,再将带回来的人折磨死。”
            一向沉默寡言的韩宇斌,一口气为我讲解了这么多,让我有点儿不适应,一时间有点儿愣神。
            “他们是不是神经不大正常?”我指指脑袋,又指指韩宇斌的口袋。
            韩宇斌侧脸看了我一眼,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都走火入魔了,当然不正常。”
            “怪不得。”我自言自语了一句,别了别嘴角。
            韩宇斌用力握了下我的手。
            我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韩宇斌眼里带着几分纵容,看着我,“你太能闯祸了,任酮很生气。”过了两秒钟,他接着说,“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嘿嘿”讪笑两声,“我不是故意的,是我阴阳眼出了问题。”
            韩宇斌说:“是骷髅的厌气冲了你的眼睛,回去我帮你洗洗,就好了。”
            “好啊,太好了,你真好,谢谢。”能治好眼睛,这让我很开心,连连对韩宇斌道谢。
            以前我总是习惯性的忽略韩宇斌,因为他看起来太阴沉,也因为他总是无声无息的呆在某个难以被人注意到的地方。
            可现在,我发现,韩宇斌虽然阴沉和苍白,但并不像我以前认为的那样泯然于众。
            他的五官并不十出众,不如任酮,不如路峰,也不如娃娃脸的廖泽。可他那独有的阴沉和苍白,却赋予了他五官奇特的魅力,无法言说,但绝不庸俗。
            “宁彩,我脸上有什么?”韩宇斌稍稍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询问我。
            我摇摇头,把眼神别开,“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长的挺好看的。嗯,气质很好。”
            韩宇斌莞尔。
            他这一笑,弄的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脸上一烫,估计肯定是红了。
            韩宇斌并没有直接带我出去,而是带着我挨片儿扫荡去了。检查完每个洞里面藏着的宝贝,韩宇斌将符咒贴在这些宝物附近的墙壁上,然后带着我离开了这个底下洞堡。
            “你贴那些符咒,是要封住那些东西吗?”我疑惑的问韩宇斌。
            韩宇斌弯着嘴角,摇摇头,“贴了符咒,回去我就可以驱使五鬼过来运走这些宝物。”
            “五鬼运财术?”
            “嗯,是五鬼运财术。”韩宇斌应声。
            几秒钟后,他突然冒出了一句奇怪的话,“你的定力很好。”
            “嗯?”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韩宇斌说:“我爷爷的亲弟弟,年轻的时候,被这母骷髅精和小骷髅精骗了过来。当晚,那两只骷髅精在他旁边做那种事情。他年轻气盛,受不了诱惑,就和他们发生了关系。”
            我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紧抽一口气,“你爷爷的亲弟弟应该是修道的吧?哦哦哦,我懂了,肯定和我一样,都被那个骷髅的厌气冲了眼睛。你爷爷的弟弟后来怎么样了?”
            “这两个骷髅精喜欢演戏,故意设局,让我爷爷的弟弟选他们其中一个。我爷爷后来及时赶到,救了他弟弟,但当时因为太担心他弟弟,所以放跑了这三只骷髅精。”
            “后来呢?你爷爷的弟弟怎么样了?”
            “回来后就出家清修去了。”韩宇斌指指东边,“在东魁山的孤云观出了家。”
            “哦。”我点点头。
            进到水幕后,韩宇斌放开我的手,目光轻盈的在我脸上划过,给了我一个清浅的笑容。
            我看看被他握过的手,然后看向他的背影,对他之前拉我手的行为产生了疑惑。
            原本我以为他拉着我的手,是因为要带我穿越空间,离开洞穴。可他根本没这么做,而是一直带着我徒步行进,只有在朝洞口窜的时候,他才施展了咒术,带我踩着符咒来到了洞外。
            他为什么一直拉着我的手呢?
            难道是因为看上我了?对我有好感?
            我用力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完全不可能的想法。
            我猜测,估计是他担心路上会遇到别的什么妖怪,所以才拉着我的手,以便于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保护好我。
            肯定是这样。
            没错。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7楼2014-11-05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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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尸脚二
              这类高智商的病态性犯罪分子,他们并没有统一的规则和风格。
              他们设计出来的谜题也各不相同。
              正常人,很难猜到他们作案的原因和目的,因为正常人无法从他们的思维角度去推理。
              他们在想什么呢?
              我认为,他们大多数时候大脑是放松的,并不思考。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思考的东西。
              一旦他们决定思考,那肯定是因为他们已经不想再管束自己,他们想寻求一些刺激来打破无聊的生活,来让自己的人生能够有一些趣味。
              从某些偏僻的角度来看,他们是不完整的,是不幸的。
              全部属于精神残疾。
              廖泽那边有发现,招呼我们过去。
              他指着组合‘人’的眼皮子,“你们看,这里有几个眼皮没被割掉,都是单眼皮。这几个鼻子上有驼峰的,鼻孔里被塞进了玩具枪的塑料子弹。这几个被拔掉了上面两颗门牙,还有这几个,左边****被割掉了。”
              廖泽从组合‘人’身上发现了一定的规律。
              “犯罪嫌疑人金仲的妈妈是双眼皮驼峰鼻。”我出声。
              来之前,我们看过的资料里面,金仲的妈妈金瑞雨是双眼皮,鼻子中间有驼峰。但是,她并不缺少门牙,****也齐全,资料上没有记载她动过胸部的手术。
              任酮说:“回去查一下金仲奶奶的资料。”
              “是。”我回答。
              廖泽对着任酮点点头。
              任酮怀疑金仲奶奶缺门牙缺左边****,但我却有另外一种猜测。
              金仲割掉组合‘人’左边的****,很可能是因为他在口唇期被强行断奶,这使他产生无法愈合的心理创伤。
              他将这些组合‘人’看成是妈妈,他惧怕或者迷恋左边****,所以将它们割下来。
              如果是迷恋,那他肯定会把它们保存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并不时去看它们,抚摸亲吻它们,甚至会对着它们做出爱情动作行为。
              如果是憎恨,那他会将它们丢掉,亦或者也会将它们藏在某个地方,时时去看它们,责打辱骂它们,以此嘲笑它们再也不能伤害自己,而只能被伤害。
              恨你恨到想要日日见你,折磨你。
              爱你爱到想要日日害你,折磨你。
              上述是两种形态的病态精神病心理,但他们做出来的行为,有很多地方会有所重叠。有时候,必须从极其微小的细节入手,潜心观察,才分辨出他们究竟是爱受害者还是恨受害者。
              “我让人进来把尸体都搬回去。”廖泽站起来,向任酮招呼一声,转身朝外面走。
              我赶紧追上他,“我们一起。”
              “只是出去招呼一声,我一个人就行。”
              “我和你做伴儿。”我坚持要和廖泽一块儿出去叫人,因为我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地方。
              任酮叫住我,“宁彩,回来。”
              我懊恼一声,耷拉着脑袋,转身回到任酮身边。
              任酮斥我:“你出去干什么?”
              “我去叫人。”我底气不足的解释,“你看这里面这么多尸体和尸块,廖泽肯定得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我去帮他的忙,一块儿叫。”
              任酮盯着我,眼神仿佛在我身上盖戳似的。
              戳儿上面刻着两个大字:狡辩。
              我别别嘴角,坦然承认:“我想离开这里,因为这堆东西让我脑袋发晕浑身都难受。还有这墙壁这地板太白了,和这些尸体尸块放置在一起,太不对劲儿,让我心里特别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并不是反胃,而是我心里正在发生奇妙的扭曲现象。
              我想将这个地方全打扫干净,将尸体销毁,让这个地方变的干净洁白。
              我在某一瞬间,甚至有些气愤,气愤这些尸块弄脏了这个房间,弄脏了这个本该洁白干净一片的地方。我甚至想砸烂这些尸块,将这些尸块再拆解一遍,惩罚它们弄脏了这里。
              这种心理是可怕的。
              如果不加克制,以后会致使我发生精神上的病变。
              所以我想离开这个地方,将这种心理杀死在萌芽状态。
              任酮深看了一眼我,然后环看着周围的一切,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组合‘人’堆上。
              “环境导致激愤杀人?”任酮嘴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句子。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迟疑,似乎还在猜测当中。
              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看出我扭曲的不舒服感,他应该也和我一样不舒服着,所以他猜测这里的环境是刻意设置的。这种刻意设置的环境,像是某种阵形,能激发人内心深处的清道夫心理,促使人将所有不洁净的东西都清理干净。
              在每个人的心里,不干净的东西,都有着不同的定义。有的人认为生命是肮脏的,就会处置生命。有的人认为垃圾灰尘是肮脏的,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打扫卫生,恨不能将一切都弄的干净到发光才好。
              我现在的心理,就想将这些尸块处理干净,还想揍它们,因为它们弄脏了这里。
              任酮突的看向我,拉住我的胳膊,用极快的速度,将我带出了地窖。
              廖泽正带人朝这里面走,见我们出来,惊讶的问:“你们怎么出来了?”
              任酮并没有回答廖泽的问题,只是朝着廖泽点点头,先让廖泽和那群人进去,然后带我上了地面。
              我们两个在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任酮对着太阳看,看了一会儿,就把眼睛别到一边,然后一劲儿用力眨眼睛。
              这是我第二次发现他看太阳,第一次是在寡街那边。
              他这种行为很缺心眼儿,就像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却偏要没事儿就瞅着辣椒咬一口似的。
              我瞅着他。
              怀疑他这种行为,是在自虐。他心里压抑着某种情绪,所以需要这种轻微的眼球自虐行为,来释放心里的压力。
              “任酮。”我叫了任酮一声。
              任酮眼神发散的看着我,目光不聚焦。他这样,明显是因为眼前有两团绿影,导致眼神无法集中,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
              “我们一会儿回去审问金仲吗?”我眼巴巴的瞅着他,希望一会儿回去审问金仲的时候,他别把我关在审讯室外头。
              我也想参与进去。
              “嗯。”任酮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然后又抬眼看向太阳。
              看着他的侧脸,我想起好思佳一位神神叨叨的专家常喜欢说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有精神病,只是程度轻重的差别。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43楼2014-11-05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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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尸脚三
                尸体还没整理完,就陆续有几个人冲出来,对着院墙根狂吐。
                冲出来的这几个,是下午刚跟着我们过来的。他们头一次见到这种大屠杀场面,完全承受不住的这个刺激。
                吐还是轻的。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刚冲到院子里,就翻了白眼儿,软倒在了地上。大家伙只能把他抬回车上,以免把他吓出个三长两短。
                “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错。”任酮看了眼院墙边那几个呕吐人员,夸了我一句。
                我这人不禁夸,尤其不禁对比着夸。
                一听任酮夸我,我那嘴唇立刻就包不住牙了,尾巴也竖了起来。
                勉强压下想要自我赞美的那堆话,我谦虚的回答,“还行吧,一般化吧。主要是我这人经历的事儿多,所以承受力就比一般人强一些。”
                任酮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让我在院子里等着,他转身进了屋。
                我跟着他走了两步,临进屋的时候,我退怯了,便停下来,像是门神一样,等在门外。
                有个刚吐完的,蹒跚着走过来坐在门边的磨盘上。
                他苦大仇深的看着我,像是吃了苦胆似的咧瘪着嘴,声音就象是拉锯子,“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刚才看见那里面那堆人肉,不觉得恶心?”
                “恶心啊。”我回答,“很恶心。”
                “我看你脸色挺正常的。”他拍拍膝盖,手心在膝盖上转着圈摸压着,“我们六个是从别的地方临时调过来的,说你们这边法医人手不够,让我们过来帮帮忙。我们还以为顶多看见几具尸体,没想到看见这么一堆。受不住,真受不住啊。”
                感慨完,他问我:“你是特案科的新成员?骨干?”
                “新成员,当然是新成员,我哪能是骨干啊。”我连连摆手。
                他狐疑的瞅着我,然后看了看门里面,“可我看你们头儿对你们挺不一般的,看起来挺关照你的。”
                “是吗?”我面部保持平静,内心窃喜。
                “是。看起来,他很关照你。”他很笃定的点点头。
                “嘿嘿。”我绷不住乐了两声。
                任酮从里面出来,见我呲牙咧嘴,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把牙包起来,跟上了任酮,小步紧跑着上了副驾驶。
                “我们这就回去了?院子客厅这些地方不再搜搜了?”那个地窖我们还没搜查完呢,只研究了尸块和组合‘人’。
                任酮发动车子,“那些留给廖泽,我们回去审问金仲。”
                “好。”我立刻回答。
                我对金仲的兴趣远远大于尸体,亢奋的期待的一会儿即将到来的审讯。
                “你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有什么发现,记下来。”紧接着,任酮又加了一句,“一定要仔细观察。”
                我一拍胸脯,“你放心,我保证观察的彻彻底底仔仔细细,让他在我面前就和没穿衣服一样。”
                任酮别头看了我一眼。
                我呲出牙,朝他眯眼笑,夸奖了一番自己,“我在好思佳那么长时间,就和孙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一样,炼了那么久,炼出了火眼金睛。他要是假神经病,或者不是他杀的,我保准能看出来。”
                朝任酮伸出五个手指头,“我的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任酮弯了下嘴角,说笑不笑,说怒不怒的,表情挺难以琢磨。
                他说:“我看不用你审问了。”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问题出哪儿了,赶紧改正,“我说错了,我的命中率那是百分之一百的。除非有特别善于伪装的,否则绝对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用力瞪大眼睛,我把眼睛瞪成牛眼,炯炯照射在任酮侧脸上。
                “别让我失望。”任酮用一种大佬给属下下达命令的腔调,语重心长的送我一句。
                我挺胸收腹,用力点了下脑袋。
                不用他说,我也不会让他失望。
                我现在处于追求他的初级阶段,自然怎么让他满意怎么来。
                追求人都得这样。
                很久之前,我就从八点档你死我活的爱情剧里面研究出了爱情的精髓,就是顺着贴着赖着。
                以前我没有用过,那是我懒得用。但是,现在我决定要充分利用所学,将任酮在短期内拿下。
                金仲在我们回到科里半个多小时后,才被送了进来。
                送过来的人说,他们在半路遇上了堵车。车子一停下来,金仲就发疯了。
                也不知道金仲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了,突然像疯狗一样对着押他的两个警察乱咬,把其中一个的耳朵差点儿咬掉,另一个的腮帮子上被咬了好小且深的洞出来。
                因为两个警察受伤了,所以车子半途转了弯,先把那两个警察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押他进来的其中一位胖警察,一边可劲儿的抽面巾纸擦脸上的汗,一边愤怒的嚷着:“他简直就是个疯狗,差点儿连我也咬了。他就是个疯子,肯定是疯子,脑子根本不正常。正常人,不可能像那杂碎一样杀那么多人,更不可能还缝起来。我跟你说啊,你看见他的眼神了么?和他妈得了羊癫疯的蛇一样,又冷又癫。要我说,赶紧毙了他是正事儿。”
                我嗯嗯哦哦的应和了几声,递给他一杯开水。
                胖警察接过水后,乐了,“嘿,你能能耐的,竟然能进这里面来。”
                他将西瓜一样圆的脑袋朝我面前凑,贼头贼脑的问我:“这里面待遇怎么样?听说休假特别多,工资也高。”
                “我刚来,很多事儿不知道呢。”我敷衍他。
                将金仲送进审讯室的三个大块头警察,朝我们走了过来。见胖警察在和我说话,这三个就像大猴子附体一样,朝着胖警察挤眉弄眼,还唔唔哦哦拖腔拉调儿的发出促狭声。
                我简单的和他们问了好,就一股脑儿的扎进审讯室,想赶紧看看金仲的模样。
                刚刚,他们押金仲进来的时候,在金仲嘴里捆了破布,脑袋上蒙了个黑色的塑料袋。
                我唯一能看见的是金仲的两个鼻孔。因为他们在金仲鼻孔那地方撕了两个洞出来,供金仲呼吸。
                看到金仲容貌的瞬间,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金仲不是凶手。
                凶手不可能是金仲这类型的。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44楼2014-11-05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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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9章 尸脚六
                  金仲看到任酮的瞬间,表情立马就有了剧烈的变化,像是被激怒的大猩猩一样,呲牙瞪眼的想要朝任酮身上扑。
                  杜好成在金仲扑上来之前,伸手搭在金仲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他微笑着,很温柔的微笑着。
                  这微笑我以前在好思佳常见,带着魔力,带着最温柔最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力。
                  杜好成的这种微笑,像是来自于慈爱母亲的微笑,来自于第一缕春风的微笑,来自于佛祖怜悯慈爱众生的微笑。
                  这微笑能柔软的抚摸心脏,安抚住所有的愤怒,化解所有的冤仇。
                  即使我提前警惕,并做好了完全的防备,也差点儿被杜好成的微笑蛊惑住。
                  至于金仲,毫无疑问的被蛊惑了。
                  金仲相当疑惑的看着杜好成,仿佛疑惑于杜好成明明和妈妈长的不一样,为什么却和妈妈一样的温柔,拥有和他臆想中的妈妈一样的笑脸。
                  “金仲。”杜好成的声音也很温柔,温柔到了极点。
                  金仲羞涩的微微垂下脑袋,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像是期待母亲抚爱的内向孩子似的。他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仿佛怕杜好成因为他声音小而不喜欢他似的,赶紧用力点点头,加大音量“嗯”了一声。
                  “金仲,告诉我,家里的地窖,是你挖出来的吗?”杜好成没有直接问尸体是怎么来的,是谁分解的,而是循序渐进,先询问地窖的来源。
                  金仲眨着眼睛,眼神害羞的躲闪着杜好成的目光。他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又迟疑着,点了点头,小声回答:“那是爸爸挖的。”
                  爸爸?
                  金仲的爸爸在他一岁多的时候就死了,只有妈妈和奶奶抚养着他。
                  他没有爸爸。
                  “你爸爸什么时候找到你的?”杜好成微笑着,温声诱导金仲。
                  金仲羞涩但充满依恋的盯着杜好成的手,并没有及时回答杜好成的问题。
                  杜好成的右手,盖在金仲的双手上,并不用力。
                  金仲仿佛在为双手寻求保护伞,两只手握成拳头,拳心紧紧的抵靠在一起,尽量的将双手拳面大部分都抵到杜好成的手心下。他手指头绷的很紧,偶尔会不安的弹动几下,但却不敢动作太大,像是生怕杜好成会因此把手收回去似的。
                  他现在把杜好成当成了母亲一样的存在,他在期待杜好成,在尽量的讨好杜好成。
                  杜好成轻轻拍了两下金仲的手背,再次问金仲,“你爸爸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金仲将脑袋用力朝左边别,肩膀用力朝上耸,与脑袋紧紧夹在一起。他紧鼻子夹眼外揪着嘴巴,古怪的运动着五官,扭捏着回答:“爸爸春天来的,小鸟儿叫的时候来的。”
                  金仲的妈妈死在三年前的春天,而凶手选择在春天来到金仲身边,说明他一直在观察着金仲。
                  金仲在这个时间段,对母爱的需求最强烈。凶手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切入金仲的内心,很快的掌控住金仲。
                  “你爸爸长什么样子?我想,金仲这么帅,金仲的爸爸肯定也很帅,是不是?”杜好成继续询问着。
                  金仲这回却没有配合杜好成,而是用力抿紧嘴巴,眼珠子盯着自己的大腿,不吭声。
                  “金仲。爸爸不让你告诉别人,他长什么样子吗?”杜好成立马明白金仲的意思,温声询问金仲,并安抚性的把另一只手搭到金仲的胳膊上。
                  金仲眼圈红了,哽咽着回答:“爸爸说,如果我告诉了别人,他就再也不回来了。”
                  杜好成侧头看了我和任酮一眼,他并没有因为金仲拒绝回答而气馁,反而笑的胸有成竹。
                  “那只告诉我一个人好吗?我让他们都出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只告诉我,好不好,金仲?”杜好成边说,边朝后缩手。
                  他在给金仲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气氛,他手部的动作在告诉金仲,如果金仲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会收回对金仲的关爱。金仲肯定不舍得让他的手拿开,金仲需要这只手带来的温暖和保护,需要杜好成那如同妈妈一样的温柔关爱。
                  在杜好成的手缩回一半的时候,金仲猛然朝前伸胳膊,将双手抵送到杜好成的手心下,用力的点点头,“好。”
                  任酮对杜好成点点头,带着我一块儿朝外走。
                  转身要关门的时候,杜好成突然转过脸,朝我眨了眨右眼。
                  我浑身一冷,心脏瞬间紧缩,赶紧把门关上,把杜好成隔绝在里头。
                  转身扯住任酮的袖子,我有些紧张的问任酮,“你看我没什么问题吧?和平常一样么?”
                  任酮居高临下睥着我,“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嗯?”
                  “刚刚杜好成朝我眨了下眼睛,我怕被他催眠了。他不是一般人,不,他根本不是人。他最喜欢折磨我,恨不能把我变成重度精神分裂症。”我很恨的用力吐出一口气。
                  任酮伸手摸向我的额头,收回手的时候,评价我:“我看你是妄想症犯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用力砸出字来,“你也知道我精神没有问题,杜好成也是知道的。但是杜好成一直催眠我,而且一直诱导我分裂出另外的人格。”
                  任酮看着我,审视着我。
                  看他那样儿,根本不信我的话。
                  我用力锤了下胸口,吐出一口气,郁卒的转身回了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生闷气。
                  任酮站在审讯室的外头,目光盯着审讯室的门。
                  偶尔,他会若有所思回头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但我知道,他不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信杜好成是个坏心眼儿。
                  如果我与任酮位置互换,曾被杜好成治疗的是任酮,那我此刻,肯定也不会相信任酮的话。
                  因为杜好成就是个十足十的善良模样,有着救世主的微笑,完全不像是个坏人。甚至,当你要把他想成坏人的时候,还会产生些许的罪恶感,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如此揣测他。
                  我就曾经有过这样的心理路程。
                  好在后来我醒悟了。
                  幸好。
                  要不然,现在我肯定还在好思佳里头,还是杜好成的主要治疗对象。说不定,我熬不过精神上的煎熬,真的分裂出了好几个人格,成就了他隐秘的创造梦想。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47楼2014-11-05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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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尸脚九
                    我想抽出胳膊,但任酮握的很紧,我根本抽不动。
                    “任酮,我知道,你觉得我的感情对你来说是一种麻烦,因为你打心底里就没看得起我。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是你从警察局把我带出来,是你安排了我的生活。在你的眼里,我始终是低你一等的,得按照你的意愿过生活。”
                    “宁彩。”任酮低唤了我一声。
                    我拒绝听任酮下面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话,我太难受了。”
                    任酮松开了我的胳膊,他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他不说,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说,也或许是因为他无话可说。
                    根源只有一个,因为他不爱我。
                    我的感情道路太过曲折,甚至没有开始,就已经有了结束的迹象。这让我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值得别人去爱。
                    可我又想,我总归是比苗如兰要好的,起码在执着和忠诚这一方面,我是超越她的。
                    至于美貌,我确实没有办法和她相比。她天生一朵娇花,而我是野草或荆棘,我没有办法达到她的精致,就如同她没有办法像我一样执着。
                    我转过身,加快脚步朝外面走。
                    走到门口,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任酮追了上来。他将手压在我的手背上,制止我打开门。
                    “宁彩。”任酮低低叹息了一声,“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想把你推给杜好成,我只是疑惑你们的关系而已。”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用力抿了下嘴唇,才继续说了下去,“你和杜好成那么默契,我很不舒服。”
                    “宁彩,我从没有低看你。如果我低看你,我不会把你带回家。我安排你的生活,是因为我欣赏你的能力。我掌控欲很强,所以才管着你。”
                    我的心刚刚碎裂成了一块块,可任酮只几句话,就让我碎成一块块的心粘合成了肥厚的土壤,并在土壤中快速开出了一朵名为爱情希望的小花儿。
                    “你该不会是?”我小心翼翼的瞄着他。
                    难道他是在吃醋?
                    误以为我和杜好成有默契,所以吃醋?
                    任酮微皱着眉头,眼色沉的厉害,里面沉淀着一些纠结的东西。他微微侧了下头,眼里闪过一瞬疑惑,“因为我的控制欲在作祟,你没有错。”
                    我有些失望。
                    刚刚萌芽的爱情小种子,又颓靡的缩了回去。
                    “不过,我们是不可能的,宁彩。”任酮又说。
                    我爱情的小种子,瞬间裂口了,差点儿就两半了。
                    “我不会放弃。”我有一肚子长篇大论,想抨击他不试试就认为不可能的这种心态,想抨击他从不试着了解我,想抨击他很多很多。但是,最后,离开我嘴的,只有一句话,我不会放弃。
                    我不可能放弃。
                    有些人的感情是烟火,绚烂到极致,但转瞬即逝。
                    我的爱情是苦行僧,需要经历一个艰难曲折的过程。
                    我宁愿熬过刚开始的不可能,来追求永生相守,也不要追求绚烂的一瞬,过后背对背过完各自的人生。
                    任酮看着我。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
                    看不懂他眼里的那些深沉的东西,是在厌烦我的执着,还是在期待些什么。
                    或许,他也是矛盾的。
                    不管他怎么想。
                    反正我只要勇往直前,就好。
                    任酮无奈的拍了下我的额头,手掌搭在我的额头上,用力按了一下,随后,替我打开了门。
                    “好好查案。”他头一次这样柔和的叮嘱我。
                    我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音调,这不像他能对我发出来的声音,不像他会对我说出口的话。
                    在任酮办公室这短短几十分钟,我的心情大起大落,现在心脏里面充斥着一股奇怪的怅然情绪,像是塞满了虚软的棉花,又像是塞满了冰凉的云朵。
                    廖泽招呼我,“宁彩,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看尸体。”
                    我摇头,“我不去。”
                    惊讶的盯着我的眼睛,廖泽大踏步来到我面前,扒拉我的眼皮子看,“怎么了?这眼睛怎么进去一趟红成这样儿了?犯错挨训了?”
                    “没,刚才眼睛痒,我搓的。”我否认刚刚哭过。
                    把廖泽的手从眼皮上扯下来,我朝后退一步,“眼皮差点儿被你扯掉了。”
                    廖泽右手握着左胳膊肘儿,左手摸索着下巴,研究着我,“我看不像是搓的,肯定哭了。”
                    这种调侃我的场面,杜凯从来不放过。刚刚他一直在那边探头瞪眼的观望,这会儿总算是抓住话梢儿了,赶紧插声,“是,绝对是哭了。这是怎么了?宁彩犯什么错了?”
                    我远离这两个喜欢拿我打趣的八卦贩子,别身闷头朝厕所走,“我去洗脸。”
                    廖泽在后面招呼我,“我去和任酮说一声,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尸体解剖。”
                    不等我回头拒绝,他就一溜烟的进了任酮办公室,速度比见了火的兔子还要快。
                    如果没有杜好成这码事儿,估计任酮不会让我跟着廖泽去看尸体解剖,任酮会亲自带着我。
                    可现在,任酮同意了让廖泽带我去看尸体解剖,并给了我们布置了任务,让我们从尸体上找出脓血中字母和那只多余的右脚之间的关系。
                    肤浅的关系,就是那只字母就代表那只右脚。深沉拐弯的关系,暂时我还想不到,因为我的大脑现在是空空荡荡的,刚才在任酮办公室被耗空了。
                    感情误事。
                    确实如此。
                    我现在就是。
                    被感情折腾的脑袋空白,完全无法集中精力进行思考。
                    “你和任酮是怎么回事儿?”廖泽在半途,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任酮?”
                    我沉默了几秒钟,觉得没有必要对廖泽撒谎,没有必要掩饰我的感情,我的感情并不可耻,并不是阴暗不可见光的。
                    我点点头,“嗯。”
                    廖泽伸手,用力的揉了把我的脑袋,“加油,宁彩,我看好你哦。”
                    紧接着,他语气一转,“不过,任酮可是个大难题,你要是实在拿不下,就换个目标。”他促狭的朝我眨眨眼睛,“可以选我啊,杜凯啊,路峰啊,韩宇斌虽然看着阴沉,但人其实很不错。我们都是光棍,都是你的备胎。”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50楼2014-11-05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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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4-11-05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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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杀死放荡二
                        “如果不是苗如兰干的,那会是谁?”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谁会寄这种东西过来。
                        任酮让我等等,等过段时间再看看,看看会不会再有这样的信寄过来。
                        如果再没有信寄过来,那说明这只是某个厌恨我的人,因为不能明目张胆的报复我,所以选择这样下三滥的阴暗报复手段,恐吓我。
                        如果继续有信寄过来,那我以后就得万分小心了。
                        因为,我很可能被某个人定为了跟踪或猎杀的目标。
                        能执着做出这种事情的,大体有两类人。
                        一类是跟踪狂。这类人常常具有很强烈的妄想症。
                        他们一般跟踪的是明星或者一些会在报纸电视上出现的人物。
                        他们会收集关于被跟踪人的所有资料,在墙壁上贴满这些人的照片,并认为,照片上的人会对他们笑会和他们说话。他们甚至认为,他们和被跟踪人是相爱的。假如,被跟踪人和某个人发生了亲昵行为,这就会引起他们强烈的愤怒。他们的爱会转化为恨,对被跟踪人进行残忍的报复。
                        另一类是******人格障碍。
                        这类人,是最可怕的。
                        他们其中一部分,常常具有吸引人的独特魅力,会用优雅的行为掩饰内心的冷酷无情。他们有时候会将自己标榜成清道夫,清理在他们眼里不好的东西。就譬如,有的******人格障碍,喜欢清理失足妇女。也有的,是无差别清理,只要是人,都是他清理的目标。
                        无论是第一类,还是第二类,都是我想要躲避的。
                        因为这两类,都特别难缠。
                        第一类太疯狂,太执着,会狂热的纠缠着,不死不休。第二类太智慧,并且善于逃离监狱这类关押他们的地方,继续杀戮人生。
                        只要他们不死,这辈子,就别想摆脱他们。
                        被这两类缠上,或者被这两类的扩展或混合型缠上,那还不如铤而走险,化猎物为猎人,将他们给杀了。
                        这样,才能让下半辈子过的安宁。
                        “任酮,如果我被跟踪狂或者******人格障碍看上了,我会杀了他们。要不然,我下辈子就别想过的安心了,得成天担心他们会突然出现,干掉我。”我一手拄着脸颊,很愁闷,“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我宁愿提前弄死自己。他们可不会轻轻松松给我一刀子,他们会想尽办法折磨我。”
                        指指桌子上的纸,我继续说:“你看看纸上面写的这些,浸猪笼啊,做人肉轱辘啊,凌迟啊,只要写上去的,他肯定都会在我身上试验一遍。他肯定还会大力创新,力求刷新人类疼痛和恐惧的新高度。”
                        “如果明天或者后天,再有这样的信寄过来,我一定要找到寄信人,我得杀了他。”我盯着任酮。
                        任酮说:“我帮你挖坑。”
                        “挖坑干什么?”
                        “埋尸体。”
                        “嘿嘿。”我乐呵了几声,朝任酮脸前凑,“原来你也是帮亲不帮理那类。”
                        任酮嘴唇的颜色很鲜艳,像是抹了胭脂。可能是因为刚才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将嘴唇抿的太紧,所以这会儿放松后,血液猛然汹涌上来,让嘴唇比平时艳红。
                        我控制不住的盯着任酮的嘴唇,心不在焉的说:“要不然,别等明后天了。一会儿你让小鬼儿去查查,不就行了。”
                        任酮一手握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别向一边,“用它们不是白用的,要花费。”
                        “你前几次不是烧纸了吗?还有那个太岁氏。”我用下巴摩擦他的指肚和掌心,贪恋这种下巴被掌控的感觉,仿佛我整个人都属于他了似的。
                        任酮收回握在我下巴上的手,抬到半空,用力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你以为随便烧几张纸就行了吗?那些纸要提前做法,很耗做法人的精力。太岁氏更难得,也更耗精力。”
                        太岁氏,是用香灰、人骨、以及黄玉,像是炼丹一样,熬炼出来的。熬炼时候用的不是火,而是用人的精力。
                        太岁氏就相当于固体的精气,吃了之后,能够增加那些妖鬼的道行。
                        “我还以为弄那些挺简单的呢。”我摸摸脑门被弹疼的地方。
                        “先等等看,如果再有这些信过来,我就让鬼去查。”任酮将信纸折起来,朝信封里面放。
                        “等等,我研究研究这个。”我抽出那张用铅笔画满乱线的纸。
                        可能是我智商有问题,看了有小半个钟头了,我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我想到了杜好成,想让他这个资深精神病医生,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难题。
                        我刚想拨打号码,任酮就阴沉沉的瞅了过来。
                        “我给杜好成打个电话,他对这个挺有研究的。”我朝任酮扬了扬手里的纸。
                        任酮不允许我给杜好成打电话。
                        “为什么?”我特纳闷的看着任酮,“你是不是和杜好成之间有仇啊?怎么老是针对他。”斜着掀了掀上嘴唇,我不满的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接着唠叨,“要不然,你就是嫉妒杜好成,嫉妒杜好成脾气好招人喜欢。”
                        在任酮脸上扫了两秒钟,我翻了个白眼儿,懒塌塌窝靠到沙发背上。
                        “你觉得杜好成很好?”任酮问我。
                        我掀开嘴皮子,瓮声瓮气的回答:“还行吧,起码没阴阳怪气的对我,也没有一边拒绝我还一边好像对我有意思。他很实在,明明白白告诉我,他很喜欢我。”
                        任酮阴阳怪气的问:“他喜欢你?”
                        我歪着脸,斜着眼,扭着嘴,“当然。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似的,都以为我不咋地啊。对了,他还有一个巨大的你没法比的优点,他眼神好,有一双比孙悟空还厉害的慧眼啊。”
                        “慧眼?他有慧眼?”
                        “当然。”我夸张的加大音量。
                        任酮嗤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下巴,然后转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像是在掂量牲口值不值钱似的。
                        我被任酮这种眼神,激起了强烈的逆反心理。逆反心理像是突然窜上来的巨浪似的,腾然窜到了我脑袋里,将我的理智压倒。
                        我猛然用力,扑向任酮,将嘴唇狠狠贴到任酮的嘴唇上。
                        一声闷响,两声痛哼。
                        我和任酮同时朝后仰脑袋,然后各自捂住嘴。
                        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我是想给他个热情的吻,但发挥严重失误,直接磕了上去。
                        磕的太猛,差点儿磕掉我的牙,嘴唇被牙给磕破了,疼的我要命。咸腥的血,可劲儿的朝嘴里流,可把我给恶心坏了。
                        我赶紧抽纸,想堵住嘴唇内侧的伤口。
                        任酮也正好抽纸,我们两个的手撞到了一块儿。
                        我抢先抽出几张纸,一边朝嘴唇捂,一边侧眼看任酮。
                        看到任酮那嘴唇流血的衰样儿,我嘴唇立马不疼了。我特别想笑,止不住的乐,乐的我弯了腰,肚子都笑疼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65楼2014-11-05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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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楼2014-11-0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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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杀死放荡十
                              “你那么好?”任酮声音放的很轻,语气里带着愉悦和调侃味儿。
                              我用力朝他身上挤,“当然好,这不很明显吗。”
                              任酮叹口气,松开握住我手的那只手,拍拍我的手背,“睡吧,我会考虑的。”
                              “还考虑什么啊,天时地利人和的,不正好可以发生点儿事情吗。”我早就准备好几百辈子了,他却还在犹犹豫豫的,整的我特别着急。
                              我真想突然生出神力,扑上去,压倒他。
                              瞅着他姿态放松,对我们没有防备,我一个窜身,对准他嘴唇窜了过去。
                              这回儿我力度正好,嘴唇不轻不重的压在他的嘴唇上,双手支在他的脑袋两边,和他眼珠对着眼珠。
                              我没继续动作,任酮也没有推开我,我们在黑暗中对视着。
                              时间像是凝固了似的,就凝固在这一瞬间,将我和任酮冻结在一起,像是两只接吻鱼,再也分不开。
                              任酮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因为他的嘴唇没有动,但我却听到了他的叹息。
                              叹息声过后,任酮双手抱住我,翻身压到我身上,脸微微朝一边侧,用眼神示意我闭上眼睛。
                              他用舌头描绘着我的嘴唇。
                              他的舌尖很烫,烫的我浑身发颤,骨头发酥。
                              我张开嘴巴,让他的舌头钻了进来。
                              他的舌头,像是最英勇无敌的将军,在我的嘴里横征暴敛。
                              他的呼吸很粗重,铺洒在我的脸上,与我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仿佛永远也分不开似的。
                              这个吻,太美妙了,我像是掉进了甜蜜蜜的蜂糖里头,又像是掉进了云做的床上头,酥软软,甜蜜蜜,让我几乎都要融化了。
                              结束的时候,我瘫软的厉害,虚弱的像是被妖精吸光了全身的阳气,仅余一丝,供我苟延残喘。
                              任酮并没有从我身上下来,而是虚压在我身上,双手轻抱着我脸颊,盯着我的眼睛。
                              他这样的注视,让我有些害羞,很想找什么挡住眼睛。
                              “宁彩啊。”任酮的声音沙哑低沉,里面蕴藏着无奈,和若有若无的温柔。
                              我别扭的皱皱鼻子,“干嘛?”
                              可能因为之前说话太多,也可能是因为我和他接吻的时候,消耗了过多的口水,导致我的声音也沙沙哑哑的。
                              “宁彩啊。”任酮又叫了我一声,声音越发低沉了,几近于喃喃自语。
                              他缓慢的压下脸,在我嘴唇上轻轻一啄,然后慢腾腾的翻身,躺回原来的位置。
                              这就完啦?后续动作呢?后面就不发展了?
                              “不那个什么了?”矜持早就被我扔了,所以我提出疑问。
                              任酮轻笑一声,“你还想干什么?”
                              我扭着身体,将脑袋拱到他胳膊上,然后使劲儿朝上拱脑袋,直到鼻尖快要触到他的耳朵,才停了下来。
                              “负距离接触啊。”
                              “呵。”任酮歪了下脸,斜看着我。他抬手,用力在我脸颊上掐了一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能不着急吗,好不容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得提防他反悔,所以要快点儿生米煮成熟饭。
                              任酮侧过身,右手虚虚搭在我的腰间,右手食指,在我后腰上轻轻点了两下。他问我:“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你刚刚不亲我了吗?亲的还那么投入。这不明摆着用行动告诉我,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我理解的敲敲他胸膛,“我知道你不擅长用语言表达,我理解,我理解。”
                              我学他刚才的样子,撅起嘴,想要轻啄一下他的嘴唇。
                              可我毕竟是个生手,脑袋里面模拟千万次,也不及他曾实践过的经验丰富。所以在我啄到他嘴唇的瞬间,被他反客为主,擒住了嘴唇。
                              他用牙咬着我的上嘴唇,不放我离开。嗓子们闷闷的窜出笑声,他愉悦的抖动着胸膛。
                              “放开我嘴唇,别咬破了。”我朝后抻,他牙齿用力,不放我离开。
                              任酮倏然松开牙齿,嘴巴一张,将我嘴唇包裹在了嘴里。
                              他这次比上次吻的还凶猛,狂风过境似的,饱含热度的肆虐着。他吸的我舌头发疼,偶一瞬间,让我有种舌头要被连根拔起的错觉。
                              “宁彩啊,宁彩。”他收回舌头,在我鼻尖上啄了两下,低声吟着我的名字。
                              “你就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宁彩。”任酮凝视着我。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愣然与他对视着。
                              “不要因为任何原因,放弃或离开,宁彩。”任酮将脑袋压低,吻在我的额头上。
                              他翻过身,将我紧紧抱进怀里,把我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
                              “不要因为我的冷淡放弃,不要因为我的工作危险放弃,也不要因为我控制欲太强放弃。”任酮停顿了一会儿,拍拍我的后背,继续说:“就算我一直拒绝你,你也不要放弃,宁彩。”
                              一听他这话,我就知道我之前猜对了,他果然是因为在苗如兰那里受了大挫折,所以才不敢再次接受爱情。
                              任酮这种看起来过于强大的人,心理防御机制也会更加强,会更容易在受伤之后锁紧心扉。
                              “我放弃什么啊,我不放弃。”我用力抻出脸,“我在感情这方面,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算完。”
                              我这发言很狂热,有点儿像是纠缠狂。
                              不过任酮挺喜欢,在我额头上啄了好几下。
                              “你这是答应我了是吧?”我向任酮求证。
                              任酮装傻,“答应你什么了?”
                              “做我男朋友啊。”
                              “我没答应你,我需要仔细考虑考虑。”
                              “有没有搞错啊,你还考虑什么啊。”我非常不满,“反正我当你答应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想了想,我将爱情合体运动,提上议程,“做那事儿,就先依照你的意见,今儿就不做了。那么,就排在明天吧,我看明天是个好时候。”
                              任酮拧住我的鼻头,左右晃了晃,“我可没答应你,宁彩。”
                              他现在的表情和态度,别提多恶劣了,明摆着故意和我唱反调儿,想逗弄我生气。如果我生气了,他肯定会特别开心,就好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喜剧片似的。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75楼2014-11-06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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