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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别闹有鬼呢》作者 杀我三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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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不死二
欧博士不喜欢独自表演,拉着我,一定要让我表达一下看法。
我张口想说真话,路峰咳嗽了一声,朝我闪闪眼睫毛,暗示我顺着欧博士的话来说。
我一寻思,现在确实不是畅所欲言的时候。
欧博士现在处在亢奋的顶点,只想听支持他的声音,不想听反对意见。这时候如果我提了反对意见,他肯定会激动的和我进行辩论,直到说服我为止。
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我不能把这个辩论挑起来。
“是啊。”我用力点点头,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
欧博士美的乱颤。
他嘴唇上的小毛茬子,就像是一个个跳舞的小人儿似的,随着他脸部颤抖,在他嘴唇上不停舞动着。
我忍不住朝他毛茬子上多看了几眼,寻思着,如果真被欧博士研究出长生不老的方法,到时候地球上的人就和人身上的汗毛似的,密密麻麻。
打了个寒颤,我没敢继续朝下想。
“到时候,咱们这几个先长生不老。”欧博士对长生不老前景保持非常乐观的态度,还没研究出来呢,就提前得意开了。
我估计他研究不出结果,因为这件事情太违反生命定律。
连花草树木,都必须经历枯荣,人类根本不可能反逆生死定律。
如果反逆了,神仙肯定不乐意。
神仙的生命都不能和天地一样长,到一定时间段,就得到人间轮回历劫,或者焚化重生。我们这样低他们好几档的,如果整的比他们寿命还长,他们绝对会想办法制止。
欧博士见我态度不是很热情,就窜到路峰旁边,和路峰兴高采烈的讨论起来。
我拉着任酮的手,看着任酮的睡脸,用大拇指肚轻轻摸索着任酮的手背,希望任酮能够尽快恢复健康。
到了医院,任酮他们三人,一人一间病房。
我去韩宇斌廖泽病房转了一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回到任酮病房,专职看护任酮。
路峰和欧博士一人看护廖泽,一人看护韩宇斌。
欧博士抢着看护韩宇斌,并乐滋滋的等待着韩宇斌爷爷带戚东来的肉回来给他。
任酮睡了一路,进医院的时候,醒了一会儿,这会儿又睡了过去。
他现在气血亏损的厉害,精神气儿不足,即使醒了,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气色十分衰败。
这么睡着,气色反而能好一些。
我用湿毛巾,帮他擦了脸和手。
没敢给他擦身体,我怕他受凉后感冒。
他现在身体太差,对病毒的抵抗力为负值,一旦感冒,肯定会引起其他并发症,导致器官衰竭,后果不堪设想。
半夜,任酮醒了过来,让我给他端杯水。
他喝了口水,问我韩宇斌他爷爷回来没有。
“没有,还没回来。”我看向窗外,很担心韩宇斌他爷爷。
戚东来虽然现在成了妖怪,但毕竟有神仙的底子,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更何况他吸了那么多血肉和灵气,能力自然更非同凡响。
希望韩宇斌的爷爷,比戚东来厉害,能把戚东来给收拾了。
我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戚东来既然是神仙,为什么要变成妖怪?”
妖怪和人一样,都想做神仙。
可我从没听说过,有哪个神仙,放着好好的仙体不要,而选择去做妖怪。
“他应该是到了焚化重生期。”
“嗯?”我看向任酮,等待他解答。
任酮说:“人有生死轮回,神仙有焚化重生。他到了这个时间,却不想经历焚化重生,想要避开这些,就走上了邪路。”
神仙焚化重生,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转世,到人世间走一遭或几遭,经历一些磨难考验,再回天上。一种是焚化仙体,像是凤凰浴火一样重生。
但不管哪种焚化重生,神仙原有的仙体都会消失,会产生新的仙体,但记忆会保留下来。
戚东来应该是不想放弃现在的身体,觉得焚化重生后的自己,就不是现在的自己,所以才走了歪道儿。
就像一些想长生不老的人一样,即使他们知道,死后轮回会重新投胎成人。但他们认为,投胎后的人,就不是现在的他们。
所以,他们千方百计追求长生不老,延续现在的生命。
“可惜了。”我唏嘘。
戚东来肯定是因为在人间呆的时间太长,被人间一些虚浮的思想腐蚀,所以才做出了这种损己的选择。
“你想做神仙?”任酮问我。
我摇头,又点头,“想,想和你一起做神仙。”
任酮弯起了嘴角,拍拍被子,让我进去,“过来,躺进来。”
我脱了鞋子,小心翼翼钻进被窝,避免压到他的身体。
任酮让我陪他睡一会儿。
刚开始我坚持睁着眼睛,准备等韩宇斌他爷爷回来再睡。
后头,我没坚持住,就睡了过去,一觉到了大天亮。
韩宇斌他爷爷,直到中午,才回来。
他用塑料袋提了块肉,把肉给了欧博士。
欧博士高兴的不得了,冲上去抱住韩宇斌他爷爷,撅着嘴朝韩宇斌爷爷脸上拱,想亲两口。
韩宇斌他爷爷,尴尬的一直躲,好不容易才把欧博士从身上扒拉下来。
韩宇斌他爷爷说,戚东来已经被他抓了起来,关进了宝器里头。他准备将戚东来带回去,然后想办法通知天上面的仙人,让仙人处置戚东来。
说完,韩宇斌他爷爷休息了一会儿后,开始做法,将任酮他们的灵气,注回任酮他们体内。
灵气每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其他都被戚东来吸收到了自己体内,和妖气融合在一起,分解不开。
任酮他们原本都是杀鬼能手,现在一落回到了初级入门水平。
他们并没有在意这些,用廖泽的话来说,再练回来就行。
他们在意的是,什么时候能把一身血肉给补回来。
在医院输了三天营养,我们回到了海城。
路峰担心自己的黑历史,所以打算去科里请假。欧博士让他不用去了,因为梁倩媚开除了他,上面已经批准了。
路峰乐的要命,一就儿搬到了廖泽楼上。
他们三个,成了压在我头顶上的三个大爷。
我成天为他们三个做饭洗衣,端茶送水,全方位伺候他们,开始了为期漫长的保姆生涯。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88楼2014-11-07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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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4章 飞禽走兽棋二
    韩宇斌怀疑的问我:“你问天上天山,是不是和我们的身体有关?”
    “没,我就是胡乱一问。”
    “要是有关系,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自己冒险。”韩宇斌声音很认真,“宁彩,你答应我。”
    我敷衍的应声,叮嘱他多休息,便和他说了再见。
    和韩宇斌没说真话,和任酮他们,我也没说真话。
    我只说了第一个办法,第二个办法,我没说。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说了,他们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拦我,不让我去天上天山。
    将第一个办法说出来后,任酮廖泽路峰三个,都沉默了下来。
    路峰用力咬着下嘴唇,脸色沉重。
    廖泽垂着头,来回搓着大拇指。
    任酮盯着我,神情严肃,眸色深沉。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任酮出声。
    我们同时看向任酮。
    任酮环看着我们,“我们等韩宇斌那边的消息。”
    廖泽点点头,眼皮子半垂下来,遮住了他大部分眼球。
    路峰长叹一口气,肩膀垮塌下来,双手捂到脸上,用力搓了两下。
    他手没离开脸,扒拉在脸颊上,看向任酮,叹息着,“也只能等消息了。”
    用力又搓了两下脸,路峰将双手搭在了膝盖上,拄着膝盖,看向我,“宁彩,那本书上,有没有记载别的办法?”
    我摇头,“只有这一个办法。”
    路峰摇摇头,懊恼的用力抓了抓头发,“今天应该我去那家书店。虽然书店老板不一定放我进去,但如果我进去了,兴许还能查出点儿别的。”
    他用力叹口气,“老板不让我和廖泽进去这事儿,都怪我。那天要不是我和梁倩媚斗气,就不会看老板不顺眼,也就不会和老板打起来。都怪我。唉。”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路峰没和我争着去书店,原来是因为这个。
    廖泽斥路峰,“你去了也没用。就算你给老板十万,书店老板也不会放你进去。”
    任酮打断他们,“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路峰用鼻子喷出股气,用力抿着嘴,满脸懊悔,苦大仇深。
    廖泽点点头,将后背瘫在沙发上,目光茫然失落。
    傍晚,路峰下去买菜,我提着垃圾,随同他一起下去。
    走到楼底下,我拉住路峰,把在书上看到的第二个办法,告诉了路峰。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路峰问完后,恍然,“我懂了我懂了,你是怕任酮他们不让你去。”
    他用力拍了两下我的肩膀,“做的好,做的好,宁彩。”
    “我要去天上天山。”我用力抿了下嘴唇。
    路峰摇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这事儿瞒着任酮他们,是对的,但不能你去,而是我去。你留在家里,照顾任酮和廖泽。”
    我说:“我准备瞒着韩宇斌,给韩宇斌爷爷打个电话。”
    路峰思索着,“不让韩宇斌知道,就能瞒住任酮他们。”
    “嗯。”我点头,“至于你去还是我去,等给韩宇斌爷爷打完电话,我们再合计。”
    我抬头看了眼楼上,“我得回去了,你千万要保密。”
    路峰边掏兜边说:“我正好趁着买菜这个时间,给韩宇斌他爷爷去个电话,把天上天山和他说说。”
    “一定要瞒着韩宇斌。”我不放心,叮嘱路峰。
    路峰对我比了个零三的手势,大踏步朝菜市场那边走,边走边对着手机讲话。
    我盯着路峰背影看了几秒钟,转身快速上了楼。
    做饭的时候,路峰进了小厨房,悄声和我说,事儿都和韩宇斌爷爷商量好了。那边会瞒着韩宇斌,让韩宇斌他小叔韩忆安同我们去天上天山。
    我指指自己,无声的说:“我去。”
    路峰摇头,用气音说:“我去,我比你厉害。”
    我指指脑袋,“我会下棋。”竖起大拇指,我自夸,“很牛,一般人不是我对手。”
    路峰竖起双手大拇指,“我在下棋方面,独孤求败。”
    廖泽突然出现在路峰身后,探了半截脸出来,审视着我和路峰,“你们两个在这嘀咕什么?”
    “研究大补汤的事儿。”路峰转身,笑嘻嘻的看着廖泽。
    廖泽狐疑的看看路峰,别过眼睛,看向我,问我:“宁彩,你实话实说,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人头的事儿?”
    我心脏乱跳了两下,还以为他知道我们在说山上天山的事儿。
    这会儿听到他说人脑袋,我知道他误会了,误会我们想给他们几个做人脑药汤。
    “你想哪儿去了,我们研究的就是大补汤。我们上哪儿弄人脑袋啊,我们又不是杀人狂魔。”我辩解。
    廖泽警告我们两个,“你们最好不要打人脑袋汤的主意,那不仅犯法,还损阴德。”
    “放心吧,我不会做那种事的。”我压根就没考虑过人脑。
    廖泽不放心的盯了我们两个一会儿,直到路峰离开厨房,他才跟着一块儿回了客厅。
    他们前脚离开,任酮后脚就进来了。
    任酮沉默的看着我。
    他看的我紧张,切菜的时候,差点儿切到手。
    “小心点。”任酮叮嘱我。
    “嗯,嘿嘿。”我干笑两声。
    任酮问我:“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什么事情?”我做惊讶状,瞪大眼睛,看向任酮。
    任酮盯着我,盯的我心脏乱跳,心虚气短,耳膜一声声鼓动着,像是有擂鼓将在两边持鼓锤敲击着我的耳膜。
    “你有事情瞒着我。”任酮的语气很肯定。他的眼神像是两把锥子,穿透我的眼睛,穿进我的大脑,想刺穿我的谎言,刺探出真相。
    “没有。”我不承认。
    承认了,我就没有机会去天上天山。
    我不想让路峰去。
    虽然他能力比我强。
    任酮廖泽和韩宇斌都倒下了,我不想路峰也倒下来,我希望他能好好的。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路峰,是希望路峰到时候能替我保密,并且替我安抚住任酮他们。我相信路峰肯定会编一个很好的借口,让任酮他们不产生怀疑。
    而我,一定要去山上天山。
    我也一定要拿到夸水,一定要让任酮廖泽韩宇斌他们三个恢复健康。
    我一定要做到这些。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90楼2014-11-07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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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7章 飞禽走兽棋五
      我用力甩了两下胳膊腿儿,给手指头做了热身运动,招呼韩忆安,“走吧,我们进山。”
      韩忆安原本有些惊艳有些呆的盯着山头,听我这么一招呼,他像是出征将军附体了似的,猛然低吼一声,“好。”
      这吼声十分有气势,吓到了我,也吓到了陡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两个大猴子。
      两个大猴子,和我差不多高,比我强壮三四倍,满身都是红褐色的毛,腰间围着一圈绿色的大叶子。
      它们块头太大,超乎我的想象。
      韩忆安也很吃惊,没想到看到这么两个大猴子。
      他“嘶。啧啧啧”几声,惊诧嚷着,“这大猴子,怎么这么大块头,和吃了激素似的。”
      他还挺幽默。
      两个猴子明显能听懂人话,在韩忆安说完后,立马呲牙怒目,朝着韩忆安嘶吼。
      韩忆安赶紧举起双手,求饶,“猴大哥猴大哥,我刚才开个玩笑。无心之过,都是无心之过,你们别记在心上。”
      我对面的大猴子,倏然伸手,抓向我的衣领。
      快速闪身,我躲过大猴子的手。
      大猴子不满的哇哇两声,张牙舞爪的朝我扑了过来。
      韩忆安大声招呼我,“别躲,宁彩,它们是要检查我们身上有没有带刀子之类的东西。”
      我嘎然停止窜跑的动作。
      停的太突然,我差点儿被大猴子撞到身上。幸亏大猴子灵活,在快要撞到我身上的时候,一个别脚,从我身边滑了出去。
      它气愤的转身窜回来,很粗鲁的拉下我外套的拉链,在我身上乱摸乱抓。它抓的特别用力,像是恨不能把我身上的肉揪掉几块。
      韩忆安那边也没好过多少,那大猴子下手也不轻,所以韩忆安不时嘶嘶抽气几声,疼的皱眉别嘴。
      大猴子从我们身上找到钱和纸巾,皱巴巴握成一团。
      它们指指山,叽里呱啦了好几句。
      我们听不懂猴儿语,但知道这是要放我们进山的意思。
      “走。”韩忆安朝我招手。
      他用力甩了下右腿,然后小心翼翼的落地。落地后,他左右拐了拐脚腕,惊奇的看向我,“嘿,好了。”
      “好地方,真是好地方,仙气把我脚给治好了。”韩忆安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天上天山这个地方。
      两个大猴子很喜欢听这样的话,同时朝韩忆安咧嘴,露出两口玉米粒似的大黄牙。
      韩忆安也呲牙,和天上天山的看护猴儿,搞好关系。
      我们踏入山上的一刹那,跟在我们身后的两个大猴子,倏然朝两边窜,像是两阵风似的,消失了。
      “这速度,和古代大侠似的。”韩忆安夸赞的时候,不忘扬开嗓门,明摆着是要让两个大猴子听见。
      他不遗余力的和大猴子搞好关系,应该是希望我们下山的时候,能顺利一些。亦或者,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大猴子能帮我们一把。
      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被他抢先施行了。
      前面不远处,出现岔路,岔路四通八达,有朝上顶穿的,有朝山腰穿的,有朝山下穿的。
      我粗略数数,起码有十条。
      坐飞机过来的时候,韩忆安在飞机上给我讲解了飞禽走兽棋。
      飞禽走兽棋,按照八荒六合设计。
      中间是一个圆,然后圆套圆,共八层圆。以中间圆为中心,对穿六道主线,主线之间又分别有三道副线。
      圆线是路,主线是路,副线亦是路。
      主线那六条路上猛兽猛禽少,只有单一猛兽猛禽驻守,分别驻守着狮、虎、巨蛇、巨赤鹰、三尾狼、熊。
      圆线和副线那些路上猛禽猛兽无数,什么都有,令人防不胜防。
      除非精通八荒六合,并且能明白飞禽走兽棋的具体线路,否则,就算是神仙进入了飞禽走兽棋,也分不清主线副线。
      “我们得准备武器。”韩忆安捡着地上的石头,找边缘锋利嶙峋的,将其堆放到一边。
      我折断半根手臂粗细的树枝,用石头切磨树枝,将两头打造出锋利的尖儿。
      准备了五十七根树枝,我脱下里面的衬衣,撕成一片片,将其绑成两捆。一捆给韩忆安,一捆我提在手上。
      锋利的石头,我们只弄了十个,一人五个,直接放在兜里。
      石头等遇到情况的时候,可以随地捡,所以不用准备太多。准备太多了,反而是个负担。
      准备好这些,我们来到岔路口。
      韩忆安和我同时看向对方,同时出声,“走哪条路?”
      韩忆安懂一些八荒六合之类奇门遁甲,但他懂的不多,所以无法找到主线那条路。
      夸老设计的这么复杂曲折,就算精通门道的人来了,也不可能一直走在主线,一路无阻的来到圆心位置。
      进入飞禽走兽棋,相当于进入了被薄冰覆盖的湖面,不管怎么走,都会遇到危险。
      要想活着拿到想要的东西,靠的是运气,靠的是勇气,靠的是不拿到不罢休而且必须活着的精神力量。
      “直走。”我选了正前方这条路。
      韩忆安思索了两秒钟,一拍手,“好,直走。”
      他突然干笑两声,“本来这事儿不该我来,我什么都学的不好,是家里头能力最差的一个。可我爸提前算了一卦,卦上说,只有我能拿到夸水,所以才让我过来。”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因为选路没起作用,所以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对他没什么指望,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表现出什么不平凡,反而透着股不靠谱的劲儿。
      但我相信,韩宇斌他爷爷这么做,肯定有其道理。
      “我们小心周围。”韩忆安叮嘱我。
      我也让他小心,然后与他并排,踏上选好的那条路。
      走了没有散步,右侧草丛一阵巨响,一条水缸粗的红眼大蛇,从草丛中钻了个脑袋出来。它头顶有一撮白色的翎羽,十分诡奇。
      我和韩忆安凑到一起,两手分别各持一根树棍,警惕的盯着巨蛇。
      巨蛇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蜿蜒来到路面,将路挡的严严实实。它只露出了一身体,另一半身体在草丛中。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这条巨蛇,起码有三十米长。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93楼2014-11-07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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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8章 飞禽走兽棋六
        韩忆安白长了个凶恶模样,胆儿和模样却一点儿都不配套。
        蛇游到路上,将脑袋对准我们的时候,韩忆安突然紧促的尖叫一声。那尖锐的音调儿,就像是看见女人看见蟑螂了似的。
        “怎么打?”韩忆安小声询问我。
        “刺眼睛。”当然是哪儿弱打哪儿。这条大蛇,鳞片肯定和钢盔似的,刀子都不一定能穿透,就更别提我们手里这些木头棍子了。
        韩忆安嘀咕,“这准确度不好掌握啊。”
        “我左边这只眼,你右边那只眼。”我分配了一下任务,给了韩忆安一个眼神,示意他找好准确点,现在一起冲上去。
        必须得现在冲上去,不能等,得杀巨蛇个措手不及。
        要是等巨蛇准备攻击我们,那我们不仅主动权敌落,活的概率也会缩小到零点几。
        韩忆安速度没有我快,准头也没有我好,但力量比我大。
        我窜过去,一棍子穿在巨蛇左边眼睛里头。
        韩忆安没刺准,一棍穿在巨蛇的眼上边那块儿,硬是穿划掉了巨蛇两片鳞。
        但凡巨型活物,都比较笨重,远没有小型活物灵活敏捷,巨蛇也不例外。巨蛇看来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弱点,所以在受伤之后,立刻改变战略。
        巨蛇将自己爆裂开,成为两片分开来的肉蛇皮。而蛇皮里头,没骨没内脏,而是塞满了成千上万的红眼小蛇。
        小蛇像是一根根箭似的,朝我们这边窜。
        我和韩忆安疯狂的挥舞着棍子,躲避着这群过境蝗虫似的小蛇。
        “这样不行。”我朝韩忆安喊了一句,然后朝他身后一躲,飞快结出手印,默念着法咒,一闪从他身侧冒出来,朝着蛇群发咒。
        我这法咒一点儿都没起作用,还差点儿被小蛇咬到脸上。
        韩忆安在那边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大喊一声,“挡我一下。”
        我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前,挥舞着木棍,为他挡住蛇。
        两秒钟后,他从我身边闪出,大吼一声,双手朝前一推。他两个手心像是隐匿了巨型喷火桶似的,喷出两道粗长的火焰。
        火焰仿佛有灵魂,在半空拐着玩儿的到处追小蛇,将火焰苗儿粘到小蛇身上,把这群小蛇全部点燃。分裂成两边的大蛇皮肉,火焰也没放过,全给点燃了。
        小蛇们忙着逃避火焰,不再攻击我们。
        韩忆安将胳膊肘横拐着搭在我的肩膀上,呼呼喘着气,“幸亏你施展了一招,要不然,我都忘了我会御火术。”
        “如果这是主路,那我们后头就会一帆风顺的到飞禽走兽棋中间圆心。”韩忆安担心的叹息一声,“就怕这不是主路。”
        他侧脸看向我,眼神凶狠,看起来像是要揍我一顿似的。
        我看着他的脸和眼睛,非常怀疑他戴了层人皮面具,眼睛外边也蒙了层唬人的膜儿。要不然,这么凶恶的模样,不可能会胆儿小,更不可能那么不靠谱儿。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溅着血了?”他抬手摸着脸,在眼角使劲搓了几下,搓出眼屎,弹到一边地上。
        我顶顶肩膀,看了眼前头一摊摊的灰烬,“走,我们继续朝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前头出现分叉。
        分出来的路,都弯弯曲曲,像是被拐折的铁丝似的。
        “哎呀,这路这是。这可怎么选?这都七扭八拐的,哪一条都不像是主路啊。”韩忆安指指右边那条,“你看那条,虽然最粗,但怎么和个曲别针似的,还来回拐。这夸老也太折腾人了,这哪叫路啊,这叫迷宫。”
        这飞禽走兽棋,还不如迷宫。
        迷宫起码有出路,没危险,而飞禽走兽棋,处处都是危险,稍一不慎,就会一脚踏进鬼门关,和鬼门来个亲密接触。
        “你说选哪条?”韩忆安手指头在半空点击着,一会儿点点这条路,一会儿点点另一条。
        我观察着这几条路。
        最右边曲别针一样的那条,我首先将它淘汰出去。那条路长的挺埋汰,看着就让人心里发燥,路上肯定没什么好东西,猛禽猛兽说不定都聚集在那边儿。
        最左边那条也不能选,窄的和阶梯似的,上去后得侧着走。
        剩下那几条,有两条中间路段突然大转折,由朝南变成朝北的,淘汰。
        一条一会儿宽一会儿窄的,两边布满荆棘丛的,淘汰。这样的路,要是出来个猛兽,想要避开,就得跳到旁边的荆棘丛里。到时候,就算不被猛兽咬死,也会被荆棘给刺死。
        “这条。”我指指右手边一条路。
        韩忆安乐呵呵的说:“我也瞅上这条路了,其他的路,模样都太差。”
        上了路,我们高度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很怕两边草丛突然冒个猛兽出来。
        “咕咕。咕咕。”有山鸟咕咕叫着。
        “什么鸟儿,叫的和母鸡似的。”韩忆安话挺多,什么都能拿出来说一说。
        我估计他属于一紧张就特别爱说话的类型,所以这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他不像一般人那样能憋住嘴,而是一句又一句无逻辑的说着话。
        “我觉得有点儿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似的。”他用力抹了把后脖子,把手心伸到我眼前,“你看,我后脖子全是汗,汗毛也都竖起来了,特凉飕,像是有女鬼在我脖子后头吹冷气儿。”
        我也有种被盯着的感觉,但我四处观察过,这四周根本没有猛兽。
        正当我们两个疑惑的时候,翅膀划空的声音响起,一个长着人脑袋的巨大黑鸟儿,落到了我们面前的路上。
        巨鸟起码有两米高,鸟身鸟翅膀鸟脚,唯有脑袋,不是鸟脑袋,而是个人脑袋。那脑袋大小和人一样,金鱼眼蒜头鼻猪嘴巴,长相十分丑陋,和鸟身体十分也不般配。
        韩忆安认得这个鸟儿,低呼一声,“巨赤鹰。”
        巨赤鹰嘎嘎嘎怪笑着,“竟然还有人认得我。”
        韩忆安快速说着:“这鸟儿会隐身。”
        我心里一紧,用力握紧木棍。
        “不过,它隐的不完全,到时候,你仔细看,能看到它两个爪子的痕迹。透明的痕迹,水一样。一会儿要是它隐身了,你注意看着周围,就能发现它。”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94楼2014-11-07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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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1章 惩罚一
          韩宇斌爷爷用力咳嗽两声。
          韩宇斌松开怀抱,将右手掌心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觉得很尴尬,因为韩宇斌爷爷还有三个叔叔都在屋里,都眼睁睁看着我们两个抱在一块儿。
          韩宇斌倒是不介意,反而一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模样,问我话的时候,不时有些亲昵的小动作。有时候拍拍我的肩膀,有时候揉揉我的头发,整的好似我们之间有什么亲密关系似的。
          我不好意思当场说别这么做,毕竟那么多长辈在,而且这些长辈还给了我很大帮助。
          过后,送我出门的时候,我想和韩宇斌说说。
          但韩忆安也跟着出来了,还眼巴巴的瞅着我,那眼神,别提多凶恶了,硬是把我的话给惊了回去。
          韩宇斌说要送我回去,被韩宇斌爷爷拦住了,换韩忆安送我。
          韩忆安很开心,笑的很凶狠。
          “你和宇斌,关系很好?”韩忆安嘴唇动了好一会儿,才涩巴巴问出这么一句话。
          我想了想,“一起出生入死过,以前是好同事,现在是好朋友。”
          “哦。”韩忆安若有所思的点着脑袋。
          过了几分钟,他又问,“你对他怎么看的?”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韩忆安,“人很好,很讲义气,对我很好。”
          “哦。”韩韩忆安点点头。
          又过了几分钟,他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我捡着好听的说,“挺成熟的,长的,嗯,挺酷。很厉害,什么都懂。”
          韩忆安嘴角抖了抖,随后,朝耳根两边咧。
          “还有么?”他声音低了几分,却充满了期待。
          我又发现一个喜欢听人赞美其优点的。
          另一个是任酮,喜欢听我一再的赞美他。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心地善良。”
          韩忆安对心地善良这词儿,不怎么感冒,眼神有些失望。他嘴角咧出来的弧度,也萎缩了几分,看起来有点儿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显的越发凶狠。
          一路上,韩忆安问了我很多问题。
          他话题跳跃性很强,能从吃的突然跳跃到杀人案上头,好几次我都跟不上他的速度,梗在半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觉得我可能明白他爸为什么不让他出去干活了,因为一般人受不了他这样的,和唐僧似的,还是个没逻辑的唐僧。
          我这种忍耐性强的,这一路上,都有好几次想打断他的牙,将他的舌头扯出来剪成两截。忍耐力差的,说不准就会激动的把他给灭口了。
          我很怀疑,他腿被电瓶车撞到,是因为他很唠叨,电瓶车主人受不了,所以才忍无可忍的撞了他。
          看着他的侧脸,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你怎么一直看我?”韩忆安闪动着睫毛,腾然间像是少女附体了似的,露出几分羞涩劲儿。
          我抽抽眼皮子,赶紧别开眼睛,开向车窗外。
          他不依不饶的,又追问了我一遍,“你怎么一直看我?”
          “我刚才发呆呢,不是故意看你的。”我无奈解释。
          韩忆安很失望的“哦”了一声,对我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在他的唠叨中,总算是到了家门口。
          他刚停下车,我就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我实在不想再和他呆在一块儿,我已经快要管不住我的手,很想掐死他。
          无视韩忆安在后面吆喝的声音,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快朝楼上冲,冲到了家门口。
          韩忆安速度更快,我刚停下来,他就贴到了我身后。
          他以为我着急给任酮他们送夸水,乐呵呵的夸赞我,“宁彩,你真好,这么着急帮你的朋友们。”
          我钥匙刚****锁眼里,门就开了,任酮黑着一张脸,像是门神一样,挡在正前方。
          “回来了?”他语气很平静。
          但这种平静是可怕的,像是表面平静底下却汹涌着暗潮的大海,随时都会冒起几十米的高浪,拍死一切活物。
          “嘿嘿嘿。”我干笑三声,心脏一阵阵的缩,不敢看任酮的眼睛。
          路峰从任酮旁边抻个脑袋出来,大声嚷嚷着,“好你个宁彩,我们怎么说的来着,我们明明说好我去,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塞个纸条到我门上,就跑了,差点儿担心死我。你知道这一天一夜我们是怎么过的吗?我们三个就没敢睡!都盯着电话呢,就怕你出事儿!要不是韩宇斌爷爷拦着,我们就去找你了!”
          我没敢出声。
          任酮让出一条路,我灰溜溜的侧身钻了进去。
          把小葫芦掏出来,放到桌子上,我乖乖站在一边,指着夸水,小声说:“里面有两滴夸水,你们一人一滴,血肉就会长回来。”
          廖泽冷哼一声,“我们知道,韩宇斌刚刚打电话过来了。”紧接着,他训斥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我们有多担心。你要是出事儿了怎么办?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下来。”
          路峰和廖泽组成了批判二人组,廖泽话音刚落,路峰就接了话,“就是!你飞机落地的时候,难道不会给我们打个电话吗?啊?”
          廖泽掉转枪口,对准路峰,“你别光说宁彩,你也有责任。你为什么要帮着她瞒着我和任酮?你难道不知道她胆子特别大,什么都敢干吗?”
          路峰不吭声了。
          我估计,他从一开始就没敢编瞎话,承认了一切。毕竟,想当着任酮的面编瞎话,是很需要勇气的。
          他勇气不够,就只能说真话。
          这一天一夜,他肯定过的很煎熬。
          我在心里默默对路峰说了句对不起,并脚低着脑袋,摆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
          韩忆安凑到我身边,和我一块儿站着,嘿嘿两声后,帮我说好话,“宁彩也是为你们着想,希望你们能恢复健康。你们别这么说宁彩,你们看,她都伤心了。”
          他也不知道哪根脑神经出现问题,竟然一把将我揽到怀里头,将我的脑袋使劲朝他胸口压。
          一只手握住我的胳膊,将我从韩忆安怀里扯了出去。
          我抬头看手的主人,正是任酮。
          他表情太可怕,我不由自主抖了两下,差点儿软了腿。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97楼2014-11-07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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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2章 惩罚二
            任酮指指沙发,“去坐着。”
            说完,他松开握住我胳膊的手,并坐到廖泽身边。
            我坐到他们对面沙发上,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韩忆安跟着我,坐到了我旁边,一副和我一伙儿的架势。
            我特别想把韩忆安赶一边儿去,让他别瞎么么的跟着捣乱。但我现在心肝肺胆全都缩成一小团,不敢出声。
            任酮和廖泽,喝了小葫芦里的夸水,很快便血肉充盈起来。他们从坐下来喝夸水,到血肉回到身上,一直没说话。
            中间只有路峰咋呼一声。
            但那声很短,就嘎然而止,仿佛准备打啼的公鸡被掐住了鸡脖子似的。
            任酮说话了,“你知道错了么?”
            我赶紧应声,“我知”
            我刚说了两个字,韩忆安乍然出声,截断我的话,“你们太过分了!”他握住我的手,握的特别紧,很愤怒的朝任酮他们嚷着,“宁彩为你们出生入死的找夸水,你们却这么对她。你们知道,我们这一路有多累多危险么。宁彩为了你们,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去为你们找夸水,你们呢?你们竟然这么对她。”
            韩忆安炮轰完任酮他们,转头冲我说:“宁彩,这样的朋友我们不要了。走,跟我走,以后我照顾你。”
            “走,我们走!”他力气很大,一把将我拖起来,拉着我朝外走。
            事情发展的太快太跳跃,我整个人都懵了,不由自主的被韩忆安拉着朝外走。
            任酮突然沉喝一声,“松开你的手!”
            这一声沉喝,把我给吓清醒了。
            不等韩忆安主动松开手,我先一步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想要朝回窜,窜回沙发上坐着。
            我还未来得及窜回沙发上,任酮已经站起来,大步来到我面前。
            他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扯到身后,沉声对韩忆安说:“宁彩只能待在这里。”
            韩忆安怒嚷着,“凭什么?!现在是人人平等的社会,宁彩是有人身自由的。宁彩,你过来,我带你走。”
            我从任酮身后伸出一只手,偷偷给韩忆安打暗号,让他赶紧离开这儿,别在这儿给我捣乱。
            但韩忆安误解了我的暗号。
            我明明是用食指指门口,让他离开,他却炸喊着,“宁彩,他们到底握了你什么把柄?”
            难道我食指指门口,像是把柄的意思?
            跟这种脑袋异常的,真的是没法沟通。
            为了避免任酮更生气,我只能硬着头皮出声,“你误会了,韩忆安。任酮是我男朋友,廖泽和路峰是我朋友。是我偷偷瞒着他们去找夸水,所以他们才这么生气。”
            韩忆安声音失真走调儿,“这个是你男朋友?”
            “对,是我男朋友。”
            韩忆安眉头猛然皱起来,目光锐利的审视着任酮。这一瞬间,他还真有点儿狼神附体的意思,凶狠而又冷酷,充满了强悍的攻击性。
            “他不适合你,宁彩。”韩忆安二愣子似的,当着任酮的面,直通通的就这么说了出来。
            我完全不适应他说话做事的风格,被他一句话说愣了。
            我回过神儿来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任酮,怕他生气。
            任酮果然生气了,原本就黑沉的脸色,现在阴云密布,随时都可能电闪雷鸣。
            任酮阴沉沉的说:“我给你一秒钟的时间,离开这里。”
            韩忆安想争辩,路峰赶紧冲上前,揽住韩忆安的肩膀,将他塞出门外。路峰和韩忆安一块儿出去了,并关上了大门。
            廖泽叹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也要回去了。你们家务事,我就不搀和了。”
            临走前,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赞同你冒险去找夸水的行为,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宁彩。”
            大门关上,家里只剩我和任酮。
            在任酮说话之前,我猛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任酮身体刚开始很僵硬,过了一会儿后,他长叹口气,伸出双臂,抱住了我,并沉声说:“以后不准再这么做。”
            “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这么做。”我赶紧乖乖认错。
            任酮双臂用力,将我抱离地面,像是抱孩子似的,将我屁股拖在胳膊上。
            我有点儿不适应这种抱法,一条胳膊虚搂着他的脑袋,扭了扭屁股,“你放我下去,这姿势太怪了。”
            任酮将脸凑到我怀里,鼻子嗅了两下,“身上都有味儿了。”
            我脸腾然红了,像是被蒸汽喷到了似的,热烫的要命。我用力扭了两下,想到地上站着,“我去洗澡。”
            任酮抱着我转身,朝浴室走。
            “你干嘛呀你?”我紧张的抓着他肩膀。
            任酮拍拍我的屁股,“我给你洗。”
            “不用。”我着急的拒绝。
            “那就一起洗。”任酮侧过头,亲了下我的手背。
            我没拗过他,被他抱进浴室后,强行扒光了衣服。
            任酮脱我衣服的时候特别快,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却慢到了极点。他一枚一枚纽扣的慢慢解着,眯着眼睛瞅着我,带给我强大的紧张感和压迫力。任酮像是老猫,而我是那只被老猫按在爪下的老鼠,不管我怎么窜,都离不开老猫的爪子。
            他脱光衣服后,打开热水。
            热水喷洒在我们两个身上,室内充斥热腾腾的水汽。
            任酮拿来洗发水,倒在手心上,然后抹到我的脑袋上。我躲了一下,他低斥一声,让我不要动。
            他慢腾腾的给我洗着头发,洗完头发后,又用浴球搓了沐浴露,仔仔细细给我洗着身体。
            搓我重点部位的时间,明显比搓别的地方时间长,我怀疑任酮这是故意的。但他一直板着脸,眼神也没有变化,所以,我从表面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故意这么做。
            洗干净我之后,他并没有洗澡,而是慢腾腾将浴球放到旁边架子上。
            其后,他猛然用力抬起我的右腿,用身体将我压到了墙壁上。
            他那根棍,早就直挺挺硬梆梆热烫烫。棍子温度烫的我肚皮发颤,浑身发酥,简直要和热水软化成一团。
            “任酮。”我低唤了一声任酮的名字。
            任酮“嗯”了一声,慢慢低下头,嘴唇朝着我嘴唇凑。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98楼2014-11-07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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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3章 惩罚三
              他的嘴唇很烫,舌头更烫。
              热度穿透我的舌尖,穿透我的血管,随着血液来到我的心脏,让我的心脏热烈跳动着。
              我喜欢接吻,和亲密的拥抱。
              有种互相交融在一起的亲密感,仿佛我们化成了一个人,密不可分。
              任酮无疑也是喜欢的,并且精通接吻。
              我技术不足,但热情可以弥补。
              舌头麻了,心里却热血沸腾。胸口很疼,却夹杂着非同寻常的愉悦感。
              任酮在我体内,动作激烈,让我有种被征伐的感觉。
              我臣服于他。
              我属于他。
              他让我有安全感和归属感,仿佛只看着他就好,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跟着他就好。
              我正享受,任酮突然停止。
              他啄了我的嘴唇一下,哑着声音问我:“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谁?”我扭了下屁股,希望他能动一动,这么停着,我很难受。
              任酮不动,“韩宇斌的小叔,韩忆安。”
              “他?他脑袋和一般人不一样。”我一边扭着屁股,一边解释着,“他想法和咱们不一样,不过人倒是挺好的。”
              任酮猛然顶了我一下,“他喜欢你?”
              “没,绝对没有。”我举起三根手指头,指着天花板,“他正义感用错了地方。”
              任酮动了起来,像是磨豆腐又像是农村烧火拉风箱,一送一抽,不紧不慢。
              我右腿被他抬在腰间,右脚别在他身后,脚跟触着他屁股。我不喜欢这种慢腾腾的动作,像是身体很痒却总是搔不到痒点似的,格外难受。我用右脚跟踢踢他屁股,“你快点儿,别这么慢?”
              任酮轻笑一声,“你不喜欢慢的?”
              我没回答,右脚跟又踢了踢他屁股。
              他恶劣的抬起我的下巴,一定要和我对视,问我:“你喜欢快的还是慢的?重的还是轻的?”
              我被这黄色的问话,弄的一阵心悸,就好似听到了什么超级甜蜜的情话似的。
              “嗯?”任酮紧追着问我,一副不问出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我将脸别开,然后贴到他胸前,囔着声音快速回答,“快的和重的。”
              任酮轻笑着,猛然将我举抱起来,用嘴唇堵住我的嘴唇,在我身体里狂烈运动着。
              他像是电动缝纫机的针,而我是那块躺在针下的布料,任由他在我身上疯狂的钉穿着。
              折腾到虚脱,任酮抱着我冲了个澡。他擦干净我们两个人的身体,抱着我回到床上。
              我想直接睡觉,任酮让我把头伸过去,他拿了吹风机,给我吹头发。
              吹干了我们两人的头发,任酮将吹飞机放到一边,掀开被子,进入到被窝当中。他将右胳膊伸到我脑袋下面,把我双腿弄到他双腿之间,虚夹起来,左胳膊搭在我的腰上,左手手掌斜盖着我半边屁股。
              他手指头不老实,在我屁股上挠来挠去,挠的我有些痒,像是有小虫子在屁股上爬似的。
              我拍他手背,不满嘟囔着,“别挠了,我困,想睡觉。”
              任酮在我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随后猛然抬起左手,用力打向我的屁股。
              我疼的嗷一声,撅着屁股,想朝后窜。但任酮双腿猛然夹紧,将我双腿夹住,让我没有办法逃脱。
              “你打我屁股干什么?疼死我了。”我愤怒的嚷嚷着。
              任酮抽出右胳膊,将我双手抓住,左手又抬了起来,猛然用力,打在我屁股上,打在刚刚打过的那个位置上。
              那地方本来就火辣辣的疼,这会儿简直就像是被撒了辣椒面儿上去似的,更疼了。
              任酮手下不停,不顾我愤怒的嚷嚷,一边打一边说:“知道你去找夸水之后,这一天一夜,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教训你。我想把你关起来,关上几天,让你好好想想,可家里地方不够。骂你你是记不住的,那只剩打了。你记住疼了,下次就不敢再犯。”
              “如果没有韩忆安和你一起,你能安全回来么?嗯?”
              “你每次都说听话听话,你哪次真的听话了?哪次不是阳奉阴违?”
              “你不仅不听话,还撒谎。”
              “前天我一再问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你说没有。你嘴里说着没有,第二天一早,却连个字条都没留就失踪了。这就是你嘴里说的没有事情瞒着我,这就是你说的不骗我。你嘴里说不骗,但行动起来一点儿都不含糊,什么都敢做。”
              “今年你记住撒谎有多疼,以后你想撒谎想擅自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顾忌到这一点。下次我不会只打五十下,下次也不会用手。”
              我疼的都没力气嚷嚷了。
              屁股上的皮,像是被打掉了似的,火辣辣的,又烫又疼。
              这会儿,任酮轻轻揉着我的屁股,我也疼的厉害,简直就像是在我屁股上揉盐粒似的。
              “不用你揉。”我生气。
              任酮“嗯?”了一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没敢再说话,闷着头生气。
              “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说。”任酮翻过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管药膏。他拧开药膏的盖子,将药膏挤到手上,朝着我屁股上揉擦。
              “没听见我的话?”任酮问我。
              “听见了。”我瓮声瓮气的回答。
              药膏揉到屁股上之后,屁股清凉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火辣辣的疼。虽然不太疼了,但胀的厉害,有种皮太紧而肉太多的感觉。
              任酮在我脸颊上亲了两下,手下不停的揉着我的屁股,安抚着我,“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明天肯定会更疼,我敢保证。
              挨打后,第二天才是最疼的,这我有经验。
              我憋屈的厉害。
              我真没想到,在洗手间里的时候,我们那么浓情蜜意,我还以为他原谅我了。可回到了床上,他竟然不继续浓情蜜意,而是找我算账。
              他这实在太过分了。
              我气的睡不着。
              任酮也没睡,一直在揉着我的屁股。
              他刚开始确实是在揉我的屁股,可越揉越朝里,越揉越深,手指头越来越不老实。
              我扭扭腰,“我屁股不疼了,不用你揉。”
              “不疼了?真的?”任酮声音有点儿哑,喘息声有些粗。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99楼2014-11-07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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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3章 回头草一
                “难道我们以前的工作是正义英雄?”我很惊讶,任酮竟然对以前的工作,是这样一个定位。
                任酮轻笑一声,“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别别嘴角,“我还以为说的是真的呢,吓我一跳。”
                “怕什么?做过亏心事?”
                “嗯。”我点点头,“亏心事做的特别多,心虚。”
                任酮揪了揪我的耳朵,“睡吧,下午还得去店里。”
                下午我起的比较晚,任酮他们早就去店里了。
                要出门的时候,我寻思了一会儿,给杜好成去了电话,询问祖萧宜的事情。杜好成那边一问三不知,说和祖萧宜是第一次见面,以前根本没有见过。
                杜好成说祖萧宜今天上午给他打了电话,感谢他向她介绍了我们,帮她解决了家里的问题。
                我把祖萧宜和曾妈在餐桌上的习惯,告诉了杜好成,让杜好成分析一下。
                杜好成在那边笑,笑了好长一会儿,说:“祖萧宜确实没精神病,只是有些私人的小怪癖而已。就像,有的人看着仪表堂堂端庄大方,干净到了极点,但私下里却喜欢吃脚皮之类。”
                “你的意思是,祖萧宜和曾妈?”我疑惑的问杜好成。
                杜好成说:“祖萧宜小时候肯定遭遇过一些事情,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也许她曾经在寒冷的冬天,流浪到垃圾堆里,垃圾堆带给她温暖的感觉。也许她曾经睡在一堆脏衣服里面,这堆脏衣服让她感到温暖。这些,导致她迷恋上那种肮脏的温暖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忍受曾妈。不,不应该说是忍受,应该说是享受。她享受和一个肮脏的人在一起,这让她感到安全和温暖。”
                “像你说的,曾妈牙齿黄黑色,粗俗肮脏。那么肮脏,却能在祖家那样的富贵家庭里,一干几十年,那说明,那家里的主人,喜欢她这个样子。曾妈是个忠仆,一个全心全意为祖家服务的忠仆。她为了满足主人,就让自己成为主人喜欢的样子。”
                我有点儿懂了,但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很多人,都有一些隐秘的怪癖。他们靠这种怪癖,让自己感到安全、温暖、亦或者兴奋。”杜好成在那边继续解释。
                “我明白了。”我应声,虽然我依旧觉得有些奇怪,但大体上也能理解祖萧宜。
                这世上的事儿,千奇百怪的,什么样的都有,很多事情靠常理根本推断不了,所以我也不能把自己的思想拘泥在常理里头。
                “有空喝咖啡。”杜好成邀请我。
                “嗯,好啊,有空我给你电话。”我敷衍着杜好成,说了声拜拜,挂上了电话。
                锁上门,我溜达着朝楼下走。
                到了楼底下,我碰见了个老熟人。
                苗如兰穿了一件娇黄色的长风衣,踩着泥土色的小高跟,在楼前走来走去。她低着头,眉头紧紧锁着,似乎在愁郁着什么。
                我估摸着,她是打听到了任酮住的地方,想上来看看,但却一直下不了决心,所以才在楼前来回走。
                我不想搭理她,想趁着她没发现我,从墙根溜掉。
                还没溜上五米,苗如兰就发现了我,在后面娇声唤我,“宁彩,宁彩。”
                我想撒腿跑,已经摆出撒腿跑的姿势了,但却没跑起来,因为一旦跑起来,就有种落荒而逃的嫌疑。
                可停下来和她说话,我又万分不愿意,因为她说来说去都围绕着一个话题打转,就是让我离开任酮。
                “宁彩。”苗如兰走到我面前,眼里的神色很复杂,像是将酸甜苦辣咸全搀和一块儿了似的。
                “干嘛?找任酮?”我将后背倚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
                苗如兰打伤感牌,表情悲伤痛苦的不得了,“是,我来找任酮。”
                我觉得,苗如兰就像是大姨妈,但是没有大姨妈那么频繁。每隔一段时间,苗如兰就得找找我,在我面前表现出或悲苦或痛恨的模样,借此让我离开任酮。
                她这么做,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我不属于感性派,不会因为她摆出悲伤的模样,就心软心酸。我也不喜欢吃没道理的干醋,除了她之前说我不是人那次,其她时候她说的那些话,我根本就不屑向任酮求证。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无所谓,因为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苗如兰从兜里掏出个信封,递给我,“这里是五百万,希望你帮我交给任酮。”停顿了半秒,她继续说:“这是我卖了私产后的钱。”
                我没接信封。
                苗如兰微微皱着眉,“我知道任酮需要这笔钱。”
                她将信封朝我口袋里塞。
                我推开她的手,“我们的钱够用,不劳你费心。”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将信封放进了口袋里,“看来任酮不在楼上,那我和你一起去店里,亲自同任酮解释。”
                我没应声,转身,自顾自的朝前走。
                快到店里的时候,任酮手里捏着根烟,从里面低着头出来,估计是想出来抽根烟,解解乏。
                苗如兰原本走在我身后,看到任酮后,瞬间移动到我身前,加快脚步,冲向了任酮。
                等我走到门口,苗如兰已经缠上了任酮,缠着向任酮解释她为什么之前不帮忙。那模样,梨花带雨的,勾的三楼装窗工人不住朝下看。
                “美人啊美人。”我摇头晃脑,走进店里。
                廖泽从楼梯上下来,朝我挤眉弄眼,“苗如兰怎么和你一块儿过来了?你们化敌为友了?”
                “她堵在咱们家楼下,我没躲开,被她给粘上了。“
                廖泽啧啧两声,“任酮去拿材料的时候,她来过一趟,被我给打发了,我和她说任酮去进材料了,今天补回来。”
                抻着脖子朝外看了一眼,廖泽好笑的摇摇头,“估计她看你也不在,就怀疑你和任酮都在家里,所以就亲自上门去堵你们了。”
                廖泽问我:“吃醋没?”
                我摇头,“我不吃醋,就是觉得麻烦。苗如兰简直就是个狗皮膏药,有种怎么也甩不掉的感觉。隔三差五的就过来找一趟,一会儿哭一会儿恨,还编瞎话说我不是人。我真的特烦她。”
                “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可惜没后悔药啊。”廖泽唱大戏似的,拉腔拉调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要是任酮一辈子不找对象,苗如兰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感觉到任酮珍贵。说白了,这就是一种贱性。”同廖泽说完,我搬起我的小马扎,放到门口,坐下来,直勾勾瞅着任酮和苗如兰。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09楼2014-11-07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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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2章 缺德三
                  打了官璇和苗如兰,我一点儿都不后悔。
                  虽然这事儿我办的挺缺德。
                  我心里压着的那股烦躁气儿,通过这一通发泄,全都消失了,整个人就像是洗髓换筋了似的,轻松的不得了。
                  但是,轻松的时光十分短暂,只持续了洗澡那十来分钟的时间。
                  当我走出洗手间,看到任酮的那一刹那,轻松的感觉消失了一大半。在任酮问话并用那种眼神看我之后,我心里那股轻松的感觉完全消失了。
                  我开始心慌气短,不敢看任酮的眼睛,撒谎后遗症全面发作。
                  “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任酮将电脑放到茶几上,伸右手,在我脸颊上摸了两下。
                  因为心虚,我不由自主的朝后躲了躲,“没事儿,可能是洗澡的时候,水蒸气蒸的。”
                  “是么?”任酮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我还以为是你下去丢垃圾的时候,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站的时间太长了,冻的。”
                  我哈哈干笑两声,“我就下去了一会儿,哪有一个多小时,你可真会开玩笑。”
                  任酮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锐利的刺着我,“是么?”
                  “对啊。”我右眼下眼睑紧张的抽搐了几下,很想拿抱枕挡住我的脸。
                  用力眨眨眼睛,我摆出正大光明的模样,看向任酮的眼睛。
                  任酮轻哼了一个气音儿,“我看你是开着路峰的车,去城东扔垃圾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底下就有垃圾桶,我怎么可能跑城东。嘿嘿,我们看电视吧。”我扯开话题,拿起遥控器,换到娱乐频道。
                  任酮朝我伸手,“遥控器给我。”
                  我将遥控器放到他手心上。
                  任酮慢腾腾的按到关机键,将电视关上。
                  他将遥控器朝着对面沙发上抛。遥控器在沙发上弹了两下,差点儿落到地上,堪堪落在沙发边缘,摇摇欲坠着。
                  我欠身,想去整理一下遥控器,被任酮扯住了胳膊。
                  “坐下,扔垃圾的事情还没说完。”任酮揪着扔垃圾这个事儿不放,目的就一个,让我主动交代。
                  我搓搓手,朝他怀里扑,想耍赖。
                  任酮抵住我的胳膊,将我按坐在沙发上,“老实点儿,坦白交代。”
                  “我吧,其实就是突然想开车,就开着路峰的车,到处溜达了一会儿。”我朝他谄笑。
                  任酮“嗯”了一声,和公堂上审案子的青天大老爷似的,气势十足,“还有呢?”
                  揉揉鼻头,我想摇头说再没有了,但没敢。
                  端正坐姿后,我坦白交代,“我开着路峰的车在路上溜达,溜达着溜达着,我就到了一家酒店门口。到了酒店门口,我这一看,咦,这不正是官璇住的酒店吗?我当时就想,既然来了,我当然得上去看看她啊。心动就行动,我就上去找官璇了。”
                  “之后呢?”任酮右手搭在腿上,食指和中指轻轻在腿上敲了两下。
                  “我吧,就觉得,那个什么,嘿嘿。”
                  “什么?编,继续编。”任酮拍拍手。
                  “嘿嘿。”我朝他干笑两声。
                  任酮说:“你回来之前,官叔给我打电话,说官璇被打了,现在在医院里头。你说,是谁打了官璇?”
                  “那个吧,我也不知道。”
                  “是谁?”
                  “是,是这么回事儿..”我看任酮面色不善,想解释解释。
                  任酮低斥,“别撒谎,做了什么就说什么。”
                  我被他这么一斥,再没敢编瞎话,直流的将今晚上干的事儿都说了出来,一点儿都没敢隐瞒。
                  任酮眯着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跳。
                  “你确定,没留下任何线索?”任酮问我。
                  我点头,“没有,我换了好几套衣服,还让吊死鬼儿帮我弄了障眼法。他们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任何东西。”
                  “有没有打伤她们脸上的骨头?”
                  “没有,绝对没有。”我摇头,“我就是觉得她们两个特别烦,每天过来折腾的我特烦躁,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让她们这段时间不能过来。我知道我这方法激烈了点儿,但效果肯定显著啊。”
                  “你还挺得意的。”任酮上身朝我凑。
                  我赶紧摆手,“不得意,一点儿都不得意。我知道我这事儿办的不对,一点儿都不对。打人不打脸,是吧,我知道。我这就回去自我批评一下,深刻反省反省。”
                  说完,我抬起屁股,就准备朝屋里钻。
                  任酮斥我:“坐下。”
                  我赶紧沉下屁股,摆出虚心接受批评的态度,等待任酮接下来的批评教育。
                  任酮没像我担心的那样批评我,而是轻描淡写的教育我:“做事要干净,不要留下线索。下手要适度,不要给对方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的询问他。
                  “你说呢?”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没错?”我更加小心的询问任酮。
                  任酮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你做的没错?你做错了。下次不准这样。明天跟我去医院看官璇。”
                  “去向她道歉?”我眨巴眼睛。
                  任酮捏着我的下巴,轻轻摇晃了几下,“为什么道歉?你什么都没有做,道什么歉?”
                  我心领神会,明白了任酮的意思。
                  刚才丢失的轻松情绪,瞬间卷土重来,更加汹涌澎湃,让我简直要飘飘欲仙了。
                  我想朝任酮怀里扑,在他怀里拱拱脑袋。
                  任酮制止了我的动作,“等等。”
                  他板起脸,“你前几天,答应了我什么?”
                  “什么?”我装傻。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说的是我之前答应他,不再撒谎骗他。
                  上次因为我骗他,他狠狠揍了我的屁股,导致我屁股肿了好几天,干什么都不得劲儿。我可不想再被打一次,那简直太疼了,而且,特别伤自尊。
                  “好好想想。”任酮右手搭到我大腿上,在上面拍了两下。
                  他第一下拍的很轻,第二下却用了些力气,拍的我大腿皮肉有些刺痛。
                  “我错了,我再不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向来能屈能伸,最擅长的就是在任酮面前低头认错。
                  任酮摇头,“我看你没觉得自己错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朝他怀里拱,用脑袋拱他胸口。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18楼2014-11-07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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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6章 耻恨二
                    笑了几声,廖泽紧接着说:“就怕你有了录音,写出来的东西,别人也看不懂。”
                    我做作遗憾,失望长叹,“算了,我还是乖乖当我的跟班吧。”
                    “跟班有前途,加油!”廖泽抽出左手,朝我比了下大拇指。
                    我觉得我要是写出来,肯定大家能看懂,并且会看的很入迷,因为太刺激了。但我不会去写,这太伤害人了,简直就是朝李家张家活着的那些人心口上插刀子。
                    我得地道点儿。
                    张越说的上上上辈子的事儿,一句话概括,就是富贵豪门同父异母兄弟虐杀案。
                    张越上辈子不在张家,在李家,是李家老爷和二姨太生的儿子。李家被杀的那三个孙子,是三姨太的三个儿子。
                    李老爷原配没生孩子,所以张越是长子。如果不出意外,李老爷死后,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会是张越的。
                    三姨太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都是姨太太生的儿子,凭什么二姨太的儿子就该拿大头,而她的三个儿子,合起来才只能得到一滴滴。
                    有利益冲突的地方,就有明争暗斗,就容易发生各种流血事件。
                    三姨太的三个儿子,从小儿受三姨太教育,心心念念要夺财产。他们继承了三姨太的嫉妒心和阴狠手段,几次明里暗里坑害张越。
                    眼看李老爷岁数越来越老,说不定那天就突然死了,三姨太和三个儿子着急了。他们设了一个局,给张越和五姨太喂了药,送到了一个房间里。等张越和五姨太在床上热烈运动的时候,三姨太带着李老爷来抓奸。
                    李老爷当场气晕,醒来后中了风,半边身子是僵的,说话也含含糊糊,没人能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三姨太故意错解李老爷的意思,让人将张越和五姨太二姨太关了起来。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三姨太吊死了二姨太和五姨太,将现场布置成自杀,还分别伪造了遗书。
                    张越死的没那么痛快,他被三姨太的三个儿子用尽各种办法折磨,生不如死。他们将张越狠狠揍了一顿后,找来无数绣花针,一针一针穿在张越身上。
                    刚开始,只有老大敢动手,其他两个都不敢。在老大的诱导下,老二老三也渐渐大了胆子,学老大的样子,朝张越身上穿针,穿的不亦乐乎。
                    虐待这回事儿,和家暴一样,如果开头的时候,被殴打虐待的一方不反抗或者无力反抗,那么另一方就会上瘾,将虐待行为无止境的进行下去,并且会越来越过分。
                    他们将张越穿了一身针后,见张越没死,就用刀子将张越身上割出无数的口子,朝口子上抹混了盐和辣椒面的粪水。
                    他们这一番病态可怕的行为,都是三姨太从小教育出来的成果。
                    三姨太阴险狠毒,在她扭曲的教育下,她三个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类范畴。
                    放现代,这三个就是心理扭曲的病态狂,必须得关进好思佳这类精神病院才行。要不然,他们肯定会为祸人间。
                    折磨到最后,张越生殖器被割了,喂了狗,手脚的皮肉都给剃光了,露出雪白的骨头,身上溃烂满是脓包,眼瞎了鼻子没了,整个人比鬼还可怕。
                    张越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儿了,却没死,一直吊着一口气儿。不是他命大,而是那三个用老人参吊着他的命,留着他的命继续折磨他。
                    等张越不堪折磨被弄死,这三人一把火把他烧成了灰。
                    张越死了,成了冤魂,这三个却依旧逍遥活着,并在虐待他人的小路上越走越远。此后,他们一年之内,虐待死了三个家仆。
                    三姨太在某一天,被大儿子揍了一顿后,腾然明白,自己三个儿子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成了魔鬼的好伙伴。她为了自保,先下手为强,把这三个给毒死了。
                    张越的魂儿在李家呆到这三个被毒死,才离开了李家,进了地府。
                    他是追着鬼差进去的,因为鬼差拿了那三个的魂儿。可他没追上,没来得及报仇,就被推进了轮回池里头。
                    前生的事儿,张越交代了这些。
                    前世受的刑,他叙述的很仔细,仔细到令人毛骨悚然。
                    审案的两个人员,一个听到一半就跑出去狂吐不止,另一个坚持听完,回去后连着做了一个多周的噩梦。
                    正因为张越讲的太仔细,查不出精神疾病,测谎的时候也测不出他在撒谎,所以才将他的案子,送到了特殊案件调查科。
                    “你们觉得,张越说的是真的么?”我问任酮和廖泽。
                    任酮说:“等见了人,才知道真假。”
                    廖泽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成。我觉得应该是真的。你们想想,张越完全可以假装成精神病,躲过死刑。但他没有,而是坦白了前生的事儿。他并不怕死,他报了仇心愿就了了。他现在很满足。”
                    “我也这么觉得。”我附和廖泽的话。
                    张越爷爷奶奶和我们约好,明天去见张越,当面同张越谈谈。
                    今天,我们也不闲着,等晚上,我们要去看李家三个孙子的尸体。
                    三具尸体现在在欧博士那里做解剖分析,我们同欧博士打了招呼,定了时间,晚上过去。
                    白天我们不能去,得避开梁倩媚等人。
                    晚上过去的时候,我们撞见了杜凯。
                    杜凯见到我们三个,尴尬的呆愣了几秒钟,才陡然反应过来,扯了个干涩的笑,朝我们打招呼。
                    任酮应了一声,朝里走,我也跟着应了一声,跟在了任酮身后。
                    廖泽嘲讽了杜凯一句,“混得不错啊现在,成副科长了。”
                    杜凯紧了紧拳头,嘴巴张合了几下,但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两秒钟,廖泽轻飘飘丢给杜凯两句话,“你要是还念着以前是兄弟,一会儿就别鬼鬼祟祟的打小报告给梁倩媚。”
                    廖泽不是怕梁倩媚过来闹,而是怕影响到欧博士。
                    欧博士一番好心帮助我们,我们不能连累到他。
                    “你们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杜凯皱着眉头,说话的时候,脸颊肌肉很用力。
                    廖泽轻笑一声,快走几步,跟上我和任酮。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22楼2014-11-07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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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7章 耻恨三
                      一路上,廖泽哼着不成曲调的歌儿,歌词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句,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
                      “我看你是被鬼附体了。”我回手拍他胸口一把,希望他别唱了。老这么两句歌词儿,调儿又怪又难听,听的我耳朵难受。
                      廖泽哼笑了一声,停止了唱歌。
                      欧博士在解剖室里等着我们。
                      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对一具女尸进行解剖。他弯着腰,从尸体里捧出心脏,小心翼翼的将心脏放到旁边的托盘里。随后,他顺次取出尸体的其他内脏,分别放进托盘。
                      等他把所有内脏都取出来,才和我们打了招呼,并带我们去看李家三个孙子的尸体。
                      李家三个孙子的尸体,已经解剖检查完毕,他们死亡的原因和张越供述出来的完全一致。
                      “你们看,我去那边。”欧博士让我们自己看,他别脚回刚才那具尸体旁边,继续对那具尸体进行解剖检查。
                      李家老大尸体上的刀伤,集中在脖子下方到下腹三角区之间。这些刀口,组合成了一个正菱形,上边尖端在脖子下方,下边尖端在三角区上方,紧贴生殖器。左右两边尖端,则没那么规则,一边在左侧肋骨缝隙中,另一边则在胸口肉豆旁边。
                      张越在李家老大身上捅的这些刀口,十分巧妙的避开了骨头,皆在骨缝之间。最巧妙的那一刀,在菱形组合下尖端,那一刀稍微多朝下一毫米,就会划到生殖器。
                      从精确的下刀方位及下刀组成的图形来看,张越完全不可能是第一次杀人,而应该是个杀人老手。
                      张越不是医学院的学生,没有在屠宰场工作过,没有杀过活物。这样一个从没杀过活物也没解剖过尸体的人,竟然能下刀这么精确,并且还残虐的弄了个图形出来,要么鬼上身,要么就如同张越所讲,真的有前生今世这回事儿。
                      廖泽边看边摇头,“下刀这么精确的,绝对不可能是第一次杀人。”
                      我提出一个疑点,“就算是前生的仇恨,也不该觉醒后下刀就这么准。你看这刀口子和组合成的这个形状。凶手肯定是个超级冷酷和残忍的人,将虐杀当成一种娱乐。”
                      廖泽摸着鼻头,思索着,“难道我们查到的资料有误?”
                      任酮眉心皱着,摇了摇头。
                      李家二孙子的尸体,除了解剖造成的刀口子,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他是被张越用绳子倒吊进水里,活生生吊憋死了。
                      李家三孙子,因为被活生生抛进大粪池里淹死,所以尸体恶臭。即使被冲洗干净身上的粪便,臭味也没有消散多少。
                      欧博士朝我们这边吆喝着,“那小伙食管和鼻子里全是大便,我的两个助手,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把他清理干净。”
                      紧接着,他评价:“凶手很凶残。”
                      看过这三具尸体后,我开始怀疑张越所说的前生仇恨。
                      我越琢磨,越觉得张越在撒谎。
                      廖择也觉得古怪,“没看到尸体的时候,我觉得张越说的前世仇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看了尸体后,我觉得,能有百分之二十是真的,那就不错了。”
                      任酮点点头,“张越在撒谎。”
                      “没有前生仇恨,是不是?”我将脸伸到前面两座之间。
                      任酮说:“明天见了张越,才能知道真假。”
                      我分析着,“难道他把仇恨刻在灵魂的某个地方,所以甭管转世多少次,都不忘记仇恨。而且,他每天还无意识的想着对仇人报复的方式,怎么下刀子怎么吊死,这样才能保证初次下手就会那么老练。”
                      “就算每天在大脑里演练怎么下刀,第一次下刀就能这么老练,那也绝对是个天才。”廖泽接话,“解剖界的天才。”
                      “说不准,真的是个天才。”任酮难得的接了个冷笑话。
                      顺路去拿了定好的人参鸡汤,我们一路回了店里。
                      人参鸡汤是给路峰定的,给他补身体用。他被感冒折腾的,连上个楼梯都虚喘,简直像是被狐狸精掏空了身子似的。
                      连着喝了两天的人参鸡汤,他精神头儿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混混噩噩噩的,和他说话,他都得慢三秒才能反应过来。
                      “要不然,以后我们也开个药膳坊吧,我看挺挣钱的,还能滋补一下咱们自个儿。”我抱着盛放人参鸡汤的保温桶,突发奇想,赶紧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征求任酮和廖泽的意见。
                      任酮直接给我两个字,“不行。”
                      廖泽则哼笑一声,“你会中药知识吗?什么和什么相克,什么滋补什么要人命,你懂吗?开药膳坊,不是那么简单的,得小心着顾客的身体。如果顾客肺虚,你给顾客上了令他更虚的,把他吃死了,你怎么办?”
                      “干什么都不简单啊。”我叹息,打消开药膳坊的念头。
                      廖泽说:“先把咖啡厅弄起来再想别的。”
                      “也对。”我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得一样一样脚踏实地的干。
                      回到家后,张越爷爷给任酮来了电话,改明天去见张越的时间。原本定的是明天早上九点去见张越,这回时间改成下午两点。
                      他没说为什么改时间,但估计和李家那边有关系,很可能李家那边阻止张越被探视。
                      “上午我们去查资料?”我问任酮。
                      “不用。”任酮摇头,“张越过去那些经历,对案子没有任何帮助,我们不需要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廖泽赞同任酮的话,将右腿撩到左腿上,翘起二郎腿,摇晃着脚,“我们先休息,一切等见到张越再说。”
                      半夜下起大雨,电闪雷鸣。
                      雷轰隆轰隆的,像是有军队在云彩上练兵打仗似的,声音沉重而又响亮。
                      我被雷声给惊醒了,心脏砰砰砰乱跳,一直安稳不下来。
                      以前我不怕打雷,觉得打雷就是个自然现象。可今儿我有点儿奇怪,我的心脏很奇怪,被雷声惊的一劲儿跳,特别慌,有种天上这些雷是来劈我的错觉。
                      任酮被我翻身的声音吵醒,沙哑着嗓子含含糊糊的问我:“怕打雷?”
                      我摇摇头,“不怕。”紧接着,我又点点头,朝任酮身上使劲贴紧,“今天有点儿怕。可能是因为今天雷声太大了,把我惊醒了,所以有点儿怕。”
                      “把腿伸进来。”任酮抬起右腿,让我将两条腿伸进他两腿之间。等我伸好了,他放下右腿,将我两条腿夹住。
                      这个姿势,让我有种全身每一处都被他包裹住的感觉,非常安全,非常温暖。
                      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晨,才停了下来。雨停了,雪却落了下来,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被风卷着,遍地狂扫,像是从天而降的蝗虫军队,在人间横征暴敛。
                      我们几个窝在三楼客厅,享受着屋内的温热,感慨窗外天气的恶劣。
                      廖泽惬意的喝了口咖啡,舒服的叹口气,“这天气,真够怪的。大冬天的下雷阵雨,下完雨就下大雪。雨水在街上冻成冰,车子根本没法走,准得打滑。今儿交警和医生们可有的忙活了。”
                      “一会儿你们开车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儿。”路峰叮嘱我们。
                      廖泽拍拍膝盖,将杯子放到茶几上,“我就算在冰上开个蹦蹦车,也不会出事儿。我以前外号叫什么,你们知道么?车神,车中之神。”
                      “吹吧。”我用眼角余光斜瞅着他,完全不信他的话。
                      廖泽“嘿”了一声,“一会儿出去,我给你表演几招,你就明白了。”
                      “别,我想活到一百岁。”我阻止廖泽。
                      任酮将手放到我后脖子上,安抚性的轻轻抚摸着。他这动作有点儿像是给猫顺毛,但是很舒服,我很喜欢。
                      我们出门的时候,雪已经不下了。
                      脚下一步一打滑,就像是走在滑冰场上似的,即使我穿着防滑的鞋子,也没多大用处。相对比我的打滑,任酮和廖泽就稳定多了。
                      任酮走的很稳,但膝盖抬的高度比平时低,在冰上如履平地。
                      廖泽走的也很稳。他和任酮用的办法不一样,他是大撇外八字,和卓别林似的,一歪一歪的朝前走,脚下也不打滑。
                      我想学学他们两个,但是学了皮肤,学不了精髓,根本掌控不了中心。外撇着八字小抬着膝盖,我弓着腰小心翼翼朝前迈步,终于来到了车边。
                      意外在车边发生。
                      我右脚打滑,左脚外八字的厉害没有办法即刻调整,中心丢失,重重倒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任酮过来将我抱起来,拍干净我后面粘着的雪,将我送进了车后座。
                      廖泽幸灾乐祸的笑着,说我刚才摔倒的模样,太像四脚朝天的乌龟了。他还着重点出,我之所以像翻盖乌龟,是因为我的四个小短腿儿。
                      他将我的两个胳膊,也分到了腿那一片儿。
                      我和廖泽争呛了一路,一直到车停下,我们才勉强停止了争呛。我有点儿生气,因为他一直说我像短腿儿乌龟。
                      他呲牙咧嘴,美了一路,直到下车,才闭上了嘴巴。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23楼2014-11-07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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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3楼2014-11-07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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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今天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4楼2014-11-08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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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7章 她死五
                            度秒如年。
                            这种无法睡觉的感觉,实在煎熬。
                            我现在宁愿他们打我一顿,或者继续用那种铐人的办法,把我铐起来。只要让我睡觉,怎么打我都没关系。
                            好几次,我都差点儿忍不住,将我去打过苗如兰和官璇的事情说出来。
                            话都到嗓子眼儿了,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不能承认。
                            一旦我承认了,那就等于承认官璇是被我打毁容的,等于承认官璇是因为我而自杀。再加上小曲那个事情,我就算不被关进牢房,也会被送回好思佳。
                            不,幕后害我的那个人,不可能让我回好思佳。那人肯定知道,杜好成和我之间的良好关系,所以不可能让我回去。
                            等将我定罪,那人就会证明我无精神疾病,让我承担刑罚。
                            董高刚和崔云华早就没了耐性,两人脸色都黑沉的厉害,眼里布满了血丝。中间有警察过来替换他们,但是替换的时间不长。
                            这样不让睡觉的车轮拷问战术,不止我疲乏,他们也疲乏的厉害。
                            他们疲惫且凶狠,耐心告罄。
                            直到彻底晕过去,我都没承认。
                            晕过去的前一秒,我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仿佛饥渴时候得到杨枝甘露,疲累旅途中看到了骡马车子,痛苦时候看到了通往天堂的阶梯。
                            我又被关回了关押室,这会儿他们精深了铐压的方式。他们将我的手腕铐在三角铁那里后,又用绳子绑住我两个大拇指,用力扯着拴在另一边的床头柱上。
                            被铐着,已经让我痛苦到了极点。大拇指被拉扯,只要我稍微朝下蹲蹲,全身重量,都会被加注在两个大拇指上,这让我的痛苦加了倍。
                            为了缓解大拇指的剧痛,我只能半蹲半跪着。
                            这姿势,可比昨晚上那姿势难受多了。我以前光听说过有些警察局有私底下用吊大拇指审讯的办法,以为这并没有多难受。今儿我亲自感受了,才明白,这已经超出了难受的范围,仿佛抽筋剥骨一样的剧烈疼痛。
                            就着这个难受的姿势,我半睡半醒着。
                            我特想睡,但是一睡,半曲的腿就无力支撑身体,大拇指那里就会传来直刺大脑的剧疼。为了缓解这种剧烈疼痛,我只能选择半睡半醒着。
                            大概过了一天,也许十天,兴许是过了十年,也可能过了好几辈子了,我有种身体腐烂后身上长出草棍的错觉。带给我疼痛的,仿佛并不是我身体本身,而是从我身体上长出来的草棍子。
                            它们的根系钻破我的血肉,根植在我的体内,吸着我体内的水分和养料,奋力朝上生长,扯的我浑身剧痛。
                            这中间,我无数次想直接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用遭这种非人承受的罪了。
                            每当出现这个念头,我脑袋里就会冒出任酮的脸。他沉默的在我大脑里和我对视,一句话都不说,但只看着我,我就觉得得坚持下去。
                            以前,在好思佳的时候,我在剧痛中坚持,是因为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后自由的活着。
                            现在,我坚持的理由,是要回到任酮身边。
                            他在外面等着我。我不能让他伤心。
                            也不知道任酮他们在外面查的怎么样了,估计困阻重重,所以到现在都没把我弄出去,也没法过来探视我。
                            连个小鬼儿都没能进来通信,看来害我的那个人准备的很完全,弄了挡小鬼的东西在警察局里头。
                            我盼来盼去,期盼着任酮他们来看我。即使他们暂时没法救我出去,也来看看我,给我点儿精神上的鼓励。
                            大概是我期盼的念头感动了老天爷,终于有人来看我了。
                            小齐过来带我出去,说有人过来探监的时候,我以为来的是任酮他们,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我在心里跳了个舞,身体暂时跳不了,太酸痛了。
                            来看我的不是任酮他们,是梁倩媚。
                            看到她的那瞬间,我失望的不得了,她则得意的不得了。
                            梁倩媚眉飞色舞的,眼里冒光,五官得意的仿佛都要冲破脸的束缚飞起来。
                            她洋洋得意的说,早就料到我会有这一天。
                            “你干的?”我摇晃了一下脖子,觉得脑袋过于沉重,脖子支撑的有些费力。我勉力挺住了脊背,将脑袋撑起来,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了梁倩媚。
                            梁倩媚得意的要命,笑声里充斥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任酮他们都护着你,我哪有本事动你。你看,我就算想来看你,都得作为探视人,而不是作为内部人员。”
                            “谁害我?”
                            “我怎么知道。”她将脸朝我面前凑,“大概是你多行不义,老天爷看不顺眼。”
                            “谁害我?”我觉得梁倩媚知道些什么。
                            梁倩媚得意的挑高眉毛,“没人害你,明明是你害了人。”
                            她做作的啧啧两声,“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比你刚到科里的时候都难看。”
                            见我不出声,她继续说,“你坚持不认罪也没用,任酮他们这次帮不了你。就算官璇那件事情,任酮他们能帮你脱罪。但你杀害未成年这件事情,罪证确凿。”
                            “小曲死了?”我心里颤了颤。
                            小曲从关押室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死,也不可能死。他顶多撞个脑震荡出来,不可能会出现死亡的情况。
                            “昨天刚死。那个小男孩,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脑死亡,昨天彻底断了呼吸。”
                            “不可能!”我激动的站起来。
                            梁倩媚也站了起来,“你下手那么重,当然有可能。”她拍拍胳膊,拍掉胳膊上不存在的灰尘,“好好在里面呆着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小齐带我回去的时候,我问小齐,“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个男孩,为什么死了?他被带走的时候,还活着。”
                            小齐冷笑,“你是医生?”
                            我艰难的揪住他的领子,“他被带走的时候,还活着!”
                            小齐扯下我的手,将我扔进房间里头。他居高临下看着我,“他被带走的时候,确实活着,但只是身体活着。”
                            他紧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是你,杀了他。”
                            “我没有杀人!”我撑着墙壁,站起来,“你知道真相。”
                            “神经病。”小齐扔给我三个字,将门锁起来。临走前,他抛给我一个轻蔑但意味深长的眼神。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35楼2014-11-08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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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么又木有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6楼2014-11-08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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