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兵戎相见(上)
夏梨从没发现灵学院的占地居然这么广。当她跟次郎、和还有雏子还四处巡视的时候,感觉好像身在另一个世界里,和静灵庭隔绝开来。自从离开庭院,他们还没碰见过其他学生,只有站在围墙上放哨的高年级生。
他们走了好几个小时。
“休息一下吧。”夏梨建议,把斩魄刀靠在树上,在草地上坐下来。雏子松了口气也坐下,两个男孩也相继落座。
“我饿死了。”雏子噘着嘴抱怨。和取下肩上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草地上:几个苹果,一些糖和数枚包好的饭团。雏子抓起一个苹果狼吞虎咽起来。和把另一个苹果递给夏梨。
“谢了,和。”她毫不犹豫地接过来。毕竟从昨天特训之后她就没吃过东西了。
“我们是在浪费时间。”雏子啃完苹果,开口说道,“虚对我们不感兴趣。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说不定能有流魂街外的消息。”
“才过了几个小时。”夏梨努力隐藏起自己同样的挫败感,“我们应该继续巡视,等待石川老师的命令。他需要人手的话会来找我们的。”
“夏梨说得对。”和赞同道。
雏子走着眉头站起来。
“你去哪?”夏梨问,开始不耐烦起来。
“回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雏子说,金发一甩,转身就走。
夏梨也站起身,双拳紧握:“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们还不知道是不是……”
“黑崎。”雏子打断了她,露出鄙夷的神色,“你一个人类懂什么?虚已经有好几年不曾踏进静灵庭了,更别提灵学院。”
夏梨没有错过她提起“人类”这个词时轻蔑的语气。她深吸一口气:“雏子,至少我知道不该冒险,我们待在一起比较安全。”
“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雏子反驳,“我也有我自己的决定。”话音刚落,她已经瞬步消失了。
“可恶。”夏梨皱起眉头,“你们两个待在这儿,我去把她找回来。别乱跑,OK?”
两个男孩点头答应。
夏梨朝雏子离开的方向追去,她甚至都有点想不管她算了。
‘虽然她很骄纵任性,但我还是得对她负责。’夏梨心想。然而她不得不承认雏子或许是对的。如果破面真的想进入静灵庭,就不会在几千米以外展开攻势。
夏梨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感受雏子的灵压。这是她还没能完全掌握的技能。在现世的时候,拥有高灵力的人寥寥无几,很容易分辨不同的灵压。但在尸魂界,显然难度高了不止一点。
几分钟后——
“找到了!”雏子就在前方几十米处,静立不动。将瞬步发挥到极致,夏梨飞速赶往雏子所在的地方。
她瞥见前方树丛间闪现的金发。
“雏子。”夏梨走向空地,“我能理解为什么你觉得我太过小心,但是……”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她的猛然收声。
空地上站了六只破面,至少有两个看起来是瓦史托德级别的,其中那名女性脖子上纹有数字,显然是十刃。夏梨太专心于寻找雏子,竟然没能事先察觉他们的存在。
女孩被一只破面抓在手里,斩魄刀对准她的咽喉。雏子脸上是纯然的恐惧。破面的刀尖离雏子太近了,夏梨没有攻击的机会。
“黑崎夏梨在哪里?”开口的十刃应该就是这群破面的领导者。
‘他们的目标是我。’夏梨心想。
“我说了灵学院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雏子眼里满是泪水。
“没关系,雏子。”夏梨镇静地微笑,“谢谢你保护我。”
“不,你别……”雏子刚开口就被夏梨打断。
“我就是黑崎夏梨。”她挑衅似的说。
抓着雏子的破面稍稍放松了手劲,夏梨看准时机高喊:“翱翔吧,真澄镜——”
斩魄刀直指雏子和她的绑架者。一道光束如同燃烧的太阳从刀尖迸射而出,照亮他们身边树木的轮廓。破面愕然倒地,雏子跑向夏梨。
两只瓦史托德毫发无伤。十刃将斩魄刀对准雏子。
“缚道七十三,倒山晶!”随着夏梨的吟唱,锥型光壁展开笼罩住夏梨和雏子,挡下了十刃的攻击。
“雏子!”夏梨大声喊她,“去找石川或者其他老师,告诉他流魂街外的战斗只是障眼法。”
“我不会把你丢在这儿。”雏子回答,身子微微发抖。
“我不会有事的。拜托了雏子,屏障要撑不住了。我会掩护你。”夏梨恳求的眼神打动了雏子,在短暂的犹豫后,她点点头。
“快走!”夏梨放开光壁,举起斩魄刀指向两只瓦史托德。雏子迅速瞬步消失在树影间。
夏梨将灵力注入斩魄刀,刀刃散发出橘色的光芒,越来越明亮,就如昨日和日番谷对战时一样。她用尽全身力气劈刀斩下。
离她最近的瓦史托德被打出好几米远,重重撞上树干坠落在地。夏梨知道他并没有死,但至少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她只需要专心对付那个十刃。
“黑崎夏梨。”十刃说道,“你不可能没完没了地和我们打下去。就算你打败了我们,还会有更多的人补上来。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降。”
夏梨的回答是准头极好的一记鬼道。但也如同她所料,十刃轻易挡开了咒术。此时被夏梨打倒的破面恢复了意识,爬了起来。瓦史托德也站了起来。
‘情况不妙。’夏梨暗想,‘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他们。’她就地一滚躲开十刃的攻击,飞快站起。
“破道之四,白雷——!”左边传来一个声音。
“次郎!!!”夏梨惊叫,“你在……”
“破道三十一,赤火炮——!”这次是和,与次郎瞄准同一只破面。对方被逼退几步,但仍旧站的很稳。
‘他们打不过瓦史托德。’夏梨心想,‘我必须一对二把他们缠住。’夏梨试着把最强的两个对手从同伴身边引开。
“破刀六十三,双莲苍火坠!!!”她高喊,两道火光直奔十刃而去。这是夏梨所知最强的攻击性鬼道。
十刃大笑着抬起斩魄刀挡开,攻击弹回,她闪身避躲,左臂却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是另一只瓦史托德趁机放出的虚闪。
夏梨低头一看,衣袖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上臂好大一块红色的烧伤。血并不多,但剧痛非常。
「夏梨。」是真澄镜,「我来帮你。」
接着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伤口的痛楚一下子减轻了。
‘谢谢你,真澄镜。’
「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澄镜回答,「我无法让你的伤口真正愈合。」
十刃狂笑起来,对同伴偷袭得逞非常得意。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能伤你性命。”她说,“不过,你被抓时会不会缺胳膊少腿可不好说,就看你怎么做咯。”
夏梨从眼角瞥见另一只瓦史托德举刀对准自己。
她冲他的方向伸直手臂,转动手腕,一轮轮橙色圆环自刀刃扩散开来,缠绕上破面的武器。他用力拉扯,徒劳地想抽出战魄刀。灵力彷如橘色的丝带,继续沿着瓦史托德的刀蜿蜒向上,绕上他的双手,与刀柄缚在一起动弹不得。
夏梨手腕轻晃,真澄镜的刀身也跟着颤动。带状的橘色光芒如绳索一般紧紧绑住破面的双臂。他横飞出去,落在几米开外,武器早已脱手。
“还差得远呢,死神!”十刃大吼着使出巨大的王虚闪光。夏梨堪堪避过,十刃就紧接着挥刀放出一道红黑色的火焰。第二轮攻击打中夏梨的右腿,她扑倒在地。
“可恶。”夏梨吐出满嘴杂草灰泥,急忙翻过身来。
“结束了,黑崎夏梨。”
十刃俯视着她,斩魄刀点在她的胸口上。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