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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楼〓【11.06.14】《绝崖凌霄花》(庚澈,古,不虐)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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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庚被他的“哦”吓了一跳,也意外地看看他。
     景帝站起身来,走下龙庭:“不守孝道的人,朕也不会指望他忠君的。韩庚让朕看见了你刚直不阿的父亲。他对朕的教诲至今都历历在目啊,他是朕的恩师。他收复西疆,守护了朝廷的安宁,他也是我朝的恩公!爱卿要像他一样成为一代名将。”
     韩庚再次跪下,泪水已经禁不住流下来。景帝上前亲自将他搀扶起来,又转身拉着希澈的手说:“金希澈爱卿,你和韩庚都是朕特别喜欢的人,朕知道你们也是至亲好友。今天朕让你们一同觐见,就是希望告诉你们朕的真心,希望我们两国永远是至亲兄弟!”
     这时,早有内侍端上两个锦盒,景帝示意分别给了韩庚和希澈。两人受宠若惊地小心打开盒子,却见绛红的丝绒上,是两枚一摸一样的碧玉环。两枚玉环显然是出自同一块葱绿透亮的翡翠,雕琢精细的一只苍龙如同在急速翻飞,矫健的身体围成一个强有力的环状,腾空于祥云之上。
     希澈和韩庚都感动地再次俯身叩谢。景帝笑着对他们说:“这是你们与朕约定的信物哦,朕相信你们不会辜负朕的期望。”
     两个人退出大殿的时候,都有些恍惚。眼前的阳光也似乎是陌生的,眼前的盛宴也仿佛是遥远的,耳朵里也听不进任何声响。两人站在台阶上互相望了望彼此,韩庚犹豫着正要说什么,希澈瞪了他一眼,但是,那嗔怒的摸样里却让韩庚分明看见了温暖的笑意,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慢慢走下来。
     接下来的宴会特别的漫长,希澈和韩庚都痴痴地注视着舞台,但是台上表演了什么他们似乎浑然不觉。偶尔,他们转头相互张望,目光交汇了,又不知道要传达的是什么。
     好不容易结束了冗长的盛宴,终于退到宫外,大家都有点醉意了,宫门外一片喜悦的寒暄声、告别声。
     韩庚先退出来,站在宫门附近张望着,不时与人寒暄几句,又急切地望向宫门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希澈才不紧不慢地姗姗而来。他的脸红扑扑的,微微笑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嘴巴却高高撅起,一副仍旧在赌气的摸样。他迎着韩庚走来,直直走到韩庚跟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韩庚早已涨红了脸,他局促地搓着手说:“那个,你今天生我的气了?是因为我没有穿那套礼服吧。公子送我的礼服做得真好…..真的,也特别合适,我特别喜欢……我还没有过那么好的礼服呢……我也很想穿来着…….还有你画的那个要点,真的多亏你帮我……”
     希澈不等他语无伦次地絮叨完,挥手打断了他:“我忘记了你守孝未满是我不对,那你就不能提醒一声?那天有贵送过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讲呢?”
     韩庚更不安了:“对不起,我没有想到……。”
     希澈再次制止他说:“这话是我应该说的啊,是我没有想到,你干嘛抢我的话说了?”
     韩庚不好意思地笑着:“对不起,是我不好……。”
     希澈霸道地当胸给他一拳:“又来抢我的话,这话也是我应该说的,你这个坏家伙,总是把人变成傻瓜。”
     韩庚摸着被他打过的位置,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变成傻瓜了。”
     希澈又狠狠瞪了他嚷道:“你还用变吗?你本来就是个大傻瓜!”
     说完,他头也不回钻进轿子里,大声说:“回府回府,我不跟这个笨蛋废话了!”
     韩庚见他动身了,也上了马紧跟在轿子旁边。
     走了一段路,希澈掀开帘子探出头来,故意生气地说:“你这个笨蛋和你的笨马慢吞吞的走在我旁边干嘛?别跟着我磨蹭了。”
     韩庚笑着望他。希澈又冲着马说:“怎么?我说你是笨马,你不乐意吗?你还敢瞪我?!又瞪我?!”
     韩庚笑着说:“公子啊,它哪里敢瞪你啊,它正在恨自己笨得不够彻底呢。”
     希澈噗嗤笑了,赶紧放下帘子大叫:“我恨死你了韩庚!真的恨死你了!最恨你!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画得丑丑的才对!你这个坏家伙!所以,你带我去吃面吧,恨你恨得我都饿了。”



25楼2011-06-14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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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机的亲,如果嫌爬楼太累,或者是嫌吧里更新慢,可以到晋江去看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116775


    26楼2011-06-14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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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3 06:2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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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们的支持!
      这个文,计划是三十章,目前完成了二十一章,我计划每天更新一章。
      这些天当思路清晰时候,每天都能完成一章,希望我一直保持自己的灵感,尽快写完。
      写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心情:就像是自己在恋爱着,而且是处于那种朦胧、暧昧的恋爱初期。萌动的心动,萌动的喜悦,还有对未来的期待,还有为了这份感情的迫不及待的牺牲的冲动。
      我的眼前往往有那些美好的场景,他们就在我眼前说着、笑着、温暖着。我的耳畔还有音乐飘过,激荡着我的心。
      这一切使我每写一个字的时候,都在内心的悸动中感受这个故事带给我的巨大满足。
      但愿大家在读的时候也能体会到片刻的心动。
      我爱他们,这是我心目中的他们,以及我心目中的爱!
      


      27楼2011-06-14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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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谢谢你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独在异乡的人是最怕过节的。特别是每年的春节和元宵节,远离母亲独自度过这样的节日,对于韩庚来说是最难忍受的。去年刚到上京时候,忙于各种杂事,过节那几天在金府跟世子一家热闹了,也就过去了。今年春节前,世子又提前专程邀请韩庚到金府去。其实,不止是过节时候,平时世子一家也对韩庚照顾有加,吃的、穿的、用的都不时送些过来,做了什么可口的饭食,也要专门给韩庚送来一份。
             但是,今年韩庚却不想再去打扰。他心里隐隐觉得,如果看见团圆和乐的一家人,他会更加无法控制地思念母亲。
             过节那几天,一班侍从收拾打扫了一番,四处布置得很喜庆,也准备了过节所需的应景吃食什物,但总感觉还是很冷清。希澈带着始源、东海每天过来,邀约韩庚出去玩耍,去了几次之后,韩庚便没有了玩的心思。
             他真的是太想念母亲了。自从他被召回,匆忙辞别母亲后,这已经是一年多时间没有见到母亲了。他惦记着母亲的身体,也担心母亲一个人寂寞。在西疆时候,虽说是住在军营,韩庚也总会抽时间回家看望母亲,娘俩一起吃饭,陪着母亲闲聊,帮着母亲做一些小事,这对于韩庚来说是最幸福的时候。
             韩庚虽然从十二岁起离开母亲独立生活,但母亲和他的感情从来没有因为这样的分开就淡漠,相反,早早懂事的韩庚更加明白父母希望他成才的良苦用心,也更加懂得母亲这些年来的坚忍和付出。
             父亲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一座高山,是让他仰视的参天大树。在他很小的时候,忙于军务的父亲几乎从来没有空闲与他玩耍嬉戏,他记忆中只有父亲严厉的管教。他虽然一贯以自己有这样一位父亲而自豪,也一直将父亲作为自己努力追随的榜样。但是,情感上他是完全的倾向于母亲的,他感受过的爱也几乎都是来自母亲的。现在,伟大的父亲离他远去了,他的心里更是对母亲充满了不为人知的依赖。
             我们的少年英雄,我们外表刚强的韩庚,其实想到母亲时候,胸腔跳动的就是一颗柔弱的孩子的心。
             春节过去没有几天,2月9日又到了韩庚的生日了。这是韩庚离开母亲那么远又一次度过生日。
             过去在西疆时候,其实韩庚也并没有在意这个属于自己的日子,遇到特别的情况甚至来不及想起这一天有什么不同。但是,每年生日的前后,母亲总是会做他爱吃的饺子。如果生日那天能见到他,母亲一定会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细细念叨他从小到大的每一件趣事,仿佛把他从出生到现在重新翻看一遍。这样的时候是韩庚最愉快的,他愿意听母亲念叨,哪怕听过了很多很多遍,每一次母亲讲起来,他仍旧觉得温暖而快乐。
             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饺子,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慢慢说着他的故事,这是韩庚对生日全部的理解和认识。
             现在远离母亲,这一切都成为了奢望。去年的生日过去了几天他才想起来,而今年,他无法排解地思念着母亲,他知道,这个时候母亲也一定正在撕心裂肺地想念着他。
             生日这一天,韩庚早早出了门,他一个人悄悄骑着马飞奔出城,一路奔驰,没有目标。飞驰到很远的一个山岗上,看着苍茫的四野,韩庚对着西方竭尽全力地大声呼喊着:“妈妈,妈妈,妈妈…….。”一遍一遍呼唤的只有这一声妈妈,千言万语都只能够融进这一声呼唤。
             旷野里听不到回声,只有早春料峭的寒风呼呼掠过他的耳畔,韩庚无声地哭了。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奔涌下来,韩庚不加克制,他克制得太久了,再也无力控制住自己。
             这样哭了很久,韩庚无力地躺倒在地上。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多少温暖的感觉,在这样的日子里,远离妈妈的孩子,他的心怎么会轻易暖和起来呢。
        


        28楼2011-06-14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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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韩庚默默地起身上马,默默地踏上了回城的路。尽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怀揣着的梦想,他努力着渴望实现自己的梦想,尽管他知道离开母亲是为了某一天更好的回去尽孝,他也知道母亲对于他的期望。但是,此刻什么也说服不了他停止这样揪心地想念母亲,他只能任由挥不去的思念和愁苦在心里激荡。可是,除了忍耐,他想不出自己还能怎么办。
               韩庚一路茫然若失地回到府里,他心不在焉地拴好马,无精打采地走进厅堂。他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疲惫,双脚沉重地几乎提不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庭院里、厅堂里都空无一人呢?侍从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大奎呢?
               他正要对着外面大声唤人,忽然从堂屋的屏风后面簇拥着走出很多人来。希澈、始源、东海,还有大奎和其他侍从、卫士、厨子…….。人们都笑盈盈地围住了他,下人们全都笑着给他施礼,希澈和始源他们也都在给他作揖。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希澈就推着他进了跨院,只见院子里几株梅花树上挂满了一个个小灯笼,粉嫩的梅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满树,红红的小灯笼点缀其间,更显出梅花柔嫩的美来。
               韩庚被希澈推着拽着进了书房,屋子正中摆放了桌子,满桌的酒菜已经就绪,桌子上还放了一大盘面蒸的寿桃。
               希澈将韩庚推到首位落座,笑着对他说:“大寿星在上,让我们给您拜寿吧。”说着就假装要拜下去的样子,韩庚连忙拉住他,又看看始源和东海,这才意外又惊喜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东海一边忙着倒酒一边说:“去年少爷的生日我们就错过了,今年我们等着寿星请我们来,伸长了脖子等得没了指望了,只好自己跑来讨酒喝了。”
               始源也笑着说:“少爷上一个生日我们不知道,没有给您庆贺,希澈哥气得从开春数落到冬天,掰着指头等今天呢。希澈哥为这天准备了又准备,想着怎么让你高兴一下,琢磨得我们都快发疯了。设计了很多方案,到最后还是干脆直接来一桌算了。看在咱们公子费尽心机的份上,少爷您可一定要非常满意才行。”
               希澈听始源这么说,扔了几颗花生过去打他:“还不是怪你们太笨,我说什么你们都反对,到最后只能想出来摆酒席这一招,看以后你们还敢不敢吹嘘自己会玩花样的。”
               东海嬉笑着凑过来说:“韩少爷今天是主角啊,我们一会儿当然要围绕着他玩花样,到时候希澈哥不许护着他啊,不许跟我们起急。”
               始源递给韩庚一杯酒说:“先喝吧,咱们先赶紧喝一些,等一下有点晕了就不怕希澈哥了,到时候他怎么护着韩少爷我也不管。”
               韩庚听他们这么打趣着,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知道如何反驳,接过酒来就喝。
               其实,这几个少年都是不善饮酒的,今天的酒只是凑趣罢了。
               喝了几杯之后,果然大家都有点晕了,于是话更多起来,玩闹得更加无拘无束起来。
               始源说东海前几日学了珈然国的舞蹈,一定要东海表演一下。东海并不推辞,他站到屋子中间说:“好在没有外人,我也不管什么体统了,就跳了啊,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韵味。”
               一边说着,东海一边在始源敲击杯子、碟子的节奏中舞蹈起来。他夸张的步态和表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东海舞得起劲,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希澈站起来说:“这算什么啊,这是什么舞蹈啊,我只看见螃蟹走路,猩猩招手,火鸡摇头。”
               希澈一边说着,一边将东海的动作曲解了乱舞起来。始源和东海看着他故作骄傲的舞动着,笑得捂住肚子趴在桌上。希澈不管他们,旁若无人地依旧乱舞着。
               韩庚早就笑得坐不住了,他看着希澈,下意识地用拇指摸了摸嘴角,然后走向希澈,他站在乱舞的希澈身后,忽然一把将希澈环住,把希澈拖回到了座位上。
          


          29楼2011-06-14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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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这一天,我真的害怕了
                 每年的清明节后,世子总是要到上京郊外的飞来寺进香祈福。这一年春节后,高叶国为庆贺景帝的登基大典派来几队使臣,世子忙于迎来送往,又染了风寒,竟然一病不起,于是,进香的事情就要由希澈来完成了。
                 希澈是最不愿意去飞来寺的,想想爬那座山的种种艰苦他就头疼了,过去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要找各种理由尽可能赖着不去。如今始源和东海回高叶国去了,世子托付了韩庚陪他去,这样的话,希澈也只能硬着头皮从命了。
                 清明前后似乎是一定要下雨的,雨也不会大,只淡淡清洒。早春的原野已经有了朦胧的绿意,嫩芽们也不张扬,只悄悄清萌。一乘小轿,几匹轻骑,就在这诗画一般的朦胧中走过。
                 飞来寺位于齐峰山的一段崖壁上。陡峭的山岭到了此处,仿佛骤然被斩断一截,整齐地缺了一块。就在这断崖绝壁上,居然凿壁建了一座小寺。雕梁画柱的寺院完全是嵌进了石壁中,远远看去,果真就如同凭空降下,天外飞来一般。
                 希澈他们一行人来到山脚下就下了马,徒步向山上走去。一段栈道之后,上山的路只有石阶了。向上走去,石阶慢慢变得越来越狭窄,山势也越来越险峻。好长一段路,石阶仅能容一个人通过。虽然雨停了,湿滑的台阶叫人举步维艰。
                 爬这么艰难的山,似乎也并没有希澈想象的那样辛苦嘛。虽然他大声喘着粗气,夸张地大呼小叫着;虽然他手脚并用,不顾形象地吃力爬着,但是,每当韩庚回头关切地看他,或是伸手拽他时,他总是忍不住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呢,他也说不出缘由。
                 千辛万苦地爬到了寺门外,希澈气喘吁吁地坐了好久,这才哼哼唧唧着整理了衣冠,走进庙门。
                 进香完毕,希澈拉着韩庚想四处转转看看,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怎么能就这样下山呢?韩庚看看周围,坚决地说:“别看了吧,天色不早了,山上又冷,改天,改天我陪你再来。”他不顾希澈期待的目光,催促着一行人匆匆下山。
                 这样的石阶路,下山自然更为艰难。希澈小心翼翼地往下挪着脚步,韩庚亦步亦趋地搀着他。原本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也被希澈催促着先走了,他不愿意让他们跟在身后看自己的狼狈样子。
                 即便如此,即便是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希澈一路上仍讲东讲西不肯停嘴。韩庚只顾着小心地扶稳了他,只是偶尔支吾着答复两声。希澈不满地说:“你觉得我话多是不是?”
            韩庚心不在焉地答道:“哦,是啊。”
                 希澈抽出手打了他一下,险些一个趔趄摔倒。韩庚连忙扶住他:“你看你,的确是够烦人的。”
                 希澈盯着他的脸追问:“真的?你真这么觉得?”他见韩庚笑了,就狠狠掐了一下韩庚牵着他的那只手,佯装恼怒地说:“那也是因为你!你就是有这个本事呢,逼得我唠唠叨叨。我早发现了,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成了坏人了,你是好人………。”
                 他正说着,韩庚忽然回身猛地将他扑倒在石阶边的崖壁上,希澈紧紧贴着石壁,韩庚整个身体紧紧压住了他。
                 这突如其来的一扑,让希澈大吃一惊,他慌张地正要挣脱,却见韩庚机警地望着不远处的乱石丛。还没等希澈回过神来,一支冷箭嗖地从他刚才站立的地方飞过。韩庚迅速拉起希澈朝山下跑,这时,乱石后钻出几个蒙面大汉,他们提刀直朝两人冲过来。
                 韩庚抽出宝剑挡在希澈身前,他大声呵斥道:“大胆贼人,不得放肆!…..”匪徒们并不理会,他们一言不发,手里的刀狠狠劈将过来。
            


            31楼2011-06-14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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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窄窄的石径,一边是没有退路的笔直山崖,一边是无法行走腾挪的陡峭山岗。几名匪徒向他们压来,韩庚一面护住希澈往山下退去,一面挥舞着宝剑与他们搏杀。打斗中,有两名匪徒被韩庚刺中,摔下山崖,其他的匪徒见状却并不退缩,甚至更加凶狠地冲来,他们极力想缠住韩庚,然后绕到他身后袭击希澈。
                   韩庚见状,紧紧护住希澈,像一只红了眼的猛兽,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喝着拼命厮杀。匪徒们个个都是高手,他们冷静地步步紧逼,刀刀致命劈来。
                   这样胶着地激战了一段路,韩庚发现不远处有一片树林。韩庚一边奋力冲杀得使匪徒暂时退后,一边拖着希澈离开石阶,朝乱石丛外的树林方向退去。
                   匪徒们马上看出了韩庚的意图,当韩庚和希澈奔到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他们马上飞扑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韩庚持剑环视着几个匪徒,大声叫道:“希澈啊,你一定要紧紧跟着我,一步也不能离开。”
                   这是第一次他开口这样叫希澈,希澈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韩庚猛虎般向匪徒冲去。虽然此刻他们是被几名大汉围住了,但是地点开阔了,韩庚不再只能单纯抵挡,他围绕着希澈,飞快地冲杀向每一个敌人,一边护着希澈,一边想要尽快制服他们。匪徒此刻也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一次次朝着希澈狠杀过来,但是,旋风一样的韩庚一次次奋力挡在希澈身前,使得他们一点也碰不到希澈。时间拖得越久,形势似乎越对韩庚不利。韩庚身上已经有好几处被匪徒砍到,而被他刺中的匪徒也仍旧疯狂的进攻。
                   厮杀的间隙,韩庚看见煞白了脸的希澈,呆呆缩在他身旁,他的心骤然撕裂了一般疼痛起来。他咬紧了牙,攥紧了手中的宝剑,不顾一切地朝匪徒冲去,对于匪徒的刀剑毫不躲闪,只顾着搏命狠杀,就像下了决心要跟敌人同归于尽一样。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很快撂倒了两个匪徒,余下的几人也明显乱了阵脚。,尽管他们不止一次砍杀到了韩庚,可是,眼前这个人居然没有知觉一样,即便是摇晃了步伐,即便是挣扎着,手里的剑也狠狠刺将过来。
                   匪徒们终于全都倒下了。韩庚顾不上喘息,摇晃着抓住希澈问:“没事吧没事吧?没伤到吧?”而他自己,已经浑身是血了。
                   惊魂未定的希澈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在希澈身后,有一个受伤的匪徒慢慢爬起来,掏出匕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掷向希澈。
                   这一掷太突然了,韩庚要拿剑隔开是不可能的了,他大叫一声拉过希澈,自己转身挡住了匕首,那把匕首直直地刺进了韩庚的身体。
                   韩庚用剑撑住身体,极力不让自己倒下,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吃力地扑向倒地的匪徒,见他们都已毙命,又看见树林里拴着几匹马,他脸上露出微笑说:“那马…..他们骑来的吧……看样子不会有残敌了……。”刚松了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
                   这样惊险血腥的场面,是希澈出生以来第一次面对吧。他非常的恍惚,集中不了注意力。此刻,应该是要害怕的吧,应该是要慌乱的吧,应该是要着急的吧,但是他好像游离在远处了,甚至,身体也不听使唤地木然了。
                   韩庚一动不动躺在草地上,他的身上不止一处在冒着血。希澈痴愣愣地坐在他身边,下意识地用手想堵住那些出血的地方。他的脑海中瞬间滚过成千上万个念头,眼前的一切怎么也看不真切,仿佛有大团大团的闪电袭来,仿佛能听见滚滚的雷声轰鸣,那剧痛中爆裂着的,他想,应该是他的心吧。
                   他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很想大声地呼救,可是,张开嘴巴却丝毫发不出声音来。他长大了嘴,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前却像堵着一块大石头,沉重,冰冷。不知不觉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32楼2011-06-14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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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沉吟着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他看看希澈又说:“最近高叶国和我国的边境上也有一些异动,我已派出特使到高叶国去了,希望一切只是个意外。”
                     韩庚想了想又说:“我仔细回忆过,那些匪徒的刀剑、羽翎都不是我们中都的风格,刀剑的套路也看不出来路。而且,我记得他们的马鞍、辔头等,不是中都风格,也不是西域一带的摸样……。”
                     没等他说完,景帝打断了他,笑着对希澈说:“朕听说希澈爱卿这次丝毫没有被伤到,我们十二岁起就随军出征的韩少将军却差点没命了,朕担忧之余也很感慨啊,你们能这样生死与共,朋友之谊、手足之情远不能及啊。”
                     希澈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他低着的头侧向韩庚,求助般看着他,韩庚也有些窘迫了,他硬着头皮说:“那时候情况危急,来不及细想那么多…….。”
                     景帝微笑着看看希澈,又看看韩庚,朗声说道:“有韩庚这样的肱骨之臣是朕的大幸啊。希公子是我中都国的贵宾,当然不能让他在这里发生任何意外,韩庚,你保全了朕的国体,免除了不必要的纷争,你立了一大功啊。”
                     景帝说着站起身来,环顾着四周,沉吟着说:“爱卿一个人居住在这里,的确是有些不便啊。”他回身对韩庚说:“世子前日跟朕提起,想接韩庚爱卿到他府上居住,一来能好好照顾你,好好调养你的身体;二来也希望你与希澈相互帮助着,学业上能更加精进。朕看这样也很好,就不要拂了世子的好意了,尽快搬过去吧。”
                     韩庚站起身来谢过景帝,又偷眼看一旁行礼的希澈,深埋着头的他,涨红了脸,却咬着嘴唇笑了。
                     景帝走后,希澈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也打算走了。韩庚拉着他问:“你怎么回事啊?陛下来,你慌慌张张的躲什么呢?刚才也是,一声不吭,很反常嘛。”
                     希澈的脸更红了,他看着脚尖小声说:“我是,我是怕别人觉得我总是在这里……不正常……..觉得我们异常………。”
                     说完后他挣脱了韩庚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韩庚冲着他的背影,不解地大声问:“我们在一起怎么了?有什么不正常的呢?”见希澈在院门出一闪身出去了,他低头想了想,又小声嘀咕道:“有什么异常吗?”又想了想,也红了脸局促不安起来。
                     其实,谁又会觉得他们异常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希澈和韩庚之间早就有了别人无法插入的气场,他们总是形影不离,他们总是默契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一个人笑了,另一个人也一定同样的笑着;一个人沉思,另一个人也一定是同样的静默。一个人说话时,另一个总会专注地凝望着、倾听着;一个人嬉笑,另一个就在一旁微笑了注视着。说话时,一个字他们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说话时,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他们习惯说话时看看对方,他们习惯有机会就夸奖对方,他们习惯相互鼓励相互依赖,他们习惯肩并肩面对一切。
                     这样的两个少年,并蒂绽放的花朵一样,一同灿烂地盛开着,原本就是最自然的画面啊。
                


                36楼2011-06-14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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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3 06: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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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你是放心不下我吗?
                        世子得知景帝亲自提出让韩庚搬过来住非常高兴,连忙吩咐了下人收拾出一个小院,布置安排好后亲自去接了韩庚过来。
                        韩庚搬来这一天,希澈其实一早就知道的。他换了几次衣服才穿戴停当,正要跑出去,又犹豫了,蹩进房里踱来踱去。
                        有贵在门外候了一阵,听听屋里的动静,忍不住大声问:“公子,咱们是去还是不去啊?”
                        希澈闷闷地声音传来:“去哪里?我说要去哪里了吗?”
                        有贵一脸迷惑地指着院外:“不是……..那个……今天不是韩少爷搬进咱们府吗?刚才大奎都来过了,说少爷问您在不在呢,少爷那不是候着您过去的吗?…..怎么?不去看看?”
                        希澈哗地拉开门,一边穿着鞋子一边说:“有贵你拿着桌上的那几本书。”有贵答应着进屋去了,他又大声说:“等一下等一下,不拿书了。”他站在门口朝屋里张望着,然后指着墙说:“那幅画,有贵你拿着那幅画。”说完一个人朝前走了,有贵匆忙摘下墙上的画,一边卷着一边小跑了跟上。
                        韩庚不多的行李已经安置完毕,侍从们已经退下忙他们的去了。韩庚在屋子里独自整理着书。
                        院子里忽然传来大奎的声音:“公子您来了。”
                        韩庚站起来正要迎出去,希澈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希澈笑着看看他,然后回身接过有贵手中的画轴说:“我猜着你这屋子就冷清,给你挂上一幅画吧。”说着将画轴的一端递给韩庚。
                        画卷在他们手里慢慢展开,呈现在韩庚眼前的首先是一轮明亮的圆月,在朦胧的月色里,一簇娇艳的梅花徐徐出现在眼前,隐约的雪花飘落在花瓣上,更显出梅花骄傲夺目的美丽。
                        韩庚反复端详着这幅画,好久后才抬头看着希澈。他满含赞赏地笑着对希澈说:“怎么会画得这么好啊!我听说,画画需要有能发现美的眼睛,还需要有能感受到美的内心,公子让我真的看到这一点了。”
                        希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说画得好就说画得好吧,你怎么也会说那么酸的废话。”
                  这时候,有贵在一旁好奇地问:“少爷您说的是我们公子眼睛美还是内心美呢?要我说我们公子整个都很美。”
                        韩庚和希澈被他说得愣了一下,希澈抬手就朝有贵打过去,韩庚嘿嘿笑了说:“那当然,都很美。”
                  


                  37楼2011-06-14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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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回避了韩庚炽热的目光,他用手轻轻扣着桌面,尽量用平稳的口吻说:“世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韩庚,你的心情朕当然也知道,朕也很担心世子和希澈的安全。不过,你是我朝世袭罔替的定国公,虽然现在你还年少,朕还未委以你重任,但是,以你的身份,这样随世子一家返乡,难免会被人误解,到时候咱们两国本已开始微妙的关系更要混乱,你如果莽撞地去,或许就干扰了别国的内政呢,到时候不是帮世子,反倒会给他们增添麻烦。相信世子会处理好一切的,你最好还是不要妄动吧。”
                          韩庚的脸刷地一下涨红了,这不像一般成年人那样微微泛红,而是像孩子一样面红耳赤,他对自己笨拙地不能够完整表达想法而感到恼怒,也对自己此刻焦急而又无奈的状况感到不安。这张俊美的、聪明的、硬朗的脸上竟然出现如此童稚般窘迫和焦急的神情,看上去既使人感到奇怪,又让人怜惜。景帝不再看他,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世子也不知所措地站起来,看看韩庚,又望望景帝。
                          这时,韩庚忽然嘭地跪下了,他匍匐在地大声说:“陛下!臣恳求陛下恩准了吧。臣知道违背王命的罪,臣知道不能尽忠的罪,但是…..但是…….臣没有办法让希澈就这样回去,臣冒死恳求陛下宽恕臣,准承了臣吧!官阶爵位我可以放弃,哪怕是做金府的一名侍卫,臣也想这样做。待臣亲眼看到世子一家在故土一切都稳妥了,臣自会回来报效皇恩。陛下您就答应了吧。”
                          景帝没有料到韩庚会这样,他霍地站了起来看着韩庚,又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坐下了。
                          世子感动地说:“韩庚世侄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陛下所考虑的也有道理,是我一时着急才有了这样冒昧的想法,这事还是不要勉强。”他又回身对景帝说:“在下也很庆幸,能有英明的陛下这样替在下考虑,在下早已是感激不尽了……。”
                          景帝犹豫了片刻,掩饰不住无奈的心情说:“世子一直痼疾困扰,也不要太过伤心和焦虑了。您也是为我中都国立下战功的功臣,我们是手足兄弟啊。高叶国的稳定也关系着我们两国的安宁,朕一定会全力助您的。既然您有这样的想法,韩庚又这样坚持,朕看就这样办吧,世子您先走,半个月之后韩庚再陪希澈回去。而且,对外不提希澈要回去的事情,就说只有世子返回,希澈仍旧留在中都学习。这样也以防万一。”
                          商议好了归程的细节后,景帝让世子先行离开,留下了韩庚。
                          景帝屏退了内侍,对韩庚说:“韩庚啊,你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去高叶国呢?为什么一定要去冒这个险?现在的情况,世子回去都生死不明。当然,从我中都的利益来说,朕希望世子执政,朕是偏向他的,但是,最终结果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朕也不能够为了高叶国损失了你啊。”
                          定下来能陪希澈一起去高叶国,韩庚的心就踏实了一些,此刻,他看着兄长般的景帝,老实地说:“陛下恕罪!其实,臣是担心希澈,臣怕他……,陛下也知道,他…..臣真的放心不下他…….。”
                          景帝没有料到韩庚会这样实在地对自己这么说,他盯着韩庚愣了一阵,无话可说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无奈地指着韩庚:“…….你……..。”
                          韩庚赶紧又跪下:“陛下!”
                          景帝瞅着他,故作生气地说:“是该让你跪一会儿了。朕说你什么好呢?!”
                          他盯着韩庚看了一阵说:“起来吧,你这个不会掩饰的老实孩子,朕也不为难你了。不过,朕有几句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韩庚站起身来,垂着头立在一旁,景帝说:“朕知道你心疼希澈那个孩子,朕也很喜欢他。但是,他的路需要他自己走,你代替不了他,甚至你也帮不了他。如果他能自己一步步走上王位,不但登上了那个位置,而且再无人能够撼动,他才是真正的王者。你,甚至朕,都帮不了他。这一点你要清楚。高叶国是我们重要的邻邦和盟友,现在他们的王年事已高,朕也希望能有一位与我中都亲善的新王。但是,王的诞生不在于人定,希澈也好,世子也好,他们的命运要看天意和他们自己了。
                          景帝看看一脸郑重的韩庚,怜惜地拍拍他说:“朕当你是自己的弟弟一样,既然你决定去了,那就好好干。保护好自己,尽快回来。”
                    


                    39楼2011-06-14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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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说着难过起来:“但是,这次为什么要做得这样绝决呢?既然他们敢这样动手了,我担心我们回去会凶多吉少,最坏的打算我也有了,只是,我的希澈………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家伙……虽然貌似骄傲,实际很天真,看起来坚强,其实很脆弱,心地又善良…….万一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啊。……”
                            世子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韩庚也感觉到剜心一般的疼痛,他跪在世子面前,扶着世子的双膝,认真地望着世子说:“殿下,您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希澈受到伤害,我会保护好他,您自己多保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世子望着韩庚,极力平静着自己说:“好孩子,我相信你。你能舍了命护着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有时候,将要面临的困难和危险我也想跟希澈好好说说,但是,看见那孩子无忧无虑的笑脸,我怎么也不忍心惊动他。
                          现在,一下子要让他去面对那么复杂的局面,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是爱他还是害了他啊。我们生在帝王家,我们没有办法选择,外人能看见的荣华富贵都是伴随着血泪的,我们没有办法逃避。
                          希澈就只有托付给你了,你和他,你们至少要好好活着,不管怎么样,你都一定要带着他好好活下去。”
                          这一晚的谈话,希澈并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即将回高叶国去了,重要的是,居然韩庚会陪着他一起去。
                           希澈兴奋地跑来向韩庚证实:“为什么你也去呢?陛下派你去做什么呢?”
                           韩庚忍着心里烦乱的思绪,尽力轻松地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我想去,所以去了。”
                           希澈嬉笑着说:“哎,我知道的,你是放心不下我吧。”
                      


                      41楼2011-06-1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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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雨天都能为我撑伞吗
                            
                             世子站在正厅的廊檐下举目四望,居住了十六年的这个庭院,一草一木都是这样亲切。即便如此,即便知道此行将面临很多不可预知的风险,他的心里仍旧感觉非常宽慰。终于要回去了,就要回到他日夜思念的故国了,就要告别孤寂飘零的岁月了,回到故乡,哪怕是立即就死去,也终于能够埋葬在故土,终于能够魂归故乡了。
                             世子妃笑吟吟地来到身后:“殿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回去了,真叫人高兴啊,只是希澈,他不能随我们一同出发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啊。”
                             世子点了点头:“我也很放心不下呢,不过,咱们可以相信韩庚,这孩子会把希澈好好送回来的。”
                             正说着,希澈过来了,他娇嗔地嚷嚷道:“父亲母亲,孩儿还没给你们叩头呢,你们真的舍得就这么撇下我走了吗?”
                             世子妃怜爱地拉过希澈,端详了又端详,疼爱地说:“为娘怎么会舍得撇下我的宝贝啊,你父亲和我先回去,我们安顿好你也就来了嘛,不在父母身边的时候,我儿可要照顾好自己啊,吃好睡好注意安全……..。”
                             见母子二人絮叨起来没完了,世子故作冷淡地说:“行了行了,又不是见不到了,才分开几天而已。他也是大小伙子了,不能再心肝宝贝的惯着他。”
                             话虽这样说着,世子也忍不住伸手揽过希澈,将他紧紧拥住,竭力平静地对他说:“好孩子,为父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为父相信你,你是最优秀的,你是我的好儿子。”
                             他扶住希澈的双肩,紧紧按住他的肩头,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孩子,现在为父说的话,你要牢牢的记住:你生于王室,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属于自己了。因为生于王室,你的未来会遇到很多很多意料不到的痛苦和磨难,这是你必须要承受的。再艰难的时候,你也不要抱怨,更不能退缩,越是困难的时候,越是要拿出勇气来直面困难。哪怕是前方没有路了,为了国家和民众,你也要坦然的走下去。生为王子,你没有你自己的好恶,你要立足的位置,只能是国家的位置、百姓的位置。你要好好记住为父的话,让自己更强。”
                             世子认真地帮希澈整理了衣襟,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说:“为父原打算让你随心所欲地快乐下去呢,原想这些话以后再慢慢的一点点告诉你。好了,以后吧,以后如果还能说,为父再唠叨吧。韩庚是个可靠的人,也有头脑有胆识,凡事你要多跟他商议,跟他一起平安的回来。我和你母亲会等着你们的。”
                             希澈非常不习惯这样分别的场面,非常不习惯父亲这样严肃地对他说着这样深刻的道理。他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更加忐忑起来,看着父母凝重的样子,他故作轻松地笑了,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父亲母亲你们怎么回事,又不是我不回来了,本来一起走不是就没有这些麻烦了吗,你们非要让我殿后。这可好,生死离别一样,弄得人家的形象都毁了。”
                             世子不再说什么,他深深地看着希澈,长出一口气对世子妃说:“走吧,希澈说的没错,一家人只是分开几天,别弄得那么伤感。”
                        


                        42楼2011-06-1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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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邸大门外,一溜马车已经准备停当了,随从、护卫、侍从们已经恭候在那里。韩庚正对护卫队长交代着什么,见世子一行出来,急忙迎上前去。
                                世子对他点点头,世子妃上前拉住韩庚的手说:“韩庚啊,虽然我也一直当你是我的孩子一样,但是真的没想到这次你能这样为我们………。别的就不多说了,你和希澈都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生病了,路上当心点,能动身了就早点动身回来,我等着你们。”
                                韩庚连连答应着,照顾着世子和世子妃上了马车。他回头对希澈说:“我再送殿下和娘娘一程,公子就留在府里吧。”
                                “你们都走,撇下我?”希澈红了眼睛站在一旁。
                                韩庚上前拍拍他低声说:“我马上就回来,你也不会骑马,你跟着一起去送反倒是麻烦。好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世子这时掀开马车的帘子说:“希澈啊,你就不要送了,父母知道你的孝心,送到这里就行了,再送一程你娘又要难过了。”
                                世子妃也探身出来流着泪挥了手,想说什么又噎住一般,只能挥了挥手。
                                韩庚见状跃上马去,他望着希澈点点头,然后催马率队出发了。
                          


                          43楼2011-06-14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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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荡荡的人马走后,偌大的宅院瞬间冷清了下来,三三两两的侍从出出进进收拾整理着杂物,他们的表情是落寞的,急匆匆的脚步也显得无所适从。
                                  希澈从大门一路走进去,穿过空荡荡的门厅,走过冷清的正堂,踱进昔日宾客不绝的跨院,又来到父母从前居住的院子打了个转。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四处张望一番后,还是回到自己住的院子。
                                  天忽然阴暗下来,一阵阵乌云在天边涌动。希澈抱着手走上台阶,站在廊下发了一会儿呆。
                                  时间似乎忽然变得过分充足了,简直有些多余似地叫人无法打发。希澈进到屋里,坐在靠窗的位置,拉过小几,摊开一本书。一行字他看了三四遍仍不知所云,定定神再看,还是没办法让心思跟眼前的方块字统一。索性合上书,望向窗外。
                                  要下雨了吧,这样的时刻居然要下雨,希澈心里有点不安起来,不,应该说是期待起来。他揣摩不出自己的不安和期待,也不想去多琢磨,就这样懒懒地任由自己的心空落落。
                            


                            44楼2011-06-14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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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3 06: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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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过了很久之后,终于有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传来,希澈侧耳听了一下,立即笑着跳起身来,他冲过去拉开门,大声叫道:“你怎么才回来啊!”
                                    走近的,果然是韩庚。他仍穿着骑马的衣服,略微有点疲惫,看得出来这是送走了世子一行就马上过来了。
                                    他看见希澈,马上关切地问:“吃饭没有?”一边问着一边就坐在回廊上脱下靴子,然后靠着柱子歇气。他极力控制了一下自己忧虑的心,抬头对希澈笑着说:“我都饿了,让人准备饭菜吧。”希澈兴奋地笑起来:“喝点酒吧,喝酒,怎么样?”看见韩庚微笑着冲他点点头,他立马伸头对着外面大喊:“有贵有贵,给我们开饭,还要酒。”
                                  小饭桌端上来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希澈兴致很高地斟着酒,眼睛明亮地闪烁着。韩庚看着他,微笑着问:“怎么?父母一走就乐呵了,终于没约束了?”希澈瞅了他一眼:“谁乐呵了?谁说我以前被约束了?我是想着好久没有跟你单独在一起了,所以才高兴的。”话才出口,感觉有点失言,又立马打住。
                              


                              45楼2011-06-14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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