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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枯橙色的山峦横在青碧色的天幕下。
晨曦。鸟鸣。碎阳。树影。本该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色，可惜对这座没有活人居住的古宅而言，再浓烈的温度都是冷的。所以当Damon合上书页给自己倒水时，不由感叹房间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楼下客厅里杯盘翻动的声响。
“还没去上课？”
Stefan正在整理领子，回头见哥哥走下楼梯：“嗯，这就走——你要出去？”
“Yep。”他拔开酒瓶玻璃塞，“Carol还在伤心儿子离家出走的事，身为好朋友自然要去安慰一下。”
“在Lockwood家？”
他嗯地抿下半口酒：“没办法，谁让我能治愈人心。这么招人喜欢也不是我本意，对吧？”
“行了，”扯扯嘴角，Stefan拎起书包，“别忘了那是狼人的家。”
“拜托，不就是Lockwood家么，”Damon赶紧手势止住弟弟即将的说教，“狼去楼空，会发生什么呢。”
“希望如此。对了，之前你查到关于吸血鬼始祖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给Bonnie看一下。”
“也好。我这边好了后电话你。”
“行，那待会再联系了，‘母鸡妈妈’。”
Damon被这个称呼噎了一下，身后，是弟弟关门离去的声音。
Lockwood宅邸自从Tyler离开后，在知情人Damon眼里多了点无害的颜色，虽然这里的有些事情会隐隐勾起某些伤口，他还是笑容满满地踱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上来迎接的镇长夫人：“早上好，Damon——好久没见了。”
一个D式寒暄，还有恰到好处的心疼关切眼神：“亲爱的，你看上去憔悴很多，还好么？”他注意到Carol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在招待客人？”
“真巧，我们这里来了一位新成员，今天是来看房子的。”说着，她引着Damon入客厅，“你现在是创始人协会的骨干，我想把接下去的工作交给你。”
“乐意之至。”谈话间，Damon的视线悠悠飘向客厅，见明亮的落地窗前，一个长发女子听到动静朝这边看过来。
“Olivia Davenport，”Carol替两人引见，“上周从Glasgow来到这里，对小镇的历史很感兴趣——Olivia，这位就是我刚才和你提到的Damon。”
“Damon Salvatore。很高兴认识你。”他很绅士地伸出右手，注意到女子阳光下近乎透明的肌肤，“Davenport？我记得好像有位英国演员也是这个姓，还是显赫的出身。”
“对，远房亲戚。”Olivia握了握他的手。
“真的？”他留意到她左手中指上细腻的戒指，挑眉感叹一声，“这么说，我面前站着一位美丽的贵族小姐了？”
Olivia哑然失笑：“都是以前的家族荣耀，Salvatore先生您言过其实了。”
“请叫我Damon，”他摊开双臂比出欢迎的姿态，“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小姐来到我们这个小镇。Carol之前说你在看房子，怎么样，有中意的吗？”
“啊，这个啊……Lockwood夫人推荐的几个地方都很不错，我都拿不定主意了，想听听Salvatore先生您的高见。”
“Damon。”他友好地笑笑，“你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住所呢？”
“嗯……靠近丛林吧，”Olivia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从小就对自然感兴趣，这次来也是想同时采风写生。”
“那你就问对人了。Damon对这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过——要不这样，我下午还有事，就麻烦你帮Olivia安顿了？”
“乐意为这么美丽的小姐效劳。”他朝大门比出请的手势。

“果然是南方的气息，”漫步在林间小道上，Olivia深深呼吸着，“大学时就读过威廉福克纳的小说，这次竟然能亲身体验，真是没想到。”
“和英伦的味道相比怎么样？”前面就是目的地，Damon把落叶踩得生响，“我们到了。”
腐叶漠漠，苔色苍苍，这是一栋有些年岁的故居，虽保养得很好，仍然掩饰不了时光的痕迹。
“上一任主人搬走了。收拾得还算干净。”
他替她开的门，屋子采光不错，这个点主客厅还是一片明亮。Olivia在门口踟蹰了一下，还是抬脚进入。
“不错啊。”
“这里旁边就是林子，方便你画画。”
Olivia扶着楼梯拾级而上，居高临下了一圈：“嗯，就这里吧，我决定了。谢谢你，Salvatore先生。”
“那……你预备什么时候搬进来？”他在楼下往上看。
“明天吧，”她打开一扇窗，很满意空气的质量，“我的行李都在旅馆，其中画架和绘画板什么的有些麻烦，可能要耽误一些。”
“一个人住在这里？”
“有什么不妥吗？”她对着他询问确认的眼神，哦地恍然，“没关系，我听镇长夫人说过有些事，不过不要紧。”
“有些事？”他抱肩，微微眯起眼。
“就是吸血鬼袭击的传说啊，”说话间，Olivia已经踱到他身前，“她还说，Salvatore先生在抵御吸血鬼上做出过卓越贡献呢。”
他一时语塞，最清楚不过的回忆顷刻席卷：“……都是……以前的事了——啊，对了，既然你决定搬进来，要不这样，明天我过来帮忙怎么样？”
“诶？是不是太麻烦了点？”
“没关系，完全没关系。既然Carol把你交给我，搬家这点事自然是应该的，届时让你见识一下我们这里好客的风俗，希望你喜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你了，Salvatore先生。”
她似乎只会抿嘴浅笑，梨涡显然，说不出的温和。Damon看得心情有些舒畅：“不过，在这之前，请你帮我一个忙。”
“请说。”
他精致的面容上扬起招牌式微笑：“请叫我Damon。”

“被娘子军轰出来了？”
餐厅里，Damon正按座位分发餐垫，见弟弟来了，指挥他按个摆放。
“差不多。”
“我就说吧，女人对烹饪的那份热情是不容许我们横插阻拦的。”
“对了，怎么忽然想到开派对这样的方式？”
Damon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欢迎新人啊。”
“小镇上每周都有新人来，没有特殊理由的话，你不会这么好客。”
“那你说我这么做是为什么？”

“Alaric和Jenna。”
“嗯哼。”
“其余我暂时还没想到。”
“我暂时也没有想到。”
“就这样？”
“上次太心不在焉，这次来点简单的。这样总没问题吧？”
“当然没事。对了，那个新人？”
“你不放心？”
“谨慎总是好的。”
“行了，又不是什么月圆之日，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还想说什么，门口有动静：“应该是Rick。”

鸡蛋面粉和砂糖需要搅拌，蒸锅里，巧克力和黄油差不多已经煮化。
Jenna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你尝一下这个甜度怎么样……”
一回头，竟是Rick的脸。
她当即愣住，手中还举着拌着混合物的勺子，正不知切换成怎样的脸色，却见他低下头凑上来舔了一小口：“……嗯，可以再甜一点。”
她倏地转身几乎把手整个塞进搅拌物里。耳膜几乎被心跳频率震破。
厨房登时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
“……咳咳，Jenna，其实我是……”
刚才被Elena推搡到厨房门口，然后很有观众觉悟的三个自动清场，他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我要用烤炉，麻烦你出去，别挡着我。”
于是下文被横加掐断。他再次端详这张波澜不惊的素颜，止不住心头清澈的懊然。他开始恨自己此刻的词穷，如果说之前他一直私心地将沉默当做宝贵的品质，那么此刻就无比懊恼自己的笨拙。
有些话，反倒在紧要关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嗯，这个萨芭雍挺不错的。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做的吗？”
Stefan朝Elena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即清清嗓子：“可以啊，我带你到厨房。”
“我们去准备茶点。”Stefan向哥哥确认式的点头，“对吧？”
于是清场。
“就是这样，搅拌后放入……模具，最后是烤箱。”
Elena心不在焉地偷看外面的状况，直到Olivia唤了三声才意识到：“不好意思，刚才是？”
“……没什么。那里，是在等和好吗？”
“啊，真是对不起啊……”
Olivia摇头表示理解，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饰物：“你的项链很别致。男朋友送的？”
“对，戴了很久了。他说上面是他家族的徽章。”
Olivia下意识捂住鼻子，一个刺激涌来赶紧转身。
“阿——嚏！”
“怎么了？”
“唔……没什么，不过是对有些植物过敏罢了——这里放了什么香花吗？咳咳，我有点轻度花粉过敏。”
“花粉……过敏？”Elena环视周遭，忽然意识到什么，“可能是外面飘进来的吧——你还好？”
“没事。没事。”Olivia摇摇手，“洗手间在哪？我想洗个脸。”
“就在走廊尽头——我去看看那边的茶点准备得怎么样了。有事喊我一声啊。”
目送她远去，Elena转身朝起居室奔去。
“我没想到她会回来。”
“所以呢？”Jenna用力切开手中的甜点，“之前的谎话不攻自破？”
“你听我把话说完。”
“请。”
“……其实，事情比你形象的要复杂很多。我一时……”
“可以了，让我替你说，”Jenna比出暂停的手势，“你是想说，当时以为她离开了不会回来了，就像死了一样板上钉钉，对不对？结果呢，总有预料之外的情况发生。比如现在你遇到的局面。”
“……她确实是……”
“死了？哈，Rick，你当我是几岁智商？死人会跑上门来？这不是恐怖片！”
“Jenna……”
“行了，不管怎样，她是你的妻子。这是事实。我不想这么莫名其妙，到此为止吧。”眼下最艰难的苦涩，“到此为止吧。”
“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呵，”她抹抹眼角，“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过敏？”
“马鞭草？”
兄弟俩登时警觉，下意识交换几个眼神，然后Stefan趋前一步：“你是指，她对马鞭草过敏？”
“没有带香味带花粉的植物，莫名其妙打什么喷嚏呢——不觉得很奇怪么？”
两人同时看向Damon。
“看我做什么？”
“需要做些什么。”Stefan压低声音。
“验证？”
两人摆出“你说呢”的神色，Damon表示没问题：“行，我是不是该准备几个木桩子？要知道昨天下来我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真是花粉过敏……”Elena拉长声调，“会不会……”
那头Damon行动派地取出马鞭草液，朝某只精致的瓷杯里倒了下去：“反正毒不死人。”
门铃响了。
“奇怪，这时候谁会来？”
Damon朝弟弟努努嘴，后者明了地去应门。剩下Elena抱臂看着他稀释液体的全过程，不禁压低声音：“……万无一失吗？”
“坐着别动。”
她抿抿嘴：“我去看看客厅怎么样了。”
不速之客不请自来。Stefan开门瞧清来访者的面目后，有些讶然：“伊莎贝尔？”
“我是来看Elena的，顺便问你要见东西。”
“你这么确定我会如你所愿？”
她插着口袋耸肩：“因为Elena在这里——不请我进去吗？”

“喝醉了？”
“啊，不是，就是觉得头脑发热——谢谢。唔……”她接过女孩递来的纸巾，“今天的红酒真的很好喝。”
“还是不开心？”
她收起精神，对着镜子看向Olivia：“你真的很适合做心理医生。”
“心理不心理我是不清楚，”Olivia微笑，抬手拧开水龙头，“我只知道，同样一掬水都能看出不同的颜色，何况一件事，你说是不是？”
“嗯，有道理。”
“所以说啊，”她款款拧上龙头，拿纸巾揩去手上的水珠，“下结论不能那么快，不然会错过很多东西的，对吧？”
女孩的声线真的有种若有若无的魔力，仿佛能一瞬间抚平褶皱带来安宁。Jenna和她相视一笑，觉得似乎轻松很多。
“伊莎贝尔。”正要去餐厅的Elena显然也没料到这位会来，撩起额发脸色当即不好看起来，“你怎么来了？”
“母亲来看女儿最天经地义了不是么？”伊莎贝尔不以为意，“你们在宴请客人？”
这边Jenna正帮Damon端茶具，一个照面，气氛登时尴尬起来。
“嗨，Jenna，真巧在这里遇见。”伊莎贝尔倒是无所谓，“我猜，Rick也在，对不对？——你们是要准备喝茶吗？”
Elena注意到Jenna手中的茶具端得勉强。
“伊莎贝尔！你怎么来了！”Damon赶紧笑容灿烂，“也太巧了，最后的茶点被你赶上了，请进吧——不介意评价我的手艺？”

Damon把茶端给Olivia的时候，克制着不让自己激动或是过分在意。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暗暗做好各种反应。
Olivia谢过他，刚端起来要喝，听得那头伊莎贝尔向Stefan道：“不介意我们到书房谈些事情吗？”
Damon见她手里的杯子踟蹰了一下，晃了几圈涟漪，最后还是清浅地啜了一口。
他盯住她。
没有反应。
不，应该说是又喝了第二口。
放少了？
第三口。
没事？没问题？
“我的脸上……有什么问题吗？”Olivia意识到他盯住自己不放，“……怎么了？”
“……茶的味道怎么样？”
“还可以啊。就是……苦了一点。是茶叶的关系？”
“啊，被你……说对了。”
暗吁口气。他定定神：“……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等到我完全安顿下来后，回请你们好吗？今天真的非常愉快。”
从两兄弟家到Olivia暂住的别墅有些距离，Damon熟练地拨转方向盘：“你一个人住，真没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这里好人很多啊。”Olivia摇下车窗，清亮的夜风登时扫走甜腻的酒气，一时，清爽无比。
Damon瞥见她细腻的侧颜，发丝间带着淡淡香味。
“你还真是大胆啊。”
“只是不会把人想的很坏罢了。”她支颐，枕在车窗边，迎向吹面而来的风。
轻轻的，宛若摇篮曲一般，她的唇边，漾出某首他听不懂的歌。
Saa ra too sing sa ra Saa ra soo sing saro
Saa ra too sing sa mo Saa ra soo sing sawe
夜风中，草香幽微，寒意悄然。仿佛被催醒了带动了蛊惑了的芳草魂魄，顺着她的轻吟灵动起来。
心头的烦躁，未来的焦虑，渐渐像是浸泡在薰衣草花液中，被浸润被滋养，如同甘霖倾盆而下，淋出一身清新洁净。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很早就会的？”
“对，很小的时候，长辈教我唱的歌，说是给夜晚听的。”她摇起车窗，“给那些辛劳了一个白天的万事万物听的。”
“那些花草能听懂吗？”
“信则懂，不信就不懂。我也是唱着好玩。”
“……很好听。”
“谢谢。”
很安静，一顿算不上波澜不惊的饭，她从头到尾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笑着谢过每一个在场的人，甚至包括后来的伊莎贝尔，人情简直滴水不漏。方才烹茶时听到她和Jenna在洗手间的对话，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聪明温柔的女孩子。
“就停在前面吧，再进去车就不好开出来了。”
“那你自己小心。”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倦，某种奇异的战栗掠过四肢百骸，连心神都一时颤动。床的气息，他现在无比渴望床的味道。似乎是这么久以来的压抑情绪倏地发现豁口，登时势如破竹。
耳边，犹留妙音。

他回来时，家中只剩下Stefan收拾客厅。
“都走了？”
“嗯。”
“她问你要什么？”
“还能有什么，从Elijah那里拿过来的东西呗。”
“你……没给她？”
Stefan扶住椅背：“没有。”
“那就好。”
呼，真的挺累的。今天很奇怪，比以往都感觉得到疲倦。
“怎么了？”看到哥哥一连几个哈欠的少有模样，他不觉好笑，“一顿晚餐就不行了？”
“很奇怪啊，刚才还没觉得什么的。”见弟弟把茶具什么的端走，他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走，“我先去休息了……”
“晚安。”
Stefan目送他上楼进房间，端着喝剩下的杯具进厨房，一个个倒清。
某种叶子状物体淌出来。
这是什么？
不像是茶叶的颜色，他好奇地抬手去碰，嘶地甩手弹开。
灼烧的痛。
是马鞭草。
奇怪，明明倒下去的是溶液，怎么会有叶子沉淀在里面？
等等，有什么不对劲。
眼神霎时锋利，Damon嗜睡的模样晃过心底，登时暗叫不妙。
“Damon——”
没有反应。
他冲进哥哥的房间，发现后者已经和衣栽进床单里。
“Damon?”
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说……
“醒醒！嘿！！Damon！！醒醒啊！喂——”
他推搡了几下，完全不管用，正当不安和恐惧慢慢滋生时，床上的人一个翻身，抱住枕头嘀咕了两声，安然眠起来。
Stefan愣住。
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
“什么叫睡到不醒？”
接到Stefan电话就赶紧带上Bonnie过来的Elena此刻正和男友站在卧室外。
“昨天送走Olivia后就说很累。”他想到什么，“还有，你跟我来。”
二人来到厨房，Elena见他将一只碟子递到面前：“这是什么？叶子？”
“昨天茶里面的马鞭草。”
“她没喝……啊，不对，不是溶剂吗？怎么会有叶子出来？”
“还不知道。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结果，”他验证地捻起叶片，雪雪呼痛甩开，“你看，没有错。”
“没事吧？”她抚了抚伤口，眉头渐渐蹙起，“难道说，这位Olivia能把溶剂里的马鞭草成分凝结成叶子？这算什么？”
“……她知道我们在试探。这么一来，Damon的样子就能解释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Elena翕动了下睫毛，“以牙还牙？那Damon不是……”
“先去看看Bonnie那边怎么样了。”
Stefan安抚住女友的肩膀，转身朝楼上去。

“就是在睡觉。”
Bonnie合上咒语笔记，有些头疼地拨开额发：“我尝试了好多办法，得出的结论是，他就是在睡觉。”
Jeremy拍拍Damon的面颊，后者没反应。他正想去捏，Stefan示意他别闹。
“睡到拍不醒？”Elena表示费思。
“可能是……睡得太熟了？”
Jeremy终于没忍住笑：“那也不至于像睡美人一样躺到现在吧？嘿，你们有想过拿水泼试试？”
三双眼睛齐刷刷瞪过来。
“……好吧，只是一个可行性建议。”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Bonnie你确定看不出哪里问题？”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现在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女巫抱住笔记，“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
Stefan请她继续：“愿闻其详。”
“我曾经在上古文献中看到过类似的情况，一种被称作‘言灵’的魔法。只有高级女巫才会使用。因为这种法术太能蛊惑人心，所以一度被认定是黑魔法严令禁止——当然，无神论者把这种法术当成是现代催眠术的鼻祖原型。”
Stefan玩味地托住下颚：“如果说……我是说如果，现在真有你所说的‘言灵’，你能破解吗？”
“我还没有那种能力，而且，这上面没有相关的记载。”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找到这个Olivia才能解开这里面的谜？”Elena顺着分析下去，“那她是吸血鬼，还是女巫？”
Bonnie表示不解：“吸血鬼？”
“她对马鞭草过敏，并且把水溶液变成叶子了。”
“挺酷的嘛。”
三双眼睛再次齐刷刷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