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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演绎】后宫:     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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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公仪臻
她实在是太困,手撑着头,浓密的长睫颤呀颤,眼皮也打起架来,只好灌下满杯的浓茶,这才打起精神,勉强同哈季兰玩笑。“好啦,好啦,是我思虑不周,这就斟茶给我们纳雅格格赔礼。”
连日书写惹得腕子酸疼,满盛蜜饮的茶具又太沉,指尖颤颤,好容易才稳住了,再牵起的笑容,却似乎很能品出“勉强”的意味。公仪臻顺着哈季兰的指向看过去:书册、镇纸、笔洗……“不会是——”她的指尖胡乱点了许久,这才落在那套崭新的文房四宝上,一时糊涂,一时又忍俊不禁。“若真成个文曲星,状元郎,做得好学问,那真是、真是……”她一时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儿,只点一点哈季兰的鼻尖,笑道:“你若去送礼,可得喊上我一起。”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33楼2023-05-14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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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纳雅·哈季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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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仪臻的状态实在有些不大对劲儿,哈季兰忍不住偷瞄去好几眼,很有些担忧,——究竟是什么事扰得她如此心绪不宁?是塔娜,还是阿纳呼占?哈季兰不由得蹙起眉,想不明白。
    “好呀,那你先歇个一时半刻的,待我回去将东西装好了,我们一道过去”,出去走走,总比一个人闷在屋里要好些吧?她指指公仪臻的眼下,抿抿唇,“不然就这般去见塔娜,恐怕她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
    “绀珠姐姐,帮我看着你们格格些,若不好好歇一觉,我就…”她咬了咬唇,似乎在思索有什么有力的威胁,“——我就去同万岁爷告状!叫他来管管。”
    她软绵绵地推一推公仪臻,撒着娇地劝,“嗳呀,就算睡不着,歇上半刻也是好的。”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34楼2023-05-14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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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公仪臻
      她揉了揉哈季兰的脑袋,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原本想说更多,但困意汹汹,只很轻地吐出一个“好”字,心中却很为这样的妥帖而温暖。
      或许是哈季兰的话当真有奇效,公仪臻歪在美人榻上,迷迷糊糊就入了梦。颈下的软枕像是一朵蓬松而柔软的云,各式各样的云朵漂浮在她的梦中,每一朵都是一段记忆。
      当她从难得酣畅的甜梦中转醒时,哈季兰已等在会客的小厅了。她们一同走澄瑞楼走向翊坤宫,那套文房四宝却被完璧归赵。塔娜躲起来,不肯见她们了——公仪臻隐隐明悟其中的缘由: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在猝不及防间就天翻地覆,所有人都需要时间习惯。
      但对着有些沮丧的阿季兰,公仪臻不想讲大道理。她一壁接过那套文房四宝替她捧着,一壁低声安慰:“塔娜那样爱娇、爱漂亮,一定不想我们看她不好看的样子,对不对?”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35楼2023-05-14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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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妙嫔 鄂谟克·格根塔娜
        (剧本: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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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娜闯过鬼门关,睡得很昏沉,却并不解乏。又冷又累,但比起面对旁人,她宁可躲在床上睡个醉生梦死,好歹将流言蜚语关在翊坤之外。
        香奴从翊坤门下小跑过来,跪在熏笼旁烤着炭火回话,说公仪格格、纳雅格格携礼过来,想进来坐坐。
        “我不要!”妙嫔心里本就烦得毛毛躁躁,一听这两句称呼便被点着了,往枕头山上一仰,摆出个哭脸儿来。
        是呀,人家大了塔娜几岁的都还是待年的格格,偏偏她成了翊坤宫的妙嫔,成了个活孩子的额娘。该怎么面对她们,塔娜实在不愿去想,也不愿去面对。
        “你就说我不见人,叫她们先回去吧。”塔娜重把被衾裹好,缩手缩脚地钻回暖窝里,“给她们换个汤炉子,怪冷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37楼2023-05-14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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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纳雅·哈季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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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月寂夜。
          云霭蔽银辉,沉甸甸的夜色里,连一抹星光也难寻,唯有簌簌呼啸着的东风与屋内久燃的炭火相衬,支起这漫长而死寂的夜。
          分明是酷冷的寒冬,可哈季兰在衾褥间辗转,只觉烦躁难安。她推被而起,薄汗湿了素衫,屋里窗牖闭得紧,只远远儿地开了条缝透风,她原觉得暖和,此刻反倒憋闷,——无端端地,一阖上眼,便是翊坤宫,是塔娜,那些当耳旁风听过的揣测、谣言,在这样的夜里全数被回想起来,在她的脑海里翻腾作乱。
          遇喜、难产,到了眼下,竟连人也不见了,哈季兰越想心里越慌,原以为不过是胡闹一场,可竟真付了痛楚与鲜血做代价,听嬷嬷们讲,女儿家生子若难产了,真是九死一生的事,而塔娜如今连人也见不着,连是否安康都没法确定,早知有如今,她们当初何必那样放纵一回呢?她攥着被子,面埋进一摊柔软里,无声的哭泣起来。
          良久,她披衣起身,悄摸声儿地踩在柔软的氍毹间,走到窗边,支开一小条缝,任刺骨的寒风刮在身上,才痛快清醒了些。
          阖紧了窗,她静静地坐在床榻边,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38楼2023-05-14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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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纳雅·哈季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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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阴沉沉的,一丝阳光也不曾泄出。
            哈季兰撑着额角,出神地望着窗外,晦暗的天光下,东风呼啸而过,秃秃的枯枝被摇得吱嘎作响,发出诡谲的尖叫,哈季兰心里一颤,愈发觉得不详。
            温察来到她跟前时,她好一会儿没有动作,半晌,才轻轻地、缓缓地摇了摇头,睇去惆怅悲惘的目光,重重叹了口气。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咬咬下唇,害怕地缩了缩下巴,——塔娜究竟怎么样了?若是她真出了事,是不是都是同阿纳呼占的那一遭带来的?若真是如此,怎么分明做了同样的事,她身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是说…有什么更可怖地在等待着惩戒她?窗外骤起狂风,吹得她惶惶不安,——她与塔娜所为的,是不是要被神明惩罚的、十恶不赦的恶行呢?
            她难抑地颤栗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万分后悔起旧时的选择来。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40楼2023-05-14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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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纳雅·哈季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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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温察难得的温柔里,哈季兰渐渐地平静下来,她一抽一抽地,透过朦胧的泪眼去看温察,咬了咬唇,忐忑不安地看一眼她,才垂着脑袋,发出比蚊子嗡鸣声更小的声:“比…比塔娜还早些。”
              她轻轻地抓着温察的手腕,掌心冰凉,浸满了冷汗,温察的严厉,此刻在她眼里全变成了可靠的象征,在被恐惧与担忧折磨了一夜后,她俨然将温察当成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呜了一声,呜呜咽咽地伸出手臂抱住温察,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闷闷地问:“塔娜、塔娜是不是很不好,不然、不然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她?塔娜是知道我同她一样的,怎么、怎么会连我都不见呢?”
              她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好像很难以启齿,只是紧紧攥着温察的一团衣,焦躁不安地看着她,她纠结了许久,才一咬牙,“还有一桩事…你先发誓,不会同旁人说”,哈季兰的脸上很少出现这样严肃的神色,她看起来疲惫极了,却又紧紧盯着温察,等着她的许诺。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42楼2023-05-14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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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纳雅·哈季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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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察的话让哈季兰稍稍安了些心,但也只是一点慰藉,并不足以使她全然放下心来。对塔娜生死一线的幻想、对自身命运的担忧,让她全然难以想起旧时无忧的光景了。
                在某个刹那,她甚至盼望天神的惩戒快快降临,让她痛起来,才好过这样无望的等待。
                “我、我…”她咬咬唇,向温察招了招手,附到她的耳畔小声倾诉起来,“塔娜说,她与阿纳呼占做那件事时,并不痛,可我当时好痛好痛…”,她瑟缩了一下,不安地勾住了温察的一根指,“可塔娜后来却经历了这么多的苦痛,我那点痛,实在比不上这些…”
                她不禁将温察的手抓在掌中,才能让自己不至颤栗,“是因为、是因为我们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才要经历这样的痛吗?”,她的圆眸睁得大大的,失焦地看着一角,却不妨碍泪珠连成串儿地滚落,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瞳里,此刻却盛满了恐惧与惊慌,她嘴唇颤了颤,嗫嚅道,“那我呢——,我害怕,是不是也会惩罚我呢?”
                不知情况的塔娜、讳莫如深的旁人,还有那些如针一样刺人的目光,让她的惶恐不安骤然达到了顶峰,她紧紧攥着温察的手,连用力太过也不曾觉,她很轻、很轻地说:“温察姐姐,我害怕…”
                尾音飘散在风里,她却不敢抬头看一眼温察。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44楼2023-05-14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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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纳雅·哈季兰
                  -
                  在哈季兰顺风顺水的人生里,这是头一载尝到提心吊胆的滋味。
                  从前她是雏燕,被护佑在一双又一双的丰满羽翼之下,举步困于安巢,可足够舒适安宜,如今她初得自由,一脚跌跌撞撞地闯进了这片陌生的天地,识友、尝情,却也初见了人世风霜。
                  ——恐惧、痛苦、后怕,这些滋味一点也不好受,但倘若未经这一遭,她又如何知晓,温察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她的怀抱也能如此温暖呢?哈季兰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些,余光瞥见泪水将温察的衣衫泅湿了一片,她不禁心虚地转了转脸,做一些无用的遮挡。
                  在温察的怀里,她耸动的身躯渐渐平息,只留下小声的啜泣,她揉揉眼,眼前清明之时,也正逢公仪臻从不远处走过,她忙扯了扯温察的袖,悄悄指向公仪臻:“你看,公仪姐姐的神色也不大好,是不是、是不是同我是一样的?”
                  她们一样得到了阿纳呼占的喜爱,又一样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失魂落魄,哈季兰心里紧了紧,——她尚能毫无顾忌地赖在别人怀里嚎啕,可臻姐姐若也满腔惧慌,又该如何倾诉呢?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46楼2023-05-14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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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古特·巴达日娜
                    -(赠礼)
                    天底下有万万人期望着皇帝子嗣绵延,开枝散叶,就有万万人想他孤家寡人。巴达日娜大概介于两者之间,东鄂洛家的血脉不能断,可里面也必须要有唐古特氏的一半。
                    你为此筹谋,舍弃了许多,你知道,人不能既要,又要,人生总是难得圆满。
                    你听说格根塔娜是难产的,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整个翊坤宫的血腥味用香熏了两日才消散去。而只有你知道,她本可以少遭些罪,但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或是歉疚的情绪。
                    那孩子真是命硬,像个石头一样。
                    你给他挑的满月宴礼物便也是块石头,不过是块价值连城的血玉,用金星玻璃印色圆盒装点好,又拿了前些日子誊写的佛经,一并填在礼单上面。
                    “这血玉和请了喇嘛活佛开过光,有辟邪祈福的功效,玉能养人,长生天保佑,愿大阿哥平安康健,妙嫔娘娘福安顺遂。”
                    @团宠情


                    来自iPhone客户端548楼2023-05-14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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