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特·巴达日娜
-(互动阿纳呼占)
总吟游子慈母,临行密密缝,可这横也丝来,竖也丝,根根思念何止于孺慕,女人的争奇斗艳,便是这一针一线上的锱铢必较。
绣一朵格桑,不如牡丹雍容,不比莲花清傲,那开在雪域大漠里的格桑花却是以一种旺盛的生命力挺拔于雪山之巅。
只可惜,你那双抚玉拨珠的手不擅女红,反复的绣,反复的拆,来来回回,朱砂金线绣出的花都不及你指尖被扎破时,血珠落在绢布上的红艳。
好事多磨,总算是在你出发前赶着做出了一个还算像样的香囊,却也比不过那些精雕细琢的佳品,你思索良久,将原本安眠的蘅芜香换成了提神辛辣的丁香。
临着要走了,你总得让阿纳呼占记住你,无论是香味或者是别的什么,要深刻,要不一样,万不能等你再回来,他眼里就没了你。
阿纳呼占刚亲政,总是很忙,来学堂的日子也少了,不过你很有耐心,等他来的时候,你一下就抓住了机会。
或许继德堂是少年天子现在唯一能偷的清闲的地方了,阿纳呼占没有看繁复冗赘的经义,而是在读蒙古游牧记,书里多讲的是草原上的风土人文和历史古迹。
“阿纳呼占,我给你讲个书上没有的故事,是我们草原商队里流传下来的。”
“商队里有很多西域的舞姬,她们摇曳的裙摆是黄沙荒漠里最艳丽的颜色,其中最美丽的那一位,大家会称她细君。”
“可有一天大家突然发现,细君已经很久没有穿艳丽漂亮的裙子了,她好像喜欢上了月白冰台色,清清冷冷的,就像漠北夜里的孤月。”
“阿纳呼占,你那么聪明,你猜猜,为什么细君不爱红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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