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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演绎】后宫:     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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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雁席+游园)伊穆图·纳穆绰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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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一刻真正意识到,两年了,她依然从不曾放下过温察·勒尔甘。
午夜梦回时,旧日里的甜蜜光阴如走马灯在眼前流转,却总戛然而止于那场无望的等待。夕阳将沉时,她没有等到她的良人,于是超出约定时刻的每一秒都被拉的无限漫长,她就像一个已跌落悬崖的人,只有一片袖挂上了枝,摇摇欲坠。她太害怕、太害怕失去了,勒尔甘的体贴与温柔像是一块儿裹满了蜜糖的砒霜,她心甘情愿沉沦于甜蜜,却又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着铡刀落下的一瞬。
所以,她主动放了手,一走了之。
所以,她常一遍又一遍地自问:她究竟错在哪里,才叫头一日还浓情蜜意,后一日却被人弃如敝履?她一遍一遍回想,一遍一遍无解,几近成魇。
“明明…是你先失约的,温、察、大、人。”冷静紧绷的面容终于出现了裂痕,她仰起头,伪装的温顺在她的眼角寸寸碎裂、剥离,露出原有的锋利与怨恨来。——是的,是恨。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蹦出了最后几个字。旧年的情谊、失约的痛苦与两年的折磨累在一起,使那道伤口结痂又被撕裂,撕裂又结痂,反反复复,经年不愈,流出的脓与血积成绵延的恨,在这一刻、在勒尔甘的话里,汹涌而出,撞碎了她所有的伪装。
“既然你先失约了,又何苦寻我两年呢?”她仰起头,直视着勒尔甘,目光是同他一般的冷厉,她矜傲地抬起下颌,——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这样的矜傲,从来不会出现在一个如履薄冰的庶女身上,只有在勒尔甘的跟前,才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她冷笑一声,“你等了我一夜?可你并未如约,不是吗?我只在乎那一时半刻,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
她的话像刀子,利得伤人,却并不能缓半分她心间激荡的心绪她忍得眼角泛红,连下颌都在颤抖。她心知这话如无理取闹,她本不欲解释、不欲多说,可此刻理智早荡然无存,余下的一丁点,只足以使她不至失态。她深吸了几口气,凑近他一步,轻哂一声:“你要在这儿景福宫演情深似海的戏码的话,抱歉,恕我不能奉陪。”
“温察大人,你听清楚,我、不是黎露。”
她盯着勒尔甘的一双眸,四目相对间,不再有柔情与爱欲,她的目光和她的话一样,如刀似箭,要把他们身上经久不愈的旧伤血淋淋地扯开,刮去陈痂、剜去烂肉,要么,自此陈伤终愈,要么,就这么血流不止,血竭而亡。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82楼2023-05-0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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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谟克·赛仁纳罕
    (踏雁席:讷甘@团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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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是个被欺负取笑惯了的人,反而并不大束手束脚,毕竟他如果变得又谨慎又笨,那才更丢人。
    所以见到她的友善,赛仁纳罕不加掩盖地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却为她的名字思索了一会儿。费解地舔了舔下唇,将她命人斟来的酒饮下,向她道了谢。
    退后兀自神游,回过神来,众人已三三两两离席游园。赛仁纳罕见讷甘还坐在原处,便从条脱的佩袋里取出几颗奶枣,放在了她面前。
    “盛京的酒很辣,吃一点,不会烧胃口。”他喝不惯中原的好酒,他只喜欢马奶酒这样的口味,所以在喀尔喀,至今还和小孩坐一桌。
    犹豫,又忍不住。
    “你……你喜欢你的名字吗?”赛仁纳罕实在是个小书呆子,这和他的年龄不相符,“塔娜她们做的书,上面有你的名字,是夸人的,很好。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有一个更像诗的名字,比如、比如……”他辛苦地说汉话,难免夹杂一点蒙语,但还是有些词不达意。
    钮勒图吉(浮云)太轻,尼楚贺太俗,舒禄又太艳丽。他心中擦过的一个个名字都被他自己否定、咽回心里,最后只好懊丧地说:“对不起,我不是存心失礼。”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86楼2023-05-06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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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雁席+游园)伊穆图·纳穆绰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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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勒尔甘的话里,她的神色渐渐变化起来,先是松一口气,而后却并不趋于缓和,而是慢慢浮起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来,几经变幻,最终归于某种绝望下的死寂,——原来他们间的问题,并不出在勒尔甘身上,只是因为她,只是因为她而已,倘或换作世间任一位旁的姑娘,或许他们早已琴瑟和鸣。她看向勒尔甘,难抑地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一颊,目光眷恋又哀伤地拂过他的容颜,——是我,让你如此痛苦,让你饱受折磨,是吗?
      她负过许多人,可独独在见到勒尔甘痛苦的神色时,会使她心如刀割。她唇微颤,终于捱不住他的目光,狼狈地侧过头,长而密的睫颤了又颤,终于在翕动数下后,堪堪坠下一滴泪来,一汪水盈盈的泪眼,将她的目光曚胧得柔和起来。她沉默了良久,才像终于下定决心似地,扯起嘴角,艰涩地道:“情浓之时,什么海誓山盟、死生契阔的话都说得,将人哄骗了去,待腻味了、烦了,或是碰见个更漂亮鲜活的,便不上心起来,先是敷衍糊弄,再是胡诌的借口搪塞,最后凭仗着姑娘已嫁进来了,再不能够反抗逃脱,便将人抛之脑后,不管不顾了,世间男子无情,大多如是,是也不是?”
      她目光平静,黑黢黢的瞳孔凝睇向他,寂如死水一潭,她伸指覆在他的唇间,示意他听她说完,——她做不到给他想要的,但愿意将陈年旧伤撕开来给他看,给他一个毫无隐瞒的、真正的缘由。而她苦心隐瞒的、不愿面对的那些纠结与苦痛,在言之于表时,竟也没有想象中的折磨:“我知道,也许你并非是那样的人——可我做不到不疑。”
      恩爱两不疑。多美好的一句话,可偏偏这样简单的幸福,于她而言却犹如深壑难越,不信任的种子已被埋下,哪怕无心的一点偏差也会让它瞬间长成参天大树:“我的出生,就源于这样的错误,我看着我的母亲痛苦、挣扎,而我从小不受期盼,受尽冷眼……”,她声一顿,哽咽了一下,“……所以我怕了,我既贪图被人所爱,又妄想不尝被弃之痛,所以时时谨慎、步步怀疑。”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一个时时刻刻往主君跟前凑的招眼的姨娘,她在府里能有什么好日子,又会有什么好姻缘?但她并不解释这些,只是很轻地勾起嘴角,露出平淡又温和的笑意来,朝他眨了眨眼:“主动放手,总比被人抛弃,听起来让人好受些,不是吗?”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所以…将它了结在最美好的一刻,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温察大人,我们之间落到如此地步,是因为我…太贪心了”,她很疲倦、很缓慢地叹了口气,“我总拿不准哪一刻是最好,我总想,也许明天会更好呢?拖来拖去,才拖到了那一日。”
      她再清楚不过,勒尔甘喜欢的黎露,并不是真正的纳穆绰科,——纳穆绰科,她生于泥沼,困于黑暗,自卑、多疑、心思深,实在并非良人。
      而温察·勒尔甘与她不同,他是天上月、云间日,曾落下一抹光抚过她这片荒芜贫瘠的土地,便足够了:“温察大人,你很好,会有…真正的黎露在等你的。”
      她紧绷着泪意与哭腔,连声音都抖得厉害,可终究还是挂着难看的笑,一字一句,艰难地讲完了她的话。她不想到此为止,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们的相遇是一个错误,不该用另一个错误来弥补。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88楼2023-05-06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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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雁席+游园)伊穆图·纳穆绰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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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渐远,喧嚣渐褪,他们相拥于寂寂无人处。
        茂密的灌木将他们与人群隔绝开来,光影婆娑,在两人间划出一道明暗分明的界,而勒尔甘,他打破了那道名为“礼”的隔阂,以一种强硬的、不计后果的姿态,跨过了那道界,在灼烫的日光下,拥住她、吻住她。
        ——而也许,下一刻他们就会为众人所察。
        刹那里,慌乱、悸动、羞愤齐齐涌上心来,她心神激荡,无意识抬手推在他的肩头,可不过转息,那手便失了力,化作软绵绵的一攀,熟悉的温暖如潮水般将她裹住,这是她在无数个难眠的夜里怀念的温度,——她无法抵抗、无意抵抗。
        被艰难唤起的一点理智,也终于在勒尔甘的话里缴械投降,她望向那双眼,他的目依然温柔,说出的话却字字狠绝,这使她再望向那双眼睛时,轻而易举地便捕到了平静下的风暴,她唇角抽动片刻,从喉里溢出几声笑,面上神情变得复杂又诡谲,最后化成一种古怪的笑意:“勒尔甘,原来,这才是你。”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只要她一个字、一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碎这方湖面的平静,搅起掀然大波,让这位温察家最得意的长子,就这么名誉尽毁在今日。他的情绪、他的人生,已经被她握于掌间,她是掌舵者,能躯他落深渊,也能带他入人间。
        当她意识到这一权力的刹那,她就不再是那个卑弱多疑的纳穆绰科了,爱与温柔可以伪装,但濒临崩溃的疯狂却不可能作假,而勒尔甘,更没有必要在这天子脚下堵上一生名誉来做戏。她的指,爱怜地抚过他的鬓、他的眼,最终落在他的唇间。
        情浓蜜意时,她也曾试图打破他身上层层禁锢束缚,去窥探那张冷静淡然面具下的真容,原来,面具下的血肉,早就被条条框框的森严礼规扎得透烂,露出森森白骨来。
        这本该令人毛骨悚然,——可她竟卑劣地觉得庆幸。只有这样病态畸形的爱,只有这样强烈浓郁到让人觉得沉重的情,才能满足她疯狂的渴求,才足以填补十八年来她干涸荒芜的灵魂。
        她几乎,痛快到想笑出声。
        瞧,他们何其般配呢?
        “我若不应你,你待如何?”她负手而立,微微踮脚,挑了挑眉,露出很恶劣的笑容来,她往席间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瞧,那儿还坐着一位王孙贵胄。
        她轻轻抓住他的肩,露出轻佻的、骄矜的笑,像一尾真正的孔雀,正张扬地炫耀着它丰满的羽翼一样,她歪了歪头,故作无辜地道:“怎么,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你千万、一定、必须要将我关起来啊,她想。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91楼2023-05-0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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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92楼2023-05-06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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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395楼2023-05-06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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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雁席+游园)纳雅·舒舒勒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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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杯换盏几轮,他才终于暂得一个脱身。
              今春天暖,偶有凉风送爽,他匆匆奔下丹陛,回首望没人再追来劝酒,才舒一口气,掸了掸略有些皱的衣裳,才缓步向清幽处去。
              此间清幽,可见石泉潺潺、鸟语花香,他涉足其间,屐履落在溪间石块上,泉水撞石,四溅的水珠浸湿了鞋面,他不觉扰,只觉野趣,过溪见一凉亭,亭中既可观野,亦可望席,他逗留片刻,正欲且行时,却闻一声唤。
              “原来是付姑娘,失礼。”他一扬眉,很快记起付薇来,忙噙笑拱手作礼,请她一道落座于安旁,再斟茶两盏,笑问:“令尊近来可好?我久未去拜会,还请付姑娘回府时替我赔个不是才好。”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96楼2023-05-06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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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雁席+游园)纳雅·舒舒勒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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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时的糊涂约落到今日,本该显得尴尬,可舒舒勒栋阿倒很坦然,面对着这位曾与他结过一道娃娃亲的付姑娘,他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处笑着应过她的话:“劳姑娘惦记,家里人都好。”
                日光如瀑,他的目光盛着明光,显得炯炯有神,他很专注地听着付薇的话,俄而摆手失笑:“这是哪里的话呢?”他目光移向远处,穿过假山密林,便能窥见砖红的檐瓦,——那是至尊至盛的皇城,也是他的妹妹所在之地,他一时恍惚怔然,好一会儿,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朝付薇递出一个抱歉的眼色,才续道:“蒙万岁恩典设宴,在下万幸才能得以入园,这样好的机缘,怎么能拱手让给我那几个不解风情的兄长呢?”
                他轻挑了挑眉,显然是玩笑的语气。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98楼2023-05-06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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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399楼2023-05-06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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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戏格式:
                    丨 结戏 丨 @团宠情
                    人物:付薇,纳雅·舒舒勒栋阿
                    梗概:纳雅家里人出远门的时候 刚好路过付薇家 和付薇有过数面之缘,因为当时年纪还小也不懂情爱啥的 稀里糊涂私定了婚约,但鉴于小孩子忘性大两人很快就忘了,结果在相亲会上重聚,但因为二人都到了懂事的年纪也深知家室悬殊,所以一笑泯恩仇成为好友 约好将来无论谁成亲都邀请对方来喝喜酒
                    楼层:396-399


                    IP属地:广东400楼2023-05-06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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