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T同学,你那样爆字是逼着我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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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静静地坐在床沿,面无表情。干凝发黑的血迹仍旧留在他苍白得几乎有些透明的脸上,衬得他像一具活尸。也只有门口的响动让他转过头的这一点,才显得他还有那么一点生气。
“我
说,到此为止!”尽管在看到坐起身来的沙加时,阿布罗狄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尽管他的口吻却更像是有人往他的身上多加了一千杜光的重担,而那个人还
在幸灾乐祸地对着他笑,“沙加,我确实说过钱可以随便你花;但我不是让你花钱给我们招来这种麻烦的。你找的那个自称是什么向导的小鬼头到底是什么人?他和
你现在这种境况有关吗?”
迪斯马斯克附和地点头。阿布罗狄问的这两个问题恰好也是他想知道的。安卓米达的失踪和沙加的重伤几乎同时发生,任凭谁也会把这二者联想到一起。
“他
是拉达曼提斯•韦弗恩视为比自己的性命还要贵重的人。我就是被他伤到的。”沙加双手抱膝,轻声回答道。他的声音虚弱,看来伤势着实不轻;然而语调中一贯的
高傲仍旧不曾被摈弃;单薄得几乎像幽灵一般的身体也仍然挺得笔直。看在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的眼中,竟然是平添了几分令人生敬的气势——这位精灵族长,在
几乎穷途末路之际,也始终不曾忘记他的身份。
“拉达曼提斯•韦弗恩?”迪斯马斯克不禁长长吹了一声口哨,“这么说来一路上的诸多小心都是白费,其实我们是早就被这位元帅大人给盯上了?”
“应该没有。否则以他的作风,早就下手了。”阿布罗狄的反应却不似迪斯马斯克那样激烈,反倒悠然地坐在房间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惬意地往后一仰,双脚毫不客气地搭在沙加身边。“我要听实话,沙加。”
沙加冷冷地别开头。
“出去,走到离这个旅店一托普开外的地方,你就知道什么是实话。”
“这么说来是真的罗?”阿布罗狄并没有被这句话激怒,反倒饶有兴味地凝视着对方。沙加此刻的虚弱让他意识到了方才关于拉达曼提斯的说法可能是真的,而沙加的这种虽然有些别扭但终于开始合作的态度或许意味着他自己重新掌握了这里的主动权。“难道是拉达曼提斯告诉你的?”
“是的。”
“他还说了什么?”
“他可以带我单独去梅洛蒂水晶矿洞。”
“而报偿就是把那个小奸细安插在我们中间?”迪斯马斯克的眼睛里几乎是立刻闪出了凶光,右手按上腰间的剑柄,“这样的说辞你也信,就为了那水晶⋯⋯哼,可惜你的贪婪让你自食其果。”
“和
某些听不懂人话的蠢汉解释事情真是痛苦。”沙加的精神显然比先前又好了些,不但口齿更显流利,那种尖刻的口吻似乎也重新回来了,“拉达曼提斯可从来不曾为
此向我要求什么,他唯一的条件只是要我跟他走。至于那个小孩,在黑帝斯的地盘上对付你们两个根本用不着什么奸细,再说用他做奸细,也未免太抬举了你。拉达
曼提斯这个人别的好处没有,说话的可信度倒是远在你二位之上——也远在你们那尊敬的国王陛下之上的。”
如果目光可以变得有形,沙加此刻早就被来自迪斯马斯克的怒视打成了蜂窝。然而阿布罗狄的脸色却忽然微变了一下,仿佛有一道阴翳极快地掠过,又在其他人开始注意到它之前就消失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跟他去?”他缓缓开口道,似乎在字斟句酌,“你恢复了灵力,又有了拉达曼提斯的支持——而这就几乎等同于半个黑帝斯的支持,要找‘星光’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为,”沙加的脸上现出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我还希望为某个幻想自己的弟子是个‘天性善良只不过误入歧途的孩子’的笨蛋留下以后相见的地步。当然如果你们自己选择离开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炙
热的阳光和沙漠里滚烫的风一同从窗口扑了进来,卷得屋里全是沙土。阿布罗狄皱起眉头,黏糊糊的汗水混合着尘土本来就令人不快,而和沙加的这番谈话似乎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