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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门内|庆和公主府]—镇国和硕庆和公主(爱新觉罗越瀛)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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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04-10 13:11回复
    “看着他们吃掉你的尸体,我突然有点难过,为什么杀你的人不是我。”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2-04-11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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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是假》
      篇一: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场英雄救美
      ◐只是恰巧出现他,换别人也没差◑
      https://tieba.baidu.com/p/7636678000?pn=5【139-150L】
      快速地把短刀收回袖中,扬眸细瞧来人——缘是方才在岸上的那位男子。他锦衣华服,身手言语亦是不凡,几番调笑便把那流氓扔下了湖。但我仍未放下戒心,同他拉开一米远的距离,小黎也护在身前。
      “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那无赖一伙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市井上多得是你们这种扮作膏粱纨绔的贩子。”
      他踱步上前,我只得随着退后,到逼近船头再无可退之时,玉指再攀点上他的肩头,权作拉开距离的警告。拗着性子,不肯向他低头,眸中尽是不屑。
      “我都没有叫你答谢我,你倒要把我赶下去?莫不是,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道谢的?”
      “不速之客、鸠占鹊巢,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篇二:竹叶青里藏着你的名字吗
      ◐少年人善说谎话,一个眼神骗过天下◑
      https://tieba.baidu.com/p/7652745139?pn=4【120-136L】
      杯杯沉缅酣醉,眼尾、雪靥均已作秋上低霞,泛着销红。我侧身伏在案上,偏着螓眯眸看他,这双漂亮的、剑一样的眸子似乎……顺眼了一点。是不是方才招摇的金乌太晃眼、耀人,出了错觉?我揉揉眼,玉笋一点一点交替着缘颌线攀上他冰润好摸的脸颊,拇腹滑过他还沾着醴滴的唇,眨眨眼,将星星的碎光沉溶于一汪玄暝的月潭。
      “你骗人,我要你的名字赔罪。”
      “你若再问这些,我可真要当作是你想着要嫁给我了。”


      篇三: 我听信了月亮与雪花的谎言
      ◐晃神想亲吻的刹那,终落成心上的一块疤◑
      https://tieba.baidu.com/p/7621356349?pn=6【157-176L】
      他拉着我穿流过不息的辐辏,走进这条笙歌四起的白焰喧街。火龙将他的发冠描成极亮的明赤色,回首的时候,漫天的烟花适巧旋散在天际,星子陨落前最后的片羽时霎,抖落下斑斓的光映在他的侧靥,在璧玉上开出一朵小小的洋槐花。我低下头去,不敢去看他比焰火还蛊心的眼。酥饼、扇帐、蜜饯、珠花,这衢市上的小贩正吆喝着甚么,盖已不重要了。满船清莹的星子被月亮撞入凡世,这条长街没有尽头该多好。
      “谢伯乐,我们去放河灯吧!”
      “谢伯乐,下雪了。”



      IP属地:山东3楼2022-04-13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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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八,春和景明,上上吉。自禁外迎公主仪仗,披红袍,骑白马,身后是十里红妆,鼓乐喧豗。及入厅堂,傧相喝礼,登堂拜过天地,再排香案,礼成谢恩。前厅宴饮,宾客尽欢,口中皆称道喜之辞。我不愿拂人美意,一一饮过,不觉已是暮色四合,昏暗的日光渐为黑暗让位,除却公主府内,御街上已不似迎亲时的喧阗。趁着仅是微醺,悄悄嘱小厮装上几块糕饼点心——小鹿劳累一日,想必已是很饿了。】
        【故作醉态,推却余下杯盏,辞过席间众人,穿回廊门院间,已是月朗风清,繁星满空时分。小厮念我醉酒,忙不迭搀扶,我也十分配合他演戏,直至连连回首,笃定身后无人,才撒开他手,前刻的醉态已无处寻了。】把这盒子给我,你走吧。
        【大抵是参透了我的计谋,他未多言,默默改道离去,只我孤身一人到了洞房。门口是装扮鲜艳娇俏的女侍,同几位上了年纪的喜娘,口中不住念着吉祥话,一拥儿进了门。覆着红锦缎的桌上,满是花生,桂圆类寓意美好的吃食,同一套甜白釉合卺酒具。直至此刻,房内满眼鲜红才让我有了真切的感受:小鹿终于在这一日成了我的新娘。】
        【目光略扫过室内陈设,落在香帷罗帐处,缓缓移步帐前——我不肯走得太快,是想要将此刻的一情一景镌刻心头。我走向她,一如往日相见,她走向我。】
        【千百个念头一齐涌入脑海,我有很多话想问她:坐了多久了,有没有起来歇歇?可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饿不饿?凤冠珠饰压得脖子酸不酸?只是不知从哪句开始问起了。既然如此,沉默是我最好的选择,我想等这些侍女喜娘了结了一日的差事,将这间房独留给我和她的时候,再倾诉满心的欢喜。】


        IP属地:吉林4楼2022-04-1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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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宣化九年四月,春意最为秾盛之际下尚嘉瞻元佑的。)
          (是日鶗鴃鸣春、玉人歌舞,路旁的垂柳被一抹无心的、急于看热闹的巽风扭绞成缫,一如我无法言说的百感心绪。我是如何了解他的呢?不过一纸明黄的绫绸圣文,称他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嘉他平匪有功、绥定滇南,誉他行孝有度、文武并重,不忘缀上点睛之论——宜尚主庆和,吉日完婚。寥寥赞词,将瀛公主的终身一笔定朗。是啊,出身桂庭华胄的少年将军,令青梅侧目、寇钗艳羡,旁人眼中如此善好的归宿,“——越瀛,你有何不满呢。”)
          (月夜——更确切地说,花烛夜来了,花果铜钱遍地洒落,一条儵烁碎盐粒子的银河上悬蓄着冰凉凉、铁铮铮的星芒。喜帕上蹙金的和鸣凤、并蒂莲短暂地代替新郎吻住了我的双眸。劣质的油彩画溶落成满地刺眼的彩漆,那是普基廖夫先生「不相称的婚姻」。铅朱、柠黄、明橙被高高地抛起,晕落在公主府的照壁、地砖、氍毹,一点点地被花盆底碾成尖厉的颇黎袃,每过一步,旋盛一朵血色的罂粟花,在这颓然又明浊的花房里,我与嘉瞻元佑拜堂,行天地礼。)
          (宴厅觥筹酣乐,这是达官显贵的名利场,并不是我的伊甸园。端坐长宁殿喜床之上,一双龙凤喜烛肆情地燃跃着,昌炽的小舌在玫瑰色的帘幕上羞怯地缠绵在一起,为芙蓉夜写下一首并不隐晦的情诗,亟亟地盼我赏它、读它、嗜它。我敬重它们的光明,却厌恶这不合时宜的缱绻与旖旎。无趣、无聊、无味——奇怪,所有枯乏的词句都可以用来形容这个月亮异常完满似璧、皎皛如水的夜。疏而不失的星星,如泡在梦境里的碎玉,织成一片明丽的网。院子里新栽的桃花树似也落泪了,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了露水。)
          (我好累啊——凤冠愈沉、丝竹太吵,甚至连猗动十里的烟火此刻都分外多余。我屏退了一众喜婆姑子,她们只会聒噪地满嘴奉承羣祥既集、福慧良缘,扬颂公主与驸马天造地设的传奇佳话——显然,这并不符实。树上有同样难眠的虫鸟,却嚐嚐地催人入睡。芍药栏关不住离人的梦,晚风将要向我说一句话,是说远天的星么? 我阖上眼帘,西洋钟的珐琅针逆时回寰,时空倒转至流光绮岁。是宣化七年六月,我同沈小月捧着冰碗儿,在乌巢击鞠场的看台上为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拊掌高呼,怦然伊始;八年元月,上元灯夜的雪仍旧纯明,我想知道,同谢伯乐一起放的河灯有没有泊去神灵的瑶境,他的愿望实现了没呢,好像也没有机会问他了;九年三月,西直门的小雨顺着白玉钗打湿了烟罗裙,我懁促地想握住叩德吴钩的手,拥住他的背影,告知他这份无法承受,沉重又无价的爱意。)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后来,是一阵缓然无序的跫音将我拽回明晃的殿堂——他似吃醉了。咚咚、咚咚,愈发近了,我微息眼瞤,凤摇的仙翅隐隐地摇动,该同他说些甚么呢?来不及细想,只将颈、背、腰挺屹成一把笔直的玄女尺,一滴滚烫的泪珠固执地挂在眼角,每一个真理与谎言,都在无从审判的爱中死去。)
          (在这个鬼火无尽燃烧的国度,看似吉庆成祥的万物无一不在提醒我,公主殿下,这是你命定的劫数。)


          IP属地:山东5楼2022-04-13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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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滇省的山中,官军欲将匪寇尽数歼灭时,有鼓手擂起战鼓,而我此刻的心跳却似乎比那鼓声更急促、更猛烈、更凌乱。纵然我知道那一方红绫下,是我日思夜想的小鹿,是我不知一同度过多少欢愉时光的小鹿,我仍是无比紧张。我曾听闻,每个新婚之夜的少年大抵都是如此,看来的确是真的。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复声线,好让我在掀盖头时看起来不那么局促。】
            就剩我们俩了。
            【就剩我们了,只有我和你,我的意思是,这是只属于我和你的夜晚。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是何等欢欣、雀跃,迫不及待地与她共度这样一个美妙绝伦的夜晚。又略凑近了些,隔着盖头,带着几分撩拨的意味,像是与她诉说一桩密谋、一件十分得意的功劳、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饿不饿?我从席上揣了点心给你。
            【她没有答我,我也只是顾自一壁说着,一壁去寻一旁的一杆红绸缠的乌木镶银角的秤。帝女下尚的规矩繁琐,足以让礼仪官絮絮叨叨说上几日几夜,可那些我一句也听不进,独独记下了关于掀盖头的一句“哥儿,你可慢慢儿的”。我仍旧是尽力维持着轻松的语气,像每一次稀松平常的会面一样,仿佛这样真的可以让我们紧绷的心绪放松下来。秤杆缓缓钻进盖头下,须得十分小心,太近了,怕掀不开盖头;太远了,又怕伤到她。直至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我停了动作,喉咙处十分清晰地滚动了一下,下定决心,将那一方火红的盖头轻轻掀开。】
            我就吃了几口酒,诓他们说我醉了。其实我清醒着呢,一点都没醉…
            【烛影摇曳,映着她精致华美的妆容,待我细细看去,却并不是小鹿那副熟悉的面孔,而是…我大概真的醉了吧,又或是太过紧张生出了幻觉。于是,很认真地擦亮了双眼,我准备仔细瞧瞧她今夜又多美。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落在我眼中的是那上元夜一同放灯的,仙女姐姐的脸。】
            【怎会如此呢?】
            【不肯罢休地,一把又抄起案上一盏灯,凑近她玉容边。一定是方才灯火太暗了,这样离得近些,我就能看清小鹿了。再者,许是她今日的妆扮我有些陌生了呢?我的猜想,又或者说,我最后的希冀,在灯盏照亮她的那一刻,通通化作泡影。说不清道不明的,是我此刻的思绪,那是疑惑,还是愤怒,抑或是失落呢?我分不清。】
            怎么是你?
            【她给不了我答案,这样的境况下,同样的疑问或许也在她的心里。我急切地需要一个合理的解答,能解开我所有疑虑的人只有一个。我不敢揣测她真的骗了我,却又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另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秤杆自掌中滑落,跌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将我从混沌中唤醒。我回过神,目光如炬,不再回避那熟悉的面孔,再度望着她,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的眸中。这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不是我要的她。】
            【与她对视不过数秒,心下只思量着该如何将这狼狈的一幕收场,显然,没有办法。我想要逃离,也想要找靖兰公主,我的额娘,问个究竟。我也真的这么做了。】


            IP属地:吉林6楼2022-04-13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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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携着满襟酒气向我走来、小心翼翼地坐在我的旁边。“就剩我们俩了——”,恍惚间有种遗世的错觉——我们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溯源前世、追廻今生,我是他藏于心底求之不易的稀世珍宝。心旌被莫名其妙而来的暧昧牵起,带拢了在膝上端正交叠的指骨——很明显,瀛公主动摇了。)
              “你饿不饿?我从席上揣了点心给你。”(我想让这种奇怪、可怕的想法赶快抽离,并没有给予这一份体己的关切任何肯定或否定的回答,私以为,他毋需对我如此百依百顺。)
              “举案齐眉共琴瑟,从此称心又如意。”(般若姑姑是额娘跟前儿最得力的女官,亦是这场婚宴百密无疏的仪官。已于心中熟记过万遍的典辞方唱出,我既知,将挑喜帕了。)
              (他端着乌秤一点一点地靠近,鼻息里的酒精在我的唇间呼吸,我晓得缠绕木杆的红绸被打成了一朵极好看的芍药花,「愿致溱洧赠,悠悠南国人」,庆全极信这个。在花鸟风月都温柔的夜晚,瀛公主与小将军的第一次会面,我想听他说一说我未曾见过的滇国奇闻,问一问那里是否真的有永恒的春天。西窗无雨,长命灯绸缪的光影中,元可以预见我们的未来。)
              (可我错了。蒙头红将挑起一角,“砰——”喜秤旋被惨礉地摔在地上,我睁圆了鹿一样的双眼,随即而来的是赤尾雀的一声清唳。)怎么是你?——(我自以为是“默契”使然,让我再次与他异口同声地道出这句话,不同于曲园酒楼的愤愦与郁懑,换句话说,他不再是“晦气”的象征。蒙着水雾的眸登时澄明起来,我将最好看的笑示于他,满含少女的切切情思——怎么是你、幸好是你。只是这一霎,我对这桩姻缘似是极为满意的,一本「西厢记」阴错阳差之下有了顶好的开端。)
              (我提前预支了夏日的蓬莱昙境,香雪一样的瓣蕊销声匿迹之后,是片刻的冷静与沉思。我凝睇他、探索他,却在他的眼中读出了疑惑、沉郁、不甘,甚至还有久而不息的怒火。嗯……怒火?一盏油灯陡然在我眼前锵起,只得不由分说地低眸去躲,有人亲手将少女的幻梦掐灭,他究竟想看清甚么?!再抬眼时,眸海里粉紫色的夕阳沉落,余留一片压抑的鸩红。)
              (人人有八张玲珑脸,以面面俱到、不求有过,在“谢伯乐”这张脸皮之下,我与他也曾有过一段比橘子糖还要甜蜜的美好,上元的烟花、河灯都不会骗人,而我恰恰忘了人性的丑恶,人人也都有一张能够映出某个“秘而不宣”的事情的隐形脸,它在最为疲惫又意外的时刻现行,无恶不作,是谎海谰渊的始作俑者。我抬手将他只挑了一半的喜帕兀自摘下,齐整地叠成一块四方的水豆腐,刺眼的明红时刻提醒我今夜的荒唐与可笑。目光下仅存的一丁点欢欣,一滴滴地被亵渎,继而覆灭。)
              你以为,我是谁?(不是询问,而是对簿公堂的审判,千万颗锈迹斑斑的钉子斜凿进他的尺骨、桡骨、锁骨——他最好如实交代。)
              (我讨厌他的沉默,月亮也不言不语。曾经的他像一支多爪锚,曾放肆、热烈地拖拽于独属于我的一方宇宙,可是现在,他无情的眼神倏化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巨阙剑,将我多余的爱意分割、挑掷去绵长的银河。蝰蛇贪婪地舔嗜剑锋上淋漓的鲜血,该逃离的好像不是他,而是我。)
              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凤眸微眯,倔犟地昂着高贵的颌,孤注一掷地把引以为傲的底牌尽曝于前,凄厉与谑意并存。)爱新觉罗越瀛,大清皇廷的镇国帝姬,皇帝亲敕的庆和公主,我的额娘是宠渥椒闱的贵妃叩德氏,如此万民仰羡、人人称道的天作之合、金玉良缘,(怀中方正、矜重的红盖头被狠绝地甩去他面前,好可怜,它本该是鸳俦凤侣的同心锁、心头月。)嘉瞻大人,(只是客套、冷漠地称呼他)你不满意?


              IP属地:山东7楼2022-04-1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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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和立府,下尚嘉瞻,元是少年将军心中所盼,而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曾许诺将遂其愿的靖兰殿下,终究是食言了。】
                【在宾朋满座的恭贺声里,我持着一贯慈柔的温和笑靥,目视那对新人被周遭的起哄声送入洞房。膺内揣怀的担忧却如今夜的烛火长明,始终盘桓不散。遂托辞更衣,婉拒了邻桌夫人敬贺的喜酒,携近侍守在喜房所在的院门外。】
                【知子莫若母,佑哥儿的倔脾气约莫是同我一脉相承的罢。】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4-13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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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挑下喜帕前的每一刻,我都在心中酝酿那些要说与她的情话。抛弃了那些俗套的语句,我早就打算好了,与她说一说敦煌那座柔软的鸣沙山,日出的时辰总比京城早些,山脚还有一泓形如月牙的碧泉;洱海的岸边有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束河的近侧是一座巍峨竦峙的雪山…如果她喜欢的话,我也愿意告假,专程带她去看看。然而,她亲手打碎了我的幻梦。】
                  【这不是一张陌生的脸,然而在此刻,熟悉的感觉更加令人无所适从。少年将军能在云南瘴气弥漫的山上,毫不犹豫地将匪寇枭首,却在一片祥和的洞房花烛中犹疑着、手足无措着。我凝睇她,她像一潭深渊,我看不透,除却上元夜虔诚祈愿的少女,和金尊玉贵的公主,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想上天是位手法很拙劣的作家,只会书写这等阴差阳错的故事烂俗故事。她一字一句,落入我耳中,将我的希冀,我的幻想一一敲碎。庆和公主,爱新觉罗越瀛,数不尽的溢美之词加身,万民仰羡,金玉良缘…华美荣耀的外壳下,有无数人求之不得的贵重,有觉罗荣光笼罩的尊荣,一切的主角是她,不是小鹿。】
                  【我满意吗?我又有资格说一句不满意吗?亲手造就一切的人,他们不在乎问题的答案。他们需要的是权衡,是选择,他们看重的是结果,而非我的心意。我曾想他们也曾如此被掌控,如今却依然毫不犹豫地扭转我们的命运。我只是攥着拳,咬着牙,竭力抑制发颤的声线。】对不起,我...
                  【很抱歉让你一起成为了受害者,还是我真心倾慕的人并不是你。话说到一半,我却无法抉择如何接下去了。于是我转过身去,冲向门外,向那位始作俑者讨要一个说法。确切地说,我更像是位狼狈落魄的逃难者,身后铺天盖地的鲜红似要将我吞噬。院中寂静无人,大约是早已安排好了,不愿让任何人目睹这一出闹剧。我推开那扇半掩的院门,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额娘。】
                  【一时怔住,未料想她还在府上,而她的出现,又似乎为方才的一幕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我开口,是不解,也是质问。】额娘,这是怎么回事?


                  IP属地:吉林10楼2022-04-1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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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昔我不识小鹿,更不知越瀛,及至旁敲侧击的打听之后,又在几次宫宴上照过面,心头用以衡量的已不止是少年人的两情相悦,也并非单纯的是否合眼缘,而是家族的利益得失,是两位公主的母族势力。】
                    【虽说小鹿、亦即是庆乐公主,如今寄养于钦皇贵妃牒下,但她生母易氏生前未曾封妃,易氏一族业非大姓,不堪与庆和母家叩德氏相提,故此一念错,教元佑误以为庆和就是他所心系的小鹿.....】
                    【半掩的院门打开,迎面是一张惶惑无措的俊逸面庞,且裹偕着一声意料之中的质询。】
                    你怎么出来了?
                    【未答反问,东窗事发的这一瞬,我心中竟是奇诡的平静无澜。】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4-1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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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度倾泻而下的清晖被云层遮蔽,我想借着它看清额娘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仿佛变了模样,换上另一副面孔——我从未见过的一副面孔。历来王女下嫁,最重规矩礼法,额娘又怎会不知小鹿是谁,庆和又是谁?我料想这一切都已成定数,只是不知参与这场谋划的究竟有多少人,多少张嘴巴,多少双手,造就了一出完美的骗局。只是此刻我还未意识到,事情已然发展到无力回天的地步,仍旧是急促地发问。】
                      您答应过我许婚小鹿公主,可里面的....
                      【抬起眼睛望着眼前平静的额娘,从她的面容竟看不出一丝波澜,似乎此情此景早已在她预料之中。自幼及长的慈爱让我几乎忘了,她也是觉罗帝胤的公主,是从波谲云诡的宸极中走出来的人,谋划算计,操控命运,都是她熟练的手段。昏聩中,我已然无法理清此刻我需要什么,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真正的原因,还是将一切都归于原位,真正遂了我与小鹿的心愿呢?竭力平缓颤抖的声线,咬着牙,重重将最后二字挤出。】
                      是谁?


                      IP属地:吉林12楼2022-04-1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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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姬出降,圣旨颁至靖兰府时,其上昭明的封衔是“庆和公主”,同我述与元佑的封号无二。可彼时少年郎沉浸在期盼成真的满心欢喜中,或是不曾注意到紧随于“爱新觉罗”尊姓之后的公主闺名,业教我得以将此事瞒至今日今刻。】
                        【而眼下,我需为先前布下的谎言写一个圆满的结尾。】佑儿,你喝多了——
                        【直视少年无措的双眸。】屋里那位,是你的妻子,【圣谕已颁四海。】庆和公主。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4-13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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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声庆和,有如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刺在我的心头。这个我曾日思夜想的,曾无数次与小鹿,与一切美好的幻想联系在一起的名号,已然成了心头难以言说的痛楚。我大抵是参透了,额娘的心里没有小鹿,也没有越瀛,她在意的不过是这个名号,这个身份而已。或许小鹿只是没有庆和公主那样显赫的母族,也没有朝堂得力的兄弟,在额娘的眼里,就不能与我相配。可她似乎忘记了,何为姻缘,何为情爱。她也同样忘却了,我娶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她心中的那个身份。我不愿在这种问题上与她争辩,绕开了她的回答,顾自又问。】
                          事已至此,额娘还要跟儿子玩这种文字游戏吗?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朝堂上人各自心怀鬼胎,因利而聚,因利而散。故而那其间种种欺瞒与谎言,我皆以为是寻常,只是我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欺我骗我的,会是她,我的母亲。双目直直盯着她,诘问的语气越发激烈。】
                          现在连您也开始骗我了吗?那您告诉儿子,到底有什么原因,有什么苦衷?


                          IP属地:吉林14楼2022-04-13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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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和府张灯结彩,喜获小登科的额驸却在此际与他的额娘对质。我不忍再看元佑的眼睛,只阖了阖眸,轻叹一声。】
                            ——额娘是为你好。
                            【为父母者,总欲为子计深远。然而以爱之名,将真正两情相悦的有情人拆散,这算是为他好吗?在瞒下小鹿身份、以“庆和”之号相替的时候,我亦曾动摇过。然而出口的话语如覆水难收,曩昔我瞧着佑儿欣忭的模样,业再难道出自相矛盾的说辞,索性将错就错。】
                            【或许,当真是我错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4-13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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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曾收回目光,大约我也从未这样看着她过,作为儿子,我忍受她安排我的人生,却不能接受她的欺骗。谎言背后的理由再动人,也终归是谎言。世人总愿将自己美好的愿望强加于人,殊不知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我不需要她这样的“好”。更何况,在我眼中,这一段她所谓的美好姻缘,是以我情窦初开时最为真挚热烈的爱恋为代价的。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拧着眉头,神色与声线,都夹杂着不知多少的不解、不甘。】
                              到底是为我好,还是为了额娘心中的盘算?
                              【十几载相伴,我也终究未能看清她的心思。庆和与小鹿在她的眼中,到底有多少不同,让她愿意用这样一段谎言来胁迫我。我不想知道,这一切于我而言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我只想让她给我一个交代,难道一个天大的谎言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大道理就能敷衍过去的吗?】


                              IP属地:吉林16楼2022-04-13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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