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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朝阳门内|庆和公主府]—镇国和硕庆和公主(爱新觉罗越瀛)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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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青稚的情感,理应消散在今夜喧声恭贺的与长明红烛中。羽睫抬起,再望进那双满斥愤懑、疑惑与不甘的眼眸里。】
佑儿!如今木已成舟,你是庆和额驸,业是晓谕四海的明诏,你还想闹甚么?!
【轻喝一声,是教他认清如今的局面,是隐晦的提醒——圣旨不可违。】别惊动了宫里,快些回屋去罢,额娘也回府了。
【转身离开不提。】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2-04-13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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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的不是这三个字。
    (瀛公主是一个多余的看客,她只能在一盏透明的玻璃瓯中观望、摩赏那些藏在繁文缛节里无声的爱意与细腻的浪漫,它们像永生花一样不会在寒夜里凋零破碎,你甚至可以听到蕊心清脆跳动的声音,泥石流、大风、雪暴,天灾人祸褪垮不去少年人炙热的欲火,涌动的情思也不会在春阳日暖的怀风中迷醉地下落不明。很可惜,他拥有的一切从来都不是对我,上元节“喜欢”的姑娘,始终不愿启口的、孤伶在月河飘荡的愿望,原来一切皆有迹可循。)
    (可悲,可笑。公主依旧高傲地扬着下巴,灼热的花冠和磨损的凤钗前,他指望着用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换来甚么呢?抑或说他该如何补偿我今后的十年、二十年,谁又稀罕一份假意的相敬如宾、做戏的举案齐眉。)
    (他转身走后——也许是“逃”。我异常平静地唤来小黎,让她去宴上寻来了原侍靖兰府的大丫鬟,迫切地要得知一个答案。人到后我并未为难,只淡淡丢给她一句,“我要知道你家少爷成婚前的一切。”)
    (喜烛不知疲倦地曳漪着,但不再缠绵,而是静静地,同我一起在月白生天中了解着嘉瞻三少——原来,他爱过世上的三件事:林间的鹿、洱海的风,和西北八月的飞雪,可唯独不爱瀛洲的月。)
    (听完故事后,我不动声色地遣走了她。坐在铜镜前亲手将顶戴、压鬓、珠坠、领约摘下,板正地摆列在妆案上,今夜这些所有的簪星曳月之仪、溢美华贵之饰,无不在嘲笑我这场荒唐到一眼可以望见坟茔的婚姻。)
    (直至玉鉴重映出他颀长修丽的身影,嵌入乌发的梳篦略一顿。)长宁殿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不接话。膺中的一团火焌热地不受控起来,持梳的指盖使力抵进颤抖的掌心,再忍不住,“啪”——半月篦吃痛地跌落在地,镶在梳背上的绿松石晕出泪痕,浅浅裂开了一道纹,纵运斤成风的名匠先师亦无力修补复原,一如从此刻开始,我同他的关系。拍案而起,眸中噙着的蛮烟远不敌凤吐流苏、焚灼正旺的火烧云来得热烈。)
    嘉瞻元佑,(我郑重其事地喊他的名讳。同初次见面时那样,在摇荡的舟楫上指为剑锋,逼怼他肩头)这对我不公平。(他的眼睛像一只受伤的雪鸮,凄恍的目光直截了当地投在我身上,所有的胜负欲、占有欲,一刹间被这道在我看来故作无辜的神束燃激,反正已经遍体鳞伤了,不是吗。)当然,你也没那么爱她——我的“小鹿”妹妹。(踅身再回铜镜前站定,毫不留情地贬低他自以清高而囿败世俗的爱)你敢否定吗?
    (秾艳的蔻甲指向早已被我从榻上拿起放至桌角的白绢帕——在一片名贵又炽盛的红中,它素净、矜悯地像一朵不可亵玩的白莲,可我们都忘了,未降的白雪本该拥吻的是少女在爱欲里燃烧的第一滴血。)
    (自蝶屉抽出一把胡刀扔去他的喜袍下,厌弃的眸光顺着提花滚边而上,落在他要死不活的脸上。)脱了吧,难看得很。自己割了落红交差,然后滚出我的长宁殿。


    18楼2022-04-1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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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09:5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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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没有多余的话,连一句抱歉都吝啬说出口。她的身影消失在长路尽头时,已是更深露重的时分了,原来我已与她僵持了这么久。在房门前久久默立,我在心中做了无数种设想,若是她暗自垂泪,我该安抚她吗?若是她怒火中烧,我该如何赔罪?...诸如此类的设想,每一种我都无法给出答案,我不愿。温声细语,和颜安抚,都是需要爱为前提的,而我的爱是和小鹿的爱,不是和她。】
      【我终是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奇怪,自席间来时,它分明是那样轻。她已卸下凤冠钗环,只余披肩长发,如乌玉流泻,孑然坐在妆镜台前。她开口,我诧异,继而复归平静。与小鹿的桩桩件件,自她口中道出,而我并不否认。】你都知道了。【随之而来的,我愿称之为嘲讽,抑或是她想要尽己所能,挽回颜面的托词。】
      公主殿下金尊玉贵,旁人在您眼中不过蜉蝣草芥,任您随意拿捏。您习惯了别人唯命是从,如今,连臣的心里怎么想也要管吗?
      【而后,一席本该令人动怒的话在这时落入我耳中,也变得动听起来,因为她让我滚,我求之不得。踏进房门前,我在脑中翻涌出无数个借口,如何逃避洞房之夜,如何面对她或是激怒,或是失落的反应,坦白讲我并不擅长这些,好在现下也不必再为此担心。此刻我的心里满是感激,只盼着快些从这样压抑尴尬的气氛中解脱出来。望着脚边的胡刀,俯身拾起,细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它很精美,手指摩挲着刀柄与刀鞘上的雕饰描花,是凉的。】
      【它与这场荒唐的婚礼无异,外人眼中的金玉良缘,于我,却是一柄锋利的刀,直插入心口。我走上前,距她越来越近,近到我可以清楚嗅到她身上脂粉的香气。我也曾以这样的距离与她相处过,那是北湖画舫边一个美好的上元夜。彼时,她问我,可曾有喜欢的姑娘,我不曾否认。我又在向神女许愿的时分,难以分辨恍惚间的心动。兜兜转转,我与她重逢之时,竟然是以这样的面目相见。微微扬起嘴角,笑的是我如同笑话一般的情路。伸手拉过她一段雪腕,将刀柄替她握在手上,刀鞘还留在我掌中。】
      【我只是没有任何悲喜地,平静地望着她,手上发力,嗖——将刀鞘拔了下来,扔在一旁。从前我常在她一对幽深的墨仁中望见自己的影子,可是今夜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那里面很空洞,什么也没有。一片死寂中,我没有如从前一样,出言回击她。我只是沉默地,这样盯着她看。确认她已然握住了刀柄,轻轻松了递刀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攥住了刀锋。】
      【滴答,是血滴的声音,伴着更漏声,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滴在脚边一方素帕上。】
      【握刀的手越攥越紧,我没有感到疼痛,感官已经迟钝到没有感觉到手中的刀,仿佛我只是在攥紧一样稀松平常的物件。而我又很想感到疼,似乎这样,我就可以因为疼痛暂时忘记了心中的苦。我甚至不曾向下瞥一眼,手中是什么光景,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她的脸——我们离得很近,甚至可以听到她因震惊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忽然我笑起来,很久以后我回想起,那大约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疯魔的笑,我大约是疯了。】
      【不知这样静止了多久,我抬手,松开了刀锋,将刀仍旧留在她手中。那刀原本就锋利无比,鲜血的洗刷会使它杀气更甚。可我连看都没有向下看一眼,只是顾自转身,推门,阖起。】
      【月色如霜,长空似深海,滚滚暗潮翻涌,将苍穹与大地吞没,也将我茕茕身影一并抹去。】


      IP属地:澳大利亚19楼2022-04-1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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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你心中如何作想!背叛了珍爱的她,牵扯进了无辜的我,你还有心吗?(我深谇)一介懦夫罢了,天下之大,会容不下一片林、容不下一只鹿吗?(凑近他的耳旁,少女香肌上的蔷薇水和他襟领沾染的太禧白错落纠葛,软绵绵的、在发颤的、本充盈着想象与浪漫的分子开始付诸理性,在无餍与诘鞫之间达到令人困惑的平衡。目光沿着人锁骨、喉头、薄唇、鼻峰一寸寸上移,我笃固地盯着他的眸,来替他回答。)可是你不敢啊。说到底,捧在那心尖儿上高贵的爱情到底比不过日后我汗父天赐的庆泽门闾、我母族襄助的杖节把钺。是吧,——都统大人,武显将军?
        (上扬的语调突如湍流奔涧急转直下)别在这儿找些漂亮借口,没人稀罕你那廉价的真心,小鹿不会,我更觉得恶心。
        彻头彻尾的骗子,滚!(混杂着血味的嘶吼使我耗尽了最后一丝心力,我仓皇地转过身去,呜咽声凝滞在喉,不敢让这张看似狠厉、决绝的面具掉下,我天真地认为,越是不明就里地歇斯底里,他便对我越是愧疚——多么可泣啊,我甚至还在期待他的怜悯与愧疚。)
        (忽然地,肩上施来了一道力,嘉瞻元佑重重地把回了我的身子,拾起了地上那把胡刀。他让我看着他,握着我冰凉的手一点点地割开他指上的皮肉,眼神可怕到疯魔。我第一次发现,皮血可以模糊成一团灼热的、被晚霞柔化到失焦的太阳,而指骨的纹路却可以像西山的山脊线那样清晰。破碎殷红的血滴、略带潮湿的狂躁,它们都在揭判,我是个越界的示爱者。)
        (“啪嗒、啪嗒、啪嗒——”,血落得越来越快,他开始癫狂地发笑,像一位不见黎明的、将召来成千上万只嗜血的蠼螋来献祭灵魂的蛊师。浓烈的腥味夹杂着为汗珠洇散的粉脂香,胃里登时翻江倒海,浪打浪似嘁嘁喳喳吵起了江湖话,酸水直往心口倒返。)
        啊!——(终于,我发疯似的尖叫着丢开滚烫的刀柄,捂着双耳瘫坐在地上。噩梦般坠落的场景,他并未有任何“夫妻”间该有的反应,只最后留给了我一个极其冷漠的、单属九重寒天的眼神,孤身地消失在了月中。)
        (这一夜格外漫长,没有云雨风月,没有卿卿如吾。后来,我彻底卸了劲儿,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泪水打湿了垂在枕边的头发,慢慢地沾漉、泌渗鸳鸯绢丝内绣娘纫捺的每一针头与线尾,我辜负了她们的美意——我敢发誓,在宸闱中金匙玉汤的十余年,从未敢有人惹我这样哭过。肺部那只无形的异兽并不想放过蜷躲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小公主,他要恶狠狠地将她彻底撕剥裂髓、拆骨入腹,我紧紧攥着胸口,呼吸都泛着痛觉。风从房外吹进大把大把的、天鹅绒一般艳丽的玫瑰花瓣,在地板上芬芳旋绕,靡乱成一个暧昧的绯色陷阱,像极了上元节那天漫山遍野的烟花,引人再破釜沉舟,再孤注一掷,再在他虚情假意的笑容中迷途而不知归路,心甘情愿地当一位影子爱人——是他先招惹我,先将手伸向我,可最后也是他亲手推我入这万劫不复的晦测深渊。)
        (烛烧尽了、泪泉干了、天将明了,我起身望向窗外的第一抹春阳。庆和公主在这场皇阀势欲、权门荣损的游戏中当真无辜吗——嘴角浮起一丝哀惋、凄丽的笑,显然啊,输家永远不会是我。谢伯乐早就死在了正月十五的雪夜,至于嘉瞻元佑,我要折磨他、摧毁他,在被困顿、凝固于瑿珀中的时间长河里反复提醒他的无能与懦弱,用堆积而霉变的爱,让他于这段枯朽的婚姻中一无所有,再生不如死。)
        (满阶天光、不见天光的公主府,白鸽衔着柳枝应风而至,明灿灿的暖阳似要将我的骨质烧成落败的灰烬。宣化九年四月十五,六神值日,天赦堂明,诸事皆宜。自此,庆和公主却再也不喜欢春天。)
        https://y.music.163.com/m/song?id=512085302


        21楼2022-04-13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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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瞻元佑也配叫人?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22-04-13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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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头硬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22-04-13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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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婚教育素材+1


              24楼2022-04-13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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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22-04-13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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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09:4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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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持续追剧中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2-04-13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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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刀霍霍向嘉瞻元佑


                    IP属地:浙江27楼2022-04-13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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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持续追剧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2-04-13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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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头硬了,表哥怒了


                        29楼2022-04-13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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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可以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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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瞻元佑也配叫人?


                            31楼2022-04-14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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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09:4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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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楼2022-04-14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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