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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江雨见他只是喘了几下,稍稍放下心来,但鉴于这人已经在自己心里落上了失信名单,便说:“得了吧,我还是得叫干妈过来。”
“不是!荀江雨…我……”顾自得忙拽住她,有些踌躇,涨红着脸吞吐了一下,说:“想去厕所……”
“啊……”荀江雨挠了挠头,之前顾不上害羞,但现在见他扭捏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那,那我扶你!”
顾自得点了点头,借着搀扶缓慢地下了床,刚一站起来,就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仿佛有无形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胸口,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他闭上眼睛,额前的发丝被虚汗浸透贴合在脸颊,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哪怕眼睛紧闭着,也感觉脚下的地板仿佛在缓缓旋转,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荀江雨握住他颤抖的手,心疼不已,安慰道:“慢慢来,坐一下好不好?”
他摇了摇头,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缓过这阵晕眩,声音有些发颤:“厕所……”肠道的绞痛越来越剧烈,很快下腹便不容忽视地胀了起来,胃也隐隐有些抽搐的预兆,但再怎么急也没办法,头晕无力,他几乎是挂在荀江雨的身上,一步步往前挪。
好不容易坐上马桶,持续的便意和胀痛让他几乎软倒,他憋的直喘,觉得腰也扯着疼,坐也坐不住,荀江雨连忙在旁边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又被激出一身冷汗,捂着肚子低低地呻吟:“好胀……”他抱着滚圆的小腹,挺着肚子向后仰,绞痛还在继续,便意让他快要崩溃,可在荀江雨面前他实在放不开,勉强提起一口气,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那你扶好这里……”荀江雨引着他拉住身边的扶杆,犹豫着松了手,见他还能坐稳,才说:“你别锁门,有事叫我哦!”
“嗯……”下腹绞痛逐渐加重,他用了几分力气揉着脐周,肠鸣越发亢进,腹部显出的肠道蠕动波逐渐清晰。
顾自得被便意折腾地一阵阵发冷,内脏又仿佛纠结成团,痛得浑身发抖却怎么也泄不出,不过一会儿就憋得冷汗涔涔,他咬了咬牙,自暴自弃地狠狠用手捣进肚子。
荀江雨还在门口愣神之际,只听见厕所传来一声响,还夹杂着顾自得的痛苦呻吟,她顿时反应过来,慌乱拉开门,只见顾自得一手按着肚子跪倒在地,身子几乎打了个对折,抓在扶杆的手臂青筋暴起。
“咕咕!怎么了?”荀江雨忙扶住他,拉开他的手探他的肚子。
顾自得那一按让下腹的剧痛骤然传遍整个腹腔,此时松手又是浑身一震,“呃啊—”他胡乱抓住荀江雨的手,咬着牙将呻吟咽了回去,转而揪住她的衣角,“泄不出…呃…”他惨白着脸抬头,嘴唇也被他咬破了,生理性泪水顺着颊边滑落,“肚子里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