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济州府捕盗巡检何涛带领三指挥兵到了石碣村,在远近村子里征买了几百船只,便带人马上船,摇旗呐喊,杀奔金沙滩来。
可怜这石碣村因为官兵的到来,原本安适闲逸的农田生活,却成了鸡毛满地的荒凉景象,百姓叫苦不迭。
何涛的船只进了芦苇荡后,听得一刹破空之声,顿时吓得匍匐在船只上,顺手从身边的亲兵抓过来替自己挡箭。
“扑通!”两声落水声,原是官兵在船上无处躲避,干脆跳进了水里。
几位被官兵逼迫来划船的乡民强忍憋笑,道:“这是一群白鹭而已,哪是什么箭啊,连梁山泊好汉的影子都没有哩。”
何涛正心惊胆战之际,闻此言才敢抬头看,水蓝色的天空上飞着一群白鹭,这才悻悻地放开了手上的亲兵。那亲兵暗自松了口气,见自己被人当成挡箭牌,好在无人放箭,不然自己真要命丧黄泉了,他便赶紧远离了何涛。
这一路但凡有风吹草动,官兵们就有一阵鸡飞狗跳,惹得乡民们总是捧腹大笑。【大大:后来发生了啥大家都知道了吧】
吴用在关上看到阮氏三雄杀败了留守官兵和船只,低头看着关下何涛叫嚣的样子,只笑不语。
巨石滚落,关下大多残肢断臂,不识水性者落水而亡,识水性者,被逼至金沙滩。刘唐,项充,李衮,汤隆,杨林,邓飞,手起刀落,何涛军队,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众头领论功行赏,刘唐斩杀何涛占了头功,其余头领身先士卒各自有赏。因为官军一路溃败,梁山人马伤亡极少。吴用却言不可因此松懈,州府的官兵及不上真正训练有素的禁军,少不得要苦战。
梁山八百里水泊,水面上掠过一点黑影,牵起的风悄悄勾住了半人高的芦苇,若不细看,是看不出那是个人,而不是一只燕子。
水雾弥漫,给这烈日带来了点清凉,却没有煽动水泊旁的男子,和他手里的画卷。顷刻间,他手里的画卷消失了,可那男子的脸上却无半分惊异之色。
“你将这画留下来做什么?”慕茗狐疑地看向站在面前的黑袍男子,他一脸平淡,没有任何情绪,“你的主子让你做这些了吗?”
“这件事情主子是不会知道的。”黑袍男子站在阳光下,刚毅的轮廓描摹无余,他的嘴角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倒是你,跟着主子来,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慕茗撇了撇嘴,“这画你好生收着,接下来你要去哪?”
“少华山,属下也不过按着主子的意思办事。”黑袍男子又恢复了冷漠的脸色,一阵风吹过,他的人影连带着画卷都不见了。
却说济州府派出兵马围剿梁山后,便一去数日没了消息。济州府派人出去打听一番,听石碣村的乡民口中打听到,攻打梁山的官兵已经全军覆灭,无人生还。
如今济州府城防削弱,于贼寇而言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当夜就遣人去往东京蔡太师府上请求支援,知府虽也想逃命,但若是就此一走了之,外出定会性命不保,只好令剩余士兵加强防卫,困守济州,便是那任人刀俎的鱼肉。
不久,蔡京和童贯商议,派正挨着梁山泊的东平府内双枪将董平出兵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