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用,你不要生气嘛~”瑾瑜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本来呢是想给你亲手画幅画什么的,可是你看那些东西也就搁在书房观赏而已,平时能顶个屁用啊!可这望远镜就不同了,凡是出征打仗你都能用上啊,你在出征的时候想起这是我送的,多窝心啊!不打仗的时候也可以拿着这个去看远处的风景啊~”
吴用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嫌弃他喜欢的琴棋书画就算了,自己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堆废话。他凉凉开口道:“是你自己技艺不精吧?”
“吴用!”被戳穿的瑾瑜气结,拍案而起,“你是要书画,还是要我?”他揽她坐在自己腿上,温柔道:“我要你。”听到这个满意的回答,瑾瑜再怎么生气也发作不起来,道:“那就好好收着望远镜。”
“但听夫人的。”吴用笑言,正要凑近去亲怀中的人却被一只玉手挡住了:“我今天不想……”话未说完,自己的双手就被禁锢在掌中,他强势地撬开唇齿,辗转悱恻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放过她。
瞧见那人儿瘫软在自己怀中,他不由心情大好,将望远镜递给她,横抱起那人向楼梯走去。“你何时做了个梯子?”瑾瑜紧紧圈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吴用的屋子并不是阁楼,这楼梯定是通向屋顶。
吴用并未答话,在屋顶寻了处僻静高地,才将她放下,坐在她身旁。
夕阳的最后一抹红光,在天边一点一点落了下去。八百里水泊的面上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泛着金光。渐渐地,天色愈发的暗淡。
他轻叹一声,道:“终是来晚了……”又像是自嘲。瑾瑜笑了笑,拿着望远镜不停地看着西边那最后一点红光,直到渐渐没落,才收回视线:“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之后,不是还有满天繁星吗?”
他牵起她的手,补充道:“还有月色。”
一袭白衣,那牵着她的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她痴了……
“月亮不就在我面前吗?”瑾瑜贴近他,靠在他肩上,“我看天做甚?”
现在的吴用真是如同白月光的存在,没有沾染一丝鲜血,手握兵权却不需要处理很多的事物,可以每天陪着她。
他闻言宠溺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迷迷糊糊间听到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哽咽:“不管是加亮、吴用,亦或是清芷和瑾瑜,对你,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可是你爱的那个我,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
便是这十余日后,有四位好汉投上山来,说是求见晁盖天王,想要一同入伙。那黄门山四杰在聚义厅上,为首的欧鹏从袖中拿出了一幅画卷,徐徐展开:“那黑衣高手说这娘子是宋押司的妹妹。宋押司若要上山落草必在梁山泊,我们仰慕宋公明大名已久,本想着就此劫娘子上山,奈何梁山泊兵强马壮,岂是我等区区黄门山可以觊觎。我四人便想加入梁山。”
欧鹏没有半分作假,话虽不中听却很诚实。这却让晁盖尴尬不已。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吴用的脸色白了几分,定了定神,知道山寨急需广纳人才之际,便劝道:“晁天王,既如此,不如让四位好汉入伙。”
晁盖听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却问道:“这黑衣高手是谁?你们可曾认识?”马麟道:“他先是闯寨将我等打得人仰马翻,留下这幅画便走了,未曾留下姓名。只知那人武艺极高,还会飞檐走壁。”
晁盖暗自思忖一番,命人喊瑾瑜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