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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各种脑洞引发的好茶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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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虽然这么说着,但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他幸福地笑着,手上别过一枝花瓶中的映山红,认真地别在耳朵。他张了张口,仿佛是想问我“好不好看”,却又大梦方醒般意识到自己是问错了人。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的眼角下垂,手腕收紧,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像是想紧紧抱住自己手中那只聊以自慰的空碗。
“你和亚蒂长得真像啊。”
他放下花,有些苍白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宛如小时候他抚过我的头顶,可他这次笑得却这么悲伤。
他眷念地抚过我的眉毛和鼻梁,像是在回忆年少的往事。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辉,既像是少年面对心爱的姑娘的倾慕,又像是妻子面对已老的丈夫的怀念追忆。
我的面前是我哥哥的爱人,是我的长辈,我亲爱的忘年交。
1920年的夏天,我时隔多年回到这个地方,看见的是物是人非,当然,那里面也包括王耀。他的脆弱已经抑制不住地从他的眼眶里跌落,他抿着嘴唇,颤抖的唇线却出卖了他刻意掩饰的心情。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一如过去他的眸子盛满星光。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彼得。”
他把我推出门。黄昏下的林间小路鬼魅般诱惑着我前行。昏黄的落日下,淅沥的雨幕中,一切影影绰绰的,像莫奈的画,把一切都晕染开了。
我的眼前浮现出刀光剑影,那些士兵的嘶吼,前线医院的死寂,和亲人含泪的眼眸。我的兄长一生向来体面,他完完整整地来到这世上,也理应完完整整地离去。可能是他的前半生太过倨傲,连上帝都不想给他这个脸面。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20-05-16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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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你了。”他站在门口,递给我一把雨伞。
    “去吧。”他抿了抿嘴唇,努力地克制哭泣。在我的视野里,他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简直成了一个灵魂。他透明的躯体后俨然还藏着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他像那个金色头发的家伙,那个小时候会没收他的甜食,被我叫作罗马暴君的家伙。
    他的面孔转眼间变得模糊,像逝去的一场梦,像褪色的旧照一般。可我的眼前仿佛还能时时浮现出他的音容笑貌,他在春日里和我的兄长站在花田里的笑颜,那时的他们都还年轻。
    我沿着那条小径走向后海。那里的杜鹃花开得像血一般红艳,此刻踩在我的脚下却只散发出腐烂的气息。那底下埋葬着一个曾被深深爱过人的灵魂和躯体。
    那块墓碑前放着一个用玻璃镜框镶着的照片,里面是戴着帽子的亚瑟和他可爱的东方爱人。他们活在回忆里的笑容在现在看来依然那么真实,在岁月的洗濯下,它更显得弥足珍贵。
    那块石碑上的“亚瑟·柯克兰”像是凝视着这他曾生活过的周遭的一切。我翻开那张照片的背面,上面写着东方人用笔写下的圆润字体:
    “Iowemyimmortalitytoyou.”
    我因为你而得以永生。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20-05-16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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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20-05-16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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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ww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20-05-17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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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调的钟声》5.4k+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20-07-0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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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生是一个单摆,它从不出格。”
            钟声响起了,伦敦大学的圣诞狂欢在这一刻开始了。王耀看见他的前桌单手撑着桌面翻了过去,直奔门外他早已下了课的女友。布莱克教授气急败坏地拿着讲义,他的板书“e”直接歪曲成了“o”。或许他还想向那个连脸都没看清的学生吼一句“Come back”,可是随后他就绝望地发现那个家伙就仿佛一个忘记关了的水龙头,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像他一样欢笑着逃了出去。
            王耀孤零零地和另一个金发女孩坐在后排,带着些看戏的心态观察着这位理学教授丰富的面部表情。只见他埋在黄色胡须下的嘴唇仿佛是嗫嚅了了一下,可最终他还是甩着毛发稀疏的脑袋冷哼着走出教室,连句下课也没说。
            王耀叹口气,预备收拾下自己的书包,回图书馆的自习室和灯光厮守度过这个孤独的夜晚。可坐在他左下首的女孩正撑着脑袋看着他。
            “请问?……”王耀一顿,微笑着看着这个几乎没和自己搭过几句话的英/国女孩。她的头发像秋天的麦子一样金黄,那双蓝色的眼睛微微弯起,透着些笑意看着他。这有点像罗曼史小说里男女主一见钟情的烂俗情节,不过王耀一点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人们往往总是情不自禁。看着一个人的眼睛,陷入爱河又仿佛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或许只是查林十字路口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一次隔着玻璃橱窗偶然交汇的视线。
            王耀不清楚自己是否恋爱过,因为他的的确确是对这种奇特的感觉不甚清晰。
            他初来伦敦的时候还只是一位贫穷的留学生。他穿着被水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带着不自然褶皱的衬衫,背着包,用自己那双鞋头磨损多次的帆布鞋踏在威斯敏斯特寸土寸金的水泥地板上。海德公园里全是上午时分锻炼的人们,对街的奢侈品店依然像过去一样接待着各界来的名流。大理石建造的罗马式建筑在灰蓝的天空下仿佛不甚明朗,阴暗苍白的色彩让整条街像是被一张灰色的网罩住了。可是这一切并不损害了它的高贵。
            皇家的马车游行在这个点是常有的事。王耀走在人行道上差点被马蹄的的声音吓了一跳。驶向白金汉宫的露天马车载着这个国家有着最高政治地位的资本家,年轻的爵士小姐们身着华服坐在位子上,或矜持或热情地向欢呼的群众打着招呼。
            这宛如是十九世纪画中走出来的场面。王耀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古人——他们理应坐在沙龙里谈笑风生,就在那个英国辉煌的工业时代里。穿着燕尾服的绅士扶着帽檐低声交谈着,画着精致妆容的淑女挺直腰板,享受着女王恩典下万众的瞩目。
            “那是柯克兰公爵,第三辆马车坐在最后的那个金发绅士。”“——金发?”“就是有绿色眼睛的那位。”
            王耀留心地听着身边一对情侣的交谈,他好奇地看向那位被称为“英国最后一位乔治公爵”的亚瑟·柯克兰。
            他坐在马车的最后方却没有一点输给其他贵族子弟的气势。黑色的圆底礼帽戴在他的头上没有像卓别林一样的滑稽样,没有夸张燕尾的正装套在他的身上使他少了装腔作势的神态,而更多一分严肃。他像从约瑟夫·卡尔的油画里走出来的活的古代贵族。他浅金色的头发在微风中摇曳,绿色的瞳孔像湖泊一眼深邃浩渺。假使为他套上中世纪的花呢衣裳,佩以华丽的表链和勋章也不会丝毫显得他庸俗。
            因为他生来如此。
            他坐在那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后方的人群。稍显暗沉的流云像是石楠木烟斗里吐出的烟雾,天空中,那些尘埃在不均匀的空气里扩散。
            王耀失神地看着那个复古的金发男人,他几乎要跑起来了。
            众人奇怪地看着东方人偏着头在拥挤的街道上奔跑,仿佛在追寻什么人似的。被他撞到的人不满地咒骂着,可是王耀只是像一只灵活的兔子一样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
            王耀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他觉得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像是湖中暗藏的漩涡一样将他卷了进去。他那时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呼吸,黑夜包围了他,睡眠想要跑出来将他溺死。
            他觉得自己像电视剧里的悲情男配,永远都追不上女主,因为他被白金汉宫前熙熙攘攘的队伍彻底堵住了。他只能注视着那架马车远去,那个男人再也不见。
            王耀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他那一瞬间单是顺从了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就不顾一切地追上去,真傻。
            可就算自己真的追上了那又如何?王耀有时会想。大概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群中,目送他走进自己一生都无法进入的接待室,或者像个狂热粉丝一样冲上去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却只换得他厌恶的摆手?
            那样倒好。王耀坐在寝室的床上,眼前总是浮现出那张有些忧郁和冷漠的脸庞。他有时会做梦梦见亚瑟,可是他总是拐过了街道的转角,像幽灵一样消失不见了。他在梦里的脸总是模糊不清,连说话也是含糊其辞。王耀每每从这样的梦中惊醒总要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他没成想自己的初恋竟是这样的。这是一场真正无疾而终的爱恋。
            王耀想忘了他。任何的恋情,在他的眼中,无非就是牙龈出血。初次看着镜子中的牙齿还会心疼地抚摸几下,可是次数一多,就算是看见牙膏沫中的血丝也会不以为意了。
            而这段没有交流为基础的暗恋也会成为繁忙生活的陪葬品,甚至连一剂调味都算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20-07-0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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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段没有交流为基础的暗恋也会成为繁忙生活的陪葬品,甚至连一剂调味都算不上。
              伦敦的夏天甚至不能称为夏天。温带海洋赋予了这个国度一年四季几乎起伏很小的温差,湿润的西风在这个国度吹拂着,绵绵的阴雨给了伦敦人近乎严肃的性格。王耀站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前,哥特式的塔顶比一旁的贵族学校不知高了多少。王耀垂下眼睑想象着英国的王子王妃在这里留下誓言时或幸福或淡漠的表情。
              学校正是放学的时间。王耀出神地看着校园内摆在窗台上的鲜花,对那些从门后走出来的贵族学生不知该抱有同情还是慕羡。从那扇门里走出来的会有将来的政治掮客,也会有未来的经济学家。他不知为何又想到了柯克兰公爵。像他这样的人,是会待在威敏市规规矩矩地读政治,还是去温莎城堡旁的伊顿公学读上六年?
              王耀本来并不喜欢揣度他人的一生。他抿了抿嘴唇,痛苦地闭上眼睛。
              “抱歉,先生。您有空为我和我的表弟拍一张照吗?”
              王耀抬起头,脸上挂着东方人时常带着的标准微笑。他惊讶地看着眼前金发碧眼的男人。他此刻穿着牛津街随处可见的衬衫,没有经过发胶处理的发丝随意地搭在头顶,散发着生活气息的服饰把他的眉眼都衬托得更加柔和。
              他的手搭在一个蓝眼睛男孩的肩上。他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看样子是个机灵的小伙计。
              “您意下如何?”见东方人许久不开口,亚瑟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啊,抱歉……当,当然可以。”王耀接过照相机。
              他不经意碰到了对方的手指。这一方温存对王耀而言已经足够了。
              上帝待我不薄。王耀想着,他宁愿自己永远活在这样的梦里。他想起了《蝴蝶梦》里那个想把自己所有的回忆都藏在五彩瓶子里的女主人公。如果这是真的,他也想把这一刻永远保存下来,只要拿着瓶子就可以时时刻刻浮现出他永不褪色的容颜。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20-07-0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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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
                “抱歉?我想我能不能有幸和你去对面的瑞克咖啡厅喝一杯?”
                “……当然。”
                东方人温和地向她说道。他看着女孩雀跃的蓝色瞳孔,把最后一本书收进书包。
                只可惜她没有绿色的眼睛。
                我从来不会忤逆家族的意志,为了那些所谓贵族的荣光。
                我的人生从一开始注定只能是一个做着简谐运动的单摆,它从不出格。我从小到大只是像一个失明者一样沿着一条路小心翼翼地从头走到底。我的学校乃至衣着、我的每一处首饰甚至只是从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手帕都只是被我的父母精心安排好的统一生产品。像工业时期大工厂出产的廉价纺织品,我和其他的贵族子弟一样,只是毫无意义地重复单调宛如复制的一生。
                “亚蒂,你的父亲走了之后,你将成为这个国度唯一的‘乔治公爵’。”
                在我还在上公学时,我的母亲总是在清晨亲自为我整理领带。在那扇明亮的落地窗前,她会满怀期待地注视我和父亲一样绿色的眼睛。阳光穿过飘浮着尘埃的空气,照在她盘起的亚麻色鬈发上。她的青春被我可恶的父亲消磨殆尽了,她从前灰蓝色的可爱眼睛在经历伴侣的冷漠之后,只是重新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闪着光辉。
                我那是只是垂下眼睑,沉默不语,安静地听着她温和地、不厌其烦地讲述着这个有着三百年历史的柯克兰家族。从她骄傲的语气和在待客室与平时全然不同的自矜神态,我明白了这个可怜女人对贵族古老血统抱有的可笑幻想。
                我不喜欢那种不可一世的姿态,可她好像并不高兴我放低身姿。柯克兰夫人希望我在人前永远都拿着那根镶着金和宝石的手杖,带着柯克兰的家徽,挺直腰板语调森然。
                ”他是一个绅士,真的。你说是吧,波诺伏瓦夫人?”
                没错,这结果就是我成为了上流社会贵妇们茶话会的谈资,成为了母亲炫耀的资本。我的成绩和外形为她带来了名声,为她引来了其他夫人羡嫉的目光,而这就是她所享受的一切。
                我没有反抗她。不知道是不是大男子主义在心中作祟,我总是想把父亲亏欠她的快乐都还回来,作为一个儿子。
                我从温莎驱车来到威敏市,遵循着那些毫无意义的礼仪来参加白金汉宫前的贵族游行。我从来不屑于坐在那辆四轮马车的最前头,像那群贪慕于血统荣耀的男女一样享受着万众瞩目的快感。或许在后头看着飞扬的尘土也是一种乐趣,看着阴霾的伦敦被街道两边的人群挤满,并且不伴有那些贵女的布鲁塞尔蕾丝与少爷们宽厚的脊背。
                漫无目的地、一直等它颠簸到绿园、白金汉宫。
                我朝人群中瞥了一眼,那些人流像泰晤士河秋季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20-07-0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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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人群中瞥了一眼,那些人流像泰晤士河秋季的水流,不紧不慢地朝前推搡着。那些穿着牛仔裤和风衣的平民百姓背着挎包对着我们这群资本家品头论足着,爆发出一阵阵欢笑。
                  有个瘦弱的身影穿梭在密集的人流中,罕见的黑色长发,可能是个学生。噢,一个东方人。
                  十月份的伦敦不算是旅游旺季。一个身影蹒跚的异国人或许是这条街的唯一乐趣了。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身影对我而言成了一件极为自然的事,他也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无意间成为一个陌生人打发时间的调味品。
                  他跑得这样急,眼睛却朝着另一边看,像是在找什么人。他皱巴巴的衬衫和褪色的牛仔裤进入了我的视野,然后是他琥珀色的眼睛,十分少见,意外的美丽。
                  他的额发黏在了面颊上,我感觉到他在看我。
                  他在看我。
                  我有些愣怔。我的生命中尚未出现这样的一号人物,我也自认没有和他拥有过一顿利益关系。他为什么会追着我?我现在已经确信却又有些怀疑这一点。我也用自己的余光隐晦而好奇地瞥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我,像年轻时母亲看我的样子,但又有些异样的东西在里面。我感到马车车身正向一边微微倾斜,使我意识到自己要很快就要大转弯,再也见不到这个清秀的东方人了。我感到一阵惊慌,像是将要错过一段不可错过的邂逅。可等我下定决心看清楚他的容貌时,他却突然隐没在人海中不见了。
                  就像一场逝去的梦,上帝残酷地将它回收,独留梦中人在十字路口怀念往昔。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20-07-0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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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时禁不住去想那个东方人的意图,显然他的行为在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振。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去肖想与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发展一段浪漫史,但事实上我的确这么做了,尽管只有几次。
                    我不相信缘分,可是有时又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第二次见到他。那时的他站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前,眼神空洞又柔和。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记得我这样的一位生命过客。他不再穿着那身寒酸的衬衫,虽然那件新衣服依然是我说不出牌子的杂货。可是他挺拔的身形和他搭在肩头的黑发却给他蒙上了一层异常的光辉。
                    他很迷人。我承认。
                    我的表弟似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再看我的时候脸上带有一种狡黠的笑意。
                    “亚瑟,我想和你拍张照。”
                    我只能说他真是机灵得很,不愧是美利坚人。
                    我当然是顺水推舟地邀请他为我们照一张合照。他转过脸时的表情迷茫得像一只羊羔。我不禁笑了出来,甚至在他接过相机事刻意触摸了一下他的手指。他果然停顿了一下。我等着他的脸颊泛红,却只换来他动作更快地抽离。我戏谑的心理一下子云散烟消。
                    他在为我们拍照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指,思索着他对我的真实心意。可是他只是对照片里我不自然的微笑皱了皱眉,不置一词。我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他去索要联系方式,可是又怕这样的举动过于轻浮。我发现已经有人认出了我,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只能留恋地看了他最后一眼,礼貌疏离地和他道了谢。可等我掉头离开后,我就后悔了。
                    我可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我坐在咖啡厅里这样想着。我有些无聊地用桌上的餐巾擦着玻璃,又观察着雾气慢慢地汇聚到玻璃窗上。对面伦敦大学的学生们已经放假了,在这圣诞的快乐前夕,他们成双成对地走过人行道,时不时地朝店面的橱窗里好奇地望几眼。我在人群中又看见了他。
                    缘分真实奇妙啊。只是这次他和另外一个金发女郎在一起。
                    他们离这里越来越近了。他们终于路过了咖啡厅的玻璃窗,那个女孩突然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匆匆地跑走了。我连忙把模糊的窗擦得更明亮了些。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20-07-0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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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地走到这,脸上带着无奈又寂寞的微笑。
                      我敲响了窗户。可敲完我就后悔了。我希望他没有听见。
                      可是他转过了头,用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惊讶地看着我。
                      我缜密的大脑在那一瞬间空白了几秒。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通过另一个时空观看你的恋人。他围着褐色的围巾,让在暖和座位上的我有些燥热。他抓着书带的手指仿佛是攥紧了一下。从他微微抿起的嘴唇,我看出了他的紧张。
                      我有些迟疑地在渐渐起雾的玻璃窗上写下:
                      “Would you like to have a cappuccino with me?”【你愿意陪我喝一杯卡布基诺吗?】
                      直到他朝另一边窗户哈着热气,颤抖着手指写下他的答案,我才如释重负,最终确定了他对我的感情:
                      “Yes, I will.”【是的,我愿意。】
                      我最终和母亲吵了一架。她已经物色好了我的终生伴侣,她当然不允许我拥有一位男妻。可是我忤逆了她,这是我唯一一次。
                      我在泰晤士河旁牵着王耀的手,他的笑容比灯光更加动人。他说他想吃剑桥某家中餐馆的糖醋茄子,我当然会答应我亲爱的蜜糖啦。
                      我在他白皙的手心吻了一下,引得他发出嗔怪的笑语。
                      我的一生是一个单摆,它从不出格。但当我抓住我恋人的手时,我知道它要抛弃一切宇宙定律,飞到远方去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20-07-0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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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的分割线没打,应该看得出是切换了视角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20-07-06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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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罗在lof的域名是“路罗罗℉”。所以感兴趣的话就……来我主页打个call?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20-07-10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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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吧,这里搬的都是完结的短篇。至于那些没完结的全都在lof上啦【也没多少】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啦ww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20-07-1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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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火速爬来补一下


                              94楼2020-07-1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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