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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杰佣/原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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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0楼2020-03-24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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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1楼2020-03-24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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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2楼2020-03-24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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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章简直是我的信仰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3楼2020-03-24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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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785楼2020-03-24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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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手机贴吧786楼2020-03-30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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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87楼2020-04-04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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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上海788楼2020-04-0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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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上海789楼2020-04-0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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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边想边将外套递了过去,杰克接过,声音好听地向他道谢,顺势将它挂在一旁衣架上,然后帮他把椅子拉开。
                    “请坐吧,吃完饭我教你怎么预约那位先生。”
                    “啊不必了,我……”奈布猝不及防,仿佛突然回到了第一次下午茶的时光。但这次的无措中又带了一丝迷茫——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自从知道了杰克跟艾伦的血缘,他花了一整晚都没想出该怎样和这个人相处。唯一的明智之举就是远远逃离,但那位老先生和十字架又让他犹豫。奈布觉得自己踟蹰的简直像个女人,但他无计可施。
                    杰克将他按到椅子上坐好,这个动作果断的反倒让人松了口气,在杰克开玩笑地问需不需要帮忙围餐巾时奈布毫无威慑地瞪他。杰克为这个眼神笑起来,干净利落地将早餐红肠用餐刀切成几段,然后嘱咐他动作快一点。
                    “别等它们凉了。我今天上午时间很紧,有一个病人预约了手术,在九点。”他叉起一段红肠,喝了口粥,用餐巾轻轻抹了下嘴唇“所以我只跟你说一遍预约流程,要认真听。”
                    亲切又严肃的口吻。奈布用餐动作不由顿了一下,他没看杰克,只轻轻应了一声。
                    预约流程不难,但很繁琐。给那位先生的信是杰克动的笔,边写边为奈布解释字词意思,内容本身很简单,但包含大量敬语和漂亮的客套,杰克自嘲地说这就是所谓的贵族礼仪。
                    “就像一个人吃完肉还要留些肉渣在牙缝里,说话时好给别人亮一亮以示富贵。”
                    他边说边把最后一个单词结了尾,满篇花体十分华丽,他给奈布完整读了一遍,奈布暗暗记了内容,然后听杰克告诉他如何将这封信寄到克莱武侯爵手中,并帮他贴好邮票,糊上封口。
                    “记着,封上的信就不能再拆开了,否则无效。寄好后可以来诊所找我。我一上午都不会离开那里。”杰克看了眼表披上白大褂,出门前对奈布做了个“等你“的手势,友好的让人觉得出门就会踩到陷阱。
                    奈布拿着信按杰克的指引走到邮局,他没急着投递,而是先找到了工作人员。
                    “你问信能不能拆开?当然可以,没投递的信都可以拆,我们这里有浆糊,能帮你重新封成原样。”
                    奈布心里暗骂一句,然后在对方的帮助下打开了那封信。
                    “斯文加利.克拉拉侯爵?”对方念着标头称呼“好怪的名字。”
                    “是克莱武,请您帮忙改一下。”奈布面无表情,他就知道杰克会在内容上动手脚。随着对方接着念下去,他又发现了更多不合理谬误——颠倒的语法,错误的称呼,那头狐狸的坏水简直一览无余。
                    最后奈布把那封信扔进邮筒,心情突然轻快,现在他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地赶往杰克的诊所。
                    而此刻杰克站在手术台前,边戴手套,心情同样很好地上扬着嘴角。
                    那封信奈布一定会打开,他知道。一些小小的错误会让对方以为抓住了自己的尾巴,人在得意时就难免疏忽大意,于是就会忽略一些本应关键性的误差。
                    杰克终于笑出来,问题当然不在内容,内容是无关紧要的,可当奈布将全副注意集中到内容时——他走到洗漱池前,慢慢洗掉左手食指上那块不起眼的颜料。
                    就不会注意到邮票不过是他画出来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91楼2020-05-04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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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dd!劳斯冲吖!


                      来自Android客户端792楼2020-05-04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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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看到杰克医生戴上手套,下面他还会很忙碌,10分钟后他就会站到手术床边,患者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半小时后他会因疼痛大发脾气并摔坏医生的听诊器,一个听筒滚到床底,另一个则在杰克试图抓住它之前潇洒地飞出窗外。此间琐事不必多说,在医生忙于应付他的患者时,我们不妨聊些更能打发时间的东西——比如当时流行于欧洲的一种高雅游戏。
                        要玩这个游戏,首先你需要一副牌。如果你出身普通家庭,那有可能是木制牌,而如果条件稍微好一点,就会有28张光滑的象牙牌。把它们按一定间隔竖起来,一个挨一个,摆成任意你喜欢的图案,最后只消用指头往第一张牌上轻轻一推,它们就会一个压一个地迅速倒成一片。那些达官贵人,等待消磨时间的贵妇可能拥有上百张骨牌,摆好后再推倒,在连续不断的倒塌中获得无与伦比的精神快感。
                        不错,这就是风行世界的多米诺骨牌。你需要花很长时间精心布置那个摧毁链,小心地审视间隔,之后郑重其事推下第一张牌。
                        但生活的多米诺骨牌远比这来的简单,不经意中,一些原本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就会因第一张牌迅速串成摧毁链,毁掉一个人,一段生活,甚至整个世界。
                        现在,这第一张牌就握在皮尔森先生手中。他手法熟练地倒空了那个钱包里的票子,却又带出一张薄薄的折纸,等他随手打开那张纸——每个怀有好奇的正常人都会这么做——立刻发出一声被吓到的怪叫。
                        “皮尔森先生,您怎么了?”海伦娜来到他身边,听他结结巴巴的“没、没什么”,就要把纸片再塞回那个钱夹。而海伦娜似乎也没有继续追问的兴趣,她习惯性将盲杖拄在地上,听着钟表自言自语“杰克先生快来了呢。”
                        “啊……是啊,杰克先生。”克利切忙将钱包揣进大衣,打定主意待会儿就神不知鬼不觉将它扔进排水沟,还有那张见鬼的纸——都去他的吧,他只关心里面的票子。
                        谁让你是贵族老爷,这些钱与其拿去花天酒地不如来给克利切做慈善,哼,好老爷,克利切会保佑你死后上天堂的,说到做到。
                        克利切想的入神,不妨身后的傻丫头贝蒂蹑手蹑脚走上来,猛地从他大衣里掏出那个钱包——别的不说,那钱包样式十分精巧,可能就是这个引起了傻姑娘兴趣。然后兴高采烈一把拉开。克利切措手不及,回身劈手就拧傻丫头耳朵,脸涨成了猪肝色,话语带着恶狠狠的心虚
                        “还、还给我,你这坏东西!找、找、找死!”
                        贝蒂毫不耽搁地大哭起来,一方面源于疼痛,另方面也因为手里那张纸上的东西。傻姑娘一看见它就跟见了鬼似的哇哇叫着一把挥开,攥着拳头猛捶空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叫连连。
                        “贝蒂!”海伦娜赶紧跑上去把贝蒂搂在怀里,一边轻柔地哄她一边责备气急败坏的院长。
                        “您跟一个傻孩子计较什么,她心智不全,拿回来就好了。这下又要哭好久,待会杰克先生来了怎么办?”
                        “还说,就是那个杰克!贵族都这么、这么怪,非在钱包里放、放个死人照片吓人!”
                        “死人?什么死人?”海伦娜抬起头,克利切自知失言,想岔开话题。但一向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海伦娜这回却不依不饶,神情也罕见地带上了焦虑。
                        “是不是一个女人?”
                        “克利切不、不知道!”
                        “有身子吗?还是只有上半身?是完整的尸首吗?”
                        “海伦娜,你明天就、就去苏格兰场上班,我给你写、辞呈!”
                        “贝蒂,不许哭了。”海伦娜转头扶着贝蒂双肩,空洞的目光笔直穿过对方眼底“来,海伦娜小姐问你个问题,答对了我让艾玛送你新娘子的花。”
                        一说到新娘子,贝蒂多少平静下来,就像所有这个年龄的正常女孩子那样浮起傻乎乎的笑,但听到海伦娜问她照片上的人头发是长是短时,她又摇着手叫嚷起来。
                        “丑、丑八怪!贝蒂不看,会吃人!”
                        “不吃人,丑八怪已经被很厉害的魔法师封在纸里成了扁的,”海伦娜耐心哄她“连头发都成了扁的,所有的头发都是,一丝都没漏下。”
                        “不可能,那么长,那么多的头发!”贝蒂哭起来“不可能都成扁的,长头发丑八怪会吃人……”
                        海伦娜心里有数了。她将前后事件又细细想了一遍,突然一抬头,目光直直“望”在了克利切身上。
                        漆黑的目光,克利切一瞬间竟有点毛骨悚然,但海伦娜的语气十分温柔,好说好商量地开了口。
                        “皮尔森先生,瞧您又没管住自己的老毛病。杰克先生是来给孩子们免费义诊的,跟那群脏了心的贵族不一样,您怎么能拿他东西呢?”
                        “怎么不一样?”克利切脖子一梗“就冲他钱包里、里的这玩意,心理也不、不、不正常!”
                        “这些贵族背后关系网牵连纠葛,我们得罪不了。”海伦娜决定换一种方式“院里好不容易才有这种规模,如果因为不必要的人事惹来祸患,未免心血就白费了。您比我更清楚的不是吗?”
                        “就一个钱、钱包能翻起什么事!”克利切依旧不为所动,他狠狠将钱包攥在手里“到了克利切手里的钱,就、就别想再溜走,哼!”
                        海伦娜不说话了,她趴在钟表下摸了摸指针,然后快速走到前厅,对门口老嬷嬷嘱咐两句后又匆匆折返后院。在杰克正式到来之前,她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挽救这件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93楼2020-05-06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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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被唤做卡戎而自称奈布的士兵——没错,他应该就叫奈布,是前段时间报纸上通缉的开膛手——说的是真的,医生才是案件真凶。他本应逮捕他,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迟迟未能下手。而现在开膛手跟孤儿院扯上了关系,不管他是真来义诊还是另有目的,海伦娜都相信谨慎为妙。
                          更何况这个孤儿院也有自己的秘密……对方是个普通医生也就算了,但杰克的贵族身份也让海伦娜感到另一种不安。
                          馥郁的花香混着泥土味传来,海伦娜知道自己到了,她停下来打了几声招呼,不一会儿花丛动了动,园丁打扮的艾玛跑了过来。
                          杰克下午按时来到白沙街,奈布帮他提着工具箱。他们刚刚合力完成一场手术,杰克主刀,奈布则制住了患者和家属的无理取闹。在孤儿院门口,一个老婆子让他们稍等,自己步履瞒珊地进去通报。
                          “上次来的时候有这道程序吗?”杰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奈布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合作的手术让他们密切了些,但奈布还是尽量避免跟这人有过多交流——直觉告诉他,杰克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陷阱。
                          没多久,上次见到的盲女迎了出来,奈布还记得她叫海伦娜,对她很有好感。礼貌性客套之后,海伦娜将两人领进了院内。
                          孤儿们仍旧沉默地排着队,这次杰克带了些软膏和夹板,为那些看起来有复原希望的残疾儿打上。奈布帮他固定断肢。孤儿院的色彩似乎永远是一块冷僵僵的青石,就连一旁矗立的天使像也白的发惨,地下水从石缝一点一滴渗出来,令人想到伤口的脓。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94楼2020-05-06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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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伦娜正面带不悦地责备一个女工,因为她昨天没有打扫卫生。要知道这么大一块地方,一晚不清扫就会让灰尘有机可乘。进而对孩子们的健康不利。女工走向厅中央许诺这就打扫,海伦娜又一把拽住她
                            “你想把灰尘扬到普莱斯先生身上吗?笨女人,先从边角开始啊!”
                            杰克转头看了她们一眼,女工脸上带着下等人特有的谦恭和麻木,慢慢走到一个角落挥起了扫帚。
                            女工一下一下地打扫,活像台机器在摆动它的手臂。但突然她的眼珠活灵活现动了一下,环视西周,没人注意到她,唯一站在身边的还是个瞎子。于是她迅速弯下腰,从一片阴影中捡起只钱包想装进围裙口袋。
                            但她的手突然被牢牢抓住了,这下猝不及防,她吓出了一声尖叫,然后马上被一个巴掌重新打回沉默。
                            “哼!你个小、小偷!克利切就知道你、你不安好心,这下让我抓住了,哼,***!”
                            克利切牢牢抓着女工的手,手里赫然握着只样式上等的钱包。他又是一巴掌打在女人头上,吼叫着要把她立刻解雇。杰克正给一个折臂的小男孩固定断肢,听到克利切的怒吼,孩子突然收回大臂说什么也不肯再给他。
                            他看起来很怕,浑身疟疾似的抖。杰克仍坐在原位,奈布听着耳边诟骂有些不忍,出口唤道“皮尔森先生!”
                            “住口!你……嗯,嗯,卡戎先生,您好。”克利切转过头看是奈布,脸上登时有些发窘,他下意识搓着手,女工抱头蹲在地上。
                            “别再继续为难她了,既然钱包没丢,有个教训就够了,我想她会记住的。”奈布将头发蓬乱的女人扶起来,在那浑浊的目光看过来的一瞬,竟酷似自己苦了一生的母亲,奈布心下一酸,语气不由更加温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95楼2020-05-06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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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不是您的东西强拿了无论法律还是道德上都说不过去。如果您真的很缺钱可以向政府申请救济,或者做一份零活也好。总之……“
                              身后杰克突然“噗嗤”一笑,但马上又将表情恢复正常。克利切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那名女工的眼神始终呆呆的,手里机械地捏着不属于她的那只钱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奈布抿了抿唇,终于决定将那只钱包拿过来还给克利切。
                              “给您,先生。还希望您别辞退她,可能您失去的只是一个工人,但对她这份工作可能就意味着全家的面包。“
                              克利切精光闪烁的眼珠扫了一眼钱包,尖着嗓子道“这不是克利切的东西!”
                              “哦,是我的,非常感激。”杰克终于也看到了,他站起来得体地向那名女工微微鞠躬,像在感谢一位有身份的贵妇。克利切脸上的喜悦过于明显,让人感觉找到的不是钱包而是普莱斯先生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他几乎是喜极而泣地完成了钱包交接仪式并一脸痴迷地盯着杰克的手,直到确认他看都没看就把钱包直接装回了衣袋。
                              “如果您有意愿辞退这位女士的话,我很高兴在诊所给她份新工作。”杰克微笑着看了一眼那个女工“毕竟只有我跟卡戎两个人,有时也未免过于寂寞,我是个开朗的人,很愿意跟新人说些家常话。您看……”
                              “哦不不先生,别、别开玩笑。”克利切慌忙摇手。见鬼!这无聊的贵族说不定会通过这女人的嘴套出什么院里消息!他压下心底对这些上等人的鄙夷露出灿烂的笑“她只会干粗活儿,笨、笨手笨脚,伺候不了您。卡戎先生的话在、在理,我保证不、不辞退她。保证嘿嘿,保证。”
                              杰克显出很遗憾的表情,而奈布飞快瞟了他一眼。
                              除了这点小插曲,今天的义诊还算顺利。两人再次回到佛里特街时,天色已染上微薄的青黛,在杰克拿出钥匙开门时,奈布到底把憋了一路的话说出来。
                              “杰克,谢谢你。”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96楼2020-05-06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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