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终于等到你～

等等等~~

等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楼楼写的好棒啊，dd

去西南村庄这里开始本来想展开个十来章写村庄中各种人的爱恨情仇来让无夜慢慢发觉自己对姬满的感情的不过想一下一个同人还是写简单一点好了，扩充太多原创设定就有点脱离同人定义的感觉……所以他俩感情线可能会有点快不过我会尽量让他们合理升温哒文差不多好了，还在改正以及配合后文进度，让我再想想哈！

九、
姬满渐渐发觉，自己和无夜是被囚禁起来了。
在此地居住多日，那“山神”始终不曾现出原形，反倒在丛林深处，不起眼不见光的地方，总有人影飘闪而过。偶尔几次那些人不慎被姬满撞上，个个面露惊恐，支支吾吾说些不成文的话当作自己出现在此地的借口。姬满好声好气提出想与随行伙伴商谈几句的请求，却被对方以“高路险，往来不便，您有什么话需要传达只管告知我们便可”这类理由拦了回去。
姬满谎称无夜发了高烧，请来的郎中却在村民的监视下不敢多说一句；趁巡卫不注意抱着白龙出逃，竟在不知不觉中绕回了原地；借口要离开此地去下一目的地，却三番五次被赶来的村民们“盛情“挽留。
堂堂一国天子，却被困在穷山僻壤之中寸步难行，奈何手中有长剑却不能将其指向百姓，只得另想办法才是。
好容易再一次遇到那个小乞丐，才得知将二人困在此地是“山神”的旨意。——姬满这才晓得，这西南阴雨为何突然停止，竟全是拜这山神所赐。当初暴雨如注，眼见山峰之上的淤泥有滑落之势，村庄将被淹没毁于一旦，黑色的“山神”如同闪电般滑过天际：他幻化出的身形一抬手指，滚落的泥石如山川倒流般重新归位；再稍一旋身，倾盆大雨竟由强变弱，直至最后消散于天际；最妙的是，死去的人在他的福泽下面色发红，重获新生。原本陷入困境的村落拜他所赐才幸免于难，大难过后，家家户户出钱出力，不用几日便在水泽丰盈处为其筑建祠堂，村长翻阅书籍，又斗胆唤他为“山神”。
神明显灵，所以此地民众迷信程度远比常人。
“那山神又是如何将旨意传达给你们的呢？”姬满道。
“梦。”小乞丐如是答。“山神有事便通过梦境来传达指令，山神的指令是说一不二的。”
“我也能梦到山神吗？”
“外乡人是无法梦到山神大人的。”
谢过小乞丐，姬满倒开始烦恼起来，那山神有意将自己与无夜困于此，却为何迟迟不肯现身表明真正的来意？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何——屠龙？可这屠的究竟是人中之龙，还是真正的龙？
在这样的情况下，至少不要让无夜陷入危险之中。姬满想。
此番嵌入自己骨肉中的龙尾不是以竹叶包裹锁住镶进来的，而是无夜徒手撕扯而下注入的。即使宗伯不在场，龙尾的交接也能顺利进行。
只是当姬满提出这个建议时，却遭到了无夜的拒绝。
“爱卿日日夜夜念叨这龙尾，如今求你取回却还不愿意了？”姬满坐在榻边挨着床上那人道，二人对话之间，眉眼来去却不只传情，商酌不下，温热气息在两人之间传递，多添上了几分暧昧气息。
“大王真是身处险境自乱阵脚，那龙尾若是取出来，您不消几日便会容颜苍老，虚弱如柴，到时只怕是更加雪上加霜。”那人仰眸开口，目光深处映着面前人的身影，却依旧清冷如冰。“再者……我得了龙尾自当即刻驰骋翱翔，到时您便真是在这山沟之中孤立无援……不想大王竟糊涂至此地步。”
“爱卿误会本王的意思了。”姬满嘴角一弯便盈盈笑起，情不自禁伸手拨开无夜白发，双目饱含爱意，言语中却有意曲解这人的意思。“本王哪是要赶爱卿走……不过是担心本王偶有疏忽，保护不了冢宰大人。”他抬手捧住那人面颊，无夜对这样亲近的抵抗已没先前那般激烈，不过是别过头，红了耳，却更像是新生果肉待人讨摘，大有欲拒还迎之势。“若是冢宰大人在我身边伤了一分一毫，不消那山神亲自动手，我也怕是要心猝暴毙而死。”
“大王此时还有心思胡闹，看来是胜券在握，又何必说什么将龙尾还给我的话……”无夜颦紧眉头，目光落至那人腰身之处，自己的两手却不由自主握紧了。
他想要回龙尾的愿望早已不如先前那般热烈：他只是犹豫，若龙尾此时回到自己手中，天帝与姬满争夺帝位的战争便也要提前开拉开序幕。
不知为何，他只在心里希望，这样的斗争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是……为什么自己不希望看到姬满和天帝斗争呢？是怕天帝殒命，自己也一并随着天帝消亡吗？还是怕姬满战败，在自己手下露出不可置信，甚至是……饱含不甘的恨意而阖目的场景？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来了——纵使姬满此时就活生生在自己跟前，只消眨眼片刻，鲜血就从那人身上喷涌出来，自己一身白衣星星点点沾满红痕，那人一对明亮双眸如星辰陨落般黯淡，自己想要去扶他，触到他嘴角的双手却止不住地在颤抖，他的鲜血贪婪地舔上自己的双腿，不消多时便在空气中凝结起来，鼻腔内窜进的腥气逼得自己想要干呕——光是想到此情此景，胸口竟战栗得牵连着十根手指疼痛起来。
“——无夜，无夜？”
双眼一眨，那人惨死的幻境才缓缓散去，重新映入眼中的姬满还意气风发，黑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胸前，一双眼眸尚有凛然之气，只是此时染上几分忧虑，他的手正攀上自己的脸颊，喉结上下滚动，口口声声呼唤的是自己的名字。
“爱卿近来总是在想着什么出神。”姬满边说边牵过无夜那双白皙的手，送其至嘴唇边亲吻，这样柔情四溢的人王，无夜也终究是不多见的。还未赏够，那人的眼神却一下子变得如蝮蛇般猩红起来。“明明是看着我，却不知是透过我在想谁。爱卿此先言语行为不妥，我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像今日这般大不敬…叫我难以忍耐。”
“唔……！”
姬满猛地吻上去，借着这股冲力便将白龙撞得后仰倒在床上，白龙吃痛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又一次被封唇，他只觉得口腔被身上人肆意占领，自己嘴边难以抑制银丝外泄，呼吸错乱间，想要咳嗽而不得，只得把眼泪逼得从眼眶溢出。他将双手抬起胡乱晃动，却不忍再在那人后背上作威作福，双腿无力帮助不了自己，无夜惊慌得不行，脑中却忽然有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若是今日就此死在他手里，倒也一了百了了。
一眨眼却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惊到，只得闭紧了眼张嘴狠狠一咬——
热流入口，是猩甜味。模糊不清的视线之中，人王跨坐在自己身上歪头不语，手在唇边摸索，怕是被咬破出了不少血。而自己胸膛急速起伏不定，喘气声在空旷的屋子中格外清晰，无夜的长睫毛一合一开，盯着身上那人不知下一刻该做何，心中却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无夜从来没有这般觉得自己使不上力气。他只消想到姬满会死，便觉得不可忍耐，刚才那样的想法蹦出脑子来更让他觉得可怕，他开始确定了，自己对姬满的态度已经不一样了。
从剖出龙尾融入他身那一刻，从红灯漫天在屋顶上亲吻那一刻，从梦中受命有心包庇姬满那一刻，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只想逃离他身边的白龙了。
相反的 ，他想留在他身边。

哇哦～

等到了！！！

噫呜呜噫！！！

下一篇什麼時候？

我吹爆啊啊啊

冒泡~

催更催更！

十、
微弱的烛火点缀在这空屋之中，随着窗户处呼啸而入的风道飘摇不定，却始终倔强地久久不肯熄灭。白龙卧于榻上休眠，在静谧月光下，他身上仿佛渡了一层白霜，若是有人不慎闯入，只怕会为眼前这仙人之姿吓得不知如何动作。
床上的位置从来是无夜一人独享，人王的休息处则显得随意不少——窗台上、椅子间、甚至是马棚里——天晓得平日被锦衣玉食伺候惯了的人王竟能受得了此等委屈！有时他会不知所踪，但总会在三餐时准时归来，与无夜相见后扎身与深林之中，据说是探测地形，顺便寻找能逃出去的办法。
但奇怪的是，今日到夜半三更也不见姬满回来，那一节红蜡烛此时已然有油尽灯枯之势，微弱的火光被撕扯成碎片眼看将要泯灭，无夜便蒙着一身细汗从床上起身了，他伸手拭过面庞细汗，又将粘在双颊的白发撩至耳边，探起身子伸手将轮椅摆正又极不方便地挪坐于其上，拂手熄灭火光，手转椅轮出门。
夜风袭来吹干他身上汗露，木制轮椅碾过草丛激起的是层层萤光，白发受风散开，耳边传来呼啸声和着细碎草丛厮磨的声音，倒如情人呓语，唯恐惊了这一夜静谧。无夜望着四周繁密山林，山路崎岖教轮椅寸步难行，他这才突然埋怨起这双无法行走的双腿带来的不便。
“爱卿大晚上不睡，出来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入耳，无夜转头见房顶上端坐着的黑色身影藏在月光的背面，只见人王在月下直起身子纵身落至地面，提着酒壶走至自己跟前，不等自己开口询问便先细心地伸出手来揩拭自己面上水珠，压着声音低低询问道：“今夜温度偏低，可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大王久出不归，烛火燃到了现在，臣便被热醒了。”白龙倒也如实答了话，龙生性喜阴，蜡烛之类发出明火的东西对于它们来说终究还是过热。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竟思虑不周，叫爱卿夜夜在我归来之前忍受这炙热之苦。”姬满笑道。“我下次若不回了，便先进屋吹熄了蜡烛再出去。”
白龙不言，却心思重重地盯着人往细看了一番：他面上有细碎刮痕，因没被好好处理而微微发红；一身华服此时却拈枝带叶没了尊贵之样，然而帝王之息却如溢缸之水，弥漫在空气中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不过这也可能也是因为他是新天帝，而自己却是现天帝灵兽而自然产生的克制意味。无夜的目光流转，这落至他手中的酒壶上，开口问道：“大王从哪儿拿到的酒？”
“哦，这是我托人带的。”姬满边说边将其举起来展示。“我想爱卿对酒应当不感兴趣，便自作主张私自享用了。”
无夜的确不喜欢酒，上一次喝酒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那样难受的感觉，他倒不想再去尝试了。此刻姬满身上的酒味浓重，争先恐后窜进人鼻腔的气味有些呛人，正心想他是否是饮酒过多而微醺了……却还是被逼得颦起眉来撇头去一边，不经意瞥到了姬满另一手攥着的两只碗。
“大王既然是独自享用，为何是两只碗？”
“你随我来。”
姬满将碗倒扣在壶口上，腾出一手揽住无夜腰际，便运轻功将其带至一条河边。
“山中日子无趣，我将这河流当知心朋友，用酒将两碗满上，便与这奔腾水流对饮了。”姬满边说边取下碗来用酒满了八分，面对月色于风中扬面将酒一饮而尽，随即一双明目与白龙相对，接着解释道，“我们被困山中不知何日能出去，唯有借着水流能与外界接触，爱卿说，若是我将这一壶好酒倒进河中，算不算与那下游饮水的人共饮？”他将另一碗酒拿起倾倒入河，酒水便就着水流奔流而去。
无夜看着他一番动作，只觉得他满腹心事，自己琢磨不透，只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说到底也是我闲来无事，做做样子玩罢了。”姬满面颊带红道，似乎有些醉意。“我只是觉得，这样闲散的山中岁月似乎也不错，当人王虽然穷尽荣华富贵，有时却得不到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不知当天上之王的滋味又是如何——天帝是否也是这般郁郁不得志？”
姬满说了一堆，落在无夜耳中却无非两个字——天帝。
这两个字如同火药般引爆了他的警惕，腥黄的眸子抑制不住地显现出来，他撑地的双手紧攥，指节泛白。
“…大王多虑了，天帝的日子，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快乐。”无夜踌躇半晌开口，只是这一开口，他却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大王若是成了天帝，想要什么，自是手到擒来。”
“即使本王想要爱卿，也是手到擒来？”
“大王说笑了。”无夜道。“您若是成了新天帝，除了我以外，什么都是手到擒来。”
姬满呵笑一声，转而继续饮酒。
姬满怎知，无夜话中暗指的是自己与现天帝已是一命相连，若是姬满当真杀了现天帝登上王位，那时候的自己便早已化成一团白烟消散于世，他与他……终究是要阴阳相隔，无法违抗；而在姬满耳中，这不过是无夜的又一次拒绝——也是最为决绝的拒绝，若是成为天帝都无法得到他，那世间还有何方法可解？
“当天帝和人王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姬满此时的反应倒像是刚才的问题不过是随口一提，在得到无夜的答案以后便满不在乎地仰面倒了下去，似是困意袭人无法反抗般眨眨双眼，便昏昏欲睡起来。“所以不管如何，本王与你……”
他还没说完，便呼呼睡去了。
“……姬满？”无夜倾身，伸出手在他的红脸上细细摩挲。小心呼唤不得回应，这才放下心来相信方才是那人酒后乱言，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却又似乎是泄气般，目光望至远方口中呢呢喃喃：
“天命霸道，当真不可违。”
【第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