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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明朝名gay张岱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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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西66楼2017-11-14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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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67楼2017-11-15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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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3 17: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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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张岱,她喜汪曾祺,喜他们笔下的年少过往,她知道她喜的其实是记忆中的白衣翩翩少年郎,嘴边可能说着俏皮话,脑海里可能想着花前月下,意气风发,肆意潇洒。轻易吹皱她心中一池春水,脑海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模样。


      IP属地:江西70楼2017-11-17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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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天西湖,空阔,素净。还有孤独,张岱式安然的孤独。最想看其实是湖心亭,忍不住想象蝶庵居士孑然拏舟前往看雪,而多少年后长堤一痕和湖心亭一点仍在,一芥孤舟被络绎画舫取代。仍然,宇宙里有什么不是暂时。但在这无穷无尽的时间,纵横交错的平行空间,暂时相遇的“懂得”,早已大过世俗意义的欣喜了


        IP属地:江西71楼2017-11-18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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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72楼2017-11-18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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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73楼2017-11-18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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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才子?唐寅、张岱是也,袁枚、李渔、余怀是也。
              李渔是梨园笙歌,余怀是秦淮金粉,
              都是同一撮人。
              这中间,才子中的才子,要属张岱。
              但相比唐寅的妇孺皆知,
              在长达两三百年时间里,大部分张岱的作品都是不为人知、被埋没的。
              他生来如众星拱月,锦衣玉食。情趣极高,品味极精,是文中之翘楚,晚明之绝调。


              IP属地:江西75楼2017-11-22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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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诒和说,若生在明清,就只嫁张岱。可是章诒和还是搞不清聊生于明、清夹缝之间,张岱最后的潦倒和无奈,女人再聪明,著作等身,她以为大观园的喧嚣,会永远,即使白皑皑一片,仍然如此静谧洒脱。
                张岱的出身,还是一个文艺之家,只有奢华极致的人,才可能会浓淡总相宜,所以他自诩“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
                《陶庵梦忆》把张岱的怀旧追思竟然拉拉杂杂八卷本,所以张宗子晚年穷苦时,忆及当初,“即书之,持向佛前,一一忏悔”,旧时的繁华如过眼烟云,皆成一梦。我们权当瞧一个漂亮的气泡,在阳光下慢慢消失不见,有点兴趣索然。
                李敬泽说的很有意味,这个张宗子喜欢,深深庭院,眼神波俏的丫环,繁花和少年,华丽的衣裳,骏马奔跑的姿态,神奇的灯,烟花在幽蓝的夜空中绽放;还有梨园歌舞,紫檀架上的古物,雪白的手破开金黄的橘子,新绿的茶叶在白水中缓缓展开...
                下午的室内,开着暖气,蜷缩在柔软的沙发,电视里是《罗马》第一季,要紧处皆被马赛克了,这样赶着把上周借的书翻完,张翎竟然把《望月》写的欲语还休,那些尘世中的红男绿女,万千年之前之后,域内域外,并无甚区别。
                读张岱,最好有点闲情,虽不至于焚香净手,但心最好收敛些,微雨抑或大雪初霁,不然那里能体会繁华过后的苍凉,况味俱寥落,便似台静农在《龙坡杂文》中所述,“如看雪个和瞎尊者的画,总觉水墨浓郁中,有一种悲凉的意味,却又捉摸不着”,心境估计大差不离。
                这样的生活,离我们不是岁月的距离,还有那些堆砌不舍的物质,隔着八卷本的文字,仓皇逃窜在后世甩不掉的浮躁中。张岱们的末世就在南明残口延喘,做梦是必须的,“梦耳,惟恐其非梦,又惟恐其是梦,其为痴人则一也!”。
                梁文道不敢揣度的,是台静农已经说破了的。唐僧一样话唠未必句句珠玑,老梁,这些年真想绕开又绕不开他,有些落寞,应该从繁华中来,像《红楼梦》最后白皑皑苍茫一片的散场,“道长”是不会的,他只是如饥似渴的把过去的补上有拉下,张岱的奢靡,风流浪漫,李叔同顿悟成弘一,与老梁悻悻然无关。
                说到《夜航船》,倒像是文化段子,有时候,掉书袋也是技术活,《陶庵梦忆》里,就说某次到某读书人家去做客,天黑时告辞,主人挽留道:“请宽心再坐会儿,等看了‘少焉’再走吧!”,似乎宾客皆有点晕。
                张岱不明白‘少焉’是什么意思,便请主人解释,当然之前我也不明白。主人说:“我们这儿有位官宦先生喜欢掉书袋,因为苏东坡的《前赤壁赋》里面有‘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的句子,于是就把月亮叫做‘少焉’。刚才我讲的‘少焉’,就是指月亮。” 。
                后世掉书袋最牛的钱钟书,都被精神矍铄老先生逗乐了,看钱先生的《管锥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殿堂不敢提阅过,觉得不如张宗子的《夜航船》有趣。“人胸中久不用古今浇灌之,则俗尘生其间,照镜觉面目可憎,对人亦语言无味也。”
                红尘逆旅,湖心亭看雪,有时还是痴一点好,冬夜漫漫,今年的雪迟了些,当年送书的那人,过去的点点滴滴,以及张岱的《陶庵梦忆》都不见了。


                IP属地:江西77楼2017-12-03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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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3 17: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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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78楼2017-12-09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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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79楼2017-12-09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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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80楼2017-12-09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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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张岱《快园道古》:“周文襄在姑苏日,有报男子生儿者,公不答,但目诸门子曰:汝辈慎之!”周忱巡抚苏州时,有人报告说有男人生了个小孩。周忱没有理睬,扫视全场后,周忱默默地说:“你们都给我小心点!”
                        男男生子


                        IP属地:江西81楼2017-12-23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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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岱有时让我联想起毛姆。灵魂飘忽的时代,如梦似幻的生活,浸淫于世俗的欲望,又有神仙点化般的跳脱、敏性和冷眼。笔下或真切或虚构不甚重要了,尤是浮生喧哗中,隐痛与冰冷如寒光仿佛,谁晓得这是入世还是出世、俗人还是神仙?毛姆的《刀锋》卷首引言:一把刀的锋刃很不容易越过,因此智者说得救之道是难的。张岱的心是温软包裹下的刀锋难越。
                          这种难能的现世境况与天赋灵性成就了“二战”时期的毛姆,也成就了晚明国变的张岱。陈平原说“明文第一,非张岱莫属”,并且可入中国散文史上“十佳”,这是确实的。他又说“张岱的文章之所以‘举重若轻’,跟他的学问不大不小有关”,我倒不能称是。学问与文章两分来论还是隔了,笔具化工、举重若轻这些其实还都不是张宗子文章的手眼,他对现实世界如梦似幻的写法才是,《红楼梦》的梦境笔法必是从这里滥觞的了。(《从文人之文到学者之文:明清散文研究》,陈平原著,三联书店,2017年10月)
                          生之隐痛或曰刀锋难过,最是仙幻聊可解之,张岱笔下的西湖湖心亭雪景如此幽缈,未必就是实景摹写。《嫏嬛文集》(【明】张岱著,栾保群注,故宫出版社,2012年3月)收《嫏嬛福地记》,栾保群按,这篇是他人伪托,张岱文字不可能鄙琐如此,张岱自编文集,取舍极苛,料不至以此不伦之篇冠卷二之首,显系浅薄者窜入,以合文集之名。后人可真是多事了。
                          其实《陶庵梦忆》中本有《嫏嬛福地》一文,较之确是其趣大异。嫏嬛福地是读书人的桃花源了,晋人张华偶得高人引入,别是天地,宫室嵯峨,近观各室陈书满架,各分史、志诸类,乃有世间未传之旧典种种,自是欣喜,然未及遍览细看,已被送出,而再无原迹可寻返云云。多少读书人作此想。然仙幻所寄,不过现世所欲,而总付虚渺。张岱《陶庵梦忆》自序说,“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这才是他所有文章的块垒与声气。
                          中国文学的仙幻传统渐渐就世俗化了,原先上天入地的四海想象,到后来越来越直接实用,不过是因缘果报、修道托许,格局小了。《狯园》(【明】钱希言著,栾保群点校,文物出版社,2014年11月)里各类神幻鬼怪故事洋洋大观,大多透着腐朽气,书分十门,“仙幻”一门读来算好些的,也还是心思细琐,指望神仙眷顾,所图不过苟且,不事自立。就如《白云先生》一则,时人偶遇一异人,曰:“适从终南山来,偶携得白云一缕,请出赠君。”“复于囊中掣小葫芦,周遭纸绢封裹,呼余键其楼窗,用手次第揭开葫芦,有云如篆烟,袅袅上腾,逡巡渐作紫色,氤氲旋绕,布满室中。食顷,其云穿窗隙而出。” 直将“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的诗意变成了仙人法术,如此也罢了,“白云先生”的出现却不过是提示遇仙之人此后的祸事,也并无超脱的意象可言。
                          但《狯园》是明代志怪小说的代表作,收录的都是市井传说,很能观照世象纷乱,人心恓惶。栾序说,“元明之际形成的‘钟吕八仙’,最为民间所传信乐道,但也可以说是仙人的最后辉煌,几乎是中国神仙的终结了,却想不到在明末的江南民间,又来了这么一场以市井山人为特征的仙人的回光返照。从此之后,神仙世界真的是一蹶不振了”。
                          当初也是三伏天图清凉读《狯园》,似有些效果,方联想到从架上取出《嫏嬛文集》来读,原来这书也是栾保群先生所注,有机缘之感。书犹人也,不为时不相见。


                          IP属地:江西82楼2017-12-23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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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兴纨绔子弟张岱,一直住杭州。他其实是个官五代,高祖中进士,曾官吏部主事;曾祖中状元,任翰林院编修;到祖父张汝霖,好歹也还是个进士。只是到了父亲,才变得不取功。一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
                            张贷简直是个百变玩家,其中一种微不足道的小爱好叫做:茶,都被他玩成茶博士水准。
                            虽然他不吃穷奢极欲的茶团了,照样把抹茶玩成该有的稀有样子。张岱干了一件事,就是发明一种兰雪茶,相当于如今高端版本的茉香抹茶拿铁。“色如竹箨方解,绿粉初匀,又如山窗初曙,透纸黎光”。这还没完,他在上面加了奶油(没错,就是那么任性),各种抱怨外面的乳酪“气味已失”,于是特地养了一头牛挤奶,把新鲜的牛奶静置,直到第二天清晨到次日早晨,就可见“乳花簇起尺许”。“乳花”就是就是未经加工过的稀奶油。
                            搂着小男友的哥哥为了奶油养了一头奶牛,那画面太美。脑补下,倜傥若宝玉般“风月闲人” ,任风袭耳,望着月光徐徐挤着奶,闻一缕母牛粪便中随意一口氤氲香气,不亦悦乎…
                            张岱做抹茶的原茶采用的是安徽松萝茶的体位:“扚法、掐法、挪法、撒法、扇法、炒法、焙法、藏法”,在绍兴日铸茶里加入茉莉花。花茶虽然在当时已经很常见了,但为了避免茉莉花的气味盖过茶香,他尝试了各种泡法,用小铜锅煮茶,茉莉香气就太多了,而采用敞口瓷瓯放一会,等到凉了以后,再用滚烫的水冲,茶就变得很清爽,煮好的奶油茶“玉液珠胶,雪腴霜腻,吹气胜兰,沁入肺腑”。新茶被命名为“兰雪”。不到五年,兰雪茶已经风靡江南,那是没有互联网状况下的网红!
                            那天张网红拉了娈童“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的时候泛舟湖心亭看雪。古人看雪也没有羽绒服,真的是刺骨割肉,浪漫是浪漫的。船夫觉得**这俩变态把老子拉着垫背,郁闷坏了。但也没办法,小船穿过薄薄的冰凌,看见湖心亭有两个人铺好毡子,对坐饮茶。俩南京人如他乡遇故知,哇噻,又来俩和我们一样的神经病。船夫喃喃说:“不要说相公您傻,还有如相公您一样傻的人啊!”


                            IP属地:江西83楼2017-12-23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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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3 17:3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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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84楼2018-01-04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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