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晓哪些无聊之语吧。”孙权道。
“嗯,”垂眸半睁着,神色是极为缓和,周瑜并无有恼怒之色,只是不浅不淡的应着,“莫将军与我说,水上州远处有异变...”
孙权撑了下巴斜睨着,语气不缓不急得压断他的话。“那你觉得如何呢?”
沉吟片刻,周瑜对上他那双狭长桃花眸,“臣认为蜀汉肯可能从水上州入手,我们在水上州兵力浅薄,若是他国大举进犯必定是挡不住。”
“那该如何做?”
“当派人前去见机行事。”
“那,你去如何?”
“臣尊令。”
果真是雨水季节。
水上州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小雨,起初稀缓,接着如千颗小砾子投掷于伞面上,湖面涟漪层层互相交融,青翠叶尖沥水珠嘀嗒不已,放眼望去,别是一番好滋味。
雨水翻起泥土青草混杂的清香,细竹伞骨撑起一朵墨色花来,那修长身形匿在树阴下,更是衬托出不凡来,有些细雨散进了伞底,将那双眼衬得越发出尘。
半刻一顷未过,那雨就小了,先是细如牛毛,再是疏着下得了,来得快也去得快,只在枝叶上留下透明得露,将草叶绿透得发亮。
“军师。”将军用手将长突突得树叶拂开,望着不入尘间的诸葛亮,双手作揖喊道。
“怎么了?”他还是不偏不倚,仿佛连一个眼神也不足矣施舍,只是放空得望着湖对岸,冰冷如玉。
“对面有船过来,恐是孙吴的人,我们是否需要...”
“不必。”羽扇一挡,诸葛亮看他一眼,果真有一叶扁舟缓行而来,却只是一口回绝道,“你们埋伏好,看清形式再议,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是。”将军毕恭毕敬,不敢忤逆半分,快速退下了。
只见远处小船越驶越近,一渔人站于船上,忽从船里走出两人,一位黄色短襦,一位素色长袍,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仿若一对,只是太远,看不清是不是金童玉女罢了。
黄襦女子似是拉着那位的,身长纤细,长发将拢未拢,背影却是无比单薄,船将欲靠岸,那张分外熟悉的脸让诸葛亮几欲将手心掐出血来。
那是——周瑜。
又是平常的晨练,韩信自如得挥枪两个时辰,汗滴沿着发际额角淌下来,少许发丝浸湿贴在脸颊上,凌乱又分毫不失凌厉,枪尖生风,可绕叶漂浮,震落花瓣。
军营的操练声早已想起,军纪严明分毫含糊不得,唯有李太白一人清闲自在,随性找树踏清风而上,落脚轻盈,抱剑倚树小憩,好不快活。
“大梦谁先醒,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李太白叼草随口吟道。
“若梦未醒谁妄自,莫等眼前失后人。”
李太白手扣杯沿,摇头晃脑了一番,吐掉嚼碎得野草根,猛吸一口酒香神清气爽。
“呜呼哀哉,喝酒吟诗快哉不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