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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春风拂槛总嫌不够使。
他嘴毒,说起话儿来一点都不含糊,我倒也勉勉强强跟得上,被训练得十分有素,斗两句嘴总归是可以的。
一闹就闹到了中午,他顾自辟他的谷,我是无论如何都耐受不住,必要是需自个儿去煮点儿吃食来。
“同你斗嘴在我,不然我赔了你的午饭不好?”南宫宴嘴上说说,居然还真的就要去后厨的架势。
我拉他坐下。“病了就好生歇息,不劳你瞎操这份心。”语罢白他一眼。
他这玩笑可开得太大,我就算歹毒到了顶,也绝不忍得让一个病人去吸油烟的。更何况这个病人不简单,这个病更不简单。
南宫宴,你已经为我糟了一回殃,哪里还有第二回的理。
酬君美意,余下的时光都交给我吧。
他也只是任了我的话儿,拂袖坐下,不再坚持什么动作。
今儿个可是乖得有些反常。
我存了十二分心思,七上八下进了厨房。商不在,我做别的菜下不去筷子,着实有点惭愧。只道是煮一碗面来吃个肚子饱。
和面怎么和来的?
之前与师傅四处游荡,住的要不客栈要不野地里头,下厨房做羹汤一流还真不擅长。
天不遂人愿,再一次地。估计我的运气昨日用了干净了。
面粉加多了水,粘成一滩稀泥。裹了满手白花花的浆子,看着忒不爽快。
嗬,还真真儿不信今天我霍离经就对付不得这团破烂玩意儿!
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有一股子轴劲儿没地儿使,好容易逮着了个机会亲自上阵,自然得认真对待。
我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待我和好像样的一团面,存着的面粉以所剩无几了,明天早上赶集去添一些子就是。
对付完毕面的问题,下一步靠的是刀功。人说薄如纸细如线,下到锅里莲花转儿,才算一碗好面。
操刀,屏息,慢擀有牙感,快手出细面。面汤不弃,好吃不过宽汤重青重浇过桥。
切面的时候不晓得怎么,心思不在刀上,慌。一慌就容易切着手,这不话头刚落,就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
眼前一暗,抬眼看看是太阳给层叠的积云遮住,憋死鬼似的乌烟瘴气,偶有金光落下凡间来,像穿了个破袄子。
正忙着找个什么劳什子止血,忽听得内室里哐当一声响,似乎是个人倒下去的模样,伴有剧烈咳嗽。
心跳此刻不免一停:忒糟糕!该不是我来的十几分钟出了大的岔子!
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我把刀子一放就往那边跑。
乌云黑了。
待我过去到人跟前,立马犹如糟了五个炸雷劈中脑门儿,五脏六腑全不听使唤,我模模糊糊听见自个儿带哭腔的尖叫。
“南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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