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肯含英咀华嚼梅饮露的神仙,今天居然肯开口吃一顿我烹的烟火之食,可算得百年难遇的大事。
除了用餐的工具似乎不大妥当。
他依旧闲闲地支着手肘。他皮肤本来就白如骨瓷,那一身大红的袍子给衬得愈发亮眼,上边走的金线牡丹开得极好,正应了眼下精致的春景。目光更是移他不开。
“哪里哪里,您老肯进一口就好,至于其他要求……”我一咬牙根儿。“我来都可以。”
眼看着杨柳丝把船儿轻挽,颤风中桃李花儿似怯春寒。
说着不免软了耳根。
极力压下了手的颤抖,好好儿舀了勺粥送到他唇边。
都到了这个地步,面子怕要给一点的。
好是好在他也相当配合,抿嘴就将那一勺粥喝了个干净。罢了还极舒坦地眯了眯眼睛。
一瞬间的恍神。
“诶,你觉着这粥如何?”望着他才咽下去,我就问他到底感受是个什么。
“……凑合着吃是不差了。”他笑出一弯月牙儿。毕了在我颊边蜻蜓点水般碰了一碰。
哎,脸似乎有些烫了。
以下的时间不消多说,就十分顺畅,不多时粥就见了底。
许是我自我感觉良好的缘故罢,居然感觉他脸色红润不少。整个人都看起来鲜灵很多。
太阳似乎不那样让人臊得慌了,倒是周身都散着暖意。四围的水榭亭台仿佛带了一股子生气,水是清得透出青色,明艳艳、光灿灿,是真真儿的漂亮。
春风拂槛,不虚此名。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哪。
现刻我可逢了他,该是用尽了几辈子的运命呵。
“阿离,对不住,现下借我歇一歇。”南宫宴的一句话给我从太虚境里拉回来。
他正说着,头就倚过来,正好靠在我的肩膀上。
今天早晨的窗棂上该撞死了几只喜鹊。
不得不说,南宫宴睡着了也相当漂亮。
一头缎子似的黑发松松软软垂下来,流泻在他衣裳上,我肩上、美人靠上。衬得他玉琢冰雕的五官更是纤丽,似乎寻不着个恰当的词汇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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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狗粮够不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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