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些原因和目的成为了“王室教师”的海涅,日复一日持续着对于这个国家的未来——王子们的教导与栽培。今天也在努力教诲着国家的接班人(才怪呢!)
“今天还真是久违的休息日呢!能像这样平静下来品尝咖啡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如同幼童大小的双手捧起一杯正冒着热气的卡布奇诺。奶香与咖啡豆醇和成安神的香气实在是非常容易让人放松下来啊!好闻得让人微阖双目享受宁静。
“小孩子果然还是应该喝牛奶啊!”脑中意外闪现的欠揍笑容让海涅赶紧甩甩头,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啜一口。
“海——————涅!”随声而来的便是如离弦之箭冲进来的莱恩哈特。啊!忘记了!还有跟着现在房间门口的布鲁诺。
“有什么事吗?莱恩哈特王子。”对于各种泯灭美貌的奇怪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海…海涅,楼顶…楼顶的房间。”
“楼顶怎么了?”他抬起脚给累得弯腰粗喘的莱恩哈特顺顺气。可不知是过于激动或是喜出望外,莱恩哈特始终涨红着脸,手脚并用地结巴着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布鲁诺王子?”见莱恩哈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海涅改向“二十四孝好徒弟”询问。布鲁诺摇摇头,只说自己本来在花园陪着妹妹,然后就看见莱恩哈特直冲过来。说“楼顶的房间”。却又恍然大悟模样拍手:“你是说那个房间?!”
“是。”莱恩哈特用力点点头。
“房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海涅歪歪头,疑惑地看着一脸迫切的两兄弟。
“师傅,我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布鲁诺推推银丝眼镜顿了顿之后继续说下去:“别栋十二层最里面的房间,那是…是父亲明令禁止我们进去的地方。最早的时候还曾经派兵在外把守过。后来尽管把守卫撤走。那里,也终究是锁着的。”
“不只是这样,坐着的莱恩哈特抢过话柄:“我曾经找过锁匠,也想从外面爬进去,结果铁窗根本拆不掉。也看不到!”
“莱恩哈特”海涅看着脸鼓成包子气呼呼的莱恩哈特。
“但是,今天!那个房间的门居然能打开了。是不是很神奇啊?”莱恩哈特用力摇着海涅的肩膀,蓝宝石色的眼睛中似乎有星芒闪过。
“然后你就进去了吗?莱恩哈特。”
“没有啊,布鲁哥。我太高兴就忍不住过来告诉你们了,没想到他们都不在。只有你和海涅。”所以说有什么好高兴的,浑然不觉两个人正用着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坐在地上的自己。
“不能进去的房间”倒是让海涅想起了一件旧事。数年前王宫别邸确是有一间房间常年锁着,每当自己想一探究竟时,维克多总会以各种借口。或撒娇卖乖或梨花暴雨有时辅以某种让人想要打上一拳的微妙笑容。
“呐!去看看吧!去看看吧!”撒娇样地拉着布鲁诺的袖子,反倒让布鲁诺左右为难。“这样不好吧,去偷窥”
“可是你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到底有什么东西,所以才不让我们知道”
“但是…”看着骤然贴近的可怜模样,布鲁诺求救似地看向海涅“师傅…”
“去,如果有罪责的话由我一人承担。”看着一副凛然模样的教师。莱恩哈特的眼睛里简直要开出花来。简单直接地将人举的老高后扛在肩头,拉起一旁还发呆的兄长。
“对,就是这里!”
莱恩哈特往一处房间指。
“教师的搬运方法不是这样的。”被放下来的海涅蹲着一旁头晕干呕。在确认左右无人后迅速开门,把一脸犹豫的布鲁诺推进去,然后自己拎着海涅闪进去
“呼!”莱恩哈特拍拍胸口。“安全了。”开始环视起这个让自己困惑了多年的疑团,然而事实是——一间空荡得称得上家徒四壁的普通的房间。宛如晴天霹雳将雷恩哈特劈在了原地。
“别灰心啊,莱恩哈特!”对着摇摇欲坠飘魂的莱恩哈特,布鲁诺指指挂在墙上的壁画。
莱恩哈特这才抬头,却发现海涅早已对着壁画端看有一会儿了。
“那是?”莱恩哈特指指画作
布鲁诺摇摇头,却又紧跟着补充:“但是,眼睛很熟悉。”
应该是幅有些年月的画作了,颜色略微淡了些。却依旧不妨碍人欣赏它。一幅画作宽大地占据了半面墙多。画得是一个年华正好的少女,一袭立领白纱刺绣裙裾飘扬,倚靠在窗边,而窗外夜星闪烁,一片宁静俱籁。是从维依斯布鲁克宫外望去才有的景致。
许是倦了,手臂随意搭在旁边。一头如瀑般的黑发流淌般披洒在肩后胸前。而一顶象征凯旋之将的月桂花冠就奇妙地戴在少女头上,总让人感觉有些突兀。其中的含义…抛却含义,嫩绿新叶与雪白月桂编制的花冠,却让少女似仙境走出的精灵。
少女娇小,坐在窗边双脚仍距地面一段距离。只有裙裾直直垂下来一小段,画中人眉目舒和,双眸似微阖轻憩。眼瞳似红色宝石水洗。眉眼里尽是笑意,柔光潋聚。
“布鲁哥,她裙子上的是矢车菊,是国花。我认识这个!!!”
“我知道”布鲁诺点头。绣着满是国花的白裙,点缀期间的全是大颗珍珠。这隆重地只能是婚纱,而且不会是普通人。象征凯旋之将的月桂花冠也不是随便能戴的,父亲禁止的原因,仅仅是一幅画而已?各怀心思的少年人很自然的忽视了一旁的王室教师以及转瞬即逝的叹息与时过境迁的悲忧。然后